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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不过错爱一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日

    “别说了。”

    俞烯抬起小脸,红着眼睛打断了江绍寒的话。

    为了孩子,她必须坚强。

    江绍寒看着她,认真:“你专心一点,这只手机,用不用做证据上庭,取决于你。”

    “……”

    俞烯内心挣扎,过了许久,纠结了半天。

    闭着眼,徐徐道:“不需要这个,你能上诉成功吗”

    俞烯苦笑,无论盛以北怎么对她,她还是忍不下心去真正的伤害他。

    江绍寒那双如同大海的眼眸,盯着俞烯的脸,过了许久,说:“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这个手机录音证据于他而言,形同鸡肋。

    只是他用来试探俞烯的工具。

    呵,没想到,这笨女人还是那么在意盛以北。

    果真,笨死算了。

    上诉开庭这天是圣诞节,十二月二十五日,俞烯二十一岁的生日。

    今日她穿着一身卡其色的修身长款大衣,内衬是简单的黑色毛衣长裙,瘦的脸颊凹陷的脸庞画着淡妆,却因为过渡的苍白瘦弱,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娇弱。

    她坐在原告席上,身侧是江绍寒。简单的黑色灰色西装,领结未系,傲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职场精英的气场里还带着一丝江绍寒独特的随性洒脱。

    盛以北坐在被告席上,身着正装,眉眼矜贵冷漠,仿佛与这严肃的司法场合格格不入。

    他的眼神扫过俞烯时,凌厉又冷漠。

    俞烯忍着心尖处传来的疼痛,对上盛以北的眼神,视线却忍不住落在他还包扎着伤口的额头。

    他车祸受伤了吗

    俞烯忍不住想。

    在她还未回过神来时,已经开庭。

    这场官司,全直播,无论是江绍寒还是盛以北,这两个男人都是矜贵得如同神袛的存在。

    一人就已经耀眼,再有一起出现,这场官司自然是引人注目。

    江绍寒作为原告律师,陈述了自己手中的证据。

    他所掌控的证据做成影像模式出现在大屏幕前,令在场的众人屏住呼吸看向屏幕。

    首先展示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某鱼贩卖二手名牌衣包的截图。

    有人窃窃私议:“这什么意思”

    江绍寒不疾不徐道:“众所周知,我的委托人俞小姐原是在俞氏集团挪用公款六百余万元供其父亲俞天地治病所用,那么请问被告盛先生,此时你作为我的委托人丈夫,是否知道她在某鱼上卖二手名牌衣包的事”

    盛以北目光扫过江绍寒,“没有。”

    江绍寒勾唇一笑:“没有就好,那么疑惑来了,根据案卷结束后提供的证据时间,我的委托人在转移走公款六百余万的时间是在某鱼挂出卖衣包前一周,请问法官大人,以及在座各位,我的委托人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拿着六百万巨款不用,非要跑去卖二手名牌衣包”

    江绍寒目光像利刃,嘴角噙着志在必得的胜利微笑。

    那模样,当真是叫盛以北看不惯。

    只是今日他志不在此。

    盛以北薄唇微启,声音淡淡反驳:“这个证据不成立,即使如此,谁能不代表原告没有转移公款”

    俞烯眼圈微红,目光直视被告席。

    盛以北,是真的不愿意放过她啊。

    感受道一针悲凉的眼神,盛以北略抬眸,对上俞烯红着的眼眸,俞烯不自在的转头,似赌气般开口:“法官大人,这些证据不够证明我的清白,那么接下来的证据应该能。”

    江绍寒目光惊愕,看着安静如斯的俞烯居然出声反击。

    内心暗道,这个女人到底还没有笨到要死的地步。

    接下来的证据,俞烯父亲俞天地在住进医院后的所有用款记录,缴费汇款单,以及在上一次案件中起到关键性证据的六百万转账金额汇款账单最后流入的账户。

    一切种种,都证明着俞烯的清白。

    而陷害她的人——

    在江绍寒利用络打开那个所谓的第三方账号名单上,显示的人非许楠柠父亲,而是一个叫tina的陌生女人。

    江绍寒错愕:“怎么会…”

    明明拿到手的记录是许楠柠父亲,而非什么tina。

    他扫视到被告席上盛以北炫耀的笑意,瞬间明了。

    证据确凿,俞烯是清白的,被宣布当庭释放。

    “原告人俞烯,本于八月二十五日被犯罪嫌疑人倪永康陷害入狱,证据确凿,已证清白,本厅宣判,当庭释放,并宣告犯罪嫌疑人倪永康及其从犯等,判刑十五年及十年以下,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不等。”

    江绍寒手中证据所指的tina是俞氏集团第二股东倪永康的情人,便是由他进入了监狱。

    最后,判刑十五年。

    一箭双雕。

    不愧是盛以北,真是厉害。

    庭审结束,盛以北敛衣从被告席上站起来,深邃的眼眸看向俞烯,笑道:“恭喜俞小姐重获清白——”

    俞烯未语,与江绍寒转身离开。

    出了法院门,就看见一身红色大衣,画着精致妆容的许楠柠站在门口等着盛以北。

    见盛以北出来,许楠柠如同一只蹁跹的蝴蝶扑进盛以北的怀里:“以北,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盛以北余光扫过与江绍寒并肩出来的俞烯,伸手环抱住许楠柠,冷厉脸庞浮现温柔:“好。”

    俞烯被这甜蜜的拥抱画面,刺痛双眼,咬着唇停住了脚步。

    许楠柠在盛以北怀里待了一会,看见俞烯出来,脱离盛以北的怀抱,走到俞烯面前,笑颜盈盈:“俞烯,恭喜你重获清白,为了庆祝你重获清白,也为了庆祝你的生日,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阳光下,许楠柠一身红色大衣鲜艳灼眼,笑颜甜蜜,好像她与俞烯真是姐妹情深一样。




第22章 一箭双雕
    第22章 一箭双雕

    许楠柠的笑容,让俞烯放松的心,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目光警惕的看着许楠柠:“我不需要你的礼物。”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许楠柠目光略带受伤:“真的不需要吗”

    “不用——”

    俞烯看见许楠柠就像惊弓之鸟,想要逃离。

    江绍寒注意到俞烯的不对劲,骨节分明的长手握住俞烯的纤细的手腕,站在俞烯身边,金丝框镜片下的湛蓝眼眸如同寒冰过境,盯着许楠柠:“许小姐的生日礼物,我的当事人承受不起。”

    江绍寒目光寒冷,像淬了冰的利刃,盯着许楠柠有点发慌。

    这个男人像是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她在他面前就仿佛赤身未穿衣服,心中算计心思一览无遗展现在他的面前。

    许楠柠站在原地眼,画着精致的小脸有点泛白,欲语还休的看着盛以北:“以北…”

    眼波水雾氤氲,当真是好不惹人联系。

    盛以北的目光从江绍寒握着俞烯纤细的手腕上移开,上前揽住许楠柠柳腰,幽深的黑眸盯着俞烯越发泛白的脸庞:“俞小姐当真是好本事,离婚不久,就勾搭上了自己的律师。”

    俞烯低头未语。

    放在袖中的手逐渐攥紧,倔强的咬着唇,努力压抑着内心里的悲愁。

    盛以北盯着俞烯这般模样,心中冷笑,每次她一受委屈就露出这样的表情。

    以前他会心软,现在却不会。

    他冷笑一声:“俞话,是承认吗真是好样的。”

    “盛先生自己婚内出轨前任,伙同前任掏空自己妻子家中财产,害死自己岳父的本事,陷害妻子入狱,才是叫人好生敬佩,”

    俞烯忽然的出声反怼,令众人仿佛吃惊的望着她。

    她就静静的站立在原地,风吹起她卡其色大衣的衣摆,衬得她身姿娇弱,寒风之中一双澄清的眼睛,通红却透着坚强。

    盛以北眸子微眯,有几分危险的味道,盯着俞烯苍白的小脸:“俞小姐,当真是有了‘新欢’就得变得格外牙尖嘴利。”

    “比不得盛先生——!”

    俞烯倔强的抬起脸庞,瞳眸里没有一丝恐惧。

    只有俞烯自己知道,她的指尖颤得有多厉害。

    “俞烯!”盛以北的声音提高,眸子盛满愤怒凝视俞烯。

    俞烯目光直视盛以北,眼中水雾迷蒙了视线,她仍旧倔强:“盛先生,我说的有错吗”

    盛以北愤怒的看着俞烯,他发现自己只要一对上俞烯,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被她击碎。

    然后变得不像自己。

    就比如刚才,只要一见到她和江绍寒两人亲密互动,内心就忍不住想要将两人隔开。

    “俞小姐,真是牙尖嘴利,让人佩服。”许楠柠见盛以北没有说话,上前笑着开口,盯着俞烯的小脸,一字一句道:“只是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谁让你是俞天地的女儿。”

    “你……”

    对上许楠柠讥讽的眼神,俞烯不自觉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像是害怕许楠柠靠近。

    她的动作,让盛以北冷笑一声:“呵,我都忘了你的孩子快五个月了,既然快生了,不要忘记你孩子的母亲应该是谁。”

    “……”

    俞烯咬唇,手逐渐攥紧。

    许楠柠也是笑意十足的看着俞烯的肚子:“对,这个孩子母亲你不要忘记是谁。”

    “我们回家吧,以北。”

    许楠柠扬起小脸,眼中笑意盛满。

    盛以北余光扫过俞烯苍白不见血色的小脸,薄唇上扬:“好,我们回家,最近我们的婚礼,也该进行筹办了。”

    许楠柠听见盛以北说婚礼二字,眼中神色惊喜交加。

    他这是在向她求婚。

    可……

    许楠柠看见盛以北的眼神落在俞烯脸上时,似一直注意着俞烯的表情变化。

    她…是被盛以北利用来气俞烯

    许楠柠心里忽然苍凉一片,转而又笑靥绽放:“好啊,我想我们的婚礼,还向当年那样行吗”

    盛以北一怔,旋即温柔笑道:“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一个盛世婚礼又如何。”

    “以北,你对我真好。”

    许楠柠垂眸似娇羞,漆黑的瞳眸里泛着一丝冷意。

    俞烯,看来我这一手准备是正确的,只有你消失,彻底消失在以北和我的世界里,混乱的一切,才有归于起点。

    两人相携离去

    俞烯手护着小腹,愣愣的望着盛以北的背影。

    今天过后,大概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江绍寒看着俞烯瞧着盛以北离去的背影,眼圈泛着红,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心情不悦,这个笨女人就有那么在意盛以北

    江绍寒冷不丁开口:“还在看什么,盛以北和他的未婚妻都走了,你这个糟糠之妻,赶紧收拾下,爷爷在家里等你。”

    “谁说我在看他,我看风景不行吗”俞烯有些倔强的回怼江绍寒的话,只是红着的眼眶,泛白的小脸,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江绍寒被怼,也不生气,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金丝框眼镜,深邃的湛蓝眼眸盯着俞烯:“啧,还没看,眼圈都红得跟个兔子一样。”

    “……”

    看着俞烯的这样,江绍寒从兜儿里拿出一根手帕给她,“把眼泪擦擦,收起你那副哭包样,我最讨厌看女孩子哭。”

    俞烯接过他手里的手帕,擦了擦眼角,低声和江绍寒说:“哥,谢谢。”

    江绍寒要去接手帕的手一顿,剑眉蹙起:“俞烯,你叫我什么”

    谁想当她哥哥

    俞烯抬头,疑惑:“我不叫你哥,叫什么”

    “……”

    江绍寒嫌弃的接过俞烯手中的手帕,丢到一边,胡乱塞进兜里,“上车。”

    俞烯迈着小碎步跟在江绍寒身后上了后座椅。

    江绍寒看见俞烯上了后座,压下心中不耐,与俞烯道:“你知道今天最后一个证据最后指向人不应该是倪永康,而是另一个人。”

    “谁”俞烯狐疑的看着江绍寒。

    江绍寒目光落在方向盘上,不疾不徐道:“许楠柠的父亲,许之言。”

    砰!

    像是有什么在俞烯脑海里炸开,当场愣在原地,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许楠柠的父亲,许之言是最后账户的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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