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过错爱一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日
话落,俞烯心如死灰。
盛以北当真是恨他们俞家恨到了极点!
原本她还以为,至少盛以北愿意放过她,那就是还有一丝感情的……
没想到和他亲手打破了这个幻象!
俞烯神情怔怔的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双眸无神。
盛以北瞧着她这个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俞烯,还没完呢。”
说完,也不管俞烯有没有听见,盛以北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俞烯的眼泪终于掉落了下来。
盛以北……
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盛以北……
最后却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让她家破人亡。
俞烯心里漫起疼痛,指甲死死地扣着手心。
这一晚上,俞烯被安置在了拘留所里,浑浑噩噩地在冷板凳上睡着了。
……
“烯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喜欢盛以北,你看看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俞烯,都是你引狼入室,我们俞家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哈哈,俞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终于受到惩罚了!”
“俞烯,你还肖想盛以北呢他那样的人是你能喜欢的吗!”
俞烯……俞烯!
俞烯面对着所有人的指责,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
她梦见了尸骨未寒的父亲。
“俞烯,今天上庭。”有警察喊了声。
这一声让俞烯回神,看向了手上拷着的手铐。警察进来不由分说地扯着她的手往外走,等俞烯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法庭中间了。
来听证的人的很多,俞烯看见盛以北坐在原告席上,穿着正装,矜贵的眉眼仿佛纤尘不染。
至始至终,他们之间都没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被告人俞烯,于三月二十五日挪动前俞氏集团公费,用于其父俞天地医疗费上,共计六百八十五万元。”
正确确凿,俞烯的辩护律师根本没有开口反驳的机会。
律师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将俞烯的罪名减轻一点。
“由于案子性质恶劣,被告人俞烯知法犯法,今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砰。”
随着法官的法锤落在桌上的声音,整个案子盖棺论定。
俞烯眼圈泛着红,一滴泪滑落下来。
盛以北处处要置她于死地,五年,五年啊,他这是要让她俞烯永远不能翻身!
散庭时,盛以北面露微笑,眸光扫过俞烯,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无声地炫耀着胜利。
警察上前来带着俞烯下庭,路过听证席时,俞烯听见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这个案子这么快结束了啊,那个俞烯真是罪有应得!”
“当然要快点结束啦!盛以北和许楠柠订婚宴就定在今天晚上呢!”
“俞烯真是不要脸啊!当初许楠柠结婚没来,肯定是她利用家里势力搞的鬼!”
这些声音陆陆续续传到了俞烯的耳中,在听到盛以北和许楠柠就要订婚时,她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她之前还没和盛以北离婚啊!他不怕犯重婚罪吗
俞烯晃神了一秒,旋即想起来,盛以北如今权势滔天,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警察推着她前进,上车之后又辗转了许久,她被分派进了渝北监狱。
交接后,俞烯走过长长的牢房,到尽头时,狱警不耐地推了她一把:“你房间到了!”
一时不查,俞烯被一股大力推得一个踉跄,牢房里的霉味扑鼻而来。
“咣当!”
回头时,黑暗的牢房落下了锁。
第10章 他从不在意她
第10章 他从不在意她
牢房唯一的明亮,是天窗落下的光。
牢房里的人,冷漠看她一眼,又继续手里的动作,漠不关心。
俞烯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散发着霉味的床铺,她还没坐下时,旁边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个人,抓住她的头发:“俞烯,你可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头皮肌肤疼的发麻。
俞烯艰难的睁眼看着眼前人,宽大的监狱服装罩在身上,干枯身材,颧骨凸起,一副尖酸刻薄模样。
“何娇——!”
眼前人是何娇,当年她与盛以北婚后,设计害她,却被父亲送进监狱,何家不堪重负打击,最后破产而亡。
时至今日,俞烯没想到,入了牢房居然能遇见“故人”。
何娇上扬的眼眸一挑,讥笑:“俞大小姐还认识我我以为俞小姐贵人多忘事,都把我忘记了,哟,咱们俞小姐怎么进了监狱,不是被盛少宠在手里的吗”
提起盛以北,俞烯心尖恍如针扎。
她小脸一白,咬唇:“放开我。”
声音平静坚定,却平白无故让人有种她是傲立青竹,纵是身陷沼泽,也倔强挺拔。
何娇最见不得俞烯这模样,都已经是阶下囚,装什么清高。
何娇手抓紧,疼得俞烯脸发白,“你放开我…”
“俞烯,你今天落在我手里,我就摆明了话告诉你,以后在这个牢房里,你受的一切苦难,都是盛以北授意的。”
“盛以北……”
肌肤的疼痛,早已比不上心脏传来的疼。
她用尽了半生,去喜欢的少年,原来这么恨她。
俞烯红通着眼睛,小手抓住衣服,沙哑着开口:“都是俞家欠他的,我慢慢还就是了。”
如今孑然一身,除了腹中孩子,她早已无牵挂。
盛以北恨她,大不了就拿这条命给他,反正他从不在意她。
何娇听得俞烯的话,嗤笑丢开她:“真是痴心,不过听说楠宁和盛少明日举行婚礼了。”
“……”
俞烯匍匐在床上,贝齿咬着唇,眼眸通红水雾弥漫,她挺直背脊,满不在意:“那就…祝福他……”
祝福他终于得偿所愿。
俞烯软硬不吃的态度,让人恼火。
何娇气得一脚踢过去:“婊子,装什么装!”
俞烯护住自己小腹躲开,小脸苍白,眉宇间却冰冷一片:“何娇,请你适可而止。”
对盛以北,她亏欠,爱他,可以放低姿态。
对其他人,俞烯永远是倔强高傲的,纵是身处黑暗不见天日的牢房,她也是骄傲的孔雀,哪怕满身疮痍,也不轻易低下脖颈认输。
何娇看见俞烯双手护住小腹,眼眸一闪,想起许楠宁会见自己说的话。
“在牢里给我好好‘招待’俞烯,等她肚子里那个小杂种没了,我就让你出来,另外还给你五百万做补偿。”
瞧着俞烯这模样,啧,还那么在意肚子里那个孩子。
哟,可惜了,孩子的父亲却不在意她。
俞烯感觉敏锐,感知到何娇目光不善,下意识逃离。
何娇眼疾手快叫人按住俞烯。
俞烯面颊煞白,瞪着何娇:“放开我,这里就算是牢房,也有狱警管,你们这么做就不怕被——”
“啪!”
何娇一巴掌扇过去。
俞烯只觉耳鸣目眩,眼前的人都成了重影。
她无助颓败的惨样让何娇心中郁气散开,时隔三年,她总算是让俞烯吃上苦头了。
何娇上前,伸手捏住俞烯的下颔,“俞大小姐,你可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单纯得像只猪。”
何娇冷笑一声,刺耳难听。
俞烯回过神来,瞪着她,一言不发。
她的眼眸清澈见底,仿佛一泓清泉,可以看穿世间一切恶毒。
这样的眼睛,让何娇心神一晃,愣神两秒,反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说出来的话像是在掩饰什么:“俞烯,听说你怀孕了,这个小杂种能活下来吗”
俞烯被何娇打得脸颊红肿,听见何娇的话,像是受惊的兔子,惊叫道:“何娇,你敢伤害我的孩子,以北、以北不会放过你的!”
“盛以北还会在意你吗”
何娇闻言嘲笑,一言击垮俞烯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俞烯咬着唇,努力挣脱那群人对她的桎梏:“不会…他会在意这个孩子的……”
即使盛以北心再狠,他再恨她,虎毒不食子,他一定不会纵容别人伤害这个孩子的。
一定!
“哦,是吗”何娇挑眉,笑着看着俞烯,抬起脚往俞烯小腹踢去:“那我就看看,盛以北是怎么在意你肚子里的小杂种的!”
&nbs;不要——!&qot;
俞烯不知从哪里来了的力气,像疯了般挣脱开禁锢她的人,要躲开何娇的打击。
无奈她身子太弱,走了没两步,又被何娇逼近昏暗的角落里。
俞烯咬牙:“何娇,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何娇和她有仇没错,可为什么非要她孩子的命!
何娇笑:“我为什么要你孩子的命,这话,你留着去问盛以北吧!”
“不要…不要……”
俞烯使劲摇头,哀求着何娇。
何娇看着她这幅模样,只觉心中快畅,一脚踢向俞烯的小腹,面目狰狞:“去死吧,俞烯!”
带着你的小杂种,一起下地狱去!
千钧一发——
俞烯看见放在角落里的木棍,那是监狱里女人用来晾衣服的棍子,约莫有手腕那么粗。
她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气,伸手抓住那根木棍朝何娇砸去!
砸下去后,何娇先是一愣,然后倒地不省人事!
满地鲜血,染红俞烯白色的帆布鞋。
寂静的监狱变得嘈杂起来:
“我的天,出事了。”
“快来警官啊,这里有人杀人了,快来人啊。”
“来人,快叫医生来,出人命了。”
俞烯拿着木棍的手,指尖发抖,她惊魂未定看着倒地不起的何娇,唇瓣颤抖,小脸煞白,衬得红肿的脸颊越发让人心疼,模样狼狈到了极点,哪里还有以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俞家大小姐的模样。
狱警进来,看着满室狼藉,再看狼狈不堪的俞烯,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姑娘,狠起来,那么狠。
狱警让人把何娇抬走,俞烯就握着木棍站在原地许久,看着狱警过来,抬起小脸,语气倔强:“我是正当防卫,这里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狱警看着她红肿的脸庞,心有不忍,但是想到上头交代过的事,恶狠狠道:“谁能给你作证,你才进监狱不久,就惹出人命,跟我走一趟。”
不由分说,拉着俞烯出了牢房。
第11章 救救我的孩子……
第11章 救救我的孩子……
出了牢房,是久违的光亮。
俞烯下意识用手遮挡眼睛。
狱警见她磨蹭,不耐烦:“赶紧走,磨蹭啥呀。”
俞烯抿抿嘴,跟上狱警脚步,几个转弯到了一间毫不起眼的房间前。
俞烯站在门口不进去,狱警伸手推她:“赶紧进去,有长官要亲自审讯你。”
“……”
俞烯被推搡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书桌,几把椅子,头顶的暖黄吊灯映照在书柜玻璃上,倒射出她的模样。
狼狈,可怜。
俞烯嘴角一扯,自嘲一笑,看着坐在椅子上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人。
男人看见她这模样,皱眉:“赶紧过来。”
要不是许家给的酬劳丰厚,就这模样,白送上门他都不要。
俞烯过去坐下,男人给狱警使了个眼色,狱警临走时,怜悯的看了眼俞烯,然后反锁上门离开。
男人假模假样地看着俞烯:“你就是俞烯怎么一进监狱就惹事,你知不知道何娇现在生死未卜,要是她起诉你蓄意伤害,你这辈子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俞烯目光平静,澄清的杏眸不见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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