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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强人锁男[快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秋雨心
父母逝世到如今也有了四年,家里的亲戚都是副什么嘴脸他也知道,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他把丹丹接到了身边。那时候多苦啊,泡面都舍不得吃,但不是照样熬过来了吗?
但现在为什么他有钱买得起新米,吃得起饱饭,却要离开北京?把手电筒放到枕头底下,顺带翻个身把脸也捂在枕头里,他只觉得北京城的明天更令人绝望。
闷了一会儿后他依旧睡不着觉,索性套上衣服,随便洗漱了一番准备出门逛逛。
自他上次接到工作已经是三个月前了,现在照样没有工作,全靠上次工作的6000块钱省吃俭用过来,他决心再去向经纪人争取一把,这次要再不行,他就和丹丹一起离开北京了。
也许去小三线城市里卖点羊r_ou_串也是不错的选择,起码不担心温饱。
谁知他出来后关门抬头,却正正巧巧碰见了自己此刻最不想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地下室的场景我参照了《加油,你是最木奉的》里郝泽宇住的地下室。说实话我觉得那地下室挺好的……





生活总是强人锁男[快穿] 生活总是强人锁男[快穿] 第4节
第3章 亚洲醋王小情人【娱乐圈】
程晟一大早上就在蒋舟门口守株待兔了,但不知道人有没有醒,加上一直没什么勇气敲门,就靠在门口眯觉了,此刻见着自己等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的人,下意识就露出了个笑容,说了一声“早啊,好巧”。
原主不常笑,一直走的都是硬汉冷酷人设,所以这难得的笑容每露出来一次就会上一次热搜,被狂热的粉丝称为“阿波罗的光辉”,说这是全天下最治愈最炫目的笑容,见到就足以忘记任何烦恼,堪比特效药。
但这个笑容在蒋舟这里好像没什么用处,反而像是恶犬开关,原本颓然安静的青年抄起旁边的废旧纸箱就抛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蒋舟恶狠狠地看着程晟,他冲上去抓住程晟的领口,直接砸了一拳在程晟脸上,积压太久的或恐惧,或焦虑,或绝望的复杂情绪一瞬间像是有了个发泄口,“好巧?从别墅区到我这地下室开车都有1个小时的路,你这金尊玉贵的身体能散步到这里?你是不是又来找打的?”
若程晟不知道原主对蒋舟做的那些事情,可能此刻就反打了一拳回去,但偏偏他知道,所以只是擦了擦被磕破的嘴角。
他舔了舔后槽牙,把带血的唾沫吞下去后,脸上重新挂起笑容道:“确实不是碰巧,我其实是特意来找你的。我们继续谈谈蒋丹的户口问题。”
蒋舟听到这儿眼睛都红了。谈谈?这变态还想威胁自己吗?他非得逼死自己才行吗?
还未放下的拳头再一次打了过去,这次却被程晟擒住了手腕。
“刚才那一拳是我欠你的。现在的我没义务再去接受你的愤怒。”程晟脸上冷下去,“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只想心平气和的跟你谈谈。”
蒋舟把他的手挥开,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黎洺能做人事儿?那畜生都会说话了。
地下室也不是全然无光照,远离蒋舟住所的一端有光照进来,这就是这地下室里唯一的太阳了。借着那一点光,程晟r_ou_眼可见这空气中全是灰尘。
他本来想说进去坐着谈的,但见蒋舟仍旧是一脸不爽的防备样,就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狼崽子不会让他进去。
“蒋丹可能没办法在北京上学了。”程晟很认真地说道。
对面的蒋舟面上是全然的看傻子似的表情,骂骂咧咧道:“这用得着你说吗?我也知道。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没话说就早点滚!”
程晟没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下去:“我昨天打电话问过有相关路数的人了,他们都说北京户口很难办,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联系一对好心的本地夫妻收养蒋丹,这倒还能行,但我知道你不会愿意的,不然当初你也不会把蒋丹接过来。你和蒋丹在北京居无定所,社保都是交老家户口的,除了这个法子能让蒋丹合理合法的留在北京,其他方法都踩着法律的底线。”
“咱们是中国社会好青年,绝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蒋舟觉得真特么奇异,这家伙干的违法乱纪的事情少了?现在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给谁看呢?
“你特么到底要说什么?你是不是上次脑子被我打出毛病来了?多年不治的神经病终于爆发了吗?”
程晟没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我建议你让蒋丹回去读书,她现在跟在你身边反而会吃苦。”
蒋舟觉得自己也是够了,为什么和个傻逼一样站在这里接受这个变|态的侮辱,他侧了个身,想绕过程晟走,却没想到对方再开口却是和这件事毫不相关的话题。
“你之前去《仙缈》剧组试过镜了,导演也挺欣赏你的,怎么后来剧组敲定的是你经纪人手下的另一号人?”
蒋舟站定,良久才瓮声道:“我不知道。”
“要不要再去试一次?”
蒋舟这下彻底搞不懂他在干什么了,回头望着他。
“《仙缈》导演是周柏生,他的龟毛程度世人皆知,接手的剧为了力求完美,剧中的风雨雷电少有特效做出来的,大部分都是等着自然发生,我经纪人初步估计了一下这部剧至少得拍2年的时间。不过虽然导演烦人,拍摄周期长,但剧本是好剧本,班底是好班底,电视剧市场已经缺少这种愿意细心雕琢的作品很久了,只要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这出来就会是部爆款。”
程晟洋洋洒洒废话一通后终于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他问蒋舟:“你想火吗?想演好剧本吗?想让蒋丹住在敞亮的大房子里过公主一样的生活吗?”
蒋舟不说话。
程晟看着他继续道:“我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有多难受,那能把人逼疯、逼成个神经病。你想让蒋丹落户北京,一来是怕蒋丹受委屈,二来你舍不得北京。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火了,一样会有很多工作,忙到你连家都回不了。说句很难听的话,你非让蒋丹陪在你身边这个想法,就说明你心下根本就笃定自己火不了,一辈子蜗居在这个地下室里,区区能把妹妹户口给搞定这种事情就能让你高兴好一阵子了。”
程晟是画漫画的,对于笔下人物内心情感的剥析尤为擅长,漫画风格以细腻治愈著称。但他实在不擅长去窥探一个活生生人的内心想法。他脑子里只有黎洺的记忆,只知道现在的蒋舟,而不了解他的过往,说的话确实狂妄偏颇。
但除了这法子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这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成,再也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们,你想和蒋丹住哪儿都不成问题,那时候你人不在北京都有戏拍,都有钱赚,不必再死死守着这北京等那渺小的机会,蒋丹的户口问题也就无所谓了;不成,大不了卷铺盖回家,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总归人饿不死就行。”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在你老家房子附近有一个宅子,如果你进了组,我让蒋丹搬进去住,里面有专人的保姆照料她起居,或者你不放心就自己选人照顾她。”
程晟说了这么大一通嘴巴有些干了,蒋舟站在前面没动,他摸不准这些话有没有用。他做这些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做任务,想先降低蒋舟对原主色中饿鬼的印象,另一方面又觉得蒋舟确实太颓了。他桌上的调查资料显示这几年蒋舟在自己经纪人手里活得和鹌鹑一样,这些天对原主这么凶,估计也是被逼到极限了。
等了很久也不见蒋舟有所动作,他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逼太紧了,毕竟任何事都得有个缓冲过渡期,他决定先告辞让蒋舟一个人想想,但话还没说出口,蒋舟就陡然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再试镜?”
“周柏生就住我们那小区,这几天没啥事干一直打游戏。”
蒋舟回头,程晟冲他直乐,继续道:“所以随时都可以。”
“那就现在吧。”蒋舟睨了他一眼后进入屋内,“我换个衣服。”
“好嘞!”程晟笑滋滋地应道,他刚想后脚跟着进去就被“duang”地关在了门外面。
程晟:……坏小孩,早晚被人收拾一顿。
程晟是自己开车来的,换好衣服坐在后排位置上的蒋舟一脸y-in郁的盯着他开车,把程晟看的背后起了一连串的j-i皮疙瘩。
“你话说的这么满,周导真是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没啊?”程晟高兴地说道,“我就和他说要带一个朋友去找他玩。”
蒋舟一听不对差点踹门下车,他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事情都没说好就带我去,万一人导演以为我死皮赖脸扒上去,对我印象更差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故意坑我,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下车,我要下车!”
蒋舟可不管程晟怎么想,他刚能同意程晟的建议,就是想看看黎洺这个恶毒的男人到底想干些什么。纵然刚才程晟说了那么多掏心掏肺的话,在他眼里,无非都是为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披上一层光鲜的外皮,反正内里一定都是肮脏到生蛆的。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上车才没两分钟,黎洺就暴露了他的险恶用心。
程晟不着急,他说道:“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我看你刚才那样也了无生气和鬼一样,你说不定都想好要什么时候离开北京了吧?你真甘心吗?你真甘心我就靠边儿停了啊。”
蒋舟臭着一张脸,他怎么可能甘心?刚出门就是去找经纪人想争取一把的,鱼死网破的觉悟他都做好了。程晟一番话突然让他恍然大悟,反正都是“最后争取一把”那求谁不都一样吗?
明白了之后他梗着一张脸,也不说停车的话了。
程晟看了眼后视镜,颇有些得意洋洋,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前所未有的到达了巅峰,居然套路了别人。
他们正好过了北京城早上的交通高峰期,这时候开车出去是前所未有的顺畅,不久就到了目的地,周柏生很给面子的等在公寓楼底下。




生活总是强人锁男[快穿] 生活总是强人锁男[快穿] 第5节
“周导周导。”
“小黎小黎。”
两个人很是虚伪的假意客套了一番,周柏生看向程晟后面的蒋舟,笑道:“就是他了吧?蒋舟,我记得。”
蒋舟不可置信的抬头,有些受宠若惊,自打见到导演就开始局促不安的小手差点没把衣角给扭断喽。
除了对着黎洺是条疯狗,其他人面前他就像个刚入社会的大学生,乖巧腼腆。
周柏生有些遗憾地看着蒋舟,当时试镜的时候,上百个试男三的人里面,他其实最中意的就是蒋舟,奈何后面又出来了一个和蒋舟演技差不多的,两个人都把男三号诠释的不错,虽说蒋舟略胜一筹,但其实也没高到哪里去,恰好那演员的父亲对自己又有知遇之恩,最后还是舍了蒋舟。
追求他是有的,但老师的知遇之恩更得报答。
蒋舟听完后r_ou_眼可见的低落下来,他讪讪的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转身正准备走,却听一直站在自己边儿上的这人开口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我也不能拍你的戏了,过几天我就叫林翊把违约金打过来。”
第4章 亚洲醋王小情人【娱乐圈】
蒋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周柏生更是失态的吼道:“黎洺你现在在开什么玩笑?你这么任性是想至我和剧组于死地吗?违约金有个屁用,马上就要开拍了,你让我从哪里再找一个主演来?”
他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边上路过的一个老太太边瞄着这边激烈的骂架边迅速离开,唯恐殃及池鱼。
程晟冷淡地看着周柏生,后退了一步道:“老周,我们认识几年了?从我第一次和你合作到现在,几年了?”
周柏生有些怔愣,不知道程晟为什么在现在问起了这个,他没好气道:“4年了。”
“都四年了。”程晟用一种感慨的语气继续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你合作的时候,一个镜头不满意你就重复的拍,从服装到走位非得尽善尽美不可,细节尚且如此,大方面就更不必说了,都是细细慢慢琢磨过来的,我当时最钦佩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此后在工作中都竭力做到像你这样,最后才勉勉强强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但你怎么就变了?”
有些人做事特别专注,为人特别专情,最怕的就是别人口中的“你变了”,仿佛这句话一出口,他拼命从少年时代保留的纯真就粉碎成灰,随风飘远,最后一点都不剩了。
周柏生就是这样的人。
程晟这话一出口,他心里顿时就被重锤敲出了一个巨大空洞的窟窿,可偏偏程晟还在说:“如果你因为某些原因舍掉了最好的去选次的,那么对不起,你我无缘,以后都不必再合作了。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将最好的作品拿出来呈现在观众的眼前,演员是有信誉值的,演一部烂片他的信誉值会降一半,演两部信誉值就会荡然无存。观众能短暂的记得你演过什么好角色,但更能永远记住你演过哪几部烂片。”
“演员是,导演也是。”
“我已经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了,事业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凭证,我不想拿他赌。这次你舍了蒋舟选裘彰,下次你就能舍了好剧演烂片。”
“黎洺,你个混账。”周柏生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骂道:“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是朋友才和你这么说的,你看其他人我给他们说吗?他们都不配得到我金口里的一句话。”
“瞧把你能的,你怎么不上天?”
两人气氛逐渐转好,蒋舟在旁边看着刚才大吵大闹的两人突然相视而笑,有些懵逼,只觉得这些有钱人脑回路和他们这些小市民还是有差别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突然程晟转头和蒋舟说道:“周导同意让你再试试了,我们上去吧,进屋里演。”
蒋舟惊讶,随机有些激动的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周伯生引着他们上去。他是个56岁的有钱单身汉,近300平的公寓就他一个人住。进去后他坐沙发上,示意蒋舟可以在空旷的客厅区域表演。
“就演顾行云看着他师兄躺在玉棺中回一线天的那段吧。”
程晟听到周柏生这话后手紧了紧,面色沉凝不少。
《仙缈》是一部大型古装修真剧,里面的顾行云就是蒋舟这次要争取的男三。不过虽然是男三,戏少,但演起来难度可一点都不低。其中最难的就是周柏生刚说的那一段戏。
顾行云是一线天万象门最小的弟子,也是天资最聪颖的一个,境界飞升速度很快,为人骄纵放浪,桀骜不羁。他从小最仰慕的便是自己的师尊,但师尊最喜爱的徒弟却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兄叶岚阳,顾行云便事事都要和他师兄攀比,从宗门大比到宗外行游,都要和师兄分个高下。
原著书中,叶岚阳被他师尊亲手杀死,玉棺抬回宗内时只有“恸哭”一词形容旁边顾行云,剧本到编剧手上也是往悲伤基调去改,但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这个悲伤不该是那么流于表面的,作者字里行间好像有些什么隐约朦胧的东西要表达,但别人又抓不住这个要点。
原书作者卖了版权就全然不管自己的书了,不知道溜去世界哪个旮旯角落里发霉,电话也联系不上,周柏生在选角的时候就全凭自己的理解来了,谁最接近他的理解,谁就能拿到这个角色。
现在选这段戏也是为了想看看蒋舟究竟优秀成什么模样,让黎洺居然过来搞连带,他想看看究竟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一块羹玉。
“不然我来搭个戏吧。”程晟突然开口道,“反正我就演叶岚阳。我躺这边沙发上,蒋舟就当我睡在玉棺里了。”
周柏生惊讶地看了一眼他,要知道黎大影帝不管在私下还是明面儿上都和冷面阎王一样,现在又是说情又是说戏的……
蒋舟也惊讶于黎洺居然肯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仔细瞧了瞧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人模狗样略显畜生。
但他突然就感觉没那么紧张了,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思绪也凝练了不少。
深呼一口气,冲周柏生点点头,他看向了躺在沙发上的黎洺。
他似是不相信地往前走了几步,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几乎要摔倒,和他动作相反的是他的神情,无悲无喜眼神空洞。
周柏生看着他的表演皱了皱眉,顾行云可以这么演吗?
蒋舟没看周柏生,他已经完全沉浸于自己构建的情景之中了。
等终于走到叶岚阳旁边的时候,他颤抖的手往前伸了伸,第一次没碰到,他胡乱摸了摸地,再一次伸出来的手这次碰到了玉棺,也就是在碰到的一瞬间,他的身体整个就僵住了,眼里突然划过一道水痕,神色变得癫狂起来。
“你不是说漓河水涨的时候再和我比一次剑吗?……水涨了,你起来,你起来啊!”
玉棺里的那个人没动,顾行云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去看他的师兄,举世无双天下第一剑修,不应该站在巅峰引人膜拜吗?不应该蔑视众生不可一世吗?怎么现在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他哭了,紧抱着玉棺不撒手,哭声不大,像是被闷在了胸膛之中,悲伤进心肺里,只眼泪不停的流,像是漓河的水涨没过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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