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头号芋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露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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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别墅坐落在法国梧桐的掩映之中,夏季的梧桐枝繁叶茂,没有秋天那般瘦削凄凉,层层叠叠的枝叶只把大好阳光筛到地上,于是这条路上便落满了“小金子”,而外界的喧嚣,则一律隔绝在外。
安静隐秘的豪宅,只在今天传出了悠扬的钢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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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诤刚下车,便听出这首曲子是《waltzair》——11岁那年的午后,林迟疏和他一起坐在钢琴前,四只手共同弹奏的一只欢快曲子。
可这样苦练的一首曲子,他最终还是没学会。
佣人开了大门,恭敬地喊他“少爷”。
傅尧诤踩着琴声,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往花园走去。
花园的小亭子里摆着一台白色钢琴,是林迟疏出国前送给傅尧诤的礼物。
这台四年没调过音的钢琴只在今天发出了它原本就动听的声音。
林迟疏的双手在琴键上翩翩起舞,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傅尧诤回到上一世的订婚宴。
那天,他的心情就和这首曲子一样欢愉。
林家和傅家的直系亲属都出席了那场宴会。
那不仅仅是林迟疏的生日宴,也是傅尧诤和他的订婚宴。
是双重的喜事。
林家的人很高兴,姚清脸上的笑容虽带着客套,但总也有几分真正的喜悦在。
来往的宾客笑着送上最好的祝福,他们说傅尧诤和林迟疏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天,所有人都很高兴,只除了主角林迟疏。
“小疏?”
林迟疏抬头,看到阿诤冲着自己笑得温柔。
“你今天怎么都不笑啊。”傅尧诤摸摸他的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林迟疏贴着他的手心,轻轻摇头。
“我在花园给你准备了惊喜。”年轻的傅总还是个浪漫主义的践行者,他掏出一条深蓝色的丝巾,绅士地问:“可以先把你的眼睛蒙上吗?”
林迟疏兴致不大地闭上了眼,算是默许了。
很快,他就感觉到那方柔滑的丝巾轻轻地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他再睁眼,只能隔着薄透的丝巾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即将戴上订婚戒指的右手被傅尧诤牵了起来。
“让我做你的眼睛,你跟我来。”
宴会还没开始,林迟疏被alpha牵着往前走,他只凭听觉和触觉判断,阿诤带他穿过了宾客聚集的客厅,又走过两条相对安静的走廊,最后停在一处有阳光照射的地方。
林迟疏闻到红玫瑰的浓烈香味,可他的信息素明明毫无波动。
心动才能引起信息素的兴奋,他今天的心却死一般的沉寂,又怎么会有香味?
“准备好了吗?我把丝巾给你摘下来。”
傅尧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快,眼睛上的束缚便松了下来。
林迟疏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红玫瑰花海。
傅家的花园,全部种满了开得旺盛红火的红玫瑰,热烈的花海几乎将他淹没。
“阿诤...”
“喜欢吗?”傅尧诤自信满满地说:“我让人布置了一个月,把花园里其他的名贵花种都移开了,只种了红玫瑰。”
“你为什么就认定我喜欢红玫瑰呢?”
“因为小疏就是玫瑰味的啊。”alpha脸上露出少时才有的天真:“我第一次闻到你身上的信息素,就觉得喜欢极了。这么好闻的味道,你一定也会喜欢。”
“是吗...”林迟疏低低应了一声,他走到花园里,茫然地望了一圈,视线忽然聚在角落里的几簇玫瑰上,他走过去,弯**,伸手想往里面探。
“小心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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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诤出声提醒,可林迟疏已经把手伸进去了,很快,他拿出一小把蓝色的满天星。
与此同时,他的手背被刺划了好几道血丝。
傅尧诤心疼地拿出帕子替他擦拭手背上的伤口。
“没事。”林迟疏脸上难得有了笑颜:“这里怎么会有满天星?”
“应该是花匠布置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傅尧诤对这种单调的小花没兴趣,更何况它们还让林迟疏伤了手。
“扔掉吧。”
“养着吧。”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林迟疏楞了楞,难得主动多说了一句:“我想把它养在我的房间里。”
“那你也摘几朵玫瑰回去亲自养着?”
林迟疏笑了笑,说:“玫瑰就让它们待在花园里吧。”
傅尧诤见他终于肯笑了,便不纠结花种到哪里的问题了。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按照流程,林家父母先给林迟疏过了生日。
林迟疏吹蜡烛之前,还往宾客席上看了一圈,而后眼里便染上了失落。
他把自己24岁的生日愿望给了弟弟林迟越,可林迟越却没有在场。
弟弟昨晚和他闹了脾气,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肯来傅家参加这场订婚宴。
第三十三章cp30关于迟疏(下)
还有半个小时才会进入订婚的正题,林迟疏坐在傅尧诤身边,猛灌了一杯红酒。
“哎,小疏。别喝这么急。”
傅尧诤劝阻道。
林迟疏根本不听,他让人过来又倒了杯酒,正打算喝个烂醉应付掉今天这场订婚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消息。
林迟疏看了一眼来信人,猛地清醒了几分。
他划开界面看了一眼信息:
【哥哥,我去海边了。】
......
一派和谐热闹的宴客厅忽然传出椅子急促拖拽的声音,待众人回过神,只能看到林迟疏匆匆离去的身影。
“小疏?!”傅尧诤拉不住他,只能跟着一起跑出去。
“怎么了这是?!”林母站了起来,十分不解。
姚清的脸一下垮了下来,连那点客套的笑容都没了。
林迟疏出了宴客厅便往停车场跑去。
傅尧诤在他拉开车门的前一刻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我要去海边。”
“海边?”傅尧诤努力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小疏是想把婚礼定在海边吗?可以啊,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你不用这么急。”
“不是的,不是的阿诤。我弟弟,我弟弟跑海边去了,我担心他出事。”林迟疏红着眼睛摇摇头,信息素不可控地外溢。
“你弟弟?他那么大一个人能出什么事?我知道,我知道小疏对弟弟很好,但是,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啊,你可不可以,把我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哪怕只是今天一天呢?小疏,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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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迟疏看着眼前人卑微的模样,两行眼泪悄然滑落,他挣开傅尧诤的手,决绝地道:“对不起。阿诤,对不起。”
玫瑰的信息素弥漫在停车场里。
傅尧诤怔楞了片刻,扯着嘴角笑得很难看。
这股花香依旧让他着迷,着迷到可以毫无原则地让步,他一把钳住林迟疏的左手,把他整个人从驾驶座拉了出来:“你刚喝了那么多酒,还开什么车?”
“你...”
“坐到副驾驶去,我来开。”
林迟疏被他推着塞进了副驾驶,还被对方粗暴地系好了安全带。
傅尧诤转而坐到驾驶座上,熟练地启动了跑车。
车刚挪出去几米,林父林母便追了出来,林迟疏从窗外看过去,见到父母着急又失望的模样,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把林家和傅家都推至尴尬的境地。
可眼下没有任何事情能比林迟越的安全更重要。
昨晚两人争执时,林迟越就说过:“如果你订了婚,我就会死。”
林迟疏怕极了,弟弟性格孤僻,行事也容易走极端,他是真的怕他说到做到。
他深深看了一眼父母,并没有让傅尧诤停车的意思。
alpha把车开上马路后便加了速。
他还存着某种幻想,也许快点把迟疏着急的事情解决好,他们的订婚宴还能继续办下去。
其实他清楚,在林迟疏心里,自己还比不上他的弟弟重要。
但没有关系,只要他爱小疏就够了。
至于迟疏爱不爱自己,没有那么重要。
可他是个人,是人都会有嫉妒心,他实在不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林迟越啊?”
“他十岁才到的林家,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陪你长大的是我。”
林迟疏没有回答。
傅尧诤就继续说:“他流落在外那几年是可怜,可那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样惯着他。就算他缺失亲情的陪伴,也有林伯父林伯母来补偿,你没必要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责任...”
“不是责任。”林迟疏终于开了口,他转了转右手的订婚戒指,声音染上明显的哭腔:“我对迟越的感情不止亲情...我...阿诤,我喜欢他。”
车猛地加速了一段距离,但很快又慢下来。
这里是高速,不能轻易停车,傅尧诤尽力稳住了车速。
“......”
“...你别胡说了...”
良久,他才应了这么一句。
他猜到林迟疏可能没那么爱自己,不爱没关系。
娶一个自己爱的人和娶一个爱自己的人,他选择了前者。他不介意在这段婚姻里当主动卑微的一方。他相信人心是肉长的,可何况林迟疏是如此心软善良的一个人,婚后他们还有大把的时光,傅尧诤自信自己最终能得到这个人的心。
但他从没想过,林迟疏深爱的是另一个人。
“原本这场联姻就是林家腹背受敌的无奈之举,阿诤,这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我回应不了你。”
傅尧诤抗拒道:“你别说了。”
“这些话,今天就要说明白。”林迟疏轻而易举地摘下了那枚尺寸无论怎么定制都有些宽松的订婚戒指:“对不起阿诤,订婚取消吧。”
“......小心!”
回应这句话的是一道紧急转弯,林迟疏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早被甩得撞了头。
他往窗外看去,斜对面一辆大货车正加速撞过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庞然大物已经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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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疏!!!”
这辆跑车完全被大货车逼到了角落里,傅尧诤无力再扭转局势,只在两车相撞时,拼死扑过去用手护主林迟疏的头与脖颈——这是他在驾驶座最大程度扭曲身体后能做到的唯一一个保护对方的动作。
紧接着,货车将跑车撞离了车道。
......
20秒后,颠簸停止。
傅尧诤尚且还有一丝意识,他睁开了眼睛,立即有血从额头流下,染红了他的视线。
他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睛可以动。
被他紧紧护在怀里的林迟疏却已经没了动静。
傅尧诤的视线往下移,看见对方腰部鲜血淋漓地嵌了一块十厘米的碎片,这处伤口血流如注。
“....小疏,小疏...”
他哭着唤着林迟疏的名字。
可他动不了,林迟疏还被他抱在怀里,傅尧诤睁着眼睛,在灭顶的绝望和清醒之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从微弱到停顿。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红玫瑰最后一次盛放,最终被鲜血彻底替代。
被林迟疏握在手上的订婚戒指掉到了车底,清脆的落地声回荡在满是血腥味的车厢里。
不知道遗落在哪个角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林迟越。
他还在海边等着哥哥来哄自己回家呢,林迟疏没在他计划的时间内赶来,他等不及地打了电话来问。
他还不知道,他此生再不可能听到林迟疏喊他“小越”了。
手机的铃声依旧是林迟疏最喜欢的《waltzair》。
这首欢快的曲子却以悲寂的音符结尾...
曲子在表述快乐的高潮处戛然而止——林迟疏没有弹到最后。
音乐一停,傅尧诤才从回忆里抽身。
他视线有些模糊,便抬手抹了一把“潮湿泛雾”的眼睛。
他告诫自己放下这段往事,可总是不能真正做到。
“阿诤,你回来了。”
林迟疏快步朝他走过来,大方地给了傅尧诤一个拥抱,而后松开,笑得动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迟疏。”傅尧诤释然地笑了笑,如是答。
林迟疏生的清俊,他的性格与气质被古典音乐浸润得柔韧纯净。
傅尧诤从前爱惨了他身上的这些特质,他觉得小疏就像是一件富有生命的艺术品。
上一世,他想把这件“艺术品”占为己有,放在家中独自观赏。
这一世的此时此刻,他依然欣赏着林迟疏的才华与样貌,却没了那些自私的念头。
今生能看到他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享受着音乐给他带来的乐趣,享受着此处的阳光与微风,于傅尧诤而言,已经是极大的满足。
他不想再去奢求什么,甚至急切地想给予林迟疏他想要的自由。
“走吧,我去婉拒你母亲的盛情,不让你难做。”
他拉着林迟疏的手腕,带着他往客厅走。
姚清正和林夫人喝着下午茶——中午两点喝下午茶,显然只是姚清为了避免尴尬的一个待客形式
林迟疏跟在傅尧诤身后,完全没了方才的忐忑与窒息感,坦然地应了姚伯母的要求入了座。傅尧诤则坐在林迟疏的身边。他还未问好,林夫人就笑着赞赏道:“姚夫人你看看,阿诤和迟疏坐在一起多养眼啊,两人真是天生一对,又是一起长大的。当年就应该结个娃娃亲,两个小孩都老大不小了,好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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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
傅尧诤:“.......”
林迟疏:“.......”
林夫人实在是急坏了,亲自来给儿子说媒,换成古代就是上门提亲,姚清也不好明着拒绝。
林迟疏不能违拗母亲的意思,始终保持沉默,姚清也只是品着茶,偶尔点点头。
坏人只能傅尧诤来当:“伯母,我不会娶迟疏的。”
“...”林夫人惊道:“你不是可喜欢小疏了?上高中那会不还当着全校的面给迟疏表白?”
姚清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她知道自己儿子确实做过这种中二十足的傻事。
傅尧诤扶额。
他如果早重生几年,哪里还会让上一世那个自己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这下好了,18岁之前的自己确实跟个痴汉一样天天围着林迟疏转,就差把喜欢他挂在嘴边到处说了。
一天写三封情书,还当着全校的面念过两封!
林迟疏低笑一声,只觉得好玩,事实上19岁时,傅尧诤就和自己说清楚了。之前那些就是中二病犯了,还为此给自己道了歉。
因此现在再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玩,有趣。
傅尧诤咳了一声说:“那是年少不懂事。”
姚清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林夫人不解极了:“可你每年生日都会陪我们小疏过啊?”
“因为小疏是我最好最看重的朋友。”傅尧诤看着林迟疏说:“我们从前是好朋友,以后也会是好朋友。”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林夫人楞了楞,还想再说些什么,傅尧诤又道:“而且,我有心上人了。”
这下,林夫人脸上的笑才挂不住了。
姚清问:“有心上人了?”
“嗯,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姚清心道,我以为你说着玩玩的。
傅尧诤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夫人也不再自讨没趣了,她又客套了几句,便要带着林迟疏走。
傅尧诤起身打算去送一送,姚清等林家母子走远了,才慢悠悠地与儿子道:“阿诤,你养的那个小明星,玩玩可以,结婚不行。”
傅尧诤停下脚步,转过身与姚清对视,坚定地通知自己的母亲:“如果我要结婚,对象只能是肖乃屿。这点谁都改不了。”
“你...!”
不等母亲训斥,傅尧诤已经小跑着出了客厅。
“迟疏!”
他叫住了还未上车的林迟疏。
“怎么了?”林迟疏看着比刚才轻松多了,答话时脸上也隐隐带着笑意。
傅尧诤跑到他面前,说:“林家这次是被商业间谍恶意攻击,不管攻击的后果是什么,无非都是钱能摆平的事。明后两天我有空闲,我会尽力帮你解决这个难题。你不用一个人扛这些事儿。”
“阿诤...”林迟疏哪里知道傅尧诤会如此为自己着想,说起来林傅两家虽然做过邻居,但这几年也已经生疏了,如果这门亲事没说成,林家是不好开口让傅氏帮自己这么大一个忙的,他只能感激道:“谢谢你。”
林夫人也在车里听清楚了,她原先还不怎么高兴,听傅尧诤这么说,立刻又是笑脸相迎:“真是谢谢你了,林家现在的处境,确实是难啊。”
“不用客气,伯母。”傅尧诤看向林夫人,正色道:“小疏配得上比我更好的人。麻烦伯母对他未来的伴侣慎重把关。”
话里有话,可林夫人听不出来,只道自己的儿子自然会倍加爱护。
傅尧诤等林夫人重新坐回车里后,才问林迟疏:“你弟弟呢?”
“我弟弟?”林迟疏的眼睛亮了亮,提及弟弟时,语调都是上扬的,傅尧诤微微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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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q区呢,说起来已经有半年没回家了。”
这一世傅尧诤恨不得掐死林迟越,但看在林迟疏的份上到底忍住了。
三年前给林家解决资金链难题的时候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把林家的二子林迟越送去当兵,去最苦的地方,最好一年都不要回来一次。
林迟疏当初是不同意的,可无奈父母点头了,他也无法再做出任何改变。
傅尧诤看得出来。林家父母对林迟越的感情也很浅,哪怕他是个alpha,也并没有因为性征优势而得到林父多少垂青。林家的骄傲一直是外界眼中的“音乐才子”林迟疏。
得到这个答案,傅尧诤才满意了:“没回家好,小疏,你离林迟越远一点。”
林迟疏不解,傅尧诤这句类似警告的话语这几年见了面就要提一句,他只能提醒对方:“他是我弟弟。”
傅尧诤提到这个人语气都会变得奇差无比:“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祸害。”
“阿诤,你不能这样说...”
“...算了,不提这个人了。”傅尧诤换了副和善的口吻问:“你今年的生日依然在家过么?”
“嗯。妈妈说,简单办个宴会就行。”
“我会准时参加的。”
重生后,林迟疏每一场生日宴傅尧诤都会出席。他真是被前世那场宴会变故吓坏了,一旦到了这一天,他必须让林迟疏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否则就会寝食难安,总担心这人是不是又在这天出了什么致命意外。
如果他应了前世的劫数出了意外,那么肖乃屿能躲得过前世种种的伤害吗?傅尧诤不敢深想。
他必须保全林迟疏,这也是间接在保护小屿。
“我会让人准备好你喜欢的酒。”林迟疏笑笑,拍了拍傅尧诤的肩膀道:“今年可以带上你的心上人。”
“嗯?”
“我看过他的电影,很不错,你喜欢的那个人,很优秀。”
“谢谢,他的确很优秀。我会把你的这句话转告给他。”
傅尧诤看着林迟疏的眼睛,小屿和他有这一双相似的眉眼,可两人目光里所包含的内容却完全不同,林迟疏的双眸澄澈如泉水,而肖乃屿的眼睛里则点了盏指引他心归处的明灯。
不一样,两个人一点都不一样。
上一世的自己真是傻,又瞎又傻。
他倾身抱住了林迟疏,坦然真切地道:“小疏,我祝你幸福。”
第三十四章cp31“你真好闻”
“咔!”导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好,各位休息一下。”
话音一落,小张立刻小跑到肖乃屿身边给他送水替他遮阳。肖乃屿花了两秒收住了戏里的眼泪,而后抬起一只手抓起自己的长发,让被闷了半天的脖子和后背通通风,另一只手接过了水杯。
化妆师拿了个夹子替他把及腰的长发夹了起来,又拿棉签处理omega眼睛上被眼泪糊掉一点的妆。
肖乃屿喝了一口枸杞茶,就问小张是不是只加了五颗冰糖,因为不够甜。
小张挠了挠头,说:“姚助理给的配方上写的是六颗冰糖,但是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那袋冰糖只剩下五颗了。时间紧又来不及买,所以才少放了。对不起肖先生,我失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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