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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等宫中传出谢家通敌资敌的罪名时,最终沈东篱按奈不住回援。他将军中的事部署一番之后托给星少司,带着从军中挑出来的十来名心腹好手,乔装了一番悄然离开军营,日夜兼程赶回京城。
他们一路上六百里加急,马歇人不歇,跑死了一批马,更换了三批马。
阎焰见沈东篱手捏着牛皮水袋,仰头喝了一口,目光注视着京城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太过忧心了,咱们后日就能抵京,这两天应该不会发生太大变故的。”阎焰嘴上安慰着,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这一次,不仅谢家危机重重,其实看似毫发无伤的阎家,实则也是危如垒卵。
对他的话,沈东篱不置可否,而是说道,“吩咐下去,再休息一刻钟,然后上马,往落霞镇赶!”
“是!”
京城
随着谢傅两家被御林军包围,京中的人渐渐人心惶惶。
这些老百姓们都只是小人物,但久居皇城根上,身上具备了一种对上层对政治对风向独特的敏锐。随着国医府谢家被围之后非但没有迅速恢复正常,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传出了他们通敌资敌的消息,老百姓们便知道这天不对劲了。
而且随着谢家被围日近,谢家旗下的医馆药行都呈现关店停工罢工的状态,给老百姓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许多老百姓每次经过国医府,看到那重重的御林军时,都忍不住私下吐槽一翻。
“朝廷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谢家给围了?”这是最开始的疑惑。
接着,是怀疑,“莫不是谢家真犯了什么事吧?”
再然后,是猜测,“如果是,那一定是大事。”
宇文家连谢大国手两朝员老的体面都不顾了,可不是大事吗?
“应该不是皇上下的旨,听说圣人他老人家身体很不好,一直在静养。”
“总不会是太子下的令的,要知道谢少主如今可是他的侧妃!”
“看不懂啊看不懂,前脚刚封了谢少主为太子侧妃,后脚就让人围了国医府。”
“是啊,这才多久呢。”
“听说谢家犯的是杀头的大罪,通敌资敌!”
“不可能!”
说谢家谋反,他们第一个不信。
谢家嫡系满打满算就两人,谢老爷子黄泥都埋到脖子了里,而谢少主一介女流,能成为一个大家族的少主甚至家主,难不成还有那当女皇的野心吗?
换句话说,你说他们拼死拼活地谋反?即使真成功了,是谢老爷子垂垂老矣地登基还是谢家能出个女皇不成!
“我现在只希望朝廷早日查明真相,还谢家一个清白。”
“是啊,赶紧的吧,还了谢家清白,好让医馆医院药行的开张呀。”
自打皇宫出去御林军围了谢家之后,谢家旗下的行档都闭门谢客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些大臣所在家族的铺子关了就关了,影响不大。但谢家这一回却让很多人无所适从,特别是青囊医院的关门,谢多小老百姓看病无门,简直都快急死了。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们不怪谢家,很能理解他们的做法,老巢都被围了,哪里还有心思开店啊。让他们感到雪上加霜的是,谢家的中成药剂或者丸剂也停售了。这消息一出,对老百姓们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以致于先前流出未用的中成药在黑市上炒到了原价两三倍的价格。而且随着围困谢家的御林军迟迟不肯撤下,这些中成药的价格竟然还隐隐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因为这种种因素,无数人明里暗里在翘首以盼皇上对谢家的处置。
可是,他们很快就被打脸了。
皇帝金口玉开,谢家头上落下了通敌资敌的罪名。随着通敌资罪名的肯定,落在谢家头上的,还有另一道圣旨,缉拿谢家少主谢如沫归案。与此同时,传旨之人还带来了摘取门匾的口谕。
这消息于谢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随着国医府的门匾被摘下来,当所有人都在猜测谢老爷子要承受不住这个消息的时候,谢家维持了被封府后一如既往的平静。
反倒是围观的老百姓们很多人受不了这个而红了眼眶,甚至许多人嘴里忍不住地呢喃,“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国医府谢家怎么可能通敌资敌啊!”
“人心难测,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想啊,如果不是这样要命的罪名,凭谢少主太子侧妃的名分,太子完全能将谢家保下来。”有人冷笑着反驳。
这话挺有道理的,他们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嘘,勿议朝政。”
且说谢如沫一行人一番乔装打扮之后,悄然抵京。
走在京城的街头,他们明显感受到整座皇城外松内紧。
他们只在国医府所在的永兴坊区两条街外驻足,耳朵里听着人来人往的议论。
谢如沫沉默不语,她看着国医府谢家大门紧闭,只许进不许出。连平日的用度,都是府外的人从小门递进去的。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六百零二章国师想逃
这晚,岑国师于家中所设高台摆开阵图,夜观星象,可卦象一开,他大惊失色,连夜让其夫人收拾行李,次日便举家出京,欲避入楼观台。
其实他是想直接辞官,然后一去不复返的。但他知道这样一来动作过大,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波澜。
他却不知,这番表现,落在别有用意之人的眼中,端的急切,屁股尿流一般。
于是岑霍在出城之际,被他的大徒弟带人拦下,说是皇上有请。
对此,岑国师恍惚了一下,这真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啊。
被关押进天牢之际,岑国师憋不住骂了一句,“你这个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东西!”
纵然知道这是他该经历的劫,但他还是忍不住捶胸顿足,就差一步啊,出了京就安全了,都快要——谁还理会皇上的传召啊。
乌颉不吭声,任由他骂。
等他骂够了,将人关进了不同的牢房,乌颉问岑国师,“师傅,你对皇上隐瞒了什么事情?”
“瞒你老母!”岑国师直接回了一句脏话。
乌颉眼睛微微一眯,“师傅,徒儿体谅你情绪激荡口不择言,你先好好休息,晚点我再过来。”
“不要叫我师傅!从今日起,即刻起,你被我逐出门墙了,不许再以我的弟子相称!”
“师傅,我劝你不要冲动行事。我是您的大弟子,你将我逐出门墙,难道指望二师弟和小师弟给你养老送终?别做梦了,以为将他们远远地送走,就能高枕无忧了?”乌颉凉凉地说道。
“你想做什么?”
乌颉一笑,“师傅有那么多在意的人,何不老实将隐瞒的事情交待了呢,届时您和您的家人就能远走高飞不受这皮肉之苦了。”他的话意有所指。
“畜生!”
“师傅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晚点弟子再过来,希望能听到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说完他就走了。
乌颉再过来时,岑国师闭目养神,对他的话懒得搭理。
“师傅,皇上他说了,您老人家只要将你捂着的大秘密说出来,不管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能做到的他都会答应。”
说是不可能说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岑国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没有秘密,也没隐瞒任何事。”
“师傅,你不要自误误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些事你实在不该隐瞒。”
乌颉一直都知道,岑国师对皇上隐瞒了一件大事,事关江山社稷。可惜他学艺不精,无法从蛛丝马迹中参透所有。
“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隐瞒任何皇上该知道的事!”他隐瞒的是皇上不该知道的罢了。
乌颉的脸色阴沉一片,“师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师傅我啥酒都不吃!”
乌颉咬牙,“好!”
当晚,天牢里就给岑国师的家人用了刑。
面对这样的情况,岑国师脸色凝重心情沉重。
次日,乌颉又来,岑国师还是不松口。
接下来一连几日,岑家的人连续受刑,乌颉一早一晚过来,岑国师一直沉默。
“师傅的心真狠,家人受苦受难,也能面不改色。”
连日来啥都没撬出来,乌颉心里着急,嘴上都长了燎泡。
“你不用白费心力了,别说那啥的大秘密全是你的臆测,我没有,即使有,我也不会说的。”说完这句,岑国师就开始闭目养神。
乌颉猜得没错,他是隐瞒了一件事,这件事事关皇朝交替,天命所归的存在。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说的。
他怕万一说了,武成帝提前将人给杀了。这不是没可能的,而是武成帝一定会这么做。比如他对荀晋不就是如此吗?
要是抗不住说了,那他罪就大了,这是罪祸及子孙的大因果啊。
修道之人能觑见一二天机,特别是他们入世之后,因为利用这一点来趋利避害甚至谋私,术士中五弊三缺,很是常见。现在他就是处在这样的境地,如果敢利用它来干扰皇朝交替,特别是因此谋害了真龙天子之命,影响的是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
如果沾上这大因果,欠下万万亿生命巨债,那他后世子孙就等着世代还债,不得善终吧。
无邺那老秃驴都因此承受了天道的反噬,圆寂的时候连舍利子都形成不了,他可不想步其后尘。
家人亲人被折磨,他不心痛吗?心痛!但不能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即使家人因此受尽磨难,尚能保住一线生机。要是说了,是可以一时松快了,但对子孙而言后患无穷,连他们都要后半辈子受尽磨难不得善终。
静默了半晌,乌颉发狠说道,“师傅,如果你真要那么狠心,置弟子生死于不顾的话,那弟子也只能多拉几个人陪葬,以期黄泉路上有个伴了。”
乌颉话里话外都是鱼死网破的意思,岑国师没将他话语里隐隐的威胁放在眼里。
“近来大周是不是天灾连连?”他问。
乌颉瞳孔紧缩,“师傅胡说些什么呢?您只需要将你隐藏的大秘密说出来就可以了。”
岑国师笑,不理会他的追问,他靠在墙上,浑身的狼狈似乎都掩饰不了他的畅快,“南方的水灾,北方的地动——”
乌颉脸色大变,“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消息是近两日地方加急送入京城的,皇上太子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人,接着便是内阁大臣们了,而他有幸知道,还是近来武成帝常召他询问审问结果的原因。
他师傅是完全没有渠道事先得知的,可他偏偏知道了。他一直以为自已师傅会点玄门道术,也仅止于给人看相测算风水点穴什么的。他现在隐隐有所觉,他师傅本事不小。一时间,他脸色一青一白,心中更是出现了摇摆。
“哎,天意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岑国师长叹一声。
意识到他说的是之前出京的车驾被拦下一事,乌颉心中生起一股后悔的情绪,他师傅的行为意图,他多少都看明白了一些。京城要出事了,连他师傅都要逃之夭夭,欲避出京城。他倒好,将人拦下来。
想到这,乌颉心里打鼓,他是逃呢还是逃呢?
岑国师瞥了他一眼,“多行不义必自毙!若想有一线生机有个善终,自已想想该怎么做吧,不要自已将路给堵死了。”
岑国师今天露的一手给乌颉的冲击有点大,他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出了天牢,他觉得他该仔细想想了。
他走后,岑国师叹了口气,心想这回应该能镇住他了吧?只要安然渡过这一段时间,后面他自有法子出去。他的视线落在对面的牢房里,近两日,不断有人被押进来,原来空荡荡的牢房,现在关押进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上天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与此同时,皇宫的整个气氛也比之前还要严肃。
正阳宫中,皇帝一如既往地关心谢如沫的行踪。
“谢如沫还没出现?”武成帝沉声问。
魏尽忠艰难地摇头,反正守着谢傅两家的御林军没见着人。
房宗誉心想,谢家世代行医,京中朝中受过其恩惠的人不知凡几,特别是有些隐秘的病症,他们不说的话,外人根本不知道谢家对其有恩。
所以,武成帝下旨封锁谢家傅家的用意,有朝中大臣的渗透泄露,谢老头子未必不清楚,即使这般,谢如沫依然不见出现,怕也是对皇上的病束手无策。否则的话她怎么还坐得住,至今不出现?
想到这个可能性,房宗誉难免自得。
武成帝看了房宗誉一眼,决定先将谢如沫这边放下。
“房爱卿,你们房家准备得如何了?”
“一切准备妥当。”
这场换肾手术,无疑是需要房家慎重对待全力以赴的重大事件。
为此,这些日子,房家上下,更招揽了无数名医,齐聚攻关。期间他们还做了两场手术,给同样的肾脏衰竭患者换了肾脏,目前这两位病人术后愈后状况良好,这也是房宗誉在武成帝面前可以镇定自若的底气。
昨日葛如玺亲自带人收拾出来一间手术室,并以醋、艾草薰染了一遍,里面的用具都经过了开水烫洗,做着术前的准备工作。
武成帝对人心揣摩已经达到化境,房宗誉回话时神色不自觉地带了点自傲,腰脊板得很直,这些细微的变化武成帝都看在眼底,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房家对这场手术的把握越来越越大了。
但他要的是万无一失,所以谢如沫必须找到!即使没有办法万无一失,最终还是不行的话,在临死之前,他也要带走谢如沫这个天选之人!
武成帝认为,他以及他的子孙们做为既得利者,谢如沫这个天选之人的出现,对宇文家是很不利的。如果他逃不过这死劫,那他就将谢如沫带走,除掉这个影响天下大局的因素。
这么一想,他强撑着说道,“魏尽忠,研磨,再下一道旨意!”
听完整道旨意,房宗誉眉头微拧。
谢如沫在京城?他的眼神若有似无地扫向武成帝,心想,皇上敢下这样的圣旨,想来是很笃定这个事实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六百零三章求助王聿
这天,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不,应该说是皇榜,皇榜上说,只要谢家少主出现协助朝廷医治几个病人,朝廷愿意既往不咎,给谢家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否则全部都要依罪论处。
这皇榜一张,明眼人脑子一转便知道这皇榜是给谁看的。
而且这黄榜还隐约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谢如沫谢少主如今有很大的可能性在京城。
城东的一家酒楼,一间私密性很好的包间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王聿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心想她的易容术真是出神入化,如果不是她先找到自已表明身份,恐怕他们对擦身而过却不相识。
“你不该回来的。”王聿叹息着,“皇上的换肾手术就定在七日之后。”
这段时间,皇上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逼她现身!
“没什么该不该的,我觉得如果是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也会和我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
王聿一噎,是的,如果他是她,一样会回京城,寻找生机!
突然,他们看到人潮往城门那边涌去。
“下面在乱什么?”他们还隐约听见皇榜之类的字眼。
阿三丢下一句‘我看看去’就噔噔噔地下楼了。
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最新的一道皇榜的旨意。
两人都没说话,阿三遄遄,隐在王聿身后。
这是最后通牒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这点。
“你莫要轻敌。”王聿劝她重视。
谢如沫慎重地点点头。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的?”或许是怜惜吧,连她低头开口求人自已竟然都会觉得不忍,王聿自嘲地笑笑,手中却端起茶杯做掩饰。
“近段时间你常在宫中行走,我想知道,宫中各皇子的近况。六皇子和七皇子就不必了。”
近况?“什么样的近况?”王聿挺疑惑的,他不知道她打听这个做什么。
“反常的地方,比如之前某位不受皇上重视的皇子,突然受到重视,然后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得到关心和偏爱。“谢如沫举例。
根据他们谢家所得消息汇总,房家的几个‘成功’的案例,都是血缘关系很近的。以此为猜想依据,武成帝要换肾,肾源必定是来自他的儿子们,是哪一个,暂时不得而知。
武成帝膝下有七位皇子,成年的一共有五位,安王宇文寿、宁王宇文瑞和太子宇文睿都是成年日久,也是势力经营日久羽翼最丰的几个皇子。四皇子今年十七,五皇子十五,亦有可能被列选为取肾的对象。但五皇子十五岁,还是太小了,身体尚在发育之中,并不稳定。
六七皇子一个十岁一个五岁,被排除在外。宇文睿身为太子,也可排除在外,皇帝不可能让下一任皇帝身体有损,况且损的还是肾脏。
经过初步的筛选的推敲,谢如沫觉得其中取肾对象可能性最大的是在以上几位皇子之间产生,安王宇文寿、宁王宇文瑞,还有四皇子。宇文寿自然是因为之前他监国,后来太子确定下来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如果他是合适的取肾对象,也有可能是加速他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的原因。宁王宇文瑞,身体素质很好,一年到头很少生病。四皇子,他的年纪是肾活力最好的时候,如果合适,会是最佳的肾源。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这段时间,这几位皇子必然需要严格控制饮食,并且近段时间最好是不要生病!
其实这些消息并不隐秘,谢如沫如果动用谢家在宫中的线人还是可以得到的。但现在谢家被围,武成帝又一心想逼她出来,宫中消息传递不易,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那些暗线里有没有被策反的。
王聿不解她为何关心这个,但宫中的几个成年皇子中确有异象。
似乎从武成帝病了之后,他反而更关心自已的儿女了。
“......皇上给四皇子安排了两位太傅,让他跟着读书......还有,因为皇上病重,公主们都回来了,现在都住在颐春园里。”
王聿说的是已经嫁出去的公主们。
王聿说的这点,谢如沫听听就过。虽然她知道,肾源不拘男女,但是吧,她觉得以房家目前的思路,换肾的对象一定是放在她所圈出来的三位皇子身上。
安王的行动没有受限;宁王遇刺,武成帝给了宁王两个暗卫;将四皇子拘在皇宫里读书.....谢如沫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陷入沉思。
可能谢如沫自已都没意识到她这个小动作和沈东篱很像,王聿看了她一眼,眼神一黯。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
一盏茶之后,谢如沫在心里终于在四皇子的名字上重重地划上一个圈!
谢如沫和王聿道谢,“谢谢你,我大概知道我想要的结果。”
“不用谢,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谢如沫点头,不为难他就好,她也知道王家世代都是保皇派,太隐秘的问题会让他难做。
谢家偏房
龚氏急急而入,进了谢洪涛的书房,“老爷,皇上新下的圣旨你听说了吗?”
“这事我知道。”
“你说,能不能和家主说一说——”龚氏希冀地看着他。
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只要如沫出来,协助朝廷给几个人治病就行了,反正他们是医家,给谁治不是治呢?而且皇上下旨答应不再追究谢家这次的罪名,他们逃过一劫,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这事没那么简单。”上面可没说治不好会怎样,他看得很清楚,这是一道引如沫出来的圣旨。
一听他这话,龚氏的眼神一黯,还是不行吗?
谢洪涛亲自去关上书房的门,关之间还左右看了看。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这才是我们谢家有这一劫的根本。”
紧接着,谢洪涛便将天石令的秘密,以前谢家嫡系陆续死亡的原因以及对武成帝的猜测,全都告诉了龚氏。
这消息的冲击很大,龚氏久久没回过神来。
“不管少主出没出现,皇帝是不会放过我们谢家的。”为君者多疑,对他来说,斩草除根是最好的方式。
龚氏没说话,她说不出怪谢家正房那边的话来,只觉得皇上就是个神经病!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六百零四章一日杀一人
后宫
四皇子的母妃陈嫔是宫女,四皇子从小到大并非天资聪慧之人,母子二人在武成帝跟前不得脸,在宫中过得也是马马虎虎。
近日来,皇帝开始关心他们母子了,特别是儿子,得到了他父皇的重视,整个人都开朗很多。
陈嫔满面春风逢人便笑,可以说这是进宫之后她感到最快活的日子。
就是皇上的龙体抱恙,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能持续多久。想到这,陈嫔很是忧心,心中默默守祈祷皇帝长命百岁。
但是现在却也有人告诉她,皇上对他们母子的好是怀有目的的,而且目的还是她儿子身体里的肾脏!这消息真的把她吓着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那个告知她的小太监也不多留,只说让她仔细想想,想通了想救儿子,就让人在她寝宫挂上两只灯笼,他会再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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