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失的流年

彭芸芸气道，“煜衡，你......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于瑞嘉生气地瞪着温煜衡，上前便拎着温煜衡的衣领，揍了温煜衡一拳，怒道，“当初我就不应该让我姐跟你回去。你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令她受伤。”
温煜衡推开于瑞嘉，摸摸被揍的脸颊......
于瑞嘉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手紧握成拳，一字一顿地说，“这次，我一定会带她走的，让你再也找不到她。”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大家忙着迎上前，医生怒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于瑞嘉和温煜衡争着说，“我是.....我姐怎么样了？”
“我是，我老婆怎么样了？”
医生无奈地瞥了他们一眼，呵斥着，“你们太冲动了，病人今天才被送到医院检查出脑震荡，你们倒好，直接办理出院手续。”
于瑞嘉紧张地问，“现在我姐怎么样了？”
“病人的脑震荡属于比较严重的情形，现在处于昏迷中，病人可能会出现意识障碍，是选择性失忆，你们不要太担心。还有，必须留院观察。在没有我同意的情况下，要是办理了出院手续，病人生什么意外，后果自负。”医生厉声警告着，说完，便转身离去。
大家听到医生的话后，稍微放心了点。
彭芸芸说，“你们照顾，我一点也不放心，我来照顾她吧。你们先回去。瑞嘉，你陪我吧。”
于瑞嘉同意地点点头。
温煜衡听到后，不悦地看着于瑞嘉，“你回去，我来照顾。”
于瑞嘉瞪着大眼睛，“凭什么。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温煜衡隐忍不了心中的怒意和担心，提着于瑞嘉的衣领......
刘洋见状，无奈地分开两人，“干嘛呢这是？这是医院。要打架出去打。”
温煜衡悻悻然地放开于瑞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刘洋叹气，“那今晚就麻烦你们两个守夜了，明天我们过来换班。”
蔡小芙拍拍于瑞嘉的肩膀，“会没事的。”便同刘洋离开了。
在病房门口，温煜衡闷头抽着烟。
刘洋拍拍温煜衡的肩膀，“给我一根。”
温煜衡将手上的烟和打火机放到刘洋手上，刘洋抽出一根，点燃，闷声地抽了一口，“案件警察局很快就会移送检察院起诉，钱雪冰那边估计会让人在检察院做手脚，你打算怎么做。”
“撤了吧。”温煜衡疲乏地说。
蔡小芙听后，暴跳如雷，“你还为那个贱人说话。她以前怎么算计黎惜你忘了吗？现在黎惜还处于昏迷中，我不答应。”
温煜衡看了蔡小芙一眼，“我没有帮她，我只是想让她彻底从我和黎惜的面前消失。”
蔡小芙冷哼道，“我不想听你说，等黎惜醒了，让她做决定。”
刘洋拍拍蔡小芙的肩膀，安抚着，“在车上等我。”
蔡小芙不情愿地摇摇头，乖乖地站在刘洋的旁边。
刘洋看着夜晚的天空，轻声道，“黎惜遇上你，日子就没有顺畅过，你能让她过上平凡无忧一点的生活吗？如果你给不了，就放手吧。致意要回国了，如果让致意知道黎惜现在躺在医院，他肯定会不顾你们的情谊杀了你的。”
温煜衡抽完最后一口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回来干嘛？”
“留学归来。”刘洋简单地说。
在一旁一直看他们两个抽烟的蔡小芙插话，“煜衡，好自为之吧，当年黎惜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也该为她做些什么吧。她要求的东西不多，就是一个家！这么简单的愿望，她等了22年......”
温煜衡难过地闭上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他知道。黎惜从6岁的时候被送进孤儿院，从小被抛弃的她，坚强得令人心痛......
温煜衡在病房门口站在，在医院没有一席之地，便只能悻悻然地回家。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沙上，温煜衡捏着两枚熠熠生辉的戒指呆......家？他的家黎惜会接受吗？





错失的流年 第十二章 清醒
第二天，黎惜在阳光的照耀下醒来了，还没有适应光线的强度，黎惜把手背抵在眼睛上。
病房的众人见状后，面露惊喜之色，于瑞嘉走到病床前喊道，“姐。”
黎惜将手背从眼睛上移开，怔怔地看向于瑞嘉开心而又带着紧张的表情。
于瑞嘉指着自己，“姐，你还记得我吧。”
黎惜听得一头雾水，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一个个神色紧张......
黎惜将视线落在于瑞嘉身上，“你怎么了？”
于瑞嘉听得有些着急，表情认真地说，“姐，我是瑞嘉啊，你最爱的弟弟啊。”
黎惜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抿嘴一笑，“我知道你是瑞嘉啊。”
于瑞嘉听后，放心地拍拍胸，“没忘记就好。”
病房的众人也放下心了。
于瑞嘉拉着温煜衡，“姐，你还记得他吗？忘记了对不对？忘得好。忘干净了就不用想起来......他就是你人生中的路人甲。”
黎惜诧异地看着温煜衡，温煜衡眼神温柔地落在黎惜身上，四目交接，两人却各怀心事......
黎惜移开目光，歉意地看向众人，“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昨天我不应该那么任性出院的......”
彭芸芸说，“不怪你，要怪就怪煜衡没有照顾好你。”
黎惜摇摇头，“不怪他。对了，刚才为什么你们神情那么紧张，我没什么大事。”
于瑞嘉关心地说，“没事？医生说你脑震荡昏迷，可能会选择性失忆，我真担心你把我给忘了。”
黎惜笑道，“怎么会呢？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啊。”心里却在想，要是真的能选择性失忆该多好，她一定会将过去那些不快乐的事情统统选择忘掉......
于瑞嘉开心，肉麻兮兮地说，“嗯，我就说嘛。姐姐最疼爱我了。”
黎惜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彭芸芸插话，“瑞嘉，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呢？你昨晚也没有睡好，待会我载你回去。今天就由温煜衡照顾你姐姐。”
“嗯。”于瑞嘉不乐意地应道。
蔡小芙说，“黎惜，钱雪冰的事情，警察局打算移送检察院起诉，你是怎么想的。”
黎惜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昨晚温煜衡接到的那通电话，看向温煜衡，“温煜衡是怎么想的。”
温煜衡凝视着黎惜，“黎惜，我怕你因为官司而分神，所以......”
黎惜面色苍白地笑着点点头，“嗯，你决定吧。”
蔡小芙和于瑞嘉听后特别不乐意。
于瑞嘉不满道，“姐，你怎么可以放过她呢！以前她是怎么算计你的，你忘了吗？你都放过她那么多次了。”
蔡小芙同意地点点头，“黎惜，没事，我们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
黎惜感激地看着他们，“我不想把事情复杂化，也不想与她碰面，其他事情麻烦你们帮我处理了。”
于瑞嘉和蔡小芙听到这话后，虽然不爽，但也只能悻悻然地作罢。
最后众人纷纷离去，温煜衡留下病床前。
温煜衡牵着黎惜的手，关心着，“还难受吗？”
黎惜摇摇头，语气淡淡地说，“我累了，我想睡一会。”
温煜衡点点头，“嗯，我在这里陪你。”说完，细心地帮黎惜掖好被子。
黎惜难过地闭着眼睛，丝毫睡不着，大概是心里装有心事吧.......
在医院呆了四天。黎惜觉得身体已经无碍了，在医生确认可以出院的情况下，便让彭芸芸帮其办理出院手续。
彭芸芸将黎惜送回家后，因为要赶稿子，匆忙地叮嘱了几句，便速速离去。
黎惜望着空荡荡的家，心里异常不是滋味。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9月27，9月28日就是老奶奶的生日了。
往事的一幕幕盈上心头，眼睛有些羞涩，黎惜将苦闷的心情缓缓地吐出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衣服，便离开了温煜衡的家。




错失的流年 第十三章 离开
温煜衡知道黎惜出院后，便火急火燎地从公司赶回家，一进门，便叫着黎惜的名字，“黎惜......”
温煜衡殷殷期待着黎惜的声音，像平时一样，“喊什么喊啊......这么大声，刺破我耳膜了。”
然而，却没有......温煜衡跑进卧室里，也没有看到黎惜的踪影，心开始隐隐不安中着......
拨通黎惜的手机，却传来官方生冷的女生：“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
温煜衡气得将手机扔到沙发上，一回想黎惜最近在医院对他忽冷忽热的举动就觉得难受......
温煜衡一一拨通彭芸芸、蔡小芙的电话，她们对黎惜离家的事情浑然不觉。
温煜衡猜到她可能去于瑞嘉那儿了，便开着车来到于瑞嘉的家里。
一到于瑞嘉的住处，温煜衡不耐烦地按着门铃，里面传来活跃的男声，“来了，来了......”
来开门是赵宥，于瑞嘉的男朋友。
赵宥看到是于瑞嘉，礼貌地对他点点头，“你是来找......”
“于瑞嘉呢？”温煜衡生气地问。
“他上班还没有回来。”
“那黎惜呢？黎惜在这里吧。”温煜衡边说边走进屋内。
赵宥特别不爽温煜衡的行为，“黎姐不在这。”
“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温煜衡边说边走进卧室。
赵宥冷嘲热讽着，“真是可笑，自己的女朋友不见了，找到我家？要是黎姐没有在我这里，你必须向我道歉。”
温煜衡不满地冷哼道。
“黎惜，你在哪？我接你回去......”
此时，于瑞嘉上班回来了，赵宥眼神示意地看向卧室，“温煜衡过来了。”
于瑞嘉生气地将公文包扔到沙发上，解开衬衫前面两颗扣子，“他来这里干嘛？”
温煜衡在房间里没有找到黎惜，看着于瑞嘉质问，“你把你姐藏哪了？”
于瑞嘉冷笑道，“藏哪也不告诉你。”
温煜衡听后，盛怒，“果然是你藏的，在哪？”
于瑞嘉坐在沙发上，语气冷淡地回答，“没必要告诉你。”
温煜衡上前抓起于瑞嘉的衣领，“我问你在哪？”
于瑞嘉眼眸生气地看着温煜衡，拍开他抓着他衣领的手......
赵宥看着勃然对视的两人，无奈地扶手撑额，“你们要打出去打。”
温煜衡冷静了几秒，态度软下几分，近似乞求，“你姐姐在哪？我求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姐姐既然要走，连我也没有通知，那是自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去哪了。”于瑞嘉云淡风轻地回答。
温煜衡看着丝毫不担心的于瑞嘉问，“那你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我觉得我姐做的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离开你，这样她会很幸福的。”于瑞嘉高兴地说，“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想看到我姐和你在一起，有种一颗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温煜衡怫然大怒，警告着，“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把她藏起来的。”说完，温煜衡不爽地踢了一脚桌子，离开了于瑞嘉的住处。
赵宥被吓了一跳，拍拍受到惊吓的心，走到于瑞嘉的旁边，“他现在就是一只动怒的狮子，你还敢惹毛他啊。”
于瑞嘉冷哼道，“看他不爽。”
赵宥拍拍于瑞嘉的肩膀安慰着，“别生气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黎姐在哪吗？”
于瑞嘉叹气，摇摇头，“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到我姐在哪？”
“在哪？我们要不要去找她。”
于瑞嘉摇摇头，“她最爱的弟弟还在这里，怎么能撇下我离开呢。”
赵宥不禁笑了笑，“你脸皮可真厚。对了，我煲好汤了，要不要先喝点。”
“嗯。”于瑞嘉轻声应道。




错失的流年 第十四章 墓地
温煜衡从于瑞嘉住处出来后，气得咬牙切齿，再次拨通了黎惜的电话，依旧是官方的女声，温煜衡气得欲将手中的手机摔掉......
黎惜，这次要是让我找到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温煜衡拨通了几通电话，“帮我查一下出入境的记录，身份证号码是.......”
“姐，你帮我找个人?”
“这次又要找谁啊？”电话那边不耐烦地问。
“黎惜。”
“你......你这个死兔崽子，你又对她干嘛了？”
“姐，我什么也没干，她就莫名其妙地走了。你得帮我。”
“嘁，事出必有因，你也不好好反省。你真不够让人省心的，我要是黎惜，早就甩你两巴掌走了。也就只有她才那么傻。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要是再不好好珍惜她，你这辈子就打光棍吧。”
“嗯。”温煜衡挂了电话，便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回家......心，顿觉得空虚难耐，家的那边空荡荡的，早就没有等待的娇影。
温煜衡暗骂自己孙子，为什么三番四次地把黎惜气走，这次他又做了什么错事让她离开了？
温煜衡思前想后，唯一能想得通的是钱雪冰！可近期和钱雪冰没有联系啊！和那件案件有关？还是那通电话让她误解了？温煜衡烦得抓头发......
在南方小城镇的酒店中。
坐了6个小时的大巴，黎惜精疲力尽，来到酒店后便倒在床上休息，直到一天未进食的自己被饿醒了，看着窗外即将被夜色吞没的天空，心情落寞而惆怅，不情愿地下去买东西吃。
没什么食欲，草草地吃完东西，便直接回酒店装死。明天她得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老奶奶的墓地。
昨夜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失眠的黎惜在第二天顶着着浓浓的黑眼圈醒来，稍微收拾了自己，便出了酒店，草草吃完早餐，买了一束还带着朝露的白菊和一袋新鲜的橙子坐上公交车来到墓地。
黎惜将白菊放到年久失修的墓碑上，上面镌刻的字迹染上了泥土，字迹难辨，黑白的老照片已经模糊得看不清照片上的人。
黎惜心里顿觉凄凉，鼻酸眼涩，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将泥土抠掉，轻声道，“奶奶，我来看你了。”
黎惜边抠墓碑上的泥土边说，“我带了你喜欢的白菊和橙子。”直到墓碑上的字迹可以看得清三个字：黎明霞！
“我剥个橙子给你吧！奶奶，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亲手剥橙子给我吃，一下子剥了三个！我可喜欢橙子了，我还记得你每次来孤儿院看我的时候，总会拎着一袋子的橙子给我，你说你家里种有橙子树，有大把橙子吃，都吃腻了。”
黎惜将剥好的橙子放到墓碑前，“奶奶，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那时候我特别羡慕你，可以有吃不完的橙子，应该很幸福吧。”
黎惜笑了笑，眸中哀伤而悲凉，“奶奶，我也在想，要是你是我妈妈就好了。那我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奶奶，你真好。我们明明无亲无故，你却待我这么好，比我亲妈还要好十倍百倍......奶奶，我想你了，好想你抱着我对我说，‘黎惜，奶奶来看你了，过来......’”顿时，黎惜泪湿了眼眶......
“奶奶，我想要有一个家......家里有我，有瑞嘉，最重要的是还有你，我们一起养一只可爱的猫。家，要有一个庭院，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白菊和一棵橙子树，家不用很大，能够充满欢声笑语就好......”黎惜美美地畅想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过，“是不是很简单啊？可从小到大，我就一直这么想的，我不要爸爸妈妈，我只要你和瑞嘉，我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等我和瑞嘉长大有工作了，我们让你颐养天年。等到我出嫁的那一天，你和瑞嘉送我出嫁......多好啊......”
......




错失的流年 第十五章 回家
黎惜在孤儿院呆了两天，便打算打道回府。在回去前，黎惜在老奶奶的老家闲逛了好一会。
在蔚蓝天空中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田野一望无垠，秋风夹杂着收获的味道柔和地吹来，扑向脸庞，顷刻间，田野涌动起一阵阵金色的稻浪......
黎惜站在田垄上，望着田野遥远的对面，一片翠绿映入眼帘。一棵棵参天的松柏昂然挺胸地向上攀爬，在阳光下的映射下，树林似一片熠熠生辉的绿色海洋。
黎惜心里五味杂陈，那里就是她被刘冬青抛弃的地方，也是那里，她亲手将她们的母女情缘彻底割断的地方......没有死成的她曾在心里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让刘冬青看到我活得很好，没有她，我也能活得很好。我要让她这辈子都备受愧疚的谴责，一辈子......
黎惜低头闲逛了一会，一抬头，便看到田垄的尽头有一个身材高挑、身着正装的男人怔怔地立在原地看着她，而在尽头那边由水泥铺成的公路上有一辆黑色的宝马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黎惜有些错愕，她能认出那人是谁！温煜衡！当年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静静地往那一站，昂藏七尺，身上散步着桀骜不羁的气质，淡淡的眼神目中无人，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他却与生俱来有那种吸引眼球的魅力，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黎惜愣了好一会，才从自己的回忆中觉醒，看向温煜衡大步流星地走向她，边走边向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黎惜静静地看着他......
突然，温煜衡快速地跑起来......
黎惜依旧目不转睛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两人的距离随着温煜衡的靠近一点点地缩小，直到温煜衡站在黎惜的前面，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眉眼带着怒气，定定地看着她，生怕她就这么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温煜衡边喘着粗气边怒道，“你怎么不逃啊？”
黎惜满脸诧异，看着温煜衡额头上的汗水流到下巴上悬挂着，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逃啊？”
温煜衡用手背擦擦下巴上的汗，暗骂一句，“靠，这南方的天气怎么这么热。实在受不了了，先上车。”
黎惜拒绝，“不要！”
温煜衡被太阳晒得有些烦躁，厉声警告着，“别想再次从我眼皮底下逃避，你要是敢再逃，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黎惜不以为意地说。
“你......”温煜被气得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不许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逃跑了。而且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你关得住我吗？”黎惜问。
“你真tm当我脑瞎了啊。这两天我满世界地找你，你手机关什么机啊。还有在医院那几天，你给我摆脸色，我寻思着有什么事情等你出院了再谈，你倒好，一出院就给我玩失踪，要不是我让我姐帮忙，现在我都不知道搁哪儿干着急呢。你要是敢逃，天涯海角我都追着你......”温煜衡一边用手给自己扇凉，一边抖抖被汗水浸湿的衬衫。
“哦。”
温煜衡被黎惜不以为意的态度气得无名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想向捏蚂蚁般捏死她的想法油然而生......
温煜衡揽过黎惜的肩膀，欲抱起她，“跟我回家！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黎惜挣扎着，离他一米开外，指着温煜衡说，“你给我保持点距离。别过来。”
温煜衡无奈地看着黎惜，“你又干嘛？”
“没干嘛！这么热的天，你不许碰我，你全身汗淋淋的，我不喜欢。”黎惜嫌弃着。
温煜衡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这是拜谁所赐啊。”
黎惜撇撇嘴，“谁让你自作多情，我又没有让你来找我。”
“哼，那你会主动回来吗？你衣服都收拾了一部分，你敢说你这不是想逃跑吗？”
“温煜衡，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逃跑了。从刚才你就张口闭口地说‘逃跑’二字，你这是想赶我走吗？”黎惜气道。
温煜衡听后，有些喜悦，“这么说，你不是想逃跑？那你为什么手机不开机？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收拾衣服离开。”
黎惜无奈地摇摇头，“你不仅眼瞎、脑瞎！你心也瞎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你找钱雪冰过去吧！”黎惜生气地转身离去。
温煜衡眼疾手快地拉过黎惜的手，“好好好，我都瞎了，你现在回到我身边，我保证，我一定不瞎！”
“黎惜，跟我回去吧。”温煜衡摇晃着黎惜的手，撒娇着。
黎惜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温煜衡开心得吧唧一口地亲了黎惜的脸颊。
黎惜满脸嫌弃，擦擦脸颊的口水，嫌弃着，“脏死了。”
温煜衡笑道，牵着黎惜的手，喜形于色，“走，咱们去车上吹空调去。这南方，什么鬼天气，明明已经到了秋天，太阳还真tm地狠毒。”
黎惜任由温煜衡牵着她往回走......




错失的流年 第十六章 家
在车上，温煜衡将外套脱掉，急不可耐地解开衬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