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吴老狼
“诺!”章玄欢天喜地的答应。
“慢着,先别忙着谢我。”陶应又补充道:“章玄将军,你这一千军队不能带徐州老兵,只能带我们从笮融处招降来的新兵。”
章玄面露难色,还哭丧起了脸,陶应察言观色,又道:“如果章玄将军不愿去也没关系,我可以换一位将军出战。”
“末将愿去,末将愿去!”章玄大惊,赶紧抢在跃跃欲试的同伴面前答应。
陶应笑笑,又叮嘱道:“章玄将军,请千万小心,孙策小儿非同常人,周瑜小儿更是诡计多端,奸诈异常,此战能否取胜并不要紧,关键是要摸清楚敌人的虚实。”章玄答应,陶应这才将令箭交给他,让他率领一千降兵出城搦战,又让章诳等将做好接应准备,这才领着鲁肃、陶基和徐盛等心腹登上西门城楼,用望远镜亲自观战。
不一刻,一千新编降兵集结完毕,在章玄的率领下出城杀向孙策大应搦战。见徐州军队出城,散布在旷野中的孙策军斥候也飞马赶回大营禀报,但孙策军大营似乎并没有出寨迎战的打算,只是迅速的关闭寨门,加固营防,还在寨栅之后加布弓弩,防范徐州军队冲营。见此情景,即便是君子军的新任军师、没有读过三国的鲁肃也难免心中生疑,怀疑孙策军中确实出现了大变,全歼孙策大军的胜利已经在向徐州军队招手。
无论孙策军大变是真是假,章玄的搦战当然都是毫无不结果,不管章玄军在大营门前如何的叫骂挑衅,孙策军都是紧守营寨不肯出战,到后来还干脆挂出了传说中的免战牌,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最后章玄的嗓子都骂哑了,干脆率军发起冲锋,但孙策营中立即乱箭齐发,生生将章玄的队伍射回,章玄无奈,又见日头偏西,只得老实率军回城,向陶应交令。
“难道孙策军真的出了问题?”见此情景,就连鲁肃都有些动摇,忍不住在陶应面前说道:“公子,如果孙策使诈的话,那么章玄将军出城挑战,他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乘机发力,打一个胜仗挽回士气,为什么孙策宁可错失这个机会?难道他的大营里真的出了问题?”
“也许孙策小儿和周瑜小儿在放长线钓大鱼。”陶应还是不肯轻信,冷冷说道:“章玄才千把军队,孙策小儿就算吃掉章玄的这支军队,也决定不了广陵战局的胜负。所以孙策小儿很可能在等,等一个决定广陵战场胜负的机会!”
鲁肃点头,对陶应的见解深以为然,当下鲁肃也不再质疑,还帮着陶应劝说徐州众将,拒绝了徐州众将提出的夜袭敌营请求,劝说徐州众将少安毋躁,继续静观其变,徐州众将也无可奈何,只得暗暗埋怨着陶应的过于小心,老实告退。
夜色很快又笼罩了广陵大地,正当陶应准备去找林清小丫头谈情说爱的时候,值守西门的徐州将领谢炎忽然又派人飞报陶应,说是有一敌将率领数十人来降,目前这些人已经被守军用吊篮绞上了城墙,解除了武装严密看守,请示陶应是否召见?陶应闻报后稍一思索,很快就命令道:“将那带头的敌将押来太守府,其他的降兵分开关押,好生款待,分别派人审问,然后把他们口供录下,一起送来交与我看。”
传令兵领命而去,又过片刻,谢炎派人将那五花大绑的降将押到太守府,同时章诳和鲁肃等人也闻讯赶到,陪着陶应共同审问这个降将。而那孙策军降将被押上大堂之后,马上就向陶应双膝跪下磕头,毕恭毕敬的主动说道:“罪将傅婴,拜见徐州陶公子。”
“你叫傅婴?官居何职?是谁麾下?”陶应一边随口问着,一边打量这个傅婴,见他二十来岁年纪十分年轻,国字脸相貌堂堂,不似奸猾狡诈之辈。
“回公子,罪将姓傅名婴,字高元,现为曲将,乃是左将军袁术袁公路心腹大将纪灵麾下。”傅婴磕头,老实答道:“孙策小儿此次东征,袁将军放心不下,调兵遣将之时,暗命纪灵将军派遣几员亲信心腹混入孙策小儿军中,名为随军出征,实为监视孙策小儿,小人便是其中之一。”
陶应和鲁肃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在心中暗暗欢喜,当下陶应又问道:“傅婴,你既是纪灵心腹,又肩负暗中监视孙策小儿的重任?为何要来降我?”
“公子,罪将不来降你不行了。”傅婴磕头答道:“因为罪将如果不赶紧来降,程普和黄盖那帮老儿,就要拿罪将的人头给孙策小儿殉葬了!”
“给孙策小儿殉葬?”陶应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孙策小儿已经死了?!”
“回公子,正是如此。”傅婴磕头,老实答道:“孙策小儿在东城大战时中了公子你的毒箭,毒性渐渐入髓,高烧不退,昨夜四更金疮碎裂,四肢抽搐而死!”
陶应猛的站了起来,也猛的想起那一天在东城战场上,自己的君子军确实用马粪箭射中了孙策好几箭,很可能导致孙策的伤口被破伤风杆菌侵入,引起感染!而破伤风发作的症状,也正是高烧不退和四肢抽筋!大喜之下,陶应赶紧问道:“傅将军,你快把孙策小儿伤重而死的前后经过一一说来,越细致越好。”
“诺。”傅婴答应,又将他所知道的孙策死亡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原来那一天北门伏击战时,孙策见自军中伏被广陵守军肆意屠杀,气怒交叫箭伤发作,一头栽下战马当场晕厥过去,程普和黄盖等人将他救回之后,孙策又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军队郎中束手无策,所以孙策军前两日才按兵不动,不敢攻城。然而到了昨天晚上四更时分,孙策的伤势忽然恶化,四肢抽搐着痛苦而死,连一点遗言都没有留下就断了气,后来也才有了今日孙策军挂孝而死。
“破伤风的死亡率不是百分之百,难道我的运气这么好?孙策恰好就是那百分之几十?”陶应心中盘算,又向傅婴问道:“既然孙策小儿伤重而死,那你为什么说程普和黄盖等人要拿你的人头给孙策小儿殉葬?”
“公子,这些都是因为你的妙计啊。”傅婴满脸谄媚的答道:“公子你派人到寿春张贴告示,揭露孙策小儿的不臣歹心,左将军袁术生疑,先是派遣袁胤宣召孙策小儿班师,孙策小儿抗令不遵,然后左将军勃然大怒,先是将孙策小儿潜伏在寿春城中的吕范小儿捕拿下狱,又命纪灵将军率军三万东进,准备将孙策小儿擒回寿春,斩首问罪!程普和黄盖两个老儿都是孙策小儿的心腹亲信,自付难以逃脱,便准备杀了军营里的袁术将军忠臣,然后率军护送孙策小儿的尸体南渡长江,去投奔孙策小儿的母舅丹阳太守吴景。”
傅婴这番话合情合理,还揭露了许多绝对机密,饶是陶应再怎么的多疑狡诈,此刻也不由信了七八分。与鲁肃迅速对视一眼后,陶应也不过傅婴思考的机会,飞快问道:“这些机密,程普和黄盖两个老儿如何知晓?你又是如何知晓?回答!”
“孙策小儿在寿春城里,除了吕范之外,还有一个叫朱治的眼线!”傅婴老实答道:“左将军将吕范小儿捕拿下狱,又命纪灵将军率军东进捕拿孙策小儿,朱治小儿知道大事不妙,就弃下妻小不顾,单骑东进来给孙策小儿报信。然而朱治小儿抵达军营时,孙策小儿已经伤重而死,程普、黄盖和周瑜几个奸贼知道事到临头,就决定将罪将这些袁氏忠臣尽数处死,然后率军南下,渡江去投奔孙策小儿的母舅。”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机密的?”陶应喝道:“你既是袁氏忠臣,程普和黄盖等贼商议此等大事时,定然不会让你知晓,你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说!”
“小人收买了程普老儿的亲兵!”傅婴被陶应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答道:“小人为了监视孙策小儿方便,就暗中收买了一个程普小儿的亲兵,以便随时刺探这个孙策小儿亲信心腹的一举一动。程普小儿等人商量毒计之时,这个亲兵正好在场,就向罪将秘密禀报了此事,罪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返回寿春也躲不过程普老儿等人的追杀,就连夜领着几十个袁氏老兵来向公子投降。”
说到这,傅婴又赶紧补充了一句,“罪将收买那个程普老儿的亲兵,也随着罪将到城下投降公子了,公子若是不信,可以随时问他。”
陶应不说话了,眨巴着奸诈的三角眼盘算半天,陶应先是命令士兵将傅婴押下去关押,然后又命人送来其他降兵的口供,仔细翻看对比,鲁肃则又劝陶应把那个程普亲兵押来对质,而再三逼问之下,陶应和鲁肃等人也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傅婴没说谎!
“章老将军。”胜券在握的情况下,陶应难免也有些激动,向章诳吩咐道:“烦劳老将军下去传令,让众将坐好出战准备,今夜二更,到太守府大堂集合,等待我的命令。”
“诺!”章诳抱拳答应,欢天喜地的领命而去。
“子敬,你也去传令。”陶应又转向鲁肃吩咐道:“让陶基和徐盛他们做好出战准备,把战马喂饱,武器带足,今夜要大破孙策小儿!”
鲁肃也领命去了,陶应则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盘算今夜要如何趁火打劫,怎么才能把胜利最大化。可就在这时候,后堂之中忽然林清小丫头的刁蛮冷哼声音,“毒箭?连毒箭都用上了,还有脸自称君子?”
讥笑着,难得穿一次女装的林清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直接走到陶应面前,用粉嫩食指轻刮自己白里透红的俏丽小脸,嘲讽道:“真不知道你这个书呆子伪君子,怎么有脸打出君子大旗?怎么有脸打出仁义礼智信和温良恭俭让的旗帜?连毒箭都用上了,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不用毒箭不行了,谁叫孙策小儿那么厉害?我如果不用毒箭射他,他如果打破了广陵城,我的美人儿小妾林清姑娘,岂不是要被他抢走了?”陶应笑着回答,同时乘机的近距离打量难得穿一次女装的小丫头。还别说,刁蛮任性的小丫头穿上了女装之后,还真是动人无比,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比起糜家妹子都是半点不让。
“谁是你的小妾?”林清沉下了脸俏脸,开始出现发飙迹象。
“不做妾?那做妻算了。”陶应笑着说道:“等回到了徐州,我马上登门求亲,娶你为妻,这总行了吧?”
“呸!谁要嫁给你?”林清唾了一口,对陶应的花言巧语不屑一顾。
“不嫁?那我就抢!”陶应盘算着随口说笑道:“到了那时候,我就把你抢回来,然后拿刀指着问你从不从我?你要是不从我,我就一刀……。”
“你敢!”林清才不怕陶应这点威胁,反过来威胁道:“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就让我爹把你抓起来,一刀一刀的割死……,咦?”
威胁到这里,林清就说不下去了,因为陶应忽然双目发呆,死死盯住了自己的脸庞,看得无比入神,林清小丫头有些害羞,下意识的把俏脸扭开,嗔道:“臭书呆子,看什么看?非礼勿视知不知道?”
“奇怪?”陶应心里是这么盘算的,“为什么我说到抢美女,用刀逼着美女问从不从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到底是那里不对劲,我怎么又想不到?”
“书呆子,你怎么了?”见陶应久久不答,林清忍不住又回过头来问道。
再一次看清林清小丫头的俏颜,陶应发现这个小丫头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女,细弯弯的两道蛾眉,淡若轻烟,玉靥娇嫩如花,白里透红,小小的樱口一点,娇艳欲滴,让许久没碰女人的陶副主任简直是垂涎三尺。同时到了这个时候,陶副主任猛然想到了几个关键词,也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美女!强抢威逼!傅婴!难怪我刚才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林妹子。”陶应忽然开口,无耻向林清的说道:“这次你不嫁我也不行了,如果不是你这会出现在我面前,又和我说这些话,我差点就上当了,广陵城和我们的几千将士,也要丢了!幸亏你提醒了我,救了我,救了广陵,也救了几千广陵将士的宝贵生命!这一次,我那怕是再怎么的吃亏上当蚀老本,也得把你娶回来当媳妇了!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感谢你了?”
“书呆子!你说够了没有?你再说一句不要脸的下流话,老娘现在就宰了你!”林清小丫头面红耳赤的挥舞着小拳头大骂起来。
三国好孩子 第四十八章 决战小霸王(上)
(ps:诸事不顺,又是堵车又是章节需要审核,本章重发一次,如有重复稍后删除。)
深秋昼短,初更时分天色便已经黑定,再到二更时过后,便已是夜深人静,万物俱寂。也是到了这个风高好放火、月黑好杀人的好时候,紧闭了许久的广陵西门,忽然被人轻手轻脚的打开,吊桥也悄无声息的轻轻放下,紧接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守军士兵,就象幽灵一样,鬼鬼祟祟的摸出城来,借着夜色掩护,在广陵西门外逐渐集结成队。
也不知道出来了多少军队后,城门重新关闭,吊桥也重新绞了上去,而那些已经出城的士兵则低声交流了命令,人含枚,马戴套还包裹上马蹄,悄悄列队摸向五里外的孙策军大营,偶尔一点城墙上的火把光芒照来,可以让人勉强看到这队士兵打有一面白底黑字的大旗,大旗上只有两个字——君子!很明显,这支军队就是传说中的仁义之师、道德之师——君子军!
阴暗的夜色帮了君子军的大忙,没有月光照耀暴露队伍,君子军一直摸到了孙策军大营门口,方才被孙策军的巡哨士卒察觉,巡哨敌人紧急敲打铜锣报警间,准备充足的君子军已经发起了突袭,一波箭雨射下寨门上方的孙策军哨手,又有一队勇士冲到大寨门前,三下两下砍开寨门,寨门大开间,君子军已然呐喊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冲锋口号,一窝蜂的杀进了孙策军大营,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杀啊!杀啊!”呐喊着绝对变态的军队口号,君子军一路纵火乱敌,直扑挂着白色帷布的孙策军中军大营,然而君子军兴高采烈的冲到中军大帐门前时,却目瞪口呆的发现,诺大的中军大帐竟然空空荡荡,不见敌人一兵一卒,打头的君子军将领是陶基还是年斌或者是别人,也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子曰!中计了!快撤!子曰:快撤!”
“杀啊!”新的呐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火把齐明间,无数孙策军将士象幽灵一样的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却是孙策军队伍中最勇猛也最能打的老将黄盖,挥动铁鞭哈哈大笑道:“陶应小儿!你中我家少将军之计了!快快下马受降,饶你不死!”
“中计了!快撤,快撤!”君子军旗下的陶副主任杀猪一样惨叫,连声大吼,“快撤!快撤!鸣金!鸣金!”
“中计了!快跑啊!快跑啊!”其实也用不着陶副主任浪费口水下令撤退了,从来不喜欢打恶战硬战的君子军卑鄙小人们,早就已经一起掉头,撒开双腿向来路逃命。
“杀啊!为韩老将军报仇!”黄盖等孙策军将士那里肯错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天赐良机,一起催动军士,一左一右包夹君子军卑鄙小人,亡命冲杀劈砍,惧怕近战的伪君子们那里抵挡得住,被孙策军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一个劲的只是向来路逃命,孙策军将士紧追不舍,发誓要把这群伪君子全歼消灭。
“杀啊!”伪君子们好不容易逃到大寨门前,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营寨大门左右忽然也是火光四起,又有两队孙策军左右杀出,该死的伪君子们四面受敌更是抵挡不住,纷纷败散四逃,只有少数人簇拥着君子军大旗向来路冲杀,孙策军将士四面合围,一边砍杀君子军败兵,一边拼命压缩包围空间,不给最大的伪君子陶应逃命机会。
与此同时,孙策军大营内部右侧的高地之上,脸色苍白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孙策坐在四轮小车上,正冷冷的观察着营门战场,而在孙策的左右,则是一条胳膊挂在胸前的周瑜,还有昨天夜间才从寿春逃到此地的孙坚军旧从事官朱治朱君理——就象傅婴对陶应说的一样,为了来向孙策禀报袁术出兵和吕范被捕的消息,朱治抛弃了他在寿春的妻子儿女,这才让孙策明白了袁术突然召他回兵的真相,也让孙策知道了纪灵三万大军正在向东开进的噩耗。
耐心观察战场许久,见自军稳操胜算,又见被围敌军在劫难逃,孙策并没有过于欢喜,还向旁边的周瑜问道:“公瑾,依你之见,被我们包围的那个君子大旗旗下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陶应小儿?现在被我们包围的,也是不是真的君子军?”
“无法判断。”周瑜回答得很干脆,“虽然陶应小儿不喜近战硬战,君子军的近战能力可能薄弱,但被我们包围的这些敌人又感觉太弱了一些,也太容易崩溃了一些,所以我到现在都不敢断定,陶应小儿到底有没有真正中计,被我们包围的那个陶应,到底是别人假扮。”
“卑鄙小人,果然奸诈无匹!”孙策骂了一句,又冷哼道:“不管是真是假都没关系,如果是真的,广陵城中必然还有军队出城接应,如果是假的,一次伏击干掉陶应小儿的一两千人,也可以把我军士气重新鼓动起来了。”
周瑜缓缓点头,旁边的朱治却指着远处欢喜叫道:“少将军快看,广陵城那边又来敌人了!”
孙策和周瑜抬头看去,见夜色中东面火把涌动,果然又有一军正在向着这边杀来接应,见此情景,脸色苍白得有如死人孙策终于露出了些喜色,道:“好!不管被我们包围的是不是陶应小儿,这一次在野战中终于可以重创一次敌人了!公瑾,发信号,让程普的第三队伏兵出击,全面总攻,务必要重创敌人,杀敌越多越好!”
周瑜答应,命令旁边的信号手用火把打出信号,同时擂动总攻战鼓,埋伏在右寨之外的程普也应声出击,率军迂回杀向那支新赶来增援的徐州军队,震天的喊杀声与口号声,也迅速在夜幕下火光中回荡起来,“杀啊!活捉陶应小儿!活着陶应小儿!为韩老将军报仇——!”
“杀啊!”同一时间的营门战场上,发现了后面来人,包围了伪君子军的孙策军也迅速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合围阻击,不给伪君子们逃命机会,另一路则掉头向东,气势汹汹的主动杀向增援之敌,嚣张狂妄的口号声也在阵前响起,“弟兄们,杀啊!让徐州的狗贼们,见识一下我们淮南将士的威风!”
“天哪!那是什么?!”嚣张的口号声猛的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置信的惊叫,原来这队孙策军冲到近前后,忽然看到了一个从未见到过的奇景,数百徐州军士兵抗着竹矛,组成了五个整齐得有如规画的横队,第一排的竹矛长达丈半,第二排的竹矛长达两丈,矛杆直接放在第一排的士兵肩上,第三排的竹矛也是长达两丈,呈四十五度角斜指天空,第四和第五排的竹矛长度更是长达两丈有半,笔直指向天空,组成一个巨大的长矛阵,数百人犹如一个巨大的刺猬,给人一种老虎啃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
“这么长的矛,怎么用啊?”无数的孙策军老兵都生出了这个疑问,虽说一寸长一寸强,可这些竹矛也太长了吧?战斗中怎么格挡厮杀?
孙策军老兵们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矛阵后一将挥动火把下令,这数百竹矛手立即整齐朗诵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整齐朗诵着代表君子军的标志性口号,巨大的竹矛阵动了起来,五排竹矛手念一个字向前一步,保持着整齐得让人惊叹的队形,笔直的冲向对面的敌人,挡在竹矛阵前的孙策军将士只要是躲避不及的,立即就发现自己要同时面临五六柄竹矛的攒刺,手忙脚乱,挡得住一柄竹矛挡不住第二柄,眨眼之间就被一柄竹矛刺中,接着更多的竹矛刺来,把这个倒霉的孙策军将士刺得浑身冒血,惨叫着摔在战场之上。骑着战马的孙策军将领更惨,先是被竹矛刺中战马,接着战马人立或者跪地,更多的竹矛刺来,又把他连人带马尽是喷血窟窿,连人带马一起命丧战场。
不是没有孙策军想去袭击这个竹矛阵的背后和两翼,但他们刚一行动,马上就发现这个竹矛阵的两翼和背后都有重兵保护,而且战斗力还相当不弱,杂乱无章扑上去的孙策军将士只是找死,即便一时不死也被缠住,根本无法碰到那个竹矛阵的一根毫毛。而那竹矛阵且战且进,缓慢而又不可动摇的向着被包围的徐州将士挺进,但凡是胆敢档在矛阵之前的孙策军士兵将领,瞬间就会被竹矛捅出无数血窟窿,吓得后方的孙策军士卒惨叫连连,左右奔逃。
竹矛阵很快碰上了孙策军的包围圈,正在围剿中伏徐州军的孙策军将领士兵措手不及,纷纷被从后方捅来的竹矛刺中,猝不及防下损失惨重,而被包围的徐州军将士则士气大振,全力向着援军赶来的方向冲杀,不自觉的形成了马其顿方阵颠峰时期的锤砧战术——以竹矛阵为砧,以突围徐州军为锤,疯狂锤打夹在中间的孙策军士兵。可怜的孙策军将士前后受敌,前方是红着眼睛逃命冲杀的徐州步骑,后方是刺猬一般的竹矛阵,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向前向后都是找死,招架不住之下,这些孙策军将士只能向着左右溃散,被包围的徐州军队也得以逃出生天,与援军汇为一股,一起向着广陵方向突围。
在高处看到这样的景象,又听到了整齐无比的变态子曰诗云声,孙策迅速做出了错误判断,喝令道:“传令下去,全力追杀围堵,一定要把陶应小儿歼灭在野外战场上!只要拿下了陶应小儿的人头,广陵城就是我们的了!”
命令传达,孙策军开始了全力追击,程普也迂回到了徐州军队的正前方,当道堵截徐州军队归路。而徐州军队也做出了调整,靠着友军掩护,笨拙的竹矛阵生起矛尖向天,调整前后站位,将竹矛阵掉过头来,然后步骑队伍继续掩护竹矛阵的两翼和背后,以竹矛阵开路,向着来路冲杀突围。
战场上,孙策军围着这股凝聚成团的徐州军队疯狂砍杀,但徐州军队里的二流士卒们为了活命,也爆发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与孙策军展开生死搏杀,战场上火把涌动,杀声震天,刀来枪往,血肉狂飙,抱在一起扭打滚爬同归于尽的情景,屡见不鲜。孙策军虽然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单兵战斗力拥有一定优势,短时间内也难以把这群凝聚成团的徐州军杀散,继而彻底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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