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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北边有狼
休息几分钟,薛鸣正准备把满地乱爬的精神丝收一收,却发现其中有一根已经暗戳戳摸到了书房门口,顺着门缝探头探脑。
薛鸣扯了扯,没扯回。
精神力继承了主人的意志,很显然现在它的主人也很好奇家里的雄主在干什么。
但这违背了薛鸣一贯以来不多听多看的作风,此时就显得格外纠结,精神丝已经顺着门缝溜了进去,欢快地朝书桌前的左越爬去。
精神丝捕捉到的画面传导回薛鸣脑海,书房里很安静,因为左越不需要眼睛的缘故,整个环境都很暗,只有操纵台前几块虚拟光屏散发着浅淡的光。
左越就坐在操纵台边,几根由精神丝拧成的实体化精神触手正在光屏上敲击,他左手摁着耳朵上的终端,正在低声部署着什么,冷白的光照在他脸上,越发显得肌肤如玉剔透。
精神丝对他办公内容不感兴趣,找了个最适宜观看的角度,趴着一动不动起来。
真好看哪。
精神丝将左越的动态实时传回薛鸣的脑海,鼻梁削直唇瓣如花,薛鸣还记得那上面的触感,软得像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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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丝随着他的心意往前蹭了蹭,想要再回味一下那如云的触感,半路却被另一根比它粗壮许多的精神触手缠裹住。
“偷偷摸摸看我干什么,小东西?”左越不知何时已经关了屏幕,书房内彻底陷入黑暗,因为被屏蔽了视觉,精神丝的触感变得格外敏锐。
它往外挣了挣,属于左越的精神触手纹丝不动裹住它,甚至将它拖到了面前。
“嗯?”伴随鼻音喷洒出的呼吸温热,精神丝突然害羞地将自己蜷成了蚊香状。
黑暗中响起极低地一声轻笑,他往后靠了靠,鼻音慵懒:“不说就把你剁下来扣在这里。”
精神丝当然不会说话,但不妨碍它被吓得一激灵,竟然大着胆子上前,用前端轻轻触了触他开阖的唇瓣。
透明的丝状物擦过,留下过电一般的触感。
左越怔了怔。
远在客厅的薛鸣默默捂住脸,趁左越慌神的功夫哧溜一声将精神丝收了回来。
太丢人了。
书房传来开门声,不一会左越就来到客厅,垂眸“注视”着盘坐在地毯上,试图假装在做练习的薛鸣。
心越慌越穿不进去,感觉到薛鸣的精神丝抖得像筛糠,左越不忍再逗弄他,粗壮许多的精神触手缠上他的,带领它轻松穿了进去。
“做得很好。”
精神触手奖励性地蹭了蹭精神丝的前端,薛鸣浑身一僵,强烈的刺激令他差点心跳失衡。
原来精神力互相抚触的感觉比做那种事时的感觉要刺激一百倍。
他僵坐在原地,等脑海中的那阵酥麻感稍稍过去才找回神智,轻而缓地吐气。
雄虫对雌虫的压制果然是天生的。
这谁遭得住啊,他想。
薛鸣不知道的是,很多雄虫一生都不会与雌虫进行精神力交流,他们小气而吝啬,肯让雌虫亲近都算大方了。
传感是双方的,抚触完左越也怔了几秒,他没想就下意识这么做了。
薛鸣的精神丝“哧”地一下从他的缠裹中溜走,彻底收了回去。
他胡乱拿起茶几上滚成一团的针和线,站起来讷讷说道:“我收拾一下。”
谁知因为腿盘坐得太久,血脉不通,刚刚起身太急,一抬脚才发现大腿以下又痛又麻,整个人都往左越身上倒去。
怎么尽犯低级错误?
即将摔倒的瞬间薛鸣竟然还有空在想。
一双手臂牢牢接住,左越被他下降的势头冲得往后仰了仰,幸亏轮椅是特制的,及时启动了刹车功能,否则薛鸣这一下得把他冲到墙上去。
“真重。”左越打趣,脸上现出几分笑意,胳膊却将他往怀里一带,搂住了他的肩膀。
薛鸣果真怕压疼他,手忙脚乱要起来,揽着他肩膀的手却往下压了压,左越垂眸问他:“为什么偷偷亲我?”
薛鸣:“不是——”
左越:“不是什么?”
薛鸣:“不是偷偷亲。”
是光明正大亲,他的雄夫他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但这话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所幸左越没继续追问,而是抬起如玉般的指尖,轻轻在自己唇上点了点。
“那就再亲一下。”
亲就亲,薛鸣抬头在那压着指尖的唇上啄了一口,随即翻身站起,端着针线盒迅速闪进了工具室。
坐在原地的左越捻了捻指尖,脸上笑意弥漫。
这时,小o从草坪的方向过来,家里住下两只新成员后,上将府广阔的停机场成了它们的游乐园,螣蛇宝宝本就是个人来疯的性格,有了新玩伴简直要上天,一会儿不看着连草皮都能给掀掉一层。
偏偏家里两位主人财大气粗,任它们玩儿,小o扒拉着算盘,为这个月多出来的维修清理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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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管家了。
“什么事?”左越问道。
小o先把这个月的维修清单汇报完毕,然后提了一下星网上关于他和薛鸣炒得沸沸扬扬的“干哭”梗和家族印记梗。
左越颇有兴趣地笑笑:“他自己说的我把他干哭了?”
隐隐有些得意怎么回事?
重点也跟着主人歪了的小o顺着他的思路汇报:“拒爆料虫说,是的,亲口承认。”
左越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
他的感觉没错,薛鸣喜欢激烈一点的x生活,以后会尽量满足他的。
“但是,您的账号私信上又出现了很多攻击雌主的言论。”小o继续说,他没有私虫账号,唯一一个对公的首次发动态就是为了替薛鸣打官司,谁知那次表态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许多他的粉丝开始恶意揣测薛鸣,甚至私信他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左越私下里动过一次怒,让星网把这些账号和言论全都撤了,但仍有不少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他恐遏制太过起反效果,对薛鸣不利,便让小o实时监测着,将舆论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谁知这八卦一出,虽整体舆论向好,但某些激进分子又如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星网首页一片群魔乱舞。
薛鸣对此不在意,左越却不能不管。
正在他思考怎么彻底断绝这些诋毁薛鸣的言论时,左越的通讯终端接进一条新消息,来自他的雄父,已经卸任多年的四大军团总元帅,左毅。
消息简洁明了,是左毅一以贯之的命令作风。
“带上他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问题来了,是左越的唇软还是棉花糖软呢?
下午六点二更,爱你们呀么么哒~
ps:“柠檬树上柠檬果”来源于某站的中文原创梗曲《你今天恰柠檬了吗》,后来逐渐演化成饭圈的常用语。
第36章
左越蹙了蹙眉,面无表情将信息拖进了垃圾箱。
过了十来分钟,左父等不到回信,直接拨了通讯电话,提示音断了又响,左越轻叹口气,还是点了连接。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刚接通就迎来劈头盖脸一句质问,左越偏了偏头,将通讯器声量调小后才开口,语气生疏:“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听话过?”
后者一噎,干脆单刀直入道:“你那个匹配的雌夫,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星网铺天盖地都是你们的消息么,你就非要什么事都跟我作对?”
左父从小教他低调、安分守已,偏偏这个最优秀的雄子什么事都和他反着来,瞒着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军校,次次表现优异,军功更是豁了命去挣,从来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后来左越有了单独的居室,就和他更疏远了。
“如果追求想要的东西也算与您作对,那就当是吧。”左越懒得争辩,父子多年矛盾已成沉疴,并非三言两语能和好。
那头窒了一窒,接着听见缓慢地吐息声,左父终于退后一步,用尚算平稳的声音说:“那只叫薛鸣的雌子,带他来见我。”
他既已让步,左越也不再针锋相对,只是语气仍旧谈不上熟稔:“他马上要去皇宫任职,现在恐怕不行。”
“皇宫?”左父重复这两个字眼,接着陷入沉默,左越再想开口时那边已经挂断了通讯。
左父的想法他总是捉摸不透。
他关掉通讯,这才察觉薛鸣早就从工具室出来,静静地站在客厅的对角,不知听了多少。
“过来。”他招了招手,语气温和。
薛鸣大步走近,蹲下.身平视他的脸,神情难得带上几分紧张。
“其实我可以有空的。”
正式入职在三天后,应该足够去雄父家了,再说左父毕竟是家长,还未见面就甩他这么大个脸,薛鸣觉得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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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越捏捏他的后颈:“我和他关系不好,去了只怕会让你受气。”
薛鸣摇头:“不去于礼不合。”
说起来他和左越领结婚证这么久,的确没拜访过他的亲人,虽然虫族的亲缘关系浅淡,幼虫成年后与父辈来往得少,但在薛鸣的观念里父母命不敢辞,长辈还是要尊重的。
因着他的坚持,左越最终还是点了头。
雄父对他并不友好,薛鸣在左越与他的对话中感受得很清楚,以至于吃晚餐时都心不在焉,差点让汤碗烫了手。
左越接过,让他去餐桌上等着。
这时门铃响起,薛鸣正无所事事,便走过去开门,看清来人后愣了愣。
面前的雄虫和左越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过五官要更锋利些,目光深邃如海,因年岁增长而生出的法令纹令他更显严厉。
薛鸣下意识挺腰并膝,利索地站了个军姿:“雄父好。”
左父目光扫过他,无甚表情地“嗯”了一声。
薛鸣让开身体,将他迎进,正好听到左越从厨房传来的喊声:“薛鸣,汤的盐会不会淡了?”
左父面色一沉,不等薛鸣反应就大步往厨房走去,在门口撞上端着汤出来的左越。
薛鸣呼吸一屏,心脏狠狠往上提了提。
在虫族的家庭结构里,雄虫不沾手任何家务事,至于厨房,那是进都不可能进的。
让雄夫进出厨房,甚至动手烹饪,是属于雌虫的严重失职。
这一幕对左父的冲击可想而知有多大。
左越对雄父的气息不算熟悉,经小o提醒才知道,他越过横在门前的左父将汤碗端上餐桌,这才不急不忙喊了声:“雄父。”
气氛陷入凝滞。
薛鸣目光在默然对立的两父子中间扫过,绷了绷唇没说话,去厨房取了三双碗筷回来。
左越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神情淡淡:“雄父不如一起用餐?”
后者脸色比他更冷,兴许觉得现在不是发作的好时机,便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径自拖开椅子坐下。
薛鸣还要去盛饭,被左越暗自拉着坐下,让小o去盛。
左父余光瞥见,额角青筋跳了跳。
因为暂时清闲的缘故,薛鸣做的菜比较丰盛,看着倒不至于寒酸。
左父夹了一□□炒节胸蜈蚣肉,停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新学的?”
左越天资聪颖,又喜欢钻研,虽然雄虫学习烹饪很丢脸,但他这个雄子从小就喜欢拧着来,做得出这种事。
左越:“不是,薛鸣做的,肉也是他打的。”
左父脸色缓和了些,转头目光落在薛鸣身上:“你就是薛鸣?”
他身上有股肃杀的气质,那是经历无数战场锤炼出来的,薛鸣下意识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回答:“是。”
不像见雄父,倒有点军礼阅兵见首长的即视感。
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而过,薛鸣目不斜视,放在裤子上的手心悄悄起了汗。
只有左越在舀汤,汤匙在碗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先吃饭吧。”他将盛好的汤放在薛鸣面前,说。
薛鸣便当真喝起汤来。
相比雄父,当然是雄夫的话比较重要。
见到这一幕左父正要开口,突然面前也放下一碗汤,左越收回手:“您也先吃饭。”
滚到嗓子眼的斥责硬生生被堵回去,左父瞪了他一眼,奈何左越现在眼盲,并没接收到他眼中的恼怒,径自低头喝汤。
左父只得把气压下,品尝雄子破天荒给他盛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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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父子去了书房,薛鸣把餐桌清理了,洗碗的工作交给小o,自己则开了灶上的火,将最后一段蛇蜕放进瓦罐里,小火慢慢煎水。
等待的间隙他翻出看到一半的复健手册,逐字逐句地学习。
左越的腿痛感明显,但无法动弹,现在的处境也不允许大张旗鼓找医生,他便让小o下载了一些关于复健的权威资料,自己摸索着给他锻炼。
左右蛇蜕煎水喝完了,左越身体里的余毒也清的差不多,薛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放。
最初跟他回家时压根没想过左越的腿可能会好,现在有希望就是好事。
小瓦罐“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打扫完卫生的小o走进来,电子屏上滚出一只萌萌哒的迷你机器虫,活灵活现地挠了挠脑袋,看上去欲言又止。
相处这么久,薛鸣知道面前这只不能用一般管家型机器虫看待,便主动开口道:“什么事?”
电子屏上闪出一堆缠绕成团的绳线,足可见其纠结。
它与左越一直处于精神连接状态,所以在书房不小心听到一个对薛鸣不太友好的消息。
“虽然您可能会不高兴,但是上将先生可能要纳雌侍了。”
薛鸣一愣:“雄父说的?”
小o点头:“争吵很激烈,上将先生的雄父认为您不能胜任雌夫的职责,想替他再纳一位温柔勤快的雌侍照顾他。”
温柔?勤快?
他虽不善言语了些,但自认没有比他对左越更上心的了,他和左越小日子过得挺好,左父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薛鸣心头的火一拱一拱,脸色也冷了下来,他关了火,走到书房时恰好看到门从里面打开,左父走了出来,面带寒霜。
他抬眼头碾了薛鸣一眼,隐约带上了十足的恶意:“你挺有本事。”
薛鸣莫名,但不妨碍他还在生气,没了面对他的忐忑心情,便只剩漠然。
他侧立一旁,等左父过去。
谁知左毅走到他身边时突然顿住,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离开他。”
薛鸣内心巨震,却硬生生压住,一点情绪都没透出来。
左父见他没有反应,心下恼怒无处可发,只得冷哼一声离开。
关门声响起,薛鸣才轻轻吐了口气,推门去找左越。
书房的灯亮得刺目,左越背对他坐在窗边,薛鸣一眼看过去,入目所及竟然是一片血红。
“你怎么了?”他疾跑过去,单膝跪地托起左越受伤的小臂,那里血肉模糊,看起来就像被剜去一块肉。
如果没记错,这个位置之前纹着左氏家族的荆棘族徽。
左越冲他笑了笑,这点小伤对他不算什么,反倒安抚地摸了摸薛鸣的侧脸,说:“别害怕,我不会纳雌妾。”
第37章
薛鸣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
他起身赶着找来毛巾,将左越小臂上不断蜿蜒而下的鲜血拭净,又打开小型治疗舱将他受伤的手臂放进去,没一会伤口就被消毒清洗,喷上一层薄薄的药雾。
期间两人都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薛鸣操作治疗舱时产生的提示音。
左越收回被处理完成的手,耳边响起治疗舱被阖上的声音,接着薛鸣将之提起离开。
全程没说一句话。
左越苦恼地撑撑额头,神色无奈。
他就知道要生气。
薛鸣生气的直接后果是当晚没进卧室,左越没滋没味在床上等了半晌,还是穿了鞋出来,在薛鸣的操作间外逡巡不去。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薛鸣又在做什么,面对薄薄的门板,左越难得带上了几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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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剜去家族徽记不光是因为纳妾之事,还有他与左父多年的不和,怪不到薛鸣头上。
若是他的雌夫因此内疚,那就本末倒置了。
左越敲门的手抬了又放下,屋前屋后转了一圈,终于在厨房的灶台上找到已经煎好的蛇蜕水,他捧了那只已经变凉的瓦罐,像终于找到借口般坐在操作间门口:“薛鸣,我的药冷了。”
里面的声音果然一停,接着门被打开,手里的瓦罐被接过去,薛鸣重新开火将药热上,后背抵在光滑的墙壁上深呼吸。
轮椅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他身边停下,左越探了手去勾他的指尖。
薛鸣动了动,没挣脱,不过也没看他。
“还在生气?”薛鸣的手指不算柔软,骨节分明指腹带茧,左越却从他的指根捏到指腹,力度不大不小,麻麻酥酥地感觉传来,薛鸣剩下那半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越惯会用这种方式服软。
薛鸣无声叹了口气,终于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自家雄夫受伤的手臂上。
谁家雄夫谁家疼,薛鸣现在恨不得驾着飞行器出去拦住左毅干上一架。
“喝药吧。”他说。
气氛终于缓了些,左越暗地松了口气,莫名觉得自家雌夫生起气来不亚于面对一次大型战役,甚至比那紧张多了。
暖融融的家住过一段时间,就不再习惯回到冷冰冰的生活。
温情攻击最为致命,捧着碗喝药的左越心想。
薛鸣低落的心情已经散得差不多,此时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膝盖,语气带上几分希冀:“有感觉吗?”
“有。”左越闭了闭眼,药力裹挟着血液开始冲击麻木的筋脉,他用力抓住轮椅的扶手,白皙手背上的青筋纤毫毕现。
很痛,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薛鸣目光一眨不眨,每次服完药左越都是这个反应,但过后依旧不能动,这已经是最后一付了,应该要起点不同的效果才对。
过了十分钟,药效散去,左越的腿依旧不能动。
薛鸣失望地收回目光,嘴里还不忘安慰雄虫:“没事,或许要再等等。”
左越低头垂眼,声音极轻地“嗯”了一声。
应当也是失落的。
奈何薛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幸好左越自我恢复的能力很快,不到一分钟就拉了薛鸣的手,唇角扬起几分勉强的笑:“我们去睡觉。”
薛鸣心被揪了揪,哪里还记得起生气那码事,跟着他上了床。
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两人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清晨薛鸣准备起床做早餐,左越依旧是规矩的睡姿,双手合十叠放在小腹上,昨晚受伤的小臂已经结了淡褐色的痂。
轻轻起床的薛鸣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俯身在他光影流转的眼尾印了印。
好不了也没关系,我会一辈子护着你。
他无声开关门出去,不多时厨房传来轻声的响动。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停机坪外的螣蛇卷着大白鹅的小窝,和它的小伙伴还在酣睡,小o才从休眠中苏醒,正指挥扫地机器人开始新一天的卫生打扫,所有窗户和防护罩被打开,晨曦裹着清爽微凉的风照进来,薛鸣深深吸了口气。
太舒服了。
他将粥熬上,包子蒸上,竟当真搬了把睡椅躺在客厅落地窗外,一边等早餐熟一边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昨晚他把耳钉上刻着的荆棘徽印磨去了,左越不要的东西他也不要。
坚决与自家雄夫站在同一战线毫不动摇。
“砰……啪……”卧室突然传来几声重物坠地的声响,薛鸣眼一睁,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进卧室。
“怎么——”卧室的门被猛然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一响,薛鸣往前奔的势头止住,待看清面前情形后嗓子眼霎时被堵住,眼前竟然开始弥漫水汽。
眼前的雄虫背对他而立,双腿笔直修长,沿着裤线往上绷出有力的弧度,此时正循着声音迈步而来。
走得近了才发现,左越竟然比他都要高一点,平时坐着轮椅不显,现在薛鸣平视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他把目光往上移了移,停留在左越垂着的双睫上,眼中有晶亮的液体在闪动。
“真的,好了吗?”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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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越抬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被薛鸣抓住,又问了一遍。
“真的。”左越回答完突然踉跄几下,差点直接倒了下去,幸亏扶住了墙壁。
薛鸣心跟着一提,神色焦急:“怎么回事,我找小o来看看。”
说完按住耳钉就要呼叫小o,被左越抬手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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