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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女配想翻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江城大狗宝
悟空似是顿悟,起身整理一身灰袍,背朝沈东篱走下楼梯,来到屋外。
来人光芒万丈,叫人睁不开眼。沈东篱揭开面纱,第一次试图看个究竟。
“金刚伏魔圈......”饶是她见识广博,也不禁低喃。这个小世界能人辈出,强者不计其数,怎的会让沈明珠那样的人搅翻了天
一行四人皆是僧侣。
君王死社稷,老道死仁义。悟空为何赴死,沈东篱不知。
只见他在门前站定,目光空无。死去元知万事空,灰袍僧的名字很有意思。沈东篱深思,他的师尊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告诉自己的徒儿,这是你的死日。
有无悲悯,有无同情。
突然间,木盒冲出了竹帘,直直的向那一行四人砸去。沈东篱有意阻止,却不知该不该阻止。她做事总是要考虑缘由,因果,对错。生机微弱的枯萎枝条对于大局会有何影响呢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果然,杏连触碰到老僧的机会都无,木盒就在空中化作了灰烬。此刻,沈东篱出手了,手中四枚银针立现,将杏枝从空中截住钉向冷霜所在之处。
究其缘由,只是杏命不该绝。
持杖老僧未发一言,只又握杖敲击地面,光自地面而生,似是一道道涟漪传向天空。悟空未曾再看一眼天空,便应声倒下,生机断绝。
沈东篱看到了久违的熟悉味道。
持杖老僧身后站着三人,金色袈裟,紫铜法器,很是威严。其中一人走向悟空取出金钵,那小轮回塔立刻跳出,且竟比之前大上了三分。
见宝物到手,持杖老僧就地画圆,金衣三人分列而站,成三角之势。顷刻间,地面金光乍泄,平江城的一切灰飞烟灭,河水倒流,乱石纷飞。沈东篱跃窗而下,拾起地上的尸体便朝冷霜飞去。
“冷霜去救沈二叔!”一声令下,只见一道纤细的人影在乱石丛中飞舞,背起昏迷不醒的沈二便走。
平江城,本是就是大阵。阵眼就是这桃花渡,或者说这棵岿然不动的桃树。
城中大雨,桃花不落。冷霜撞上,也毫发无损。这超然于世外的态度,真叫一干人等羡慕。
“小姐,这人怎样了”冷霜愕然看着自家小姐如同拎鸡一般,掐着此人的脖子。
沈东篱笑道:“此人入魔,千万不要让沈二叔知道。”就在他气绝那一瞬间,就是将死而未死之时,她看到了魔气。古人有言: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渡外恢复了平静,河上突然出现些许小船,船夫头戴斗笠,手持长篙,口中念着悠长的号子。里河沿岸毁损的房屋尽数出现,绵绵的细雨又扑棱扑棱的落下。
难道说这平江城是幻阵那为何明明已经灰飞烟灭之人能够重新再现沈东篱放下了悟空,就连她也搞不清楚。甫一落地,渡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才看到了倒地身亡的峒冬楼老板。
“大师,大师!”白衣男子慌乱地从人群中挤出,他口中的大师早已生机断绝。白衣当即跪地嘤嘤哭泣。“您为何两日前留下一封书信就弃我而去”白衣终于能够握住主人的手,洁白如玉,软弱无骨。“您想葬归昆仑,小的便是砸锅卖铁也要扶灵而去!”
昆仑好啊,十方鬼林专养精怪,对魔修而言再好不过了。等他从雪地中转醒,定是绝佳的兵器。
然而,杏是回不去了。沈东篱的针将其扎入了桃树,准确的说,杏枝扎入了桃树,而寒针自然未能伤其分毫。
莫非是精怪相吸
倒也蛮尴尬的,从此桃花渡口的桃树竟然会开两种花。
当年的灰袍僧人则躺在一口薄皮棺材里,在平江城过了头七,由白衣小厮一路扶灵北上,再也没有回来过。
平江城的那两日的时光,消失在杏花烟雨中,再也无人补上。





听说女配想翻身 第五章 白日放歌须纵酒
沈二叔被那日的真气伤到了经脉,整日昏迷。想来那老僧倒也有些怜香惜玉的意思,貌美如花的冷霜毫发无损,糙汉沈二却没有这等好运。可那老僧为何不放我沈东篱的母马她千挑万选最有韵味的西风瘦马!沈东篱这才跳脚。
马丢了,还上路吗自然得上。可是沈东篱与她的忠仆冷霜身上并无半点金银,试问谁能料想偌大一个江南重镇竟然不收灵石陆小琴成仙记里面可是写的明明白白,凡人为了灵石那可是有如疯魔,一块下品灵石可换黄金万两!
然而事实如此的残酷。对于凡人而言,无法感应天地灵气,那么天地灵气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不存在的。普通凡人既无法通过灵石购买到天材地宝,又不能从灵石中吸取灵气用于修炼。有黄金万两的凡人不会看得起区区一块下品灵石,平头百姓连生活都困难,换灵石又有何意义
“幸好沈管家向来喜爱小女孩穿金戴银,你主子我身上随便一件珠宝都能抵上千金。”沈东篱此刻分外的怀念不苟言笑的沈管家,每每山下有了什么上好布料,沈管家总要压抑着眼中的狂喜买来给东篱做衣裳。没错,亲手裁剪的那种。
沈东篱从耳上摘下一只东珠,摆在了当铺的柜面上。又从西市牵走了一匹黑亮的骡子。想到与这骡子相见时的情形,沈东篱不禁啧啧称奇。这骡子不是一般的骡,是一头好骡,那一汪眼睛湿漉漉,长长的睫毛又黑又亮,遇到沈东篱竟然还会下跪。
下跪并不稀奇,凡人皆有一跪。稀奇的是它竟然有神兽血脉,这种在凡间劣等马集市偶遇神兽的几率约等于开挂女配一朝醒来人生无趣喝水噎死。
于是,机警的沈东篱决定再买一副板车一床棉被,用来搬运昏迷的沈二。冷霜探了探沈二的心脉,伤不至死,无需丹药。市面上的丹药也好,沈家自制丹药也好,都或多或少有些丹毒,不可轻易服用。
出了平江城,下一站便是鄞城,听闻城中多术士,多卜者,人人皆信命理之说。大凡信命理之城,医药都尤为发达,沈东篱想在城中备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距鄞yin城郊外几十里,天上开始飘起小雪。终于下雪了呵,沈东篱翻身下骡,坐到板车上点起了火折子,烧起了火锅,沈二昏迷真是太好了!沈东篱又倒出些小酒,与冷霜对酌。
“冷霜这些天有何感想”沈东篱涮着肉片问道。
忠仆冷霜辟谷多年,此刻只是挑些灵植吃,相比肉类,灵植所含废渣更少,更加有利于修行。“冷霜并无感想。”
饶是沈东篱也不禁叹息,为何女配身边的神人总是如同智库一般,这世间万物,奇珍异宝,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主子我,感想颇多。”沈东篱伸出长筷指点江山,“你且看身边人等,像你这般四十筑基,五十圆满者,已然凤毛麟角。更有甚者,自母胎中便开始修炼。都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然,就算这等天才也免不了蝇营狗苟,拉帮结派。”
“你可知这天有多高海有多深”
冷霜愣然:“冷霜不知,何谓海”
沈东篱方才知道为何夏虫不可语冰。“海,是尤为宽广深厚的小河,横无际涯,浩浩汤汤。我等只不过是浅水中的小鱼苗,那日所见老僧已然是深海中的巨鲸,而海深不可测,比那老僧更加厉害的无法计数。”
“小姐何出此言”
沈东篱默然:“只不过发觉,菜鸡互啄如此的可笑。”
语毕,两人皆不再发话。天色渐晚,沈东篱找了一处空旷高地搭起了帐篷,她可爱的忠仆丝毫不懂得生活的魅力。沈东篱先是在地面上铺上一层防水的阵布,再用铁木将四处的边角固定住,再盖上厚厚的熊皮毛毡,以前在荒原上,沈东篱基本都是这样度过。她真的是太眷恋世俗生活的一切了,成仙的日子,很无趣。新买的黑骡也不曾受到怠慢,一骡独享整个帐篷。三人一骡在茫茫雪海里聚成了一个个小丘。
夜渐渐睡去。
[。。]
最近九幽的天气变化莫测,连鄞城最不混吃等死的观星师也估摸不透。这明儿,或者下雨,或者不下。毕竟,生活就像一首诗。凡人怎么知道诗是什么呢诗是像是雨,像是风,又像是雾。像是前几天太阳高照,这几天又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
站在鄞城的城墙上往下张望,莫非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的后脑勺,来来往往的混杂着蔬菜,泥土,还有排泄物的气味,来来往往的叫卖,争吵,的声音。
还有,一张狗脸,四十五度向着天空扬起的狗脸。
“我跟你讲,小乞丐,爷爷当年可是幽都排的上号的名门望族之后,你别不信,你摸摸爷爷我后脖子,你快摸摸。”
“嘿!爷爷我跟别的狗不一样吧!”
……
“我的天,好舒服,不要停!”
“别停啊!”
“你个小乞丐,人不大,手劲儿倒不小。”小土狗伸出后腿挠了挠脖子,意犹未尽的砸吧嘴。“你爷爷我喜欢。”
小乞丐收起了瘦弱的小胳膊,咧开嘴笑了,这种笑容竟然出现在这样脏兮兮的小脸上,这让小土狗看得有些恍惚。他想到了跟隔壁村小母狗在高粱地里奔驰冲刺的曾经,是啊,那时候的他还是威风堂堂的宛陵梅氏。
宛陵梅,宛陵香,宛陵土狗一级棒。
陈狗腾一手托着腮帮,一手帮眼前瘦骨嶙峋的小狗按按筋骨。前天,鄞城大雪,天寒地冻,他蜷缩在曲江楼外,巴望着能够等到一点残羹冷炙。突然曲江楼内像是炸开了锅,他踮起脚看到酒楼里刀光剑影,血肉乱飞,时不时有人撞上纸糊的窗户,在洁白的大街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身后拖着长长的红色印记,像是一朵朵梅花。
纷乱中,一只直立行走的狗,准确的说是一只抱着酒壶还能直立行走的狗,踉跄着扶墙而出。
十三岁的陈狗腾从来没见过这么清俊脱俗的场景。
最容易发生命案的小酒楼很坦然的在发生命案,打斗场面如火如荼,双方厮杀好似要将滔天的仇恨都用在这刀光剑影之中。这时,一只土狗,一只鼻头上有一撮黑毛的土狗,抱着酒壶,拉着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奔跑在宽敞的大街上。
十三岁之前,陈狗腾的人生好似是在地上匍匐前进的蚂蚁,十三岁之后,他就成了下水道里乱窜的老鼠。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陈狗腾在原书中只是露了个脸。幽元十四年,鄞城发生了一起小小的交通事故,事故共造成两人死亡,其中一名死者是福祥庄当铺老板的儿子,那另一名呢县志中并没有做任何记载。
也就是说十三岁的陈狗腾没有在那天遇到一只鼻头上有一撮黑毛的土狗,那么他就会在几天后死在青睛兽的蹄下。
就这一点而言,陈狗腾的确有些男主角的风范,然而,其实并不是。就算他活了下来,也只是天道的小小疏忽。
天道难道会因为自己的小小疏忽付出什么代价吗当然不,对于天道而言,凡人怎样,就随他怎样。凡人想怎样,就随他那样。
凡人想怎样呢树木要发芽,冰川想融化,小土狗想喝酒,小乞丐要吃肉。
跟着宛陵一枝梅难道会缺肉吃吗赌上宛陵氏的自尊与骄傲,小土狗站上城头开始无声嚎叫,这迷之嚎叫越传越远,直至鄞城的远郊。
不一会儿,伴着踏踏的马蹄声,一个黑点出现在远方的夜幕中,像是朝着鄞城奔来。




听说女配想翻身 第六章 拐个仙兽好疗伤
天光乍亮,沈东篱起身洗漱一番,收起帐篷。冷霜已是修道之人,本并不需要入眠,然而昨日雪后繁星满天,她一时竟看的痴了,此刻方才转醒。默念清心诀,在丹田内循环上两个小周天,冷霜起身去探一探沈二的脉搏,很稳很安全。接着从储物袋里倒出昨日收的苜蓿草给大黑骡喂食。
然而,“骡呢”
沈东篱脸色一沉,这可是花了五两黄金买的骡。在九幽书里凡人世界的五两黄金什么概念五两黄金到官票行里可换得一百两白银,而平江城里繁华路段的三进三出的小院,约为四十两白银。
所以她的两栋小院呢
“小姐,都是冷霜的错,冷霜去将黑骡找回来!”冷霜自责不已,当即跪下。沈东篱呵斥道:“修道之人不跪天不跪地哪有随便下跪的道理,你随我来。”
昨日夜里雪停的好,只见苍茫一片雪原中一串脚印通向鄞城方向。“这个小蹄子是想利用我啊!”沈东篱长叹。
为何女配收留的灵宠仙兽都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灵兽不比凡间走兽,这世间但凡开了智灵之物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灵兽修士平日里互相依赖陪伴,危难之时出卖对方一拍两散皆有可能。
这等不知报恩的小蹄子就该剁碎了喂狗。
冷霜将杂物收拾完毕,收于储物袋中。单手掐诀,祭出一叶形法器。安置妥当沈二后驱使着法器一路向西追去。
沈东篱坐于冷霜身后,随手在沈二身上拍上一张水符箓,沈二迟迟不醒,主仆二人也全当无事一般。
飞叶的速度相较老马黑骡不知快上了多少倍,只几息的功夫便到了鄞城墙外。早市时辰已到,城门大开,昨夜的积雪被来往的行人车马踩得面目全非,化作雪水渗入城门大路上的砖石缝中。
冷霜平稳地将众人停在城外林中,又将法器收起。沈东篱从储物戒子中摸出一玲珑剔透的匣子,匣子中有荧光点点美不胜收。打开匣子,一只碧玉般通透的萤扑闪着晶莹剔透的小翅膀,轻柔的落在沈东篱的指节上。
“去找找附近可有我的气味。”沈东篱向萤传达道。小遥峰上众人皆与草木精灵,昆虫鼠蚁相伴,这是沈东篱自小养的萤,最是熟悉她身上的味道。
萤在指尖站定,摇晃着脑袋上两根长长的触角,似是找到了方向,在空中跳起来八字舞蹈。
“冷霜你护着沈二,我们跟着萤走。”沈东篱收起玉匣,誓要将那小蹄子捉拿归案。
鄞城里商旅来往,人声嘈杂。断了好些天的灵药终于随着进城的商人一道来到了鄞城。阳光和煦,得了钱的凡人庆幸自己行商路上的好运,得了药的富豪感恩天道的赐予,一时间鄞城一派和谐风光。
同样的阳光照耀在豪门大宅,也照耀在城郊的破败小院。照得一人一狗喜气洋洋。向牛屠夫借来的尖刀已经洗净了污血,半扇肉送去了隔壁张寡妇家,让她处理成香肠,熏肉之类,细细腌制,加上甜酒曲,滋味美的陈狗腾不禁咋了咂嘴。
骡头肉松给牛屠夫去用卤水酱着,过些时日便是一叠下酒好菜。另小半扇肉取下肋条,让张寡妇给做成糖醋口味,摆在桌上香气直冒。背脊上的嫩肉最是好滋味,切成细条拌上生鸡蛋,鲜掉了舌头。另取两根肋条,给了王里长,感谢他十几年来收留自己,剩下的肋条尽数与凉瓜一道煮成排骨汤,小火慢炖,只是要记得锅还给王里长。骡皮剥下,熬成肉冻,冰天雪地里能撑过一整个冬天。
剩下前后腿,用松枝架起,抱些隔壁人家的干柴慢慢烤制,等天晴了得记得替丽婶子从山上抱些干柴回来。陈狗腾用尖刀在骡腿上均匀的划了几道口子,让蜜糖能够进入到肉里。
“能吃了吗!”宛陵土狗已经难以忍耐了,两只有力的后腿不停的刨着土。“你说你,老子千辛万苦搞的肉你就这样分了一大半出去”土黄色的肉爪就着陈狗腾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梅梅,肉总归还会有的,乡亲们照顾了我十来年,我不好意思吃独食啊。”陈狗腾憨笑着挠挠脑袋,看向土狗的眼中充满了愧疚。
“肉总归会有的。”沈东篱在门口站定,将萤收回玉匣,淡淡地勾起嘴角。“昨日本座发现坐骑消失,一路寻到此处,给你十息时间解释。”
宛陵土狗瞬时觉得身上寒毛倒立,惊惧万分。是它大意了!臭黑骡害他不浅!
沈东篱看着痴呆状的一人一狗,饶是她也看不透为何凡人能将黑骡杀死,并且还真是......剁碎了喂狗。
面前的女子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子,然而土狗此刻只觉得其面目可憎。再加上这老妖女竟然看向自己,宛陵土狗一哆嗦,一脚踹向了神游状态的陈狗腾。
“我我我,哦不在下陈腾,鄞城人,昨夜捡到一头黑骡,加上大雪封路封了很久,村子里饥荒,就将它分了吃了......”
陈腾说的驴头不对马嘴,却叫沈东篱抬头无语问苍天。
陈氏庶子,腾,生于于幽元元年,卒于幽元十四年,沈明珠原来的未婚夫,只不过自沈明珠被认归沈家之后,其母亲李夫人拒绝承认该婚事并且下令要除掉这个从小流落于外的小可怜。原本吧,这两家人,一个外面找回来的庶子,一个沈氏的私生女,李夫人看起来也堪堪觉得门当户对。可这沈明珠,那是相当的争气,毫不费力回了沈家认祖归宗,让李夫人也能回到沈家做个有头有脸的姨奶奶,这婚事还怎么能成
沈东篱强挤一个笑容,转头看向冷霜:“将沈二叔带进来一同喝点汤吧。”
“狗腾,家里来人啦”牛屠夫捧着一个瓦盆,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院子里,“你这院子半边都塌了,等雪化了我给你修修。”
说罢将瓦盆放在地上,拿起扫把扫起了雪。沈东篱看到,此人的左手虎口处有厚厚的老茧,走路风行雷厉下盘很稳,算是俗世不错的拳脚师傅。且看到沈东篱一行人时并无半点犹疑,定当是陈家安排的人无疑。
所以,为何该死未死沈东篱看向了惊慌不已的宛陵土狗。




听说女配想翻身 第七章 何以解忧,唯有肉汤
沈东篱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土色瘦狗,短毛黄狗,嘴上的毛却是一片雪白,显得鼻头上的黑毛尤其显眼,水亮的杏仁眼配上圆圆的白色眉毛,还有些奇异的萌感。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细细的红线将这瘦弱的土狗跟沈东篱紧密的束在一起。
翻来覆去想来几遍,沈东篱确认书里面真没出现这狗东西。所有的新出现生物都很可疑,好比说那头无辜丧命的黑骡。
火舌舔着骡腿微焦的表皮,发出滋滋的声响,香味随着火苗掀起的热浪一阵一阵的扑打在众人的心坎上。
真香啊......沈东篱被这烤骡腿香地意识模糊,就像从前练功临近走火入魔一样,那种漂浮在海面上,随着一阵阵的浪而上下起伏,随波荡漾的感觉,美不可言。
不仅是沈东篱,随着香味的飘散在场的几人,皆有一种醉生梦死之感。
犹如一声棒喝,牛屠夫大声说道:“狗腾怎么不招呼客人坐下”沈东篱这才惊醒过来,内心犹疑,这黑骡究竟为何物然而美食当前,再迟疑几分火候就要烤过了。
“在下东篱,不请自来,且与大家喝一杯罢。”沈东篱示意将沈二放到离火稍远的舒适之处,从储物戒中放出一张长几,几张短凳。又根据长几的材质纹路色泽,挑选出最相符的餐具玉箸,由冷霜一一摆放整齐。接着祭出一只半人高的大瓮,翁为两层,夹层之中布下了取火的阵图,要用之时只需像沈东篱这般,在瓮上的凹槽处放上几枚灵石,便能够美美地吃上一顿锅物料理。
冷霜一手拎起了煮着凉瓜排骨的炖锅,将其中汤水稀疏引进瓮中,只见细腻的汤水如同银线一般从炖锅中倒出,未曾有丝毫泼洒。牛屠夫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似是深思起来。
沈东篱神闲气定的看着冷霜将一切安排妥当,方才向陈腾拱手道:“这位小兄弟,方才是东篱唐突。只是东篱昨日刚买的坐骑,发现其走丢,心中难免不平。”
沈东篱停顿片刻,这陈腾却无半点接话之意,便是自顾自的将话圆下去:“如小兄弟所见,在下主仆三人乃是修道之人。小兄弟捡获在下的坐骑必有其因果,想必也不能怪罪于小兄弟,若是在下贸然伤了小兄弟,只怕是有损道心,对修行不利。”
“既然事已至此,相逢是缘,何不把酒言欢”沈东篱再拱手道,示意陈腾,牛屠夫入座。
从小吃百家饭,跟着老乞丐讨饭,后来老乞丐身故又继承了老乞丐的破宅和碗的小乞丐陈腾,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面前的神仙姐姐一开始很生气,又突然变得如此和颜悦色为什么神仙姐姐能变出这么多他从来没见过的精巧器具,还有那个大瓮,如此的神奇!排骨在瓮里翻滚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像是曲江楼里的小火炉一般,却又比那小火炉精巧上许多。
沈东篱的微笑就要崩坏了。
“入座把,小兄弟。”沈东篱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头的瘦小乞丐,心中感慨万分。李夫人若是亲眼见了这小乞丐,只怕是要将其千刀万剐。可为何陈氏要将幼子置于这样的境地,就算是庶子也太过尖刻了罢。
“那牛某人就谢谢仙姑了!”牛屠夫倒是不客气的坐下,占了一处角落的位置。冷霜将尖刀从小乞丐手上拿下,熟门熟路的将烤骡腿翻了翻,又撒上小姐自制的调料,中和肉的腥气,毕竟小姐向来挑剔。冷霜不经讶然,想必这就是小姐买的黑骡,可是这肉质为何如此细腻,却又没有肉类应有的血腥之气。
小土狗拉扯着陈腾坐下,又自己跳上矮凳,显得尤为乖巧,只是那小乞丐赧颜地摩挲自己布满油污的衣裳,似乎有些愧疚生怕弄脏了神仙姐姐的矮凳。沈东篱一时看不穿这小土狗,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敲门声响起,破烂的木条门似乎积满了水汽,发不出洪亮的声响,只有冷霜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响声,门外是几个妇人,冷霜若无其事的继续翻烤两只骡腿。牛屠夫起身开门,果然是张寡妇和丽婶子,后面跟上的是王里长的媳妇,王林氏。
若是添上几人,原先的长几便是不够用了。沈东篱示意冷霜将人安排一下,她有话要问。冷霜点头,挥手将众碗具浮至半空,迅速将长几换成稍大的方桌,又换上相配长凳,青花碗具,尖头斑竹箸。只不过几息功夫,一切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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