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气小哭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多金少女猫
贺知渊微微退开,邱栩宁的眼皮也跟着微微松懈了下来,只是他细瘦的手指抓着被子的力道微微紧着,被子的褶皱在他的力道作用下变深变长,泄露了他心里的紧张。
贺知渊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盯着邱栩宁看,最后还是邱栩宁绷不住了,他实在受不了被贺知渊那双穿透力强的眼睛一直盯着看了,语气不能再弱地开口:“你为什么……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不会真的想打他吧?
想到这个,邱栩宁都有些委屈,他出院后没有针对过贺知渊了,还想讨好他,和他做朋友,但贺知渊前脚接受他的示好,后脚就对他冷冰冰,现在更疑似“趁他病,要他命”,他到底在想什么?
都是同龄人,贺知渊为什么那么难说话啊?
贺知渊漫不经心地说:“看你好看。”
邱栩宁:“……”
他抿了抿唇,知道贺知渊这话是个玩笑话,听他随意的口气就知道了。
邱栩宁眼珠子乱转着,就是不敢看贺知渊,“……你也好看。”
说完,邱栩宁余光里瞥见贺知渊嘴角弯了弯,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发烧让他视线都有些模糊,他想细看,那抹笑像鱼儿一样溜走了。
“……我困了。”邱栩宁含蓄地赶客,他顶不住贺知渊的目光了。
贺知渊却说:“你睡吧。”
邱栩宁微微诧异地睁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表情,但实在太困,上下眼皮似乎都黏连在了一起,有些不大能睁得开。
“我真的睡了……”邱栩宁喃喃地说,“你可不要偷偷拧我。”
拧说的是方言,是捉弄使坏的意思。
贺知渊没有听懂,却仿佛理解他的担忧一般,轻轻地嗤了一声,说:“不会。”
邱栩宁听了,终于安心下来,他入睡极快,上下眼皮一碰在一块儿,意识就昏昏沉沉了,没出两分钟,他就睡熟了。
只是贺知渊的眼神存在感实在太强了,邱栩宁沉入梦乡,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眸光暗沉又不乏专注地盯着他看。
他能这样盯一晚上吗?
邱栩宁沉入黑甜乡前一秒还在这样胡思乱想。
不过显然是不太可能的,邱栩宁醒的早,十二点多醒来的时候,贺知渊已经不见了。
邱栩宁打开床旁边的夜灯,想要喝水,撑起身子去端周明美给他倒来的水,正要喝的时候,目光落到了水杯旁边的一只皱巴巴的千纸鹤。
邱栩宁一愣,很快意识到了这只千纸鹤可能是贺知渊折的。
他咳嗽了一声,从被窝里伸长手臂,将那只皱巴巴的千纸鹤捞在了手心,在夜灯不甚明亮的光芒下仔细看了看,心里暖了起来。
千纸鹤的寓意不就是祝福吗?
贺知渊没想拧他,是想让他尽快好起来啊?
邱栩宁心里高兴起来,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又习惯性地压下了嘴角,小幅度地抿着笑。
他爬起来,将那只千纸鹤放到了一个月饼盒子里,将那盒子放到了柜子上。
这已经算是小小的进步了。
邱栩宁想。
他回到被窝里,关掉了夜灯,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邱栩宁的烧退了,但肠炎还有点,周明娟又带他去医院挂了水,估计再挂一次,他的毛病就好全了。
邱栩宁在家里也无事做,就忍不住想打扫卫生,他之前在家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是他做的,邱艳茹女士严重洁癖,不肯让那些保洁人员进家门,但自己又很忙,常常很晚回来,所以家务都是邱栩宁学习完了有时间就做的。
做这些他都得心应手了,他的洁癖也没有她那么严重。
周明美买菜回来,看见他拖地,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她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反复对自己说,小儿子这样是好事,但转念一想,这样软脾气,还这么自觉做这些事情,以后娶老婆还不得被人家踩在脚底下?
这么一想,她完全不觉得高兴,她希望自己儿子都是能压得住老婆的,而不是被老婆压,这些事情也不应该是男人做的事情,让她觉得没志气。
想到这里,周明美脸拉了下来,对邱栩宁说:“你拖什么地,别拖,快给我放下。”
邱栩宁听见她的声音,也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不悦,有点紧张地放下了拖把,捏着手指站到了一旁,看了周明美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小声说:“我想帮你做点事情,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累了。”
周明美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舒畅了许多,她脸色松缓下来,语气也温和了,“我累什么,我一点也不累,你放下,到时候让那姓贺的拖。”
邱栩宁盯着拖把看,咳嗽了一声,说:“但他不是拖不干净吗?”
周明美说:“那倒没有,他拖得还挺干净,不过我也不能说他拖得干净。”
“……”邱栩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想说点什么,又没敢说,他现在都没有为人子的自觉,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
邱栩宁知道自己应该是回不去了,要是回去,早就能回去了,也不至于到现在一天天的,睁眼都是陌生的世界,他应该习惯了。
只是虽然开始叫周明美“妈妈”,但到底都还没习惯,也无法将自己代入到真正的“邱栩宁”身上,对待这些“家人”,到底都有一层疏离,没办法很快的亲近起来。
所以很多事情,邱栩宁觉得不对,却也没办法说他们。
“妈妈,我来帮你拖吧,我也会拖地。”邱栩宁说着,又偷偷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小声说:“我想给你尽孝心,想帮你做事,还想对你说,你养我那么多年,辛苦你了,我要谢谢你。”
周明美微怔,说:“我是你妈妈,那么客气干什么?”
邱栩宁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觉得妈妈很伟大。”
周明美脸微微红了起来,这种话虽然很肉麻,但她能感觉到邱栩宁说的话里满满的真诚。
中国家庭是很少将这种感情直白地说出来的,更乐意去做,用自己的行为体现,邱栩宁说的这些话,肉麻归肉麻,但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是不乐意听的,她心里一阵熨帖,想着这个儿子没白养,刚才还想着没志气,现在却全都是儿子有孝心了。
大半中国家庭都想着养儿防老,在这样的边陲小县城,邱家夫妻自然也不例外,在周明美看来,大儿子游手好闲,他们得养他一辈子,也不指望他养他们,但小儿子是有本事的,又聪明又伶俐,小学那会儿十里八村没有不夸的,周明美感到自豪的同时,也将下半生的依靠放到了小儿子身上。
到这会儿,她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开花结果一般的喜悦。
养儿归养儿,有孝心又是另一种踏实感了。
周明美心里舒坦极了,脸上简直红光满面,“那你拖吧,如果累了就放下,这地也用不着天天拖。”
邱栩宁点点头,觑着周明美的脸,趁着她高兴,小声地说:“妈妈,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此时周明美看向他的眼神越发慈爱,“什么事情,你说。”
邱栩宁捏着手指,小声说:“能不能对贺知渊好一点?我听说他在一中念书,我想找他拿一中的学习资料。”
周明美听了,对邱栩宁这几天一直帮贺知渊说话的举动终于明白了几分,“那种东西,直接让他给不就好了?他要不给,我让你爸爸赶他出去。”
邱栩宁认真的说:“自愿给,和敷衍了事不一样的,我们对他好一点,也让他多帮忙,要是我考不进一中,是不是还能联系那个律师,让他帮忙走一下后门进一中啊?”
周明美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个可能,她对邱栩宁可是很自信的,“你怎么可能会考不上?”
她很不赞同他的说辞。
邱栩宁说:“万一那天我生病……”
周明美打断了他的话,“别瞎说!”
邱栩宁小心地看着她,这会儿他倒是敢和周明美直视了 ,“那……”
周明美皱了皱眉头 ,说:“行,我知道了。”
邱栩宁说:“那让他搬下来吧?就睡之前那个房间。”
虽然偏,还小,好歹比那个杂物间要大。
周明美烦躁的说:“都听你的。”
邱栩宁松了一口气,抿唇笑了起来。
他对贺知渊说的那些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看,他做到了。
虽然谎言很蹩脚,但周明美信了。
邱栩宁这会儿意识到,想要邱家人和贺知渊好好相处,他好像能成为那根纽带。
那样的话,和贺知渊处好关系,就显得很重要了。
他捏了捏拳头,眼神慢慢坚定了起来,他一定要和贺知渊好好相处,先从成为朋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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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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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渊被周明美勒令从三楼杂物间搬回二楼的时候,眼里也没有意外之色。
因为邱栩宁很快就出现在门口,他也不敢进门,只靠在门边的墙上小声说:“我也睡二楼,二楼你那个房间采光好,还有书桌,写作业也很方便,比我房间都好。”
贺知渊没有回答,邱栩宁等了等,见他不吭声,便悄悄探出了半个脑袋,往里边看。
贺知渊没有关门,那扇小木门敞开着,将里面的画面毫无保留地送进邱栩宁的眼里。
他眨了眨眼,看着贺知渊坐在床边收拾衣服,贺知渊的衣服也都是从家里带的,不过匆忙间离开,带的也不多,其实很快就能收拾好,但他偏偏每件都仔仔细细的折叠,然后堆放在旁边。
邱栩宁迟疑了一下,问:“要不要我帮你啊?”
贺知渊看了他一眼,“你会叠衣服?”
这不是小看人吗?邱栩宁脸颊鼓了鼓,瞪他,“你会叠,我为什么不会?”
贺知渊没说话,邱栩宁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拒绝气息,所以也没有坚持,他努力地和贺知渊找话题,“谢谢你昨天给我折的千纸鹤,还没有人送过我这个东西,你会折,以后可以教我吗?”
贺知渊看了他一眼,回答:“不可以。”
邱栩宁一愣,磕巴道:“为、为什么?”
贺知渊说:“麻烦。”
“……哦。”邱栩宁有点失望,他是那种吃到一点苦头就会退缩的人,心志也软弱,不坚定,感觉到贺知渊不大想理他,就有点后悔上门了。
邱栩宁也不敢看他,略微低着头,就看见了他还穿着一双凉拖鞋,脚指头好像都冻红了,“你穿凉拖,不冷吗?”
贺知渊头也不抬地说:“你出去。”
他声音里好像还带上了一点不悦。
邱栩宁听了,抿了抿唇,也没敢说什么,转身走到了门口,又转身,从门框探出了半边身子,小声说:“你如果想要我帮忙,你可以说,我有时间。”
贺知渊忽然抬头盯住了他。邱栩宁本来以为他不会看他,所以眼神很专注地盯着贺知渊低垂的小半边脸看,没想到他会忽然抬头看他,呆愣了一秒,眼神马上就慌乱了起来,视线跳了跳,连忙装模作样的抬起了手臂,盯着手腕上的电子手表看,“啊……已经六点了,不知道饭好了没有。”
邱栩宁也知道他这个举动很搞笑,他也臊得慌,脸上又涌起了一层薄薄的绯红,他抿起了唇,丢下一句“你快点喔”就转身跑了。
贺知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缓缓地收回了目光,他垂眼静静地看着手里的毛衣,屋子里的灯光昏暗,他的脸一半浸没在黑暗里,表情也看不分明。
邱栩宁下了楼也没有干呆着,他去找周明美要了一双新的拖鞋。
周明美问他:“你不是有拖鞋吗?怎么又要?”
“他没有,所以……”邱栩宁没有说完,但周明美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她对邱栩宁变乖巧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太大意见,她这个当妈妈的也省心,但他总误差别对每个人好,那就有问题了,“你这次考试得给我好好考,要是成绩下降了,就是那扫把星的责任,我还给他鞋子,我把他整个人都扫地出门都算我大发慈悲积德行善了。”
周明美凶巴巴地说着,很不情愿地给他找了一双破旧的毛绒拖鞋,“就只有这双,他爱穿不穿,不穿拉倒!”
邱栩宁赶紧拿到了手里,伸手仔细摸了摸,还蛮厚实,就是底子好像破了。
周明美看他摸半天,不高兴了,“这双好的,给客人穿的,他拿去穿我还得多买双新的,光出不进,赔钱货!”
她骂骂咧咧的话邱栩宁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也习惯了,他拿着鞋子回到了二楼,见贺知渊还没下来,就将那双拖鞋放到了二楼他的新卧室里。
新卧室还好,以前是邱海燕住的,现在邱海燕在外边租了房子,所以这边的房间就空了下来。有床有桌子,还有衣柜,采光也好,女孩子住的房间,墙壁上都贴了漂亮的紫色壁纸,显得很敞亮洁净,比那个杂物间好多了。
邱栩宁对这个房间很满意,还主动给贺知渊搬了一床被子,那是他房里衣柜里的被子,很厚实。他刚才在贺知渊那个房间里看见了,贺知渊的被子也不怎么厚,看着就很单薄,晚上睡觉肯定很冷,现在有了一床厚被子,晚上睡觉就不会冷了。
他弄好了床,又擦了擦桌子和椅子,将这几天落下来的灰尘都擦了个干净。
做完这些,邱栩宁浑身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坐在床上匀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了三楼,小声喊贺知渊的名字,“你好了没有啊?”
邱栩宁走到门口,正好撞见贺知渊提着行李箱出来,两人差点撞上。
“对不起……”邱栩宁赶紧退后了几步,低着头小声说。
也许是“邱栩宁”挑食的缘故,这具身体长得并不高,16岁了还只有160出头的样子,比贺知渊足足矮了一个头,站在他面前又很羞怯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因而显得更加娇小,灯光下贺知渊的影子,都能将他完全淹没。
贺知渊停住脚步,从他这个角度看,压根看不见他的脸,他伸手过来,揭掉了邱栩宁的帽子。
邱栩宁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呐呐地说:“你干什么?”
他想伸手去抢贺知渊手里的帽子,贺知渊却抬高了手臂,他比他高了那么多,手臂也比他长,一抬高手臂,邱栩宁哪儿能抢回来,他有自知之明,也没有继续抢了,他对上了他的目光,又很快擦了过去,盯着他手里的帽子巴巴地看,“你把帽子还我。”
贺知渊看着他,低声问:“你不敢看我?”
“啊?”邱栩宁不想让他看见头上的伤口,只管仰起脸,听见他的话,有点怔忡,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啊。”
贺知渊向他走近了一步,邱栩宁下意识地后退,贺知渊将帽子扣到了自己头上,盯着邱栩宁的眼睛,果然,邱栩宁目光沾到他,马上就慌乱地错开,但也不知道往哪里看,眼珠子乱转着,显得有几分滑稽。
贺知渊说:“没有?”
邱栩宁迟疑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将目光落到了贺知渊的脸上,嗫嚅着说:“我没有,我就是不爱看人。”
贺知渊低声说:“说话要看着人,这是礼貌,你不懂吗?”
这话听着有点严厉,邱栩宁懵了,“我、我不是……”
他无措起来,手指紧张地缠在了一块儿,磕磕绊绊的,舌头都好像打结了,“我就是不喜欢看人,我、我……”
邱栩宁不知道说什么,急了起来,眼里顷刻间便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贺知渊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连脸颊的皮肉都透出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他语气缓和了一点,问:“是不爱看,还是不敢看?”
邱栩宁吸了一口气,实在顶不住贺知渊的目光了,也顾不上脑袋上丑陋的伤口,低下了头,小声说:“就是不爱看。”
其实就是不敢看,他这个缺点他也知道,不少人说过他,邱艳茹女士对他这点也深恶痛绝,有一段时间抓过他不肯看人这个问题,只是一直都没纠正过来。
贺知渊知道他撒谎,也不揭穿,他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给邱栩宁戴上,低声说:“说话要看着我的眼睛。”
他给他戴的帽子没戴正,邱栩宁扶正了帽子,听见他的话,犹豫着,没有立即答应。
贺知渊说:“看着我的眼睛。”
邱栩宁抱着帽子,抬起头来勉强对上了他的眼睛,只是坚持了两秒不到的时间,他脸就红了,眼神微微闪烁起来,想移开又强撑着,“我、我看了,你黑眼圈好大,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我给你铺好了床,今晚你能好好睡……”他一边说着,一边略显僵硬地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接道:“晚饭时间到了,我让妈妈答应可以让你吃晚饭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他说完,也有点僵硬地转身要走,贺知渊提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低声说:“以后和我说话,眼睛也要看着我,作为交换,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邱栩宁脚步顿住了,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和贺知渊一起出门去学校,只是想着相处的时间多一点,他们的关系也可以不用那么僵硬,之前被拒绝了,虽然沮丧,但也有点庆幸,但这会儿,贺知渊这么一说,他纠结起来了。
贺知渊却不管他会不会回答,单手提着行李箱就往楼下走。
走到中段的时候,邱栩宁赶紧跟上,小声说:“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学校。”
贺知渊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邱栩宁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哦,你不要反悔。”
“嗯,你也是。”贺知渊说,语气却奇异地缓和了许多。
邱栩宁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心里像揣了一只小鸟,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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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渊到了原来的房间,看见了已经铺好的被褥,邱栩宁在他身后,语气里带上了些许邀功的味道,“我给你选的颜色,适合你,还耐脏。”
邱栩宁给他的被子颜色是很简洁的灰蓝色,底下的垫被也是同一色系。
“还有钥匙,我让我妈妈都给我了。”邱栩宁拿出了两个钥匙,递给贺知渊。
之前就是还有一把钥匙不在贺知渊那里,才会让邱硕海和“邱栩宁”钻了空子,溜到了贺知渊的房间里。
贺知渊接过了那两枚钥匙,盯着看了一会儿,收下了,“谢了。”
又得了贺知渊的感谢,邱栩宁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小心地看着贺知渊,抿唇内敛地笑了一下,小声说:“一家人,不用谢。”
贺知渊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眉梢还是挑了一下。
邱栩宁没看见他这个表情,他找准机会就想强调一下“一家人”这个概念,给贺知渊洗一下脑子。
“你早点睡哦,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邱栩宁说着,转身就要跑。
贺知渊一把提着他的后领子,低声说:“看着我的眼睛说。”
“……”邱栩宁只好忸怩地转回了身子,抬脸,眼神发虚地盯着贺知渊,小声地说:“你早点睡,我们明天一起去上学。”
贺知渊盯着他,邱栩宁很快又脸红了起来,眼神乱飘,嘴唇都微微抖动了起来,变得有几分可怜,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滑稽。
“你好了吗?”邱栩宁语气弱的不行,脸上那层薄红都蔓延到了他的耳根子,整个耳廓都红透了。
只要对视,就能让他脸红得不行。
贺知渊放开了他,嘴角似乎挑了一下,但邱栩宁已经扭开了头,慌不择路地往门外走,因为慌乱的缘故,也没注意身后的床头柜,膝盖撞到了床头柜尖利的边缘。
邱栩宁疼的“嘶”了一声,也没顾得上,像风一样跑了。
贺知渊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才一把关上了门。
他坐到了床上,伸手摸了摸被子,的确比原来那张被褥要厚实许多,至少过冬没有问题。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贺知渊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邱栩宁一跑回房间,红着眼睛脱掉了裤子,膝盖上的一块皮肉被蹭掉了,沁出点血,但也不严重,一丝火辣辣的疼痛过后,存在感倒是越来越不强了,所以邱栩宁吸了吸鼻子,将眼里那一点因为疼痛分泌出来的泪意给憋了回去。
翌日清晨,邱栩宁趁着周明美回去补觉,赶紧和贺知渊说话,“我们快点走吧。”
邱硕海一贯喜欢晚睡,白天也起不来,但邱昭昭也是高中生,早起时间其实和贺知渊差不多,但很爱赖床,总要拖个十几二十分钟,所以这几天都没能和邱栩宁他们俩碰上。
但这会儿邱栩宁又怕她和他们碰上,所以紧张兮兮地催贺知渊快点。
但也不知道贺知渊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对,他让他快,他就偏偏慢吞吞的,一碗粥喝了十来分钟,就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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