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过错爱一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日
希望懂得,所以始终感恩。
出差回来本应立刻投入工作,却因盛以北受伤的事耽搁了几天,单方面解决此事后,翌日清晨,俞烯便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拉入正轨。
说来也巧,刚坐进办公室不久,秘书便汇报了一个重要消息。
盛氏集团的典藏馆项目正式公开,与国内最具实力的远成项目公司合作,若进行顺利,将会在两周后开启工程。
得知这个消息,俞烯并未如先前那般气愤,反而舒了口气。
只是一个项目而已,输给盛以北也没关系,只要他一切安好,她便能安心了。
“付氏那边呢,有没有新进展”这几天,两家合作的项目都是付景逸在处理,她从未过问。
“并没有太大进展。”
秘书翻开文件夹,正准备将付氏每日传来的进度报告拿给她看,付景逸的电话却抢先打来。
俞烯微抬下颌,示意秘书先出去,随后接听。
“小烯,你人在哪里”
付景逸的语气颇为凝重,她莫名心头一跳,也随之严肃起来:“在公司。出什么事了”
“工程待使用的一批材料出现质量问题,我刚得知此事,而且不知是谁泄露消息,已经传到了记者那里。”
这项工程命途多舛,先是合作的项目公司阳奉阴违,闹出工人伤亡的人命案,未等解决,竟又爆出材料问题。目前外界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若媒体再爆出此事,恐怕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我立刻吩咐下去,启用紧急公关。”俞烯沉声道。
“付氏也已启动公关应对。”付景逸歪过头,耸起肩膀夹住手机,飞快翻阅桌面上的资料:“就当前收集的资料看,国内只有一家材料公司,可能有我们需要的现货,我马上把具体信息发送给你,你尝试交涉。”
情势迫在眉睫,俞烯深知付景逸的经验和能力更强,下意识跟随他的脚步。
干脆应下后,才疑惑道:“你还有什么安排”没猜错的话,付景逸肩上的任务一定比她更重。
“我日前与专业顾问约谈了几次,一致认为要先完成项目的整体规划,才可解燃眉之急。眼下我刚选定一位设计大师,争取在最短期限内完成设计方案,再者,我们有大师的名声坐镇,也好对付媒体的迅猛攻势。”
俞烯缓缓点了下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我们只需开高价,聘用设计师就好了”
“没那么简单。”
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貌似付景逸正在穿西装外套:“这位大师曾因设计理念独到名震海外,但其辉煌却如昙花一现,仅参加过两次国际设计大赛,便销声匿迹,连媒体都不清楚他的所在。”
“所以你的想法是,现在去找那位大师!”俞烯不可思议的追问。
“没错。我已经联系过江老爷子,他会动用业界的人脉帮助我,但具体情况如何,暂且无法预料。”付景逸拿起车钥匙,快步出门,匆忙道:“你去联系材料商,剩下的事交给我,不必担心。”
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去寻找一位隐居多年的设计大师,值得吗优质设计师浩如烟海,或者后起之秀也可以大胆启用,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未知的结果中
俞烯想劝付景逸,可惜刚要开口,对方已挂断电话。
无奈之下,她只得先联系材料商,为节省时间,直接抛出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意图立刻购买下所需材料,而后去辅助付景逸。
谁知材料公司只扔给她一句话——有货无价。
第425章 圈套
第425章 圈套
材料商态度暧昧,俞烯不可能一再抬高价格,只好带领团队,亲自前去谈判。
而另一边,付景逸已经在江老爷子的帮助下,从业内某位朋友口中,得知设计大师的下落。
出发前,江老爷子再三提醒,商场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任何消息都必须信五分,疑五分。付景逸明白江老爷子的担忧,却没有选择的余地,承诺自己会万事小心后,便启程去寻找大师。
汽车行驶在高速路上,六七个小时的车程,足以消磨尽人的精力和体力,但付景逸不敢有丝毫松懈。
一年前开始,付氏接连遭遇项目事故,几次资金周转不灵,为保全名誉,他下达死令,严禁任何内部人员将此事泄露出去,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公司无法向银行高额借贷,也无法向交好的企业借款,全部损失只能独自承受。
再之后,这种情况并无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今的付氏无异于一副空壳,唯有继续隐瞒负债,才能逃避破产厄运。而这次与江氏合作的项目,之于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正因如此,他不敢随便聘请设计师应付,必须将一切做到极致,打出引入瞩目的噱头,争取将先前的工程事故掩盖,令付氏起死回生。
j市。
付景逸和助理驱车至一家五星级酒店,江老爷子联系的朋友刘先生已经等候多时,客套寒暄后,将两人引进客房。
“我预定了酒菜,为二位接风洗尘。”服务生推餐车入内,刘先生热情的邀请付景逸入席。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位大师,付景逸不愿浪费时间,却抵不过刘先生的盛情款待,只好事先声明:“我们不饮酒,吃过晚餐,便请您帮我们引荐牧老师吧。”
刘先生对付景逸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倒满三杯酒,站起身说了句“我先干为敬”,便将酒一饮而尽,随后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
付景逸与助理对视一眼,神情皆有些尴尬。
这位刘先生多年前受过江老爷子的恩惠,和他们却并无交情,若一再拂人面子,恐怕会影响接下来的行程,也会令江老爷子为难。
斟酌之下,付景逸给助理一个眼色,两人先后喝光刘先生递来的酒,正准备依规矩回敬,头却忽然发晕,手脚也使不上力气。
栽倒在地时,付景逸努力睁开眼睛,只看见刘先生诡异的笑容……
彻底失去意识前,付景逸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却不知酒里被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从同一个酒瓶倒出来,他和助理喝了立刻中招,刘先生却没事
还有,刘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要欺骗江老爷子,陷害他们
他醒来后会身在何处,遭遇什么,帝都的危机都留给俞烯一人,她要如何应对
脸颊暖意融融,似乎有阳光照射在眼皮上,付景逸深呼吸半晌,做好面对最坏处境的准备,才重新睁开眼睛。
试想了无数种可能,万没料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俞烯担忧的面容。
“小烯!你……”
震惊之下,付景逸猛地弹起身,脑中却晕晕沉沉,险些摔回床上。
俞烯急忙扶住他,温声宽慰:“事情都解决了。材料商那边已经答应,只要我们能拿下牧大师的合作,便将现有的一批材料卖给我们。至于那位刘先生,外公正在调查,目前还没有消息。”
既然把购买材料的任务交给俞烯,付景逸自是相信她有能力完成,但被刘先生下药迷晕一事,他此刻仍云里雾里。
可惜,俞烯对此也知之甚少。
“昨天傍晚我和材料商谈判后回家,看到外公沉着脸讲电话,询问得知你去j市见的刘先生似乎设计了圈套,企图控制住你,破坏这次项目。”
江老爷子慧眼如炬,当时他迫不及待的赶去j市,江老爷子曾几次阻拦,劝他先看清形势再出发不迟,后来见他不为所动,只得嘱咐他提高警惕,不可轻信于人。
想必在他离开后,江老爷子又不放心的对刘先生展开调查,才及时察觉了圈套,救他于危险之中。
“刘先生呢”付景逸面色阴沉的问。
俞烯摇头,叹息道:“外公原本设计好了对策,可反将刘先生引入圈套,谁知他在关键时刻接到一通电话,突然遁走,再无迹可寻。”
事已至此,懊恼也没用了。
付景逸深深吐出一口气,靠在床头揉捏眉心,难掩疲惫的说:“调查真相不急于一时,但牧大师的踪迹,必须尽快找到。”
俞烯眉头微蹙,仍不明白他为何执着于牧大师,见他精神不济,便没忍心追问,只安抚道:“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先好好休息,别太挂心。”
盛氏集团。
陈一倩将一叠资料扔在桌上,退后几步,抱起手臂嘲讽:“看吧,俞烯做的好事!”
盛以北瞥她一眼,神色略有不耐,待看完资料后,才露出些许惊讶。
“有什么感想”陈一倩冷哼,阴阳怪气道:“她先前冤枉你设计陷害,可如今呢,她却想抢走我们的材料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用心险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从前的经历使然,陈一倩做事前总会为自己安插耳目,俞烯和材料商的约定,想必就是自此而来。
盛以北没理会她的挑衅和讽刺,直接拨通内线,对程安吩咐:“重新考察材料公司,紧急制作b计划。”
陈一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快步绕过办公桌,一把夺过电话。
“喂,程安你不许……”
“嘟嘟嘟——”
对方已经挂断,她摔上电话,怒气冲冲的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苦心谈好的合作,就要白白让给俞烯吗你这叫不负责任,假公济私!”
私人感情上,盛以北再纵容俞烯,陈一倩也仅仅觉得嫉妒,但涉及到公事,盛以北还如此是非不让,便真的让她寒心。
“我认识的盛以北,不该是只顾儿女情长的人,早知今日,当初我根本不会帮你!”
第426章 应该是我放过你
第426章 应该是我放过你
今晨,盛以北通过隐秘途径,得知江氏的工程材料出问题,那时便预料到江氏会把主意打到他的合作商头上,即使俞烯不愿做这种挖人墙角的事,付景逸也会逼她做。
之所以没防备,一来是想考验材料商的忠诚度,决定今后是否还有合作的必要,二来则是出于私心。
虽然上次出差,他以付氏的现状威胁付景逸,但事关俞烯,他无法把她也逼进绝路。
陈一倩的震怒,他可以理解,难得心平气和的解释:“我们的项目不急于一时,刚好用江氏做试金石,检验材料商是否值得合作,你没必要生出太多臆想。”
“借口!”陈一倩毫不留情的拆穿。
她虽然喜欢盛以北,并为此做了很多没脑子的事,但她从来不蠢,并且比绝大多数女人都更加聪明。俞烯只不过运气好而已,如果两人起点相同,在任何方面,俞烯都绝不会是她的对手。
盛以北耐心有限,见状滑开椅子,端起咖啡杯走到落地窗前,慢悠悠的呷了一口,冷声道:“信不信由你。”
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做了错事,反倒摆出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让别人承担后果。
陈一倩失望的摇摇头,心里清楚,若她和俞烯调换位置,盛以北便不会这样做了。温柔或冷漠,只取决于是否心存爱意。
“我很想相信你的话,可你给过我机会吗”
办公桌上摆着一个黑色钱夹,她拿起来,跑到盛以北面前,咬牙质问:“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是我不信任你的理由,要打开看看吗”
瞥过去一眼,盛以北登时蹙起眉,沉声喝道:“放下!谁准你动我东西”
“害怕了”
陈一倩嗤笑,故意当着他的面打开钱夹,将他父母的照片举到他眼前,而后缓慢抽出照片,露出藏在背后的一家三口的合照。
室内游乐场,父母手拉手踩在蹦床上,小女儿被高高弹起,笑容欢快。
“这么多年,你口口声声说要忘了俞烯,一次次的承诺不会再与她有任何接触,可心里从没有一刻……不在爱着她。”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陈一倩脱力般垂下手臂,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盛以北却彻底被激怒,深藏在心底的爱意,被人窥探戳穿,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嘭——”
咖啡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抬手指向门口,狠狠扔出一个字:“滚!”
陈一倩含泪看向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般绝情。
“你觉得不舒服了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有多痛!”
“别再让我说第三遍。”盛以北强忍怒意,额角青筋暴起,一字一顿道:“滚出去!”
陈一倩被吼得全身一颤,终于不再期待他的温情,或者哪怕一丝歉疚,咬着唇摔门离开。
走在盛氏大楼外,悲伤抑制不住的倾泻,陈一倩不愿示弱,习惯性将悲伤转化为愤怒。
她宁可恨盛以北,恨俞烯,恨自己,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
前方不远处,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身影一闪而过,她顿住脚步,霎时间忘记了委屈和气恼。
因为那个人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的南宫海重合,唯一的区别,大概是轮椅换成了拐杖。
想起李琛说过的话,她急忙追上去。
僻静空巷里,眼前的男人忽然消失无踪,她疑惑的转身寻找,脖颈猛然被扼住——
“是你”
看清她的脸,南宫海放松五指,面无表情的打量她:“跟着我干什么”
两年未见,南宫海变得更强壮,手臂肌肉虬扎,单手就能把陈一倩掐死,但面容却沧桑了许多,并非布满皱纹的那种苍老,而是神情,再没有从前鲜活,仿佛一潭死水。
陈一倩慌乱后退,紧贴小巷的另一侧墙壁,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你……”
下意识想问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又觉得这问题太弱智,便话锋一转,忿忿指责道:“你骗我!”
当初他明明察觉了她和盛以北的关系,却故意装傻,甚至利用她调查盛以北的住院信息,在手术后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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