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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小吴希
将门贵妻
作者:小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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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贵妻 第一章 初现
楔子
历史架空,国名大照。
有一个古老的游牧民族叫做云族,族人常年守在草原自给自足,不参与外界争斗。某年接连天灾,族人遭逢为难,大照皇帝慷慨施以援手,使得云族得以保全。云族感恩,对大照称臣,并把皇室的恩泽写入族规,流传后人。
多年之后,朝局动荡,邻国西池趁乱出兵进犯,之后南、北又传战事。大照腹背受敌,武将皆带兵出征,一时间举国飘摇。随后西征大将军身亡,朝中再无合适主将,云族人主动请缨,大胜而归,此后又东征西讨为大照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经过几世发展,云族军队逐步走向规制,日益壮大,成为皇帝的亲信力量,深受天下人敬仰。大照民间有一说法,从军就从云族军,云族军的兴盛也成了大照长治久安的重要象征。云族族长更是历代皇帝巩固江山不可或缺的臂膀。
不同于朝中普通官员,云族族长的身份具有双重性,内领云族,外事皇权,成为朝廷与族人之间的媒介,身份重要。为了保证族人被最有能力的人领导,也使兵权始终在皇帝可信之人手中,族长由皇帝在云族内选拔德才兼备之人亲自任命,而非世袭。
第一章初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子敏彻品行有失,几次三番做出忤逆之事,屡教不改。行事乖张,目无法度,在战时擅自挪用军饷,私造奢糜府邸,罪大恶极,实难担当一国储君,令朕失望至极。今日为江山着想,忍痛废敏彻太子之位,即日起幽禁明月轩静思己过,钦此。”
总管太监明安在东宫宣读完圣旨,地上跪着的一大片人方寸大乱。
太子瘫倒在地,“不会的,父皇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是父皇亲立的太子,父皇……”
太子妃昏倒在地,其他侧妃侍妾有的相拥大哭,有的大喊大叫着“太子爷”,留恋着这最后一刻的称呼。明安招手示意羽林军进殿,太子如临大敌,退缩到身后妃子们中,还是被强行拉走。
此时大照的二皇子,也就是废太子敏彻年二十,皇上早在几年前就希望敏彻多上朝堂,听取群臣意见,学习处理国事。无奈他这个儿子虽身处嫡子之尊,却资质平平,关于政局也是毫无主张,多次让皇上失望。当然最让臣子诟病的还是废太子的好色,起初皇上也只当他年轻气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稍加训斥,但后来事态越发严峻,权色交易屡闻不鲜。有些臣子碍于他是将来的皇上,不敢得罪,一味逢迎。有些忠臣大胆直言,皇上虽对太子有过几次不轻不重的处罚,他却也恶习难改。
如今太子被废,朝中局势虽然表面上一片慌乱,竞相奔走,不过每个人都暗藏自己的想法。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将赌注压在废太子身上,毕竟他是皇上现存的唯一的储君人选。联名上书为敏彻求情,成了当时很多朝臣不约而同的做法,奏折纷至沓来,有明着说的,二皇子只是一时糊涂,况且皇上如今只有这么一个能挑起江山的儿子,难免骄纵。请皇上念及父子之情,给二皇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相信经过此次教训,废太子必当痛改前非云云。有暗着说的,通过朝中的一些案件,旁敲侧击引着皇上想起和二皇子的骨肉亲情。不过也有大胆敢言之人,说废太子屡教不改,实在不该再纵容。一临公主仁爱恭谨,虽为女儿身却是难得的贤明,请皇上考虑培养。也有人说立储之事事关重大,皇上正当壮年,不必急于此事等等。
朝中众说纷纭,接连上书,各不相让,让皇上很是心烦。皇上在经过慎重的考虑,多次召见诸位亲信大臣共同商讨之后,终于有了决定。一次早朝对大臣们说,“关于储君之事,以后诸爱卿无须再上书谏言,朕心中自有定夺。”皇上没有明说,大臣们也只有暗自忖度,不过嘴上还得大呼“皇上圣明!”
话说当今皇上本有三子三女,长子宏安王敏轩智勇双全,深得皇上喜欢和文武百官的敬重。一次战争中,他自请率兵出战,建功立业,不料却重伤落下残疾,从此郁郁寡欢,闭门不出。皇上这才立次子宏平王敏彻为太子,眼见他越发浑恶才废了他。三子宏详王敏和自幼羸弱,连风雨都经不得,着实难担重任。长女一临宽厚仁和,有大家之范。次女一姗是一临的孪生妹妹,但周岁之时遭逢战乱,敌国西池战败,竟窃走一姗借以威胁大照退兵。和谈后在送回大照途中被劫,再无音讯,当年皇后心痛病逝。三女皎容因生母地位低下,生性怯弱,少与人亲近。一临公主是皇上嫡出的长女,现年十八,在太子被废一个月后,皇上命一临上朝听政,去御书房学习,政事上也会询问一临的见解,多次夸一临想法独到鲜明,有明君的气度。
就在朝局日渐稳定之际,皇上突然接到暗报,说打探到了一姗公主的消息。皇上大喜,召一临前来商讨,一临当即提议派人速接妹妹回宫,皇上问:“依你之见,该派谁去”。
一临分析道:“此人首先要是亲信之人,父皇才可把妹妹安危交付于他,而且要武功高强,以敌不测。再者最好是有作战经验,能临危不乱,随机应变,如此来看,非云族军莫属了。”
皇上笑道:“你这条条可都指向一个人啊。”
一临娇羞低头:“父皇取笑儿臣了,可堪重任之人,襄王,映丰,程征,袁辰,比比皆是。”
“襄王虽是族长,行事稳妥,但毕竟已经上了年岁,身手不如年轻人灵活。其他几位确实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不过你心中想必已经有了人选。你不好说,那就父皇替你说吧,程征与你青梅竹马,你能信得过的莫过于他了。”
一临道:“不是儿臣偏私,阿征在这几人中,武功虽非首位,但若论关系,程家世代辅佐皇家,是云族中与皇家关系最近的了,接回妹妹之事如此紧要,父皇若交予外臣只怕不妥。再者阿征心思细腻,善查人心,一路车马劳顿妹妹跟他同行,必能少受些苦。”
皇上爽朗笑了出来:“你这意思是,其他几位都是鲁莽武夫了”
一临羞红了脸否认道,“儿臣可没有说。儿臣推举这几位都是肱骨英才,父皇若有其他属意,儿臣自然认同。”
皇上笑道,“也罢。朕也多年未见程征了,是该召他回朝了。”
介绍一下程征。他的祖父镇西王程方,是当今皇上的恩师。程征的父亲程云豪也曾是边关大将,后来战死沙场。当时正值战际,皇上为了鼓舞将士奋勇杀敌,抚恤优厚,追封云豪谥号烈,人称程烈大将军。长子程征官升三级,长女遇安封承嘉县主。
程征的母亲本是敌国西池的长公主,西池大王坦特尔的妹妹塔莎。塔莎在战场上对云豪一见钟情,后来几次交手中,云豪念她是个女子,不忍对她痛下杀手。塔莎有意与他纠缠,几次三番,云豪也动了心,但碍于现实里双方的立场,并没有敢想太多。塔莎回到西池,面见大王,说宁愿放弃自己的国家和公主的身份,也要嫁给云豪。大王不允,塔莎以死相逼,大王无奈答应。塔莎和西池王室断绝关系,在大照嫁给云豪。塔莎为云豪产下两子一女,程征,程远信,和程遇安。云豪死后,塔莎身份敏感,她想随云豪而去,却不忍三个孩儿失去父亲又痛失母亲,她想独自抚养孩儿,又怕由她这个敌国公主教养的孩儿,会遭人诟病。思前想后,塔莎最后出家为尼,从此甘于平淡,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
程征和大公主一临一起长大,程征去边疆从军那年,一临及笄。之前程征虽经常去军营历练,不过那都是些小打小闹,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然而,这是正式从军了,一晃三年,她日思夜想,无数次梦见程征回来了,也无数次梦见程征受伤了,或者被敌人杀了。每次军报传来,皇上夸赞程征虎父无犬子,朝臣庆贺皇上江山永固,而一临则在默默祈祷,保佑程征平安。
只是他们都过着命不由己的生活,自程征懂事起,便被安排好了人生,他要勤奋习武,他要熟背兵书,他要浴血杀敌,他要保卫爷爷打下的江山,这样才能不辱没爷爷的威名,才对得起身上流着的云族人的血。然而在这个充满争斗的环境里,不会点阴谋权术是不能生存下来的,有时候刀山火海血拼厮杀,却抵不过小人的几句谗言,他们都知道。不杀人便要被杀,不害人便要被害,一临花样年华,早已见识了宫中的尔虞我诈,自己的亲哥哥,从荣宠至极的太子,到如今的阶下囚,又是多少步棋子才凑成的。但有程征在身边时,她什么都不怕。
边关三年,程征被召回京,算算日子也该到了,这天一临一早在镇西王府里等候。镇西王府是皇上赐给程方的府院,也是程征长大的地方,爷爷回乡养老,府中仍然保留着原有的杂役奴仆。院落很大,正值初春二月,树都展开了枝叶,放眼望去青翠一片,很是清静。
一临正在前厅坐着,听到丫头青含跑来欢呼:“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众人无不欢腾。一临兴奋的出门,正看到程征迎面走来,利剑铠甲颇具大将风范,没有华服玉冠,依然风度不减。
“阿征!”一临笑语嫣然,却不似小时候般扑过去抱住他,只是上前拉了他的手,“你终于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一别三年,一临对他的称呼由“阿征哥哥”变成了“阿征”。两人并没感觉到丝毫隔阂,他们之间一如往常,无需多礼,无需客气,亲近自若。不容程征喝杯茶歇息,一临便拉着程征坐下,不住的问东问西,住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习惯不习惯,战场如何,路上如何,程征莞尔答道:“一切都好”。
而一临却委屈的要流下泪来,“你骗人!”
程征笑道,“我哪里骗你”
一临故作生气,“你明明就不好,看你满脸倦容,一定是不习惯边关苦寒,你是镇西王的孙儿,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这种苦”
程征不以为然,打趣她,“你在说你自己吧,我可没有娇生惯养。我从小习武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这点苦算什么。”
“是吗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我好几次求父皇要去看你,父皇都不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担心你,我生怕你在战场上有个意外。”一临委屈的撅起小嘴。
“好了,我不是现在好好的在你面前吗”程征笑着为一临擦泪,“还像小孩子一样。”
“对了,忘了告诉你,父皇要我着手处理政事了。”一临颇为自豪道。
“我听说了。”程征深沉的点了头。
一临看程征如此反应,急忙问道,“你不喜欢”
“我是怕你太累,还有,朝中局势混杂,我怕你受伤。”
“有你保护我啊,我什么都不怕。阿征你会永远保护我的是不是”
程征想起小时候,敏轩,敏彻,远信,贺兰佳瑞等等一群小孩子在皇宫里打打闹闹,你追我赶,好不欢快。每次几个人分为敌我两方,假装是在战场上打仗,一临总是会拉着程征的手臂问,“阿征哥哥,你会永远保护我的是不是”
“是。”程征轻笑,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若称帝,必让皇家和程家融为一家,我们一辈子不分开。”一临握上程征的手。
“融为一家”
一临意识到自己失言,顿时羞红了脸,深埋下头,“你取笑我。”
程征笑了起来,反握住一临的手。他一向冷峻,只有在面对一临的时候才会如此开怀,“这正是我所想的。”
一临低头含笑,“快去换衣服吧。”
脱去厚重的铠甲,程征顿觉身上轻便许多。换上简单常服,锦绣外袍,玉冠束发,英俊的脸庞清雅大方,果然另有一种儒雅公子的韵味。
一临夸赞道,“还是我的阿征哥哥,一表人才。”
程征稍作休息,略进饮食,对一临道:“我今日得去见襄王。”
一临体贴的说,“我等你回来。”
程征点头,轻抚了一临的长发,向外走去。一临埋着头露出女儿家的娇羞,甜蜜笑着。




将门贵妻 第二章初遇
出了镇西王府,程征打马去往军政枢,向襄王复命。
程征依礼回禀,“末将程征应召回京,参见襄王。”
“回来的挺快。”襄王徐庆松放下笔,欣慰一笑。
“末将接到诏书,不敢耽搁。这是西疆本月的军事奏报。”程征起身近前呈上奏折。军中每月至少需写一次奏报,汇报军中战事、演练和衣食营地等各方面的情形,战忙时写得更多。襄王是云族军的首领,常规军报皆呈予他,由他整理之后汇报于皇上。
徐庆松接了放置一旁,并未打开看,召他回来并不是讨论军事的,他从抽屉拿出一道密函递给程征。
徐庆松为人随和,加之少年时期受镇西王提点,与程家情谊匪浅,程征在徐庆松面前也不拘束,“这就是襄王欢迎我回来的方式”
“这是你回来的目的。”徐庆松正色道。
程征抽掉信封,只略为一观,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五日之后。我已为你挑选精兵强将,一路护送,应当是万无一失,事成之后自有封赏。”
“谢襄王。”
徐庆松随后与程征稍作寒暄,便让他去了。程征走后,徐庆松才打开程征的奏折,叹道,“西疆,怕你是回不去了。”
当晚,一临在程征府中用餐,久别重逢两人自然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机会,一临吃什么都觉得香。饭后用了点茶水,程征备了马车送一临回宫。
“什么时候出发”一临问。
“五天后。你都知道了”
一临点头,说起因果,“嗯。是我向父皇提议让你去的。襄王年逾五十,不便远去,能负此重任的只有你,映丰,袁辰。袁辰人在东南边境,是你路途的两三倍,往来不便。你在边关多年,我很想你,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调你回来。”
现在云族下一任族长悬而未定,族中三大将军不相上下,袁辰和他父亲闽南王镇守东南,保一方安定,功不可没。程征在西疆战功赫赫,映丰留在京中随侍,堪为徐庆松的左右手,也是不容小觑。此次行动若能成功,必是大功一件,为程征增色不少。程征握了她的手,郑重说道,“一临,谢谢你。”
一临害羞低头道,“阿征,别这么说。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程征爽朗一下,“是。我这次回来,就去求皇上为我们赐婚,好吗”
一临的头低的更深了,小声说,“我等你回来。”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虽无媒妁之约,但他们的婚事外界早已默认。
“只是你刚一回来又要远行,我很放心不下。这几天你要好好休息。”一临嘱咐道。
程征否决道,“恐怕我还不得空。部署人马,商讨安全的途经路线,此去事关重大,万一遭遇不测,也要做好防备才是。”
“只希望赶快过去,我只等你和妹妹平安归来。”
程征回到书房细看密函,里面记录的是一临的孪生妹妹一姗,现被发现收养在江南一户人家,并有详细的路线,方位,门户。据产婆回忆,由于当年皇后产下的是双生女,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先出生的公主手臂有圆形胎记,而后出生的则是耳后有朱砂痣。当年一姗在边关失踪,遍寻不见。十几年来皇上一直派人暗中寻找,没想到居然在江南找到了公主。当务之急便是接公主回宫和亲人团聚,也解了皇上多年的心病。当年为什么会失踪,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南,仍然没有查出来。所以此去依然要秘密行事,若走漏了消息,难免还会横出什么波折。程征令一队人马先行,在一些易攻的关口潜伏打探,回来时若有情况,也可做接应。
临行前夜,皇上不能亲自为程征送行,只让一临来和他话别。一临和程征关系甚好,宫内人尽皆知,她来找程征说话,也不易惹人生疑。
一临关切的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程征随口答道,“很快便可归来,不需多准备什么。”
一临问起他的计划,“你预计行程多久”
程征思索了一下回答说,“去的时候都是些将士们,已习惯行兵赶路,十日便可。归来只怕二公主受累,行路会缓下来,一去一来预计要一月。”
“好,等你归来,我亲自来迎你们。”一临说着忍不住伤感,最受不了离别,她又嘱咐道,“此去尚不知福祸,你们一定要万事小心。”
程征却是随和一笑,“傻丫头,怎么还哭,都是要挑起江山重任的人了,不可以不坚强哦。”
“人家担心你,你还笑我。”一临又哭又笑,伸手捶在程征身上。
程征次日清晨天刚擦亮就动身了,一路无事。到达江南企镇,为掩人耳目,程征命其他人分散住下,轻装简从,只带一名副将宋锦风拿着住址去寻找。这户人家在镇上也算是大户,所以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
“闵宅”二字高高悬挂。锦风道,“就是这了。”锦风上前去敲门,轻扣几声,很快就有一名下人开门。
锦风问道,“这是闵上恩老爷家吗”
下人打量了两人,回答,“正是,二位爷有什么事啊”
锦风和善的说,“我家公子从京城而来,找你们老爷有要事相商,请代为通传。”
“好,你们等一下。”下人关了门,一会儿便回来了,“二位爷里边请。”
下人引他们到前厅,稍作歇息,便有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程征起身,拱手道:“闵老爷有礼。”然后对闵老爷耳语几句,闵老爷一惊,“公子里面请。”
闵老爷带程征来到书房,程征命锦风守在外面。
“给大人请安。”闵老爷急忙行礼。他一世在江南做些本分生意,也不曾惹到官家权贵,竟不知为何会有人从京城奉皇命而来指名找他,这下他可六神无主了。
“闵老爷无须多礼。在下是奉皇上之命,来接一姗公主回宫的,这是皇上手谕。”程征说着拿出一张文书。
“一姗公主”闵老爷仓惶接过来,这手谕即便给他,他也看不出个真假来,只匆匆一观便还给程征。
程征肯定的说,“是,敢问老爷府中是否有收养过一名女子,左耳后有朱砂痣。”
“不敢欺瞒大人,确有此事。她是我十七年前收养的女儿,只是不知怎么会是一姗公主呢”闵老爷说着也纳了闷。
程征解释说,“这便是了。一姗公主十七年前曾遭歹人劫持出宫,从此遍寻不见音讯。皇上为避流言,封锁消息,一直命人暗中追查。”
闵老爷则是十分惶恐,“我家女儿竟然是当朝公主我竟然将公主收做女儿,那草民岂不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程征宽慰道,“闵老爷这是哪里话,公主有幸被老爷收养才有栖身之所,安生立命。若非老爷,只怕公主如今不知是何般境地,老爷乃是我大照的功臣啊。”
闵老爷稍稍放心下来,“大人宏量不怪罪草民,只是草民这寒舍,着实委屈了公主。”
“老爷不必多虑,老爷府上虽不华丽,倒也不是贫寒人家。老爷既收为女儿,又岂会委屈。不知老爷当年是什么机遇收养公主的”程征想了解当时的情形。
闵老爷回忆了一会儿,娓娓道来,“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我清晨去镇上的店铺打理生意,路过一条小道时,听到有啼哭声,前去一看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眼看四下无人,我就只好把她抱回家中喂食。后来找人到处打探过,镇上并无丢失女婴之事。由于一直没有女婴父母的消息,遂养在我家中,我和夫人也甚是喜欢,所以我就决定收为女儿。”
程征点头,“原来如此。那么闵老爷也一直不知女婴的来历”
闵老爷分析道,“这个草民确实不知,捡到她时,身旁空无一物。婴儿很健康,并无任何疾病,当时想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私生子见不得人,故而丢之。”
程征又请问道,“不知公主此刻是否方便与在下一见”
“这个当然。”闵老爷打开房门,“灵儿,去请小姐来。”听到应声后随后又关了房门。“不知大人打算何时动身回京”
程征如实回答,“明日。”
闵老爷不禁惊讶,“明日这么匆忙”
程征解释道,“当年公主失踪的原因还没查清,公主在外一日,就多一分危险。还是及早动身的好,况且皇上也日夜思念,念及公主盼早日归来。”
闵老爷点头沉思,然后说,“如此,那草民也就不敢有所阻拦。大人此来只带随从一名,公主身份尊贵,路上恐有闪失,不如草民花钱请些有武艺之人路上护送”
程征谢绝道,“多谢老爷好意,此事老爷无须担心,在下自有分寸。”
“如此,甚好。只是小女自咿咿学语便在草民家中,草民万分不舍,哎,公主从小骄纵,是草民没有好生教导,只恐公主日后任性会受委屈。”闵老爷说着泪便涌出眼眶,赶忙擦了。
程征晓以大义,劝藉道,“公主失踪多年,如今寻得,乃是我大照之喜,请闵老爷不要太过感伤。”
闵老爷连连点头,“是是是,草民失态了。”
“爹爹,爹爹找我什么事啊”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如翠玉相撞一般叮叮悦耳,门被推开,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真是和一临的一模一样!程征虽然早有预期,依然有些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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