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气小哭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多金少女猫
“贺知渊?”他在门口轻声呼唤,里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邱栩宁揉了揉有些冻红了的鼻子,往楼下走去。
周明美正在烧早饭,看见他,说:“你怎么总这么早起来,多睡一会儿也没事啊。”
邱栩宁小心的觑了一眼她的表情,小声问:“妈妈,你看见贺知渊了吗?”
周明美听到贺知渊三个字,脸色立即暗了下来,“我没看见,我这么忙,还管他在哪儿吗?”
她一说起这个名字,心里就窝火,“宁宁,我和你说过了,不要和那个杀千刀的赔钱货走太近,要是真被他克到怎么办?”
邱栩宁喉咙艰涩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和周明美说。
不过周明美也没有想听他说的意思,她当着邱栩宁的面弄了一碗蛋花粥,端到了桌子上,喊邱栩宁,“宁宁,把这碗粥给喝了。”
邱栩宁刚想说他不喜欢喝蛋花粥,然而想起来“邱栩宁”是喜欢喝蛋花粥的,以前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一碗蛋花粥,顿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走了过去,看着那一碗热乎乎的、又带着点生鸡蛋的那种腥气的蛋花粥好一会儿,才捏着鼻子将粥喝完。
其实不算难喝,因为加了白砂糖,还显得甜滋滋的,邱栩宁本来微微皱着的眉头,在喝完那碗粥的时候,慢慢松缓了下来。
他现在喝着热乎乎的蛋花粥,贺知渊呢?他吃早饭了吗?
邱栩宁不知道,但他出门后,去早餐店,买了一袋包子和热牛奶。
他也不知道贺知渊在哪儿,但这不妨碍他先买好早餐,要是在路上遇到他,就能给他吃了,要是遇不上……邱栩宁盯着手里的包子和牛奶,心说,那就他自己吃掉。
他怕包子冷掉,就塞到了口袋里,也幸好装包子的袋子挺厚实,也没有油滋滋的感觉,所以邱栩宁没什么心理障碍。
现在才五点半,还很早,邱栩宁六点钟起来都赶得及去学校,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意外的和贺知渊的生物钟同步了,但这会儿这么早起来,却没有见到贺知渊。
他去哪儿了?直接去学校了吗?
邱栩宁不知道,他只感觉兜里的包子热乎乎的,有些烫手,如果能找到贺知渊,那他还是能吃上热的包子。
邱栩宁怀着这种想法,往学校的方向走去,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他还真的看见了贺知渊,他正拿着一支水枪,在清洗地面。
似乎注意到邱栩宁的目光,他侧脸看了过来,两个人正好对上了眼。
邱栩宁没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碰上,他张了张嘴,目光微微上移,看见了旁边的门店,上面写着“飞洋汽车修理店”七个大字。
现在还很早,天都没有大亮,只是天边泛着鱼肚白,稍微地给了天地一点光亮,邱栩宁吐出一口白气,慢慢走了过去,说:“你在这里打工吗?”
贺知渊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邱栩宁顿时觉得有点说不出口的尴尬和难堪,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为贺知渊做出过什么努力,反而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过越糟糕。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包子,递给贺知渊,说:“我感觉你可能没吃早餐,所以……所以给你买了包子,你吃吗?”
贺知渊慢慢地关掉了水枪,对他说:“谢谢。”
邱栩宁看他接过了包子,也没有觉得开心,他看着贺知渊沉静冷淡的脸孔,小声说:“你那些钱,就是在这里拿来的吗?”
贺知渊没有回答他,可能也是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
邱栩宁站在原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膛里都清凉了许多,心好像也凉了许多,“你、你不要太辛苦了,你还要上学,不要做这些。”
虽然感觉像是说话不腰疼,但邱栩宁还是想说点什么,周明美他们的观念一时半会儿很难扭转过来,他们还住在一个屋檐下,问题也会越来越多,“……你要不要住宿啊?”
怕贺知渊不了解住宿是什么情况,邱栩宁解释道:“你可以住宿,一个学期的住宿费也不多,就是一块儿住的人很多,但你们都是男生,应该也能好好相处……总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住宿?”
邱栩宁一脸认真的和他说这些话,那双柔和的眼睛里带着真切的关心,因而敢注视着贺知渊的眼睛,也带着一点忐忑和无声的期盼。
贺知渊浅色的眸子触到了他那样的眼神,某根神经忽然跳动了一下,叫他微微抿直了嘴唇,过了一会儿,开口说:“你也觉得我克了你家?”
邱栩宁一愣,随即就意识到了贺知渊听到了周明美说的话,这也不奇怪,他们那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尤其周明美还爱开着窗户通风,她嗓门又大,说的那些话能被贺知渊听见也不意外,但邱栩宁没想到自己为贺知渊考虑的一番心意,却被他误解了。
“你说什么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克不克的事儿,那是封建迷信啊,我不觉得是你克的,你也不要这么想,我就觉得你住在我家,会受很多委屈,你不应该受那些委屈。”邱栩宁说话的声音很急,显得很激动,连白皙的脸颊都迅速地泛起了一层浅淡的红色。
他一口气说完那些话,喉咙都有些疼痛了起来,他望着贺知渊,声音轻了下来:“你不要那么想,不是你的问题。”
贺知渊看着他的脸,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低声说:“嗯,我不想。”
邱栩宁抿了抿嘴唇,“那你怎么想的?”
贺知渊看着他,说:“什么怎么想的?”
邱栩宁说:“就是,住校。”
贺知渊顿了一会儿,说:“好。”
邱栩宁那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来,他说:“我觉得你住校会开心一点。”
顿了顿,又说:“就明天吧,我妈说明天要去外婆家一趟,我陪你去你学校。”
至于住宿的钱,邱栩宁那儿还有点钱,可以给贺知渊凑。
“时间不早了,去学校吧?”邱栩宁问。
贺知渊看了他一眼,将水枪放到了店里,和店员模样的男人说了几句什么,就提着书包出来了。
邱栩宁看了看他手里的包子,“我给你放在兜里暖着的包子,现在都被你放冷了。”
贺知渊捏了捏手里的包子,没有说话。
邱栩宁又从书包里拿出了那袋牛奶,因为放在书包里没有吹什么风,所以还是温温的,“喏,我还给你买了牛奶,不过已经温了。”
贺知渊接过了牛奶,只是看着,并不喝,他这样子,弄的邱栩宁又忐忑了起来,“怎么啦?你不喜欢吃包子和牛奶吗?”
贺知渊说:“不,我喜欢。”
他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我很喜欢。”
邱栩宁脸上露出内敛的笑来,“这家包子很好吃,我以前经常吃,你也会喜欢的,我只在这家店里买包子。”
“邱栩宁”嘴巴挑得很,能被他喜欢的包子店,味道当然是不差的。
贺知渊听了,慢慢将那包子吃下了肚子,那味道果然很好。
牛奶虽然温凉了,但到肚子里还是暖和的。
邱栩宁还和他说话,“你那个兼职,辞掉好不好?”
贺知渊顿了一会儿,低声说:“这个你不用管。”
邱栩宁愣了一下,声音轻了许多,“对不起,我不是想管你,我就是觉得,觉得不太好,你不应该做这些。”
贺知渊声音冷淡了许多:“不应该?没有什么事是不应该的。”
邱栩宁本来就很敏感,听出他声音不大对劲,想说的那些话,顿时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半晌后,贺知渊低声说:“谢谢你的包子,很好吃。”
邱栩宁轻轻地“嗯”了一声,又说:“我到学校了……再见。”
他的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但邱栩宁却先说了再见,显然情绪也不太好了,贺知渊没有拦他,看着他小跑着穿过了马路,去到了对面。
邱栩宁到了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只顾着低着头,一眼都不肯往贺知渊这里看。
而这些天贺知渊已经对他的脾气有了了解,看他这幅姿态,脑海里就冒出了他红着眼睛流眼泪的样子,那模样其实一开始并不算讨喜,但那无声哭泣的样子,又莫名其妙的,让人有一种可怜可爱的感觉,情绪都忍不住柔和了许多,生怕又叫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落下泪来。
也许是他语气太重,吓到了邱栩宁。
贺知渊站原地站了一会儿,追了过去。
贺知渊腿长,很快就追上了邱栩宁。
邱栩宁被他握住手臂,还吓了一跳,扭头看见是他,惊慌的表情才慢慢平缓了下来,“……你怎么过来了?”
贺知渊的目光落到了他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干净净,并没有泛红。
邱栩宁被他这样盯着,倒先顶不住了,呐呐地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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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气小哭包 害怕
贺知渊说:“我以为你哭了。”
邱栩宁听了,抿起嘴唇,脸颊也跟着鼓了鼓,瞪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很想看我笑话?”
他瞪人的力道也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威力。
贺知渊松开拉着邱栩宁的手,否认,“不是。”
邱栩宁低下头,看了看他的鞋尖,嘀咕道:“我没有哭,我才没有那么爱哭。”
贺知渊低头看着邱栩宁,只看见他毛茸茸的头发,他以前没有注意过,原来邱栩宁的头发那么乌黑柔顺,像他这个人一样,乖巧安分地顺着脑袋的弧度自然垂落,衬得他皮肤雪白,双眼也乌黑明亮。
“你脑袋好了。”贺知渊说。
邱栩宁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微微抬起脸来,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被他打伤的脑袋,说:“嗯,也不疼了。”
贺知渊好像沉思了起来,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叠粉红色的便签纸,递给了邱栩宁。
邱栩宁微愣,伸手接过来,“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啊?”
贺知渊说:“我不会再去汽车行。”
邱栩宁抬眼看他,那双黑亮澄澈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光彩,“真的吗?”
贺知渊看着他,唇角微微挑起,“前提是,你送我一只千纸鹤。”
邱栩宁当然是满口答应,“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拉钩……”顿住,不好意思地说:“算啦,不要拉钩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然而贺知渊却伸出了一只手,说:“拉钩。”
邱栩宁觑着他的脸,语气活泼了起来,说:“真拉钩啊?小孩子才拉钩呢。”
贺知渊盯着他,不说话,邱栩宁撑不住了,只好伸出一根小拇指来,勾住了贺知渊的手指。
这样看,贺知渊的手指竟然也比他粗长了许多,邱栩宁的手看起来就像女孩子的手一样纤细,都没有什么明显的骨节。
邱栩宁的目光在贺知渊那一句初具男人轮廓的手流连了一会儿,直到松开手指,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贺知渊自然也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羡慕,他微微垂眼,看着邱栩宁的脸,嗓音稍微放低了许多,语气也重了许多,“千纸鹤,晚上给我。”
邱栩宁当然也一口答应,他抿唇笑了起来,轻声说:“好,晚上我给你。”
顿了顿,脸上的笑消失了,他盯着贺知渊的下巴,小声问:“那个……送千纸鹤,难道有什么寓意吗?”
贺知渊沉默。
“……我就是随便问一下,你不想说,就算啦。”邱栩宁说。
贺知渊开口:“我只会折千纸鹤。”
邱栩宁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柔软的粉红色唇瓣里露出了细白的牙齿,两侧尖尖的虎牙也露了出来,只是没笑一会儿,他马上又抿住了嘴唇,脸颊鼓了鼓,将那笑意忍了下去,才说:“已经很棒了,我什么都不会,也是只会千纸鹤,千纸鹤还是你教我的。”
贺知渊看着他,说:“为什么不笑?”
“啊?”
贺知渊说:“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笑?”
邱栩宁笑起来一股子纯真烂漫,像是清晨沾上了露珠的花苞突然绽放,清新又可爱,能叫人烦恼都一扫而空,但他却好像总是放不开一样,一旦笑开了,又会马上抿住嘴,将那股笑容压下去。
贺知渊的目光又落到了本来很丰润但被邱栩宁一抿,变得只有两道红痕的嘴唇,说:“抿嘴唇,会把嘴唇抿没了,很丑。”
那两道红痕一样的嘴唇立即放开了,像花瓣一样顿时就丰润了起来,看着就很柔软,邱栩宁说:“哪里丑了?”
贺知渊说:“很丑。”
顿了一下,那双浅色的眼睛流露出了一点笑意,说:“现在好看。”
邱栩宁捕捉到了他脸上浅淡笑意,心跳突然跳得很快,脸颊也跟着泛起了红霞,嘴唇动了动,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清亮的声音喊了他一声,“邱栩宁!”
来人是一个女孩子,扎着高高的马尾,额头饱满,双眼明亮,长得神似高圆圆,很是漂亮。
邱栩宁扭头一看,松了一口气,小声埋怨道:“你怎么总在背后出声吓我。”
杨思悦是班里的化学课代表,两个人在化学上也有些话题,因而邱栩宁和她玩的比较好,她听到邱栩宁的话,也不以为意,她笑呵呵地说:“那是你胆子小,叫你一声也能吓着你?”
她走到邱栩宁跟前,看见了邱栩宁面前的贺知渊,她愣了一下,说:“这是你朋友啊?”
邱栩宁看了贺知渊一眼,说:“他是我堂哥,在一中念书的。”
杨思悦立即脆生生地喊了贺知渊一声:“邱栩宁哥哥你好,我是邱栩宁的同学,就坐他后面。”
贺知渊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动作,也没有表示,气氛莫名其妙地就有些凝滞起来,邱栩宁有点尴尬,小声地对杨思悦说:“我堂哥怕生。”
杨思悦明了地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笑,冲贺知渊说:“快上课了,我和邱栩宁先进去了,哥哥拜拜。”
贺知渊扭头看他,语气冷了许多,“晚上见。”
邱栩宁连忙点头,说:“晚上见。”
贺知渊走远了后,杨思悦问:“他真的是你堂哥啊?”
邱栩宁点了点头,“是啊。”
杨思悦说:“不太像哦,亲堂哥吗?”
邱栩宁也不太确定,但应该是亲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杨思悦说:“你哥哥好帅,我可以诶。”
邱栩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杨思悦说:“我当你堂嫂好不好?”
邱栩宁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了起来,明明知道杨思悦只是开玩笑,他也不愿意说一句应付的话。
杨思悦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你那堂哥看起来就不太好相处,我喜欢暖男呢。”
邱栩宁松了一口气,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他是不太好相处。”
杨思悦说:“走吧,还有二十分钟早读,我们快点去教室。”
邱栩宁“嗯”了一声,跟着杨思悦一块儿进了校门。
*
下午放学回家,邱栩宁先到了家,他手里还攥着那只折好的千纸鹤,他也算手巧,折出来的千纸鹤虽然有点猥琐,但也还算能看得过去,他自己也觉得比较满意,所以迫不及待想把这只千纸鹤交给贺知渊。
邱硕海在这个时候突然凑了过来,伸手抢过了他手里的千纸鹤,笑嘻嘻地说:“这你折的?还挺好看的。”
邱栩宁对周明美他们感官都还好,就邱硕海,他总是不太愿意和他呆一块儿,连话都不是很情愿和他说,经过他撕掉他卷子的事情之后,邱栩宁对他就更敬而远之了,没想到邱硕海现在又过来招惹他。
“……你还给我,我有用的。”邱栩宁抿着嘴唇,眼睛都瞪圆了看着他。
邱硕海看着他的脸,笑眯眯地说:“我要是不还给你,你不会又想哭吧?”
邱栩宁吸了一口凉气,说:“算了,你要,我就给你吧,我要回房间写作业了。”
邱硕海却伸手过来,一把搂住了他,哥俩好的亲密姿态,“宁宁啊,我上次不是说去赌了几把吗?虽然输了两千块,但我最近又赢了点,手里有点钱,想不想我给你零花钱啊?”
邱栩宁被他搂了个正着,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尤其邱硕海只穿了一件毛衣,邱栩宁都能感觉到从那件毛衣源源不断传送过来的热量,他声音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你放开,我不喜欢这样!”
他虽然提高了音量,但那声音还是细细的,压根没什么威胁性,邱硕海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他笑着说:“那样啊?我是你哥,抱你一下怎么了?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羞答答的,你是娘们儿吗?嗯?我看看你是不是娘们儿。”
邱硕海说着,伸手下去,邱栩宁眼眶立即就红了,“你再这样,我会告诉妈妈。”
邱硕海脸色一暗,一把推开了邱栩宁,骂骂咧咧道:“告状精,我跟你玩玩你也告状,有病!”
他手里还捏着那只千纸鹤,低头看了一眼,当着邱栩宁的面,将千纸鹤撕烂了,“还折这娘们儿玩的玩意儿。”
等邱硕海走后,邱栩宁浑身都软了起来,他跌坐到了地上,心里还发着冷,刚刚邱硕海差点就碰到他了,虽然知道可能只是男生之间的玩笑,但他还是很害怕。
即使邱硕海人走了,邱栩宁那双漂亮的眼里也还是升起了水雾。
贺知渊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邱栩宁坐在地上泪眼汪汪的样子。
贺知渊脸微微沉了起来,他鞋子也没有换,直接踩进了屋子,走到了邱栩宁面前,低头问他:“你哭什么?”
邱栩宁手忙脚乱地抹眼泪,几下就抹干净了,只是说话还还有些鼻音,“没有,我就是,眼睛里进脏东西了,不舒服,刚刚哭了一下,舒服好多了。”
贺知渊目光落到了他脚下的粉色纸片,没有说话。
邱栩宁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脚边的碎片,他顿了一下,沉默了。
贺知渊问:“谁撕的?”
邱栩宁嘴唇动了动,说不出口。
“邱硕海?”贺知渊说出了一个名字。
邱栩宁没有否认,贺知渊放下书包,看他,“就为这个哭?”
邱栩宁也不可能和他说,就因为被邱硕海搂了一下,他就害怕得哭了,所以含糊了过去,但又很快想起来他刚刚才说眼睛不舒服才哭的,顿时有点尴尬了起来。
贺知渊却没看见他脸上的尴尬,他垂眼看着地上破碎的纸片,眼底深处有几丝浓郁的阴沉情绪,嗓音也跟着低沉了起来,“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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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气小哭包 矛盾
邱栩宁还有些忸怩,他吸了吸鼻子,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小鼻音,越发显得软糯,“我没有哭。”
他眼圈还红着,但眼泪的确没有再流了,他也不好意思在贺知渊面前露出这种样子,便装作若无其事一般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拍了拍屁(股,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碎纸片,像蚂蚁一样转着圈圈找到了扫把和簸箕,将碎片扫干净了。
“我重新给你折吧。”邱栩宁说。
他洗完手,又擦干净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一叠贺知渊给他的便签纸,端端正正地坐在饭桌上,开始给贺知渊折千纸鹤。
贺知渊也跟着他坐到了桌子旁边。
邱栩宁折了一会儿,步骤错了好几个,他那张小脸渐渐红了起来,他掀起眼皮看贺知渊,嘟囔道:“你、你不要看着我,你盯着我看,我都忘记怎么折了。”
贺知渊听了,便撇过了脑袋。
邱栩宁松了一口气,将手里那张便签揉成一小团,重新拿了一张便签开始折。
过了一会儿,邱栩宁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拍了一下桌面,示意贺知渊看过来,“你看,我折好了。”
他捏着千纸鹤身后的小尾巴,装作它会飞的样子,嘴里“呜呜”着,将它送到了贺知渊面前,“好看吧?”
这只比被邱硕海撕掉的那只好看了很多,邱栩宁回忆了一下原先那只的面貌,竟觉得被邱硕海撕掉也是好事了。
贺知渊看着那只千纸鹤,嘴角露出了点笑来,“你这是火车叫,不是鹤的叫声。”
邱栩宁一愣,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那……那鹤是怎么叫的?”
贺知渊手里捏着那只小巧的千纸鹤,说:“不知道。”
邱栩宁抿了抿唇嘴,说:“你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鹤不是这么叫的?”
贺知渊说:“首先,乌鸦是黑色的。”
邱栩宁表情呆滞地看着他,贺知渊看着他那呆呆的样子,唇角一翘,笑了起来。
邱栩宁见到他笑,脸顿时就热了起来,贺知渊长得是很好看的,眉眼俊朗,鼻梁高挺,嘴唇削薄,看着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淡锐利,这一笑,就将他浑身的冷淡劲冲淡了许多,还显得有那么点让人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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