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养媳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後来者
这名妇女正是上次那个瞧不起人的赵佩。她扒开包裹,见是一些上有划痕的瑕疵玩具,其中还有价格相对昂贵的上电池的小汽车,顿时如同捏住了范春娟小辫子般,叉着腰,不依不饶。
“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说没有了吗?这怎么又有了?”赵佩捏着那个上电池的小火车,这款陈明辉卖时就很受孩子们欢迎,就是价格太贵,问的人多,买的人少。“我儿子一直惦记这款玩具,过来看几次了,你都说没有瑕疵玩具,怎么现在又有了?”
范春娟一开始还有些尴尬,毕竟都是成天在一起卖货的同事,可现在赵佩这幅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她怎么样了似得,范春娟便也生气了。
没好气回道:“你问的时候是没有,可后来理货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个有瑕疵的,怎么地,不行吗?”
赵佩马上质问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都问过你几次了?瑕疵玩具都是半价处理,我儿子就等着它呢。”
范春娟心里想,凭什么啊,就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但念及成天在一起,经理又是赵佩亲戚等原因,到底还是给她留了三分面子,“我忘了。”
“忘什么忘,我看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藏起来给这个小乡巴佬?”赵佩怒骂道:“你真是不知羞,被一个乡巴佬哄两句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还上赶着巴巴给藏起来。”
范春娟这下也急了,一把抢下赵佩手里的玩具,怼道:“这东西是我在卖的,我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你管不到。”
之后一把将那包子玩具塞进陈明辉怀里,“给你,你拿好了,今天这包玩具我就卖你,我看谁还抢还是怎地?真没人了呢。”
赵佩自是不敢抢,可像范春娟所言,柜台又是范春娟在卖,人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她也没办法。
赵佩气愤地瞪着两人,忽然眼睛里充满了歹毒,冷笑声,赵佩走了。
范春娟翻个大大白眼,“孩子,你想要什么玩具就快选,选完了赶紧走,免得一会儿那个赵佩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会不会给您惹上麻烦?”
小孩品行不错,没见钱眼开,还知道怕给她惹事,是一个好孩子,不枉费她这一番苦心。
范春娟笑道:“没事,我这是按规章制度办事,瑕疵品都是半价处理。”
陈明辉点头,不会给这个帮他的人惹麻烦就行。陈明辉快速扫眼柜台,上面的玩具种类没变,还是那些,这就好选了。
陈明辉指了几个爆款都加了量,“电子手表这次给我二百支,小青蛙要三百只,还要这个……最后这种成套的小汽车要十套。”
“好。”范春娟答应着,动作迅速的将陈明辉指要的玩具一一清点装货。发现这次要货量足足是上次两倍,知道陈明辉这是真赚到了,心下也跟着微松口气。
这头装完东西,范春娟开了票,正叫陈明辉交钱,那边赵佩领着一个体格肥胖的男人咋咋呼呼赶来。
“马经理,就是那个小孩儿,他投机倒把!”赵佩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一嗓子就把周围人嚎得都看过来。
投机倒把头些年可是犯法,需要游.街批.斗,这几年很少听说了,但积威犹深。本来正抻着脖子准备的看热闹的几个女人,顿时吓得缩起了脖子,在自己柜台里忙碌起根本不需要忙活的活计,只是耳朵却竖得比兔子尖,生怕错过一个字。
范春娟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抖。
“没事,大姐,你不用害怕,你们这里是改革开放示范点,示范的就是做生意。要是做生意还算投机倒把,那海市那些小摊贩都是投机倒把,得有半个市的人,还把人捉空了呢。”
这倒是。看着面前这个半大孩子半点不在乎,坦然自若,遇事比她这个成人还镇静稳重,范春娟不禁觉得自己有点丢人,竟比不过一个孩子,这把年纪白活了。
不过人却也慢慢冷静下来,不那么慌了。
马经理匆匆赶来,面色很难堪,一张嘴语气就先带了三分责难,“范春娟,你是多少年的老员工,组织信任你,把这份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结果你就这么回报组织的,投机倒把?”
第21章危机
本来范春娟都被陈明辉说服了,可马经理这么理直气壮一问,仿佛又回到了七几年那会儿,一切私买私卖都是投机倒把,要被戴高帽游街□□。想到那些被游街的人,范春娟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
竟是一个劲嘎巴嘴,半个字也辩解不出来。
“马经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陈明辉冷冷看着他,“你别忘了现在已经是八零年了,一年前,上面特设海市为经济特区,何为经济特区,鼓励开放经济贸易,允许百姓自由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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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却说这是投机倒把,怎么,看来你这是对上面的决定不满意,还认为这是投机倒把啊。那咱们可得找地方好好说道说道了。”
还不待马经理说什么,赵佩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天生脑子蠢,都这会儿了,她还惦记自己那点小九九,扑到柜台上,从一堆玩具中找出那套有瑕疵的小汽车紧紧抱在怀里。
“就是这套小汽车有瑕疵,我都和范春娟说过几次了,再遇到有瑕疵的小汽车给我留着,我儿子要要。可这个范春娟竟然转头就把它卖给外人,还骗我说没有。马经理,这一套小汽车至少可以便宜五元。通常咱们都是优先卖给自己员工的,可现在范春娟却把它私下处理给外人,一定是收了回扣。”
瑕疵品先紧着自己单位员工,这算是条默认的潜规则,也算是在百货大楼上班的福利。
如果真没有回扣,东西卖谁都是卖,肯定会优先处理给自己的同事,还能白得一个人情。可现在范春娟却冒着被举报的危险,也要把那批瑕疵品留给一个外人,这不得不让马经理多想。
马经理道:“你不用给我随便扣帽子,我既然是百货大楼的经理,规章制度,领袖精神比你明白。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我们肯定欢迎,但是有人借着做生意的名义行投机倒把之事我也绝不姑息。”
他伸手一指那包瑕疵品道:“这些东西有瑕疵,处理会比正常价格便宜近一半,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卖给一个人,现在这范春娟分明就是特意给你留着的,我严重相信赵佩举报属实,范春娟很有可能拿了回扣,你们这种低价买高价卖,赚取暴利,破坏市场公平性,就是投机倒把的行为。”
此时生意尚且处在摸索期,大家都在试探着一步一步来,谁也说不好到底该怎么走这条路,而且都倍加小心翼翼。当赵佩找到马经理时,马经理第一反应是很愤怒的。这种不公平的投机取巧行为,必须加以遏止。
本来马经理是不准备善了,结果一来,竟看见是一个小孩子,不禁心生同情,也就不想闹大,毁了孩子一生。
“看你年纪小怕也是真不明白什么是投机倒把,就饶你一次,你自己回家好好想想。不过,我们大楼以后却不会再做你这种人的生意了。”
“行了,你赶紧走吧,别逼我报警。”
“小孩儿,你快走吧!”范春娟怕陈明辉年轻气盛,忍不了这口恶气,忙出来劝人。她一边拥着陈明辉往外走,一边小声道:“你一个小孩子大老远出来做生意,这边又没什么人脉,马经理报警的话,我怕你会吃亏。不管怎么样,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他确实没给范春娟回扣,但此事闹起来,对他百害而无一利。不知道中途又会横生什么枝节,耽误多少时间。但现在,陈明辉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这口气,陈明辉也只能先咽下,“阿姨,我明白,谢谢你。”
范春娟望着陈明辉破旧的衣裳,打了补丁的薄棉鞋,一看就知道没有多少棉花,里面的脚不知道要生多少冻疮,还有那张冻得通红的脸蛋,深深叹口气。
“也是你倒霉,赶上马经理家里出事心情不好,要不这事他一定会好好调查还你一个清白,必不会三言两语就受赵佩蒙蔽。”范春娟无奈道:“算了,不说了,说这些都没有。事已至此,我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帮你直接联系玩具厂商那边。下周三他们还会过来送货,我看能不能帮你问到厂商地址,你要是能直接和厂商搭上话,利润也许能更多些,倒也算因祸得福了。”
“要是能成的话,我请阿姨你吃饭。”陈明辉赶紧道。
范春娟慈爱的看着陈明辉摇头,“不用,我就是看你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养家,单纯想帮帮你。”说着去揉陈明辉的头。这一揉,碰到陈明辉的额头,范春娟吓了一跳。
“你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不行,这么高的温度肯定得去打针,别烧坏了。”
陈明辉忙道:“我本打算从你这里拿了货就去打针的,没想到竟碰上这茬,算了,我一会儿就去打针。”
范春娟担心道:“你快去打针吧,厂商那边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办妥,下周三我们下班点你在百货大楼后门等我。”
“那这事就麻烦范姨你费心了,我就先走了。”
范春娟返回百货大楼,就见赵佩和只斗胜了的公鸡似得,昂首挺胸,斜睨着眼睛。
“喏,这是五元钱,这套小汽车我要了。”赵佩高高在上的态度,似施舍似恩赐。
范春娟一把抓起那包瑕疵品塞进柜台,扭身冷哼,“不卖。”
“凭什么不卖?”赵佩尖锐的质问道。
范春娟冷笑,“就凭这柜台卖货的是我,我不想卖就不卖,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你还不死心,还想卖给那个乡巴佬,绝不可能,经理都不许百货大楼再和他做生意了。”
“就是不卖他,我也不卖给你。”范春娟讥笑,“当然,你也还可以再去找经理逼着我卖给你。”
赵佩心知肚明马经理绝对不会插手她们这些女人间的小磕小碰,事实上,今天马经理能出头,完全是她赶得时机好。马经理家里出了事,正焦头烂额,心头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这才给了她有机可趁的机会。要是真换了平时,以马经理的作风,一定会彻查此事。
所以赵佩不敢再闹到马经理那,只能突自生气,眼睛气的差点没冒出来。合是她忙了这么半天,都做无用功了?
陈明辉跑出百货大楼,却并没有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去打针,而是背着背包先去了邮局,给钱宇邮了封信,告诉他自己可能要比预定要晚一个月回去。
之后他又在海市大街小巷游荡,看还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买卖。虽然范春娟答应帮他问厂商联系,但陈明辉也不想坐以待毙,万一要是不成呢。他要是自己可以寻到新的路子……
陈明辉倒是看中几个新生意,但他口袋中的本钱实在太少。
比如海市有许多皮鞋商铺,里面的皮鞋款式新颖,质量也好,但同时价格也昂贵。从二三十块到一百多块价格不等。
陈明辉手里只有九百多元钱,想做皮鞋生意,只能进货三十双。这三十双皮鞋肯定不能在海市卖,人家有商铺,怎么会来花高价买同样的却比商铺里贵的东西。不在海市,扔去朱市的话,一双鞋加价三到四块,三十双皮鞋才能赚九十到一百二十元,没有玩具利润高不说,去掉来回三十多元的车票,根本没有赚头。这也是陈明辉一开始没有选择做皮鞋的原因,别看玩具利润小,可它本钱也是少,同样的本钱,可以进三四百件玩具,一件玩具加五六角钱,甚至有的还能加一元钱,那么全部卖掉,也就有二三百多的利润。他本来准备多折腾几趟,攥多些本钱,再做皮鞋倒卖的生意,只要一趟带足够多的皮鞋,利润肯定是非常大的。
没想到却人算不如天算,突发了意外。
这晚,陈明辉到底扔睡在火车站里,他都失业了,自然更舍不得花钱住招待所。至于针也没舍得打,仍旧吃的扑热息痛对付的。倒是在小摊上足足喝了一肚子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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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忽冷忽热,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可避免想到钱宇,陈明辉就开始想他了。也不知道钱宇在家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听他的话好好吃饭,那些肉和鸡蛋别舍不得吃,一直存着等他回去。那可不行,他那副小身板,比麻杆粗不了多少,风一吹就似要倒。
这日课间,徐思捅捅同桌郝莹,“听说了吗?钱宇他妈改嫁了,在他爸死后不到一年,他妈就要和别的男人结婚。我妈说了,这种女人叫不守妇道,搁前些年都该沉塘淹死。”
本该被关在家里的郝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又获得了重新回到教室读书的权利。
她听到徐思的话,双眼顿时充满恶毒,立刻问:“陈明辉知道吗?”
徐思迟疑道:“应该不知道吧,我听说陈明辉又走了,是不是又去镇上找龙哥了。我记得从前每次他从龙哥那里回来都能弄到吃的给你送来,大多数时候都有肉,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弄到肉了?”
徐思边说边睨了眼郝莹,怨毒一闪而过,别有深意道:“不过就算弄到也白扯,这回,他可不会给你送来了,弄到多少好东西都得给钱宇。”
“贱人,□□!”郝莹恶狠狠的骂着,两眼皆是狠毒,她高声道:“怎么会有女人这么不要脸,男人死了没多久,就迫不及待改嫁。”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对于钱母改嫁一事,班里已经传了好一阵流言蜚语了。郝莹一说,同学们就知道她说的是谁,集体向钱宇看去。
钱宇的课桌上摊着教材,他手执铅笔不停写写算算,仿佛没听见郝莹的话般。
郝莹见钱宇不敢还嘴,知道他怕了心虚了,声音更加尖锐刻薄,“呸,不要脸。这可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儿子,当妈的没男人不行,当儿子同样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勾引男人!”
钱宇的笔停了,握着笔的手上青筋毕露。
‘啪’一声,启明将钢笔拍在桌子上,冷冷道:“郝莹,这是学校,不是你们家坑头,可以随意扯老婆舌。”
“还有,关于情书的事我和陈明辉都解释一遍了,今天就当着班里同学的面再解释一次。那封情书,是钱宇和陈明辉打赌输了,陈明辉故意捉弄钱宇逼他写的,就是想看他出丑觉得好玩。什么谁喜欢谁,那根本没有,就是恶作剧。谁要是再敢拿这个说嘴,等陈明辉回来我会如实相告,以陈明辉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不想惹事的就给我老实点,多读书。”
这个时代对同性恋非常不友好,容忍度为零。只钱宇给一个男生写情书,纵然什么也没发生,但已足够有心人攻讦他,毁掉他人生的了。
这种事陈明辉自然不允许,因而在重生后,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他和钱宇打赌,输的那个给对方写情书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就为了让对方出丑。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没人信,但要是陈明辉的话,同学们就都信了,并觉得这种方式很‘陈明辉’,还有点酷。
在班上,启明地位仅次于陈明辉,陈明辉不在,启明就成了老虎不在家装大王的那只猴子。郝莹无论怎样也不敢和启明正面对上,不管怎么说,陈明辉是喜欢过她的,她觉得那么深的喜欢不可能只一日的功夫说没就没,总还有些情意在。因而敢挑战陈明辉的威严与底线。但启明从一开始对她就不若班级里男生那么殷切,反而有些许莫名的厌恶。
郝莹紧咬下唇,不甘心的憋回一肚子谩骂。
第22章失约
今天是李翠大喜的日子,可她今日心头却并不欢喜。
想当初她和钱父成亲那会,家里日子是紧巴,没什么钱,就连请乡亲们吃饭的酒席钱都是借的,可好歹钱父仍是凑够了二十桌,这么多桌席面需要不少钱,在那段十分艰辛,吃不上穿不上的日子里,很少有人家会这么摆阔。
这时候礼钱也和后来不一样,大家拿的少,来吃的人多,像一些家穷的甚至就是带一把菜几个鸡蛋。要是有正式工作的工人还好说,来的都是同事,礼份子钱肯定不少。可偏偏钱家和李家都是农民家庭,不认识几个工人,自然收到的礼金就少。
所以乡上有些穷人家结婚是摆不起酒席的,或者摆酒也只会少摆几桌,叫上直属亲戚,要好的朋友热闹一番就算了。而这些人的朋友因了解这对亲人的情况,也就不会拖家带口,一来把全家都带过来。否则人来太多了,席面大了,有些人家就要因此背负一笔巨额外债。
因而,钱家这样阔绰的席面,一时间令李翠在左右邻里面前很是风光了一阵,后来许多新成亲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羡慕她来着。
可是这次和她刚成亲的丈夫,竟然没在村中摆酒席,只把两家人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了。
李翠委屈的哭,“我整整小了你十五岁,咱两差这么多我还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嫁给你,图什么,不就是图你曾对我说过以后一定对我好。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连酒席都不摆,你叫我以后在娘家在村中怎么能抬起头?”
汉子闷头抽着旱烟一声不吱。
李翠气不过捅了他一下,“你倒是吱个声啊。”
半晌,汉子才闷声闷气道:“我娘说了,咱们是二婚,丢人,就不摆酒了。”
“可成亲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咱们都商量好了,至少摆八张桌,结果一张都没有。”
汉子又没动静了。
却是门外的婆婆听见了,立刻尖着嗓子道:“真不害臊,前头男人刚死没一年就改嫁人,也不嫌磕馋。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还寻思摆酒席,还当我们家娶你回来不够丢人啊!”
这要是前婆婆敢这么说她,李翠早就骂回去了。事实上,她前婆婆也不会这么对她。她的前婆婆钱老太是乡上有名的和善人,对谁都笑眯眯的,就是家穷,即便他钱家人品不错,可许多人家仍是不愿意把姑娘嫁进这样的人家吃苦。
后来经人介绍,李翠认识了钱父,嫁了进来,钱家好不容易说上媳妇,就菩萨一样把李翠供了起来。
一开始还好,李翠在娘家也是吃过苦的,特别珍惜这段日子。可时间久了,钱家人一直把姿态摆得太低,李翠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觉得自己天上没有地下难寻,谁娶到她,都是那家人的福气。更是把钱父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直到钱父去世,真正嫁进这家,她才发现,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哄着她供着她。甚至这家人还因为她是二婚而非常嫌弃她。
李翠自己也知道她这是二婚,绝对不能再离婚,否则绝对会被人讲究死,收敛起了以前的脾气,也不敢和婆婆大声顶嘴,就怕婆婆一个气不顺逼着这任丈夫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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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听李翠还嘴,婆婆才些许满意,骂骂咧咧离开了,“也就前头死了的钱家小子拿你当个宝,还不知道惜福。蠢货,结婚证都领了,还想要酒席,做梦。”
李翠还在小声呜咽,却没有人向从前的钱父般上前哄她了。
逛了几日,都没有合适的生意,陈明辉只能如约去百货大楼等人。
百货大楼四点下班,四点十五左右人就陆陆续续走净了。到了后来,甚至看见了赵佩和马经理。
马经理大腹便便,顶着个怀胎五月的肚子重重哼了声。
“小小年纪不思进取,净学人家投机取巧,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总该知道教训了。”赵佩幸灾乐祸的讥讽着正开心,抬头一眼看见前方先了他几步的马经理,忙追上去。
“姐夫,你回家啊,正好顺道捎我一程。”说着就一屁股坐在马经理后座上。
马经理脸一拉,比马脸还长。
“我不回家,也不顺道,你下去。”
赵佩讪讪的,“哦,你不回家啊,那干啥去?”
“怎么,我干什么还得跟你汇报。”马经理眼睛一瞪,“还有,在单位叫我经理!”
马经理调转车把子,嗖地一下蹬远了。
“哦,原来有人倒贴人都不要啊。”陈明辉似笑非笑道:“也难怪了,三十岁的人长的跟五十多岁似得,哪个男人能下去嘴!”
“你……”赵佩眉毛倒竖,张嘴就要撒泼。
陈明辉却先一步堵住她,悠悠道:“我劝这位大婶说话前先动脑子想想,你要是把我说恼了,明个我便把这事拿到你们百货大楼里随便一说,再稍微那么润色一下,你说会被传成什么样?”
赵佩怒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单纯想搭下马经理的自行车而已,再说,我们是亲戚。”
“哦,我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谣言之所以谓之为谣言,就是因为它不必是真的。当初,大婶您不就是用这手和马经理联手把我撵出来的嘛。”
赵佩想到自己平时不怎么样的人缘,要是这小兔崽子真去百货大楼里随便说点什么,就算明知是假的,那些老娘们肯定也会添油加醋说的比真的还真。
想到这种可能,赵佩顿时神色慌张了,“你,你一个小孩崽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兔子似得窜走了。
身后铁门隆隆直响,陈明辉回头就见一个老头在锁门,应该是百货大楼的打更人。
陈明辉上前一步问道:“大伯,百货大楼里的人都走净了吗?我和里面一个工作人员约在这里见面,并没见她出来。”
老头不耐烦的挥挥手,“没人了,早都走干净了,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黑透了。”
陈明辉顺着老伯的手指抬头望去,果然天空已黑蒙蒙一片,那墨色的黑,似无边无际。
之后几天,陈明辉白日里去百货大楼找过几次范春娟,范春娟都不在。
“请问大姐,知道卖玩具的范姨为什么没来吗?”陈明辉捉住一个邻柜台的妇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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