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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忆之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千风雪
一来二去,把兰雪怀给搞烦了。
他是不是故意装醉的?兰雪怀迟疑地想,我可是见过不少故意装醉,从而引发酒后乱性的话本子,这点雕虫小技休想在我面前得逞。
兰雪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闲灯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吗?知道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故意喝多,不就是——
胡思乱想时,闲灯严肃地开口道:“你走吧。”
兰雪怀的思绪被打断:?
闲灯身体软绵绵的,手也软绵绵的,捉住兰雪怀的手腕,企图把他给拿开:“因为我是一条蛇。”
沉默许久,兰雪怀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问了一遍:“你是什么?”
闲灯又重蹈覆辙,滑到了地上,努力令自己成为一条蛇,他固执道:“我是一条蛇!”
兰雪怀冷道:“我看你是一个蠢货。”
他还没见过人喝醉,但是听也听说过。有的人喝醉闻鸡起舞,有的人喝醉撒泼打滚,像闲灯这样认为自己是一条蛇的,很少见。
兰雪怀又去抓他,这回闲灯大概是适应了自己是一条蛇的身份,嗖的一下,站起来就跑了。
跑到一半,兰雪怀说道:“你不是蛇吗?怎么会有脚?”
这话被闲灯问住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大惊失色,连忙准备匍匐前进。兰雪怀就趁着这个空档拦住了闲灯,把他直接扛在肩上,捉回了客栈。
闲灯今日喝了两壶酒,多也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的酒量如此小,酒品如此低下。
踹开房间门,闲灯被兰雪怀直接扔到了床上。
店小二很识趣的打了热水上来,见到闲灯的样子,又擅做主张的给了一碗醒酒汤,说道:“那位仙君是喝醉了吧,我们这儿有种酒的后劲十分强,喝的时候只觉得甜,不知不觉喝完了,醉意才慢慢上来。敢问他喝的是桃花醉吗?”
兰雪怀点点头,动作磕巴地拧干毛巾,准备给闲灯擦脸。
店小二见兰雪怀话少,也不攀谈,送了醒酒汤之后便走了。
兰雪怀这边刚拧好毛巾,回头找闲灯的时候,闲灯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心里微微一跳:“人呢?”
兰雪怀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磨完了,他找了半天,最后掀开床单,在床下找到了闲灯。
闲灯钻到了最里面,一只手去捞还捞不出他。
兰雪怀命令道:“你给我出来!”
对方像是没听到他说话,目光死死盯着兰雪怀,身体却不肯动弹。
兰雪怀见他不出来,自己又不愿意钻进去,一时没辙,两个人干瞪着眼睛,僵住了。
忽地,兰雪怀换了个脸色,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可笑的是日月无光,周围灯火黯然失色。闲灯从未看他这样效果,鬼迷心窍,往外爬了一点,想要看的更加真切一点。谁知道方才还如同仙子下凡的兰雪怀,表情骤然一变,成了十方恶鬼,狰狞不已,一把抓住闲灯的领子,将他拖了出来。
兰雪怀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闲灯被他摁在床上,五花大绑了个干净,全身上下就剩一个脑袋能动。
绑完了,兰雪怀松了一口气,心中得意的想道:死断袖,早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了,色胆包天,一点点诱惑都经受不住,真是废物!
醒酒汤被放在桌上,兰雪怀这边收拾了闲灯之后,转身拿起了醒酒汤,坐到床前,准备给闲灯喂下去。
可惜闲灯拒不配合,喝醉了之后狗胆子包天,连兰雪怀都敢反抗。这边把他嘴撬开灌了一勺汤进去,还没把勺子抽出来,闲灯就用舌头顶着汤,全吐在地上。
兰雪怀喂了三次,闲灯就吐了三次。仿佛故意和他作对,吐完了最后一口,闲灯抬起头,冲着兰雪怀笑了一下。
这一下,全无挑衅的意思,但是在兰雪怀看来,无疑就是在和他下战书。
闲灯对他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对他无一不是百依百顺,现在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触了兰雪怀的逆鳞,他心中蹭的火起,一个翻身跨上床,压在了闲灯身上。





反派失忆之后 反派失忆之后_分节阅读_67
闲灯本就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动弹不得,面对兰雪怀的强势动作,吓得脸色惨白,疯狂在床上挣扎起来。
二人当即纠缠在一起,兰雪怀技高一筹,压在他身上掐住了闲灯的嘴巴,强迫他张嘴。醒酒汤端在他手上,撒了一半,剩下一半,无论如何也要灌进闲灯的嘴里。
兰雪怀打定主意,下手更是快狠准,碗口对着闲灯就是一通猛灌。
闲灯挣扎期间,把头上那一根用来充当簪子的筷子给挣脱了,捆在他身上的绳索也松散开来,连带着把领口的衣服一道扯了。
兰雪怀不知道撞到了他哪里,闲灯突然皱着眉哭唧唧地嚎叫起来,他喝醉之后,声音也软绵绵,猫似的。
兰雪怀心道:他叫什么?我哪里用力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兰雪怀还是松了几分力气。
他的手现在正捆着闲灯的一双手,后者的双手被他高高举过了头顶,兰雪怀现在放下手,才发现闲灯的衣衫不是很整,外套是蹭的落到了手臂处,里面的一件白色内衫也垮了一半,露出形状十分细长的脖颈,如同白瓷一般,青色脆弱的血管若隐若现,配合他哭得通红的双眼,相当楚楚可怜。
兰雪怀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碰到什么极其烫手的东西,猛地一下从闲灯身上弹开了。
他跳下床,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眼睛死死盯着闲灯,抿着唇,在心中结结巴巴地想:他、他醉成这样子,竟然还不忘记勾引我,不知羞耻,孟浪!
闲灯从床上爬起来,头歪在一边,语气虚弱:“我……我觉得我很晕。”
他气息微弱,捂着心口,似蹙非蹙,躺在床边煞是可怜,兰雪怀又忍不住心软一刻,恨道:他又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扮可怜,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想是这么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兰雪怀坐在床边,语气生硬地教训道:“醒酒汤已经被你倒完了。”
闲灯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说什么。
兰雪怀没听清,只看对方的眼睛,便觉得他晕着都不老实——闲灯的眼睛生的很长,眼尾上挑,斜着看人的时候总叫人觉得有一把小钩子,欲迎还拒地勾人。
兰雪怀把这个当做是闲灯故意勾引别人的证据,一看到他乱飞媚眼心里就来气,殊不知人家的眼睛就是这么长得,爹妈给的还能怪他吗?
这时候,他就显得很不讲道理,强词夺理的认为别人的眼尾虽然上挑,但是长得歪鼻斜眼,十分难堪,斜眼看着像个吊死鬼,哪有什么勾人的意思。
问题不还是出在闲灯自己身上吗!
兰雪怀没好气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闲灯勾了勾手,示意他弯下腰听。
兰雪怀被他折腾了半天之后,现在已经能够立定成佛,普度众生,于是决心普度普度闲灯。
低下头,兰雪怀尽可能耐心的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闲灯正转过头,谁知道二人离得太近,他转头的时候,嘴唇正擦着兰雪怀的下唇而过,一股酥酥麻麻,针扎似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遍全身,背后的鸡皮疙瘩纷纷站起敬礼,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一股强烈、陌生的情绪直观的冲进大脑,兰雪怀眼睛睁大,猛地推开闲灯。
闲灯“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兰雪怀因这一声响又回过神,连忙把人拉起来,拨开额前的头发看了看脑袋,确认没撞出什么问题之后,心中的火起这才蹿起。
方才要普度众生的善心全没了,一心想要把闲灯给超度了。
“你亲我?!”
兰雪怀几乎要骂上了。
“无耻!”
又是一句。
骂了两句之后,兰雪怀找不到什么骂的,僵硬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他脸上的热度还没褪下来,嘴唇上还是方才接触到的片刻柔软,越想忘记,越清晰,甚至连闲灯嘴唇是湿润还是干燥都记得一清二楚。
造成这么大一个意外的闲灯本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亲了兰雪怀。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呆愣地看着对方。
兰雪怀抿着唇,居高临下,冷傲道:“你想借故醉酒亲近我?”
闲灯若是醒着,一定已经吓得肝胆俱裂,恨不得五体投地跪在剑上剖白自己:绝无此事啊!
可惜他醉着,脑子不清醒,兰雪怀说了一句话,他捡了半句听,光听见一个“亲近我”,于是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己团成了一团,缠进了兰雪怀的怀中,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又亲了一下兰雪怀。
蜻蜓点水,稍纵即逝。
第二下没有第一下那么震惊,兰雪怀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闲灯此时做事的方式,仿佛不受自己控制。没有理智,毫无正常人的行为可言。
想通这一点,他又有些烦躁:难道这人喝醉了之后谁都亲吗?他果然形骸放浪。




反派失忆之后 反派失忆之后_分节阅读_68
兰雪怀兀自跟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凶巴巴地将闲灯从自己身上剥下来,按到床上。
闲灯这会儿还记得自己是“一条蛇”,手脚跟尾巴似的缠人,兰雪怀被他一块拉扯到床上,二人扭成了一串麻花。
兰雪怀被他抱得死紧,只能改抓着闲灯的脸颊,对方被他掐的嘴巴嘟起。
闲灯看到兰雪怀,还是很高兴的,似乎亲上了瘾,又想蹭过来亲他。
兰雪怀却啧了一声,掐住他不让他动:“想亲我?”
闲灯见他好凶,不敢说想,只在他身上蹭了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兰雪怀哼了一声,板着脸冷道:“我让你撒娇了吗。”
闲灯又被泼了一次冷水,这下蹭也不敢蹭了,正好困意上来,闹了一晚上没力气,他闭上眼,很没负担的呼呼大睡起来。
兰雪怀在那头等了半天,没等到闲灯说话。
他不由怒从心起,暗道:死断袖,平时讲你两句没这么听话,怎么现在这么听话?故意的吧?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好,我倒要看你能忍到几时,反正是你喜欢我,与我无关。
兰雪怀咬了咬牙,翻过身闭上眼,赌气似的弄了一阵超大的动静出来,几乎把隔壁屋的人都给吵醒了,以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但是生什么气,又不能去问他,问就是讨骂。
结果,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把闲灯给闹醒,他这里煽煽风,那里点点火,把别人撩的心烦意乱,自己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的睡了,相当过分。
兰雪怀就这么在黑暗中背对着闲灯沉默了一刻钟,心里那股奇怪的烦躁之气不少反多,烧的他浑身难受。
他心中不免又骂了一顿闲灯,骂闲灯没有一点持之以恒的决心,真是废物点心一个,难道就因为这点打击就放弃吗?怎么以前不会,今天就会了?!
算了,反正自己又不喜欢他,憋屈的又不是自己——
半柱香后,“憋屈的又不是自己”的兰雪怀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起,侧过身一巴掌把闲灯给拍醒。
“亲完我就想睡?当无事发生?没门!”
闲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的脖子被兰雪怀掐了个正着。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兰雪怀按在床里,闲灯扭了下头,又被对方强行转了回来。这下,见到了对方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脸,离得太近,冲击力太强,色令智昏,把他给看愣了。
兰雪怀一口咬上他的嘴唇,痛的闲灯闷哼一声,但是只出了一声,剩下的哼唧声音全都被对方吞进了腹中。
大仇得报,闲灯这下是睡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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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的脑回路,他亲我一下,我不能被他占便宜,要亲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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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忆之后 反派失忆之后_分节阅读_69
兰雪怀这一口咬得十分用力,闲灯下唇立刻见血。
不过这点血也没留下来,直接被兰雪怀舔进了嘴里,最后渡到了闲灯的口中,令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闲灯原本是闭着嘴的,兰雪怀吻下来的时候,他的位置不好,整个人被困在一处小小的四方天地,手脚伸展不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受的,加之对方吻下来时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闲灯想都没想就痛呼出声。
他这一张嘴,倒是让兰雪怀愣了一下。
兰雪怀的本意是咬他一口,谁知道闲灯这么不知羞耻,还学会自己把嘴张开了。
他心想:问题不出在我身上,是他水性杨花。
闲灯的舌头十分软,兰雪怀碰到的时候,对方立刻条件反射的把口中的异物往外吐,结果舌头刚刚往外一顶,就碰到了兰雪怀的舌尖,闲灯去路被堵,只好挣扎着拧开头,找其他出路。
兰雪怀想道:还敢把舌头伸出来,既然伸出来,为什么又要扭开头?又开始玩把戏了吗?这个人惯来会一些下流的小手段,欲情故纵出了经验来。
他的左手狠狠扣住闲灯的下巴,闲灯这下连头也转不开,只得仰起脖子,难耐地哼唧一声。他被吻的喘不过气,只觉得对方进入的太深,连呼吸的缝隙都没了,几乎给他造成了窒息的错觉。
闲灯手脚并用地推兰雪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对方推开一点,他的双手搁在胸前,急急忙忙地控诉道:“好凶,太凶了。”
兰雪怀压在他身上,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上半身罩着闲灯,脸色有些红,但是比起闲灯被吻的通红的脸来看,他的情况要稍微好一些。
“是你先水性杨花勾引我的。”兰雪怀轻轻地哼了一声:“现在又说我凶?怎么,你喜欢温柔的?哦,我知道了,上回那个胖头鱼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敢对我有意见?”
闲灯现在不仅脸颊红,眼睛也成了两汪泉眼,哭得满脸泪痕。他眼尾红的要命,那两颗红色的小痣几乎藏到了这一片红色中,快要看不见了。
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兰雪怀说话,只觉得他很凶,不敢说第二次,闲灯只好故技重施,才消停了一会儿,又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偷偷撒娇。
兰雪怀摁住他,命令道:“不许浪!”
闲灯被他摁到了痛处,惨叫了一声。
兰雪怀被他叫得吓了一跳,连忙掀开他的衣服,问道:“你叫什么?我又没打你。”
闲灯哼唧了一声,捂住胸口。
兰雪怀迟疑想道:他这样是做什么?刚才推搡的时候伤到他了?
方才闲灯的脑袋被撞了一下,痛了半天。兰雪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难道除了脑袋之外,他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也被撞了吗?
兰雪怀用手按住他的手,一齐按在闲灯的心口上:“你这里疼?”
闲灯又躺下去,抱着胳膊,哼哼唧唧地叫起来。
兰雪怀又将他抱在怀中,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在床前,从他的背后伸手去检查闲灯的胳膊。
二人有些身高差距,这个姿势倒也不是很奇怪。
闲灯在他怀中扭了没一会儿,又皱着眉去抱自己的大腿,小声地惨叫起来。
兰雪怀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哪里痛?”
虽然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但他还是低下头去查看了一番闲灯捂着的地方是否有伤口。
谁知道刚去看,闲灯立刻又换了一个地方,开始高呼“好痛好痛”起来。
如此反复,兰雪怀终于明白了:对方耍他玩儿呢。
闲灯抱着脖子痛苦了片刻,发现兰雪怀没来检查,睁开眼看了一眼兰雪怀,正好看到对方阴测测的脸色。
他虽然醉着酒,脑子不清醒,但也本能地感到有危险。
闲灯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又捂着心口,皱眉低呼起来。只可惜兰雪怀这次不上当了,就这么冷着脸看着他装模作样的表演。
敌不动,只好自己动,他主动把兰雪怀的手提起来,放在自己胸前。又把他另一只手提起来,也放在自己的胸前。这样,兰雪怀就像虚虚地抱着一个球似的。
等闲灯做完这一切,兰雪怀终于懒得陪他玩这个无聊的把戏了,谁知还没把手拿回来,闲灯就从下面蹭的一下钻进了他怀中空出来的那个圈子里,令兰雪怀的两只手正好抱住他。
闲灯冒了一个头上来,几乎面贴面地看着兰雪怀,傻兮兮地一笑,随即又神情严肃道:“哎,好凶。”
兰雪怀抿了抿唇,双手放在他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闲灯腰很细,简直不像一个男人的腰,一只手就能楼得住。
他嘴上还有一条兰雪怀咬出来的小口子,没出血,但是殷红一片,无声地控诉着对方的暴行。




反派失忆之后 反派失忆之后_分节阅读_70
说完“好凶”两个字之后,闲灯把手挂在他脖子上,往他嘴上啄了一下,示意什么是“不凶”。
示范完毕之后,他往后移动了一点。兰雪怀低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目光中隐晦的情绪。闲灯往后移一点,他便往前追一点,然后学着闲灯的样子,先啄了他一下,然后含住了他的下唇。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点儿调情的意思。
闲灯这回没喊“凶”了。
兰雪怀吻的软绵绵,轻飘飘,把他的嘴唇、舌头,含着吃了一遍。
闲灯开始还能张开嘴,乖顺地把舌头伸出来任由对方侵占,后来困极了,这么吻着吻着就睡着了。
他的脑袋歪在一边,睡相乖巧,瘫在兰雪怀的怀中,像只猫似的。
兰雪怀哼了一声,暗暗骂道:真是废物,亲都能亲睡着。
他把闲灯抱上床,盖好被子,又将他的头发简单的扎了一下,把怀中的桃花簪拿了出来,插入了闲灯的发间。
做完这一切,兰雪怀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亲睡着?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嘲讽我吻技差吗?
带着这样的愤怒,兰雪怀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还在纠结这件事情,是越想越气。
于是,闲灯宿醉起来,睁开眼就看见一脸黑气的兰雪怀,坐在凳子上,神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先不管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闲灯把自己最近干的所有事情全都回忆了一遍,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对不起。”
兰雪怀顿了一下,冷着脸说道:“一起来就跟我道歉,你知道你自己错哪儿了吗。”
闲灯老老实实的回答:“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但是对不起。”
求生欲突破天际。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兰雪怀,不知道怎么扯到了,嘴上突然一痛,闲灯连忙摸了摸嘴唇,拿起胸口挂的造化镜一看,大吃一惊:“我的嘴怎么破了?”
兰雪怀又是一愣,他美目圆瞪:“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什么意思?吃干抹净之后翻脸不认账了?!
白给他占我的便宜?!
闲灯没想到兰雪怀反应这么大,险些被他吼得从床上滚下来。他连忙回想自己昨晚上干了什么,只可惜,无论他怎么想,他都只记得自己在客栈里面与唐棋乐聊天的画面。
他记得,桌上那两壶名叫桃花醉的酒十分好喝,一时贪杯,忍不住多喝了一些。稍稍回想,闲灯就明白了,看来,昨晚一定是喝多了酒醉了。
他失忆后不太了解自己的酒量,昨天又贪杯,这才导致醉的一塌糊涂。喝醉倒不是什么大事,目前看来比较严重的事情,是喝醉之后,自己对兰雪怀做了什么。
一想到这个,闲灯心里一跳,暗暗想道: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我不会醉后把他打了一顿吧!
兰雪怀的脸色越来越白,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闲灯摸了摸鼻子,老实的点点头:“我昨晚太晕了,只记得自己睡了。小仙君,可是我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情?若是、若是动了手,或者不老实之类的,你现在尽管打我,我绝不还手。”
不说还好,闲灯一说完,便看见兰雪怀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那模样,闲灯都看不下去了,心中戚戚然,诚惶诚恐: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他这样子,活像我破了他的处似的。
啊,想起来了,这个表情我还见过一次的。
闲灯在心中不着边际的想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拔了他的剑,他也是这样,脸色惨白,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这厢胡思乱想,那厢兰雪怀的心里活动也不少。
一觉起来,兰雪怀原本还打算跟闲灯秋后算账,没想到对方技高一筹,干脆忘得一干二净,让他有一肚子火都没地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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