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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西游之证道诸天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纸生云烟

    英气勃勃,没有任何胭脂俗粉之气。

    在风气格外开放的大




第十章 道录司
    亭外。

    高柳古朴,倒垂入水,枝叶繁茂,绿荫四下。

    藕花开满小湖,朵朵扶摇,弥漫香气。

    李嫣一身武士服,柳色上衣,整个人在水色莲光中,神情莫名。

    这个时候,有一青年人摇着折扇走出来,他看着李元丰的背影消失不见,开口道,“李煜为人稳重,又根正苗红,对朝廷忠心耿耿,确实是可托付大事。”

    李嫣踱着步子,眸光幽幽,道,“你讲,那个临邛道士真的能够令贵妃还阳”

    “不知道。”

    青年人眉宇青青,有智慧的光,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有道录司的葛真君全力支持,肯定是神通广大之人,说不定真有希望。”

    “太上皇执念太深,,”

    李嫣叹息一声,对于自己的丈夫,她不用不着伪装,直接道,“太上皇这么多年来为死去的贵妃可谓是动作不断,任何稻草都要抓住,这次这么大张旗鼓,要是成了还好,要是再失败,恐怕会引起整个道录司的地震。”

    青年人折扇上绣着木石,溪水穿林,鹤停枝上,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道,“太上皇自然是心心念想让贵妃还阳,可宫中的太后皇后甚至很多人她们可不一定这么想,这是个大泥潭。”

    李嫣心中有数,垂下眼睑,道,“我早看清楚了,况且这一次的事儿,统领大人少见地和太上皇与葛真君产生了分歧,不然的话,我们日月卫就会由我这个级别的副统领出面,而不是让李煜等校尉出动了。”

    两人说到这,都沉默下来。

    朝廷的复杂,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明白的。

    且说李元丰离开郡主府,他转过头,见身后府邸幽幽,,曲槛逶迤,楼台亭榭,在烟云之中,弥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富贵之气,隐成紫青。

    大唐即使是经过安史之乱的重创,依然是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要是真有明主励精图治,盛世未必不会再来。

    “只是和我没有关系。”

    李元丰感慨一闪而过,他来此世界,只是寻修炼的资粮,至于其他,顺其自然。

    “大人,”

    侍卫驾驭马车过来,停在府邸的大门前,跳下来后,问道,“我们回府”

    “先不回府。”

    李元丰抬袖上了马车,稳稳当当坐下,吩咐道,“直接去道录司。”

    “是。”

    侍卫答应一声,鞭子扬起,马车声音起,渐渐远去。

    马车里。

    四面澄明,布置纸窗竹榻,颇为清幽。

    角落中还有一镂空细花的香炉,高不盈三尺,冒出鹊尾之香。

    李元丰稳稳端坐,手中把玩自李嫣手中得到的道录司的令牌,花纹蟠龙,银眸睁开一线,他低声念叨,道,“将日月卫的人调到道录司中听令,看来是有大事。”

    李元丰目中有冷意,这少有的举动,再加上李嫣最后大有深意的话,让他隐隐感应到,此事别有隐情。

    不过,要是其他人,或许不安,但李元丰却巴不得如此,不入狼穴,焉得虎子进入道录司,参与大事,更有机会寻到修炼的线索。

    半个时辰后,李元丰下了马车。

    道录司中,多怪石,矮松,池井。

    嶙峋石骨,虬曲枝干,冷峭的叶子,垂阴无风,等等等等,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寂静,幽暗,神秘。

    木石,光暗,亭台,拢在半遮半掩中,白烟弥漫,看不清楚。

    置身其中,即使是盛夏,都觉得阴冷,寒意扑面。

    “法阵,”

    李元丰目光一亮,他压下心思,取出令牌,很快就见到周玉瑶。

    周玉瑶坐在小阁中,身后是绵长壁画,左面是松石,深谷,幽水,右面绘高崖,怪木,白鹿,柱子之上,则是秋雨三更,稀稀落落。

    大鹤立在女冠身后,用鹤喙啄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坚冰,一下接着一下,发出碎玉般的脆响,不悦耳,可很有力量。

    周玉瑶见李元丰来,示意其入座。

    李元丰坐直身子,神魂在识海之中,捏了个法诀,运用观气之术,就见眼前的女冠顶门之上玲花盛开,串串如珠,四下满而不溢,烟水横生,气象森然。

    很显然,这位周玉瑶,道录司的四品道官,修为境界不凡,已能神魂出窍,巡游四方。

    李元丰看在眼中,面上是恭敬之色,声音铿锵,道,“属下李煜,前来听令,请大人吩咐。”

    &



第十一章 当年霓裳舞
    皇宫。

    高柳深竹,翠色垂衣。

    石骨嶙峋,水洗之后,莹莹有白,纹理纵横。

    不大不小的池塘中,水木明瑟,荷叶落在里面。

    风吹来,竹叶响,水波起,光影冷峭。

    置身其中,萧索清冷,不似盛夏,反而像深秋。

    太上皇李隆基半倚在软榻上,鬓角霜白,老态毕现,他膝上盖着毯子,目光浑浊,看向场中。

    在那里,有舞女十几,盛装精致,长袖缓带,绕身若环,曾挠摩地,舞动之间,香风阵阵,环佩声声。

    清影缭乱,青赤红裙,声调华丽,若仙女翩然起舞。

    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闻。

    李隆基神情木木的,只是在听到一句“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忽潸然泪下,打湿了衣襟。

    悲从心中来,难以压制。

    “皇上,”

    高力士提着水壶过来,轻声叫了一声,这一幕,他即使见了很多次,依然觉得心里难受,自从太子登基为帝,太上皇隐居于此,就日夜思念贵妃,以泪洗面。

    天人相隔,永不见面。

    早年雄心壮志,都已经化为这蚀骨的相思。

    李隆基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场中的舞蹈,声音微不可闻,道,“当年朕作此曲,爱妃常常一身华丽羽衣,扮作仙子,站在最前面,姿态清丽,不沾凡尘,美不胜收。现在朕还在,舞不停,可是爱妃却不见了。”

    说到这,李隆基身子摇摇晃晃,差点从榻上摔下来。

    高力士赶紧上前,扶住太上皇,看着身前的老人弱不胜衣,劝道,“皇上,节哀啊。葛真君已经请到那位神通广大的临邛道士,以对方之神通,定可成功。”

    高力士是跟在太上皇的老臣子了,最是忠心耿耿,语出真心,安慰说,“要是贵妃还阳,见到太上皇这个样子,该是何等悲痛。”

    “好,好,好。”

    太上皇听到这个,赶紧用衣袖将脸颊上的泪拭去,强颜欢笑,道,“为了能够等到贵妃还阳,朕得好好的。”

    在此时,外面有小宦官碎步进来,禀告道,“张公公带着葛真君来了,正在外面等候。”

    太上皇一听,神情就激动了,他让身前的宦官扶着自己起身,连声道,“葛真君来了快请,快请进来!”

    “是。”

    小宦官答应一声,不多时,脚步声起,一个道人自外面进来,头梳发髻,斜插木簪子,衣紫衣,上面绣着虫鸟花鱼,文理纤妙,藕断丝连。

    道人手持拂尘,双鬓雪白,眸子却似深潭的水,森碧沁人。

    只是一看,恍惚就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只看气象,就非同凡俗。

    “陛下。”

    道人来到场中,稽首行礼,神情平静,古井不波。

    “葛真君,”

    李隆基身子微微前倾,浑浊的目光中爆发出光彩,像是剧烈燃烧一样,用急急的声音问道,“那一位临邛道人怎么讲”

    葛真君微微垂头,看着眼前干瘦的老人,真的是垂垂老矣,根本没有了半点当年缔造开元盛世的霸道和从容,他心中幽幽叹息一声,原本的杂念斩去,只剩下冷漠无情,声音却出奇地平和,若枝叶间的风,清水绵长,阴晴交横,答道,“陛下,临邛道人天纵奇才,神通道术超乎我十倍百倍,有他出手,万无一失。”

    葛真君手中拂尘摇摆,声音不紧不慢,很是清亮,道,“或许真是陛下对贵妃娘娘的情意感动上天,才可能有临邛道士这样的大神通之辈应运而生,来帮助陛下完成愿望。”

    体制中的修道人,看上去面冷心冷,可同样很会说话。

    李隆基就很高兴,他面上有光,一扫阴霾,吩咐高力士给葛道人送上茶水,茶香隐隐,在疏影之中弥漫,或阴或晴,夹杂暗影,呵呵笑着,道,“葛真君功劳最大,要不是有你引荐,临邛道人也不会这么快入了寡人的眼。”

    &



第十二章 庭中对
    未时半刻。

    正是午后转阴,松色照石。

    阶下青苔,水意鳞鳞,日光折射下来,落在地面上,影子很长,有云姿鹤态之感。

    室内窗明几净,花开疏疏而杂入。

    葛真君端坐在云床上,顶门上云光半尺,恍若灯盏,兰雪晶澈。

    他的身后,是四位道童,或怀抱拂尘,或手持香炉,或捧起法剑,或托起宝盒,八风不动,泥胎塑像一样。

    时间不大,只听脚步声响起,然后珠帘一挑,清气若凤,飒飒而来,周玉瑶一身道服,美眸晶莹,身后跟着大鹤,一人一鹤,姿态从容。

    “见过大人,”

    周玉瑶来到室内,丹唇轻启,声音好听。

    “嗯。”

    葛真君听到声音,睁开眼,眸子之中,金光隐有三尺,金灿灿一片,对于自己一手提拔的嫡系,他没有任何啰嗦,直接自身后道童手中取来宝盒。

    宝盒不到半尺,似玉似石,却又有木纹,很是奇异,而纽扣之上,雕刻的是北斗之相,濯然高升,照耀四下。

    啪嗒,

    宝盒打开,自其中激射出袅袅的烟水,凝而不散,积有三尺厚,旋即以一种莫名的轨迹运转,徐徐下落,化为一幅画卷。

    画卷展开,无质而有有形,有山,有水,有木,有石,很有神韵。

    只是整个画卷,有一种寂寥冷峭,不见人烟。

    周玉瑶抬目看去,只见断壁残垣,野草丛生,角落中生有毛竹,不知名的鸟儿筑巢在上面,形似乌鸦,血瞳黑羽,铁喙钢爪,发出呱呱的难听叫声。

    再往后山走,盘结藤蔓,斑叶黑影。

    时不时的黑水,幽幽深深。

    不知为何,看在眼中,只觉得冷飕飕的。

    葛真君手指如玉,有一种奇异的光,他指向画卷,在那里,似是入口,弯弯若月,光明璀璨,隐有莲花之相,篆文生灭,道,“临邛道人正紧锣密鼓地布置祭台,你的任务是,布下人手,不要让其受到影响。”

    葛真君顿了顿,语气凝重,道,“拒敌于外,最好不过。”

    “拒敌于外。”

    周玉瑶清冷的玉容上有少许严肃,她黛眉挑了挑,道,“幽冥影响之地,危险重重,只凭现在的日月卫的人,恐怕损失不小。”

    “要是日月卫中的副统领肯出力,自然能够少一点牺牲。”

    葛真君的神情无动于衷,很是冷漠,字字如金石,道,“可那位大统领不发话,日月卫的副统领们就不会出马,要是日月卫的人埋怨的话,就埋怨他们德高望重的统领大人吧。”

    话语平静,冷酷自生。

    “是。”

    周玉瑶敛衽行礼,她同样没有任何不忍,反正是日月卫的人,要是真命不好,死了就死了。

    庭院里。

    竹叶交翳之中,有石若莲花,泉水自花中出,洋洋洒洒的,落地满琼玉。

    松风忽来,徘徊不去。

    人在其中,若身在深林,幽静自然。

    李元丰踱着步子,走来走去,目中噙着光彩,熠熠生辉,整个人若慵懒的老猫,悠闲自在,随遇而安。

    可是没有人知道,李元丰识海之中,神魂端坐,正捏着法诀,接引周匝的灵机,并隐隐感应天地间的玄妙。

    天地间的玄妙,或是在竹叶上,或是在水珠中,或是在苔痕下,千姿百态,无处不在,又难以把握,只有像是神魂这样极为敏感的,才可窥见一丝一缕。

    “真是不一般。”

    李元丰不停揣摩,陶醉于其中,不同于鬼车真身那样霸道而强横的力量,神魂观天地,可以见到很多人不可察的兆头,能够提前趋利避害。

    人力有时尽,只凭蛮力,总有风险,需要智慧来弥补。

    李元丰越是修炼,越是知道神魂之道对于自己鬼车真身的大作用。

    “只是,”

    李元丰皱了皱眉头,识海之中,神魂之上,环佩静静浮空,层层叠叠的云气激荡,来回盘旋,凝而不散,而原本的门户,只剩下一束,摇摇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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