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民以食为天,农民很少拿土地去冒险,除非能让他们亲眼见到。不过不急,反正她就这么一说,头一个吃螃蟹的当然会得利。要是没有人敢也没事,汝阴的中药材种植基地用的就是新的耕种方式,明年就会轮到其他药材基地推广开来。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八十九章葛家翻外
农民最最保险的群体,更何况在这个时代的农民,更是将田地当成了命根子一样重要的存在,他们绝不敢轻易尝试新的耕种方式。就看谢如沫说了那么多新式的耕种方式,都没有人哭着求着要试一试便知道了。
这些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谢明愤愤,他家少主多好的人哪,大方又不吝啬地分享这些先进的耕种方式,这些农民竟然只知道一脸呆滞,后面更是半信不疑。
谢如沫没有管众人的想法,“这些烂根的白术拔掉吧,再补种一截黄姜。”
“啊?”
听见这话的药农们都愣了一下。
谢如沫扫了他们一眼,“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谢家对损失的这一片白术折个价进行补偿,然后补种黄姜的种子钱和人工钱我们谢家付了,这事就算完了。”
“第二个选择就是这一整片白术的地都承包给谢家,也就是转手,价格按照去年的白术价格折价两成来算,这两成就当是后期的人工以及肥料钱。这一片地呢,等白术收成之后就返还给你们。”
些个别药农讪讪一笑,他们还以为谢家按去年白术成药的价格来赔偿之后,这一片地也不会管了呢,然后他们还可以种一些其他作物,又是一笔收入。
谢英等人瞥了这些人一眼,谁说农民就没有自已的小心思了。
嗯?少主这样的处理方式倒叫跟来的管事们吃惊了,他们还以为少主如此重视药农,是为谢家名声所虑,一定会给他们优厚的补偿的,想不到啊想不到。
她是承诺了会赔偿损失,但他们也别想拿自已当冤大头,赔偿的钱对谢家来说不算多,但这个头不能开。否则的话,谢家药材基地的四邻就要不安了。
药农们彻彻私语,如果选择前一种,到目前为止,他们不亏,还小赚一点。但要承担白术收成时价格的浮动。
可是如果地转租给谢家之后,也没赚多少啊,主要是去年白术价格高,导致种子价也高。他们指着今年的白术能赚钱,当然也包含着人工在里头。谢家直接扣除两成的价钱作人工和后期肥料钱,不算苛刻,可这样一来,他们真没赚多少钱了。而且不伺弄这一片白术地,他们这些劳动力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一时之间竟难以选择。
“谢少主,有没有第三个选择?”那位说话的老农双手合十,说着自已的难处。
说来说去,就是想稳妥一点,又不想自负盈亏。
也就谢如沫好说话了。
“有,这片地承包给谢家,然后整片地的价格按照去年的白术价格来,然后这片地补种什么,怎么种,由谢家说了算,然后你们按时出工,如果这片地拾掇得好,产量达到平均正常值就行,年底的总收入超过估算给你们的价格,超出的部分另奖励你们两成。”
第三个选择其实也就是在第一第二个选择的基础上做的修改。
“谢少主,你们放心吧,伺候土地,我们最精心了,绝不会糟蹋田地和作物的。”
那些药农都愿意接受第三种选择。
“少主,那边那位好像是傅氏。”谢明眼尖,看到傅梓琳了。
傅梓琳?谢如沫顺着他所指看过去。
“我有话和她说,让人去将她请过来吧。”
傅梓琳的婆母听说谢少主有请,忙推了推她,来到谢如沫跟前时,傅梓琳发现她还冲自已和气地笑了笑,傅梓琳又恍惚了,心里觉得是这样的,就该这样的气度。
“上次你在江家替谢家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代表谢家谢谢你。”
傅梓琳撇过脸,心说,这是谢家当得起的,不用你谢。
“听说你在家一直就是伺候公婆织织布做一下绣活?”谢如沫对她的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不嫌弃,你就到谢家药行荆州分行做个小管事吧?”
傅梓琳吃惊地看着她,没说话。
反倒是她的婆母喜不自胜,催着她答应下来。
番外
上藜村,大周进入战乱的第二年,战火在东南一带点起,多地百姓闻风而逃。
汝阴因为地处中原,受到的涉及是有,也有一些外姓人根基不深的离开了,但一些扎根几代的人故土难离,一直坚守在汝阴。
而且这里因为是济善小神医的故乡,一直被各方军队礼遇着。甚至有人在家中供起了济善小神医的画像,希望她能保平安。
若说村中,与济善小神医渊源最深的,莫过于葛七斤一家了。但村中的村民们深知他们的恩怨,关系处得比普通人还不如。
葛七斤家中,这两年,女儿们陆续出嫁,只是嫁得都不算太好。葛如玉因为不是白壁之身而遭夫家嫌弃,加上性子说是温驯实则懦弱,嫁过去后一直被嫌弃着一边被当成了牛马来使用,吃食还被克扣,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容颜苍老了十岁不止。
葛如翠呢,历来就是个泼的,还自私狠毒,她倒也算有自知之明,找了个独子寡母的家庭,那儿子被养得性子软和,倒也容易被拿捏。葛如翠嫁过去后,成了当家娘子,很是作威作福了一段时间。但老太太的娘家却不是吃素的,她有时候过了,娘家的兄舅们就来家里给她些教训。葛如翠呢,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加上性格上和葛七斤一致的暴虐,让她忍不住变本加利地还到丈夫和婆母身上。这样一来可捅着马蜂窝了,老太太娘家的兄弟又揍了她一顿。如此几次,正常人都消停了,怕了,想着好好过日子了吧。但葛如翠偏不,偏执的性格让她从来不会在自已身上找问题,终于在一次报复里她弄死了自已的婆母,她本人呢也折腾进了牢房,上了断头台。
受葛如翠连累,同为双胞胎之一的葛如翡被休回家。她丈夫倒是很不舍,但她嫁的是四兄弟之一的老三,一大家子人没分家,她丈夫也实在没什么发言权。葛如翡很清楚丈夫那微末的反抗也仅是徒劳罢了,很是洒脱地收拾了包袱就回家。
葛如岫呢,算是葛家姐妹中小心思特别多的,且有几分小聪明,她也是葛家姐妹中嫁得最好的,她所嫁的是一户药材商的二儿子。她凭借着与谢如沫相处的经历片断,并且美化了她俩的关系。之前葛家做的恶事闹的笑话,全被她有技巧地推到了爹娘姐姐们的头上。她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这般推托倒也说得过去。
加上药材商做的是药材生意,对国医府谢大国手谢少主等有天然的好感,她与谢如沫这个谢家少主的关系给她加分不少。待她生下头胎儿子后,葛如岫在夫家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葛如翠出事时,她暗中狠狠咒骂了几天,生怕自已被带累,而事情也不出她所料,等葛如翡受牵连被休回家,她娘上门时,她拿了十两银子给她娘说是养老银子,然后就和娘家断绝了来往。
对她的做法,她夫家公爹很是满意,公婆就颇有一些微词,不过都被葛如岫借着孩子渐渐摆平了。
葛如翠被问斩的时候,仍旧稀里糊涂的,至今不知道自已怎么的就走到了这步。吃了周氏送的断头饭,她抬头迷茫的脸,在观刑百姓们的惊呼声中,结束了她短短的一生。
葛如翠去了之后,葛如翡回到娘家随爹娘一块儿生活,但日子较之未上京之前又要苦闷得多。有时候葛如翡常想,如果他们一家子人没有上京就好了,是不是他们的命运就会有所不同。
想了一回,叹了一回,她才端着药碗从厨房进了正屋。
村子里大半的人都推倒了破泥房起了新房,葛七斤家的几间破败的屋子,在一排排簇新的房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没办法,葛家没有劳动力,由葛八做主租给谢家做药材基地的田地每每分钱都被葛七斤拿去沽酒了,哪里能攒得下钱做新房子!
葛如翡又端来一碗粥喂给卧床的葛七斤。
“酒,给我酒!”
“爹,喝粥吧,等身体好了再喝酒。”
“我要喝酒,你听到没有?”
“爹,你的身体可不能再喝酒了,再喝就要垮了。”葛如翡没说的是,大夫说了,这酒再喝,就要没命了。
“我不用你管,你凭什么管老子?喝点酒都不让,你以为你是谁!你个丧门星败家精,被休了回娘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还要管着老子花钱!这些银子老子要买酒,别想从老子手里抠出半个仔儿来!”葛七斤一连骂了好些话。
这些话恶毒到葛如翡听着都呆若木鸡,眼泪无声地流下。
“你给我滚!”说着,气在头上的葛七斤甚至随手抄起了一件东西就往葛如翡的脸上砸去。
葛如翡躲之不及,被那只霍了口子的破碗擦伤了脸颊,血珠子涌了出来,并滴到了地上。
葛如翡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他。
葛七斤喘着粗气,伤人后丝毫不见悔意,甚至在她的注视下恼羞成怒,“看什么看,给老子滚出去!”
葛如翡出去了,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自已的衣物,背了个小包袱就出了门。
她出门时恰好遇到周氏,周氏只问了一句去哪,得知她要走,周氏看了一眼她红着的眼眶也没拦着。
走吧走吧,都走了吧。周氏默默地在心里道。
后来上黎村有村民说,那天他看到葛如翡登上了一队商队的车,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众人想啊,脱离了这个家,凭着葛如翡的性子,只要找的男人不算太差,日子总能过起来的。
话说回来,周氏只默默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不见人了,才慢吞吞地回房,也不理会葛七斤在屋里一个劲地叫唤。
晚上的时候,周氏偷偷拧开了一瓶酒,这瓶酒是以前葛七斤每次买酒时她偷偷攒下来的,她将之放进酒柜子里并洒了一些在周边。
半夜的时候,葛七斤尿急,醒来叫周氏,半天没见人应,只得在床边解决了。完了后他躺在床上,似乎闻到了一股酒香味,他耸动着鼻子,寻着味儿似乎就在屋里的唯一一个柜子里。
葛七斤双手捧着酒瓶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酒。
嗜酒如命的他没发现,屋外站了一个佝偻的人,冷冷地看着他,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恐怖了。
等他喝过去后,周氏进去了,她蹲在他旁边,冷冷地看着他,嘴里喃喃,喝吧喝吧,你活着就是个拖累!你这一辈子活得就不像个男人,除了给家人惹麻烦添负累之外,还有什么?这一辈子小时靠父母,大了成亲了,身体也一直不好,不时地吃药,成亲后做的活养你自已都不够,你活着这一辈子就是个累赘。
次日早上周氏发现他趴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瓶酒,里面的酒水已经喝光了。
叫他不醒她忙不迭地请了大夫,大夫一把脉就知道坏了,之前葛七斤要是听医嘱还能有一年左右的活头,他本来就得了很严重的肝病,是一定要戒酒的。
现在这酒一沾,喝得还不少。想到进屋时那空了的酒瓶子,大夫暗暗摇头。
今儿他一看,眼白部分全部都变黄了,脸也黄,明显是黄疸起来了,怕是就在这十天半月了。这是大夫的原话。
“葛七斤这是急性炎症吧,好像济善小神医还在的时候就治过这样的病,当时是葛善明家的孙子得了急性肝炎吧,就像葛七斤这样。当时只喝了几副药,黄退了,人也就好了。”
“他的肝脏损伤严重,不是退了黄就行的。”
“大夫不是说不让喝酒了吗,周氏怎么不仔细些,不是故意的吧?”
“应该不是故意的,周氏最近没有去打酒,如翡也没有。”
“应该不是吧,听说那酒是锁在柜子里的,是葛七斤半夜睡不着自已去翻出来的。”
“锁着的话葛七斤是怎么拿到的啊。”
“百密总有一疏吧,整个家都是她在操持,一时疏忽了也是有的。”
对于这些人的臆测,闲言闲语,周氏默默地听着,有时还红了眼眶,别人也就讪讪了。
“不过看葛七斤的模样,除了黄之外,真不像是十天半月就没命的那种人啊。”
葛七斤精神头好,身体看着也没变消瘦。
“这是水肿啦,水排不出去了,而且你们没听他一个劲地喊热喊肚子胀吗?这水啊气啊都排不出去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是的,我娘家那边有个隔壁房的老叔也是得了这肝病,到了最后一个劲地喊热,最后半夜爬到树屋去乘凉,那晚就死了,死的时候肚子撑得胀胀的,可恐怖了。”
不出所料,葛七斤死于十天之后,后人无一人在场,只有周氏这个发妻操持身后之事,统共只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然后草草安葬。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九十章皇帝决定
“你怎么提出这样的建议呢?”
“你有这能力,也合适,而正巧谢家也需要,为什么我不能出言相邀呢?”谢如沫的神情就像招揽一个人才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傅梓琳很复杂的看着谢如沫。这么毫无芥蒂,这么大方的吗?她自认,她们两相调换,他做不到这一点。
不止谢如沫,其他一直注意谢如沫举动的荆州管事们也是吃惊不已,真假谢家千金的事他们身在谢家医药里为其效劳,还是比一般人知道得多一点的,在此前提下,他们少主还愿意给傅梓琳一个小管事的职位,可见他们少主的心胸。
要知道谢家药行荆州分行的小管事,这起点已经很高了,并且这是个承上启下的职位,要是这职位的人出了错,损失的是谢家,所以少主提的这个建议应该不存在什么羞辱人的私心,而是真的觉得她能胜任。
他们不知道,谢如墨这样已经纯然是上位者的思维。她与谢家有益,谢家也需要招揽各种贤才。为什么要视而不见,让人才转投他方,甚至日后成为对手的助力?与己方竞争甚至不死不休呢?既然相互需要,为什么不能彼此成就呢?难道非得揪着,过去的,那点九纠葛不放吗?一个企业,一个家族要发展壮大。就得拥有海纳百川的心胸,能将之纳入羽翼,成为助力的人才。
“我这边还有点事,如果你答应的话,明天就直接来上工,与那里的管事做个交接。”说来说去,这只是一件小事,橄榄枝伸出去了,但并不值得她花太多的时间在这上头。
“我明天会准时到的。”
谢如沫点点头。
傅梓琳的婆母上前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被傅梓琳拉走了。
她走了后,荆州医馆分馆的两位馆主邱少柏和吴贺荣瞅住机会上前,向谢如沫提了想将两家医馆合二为一,建设一个大型综合医院的想法。
闻言,谢如沫很重视,看他们俩二人的神情,也格外严肃。因为这是青囊医院,自筹备到建成以来,谢家整个医药集团里第一次有人向她提出想在地区建设一所综合医院的想法。当然,这也是谢如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之一。他们所提的这个要求,完全符合她接下来的计划延伸与发展。所以谢如沫很重视,认真听取了他们的想法和意见,并且在之后滞留荆州的日子里抽出时间去看了二人选定建设医院的几个备选地点,与他们二人一起商议敲定下来荆州医院的选址。
谢如沫在荆州的日子,木家父子被罢黜一事,让荆州百姓们弹冠相庆,甚至还有百姓跑到谢如沫跟前来赞赏她此次大公无私的举措,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此事之后,荆州百姓们一下子对谢家的观感很好。之前觉得谢家不好的,都将错怪到了木氏父子头上,都怪他们恶奴欺主,败坏东家名声。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只要肯站在老百姓那方替他们考虑一下替他们做事点,他们就会心存感激。
京城,国医府谢家
书房内,谢理神色一片凝重,他将家主已经过目的秘信点上火烧掉。
“根据暗线在宫中传出的消息称,皇上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
“是哪方面的疾病,能查到吗?”
“据倒夜香的太监说,皇上尿液呈黄红色,较之以前颜色要浓很多。”
是肾脏方面出问题了?
“让人近来密切留意宫中的消息。”他们需要更确切的消息来支持印证他们的猜测。
书房外,谢维很纠结。
谢维也没想到,少主随便让查的事情,后面竟然牵扯出如此复杂的人和事,说实话,他有点被吓到了。
这一切都缘于,他借助谢家的关系,谢维查到近半年来,京城的天牢里,屡有死刑犯暴毙。然后这些尸体会被秘密处理掉,而这些秘密处理掉的尸体有一部分,经过谢家的细心留意被发现在乱葬岗上。且伤口和少主出京那天在乱葬岗那发现的差不多,这太不同寻常了。还有就是,那些死去的犯人中,家中竟然还有真系血亲跟着失踪的,或儿子或女儿,年纪都在十五以上二十以下。最重要的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他竟然查到,这不同寻常的背后,隐约有房家的影子。
这房家,剖肠开肚的,利用活人做实验,简直太可怕了。他们究竟想干嘛?
查到这里的时候,他害怕之余又暗自兴奋,而且这一结果也引起了家主的重视,他甚至让已经不大管事的谢英大总管将此事接了过去。
房家想干嘛,谢老爷子结合宫中的消息,皇帝病得不轻,房家暗中的所作所为若是没有更强大的势力支持,那是不可能的。从天牢里弄出来死刑犯做人体试验,仅凭房家的势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加上之前和孙女的推测,综合三方猜测,他敢说,武成帝应该到了他的劫数。
“如沫她到哪了?”谢老爷子问谢理。
“听说即将启程前往下一站了。”
“木侦成这一支可恨!”
谢如沫在荆州的所作所为,自有人向京中汇报。她将荆州的问题梳理了一遍,还做了一些人员上的调动,他们都知道。
谢理点头,不止可恨,还挺蠢的。
“他们回来让木士忠好好调教一番,省得放出去没过几年就忘了自已姓谁名谁了。”谢老爷子交待。
谢理应下来。
皇宫,正阳宫
皇上卧病在床,日前刚下旨命安王监国,睿王辅助,大事再上报于他决定。
魏尽忠头皮发麻,他就知道皇上这一连串的安排不会无的放矢,他有预感皇帝要搞事,果然,他就要搞一件大事。
这不,晚上的时候偷偷召见了房宗誉,而房宗誉则偷偷挟裹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魏尽忠初见时,大吃了一惊,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顶替了谢如沫谢少主的身份进了傅家的葛如玺。
皇上在如此龙精匮乏的时候还与之密议了大半个时辰,不可谓不重视。
魏尽忠有幸伺候在旁,他是听得战战兢兢,恨不得两耳失聪才好。他是真觉得挂在头上的刀随时都要落下来的可能。
“皇上您三思啊。”魏尽忠觉得,这么大的手术交给房家不靠谱。
关键是房家整体的医术是比不上谢家和白家的,他不知道皇上在避讳什么,但是这么大的一场手术光靠房价家是真的不保险,至少白谢两家,要有人从旁协助,以防意外呀。
而且这主刀之人竟然还不是房宗誉,而是葛如玺,这世界玄幻了么,他看不懂。
武成帝罢罢手,“朕意已决。”
“皇上,奴才是担忧您啊,这大好的河山您可不能出事,安王和睿王还弹压不住朝上的妖风啊。”
魏尽忠尽力狠劝,他是真心为皇帝着想的,皇帝要是没了,他估计也活不长了,为了自已的小命,他不努力说服皇帝不行啊。
他的话武成帝算是听进去了,他沉吟,魏尽忠的想法不能说有错。在此之前,谢家和白家的整体医术确实比房家要高。但谢家和白家,他还不了解吗?和上一世并没有太大的出入。以他们的医术是治不好他他肾脏衰竭的病症的。不对,还是有不同的。
武成帝想了想,决定将谢如沫传诏回京,以什么名目呢?
“你,去谢家下一道旨,令......”
武成帝的决定,让魏尽忠一呆,他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武成帝竟然会想起谢如沫来。
房家
房宗誉自宫内归来后,神色凝重中又隐含兴奋。房家要起来了,如果此次能顺利替皇上治好他肾脏衰竭的病症,那房家就是当之无愧的国医府!他也将会因此而名留青史!此刻心情激荡的他忽略了实验的血腥,忽略了手中的人命。
他回来之后,召集了房家祖孙三代直系血亲聚在书房内。
“父亲,这次给皇上治病一事,真的全权交与葛如玺吗?”房淮术对于这个决定还是不甘心。
房宗誉沉吟,“这项技术并不成熟,房家不能太冒险了。”
由葛如玺主刀最好,葛如玺根基薄弱无依无靠。即使立了功,多半还是要依赖于房价家。他这个决定,退可攻进可守未谋胜,先虑败。如果失败,房家首当其冲,一整个家族,都得赔进去。但推给葛如玺就不一样了,要是成功了。房家能占到八成的光,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便能将所有的问题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葛如玺身上。
话虽如此,但房淮术有些不甘心。
“你不要贪这泼天之功。”房宗誉告诫儿子。
房宗誉人老成精,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还能保持着警惕之心,实属不易。
“不是啊爹,最近咱们的实验。已经成功移植了三位病人。”这已经是算是一项很成熟的医学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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