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问刘十八
“嗯。”
“我们班上的男孩子跟她都玩得很好,因为她性格很好相处又舒服。”
“……”
“可惜她物理不太好,以后应该不会读理科。不然她肯定能跟你分到同一个班。”
乔嫣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一股脑地倒着话。陈然倾身向前手肘倚靠在栏杆上,入耳的话好像也没那么无趣了。
“噢,是吗?”
*
她学习很认真。
陈然翘了半个月的早读课,得出了这个结论。
a班在顶层,b16班在二层,他从楼梯上下来,每每都能在走廊上看到她晨读。她喜欢搬把椅子坐在固定的角落,翘着腿顶得椅角半悬,旁若无人地读着课文单词。偶尔也会犯困,整个人缩成一团蜷在椅凳上,下巴靠在膝盖上,捧着书边读边打哈欠,困盹地像只醉了的猫。
他忍不住想剥开她的衣服,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软得像猫。
后来的某天,他终于见到了。
周五的体育课,几个班级都混在一起。短短的下课十分钟,更衣室里塞满了人。
陈然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没什么人。
他掏出兜里的烟,低头衔了细长的一支。打火机嘶地一声响,微弱的星火被点亮。他靠在墙上仰头吐出一口薄薄的烟,余光瞥到了半掩的杂物间。
有人在换衣服。
那个女孩背对着他,随手脱下了衬衣,然后是裙子。
少女的胴体莹白细腻,纤细的背影凹凸有致。黑色的胸衣搭扣横在背上,光洁的背上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同色的底裤包裹着圆润的臀,轻薄的布料遮着蜜臀若隐若现。
她侧过身,去勾挂在木板上的运动服。
薄烟缭绕,陈然微眯起眼,是蒋青柠。
黑色的胸衣半裹着乳房,布料黑得极致,浑圆白得像雪,黑白相交,刺激着感官。她抬手拉扯的幅度太大,两团绵软的乳肉在空气中抖了抖,陈然目光沉了又沉。
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猛吸了两口烟,趁她出来之前快步离开了。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梦见她。
身下的她面若桃花,娇艳欲滴。胸衣被他粗暴地扯碎,赤裸的乳全含进他嘴里。她媚声阵阵,被他撞得全无招架之力。
醒来的时候床单湿了一片。
陈然烦躁地坐起,伸手去摸床头的烟。
烟头猩红牵出薄到透明的烟,盘旋着升到半空,空气中散着尼古丁烧灼的味道。
他深吸了口气,胸口的灼意还是消不去,真想把她按在杂物间里好好操一场。
——
哈哈,虽然没到600猪但我还是忍不住提前双更了
文档里一堆起稿子我就受不了想清空。哎呀呀,为什么我总是存不了稿
下章吃肉!预计晚点更
猫和鼠 二十六(炖点肉羹)
狭小的空间凌乱,堆满了杂物,空气里都是飘着的浮尘。
蒋青柠呜呜叫着,奋力推开了他。
“陈然,你疯了。”
她怒目圆睁,气极质问他。
陈然抚上薄唇,上面被咬了一道口子。血珠涌了出来,破了的伤口嘶嘶地疼。
“周荀跟你告白了。”他轻笑出声,口中是肯定的语气。
“你没答应他?”
蒋青柠愣了一下,“没有。”
她揪着衬衣的下摆,又慌得抬起头,眼里都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他跟我告白了?”
他怎么知道?
从蒋青柠进来图书馆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他看着她上楼,见到她站在周荀面前,一脸平淡无波。可是过了许久,转身下楼的面容却变得慌乱又惊恐。
他怎么会不知道?
&
猜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伸手撩开她披散的发,细碎的吻流连在颈间。
蒋青柠难受地挣扎,&
你别这样……&
陈然含住她的耳朵,舌尖卷着发红的耳珠肆意舔弄,&
你可以叫一声试试?&
蒋青柠张了张嘴,作势的声音干涩不成调。
他勾起她的下巴,声音压得低低,&
叫吧,外面可都是人。&
蒋青柠抿着嘴噤了声。
陈然喉间溢出满意的笑,放肆的手抚过紧致的曲线,搂紧她的腰更紧密地贴合自己,指尖按在腰窝摩挲着打转。
腿心是滚烫的硬物,气势凶猛。
蒋青柠皱眉,&
陈然,不可以……&
不要在这里。
他抓住抵在胸膛的手,低头又吻了过来。唇舌如火,在口腔中激烈地勾缠,吻得她透不过气。
蒋青柠呜咽着,紊乱的呼吸在舌间蔓延,方寸之地让她无路可退。
“陈然,别这样,我害怕。”
蒋青柠别过头喘气,饱满的胸脯急速起伏,嗓音里都带了哭意。
“蒋青柠,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靠在她的颈窝,感受她身体微微的颤动。鼻间是洗发水淡淡的香气,击得他尚存的理智节节败退。
“是你,非要来招惹我的。”
她总在深夜里含笑低眉,带着淬满星光的眼眸望他,一次次地向他递出手,妄想将他从煎熬痛苦里拉出来。
她先招惹的他,她怎么能退呢?
衬衣和胸衣被灵巧地褪去,胸前一凉,陈然已埋头含住一边粉嫩的乳房,撕扯舔咬,另一只手包住另一只乳,轻揉慢捻,挤出淫荡的形状。
牙尖锋利,乳肉酥痒,痛苦和欢愉交叉折磨着她的神经。
蒋青柠无力反抗,死死地咬住牙,生怕泄露一点声音。
一墙之外是人来人往,她在日日往复的地方被人肆无忌惮地亵玩,禁忌的快感层层翻腾,涌得她溃不成军。
腿心探进一只手,隔着纤薄的底裤揉捏了片刻,然后挑开蕾丝的边缘完全地覆上中间的缝隙。
掌心有明显的水渍。
“口是心非。”
他挑眉坏笑着,抬手伸到蒋青柠面前,骨节分明的手上满是晶莹湿润的液体。
蒋青柠满脸绯红,闷声靠在他肩膀上喘息。
他按压着穴口,毫无防备地刺了两指进去,激得蒋青柠向后瑟缩了一下。
久未触碰的穴又紧又热,食指和中指在窄小的穴道慢慢转动,贴着内壁分开再戳刺,研磨搅弄着她腿心隐秘的位置。
“怎么还是这么紧?”
他的鼻尖凑近蹭了蹭她的脸颊,故意说着露骨的话。
细长的指抽出又深入,模仿着性器交合的样子进进出出,直到指头满是黏稠的水。
他撤了出来,随即把蒋青柠剥个精光。
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蒋青柠呜咽着颤栗了一下。
燥热的空气里有金属擦过链条的声音,陈然伸手解开腰带,欲望被释放出来,蓄势待发。
他伸手绕到她背后,搂紧她向前,冰凉的布料贴近她裸露的肌肤。
“蒋青柠,看着我。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
我错了,我不该卡肉的。(土下座)
斯密麻森一万遍
猫和鼠 二十七(上菜啦)
他满嘴都是污言秽语,蒋青柠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
陈然嗤嗤笑了下,抱起了她,柔软的腿被分开盘在腰侧。
赤裸的腿心是昂扬的性器,硕大的顶端顶着她的穴口。
又硬又烫。
蒋青柠喘息着,身体软成了水。
他胯下发力,硬挺的欲物前前后后摩擦着阴唇,时不时碰到充血的核珠,润湿的穴道愈发泛滥成灾。
“求我。”
陈然吻着她轻颤的眼皮,沉沉的嗓音厉声道。
蒋青柠高仰起颈,沉默着咬唇,眼角眉梢都泛着迷离欲念。
滚烫的性器戳得腿心瘙痒,深处的无名之火燃得旺盛,快要烧融她了。
她搂住他的脖颈,兀自挺腰扭动,试图疏解几分燥意。
挣扎半晌,热意还是无解。
身前的人动得青涩又无章,陈然喉结滚动着,隐忍的情欲被无形的利器一点点勾开,封存的欲望四处乱窜,勃发的器物又胀了几分。
他含住她的耳垂用力地吸吮,坚挺的肉物终于破开穴口,狠狠地一贯到底。
“呜……”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蒋青柠闷哼着,身下把他绞得紧紧的。
勃发的阳具填满了穴壁的每一处地方,柔软而紧致的甬道用力地裹夹着他。陈然动作起来,抽离的幅度又快又猛,每一下都重重地捣入。
耳畔是粗重的喘息和身体交媾快速拍打的声音。
原始又淫荡。
红润的唇微启,蒋青柠禁不住断断续续地呻吟。
他边动作边笑,“蒋青柠,你是喜欢的,对吧。”
蒋青柠下意识摇头,可穴口却缩得更紧,兴奋地吞咽着他的性器。
陈然轻拭她颈间的薄汗,印上唇齿吮得温柔,可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粗鲁,抽插的频率又快又深,饱硕的阳物顶得她腿脚发软,勾缠都变得吃力。
安静的走廊上突然有了嘈杂的脚步声,伴着男女的交谈声,越来越近。
蒋青柠绷紧了神经,吓得脸色惨白,全身的血液倒流上涌。她抬起酥软的手,急急地推搡着陈然。
“陈然……&
穴道剧烈地收缩,夹得他窒息,他咬紧牙槽,扣住她抵抗的手按在了头顶上方。
“怕吗?&
他变本加厉地研磨着她的欲望,挺胯凶猛。
蒋青柠颤声煎熬着,下唇因为用力都咬破了皮,血腥味蔓进口腔,浓得她蹙眉。
来人停在了门边争吵。
从齿间挤出的女声压抑着怒火,“你怎么这么废物,我明明都给你铺好了路……”
“……”
“……说到底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帮了我就是在帮你……”
“……”
男声饱含讥讽,“别说的你有多清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
……&
入耳尽是只言片语,压低的嗓音却莫名熟悉。
蒋青柠抽出三分清醒的意识,试图去辨别一二。
“呵。”
陈然冷笑了声,锢住蒋青柠柔软的腰发狠地冲撞。性器本能地抽出又深入,抵着湿穴的某一处反复研磨。
脑中清识拧成一线,她难以思考,身体在逐渐沉沦。
蒋青柠抬手咬上手背,阻止喉间发痒的呻吟,直到门外动静渐消,腕上已有一排发红的印痕。
他抽得沉又急,做着最后的冲刺。
蒋青柠眯着眼,大脑浑浑噩噩,快感和禁忌让她眩目,高潮伴着他机械的抽插翻滚而来,只一瞬就淹没了她。
湿润的液体淋在欲物顶端,爽得陈然绷紧了下颚。他急急抽插着,过了许久猛的抽出性器,白灼的液体喷涌而出,全射在了她腿心。
蒋青柠颤栗着抖了两下 ,下体黏着透明的体液混着浓稠的精液,沿着大腿内侧湿哒哒地往下流。
压抑的空间里,充斥着事后的淫糜味道。
蒋青柠仰着头轻喘,大脑里是余韵的快感,像蓄满水的池面被搅乱的波纹,一圈圈荡漾得厉害。
下体被摩擦得肿胀,麻到没有知觉。
陈然蹲在她双腿间,拿了纸巾细心地清理她腿根泥泞的浊液。
情事浓烈,结束得仓促,他知道不该在这里逼她。
只是尝过了蚀骨的味道,再装不得无情无欲六根清净的人。
如果可以,他宁愿把她一点点拆碎,放进身体里。
“陈然。”
静谧良久,蒋青柠忽然叫了他一声。
“嗯?”
蒋青柠抬眼盯着微弱明灭的灯,久到眼眸涩涩发疼。
她叹了口气,声音里残存着颤意。
“陈然,给我一点时间。”
她不确定。
她还没做好准备。
——
肉肉不能卡太久,不然会被揍的
猫和鼠 二十八
还没到家的时候,蒋青柠忽然喊了停车,没等陈然反应就一股脑地溜了出去。
带着一去不返的势头,快得像条鱼。
陈然抿着唇,按捺住逮她的冲动,冷着脸等在车上。
出租车停靠在路旁,老旧的车身颤动着发出低哑的鸣响。
陈然攥紧了手,等待的时间都染上温度,每一秒已然是在沸水里煎熬。
他放弃挣扎,推开门下了车。
汽车的尾气喷在身后,四周车来车往。他脸色沉寂,薄唇抿成紧绷的弧度。
果然,他又一个人站在了这里。
蒋青柠推开药店的门,瞧见陈然正站在风口,风吹鼓他的衣摆,白净的少年在暗夜茕茕孑立,沉默得像尊雕塑。
她愣了下神,怕陈然等得不耐烦,脚下的步伐都躁乱了起来。她蹿身躲着飞驰而过的车辆,身后都是咒骂的喇叭声。
陈然侧过头,在夜色中捕捉到她的身影,幽深的眸中有星火亮了一瞬。
蒋青柠从远处跑来,手里多了一袋白色的东西。
&
你怎么下来了?&
她脚步未定,路上跑得太急,胸膛起伏得厉害。
&
上次从你家回来买得匆忙,不知道被我丢哪去了。虽然在图书馆你没有……,&
她顿了一下,脑子转了一圈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用词替代,“我还是不放心,所以又去了药店。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的。&
陈然没有说话,沉着眸看她。
蒋青柠以为陈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尴尬地别过头,嘟囔着补了一句,&
我去买避孕药了。&
他开口问,“伤身体吗?”
蒋青柠歪着头认真地想了片刻,“一两次应该没关系吧。”
陈然的眉头蹙了起来。
蒋青柠捉摸不透他的态度,只好催促他,“我快到家了。而且这里我每天都走,一个人走也没事的。要不,你先回去?”
她试探性地建议,看陈然没反应,以为他同意了。
结果刚没走两步就被拽着手腕拉了回去,高大的身子俯了下来,轻抵着她的肩窝。
揽着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手掌冰凉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透了进来。
蒋青柠愣了下,他到底下车等了多久?
陈然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声音轻不可闻。
“对不起。”
嗓音沙哑,像只受伤的兽。
蒋青柠僵了一瞬,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抬手拢上他劲瘦的腰,只觉得心内封存的住所一下子落满了柳絮。
轻飘飘,挠得她心痒。
*
最后还是送到了家附近。
陈然看着她走远,背影从清晰到模糊,校服的裙摆在空气中摇曳,纤细的背还是习惯性挺得笔直。
蒋青柠往前迈了几步,突然又折返回来。
她记得上次陈然给的校服,她洗干净了放家里放了好久,到现在还没还给他。
&
陈然,你上次借给我的校服还在我家里,你等我一下,我……&
他一言不发,伸手拉近她,修长的指穿过蒋青柠柔顺的发,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怎么会这么想她?
她明明还没走远,脑子已经开始疯狂地想她。
她给他下了什么毒?
如砒霜似毒药,让他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
蒋青柠被吻得七荤八素,柔软的唇侵略着她,激烈又缠绵。
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浮了上来,像深海溺水的人,在海面起起伏伏。
她挣扎了半晌,陈然终于松开她的唇,埋在她肩头低低笑着,“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换气?”
蒋青柠轻喘,脸上熏红带着三分恼意,“这种事,怎么跟别人学?”
陈然眸里散着细光,“嗯,不可以。”
不可以跟别人学。
来求我吧,我教你。
蒋青柠抬了眼看他,“你等我一会吧,我上去拿一下校服。我早就洗干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要带学校去就忘了拿。结果拖了这么久,一直没还给你。”
“下次吧。”
他钳制着她的腰,紧的让她无法退开半步,蒋青柠懊恼地妥协。
“噢。”
夜色浓得化墨,静谧的空间只剩空气流动。
陈然嗅着她颈间淡淡的香气,细长的眼半阖,腰间搂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上去吧。”
他放开了她,脸上又是一派疏离。
蒋青柠嗯了一声,直到刷卡进了门,才不放心地转头看了下,陈然还安静地站在巷子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抬手摸上心口,那里跳得沉稳有力,神奇地没有一丝杂质。
——
大家觉得这个进度会太慢吗?
(为什么我还开不上越野车,…)
猫和鼠 二十九
蒋青柠从有记忆开始,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在乡下的房子里。
蒋明义和林兰因为工作,在外地四处跑工程。一年到头,忙得不见人影。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时候是过年。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蒋青柠才感受到有爸爸妈妈的好。
三年级的夏至,爷爷频繁地往返医院。
她放学回家还会四处找爷爷,奶奶总会摸着她的头安抚她。
“爷爷生病了,柠柠要懂事一点,自己玩。&
她第一次听到懂事这个词,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是左右她无数个选择的噩梦。
爷爷走路的姿势越来越吃力,再也不能带蒋青柠去摘野果子了,蒋青柠懵懂地意识到有些东西在悄然而至。
入秋以后,家里来了好多不认识的亲戚,蒋明义和林兰也特地从青屏赶了回来。
一个月后的某个安静的清晨,爷爷永远地离开了她。
那天大厅里聚了很多人,哭声喊声,陌生的面孔喧然一片。刚被蒋明义从学校接回来的蒋青柠坐在矮凳上,书包还沉沉地压在背上。
眼前有面生的女人在拉着奶奶劝她节哀。
喉咙有东西痒痒地堵在那里,她觉得难受,咳了一声,眼泪就从湿润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汹涌肆虐,她怎么擦都擦不完。
死亡是瞬间的事,道别却要耗尽漫长的岁月。
可那时候的蒋青柠不懂得。她哭得再难过,过了几天就全忘了。
蒋明义和林兰走得时候顺便带走了蒋青柠。他们怕老人家一个人带她吃力,给她办了转学手续。
青屏很繁华,比她认知里的神奇世界还要神奇。朱楼翠阁,稀奇玩意琳琅满目,有趣到她一时忘了山间的溪流和田野的麦香。
蒋明义和林兰接了个新项目,那段时间频繁出差,回家也忙得像陀螺一样打转。
蒋青柠上学起得早,晚上又睡得早,常常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们。
每次林兰出门工作都会心疼地抱她,亲着她的脸。
“柠柠长大了,要学会懂事。&
“爸爸妈妈在外面工作很辛苦,柠柠自己一个人在家也要乖乖的。&
“懂事点,别让爸妈操心。”
她听了好多遍的话,熟练到麻木。
客厅的桌上放了一些钱,压在蒋青柠在路上闲逛买的仙人球盆栽下面。数额很慷慨,让蒋青柠解决吃饭问题之外还足够买很多喜欢的东西了。
她那时候一放学就喜欢去巷子尾的老伯那里买烤地瓜。
地瓜烤得焦黑,剥开很滚烫。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也称不上特别好吃,但是让她很满足。
因为有熟悉的味道。
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阳台那头有邻居在摆菜肴喊吃饭。饭桌上小孩赖皮嚷嚷着要玩,大人轻声劝着吃饭,细长的筷子伸进瓷碟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热闹啊。
她盯着客厅高高的天花板,鼻子一酸,想起了她再也找不到那个被她缠着烤地瓜,煎薄饼,带她四处晃悠买零食的爷爷了。
蒋青柠打电话给奶奶,电话那头是长长的嘟声直到温柔的声音出现。
蒋青柠哽咽着说想她。
奶奶笑得和蔼,隔着遥远的距离哄着电话这头失控的蒋青柠,夸她是个懂事的孩子,让柠柠好好读书。等到放假了,就能回老家见奶奶了。
蒋青柠抽泣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客厅里空荡荡的,她软着声音应了句好。
蒋明义和林兰时常吵架。
在他们以为蒋青柠睡着了的时候。
有时候是工作,有时候是生活。
蒋青柠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客厅还亮着一盏灯。
香烟的味道飘荡在空气里,浓烈到呛人。夜深人静,桌上还余着残羹剩饭和横七竖八的酒瓶。
林兰坐在沙发上,压低嗓音和蒋明义争吵,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蒋明义指尖夹着烟,沉默地吸了一口又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并没有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蒋青柠靠在门边,沉默地听着,直到林兰尖声说要离婚。
她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裸露的肌肤都是冰凉的,薄薄的睡衣也挡不住初冬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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