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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吴老狼
“桥叔父的城池真守得很好吗?”杨证有些不置可否,低声向李郎说道:“李叔,你知道这十几天来,我们消耗了多少羽箭和守城物资吗?”
“不知道。”李郎摇头,然后又补充道:“肯定不少,尤其是箭,至少以万计。”
杨证点点头,轻叹道:“桥叔父确实擅守,可是他的守城策略是用工事和辎重堆,现在我们四面环敌,军需辎重用一点少一点,没有办法补充,敌人却背靠长江水道,军需辎重可以获得源源不绝的补充,这样对耗下去,一旦我们的守城辎重耗完用光,鲁都督的援军又还没有来得及赶来增援,或者我们的水师在水面战场上被敌人击退,无法为我们提供增援,那怎么办?”
“这个……。”并不擅长这些的李郎挠头了,然后说道:“不可能吧?鲁都督的援军,怎么可能被敌人击退?”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因为我们的水面力量始终处于劣势,那怕是鄱阳湖水师和巢湖水师加在一起,也仍然无法在实力上压过荆州水师。”杨证又轻轻叹了口气,道:“虽说打仗不是单靠兵力和船只的对比,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我们如果不做好无法获得增援的准备,一旦援军真被敌人击退,那就是想要亡羊补牢也来不及了。”
“这倒也是,那依少爷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李郎点头问道。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不去指望援军,优先考虑如何仅凭我们的自身力量击退敌人。”杨证答道:“这么一来,我们能够获得增援就是大胜,不能获得增援也可以不输。”
“仅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击退敌人?这难度好象有点大。”李郎苦笑。
“难度是比较大,但也不是毫无希望。”杨证苦恼的说道:“其实我早有破敌之策,我们的敌人内部矛盾重重,隐患极多,彼此之间不仅根本互不信任,还有许多人一直在暗中互相敌对,只是这些矛盾和隐患暂时还没有爆发出来而已。现在我就缺一个契机一个突破口,只要刘琦他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让他的内部矛盾彻底爆发,不战自败。”
杨证这番话有些过于深奥,只喜欢跟着享福和扮盗行劫的李郎几乎听不懂,只能安慰道:“少爷别急,我相信你一定行,你比那个刘琦小子聪明多了,他上次在你面前装模作样,还不是被你一眼给看穿了?我相信你要不了几天,就一定能找到这个什么契机突破口,把他活活玩死!”
“也不能小看我这位师兄,他也是一个很聪明很有天赋的人。”杨证丝毫不敢轻敌,又说道:“上次我看穿他的欲盖弥彰,也不过是因为蔡叔父无意中说漏了嘴。让我先有了些怀疑,后来师兄出现的时机也不对,不然……,咦?欲盖弥彰?”
说到这,杨证忽然自己打住,瘦脸上还露出了惊奇神色,李郎形影不离的跟着杨证也有不少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杨证有这样的神情,忙问道:“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杨证挥手让李郎安静。又盘算了片刻后。杨证猥琐的干瘦脸上就露出了微笑,道:“我知道怎么创造契机了,李叔,我们走。去见桥叔父商量事去。”接着很快的。杨证就领着李郎把已经上床休息的桥蕤重新拖下了床。又在桥蕤的面前介绍了自己的奸计,桥蕤大笑,立即派卫士连夜去传杨证指定那名荆州战俘来见。
杨证指定这名荆州战俘。也就是上次在填河时被徐州军打扫战场救回来的那名荆州士兵,叫什么杨证早忘了也不重要,总之经过了徐州军医的全力抢救过后,这名荆州兵已然拣回了命,虽然伤势还没有痊愈,却也勉强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也使这名荆州兵对徐州军是充满感激,一再主动表态愿意投降加入徐州军。所以桥蕤出面召见了这名荆州兵交代任务后,这名叫做王启年的荆州兵立即拍着胸口表示愿意为桥蕤卖命,以报答徐州军的救命之恩,桥蕤闻言大喜,赶紧对王启年许以官职封赏奖励,然后令王启年换上了徐州士兵的军衣,亲自将王启年送出了柴桑城,让王启年连夜赶往荆州大营行事。
做为一个除了卖傻力气外几乎什么都不会的大头兵,王启年当然是还没有靠近荆州军大营门前,就已经被巡哨的荆州士兵拿住,不过还好,王启年本来就是荆州军队伍中出来的,立即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所在队伍与上司名字后,荆州军巡逻队自然也不会虐待他,然后王启年又说自己是从柴桑城里逃出来的,要求立即拜见刘琦有大事禀报,荆州军巡逻队也不敢怠慢,把王启年解除了武装后,就押进了大营向刘琦禀报。
王启年被押进大营时,时间已经是四更过半,刘琦睡得正熟,为了让刘琦多休息一会,韩晞便没有立即报到刘琦面前,只是让人先查明王启年身份,直至次日清晨刘琦自醒后方才禀报消息,结果刘琦闻得自军士兵王启年乃是从柴桑城中逃出,反倒把韩晞臭骂一顿,要求韩晞今后再碰上这样的事必须立即报告自己,然后不及梳洗,便命卫士急提王启年来寝帐拜见。
不一刻,已经被仔细验明身份的王启年被提进刘琦寝帐,刘琦急问王启年的入城情况,王启年磕头答道:“禀大公子,小人是冬月初三那天傍晚被徐州贼军俘虏的,当时小人奉命参与填河,不幸中箭昏迷在了战场上,后来可能是我们的将士打扫战场不够仔细,以为小人已经死了就没带走,小人就被徐州贼军抓进了城中,逼着小人加入了徐州贼军,小人身在敌营不得不委屈求全,但小人对主公和大公子忠心耿耿,昨天晚上找到机会就悄悄溜下了城墙,逃了回来拜见大公子。”
“好,很好。”刘琦大喜,不及查问王启年被徐州军俘虏后的各种细节,迫不及待就问道:“你说你有大事禀报,是何大事?”
“禀公子,小人在柴桑城中听闻,有人造谣言,污蔑我们江夏的甘宁将军与徐州贼军勾结,说甘将军是徐州贼军的内应。”王启年的回答让刘琦跌破了眼镜,然后王启年还磕头说道:“大公子,甘将军是被冤枉的,小人可以为他做证,那天晚上徐州贼军是在瓮城里布置有埋伏,所以甘将军才没有乘机攻进柴桑城。”
“你说什么?”刘琦有些张口结舌,接着突然醒悟了过来,脱口说道:“你说的,莫非是冬月初十那天晚上的事?徐州贼军出兵偷袭我们的水师营寨,甘宁率军追杀徐州贼军到了柴桑北门,柴桑开门后甘宁却不肯入城那件事?”
“对,对,就是那件事。”王启年赶紧点头,又说道:“其实那天晚上,小人也在柴桑北门的城墙上,当时瓮城四周的城墙上都已经藏满了徐州贼军的弓弩手,还在瓮城里铺满了柴草,准备了硫磺火油这些引火之物。小人还负责抛掷火油罐,只等徐州贼军把甘将军诱进瓮城,就马上放下千斤闸把甘将军堵死在瓮城里,然后丢了火把火油,就可以把甘将军和他的队伍全部烧死射死,也亏得甘将军聪明,及时鸣金收兵,这才没中徐州贼军的奸计,保住了我们许多荆州将士的性命。所以甘将军他冤枉啊,他只有功没有罪啊。”
王启年不替甘宁喊冤还好。这一画蛇添足的喊冤。刘琦反倒立即生出了疑心,也立即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当时自己得知柴桑守军在夜间冒险打开城门让败军回城后,确实问过甘宁为什么没有乘势攻进柴桑城。甘宁解释说是敌人既敢深夜开门。瓮城之内就一定藏有埋伏。冒险入城不仅拿不下城池,还只会白白牺牲将士性命,自己认同了甘宁的判断。事后就忙着去料理张允和蔡家兄弟的事,彻底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已经忘在了脑后的一件小事,被一个从敌人城池中逃回来的俘虏当面提起,刘琦再是缺少经验也难免疑心大生,上下打量了王启年片刻,刘琦突然问道:“你从何处听到的谣言,说我军之中有人构陷污蔑甘宁将军?”
“从徐州贼军的队伍里。”王启年赶紧答道:“柴桑城里的徐州贼军都传遍了,说大公子你逼着甘将军亲自蚁附攻城,就是因为你在怀疑甘将军与徐州贼军勾结。”
刘琦当然没有逼着甘宁亲自蚁附登城,甘宁身先士卒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但听王启年这么说后,刘琦难免又立即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个细节——先后投入攻城的两万多军队中,只有甘宁一人杀上了城墙,又从城墙上平安无事的逃了回来!想到这,刘琦终于开始狐疑了,又打量了王启年片刻,问道:“昨天甘宁登城时,你可在城墙上?”
“没有。”王启年如实回答。
“那你当时在那里?”刘琦又问道。
“小人……。”没得过桥蕤指点过这问题的王启年犹豫了,用了点时间才答道:“回禀大公子,当时小人在柴桑北门守城,小人被俘后就是被编制在北门城上帮助守城。”
“那我军昨天负责攻打北门的大将是谁?”刘琦又问。
“这……。”王启年开始慌张了,半晌才答道:“回公子,小人不知道,小人是黔首草民一个,不认识字,所以不知道。”
刘琦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启年,王启年本就心虚,再被刘琦这么一紧盯,再是怎么的假装镇定也难免神色慌张了,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刘琦则突然一拍案几,喝问道:“既然你是在柴桑北门守城,那你昨天夜里,为何是从柴桑西门的城墙下城?!”
“啊!”王启年脸色大变,好半天才说道:“小人,小人是从北门下的城墙,然后……,然后绕到了西面!”
“胡说八道!”刘琦咆哮道:“如果你是从北门下城,就应该到正面的我军水寨投降,凭什么要绕到西面,到我军的中军大营门前投降?说!这是为什么?!”
王启年都已经瘫在了地上,颤抖着不敢说话,刘琦则冷哼道:“还有,你既然是重伤被俘,那你的伤势怎么会痊愈得这么快?被俘后没几天就被编制进了徐州贼军参与守城?你伤在了那里?让我看伤口。”
王启年都快当场尿出来了,刘琦的卫士则早已把王启年拖了起来,反抄双手按跪在了刘琦面前,刘琦也还算好心,又道:“说吧,说出真相,我饶你不死。”
看在了徐州军的宝贵药物与好酒好菜份上,王启年犹豫着没有立即招供,刘琦则一挥手,吩咐道:“拖下去,用刑,打到他招供为止。还有,顺便替我检查他的伤口位置,伤势情况。”
裤裆精湿的王启年很快就被拖出去了,绑在了营外的架子上被刘琦卫士用马鞭抽打逼供,留下刘琦一人在帐中苦思盘算,又过了一段时间,收到消息蒯越也来到了刘琦的寝帐中了解情况,刘琦把王启年的交代和自己的怀疑大概介绍了一遍后,蒯越难免也是疑心大生,疑惑道:“徐州贼军,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用我们的战俘编造口供替甘宁辟谣?那天的事,我们没有怀疑甘宁啊?”
“小侄也在疑惑。”刘琦皱眉说道:“那天晚上,是有人向我报告过,说甘宁不肯抓住机会入城,我也问过甘宁不肯乘机攻城的原因,但我也没有怀疑甘宁啊?”
“难道是徐州贼军的离间计?”蒯越提出质疑,道:“甘将军勇武非凡,徐州贼军惧怕他的武力,所以故意替甘宁辟谣,想让我们生出疑心,不肯重用甘宁。”
“应该就是这个解释。”刘琦点头,又说道:“不过也先别急着下判断,等问出了具体口供再说。”
蒯越也点头,刘琦则又说道:“叔父,你发现一个疑点没有?昨天攻城时,甘宁独自一人攻上了柴桑城墙,又安然无恙的逃了回来,事后又说他打死了不少徐州贼兵,只差一步就可以把桥蕤擒贼先擒王,只是因为一个老兵油子骚扰才功亏一篑,没能得手,但我们却偏偏没有一名士兵看到这情况,这样的事,是否太巧合得过分了?”
“公子的意思莫非是,公子怀疑徐州贼军出面替甘宁辟谣,或者就是因为甘宁的这次上城,与徐州贼军取得了联系?”
蒯越有些惊讶,见刘琦点头承认后,蒯越忙说道:“公子,你可千万别这么想,甘将军可是你麾下的第一武将,功勋累累,如果你这么怀疑他的话,那可会寒了将士之心。”
“我不是怀疑他,只是觉得事情有点巧合。”
刘琦摇头,这时候,卫士也已经把遍体鳞伤的王启年拖进了帐中,禀报道:“启禀公子,他已经愿意招了,他的伤口是在左肋,是很重的箭伤,敷有上好的猪油金疮药,但伤口还没有痊愈,根本不可能上城作战。”
“很好。”刘琦满意点头,然后才向满脸鲜血的王启年说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对我说这番话的?”
“是……,是桥蕤。”王启年气息奄奄的被按跪在地上,声音微弱的交代道:“昨天夜里,桥蕤把小人叫到了他的大堂,派小人出城来诈降,交代小人说,说……。”
王启年的声音越说越是微弱,最后干脆就是脑袋一歪,再没有了半点声音,刘琦大急,忙亲自离席来试王启年的呼吸,却发现王启年的鼻中已经再无气出,显然是重伤在身熬刑不过,已经到了阎王爷那里去交代真相去了。刘琦顿时大怒,抬腿踢了王启年的胸膛一脚,愤怒道:“匹夫!说完再死不行?偏要只说一半就死!”
又踢了王启年的尸体一脚后,刘琦喝道:“把这个叛贼拖出营去喂狗,再有,顺便传甘宁来这里见我!”






三国好孩子 第四百一十章 连环奸计
“主公一再盘问那夜之事,是为如何?”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事又被刘琦突然重新提起,水贼出身的甘宁难免有些火大,没好气的说道:“那天晚上,徐州贼军确实在深夜里打开了城门,可是深夜开城乃是守城大忌,徐州贼军竟然敢这么做,他们在瓮城里就一定布置有严密准备,末将不让军队乘机攻城,也是为了将士的性命着想!”
刘琦小心观察甘宁表情,突然又提出了一个深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问道:“兴霸,那你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如果柴桑的瓮城里真有埋伏,那他们的败兵怎么办?不让那些败兵穿过瓮城,就只能和我们的入城队伍同归于尽,让他们穿过瓮城,我们的队伍也可以跟着杀进城内,难道徐州贼军为了消灭一些我们的队伍,就忍心让他们的几百精兵和我们的少量军队同归于尽?”
“这……。”甘宁还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盘算和回忆了半晌后,甘宁忽然醒悟了过来,忙道:“徐州贼军或许是针对末将,当时末将率军冲在最前面,徐州贼军或许是想把末将诱入瓮城杀之,所以不惜牺牲剩下的一百多名败兵。”
甘宁说的当然是正确答案,事实上那天见到了甘宁的勇武后,心肠和他老爸一样黑的杨证立即就下定了决心,不惜牺牲剩下的一百多名精兵也要把甘宁干掉,所以才在夜间冒险打开城门。可惜这个答案虽然无比正确,却也是一个近乎荒唐的答案,所以刘琦马上就笑道:“兴霸,太夸张了吧?徐州贼军为了杀你一人,能不惜牺牲几百精兵?”
心高气傲的甘宁马上就脸色变了。紧攥着拳头咬牙问道:“主公,这么说来,你是怀疑末将故意放纵战机,有意不肯乘机攻入柴桑城了?”
刘琦无言可对,心中却疑心更甚,那边蒯越看情况不妙,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兴霸将军,你不要误会。公子并非疑你,只是近来军中有人散播谣言,说你那一夜是故意不肯抓住机会攻入柴桑城,大公子把你召来问一个明白,也是为了想要给你辟谣。洗刷清白,你不要误会了主公的一片好意。”
“军中有这样的谣言?我怎么没听说过?”甘宁不依不饶的追问。
“兴霸,你怎么不想想,对你不利的谣言,别人怎么敢传进你的耳朵里?”蒯越笑着反问。
蒯越这也算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所以甘宁仔细一想后,也勉强放缓了一点脸色。板着脸问道:“主公,异度先生,那你们说怎么办吧?要么就相信我的话,要么就让我走。免得你们提心吊胆,怀疑我和徐州贼军勾结!”
刘琦和蒯越还能有什么说的,手里既没有甘宁通敌的真凭实据,眼下柴桑战场又战事正紧。正需要甘宁这样的猛将帮着冲锋陷阵,统兵杀敌。所以蒯越只能是连说好话,刘琦也只能是强做笑颜好言安慰,一再强调说自己绝对相信甘宁,对甘宁绝无半点怀疑,好说歹说才总算是让甘宁平息怒气,心里很不舒服的告辞离去。
甘宁的心里不舒服,刘琦和蒯越的心里更不舒服,所以甘宁前脚刚出了寝帐,蒯越后脚就骂了一句,“匪气犹存!”刘琦则马上叫来了心腹韩晞,在他耳边低声命令道:“多派眼线,暗中盯住这个锦帆贼,尤其是注意他与旁人交谈和书信来往!一有异常,立即报我!”
心情郁闷之下,也因为手里还有一些大型攻城武器的缘故,冬月十四这天上午,刘琦又派军队攻打了一次柴桑城,结果却比头一天还惨,从上午到傍晚猛攻了大半天,损失了一千多军队,竟然没有一名士兵能冲上城墙,十几天来好不容易建造的云梯车、冲车、尖头木驴和壕桥车等大型攻城武器,也全部被柴桑守军焚毁,迫使荆袁联军鸣金收兵,也使得刘琦在数日之内再无力量发起攻城,刘琦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军队继续赶造攻城武器,准备改日再战。
在这一次攻城中,还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负责攻打柴桑南门的袁耀军袁胤和刘勋队伍,为了保存实力作战不肯卖命,勉强团结在一起的袁胤和刘勋仅各自发起了一次进攻,然后就谁也不肯再让宝贵兵力白白浪费了,互相推委着不肯出兵,刘琦闻报又亲临南门战场要求袁胤和刘勋出兵,替西门主战场分担压力,刘勋和袁胤这才十分勉强的又各自出兵发起攻城,还都是只派一些老弱残兵到城下敷衍,冲得比谁都慢,逃得比谁都快,象征性的给荆州军起了一点牵制作用。
袁耀军的这些小动作当然没有瞒过柴桑守军的眼睛,发现南门喊杀声不对,亲自到了南门战场上观察袁耀军攻城情况后,杨证立即就是为之大喜,柴桑守军刚把荆袁联军击退,守军将士还在打扫战场时,杨证就跑到了桥蕤的面前,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叔父,小侄已有一计,可使袁胤与刘勋在数日内不战自退,放弃与荆州军联手攻打柴桑,甚至与荆州军反目成仇,也不是毫无可能!”
“贤侄有何书信?快快说来!”桥蕤也是大喜,道:“叔父也不敢指望袁胤、刘勋和刘琦反目成仇,只消让他们率军先退即可!盟友不战而走,荆州军的士气必遭重击!”
“具体怎么做,小侄慢慢再告诉叔父。”杨证飞快说道:“现在先请叔父立即动笔,给袁胤和刘勋各去一道书信。”
“拿绢笔来。”桥蕤毫不犹豫,又问道:“贤侄,书信怎么写?”
“内容很简单,就是请叔父以旧友身份劝说袁胤和刘勋退兵。”杨证微笑说道:“叔父可以在书信上先叙旧日之情,然后向袁胤和刘勋指出荆州军此来不安好心,除了贪图江东与淮南外,更贪图袁耀军目前唯一控制的豫章郡,再指出在荆州军面前。柴桑和豫章实际上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柴桑在则豫章可保,柴桑亡则豫章必失,劝他们退保海昏和南昌,不要再给刘琦卖命。”
“书的内容当然没问题。”桥蕤疑惑道:“可是这么做有用吗?以袁胤和刘勋的性格,最多也就是动摇一下,不可能真的退兵啊?”
“叔父请放心,这还只是第一步。”杨证答道:“除了这两道书信外,小侄还想请叔父给刘琦也去一道书信……。不过算了。给刘琦的书信比较重要,如果叔父不介意,小侄愿为叔父代笔。当然了,书成后小侄会请叔父过目。”
“介意又有什么用?反正还不是得听你小子安排。”桥蕤苦笑了一句,点头道:“你也准备吧。尽快行事。”
不用桥蕤吩咐杨证也会尽快行事,当天夜里,杨证又让桥蕤出面接见了之前救下的那两名重伤的袁耀军士兵,给予奖励后令二人分别持书出城,分别送往了袁胤和刘勋军中,结果也正如桥蕤所料,刘勋和袁胤见了书信后仅仅只是稍微动摇。并没有决定退兵。同时那两名送信的袁军士兵也比较走运,没向王启年那样被刘琦刑罚至死,刘勋和袁胤问明他们是因为重伤被俘后,便也没有责怪他们。只是把留在了军中继续听用,结果徐州军善待袁耀军将士的事实,也通过二人之口传进了袁耀军中。
事还没完,第二天冬月十五。因为大型攻城武器消耗殆尽的缘故,荆袁联军没有再发起攻城。杨证抓住这个机会,在正午时分让桥蕤派了麾下功曹陶绍出城,借口与刘琦议和,大张旗鼓的出城到荆州军营中拜见刘琦。结果刘琦为了了解柴桑城中情况和桥蕤的态度,如同杨证所料的立即接见了陶绍,见面后陶绍郑重行礼,双手向刘琦呈上了桥蕤的亲笔书信,结果刘琦打开书信后仔细一看时却傻了眼睛。
“陶功曹,这是什么意思?”
刘琦举起书信陶绍问,陶绍仔细一看也有些傻眼,原来桥蕤的书信上竟然被涂抹了多处,许多字句都被毛笔涂得不能辨认,也让整道书信无法再看。吃惊之下,陶绍又稍一盘算,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忙向刘琦拱手致歉道:“公子恕罪,想来是桥太守他一时疏忽,误将草稿装入了信袋之中。公子勿怪,好在离城不远,小使这就回城去取书信正件。”
“算了,不用急。”刘琦顺手把废信放在了一旁,然后微笑着问道:“陶功曹,如果我没觉错的话,你好象是寻阳陶氏吧?桥蕤不义,弃寻阳只守柴桑,不知功曹的家眷子嗣可也到了柴桑城中躲避兵灾?如果没有,功曹也可放心,我会派人好生照顾他们,也会派人给他们按月送去粮米…………。”
假意和本地人陶绍拉一些家长里短,乘机套取柴桑城内情况,刘琦公子与陶绍交谈了许久,正要把言语转入正题时,帐外却有士卒来报,说是袁胤与刘勋联袂求见,刘琦先是下令传见,然后向陶绍吩咐道:“陶功曹回去取书信正件吧,顺便告诉桥蕤,想要求和可以,他开城投降是我唯一的条件,他开城投降,官职俸禄我保他满意,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拒绝投降,待我破城之后,休怪我刀下无情!”
陶绍再三拜谢的走了,刘勋和袁胤却联袂进到了刘琦的帐中,原来二人是听说桥蕤遣使议和,所以前来打听情况,刘琦则苦笑说道:“别提了,桥蕤那个老糊涂,竟然把草稿送来了给我,所以根本就没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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