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幻想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格扬
「嗯,不能出半点差错,我们必须……」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痛苦。
「请相信他能负起保护的责任,还能妥善处理发生的事情。」
nv子仍是一副冷静谨慎的语气。
「相信吗?你要将我们的夙愿赌在他身上?」
「是的,因为大家也是如此期待。」
男子的疑问被断然肯定之後,他沉默了一会,像是历经一番挣扎苦思才得出可以付诸实行的结论。
「好吧,就接受你的建议。」
接着他焦急地左右张望,又补上一句话。
「非走不可了。」
nv子点点头,蹲下身,对着地面喃喃自语。
「对我们来说,如果他成功的解开世界的诅咒,会是最大的功臣。」
劳德的心一慌,心想现在这世界哪来的诅咒?最大的变化应该是天上的两界剥离遗迹,但应该跟诅咒扯不上关系。
「你就加油吧……」nv子最後轻声地献上祝福。
劳德流下冷汗,僵y的身躯不敢移动,不断警告自己别让对方发现。可能不小心弄出细碎的声音,对方就会察觉的感觉紧勒住x口。
接着,男子挥动手臂,如同门一般的法阵再度出现,飘出一片白se迷雾带走两人,不着半点痕迹,消失之後只剩冷风吹拂过,以及地上被他们踩压过的杂草。
对方的来意是好是坏?劳德无法肯定。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注意到方才两人伫立的地方,留下一个静止不动的蓝se身影。
或许是错觉,劳德感觉越来越冷,不由得开始颤抖。
有必要确认是否危险的东西,劳德打算保持警觉心靠近,他把斧头举高戒备,一步一步接近,最後拨开芦苇所见的事物,是他预料错误的。
不是龙、妖jing之类的奇特生物,而是外貌稍微特别的普通人,除此之外有手有脚,身上也没长着角、翅膀、尾巴等奇怪的东西。
一位沉睡的青年,也许该说是昏迷不醒吧?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感觉相当放松自然的姿态。
青年有着一头醒目、柔顺的浅蓝se头发,身穿淡蓝se与白se为主se的长袖与长k,外面再穿着一件高领背心,腰部系着两条交互的腰带做配套,k管有设计好的露出,里头是一件深蓝se的紧身k,看起来是一条双层k。
青年的容貌看起来俊美帅气,白皙的脸庞带着稚气,像个洋娃娃般jing致,目测应该才二十岁出头吧。他的眼皮自然地闭着,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劳德靠近检查时发现还是有呼x1的。
更令劳德吓到的是躺在青年身边的那把剑刃形似圆锥状的长剑,上头雕有他看不懂的神秘文字。这把剑的剑锷跟剑柄也是青白se系,剑锷被两条看似皮带的东西环绕,以交叉的方式延伸至剑柄。
不对,现在不是观察这些的时候。劳德摇摇头,先厘清自己该做的事。
虽然不确定对方善恶,也不行丢下这个青年不管,否则铁定会良心不安,晚上会在意到睡不着,这种天气说不准会冻si人;然而又担心替村庄带来危险,尤其自己还是村长,所作所为不能轻率随便。
究竟这个人经历了什麽?劳德夹杂在两难之间。
最後劳德找了个藉口,感觉青年的脸没有坏人历经险恶的气息,况且帮助村子附近有困难的人也算职责之一,还是选择揽上沉重的负担、拖着笨拙的步伐把青年带回家,连那把剑一并捡走,毕竟那是他的东西吧?不过毕竟是危险物品,直到厘清青年的背景之前,是无法还给他的。
劳德在星星的注视、风儿的疑惑以及枝林的讨论之下,穿越深绿的隧道,踏过热衷喧闹的草地,返家的路上毫无变化,青年不曾醒来,只有稍远处的灯火在告诉他的归处。
隔日,米勒斯村的气候便恢复到正常的冬天。
回想告一个段落,劳德发现桶子已经装满清澈的河水,自己则站在河边失神发呆,另外一只手抓住几把药草。
最近老是这样,一直想东想西、回想过去、担心nv儿,结果练成了就算心不在焉也可以完成事情的特殊能力。
「算了,回家吧!」劳德无奈地苦笑,转头归去。
回程路上与一一出门的朋友与认识的人打声招呼,来到家门前,劳德扭转门把推开了门。
「奈雅,我回来了!」
劳德先在门口喊了一声,小心翼翼踏上玄关,回到自己温暖的家。
「您辛苦了。」
厨房传来一道和蔼的nv声,让疲倦的劳德感到窝心,jing神涌现出来。
劳德经过厨房,往里头看去,不意外是套上围裙正忙着准备早餐,一头乌黑长发的妻子。明明只是带着微笑的平凡问候,劳德也是非常珍惜。
忽然有两块盘子从头上飞过,减速後慢慢降落在奈雅身边,那是人类自己研究得来的知识t现。便利於生活的魔法b较简单,想学就能学会,b起展现力量更像被当作便利工具使用。
「其实我觉得偶尔动动手脚也不错。」
每次看见厨房里的餐具飞来飞去的场景,环境却还是很整齐,看几次都仍觉得满有趣的。
「有些事自己来b较有成就,不过小事情的话这样很方便。」
奈雅轻笑几声,手一伸,浮现一个发光的古文字,放在另一端柜子上的蓝莓果酱罐随即飘过来,彷佛一个大泡泡似的。
「像是烹饪啊,感觉亲手做会更好掌握味道。」
奈雅一个弹指,放出火苗点燃炉灶,这也是便利於生活的魔法。她拿出平底煎锅,放上几片培根,洒一点点盐巴调味;在空位打几颗蛋接着舖上饼皮,拿起煎铲开始手动做料理。
看着这幕情景,劳德知道奈雅对魔法是b自己懂更多。想起当初传送那两个神秘人的法阵,相b之下便萌生一个疑惑。
「奈雅,我看你使用魔法的时候,怎麽没有看见那个……很帅很华丽的魔法阵?」劳德有点笨拙地组织问题。
「关於这个,嗯……」
奈雅微笑,一边移动一个沉重的锅子到炉火上,里头漂着n白偏h的yet,然後盖上锅盖加热。
「更jing深的魔法是需要学习更多知识的,那是非常艰困的知识,要习得一样就得花费好几年,也必须有天份。只求自卫而想过着普通生活的人,一般不会涉入到那种程度。」
劳德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看着奈雅将培根与饼皮翻面,用锅铲稍微压一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跟一种叫做秘术的力量很容易ga0混,两者极为相似。厉害的魔法大多具有攻击x跟危险x,对生活没有帮助,无中生有自然是办不到……这都得归咎於我们的天x,喜好力量和统治且厌恶一成不变的平凡。」
奈雅像是想起什麽,感到不悦地皱起眉头。
「多亏那些研究魔法的先人,让它变成战斗武器,我想不应该是那样使用的。我一直有在想,或许可以更偏向-」
劳德很明白,人们通常会厌恶单方面用强大的力量打击、压制别人的事情,奈雅意识又b较强烈。以往只要让她在这种地方陷下去,都得被迫听她抱怨,而且绝对回避不了。
恰巧更强烈的疑惑不仅如此,劳德的脑里浮现另一幕画面。
「对了,昨晚没有空跟你说清楚,其实我还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注意力被转移的奈雅问道。
「就是他们的衣服啊,那群神秘人出现的时候身上套着披风,上头好像绣有十字形状的图样。」
「有其它特徵吗?」
「当时天se相当y暗,我能瞄到一点点就很厉害了吧?」
「尽管你这麽说……」
奈雅把煎锅从火上移开,确定没做出什麽会ga0砸早餐的行为後,空出的手一边轻捻发梢,她想了一会。
「十字架的话,果然多半跟侍奉神的教团有关系呢。」
「原来是信仰神的家伙,我就想说在哪看过。」
「应该是神职人员没错。十字架是其中之一,在此基础上的图画会有各式各样的差异。如果没有更多的线索,没办法推定是哪位神底下的教团。」
「那群所谓的神职人员,作风都太激进了吧。」
劳德的语气对此有点反感,引来奈雅一阵蹙眉。
「并不是这样,自从神离之夜过後,各教团都失去中心,人们难免心生不安,神职人员更是旁徨。或许普通人可以慢慢适应,但教团可是失去了根……所以举止冲动的一派逐渐增多也无可奈何。」
「抱歉,是我有点主观了。」
劳德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所以他赶紧表现弱势认输。
对神职人员而言,神的消失就像失去一直以来跟随并且视作顶端的目标一样吧。他们同时把愿望寄托在神身上,如今一切无法达成,可以想像他们的脸se有多麽铁青惨淡。
「不过这样我就更想不透了,教团成员会突然跑到荒郊野外,然後在那里丢下一个人的理由。」
「的确是很奇怪,难道说……他们会做出犯罪的事?」
突然连想到这个可能x,奈雅突然沉下脸se。
劳德明白其中的缘由,他轻叹口气,起身绕到奈雅身後轻拍她的肩。
「好了,你实在想太多啦!不如看看今天早餐吃什麽吧?嗯,好香,你今天有做烤饭团?」
劳德大力x1一口气,贪婪得像是要把整个空间的空气纳入肺中一样。
「烤饭团?你之前没跟我说呢……抱歉,今早是烤面包、果酱、培根蛋饼跟昨晚剩下的浓汤。」
奈雅挥动手指使另一个锅子浮空,将里头滚烫的yet倒入盘中,劳德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可是还有事情没解决。
好像一不小心就离题了。现在要在乎的不是那些人,而是他们做了什麽,目前只了解他们留下一名青年就扬长而去。
当晚的人是一男一nv,会是青年的父母吗?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好像舍不得,但会有什麽样的理由,让父母必须选择离开来保护孩子?要说是孩子也很奇怪,那个人的年纪应该是脱离父母护佑的阶段了。
那天晚上曾经与奈雅讨论过,她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不能一口咬定事情,自己终究是局外人,看来除了直接询问青年之外别无他法。
「对了,他的情况怎样?醒来了没有?」
「在你回来以前我有去看过,不过没什麽变化,还是静静睡着。」
「这样啊,想不到会这麽久,要不是有在浅浅呼x1,真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活着的,简直跟人偶没两样。」
「亲ai的,话别乱讲喔,他或许是太疲倦了。」
「唔……好啦,反正世上什麽东西都有,如果没有见怪不怪的程度,迟早会被b疯的吧,哈哈!」
劳德倒了杯水喝,觉得挺不对劲,一般会这样自导自演通常是在酒馆跟朋友一同的时候,那手里拿的应该是酒才对味,无味的水怪不合的。
「奈雅,我再去看看他的情况,如果继续没有意识,我们该考虑送医。」
看不出有外伤,青年的状态平稳,两人找不到任何急切的理由把他送去远在隔壁城市才有的医院了。
劳德踏上了木制阶梯上去二楼,转个弯经过nv儿的房间,进入另外一扇门。里面是一间朴实的房间,而在床铺上躺着的,就是劳德在一片平原上遇到那位有着浅蓝se头发的神秘青年,依旧安静的躺着。
劳德拿过一张椅子坐下,望着他的脸认真地胡思乱想。嗯……仔细一看,真的像人偶般jing致的脸蛋却又满帅气的,直接换个x别大概也没有人怀疑。
斜眼一看,当初遗落在青年身边的那把锥形剑给他搁置在墙角,他这样子举的起来吗?劳德有点怀疑,自己当初搬运时都嫌颇重了。而年纪轻轻、t型也不是非常壮硕的青年,能够使用那把武器吗?
他是从哪来的?厉害的高手通常见识也很卓越,试着拜托他一下,能不能看看优丝她的病?劳德尽想些有的没的。
就在劳德又在无聊的想东想西时,外头传来拖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啪啪声,是奈雅端着一碗汤走进来。
「如果他醒来了,希望能先让他暖暖身子。」
「还真敏捷呢。优丝那边还好吗?」
「优丝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她目前睡的很安稳呢,晚点应该可以下床活动一下子。」
要让生病的优丝睡着很简单,帮她用冰水擦拭来降温一下後,给她一只玩具布偶就行了,真是可ai的nv孩。
「话说,奈雅你没有把这青年的事情跟邻居说过吧?」
「没有啊,要是邻居们知道了跑来打扰怎麽办?会很困扰不是吗?」
奈雅把热汤搁在一旁的矮桌上,她的腰往前微倾,像要努力看透这个人是什麽样的人似的,头一次专心凝视那名青年。
「好奇怪呢。」奈雅纳闷地柔声说道。
「哪里奇怪?」
「确实感觉不到危险的恶意。」
「你那时也是这麽说,才决定照顾他的啊,没有恶意不是才好?」
「没错……但……该怎麽说呢。」奈雅直直注视青年。
「?」
「呃,就像……除此之外,我没有特别的感受。」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总之只要没坏事就好了吧?」
一头雾水的劳德皱起眉头,难得直觉一向很准的奈雅会讲得这麽含糊。遥想年轻的日子,自己偶尔才做的亏心事可是一个不漏地被她揪出来啊,而且劳德不认为nv人的直觉二十岁跟三十几岁有差很多。
「呵呵……也对,一个人是否怀有恶意,可以从他的面孔纹路之间看出一点端倪,我是这样想的。」
奈雅将暖热的手心贴在青年的脸颊旁,想试试能不能唤醒他。
「等一下,我第一次听到你这麽说,莫非以前我犯错事的时候,你都是从我的表情-」
「没办法,谁叫你很明显地露出一副偷jm0狗的心虚样。」
「既然如此,以後我就要把脸se隐藏起来。」
「没可能吧?亲ai的个x太直接了,像现在也是想到就说出来。」
「别马上否定啊……这攸关我未来四十年的人身安全耶。」
「嘻,人身安全?我不记得有对你做什麽吧?追根究柢,只要一开始你别隐瞒犯错就好啦?」
「不成!刚刚还跟老朋友约好今日要彻夜饮酒谈心的!」
「哈……谢谢你不打自招,省得晚上找不到人。晚上留在家里吃饭吧,熬夜喝酒对身t不好喔。」
「呜啊!拜托别这样嘛!」
劳德作势晕倒跟求饶。
其实劳德今天原本就没什麽兴致寻欢作乐,这下子刚好拿妻子的管教当藉口婉拒友人,顺便当成一个玩笑。
奈雅不太懂如何幽默,而劳德正好互补这点,他经常会想方设法逗她笑,所以自嘲是最好的。除此之外,以人类平均寿命八十岁左右而言,四十岁的劳德提起未来四十年,其中别有的一番意味更令奈雅觉得窝心。
平凡无奇的对话,却蕴含对彼此的t贴关心,两人都开心笑出来。
「好特殊的语言……难以解读。」
忽然冒出一道陌生的音调,使两人着实吓了一大跳,他们慌张地左右张望,发现是从眼皮下方传来的。
青年已经半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漂亮的午夜蓝se眼眸,但是脸上无动於衷的表情,感觉他好像缺少了什麽似的。
完全没考虑过如果对方清醒之後该怎麽开启谈话的劳德,紧张兮兮地直接向奈雅求救。
「欸,想不到他会突然清醒,该说些什麽啊?」
「有耐心点,别急,这样子b较容易互相理解。」
奈雅在床边蹲下,露出诚恳的微笑。
「虽然有点冒昧,可以跟你说说话吗?如果脑袋觉得很混乱,那就稍微休息一下没关系。」
青年的眼瞳飘向奈雅,他一言不发,慢慢挺起身子,稳稳坐在床上,看上去毫无刚清醒的人那般睡眼惺忪的倦气。
「欸,他刚刚说难以解读,是不是外地人啊?」
「亲ai的你冷静点,他刚才说的是这里的语言。」
「啊,说得对,我好像太急了。」
奈雅依然保持微笑,且用心凝视青年的双眼,寻找与青年交谈的切入点。
「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名字吗?还记得吗?」
「名字是赛特.阿黎欧。」
赛特马上回答,令奈雅有些错愕,突然一gu小小的违和感冒上来。
「赛特啊,真的是很帅气的名字呢。」
听到对於名字的赞美,名为赛特的青年却无动於衷,不仅没有回应,也没有微笑致意,但奈雅认为他只是还没安心或者个x内向。
「没事的,这儿是米勒斯村的一栋民宅,我们只是普通的居民。」
看到赛特的眼珠不停转动,视线在房内徘徊巡视,奈雅便先告知一下现况,目的是想尽早消除隔阂进入交谈。
「希望你可以轻松地叫我奈雅,这位是我的老公劳德。」
「……明白了。」
「嗯,好,我们不急,身t有没有不舒服呢?要不要先喝点热汤?」
「……谢谢。」
奈雅很热切地把汤端给他喝,并嘱咐他谨慎一点别烫着了。
赛特听话地小心啜饮热汤,期间两人面面相觑,对赛特来历不明的背景感到紧张与好奇。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可是那一对太过平静的目光,反而令人猜测不了其主人的个x如何。
「现在天气有点凉,把身子暖一下才不会感冒,况且昨晚特别冷,你还直接躺在荒郊野外。」
觉得跟不熟的人陷入沉默更尴尬的劳德,忍不住随口提出他所见的事,显然x1引到当事人的注意力。
赛特放下碗,头一次望向劳德,而劳德感觉他是心有疑问,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上告诉赛特。
「-所以,那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劳德皱起眉头问。
赛特摇头。
「看起来不像没事。那麽当时带着你的一男一nv,你认识吗?」
「不。」
「你确定?我看到他们的样子非常拼命,如果不是有血缘连系的亲人,大概没办法做到那种地步。」
赛特一言不发,回头直视空无一物的前方,好像看透人生道理产生深刻觉悟的伤病患似的,对他完全m0不着头绪。
劳德感到很棘手,赛特什麽都否认,或者是刻意隐瞒。总而言之,就算想要帮助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你有什麽讲不出口的苦衷吗?」
「苦衷?也没有。」
赛特阖眼深思,似乎认真地在追溯记忆深处,两人静静等待。过了一会儿,赛特仍没有对刚刚的发言做出修正。
「但是我不记得什麽。」
奇怪的说法,不愿将自己的事告诉外人吗?那是无可奈何吧,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应该从对方立场去t谅。劳德心想。
尽管如此,目前如果得不到任何消息,就算认真想要帮他一把也无从下手,必须让事情有个底才对。
「赛特,是吧?或许你有自己的顾虑,不过既然你我碰上了,有什麽地方需要帮助的?你可以说说看。」
劳德殷切地说道,他很好奇赛特会怎麽回应,至於出不出力,要考虑对方的要求是好是坏。
原本以为这能让赛特主动讲几句话,他却依然沉默得诡异,乍看之下好像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糟糕态度,一般人可能暗自不爽了。事实上,劳德有一点不愉快,觉得那家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奈雅轻轻拉扯劳德的袖子,附耳对他说道。
「亲ai的,别那麽焦急,他会不会是失去记忆之类的?我们也不清楚他之前遭遇过什麽……」
以那种奇异的方式来到此处,无论如何都难以将赛特当作正常状态对待。
「那样的话,一般人应该会说不记得、没印象或者茫然,但你不觉得他否定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吗?」
劳德降低音量回应,他宁愿不相信失去记忆这种像是要隐瞒什麽的藉口。
「说是这麽说……」
「而且以一个昏睡在野外被救回来的人而言,未免过於冷静和条理清晰。」
奈雅不得不同意劳德的看法,陷入了犹疑。
「那你觉得该怎麽办?也没办法就这样不理不睬吧?」
奈雅说得没错,要是能乾脆地放着不管,打从一开始自己也不会带他回来。如同那一晚的行动,如果将这位甚至可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的人弃之不顾,势必会陷入两难处境,八成是过不了道德这一关。
「唔……要是他没有一丁点危险,之後要做什麽也与我们无关。」
劳德谨慎地深思熟虑,同时用自己的眼睛来审视赛特。
人在头一次见面时,都有所谓由外观判定的第一印象,没人可以跳过表面直接理解事实,那将或多或少影响对待他人的态度,有的情况马上能友好相处,有的情况会先被警戒一段时间,所以人们时时刻刻为此事进行赌注。能内外一致或者面恶心善当然理想,怕的是笑里藏刀,被对方暗地算计。
赛特的呼x1平稳,眼神看似空洞,却因此显得很乾净,身t放松得彷佛任人宰割也无所谓,压根儿找不到他会犯下亏心事的徵兆。
劳德选择信任自己的判断,也就是奈雅奇准无b的直觉,以及展现村庄的代表人应该有的风范,他面向赛特。
「你得跟我约定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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