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过错爱一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日
混蛋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瞬间,俞烯真想挽起衣袖,让他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痕迹,这还不算什么,方才洗澡的时候照镜子,她身上的於痕更重!这些,难道都是她强迫的
然而谈话进行到这个地步,她很清楚,盛以北就是想逃避责任,像从前那样甩开她,她争辩或者控诉,都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懒得再废话,她转身想走,开门前,盛以北的声音又在背后幽幽响起。
“昨夜的事最好别让付景逸知道,今后也别再纠缠我,如果你不想被他抛弃的话。”
心脏被狠狠攥住,一口气卡在胸腔,半晌无法呼吸。
天底下最绝情的男人,大概就是他这样了吧。俞烯阖起眼睛,唇角缓缓上扬:“呵!放心好了,这么肮脏的经历,我瞒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脸的去告诉别人”
“那就好。”盛以北五指收拢,声音听不出情绪:“懂得后悔,还不算太糟。”
这句话,不知是对俞烯说,还是对昨夜失控的自己。
俞烯听了,心底的疼痛愈演愈烈,嘴上偏还要逞强:“没错,我早后悔了。爱上那个人、给他生孩子、心心念念盼着他回来……如果能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做这些该死的蠢事!”
“希望以后,我们各自幸福吧。”
房门开合,俞烯最后的声音消散在风里,盛以北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黑色发卡。
上面还沾染着俞烯的气息,他像个小偷,因为私藏了与她相关的东西而窃喜,仿佛这枚发卡,能将他带回昨夜的温存。
俞烯没说谎,这两年来,她身边没有别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在等待他。他卑鄙的感到开心,更多的是却是心疼。
咚咚咚——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他迅速合起手掌,把发卡藏回口袋,未等应声,陈一倩已经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略过他直奔卧室。
床上很乱,缠绕在心头整整一夜的可怕预想,似乎应验了。
“你在找什么”盛以北蹙眉跟进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凌乱的“床上战场”。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陈一倩沉声道:“这话该我问你,昨天晚上,你……你们做了什么”
在俞烯面前必须演戏,换成陈一倩,便没有必要了。
盛以北的神情毫无波动,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如你所想。”
陈一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打量他:“你居然真的……你们……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计划你不怕伤害俞烯,不怕给她希望后又让她失望了”
盛以北和俞烯共度**,陈一倩自然嫉妒的快要发狂,但自尊和高傲不允许她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只能换一种方式问责。
但她似乎忘了,盛以北即便无法和俞烯重归于好,但他的任何决定,也并非她可以置喙的。
“陈小姐,你我只是在演戏,不必代入太深。”
冷声提醒后,盛以北拿起床上的手机离开,留给她一道漠然的背影。
项目公司。
早晨从盛以北的房间出来,俞烯便接到付景逸的电话,后者对昨晚发生的事全无记忆,她便顺势敷衍,谎称早起去晨跑,把自己没在房间的事圆了过去。
而后两人在酒店餐厅简单吃了早餐,便来此办理公事。
昨晚一席酒宴,彻底看清了蒋经理等人的真面目,为防止工程再出意外,他们决定与项目公司谈判,要么更换负责人,要么取消合作。
江氏和付氏都是业内的龙头企业,项目公司老总不敢得罪,再者工人死亡他们的确有责任,便主动提出降价,愿意在谈好的价格上,让利百分之五。
俞烯断然拒绝:“不换人,我们就取消合作,别浪费彼此时间。”
通过与蒋经理的接触,她对这家公司完全没好感,若不是付景逸劝她万事留余地,她连换人都不会同意。
蒋经理在公司有股份,算是合伙人之一,这个项目既然先落在他手里,公司中便再无人敢接盘,见俞烯态度强硬,老总以为她故意找茬,立刻沉了脸。
“俞小姐,江氏的地位名望皆在鄙人公司之上,这不假,但类似的项目我也接过,工程进行到一半,突然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您还是第一位!”
“合作与否,全凭双方意愿,贵公司业务能力不达标,我就有取消合作的权利。”俞烯镇静的与他对峙,气场丝毫不弱。
两人间火药味十足,付景逸担心俞烯吃亏,便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合作是件细水长流的事,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对贵公司造成的损失,我们也会酌情补偿,所以……”
付景逸微笑打圆场,没想到老总一点面子都不给,气急败坏的拍桌子:“说得好听!我们为这期工程投入的人力物力,你们能出多少钱补偿!”
第409章 物以类聚
第409章 物以类聚
这家项目公司已成立几十年,在当地的关系强大,历任总裁都有过灰色经历,旗下甚至养着一群专业打手,游走在黑白两道。
当场江付集团选择这家公司,实属无奈之举,毕竟博物馆工程投资巨大,需要得到当地各方力量的支持,某一个环节出纰漏,都会导致工程难以行进,为节省时间和精力,只得如此。
公司老总显然也明白他们的顾虑,便更加肆无忌惮,甚至隐晦威胁,若他们取消合作,将来在本地必定寸步难行。
正常的商业合作,居然掺杂进如此卑劣的伎俩,俞烯深恶痛绝,终于搬出杀手锏。
——嗨,这工程啊,说到底就是雇佣些民工,帮咱们把一纸合约换成钱的门径,钱到手了,你管工程质量干什么
——高架桥还有坍塌的呢,最后谁负责啊承包商投资商得了吧,那些没关系、没本事的人才去坐牢,但凡上面有人,新闻报道一段时间,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们这是博物馆,又不是住宅区,里面装饰漂亮点,买几件古董摆进去,骗骗外地游客绝对没问题。至于政府给的补贴……嘿嘿嘿,装进谁的钱包里,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俞烯收起录音笔,冷眼注视着公司老总。
“昨天蒋经理喝的太尽兴,为了给我们劝酒,还真是说了不少犯忌讳的话。”她平静道。
蒋经理有些地下势力,家族长辈也有身居高位者,所以在本地横行霸道,根本毫无畏惧。老总曾提醒过他要注意那张嘴,小心祸从口出,然而他压根不放在心上。
夜路走多了,这次终于撞见“鬼”了。
不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油滑商人,公司老总很清楚,这段毫无法律效力的录音若传出去,顶多令公司名誉受损,更严重些,也就是处于风口浪尖,被相关部分盯一阵子罢了,风头过去后,他们照样在本市横着走。
所以他仍未松口,只给出俞烯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合作,我让利几分。要么你撤资,但死去工人的赔偿金以及前期工程的消耗资金,你们必须全额赔付!”
谈判不欢而散,乘电梯下楼的途中,俞烯怒火冲天的表示必须和这种黑恶势力对抗到底,不能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我们的目的是圆满完成项目,没必要为其他事耗费精力。”付景逸对此事呈保留态度,认为俞烯太过激进,却因她正在气头上,没敢提出来。
俞烯蹙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私了不成,就到法庭公判,付家如果不愿参与,大可以退出避嫌。”
私人关系中,付景逸能处处迁就俞烯,完全按照她的想法行事,但涉及到企业问题……
“我需要与董事会和各大股东商议,然后才能决定,小烯,你给我些时间。”
电梯门打开,俞烯稍稍侧头,余光里,一向沉稳自傲的男人露出请求的神色,像个孩子般小心翼翼。她心中五味杂陈,终于什么都没说,迈步走出去。
没想到刚出大门,竟在公司楼下看到盛以北。
早晨被侮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俞烯多一眼都不愿看他,立刻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停车位。
付景逸追过去时,只听她赌气的讽刺了句:“果真是物以类聚!”
早餐没吃好,方才又惹了满腹火气,付景逸带俞烯在本市的特色餐厅吃过顿风丰盛午餐,才打道回府。
离家已经几日,回程途中,俞烯和希望通话,询问家里的情况。
许是年纪大一些的缘故,希望心思细腻,对家人非常体贴,连管家或佣人生病,她也会主动告诉江老爷子给他们放假休息。所以近两年来,俞烯时常加班或出差,家中消息基本上都是从希望处获知。
“曾祖父精神很足,昨天晚饭后想出去散步消食,舅舅怕天黑他看不清路,不准他去,结果他训了舅舅半小时,还自己在院子里生闷气呢。”
江绍寒只是思茉名义上的父亲,现在又有了新女友,所以希望习惯于叫他“舅舅”。
江老爷子愈发像老小孩,俞烯见怪不怪,笑过后,又听希望继续道:“对了,今天上午舅舅带思茉去医院复查,她病情依然稳定,但……医生又提起骨髓配型的事,建议若能找到合适骨髓,还是尽快为她做移植才好。”
随着年龄增长,思茉的身体系统会慢慢出现变化,白血病所表现出的细胞恶性分化、贫血等症状会更加明显,同时也增加了感染和器官衰竭的危险。
虽然长期用治疗手段和药物控制,这些情况并没有发生,但潜在的可能性不可忽视,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是进行骨髓移植,从根源处治疗。
而且思茉长大一些,对手术的承受力会随之增强,成功几率也会增长。
曾做过医生,俞烯明白思茉主治医生的考虑,沉重的叹了口气:“好,妈妈知道了。”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不想让希望陪自己一起烦心,她很快整理好情绪,语调轻快的问:“光说别人了,你呢最近聂靖宇有没有送你上学呀”
“妈妈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
没料到俞烯在工作繁忙之际,还有心思逗弄自己,隔着手机,希望也无可避免的红了脸,并快速转移话题,不给她继续玩笑的机会。
“我还有正事要说呢。上周新来的班主任找我谈话,建议我跳级,参加今年的中考后,直接升入高中。”
希望今年刚升入初三,正常应明年中考,班主任既然这样建议,显然对她的学习进度有足够自信。
俞烯对孩子的教育更偏重于个性方面,很少过问学习成绩,以往只是想起来了,才会随口问希望一句。希望每次都说自己排名在中上游,现在看来肯定在谦虚。
能被建议跳级,说明她至少名列前茅,更有可能是校内的尖子生,年纪第一!
尽管俞烯不看重成绩,但得知自己女儿是天才,还是止不住兴奋。
第410章 神秘谈话
第410章 神秘谈话
兴奋归兴奋,跳级的决定却非同小可,若做对了,希望便可以提早接受高中的知识,高考、读大学、步入社会的时间都会提前,人生经历与众不同,将来的职业发展也可能上升一个档次。
但若是她无法很好的应对高中生活,以及加倍繁重的课业,思维无法在短时间内转变,压力便会成倍増长,反倒弄巧成拙。
事关希望的一生,俞烯自然要慎之又慎,因此犹豫起来,半晌都没开口。
“妈妈,你觉得老师的建议不好吗”希望小心翼翼的问。
考虑片刻,俞烯坦诚道:“不,妈妈只是很纠结,不知哪种选择才是最好的。这是你的人生大事,应该由你自己决定,但说出这种话,又觉得我这个妈妈做的太不称职。”
希望一向独立,自然能理解她的意思,闻言并未伤心或失望,而是答应她,会再认真考虑一段时间。
付景逸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似乎想发表意见。
“我读小学和初中,曾两次跳级,如果希望遇到这方面的困难,可以来……”
未等说完,俞烯却仿佛没听见般,自顾自对希望道:“妈妈已经回酒店了,还有些工作要处理,我们晚上再聊吧。今天是周末,你也适当放松一下,别总捧着书啃,知道吗”
亲昵的与希望道别,俞烯挂断电话,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付景逸知道,俞烯还在为项目的事生气,认为他不够果断,甚至把他和那群利欲熏心的商人视作一丘之貉,所以连生活的琐事,都不再愿意与他交谈。
但事实上,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小烯。”连忙叫住她,想要解释,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立场艰难,所以我们现……”
俞烯转过头,神情颇有些不耐,视线越过付景逸,瞥见不远处的私家车后,面上忽然一僵。
顿了顿,才垂眸道:“现在都各自冷静一下吧,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酒店。
付景逸以为她余怒未消,只好安静的不再打扰,却没发现旁边私家车里坐着的两个人。
俞烯和付景逸先后离开,盛以北收回环在陈一倩肩头的手臂,向后靠在椅背上,很明显的与她保持距离。
不是第一次被利用,心痛和悲哀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轻,陈一倩坐回副驾驶,自嘲的笑:“利用完就推开,盛先生真是无情”
盛以北微抬下颌,松了松领带,冷淡如常:“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宣布解除婚约。”
“我有那样说吗!”
每次都用取消婚约威胁,对,她是抛弃尊严自愿陪他做戏,可是看在她用情至深的份上,偶尔听她抱怨几句,又能怎么样
如果不是爱情加持,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盛以北绝对是一个极难相处的人。他只对自己在意的人流露温情,旁人即便对他再好,也无法走进他心里。
毫无回报的付出,大概就是这样了。
发泄过后,陈一倩逐渐冷静下来,试图挽回方才的失控,深呼吸道:“我没说不愿意,你别胡思乱想……之前李琛告诉我,南宫海近期在国内出现,你平日要谨慎一些。”
与陈一倩的女人家心思相比,南宫海这个名字,显然更能引起盛以北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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