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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西游之证道诸天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纸生云烟
太白金星只是用一眼一看,眼瞳里仿佛都要燃烧起来,瞬间密布自己的身体和灵台,那是精神抖擞,那是欣欣向荣,那是激烈向前!
不知何时,天策神君已经站起身来,负手站在临水高阁的窗前,望向正在天庭中激烈的焰明,身上法衣上氤氲着水花,都浇不灭他内心的激荡,好一会,才开口说话,声音微不可闻,喃喃道,“玄天圣君昭告四方的姿态,为何帝君们都没有出手?”
轰隆,
声音虽小,可在小亭之中,恍若晴天炸雷,眼前似乎白茫茫一片。太白金星忍着眉宇间的寒意,来到天策神君的跟前,向来观之可亲的面孔的笑容都收敛三分。
按照原来的天庭趋势,玄天圣君已经有储君之姿,摆明车马要冲击帝君之位,天庭的几个帝君就是明里暗里打压,毫不手软!要是以前,玄天圣君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帝君们肯定会动用权柄将气象削去,断然不会让天庭上下都能见到。
而现在,对于玄天圣君这样威势无双的宣告之举,帝君们置若罔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玄天圣君不知道用了何等手段,换来帝君们在此事上的让步!
“大事啊,”
天策神君踱着步子,每一下,亭下碧水上都映出一个思考的身影。据他所知,玄天圣君在天庭的势力最近被明里暗里打压,虽然称不上什么崩塌,可绝对是士气低落,可此刻玄天府这一腾空异象一出,马上就有翻转的姿态。更可怕的是,帝君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已经有了默契,要推玄天圣君上位?
天策神君对这一点不敢置信,天庭权柄,何等珍贵,帝君般的人物们都是惟我独尊,任何时候都不会允许有人分润自己权柄的。
只是这样的话,眼前的景象又该怎么解释?
叮咚,
正在此时,忽然间,一道光华从天而降,倏尔到了亭前,其尾翼上金灿灿的,交织着数不胜数的敕令图像,任何人天庭的神灵看到,都会臣服。
叮咚,叮咚,
光华迅疾如电,径直到了太白金星跟前,然后涌入到他的眉心,散成文字。
“帝君手谕。”
天策神君看在眼中,怔了怔后,反应过来,念头起伏,看其姿态,肯定是和刚才玄天府的冲天异象相关。看来帝君们不是没有反应,反应很快,至于交代给太白金星,那只能说这太白金星是个合适人选啊。
果不其然,太白金星用最快的速度读完帝君手谕后,面上的笑容回归,他慢悠悠地回到案前,抓住蟠龙细花酒壶,给自己的酒樽中斟满,晶澈如琥珀的酒色映照出他的放松,开口和天策神君这个老朋友说话,道,“玄天圣君在西牛贺洲中有所动作,对天庭有大功德,故此帝君们才会放任一次,下不为例。”
天策神君听在耳中,神情也是冰封解冻,变得生动多彩起来,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的事儿。”
他当然知道,天庭想要在西牛贺洲发力,争取在这个诸天万界瞩目的纪元中心中有一番大作为,只是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做了,肯定满地荆棘,非常艰难。在同时,很少人知道,玄天圣君以及背后的势力在西牛贺洲中有着仅次于梵门的影响,这一点,可不是刚刚开荒的天庭能够比拟的。在西牛贺洲的事儿上,天庭是处于劣势,很可能会需要玄天圣君以及其背后势力的帮助。
天庭在西牛贺洲得了玄天圣君的帮助的话,那么在天庭上,帝君们肯定得有所付出。
简简单单,有得有失。
天策神君想了一会,不管怎么讲,天庭帝君们打压玄天圣君的方向上不会有变化,他们决不允许再出现新帝君上位。但不得不说,玄天圣君不愧是公认的有“储君”姿态的存在,见缝插针,辗转腾挪,一有机会,就能让风云变色。
玄天圣君这一手,在大势上露出峥嵘,凝聚信心,千金难换啊。
天庭,玄天府。
李元丰的玄天圣君之身头戴宝冠,身披瑞彩法衣,正眯着眼,查看天庭的局势。别看他只是弄出声势,宣告四方,可这样浩浩荡荡的伟力,还是让最近跟随自己的人心中阴翳一扫而空,重新燃烧激荡的火焰。
在他的感应中,一团又一团的火焰燃烧,围绕着自己所在的玄天府。信心一起,势头翻覆,和以往截然不同。
不管干什么事情,信心都顶顶重要。有信心,凝聚出节节攀升的势头,很多时候,都能够克服困难,逆风翻盘。
“而且,”
李元丰的玄天圣君的目光从整个天庭高处俯视,更是看到,除去自己的麾下外,天庭不少地方,都有星星点点的火芒,若隐若现。这样的火芒,看上去很不起眼,很是分散,可真要是能够推一把,就能够化为熊熊火焰!
李元丰的玄天圣君之身踱着步子,自己刚才趁着在西牛贺洲中帮了真武大帝一把,来换取天庭上的动作,掀起很大的声势,重拾冲击帝君的大势,不但重塑了自己麾下人最近被打磨的信心,而且还以矫矫的姿态勾动了天庭中不少冷眼旁观者的目光。
天庭,从封神之后,真正膨胀,海纳百川,网络不知道多少英才。多少惊采绝艳之辈都在天庭中,打磨自己,积蓄力量,争取更高的天职,更多的资源。只是天庭向来稳固,上下尊卑有序,要想逆袭,太难太难,只能够苦等机会。
而什么机会,能够比得上从龙之功?
在天庭中,如果真有一尊存在能够上位帝君,在这个过程中,会提供多少机会,会让多少人一跃冲天,会带来多大的改变?
天庭中,能人多,强者多,厉害的神灵多,这么多的枭雄和英雄聚集,肯定少不了野心家和投机之辈。只要能够让他们相信自己的玄天圣君真有冲击帝君的希望,就能引得有心人下注。冲击的势头越激烈,引得有心人越多,他们下的注就越多。
这一次,玄天府焰明照空,广布天庭,帝君又视而不见,其中展现出的力量和姿态,足够有人关注了。
李元丰的玄天之身踱着步子,脚下金花朵朵,晕开翎羽的纹理,华丽又精致,自己妖族的身份在天庭确实是个异类,会让很多人心有顾忌,可冲击帝君的影响悬在那里,会泯灭所有,让人疯狂。
天庭,月宫里。
有一花桥当空垂落,坠在霜白月湖里,如镜面的水光照着,团团簇簇的花朵盛开,片片芬芳入水,和嶙峋石色一映,花色水光,相映成趣。每当清风来,吹一朵花瓣入水,更是有氤氤氲氲的花香弥漫开来,浸染左右。
灵秀元君梳着飞仙髻,披着细纹碎花的宫裙,面上画着淡淡的妆,细眉如一抹月色,她抬起头,眼影中似有桂花朵朵,看向依旧弥漫着盛大威势的玄天府,道,“玄天圣君这一手,奇峰迭起,自信和力量不缺,恐怕真的会有人下注了。”
如今玄天府光芒万丈,天庭可见,展现出了玄天府主人玄天圣君让帝君都得正视的力量,再加上不可撼动的继续冲帝君之位冲锋的姿态和自信,有目标,有力量,就能成事。最起码,这个蒸蒸日上的姿态,会让有心人心动。
坐在灵秀元君对面的同样是个女仙,同样是精致的面容,好看的容妆,就连修为也不弱于灵秀元君,只是眉眼稍显活泼,她用手挽着发髻,感应着自己灵台中,冥冥里,有一月出,高悬于月宫这一片时空里,其下虹彩交匝如玉盘,明晃晃,亮晶晶,不计其数的素白之气垂落,被稳稳当当托住,然后发出一种沉凝又活泼的妙音。
刚开始听得时候,若月宫之冷,桂花归寂,泠泠有声,继而生机勃发,浩浩荡荡,再然后,混元一体,不可捉摸,只剩下磬鸣珠落,洋洋悦耳。
即使是天仙,面对这样高悬的皓月,整个人都显得渺小,根本兴不起任何与之抗衡的念头。
女仙念头再动,皓月隐去,轻声笑道,“姐姐你深受宫主看重,以后前途光明,自然不用考虑这样的事儿了啊。”
这位女仙轻轻松松说话,灵秀元君有月宫之主看重,她也是背后有瑶池之主,都是背景深厚之辈,有青云直上的阶梯。她们这样的人物,按部就班,就有通天大道。只有没有她们这样背景的,才会博什么从龙之功。
可从龙之功从来都不是好拿的,一旦入场,如那位玄天圣君不成功,气运牵扯下,没有好下场。就是玄天圣君真侥幸成了,谁知道自己能否笑到最后?
九死一生啊,反正出生于瑶池的这位女仙想到这个风险,没有半点想法。
灵秀元君挑了挑细眉,没有说话,她得月宫之主看重,肯定不会改换门庭。只是比起对面的瑶池女仙,她想得更多。
天庭对格局这么多年不变,固然让天庭稳定,欣欣以向荣,可在同时,上下层的固化问题也越来越严重。有的人限于自己身后的背景不行,真的卡在关隘上,一卡就是很多年。这其中,积蓄了多少的不甘?
虽然帝君们早发现这个问题,并且下意识会给他们一点好处,但帝君本身座下就有很多嫡系要照顾,关键的东西还是得紧着嫡系,亲疏有别还是得坚持。不然的话,人心散了,队伍没法带。
正是这样,天庭中不乏不甘者,不满者,他们有的人真正的力量和境界决然不弱,平时压抑着。可一旦给予他们能够打破枷锁的希望,他们绝对能够爆发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力量。
灵秀元君可以断定,以前还不好说,可经过玄天圣君从晋升为堪比大罗金仙的存在,并第一次在天庭中掀起冲击帝君的声浪,然后被帝君们联手打压,声势减弱,这一次,突然再次扬起,势头更猛,肯定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赌一下成龙之功。而下注的人,会有厉害角色的。
“纪元之下,天意莫测啊。”
灵秀元君想到这里,心中有一股深深地寒意,这股寒意一出,连身上薄薄的裙裾都遮不住,仿佛要结霜一样。
在以前,天庭帝君们等高层洞彻所有,凡是有崛起之辈,还没等他们成长到威胁自己的地步,就早早地或是收入自己麾下,或是“磨一磨”,延缓下步子,或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在其周匝布下细细密密的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的网,让其不知不觉被同化。所以自封神之战后,已经历经多个纪元,每个纪元也都有大气运大机缘之辈横空出世,在天庭中光芒万丈,可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觊觎帝君之权柄,光明正大地冲击帝君之位。
可在此纪元里,帝君等天庭高层们未雨绸缪的预防措施在玄天圣君身上失效了。对方入了天庭后,一路高歌猛进,还没等帝君们布置好“防火墙”,就在天运加持下成为庞然大物,有了冲击帝君之位的野心和力量。在这样的过程中,天庭帝君们高层的智慧,经验或者其他,通通在纪元冲击下变得没有用处了。
对于灵秀元君这样背景深厚之辈,她对这样的变化感到很不舒服。





重生西游之证道诸天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天落功德新篇章
天庭,向阳殿。
大殿不小,却不见幽深,设计中,东西开有垂地大窗,细雕琉璃,蔓延落花,正好把外面平沙远岫,霜林染红的景象映照进来,再和丹台下的粼粼水波一磨,晕开金灿灿的涟漪,森森然,泠泠然,欣欣然。
此时此刻,殿中玉案上青铜鼎炉烧着上好的香料,烟气升腾,袅袅不散,安奇正伏案书写,落笔沙沙沙有声。墙壁上悬挂的九枝莲花灯落下光,能够看到,殿中此人细眉长目,眼瞳中,蕴着大大小小的暗金,自有锋锐之色。
“咦,”
安奇突然停下笔,剑眉挑起,面上浮现出沉吟之色,他想了想,又翻阅了几册文书,终于确定了,这绝不是偶然发生的。
“奇怪,奇怪。”
安奇不由得站起身来,大红色的官袍上缀着星火,他眯起眼睛,暗金愈发深沉,不同于天庭神灵千锤百炼的正统,而是来自于血脉的沉淀。
安奇是真的奇怪了,他虽然现在在天庭任职,可由于自己妖师宫的背景,在天庭中经常受到明里暗里排斥,很多能够办的事情都会意外频出,就是办下来,也得刮一层皮。更不要提那种程序之外,简直没有头绪!可不知为何,最近像是突然转了运,很多事情变得顺利起来,非常丝滑。
安奇眸光中暗金排列组合,不断碰撞出智慧的火花,他能够从妖才广布的妖师宫中脱颖而出,得宫主看重,被挑选出来到天庭,除去自身血脉非凡,和古妖庭有一定渊源外,很重要的一方面是他有着妖族人少有的细腻和谨慎,他察觉到异常,很快有了决断,喝道,“来人。”
“大人何事召唤?”
话语刚落,殿门口就出现一个少年,他背后生有羽翼霜翅,眸子却金灿灿的,如同日光沉淀到里面,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
“问一下这几件事儿。”
安奇和往常一样,把这件重要的事儿交给自己看重的这个后辈。
“得令。”
少年人听完后,一展羽翼,雷霆交鸣,消失在原地。
轰隆隆,
不到半个时辰,大殿之中,浮现出霜白花纹,霹雳交错,星火摇曳,金瞳的少年再次出现,他脸上露出喜悦,捧着自己整理的竹简,递给安奇,道,“大人请看。”
“嗯。”
安奇接过来,目光一扫,先是一惊,旋即面上也露出笑容,喃喃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安奇看完后,抓着竹简,来回踱步,这竹简上不但有整个过程的调查还有分析,所有一切直指,天庭中有人在转变立场,从对自己所代表的玄天圣君的势力从排斥到冷眼旁观,甚至有的主动示好。正是这样的变化,让事情运转变得顺利起来。
“这个,这个,这个,”
安奇从竹简上重点圈出三个人,准备找人接触,对方有意递出橄榄枝,自己一方肯定得接着。多多联系之下,未尝不能够真正拉拢过来!
做完这一切,安奇大步走出大殿,来到台阶上,抬起头,看着如万千焰明簇拥的玄天府,心思澎湃。
离向阳殿不远,有一高亭,此亭建在峡谷的中,上只开一道如剑天光,周匝却生满虬松,枝叶遒劲,阴绿袭人,四下一映,满目清冷。在这样的阁中,待得久了,整个人身上如同结了一层霜雪,会变得冷冰冰的。
这一日,亭中的玉圭神君端坐,他身姿挺拔,双目炯然,整个人如同笔架子一样,稳稳当当,举手抬足间,似尺子丈量一样,很有规矩。这位看上去在天庭品阶不低的神灵,也不喝酒,一个人抿着茶盅里的茶水,眸子清明。
好一会,忽然风起,带来飒飒的星火之光,然后横在前面,俨然一对入鬓赤眉,正是天策神君,他来到玉圭神君对面,径直坐下,也不说话。
场中一时间,极为安静。
只有外面扑簌簌的松色,以及铜壶中沸水的声音,还就是衣袂摇摆的声音。
又过一会,玉圭神君率先开口,打破了亭中的沉默,他抿着如琥珀般的茶水,眸光清远,声音不大,正好能够让天策神君听到,只有三个字,道,“不甘心。”
天策神君一腔的话语被不甘心三个字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甘心啊,”
玉圭神君坐在亭中,四下如振翼,松色洒然而上,一片晴绿,他饮着茶,好像在喝苦酒,道,“只是帝君在上,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也只能忍着,等着,想着。”
玉圭神君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就好像是亿万年寒潭中的水,早已经冰寒到骨子里,他继续说话,道,“这次纪元中,玄天圣君罕见地要冲击帝君之位,前所未有,前所未见。我恰逢此事,当然得参与参与。”
天策神君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虽然入天庭的时间比眼前的玉圭神君要晚,可作为帝君嫡系,一步一个台阶,走得很稳,积累雄厚,以后前途广大。他这样简在帝心的人要是劝说眼前的玉圭神君,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玉圭神君又看了眼跟前的这个很谈得来的朋友,古板的面容上露出少许微笑,道,“当然了,我只是动一动,看一看风头,玄天圣君现在的声势也只如此了。”
天策神君听出了玉圭神君没有说完的意思,玄天圣君现在的声势,是让玉圭神君等人谨慎看好,愿意卖一卖人情,递个橄榄枝什么的。如果玄天圣君失败了,他们损失也不会大,但一旦玄天圣君冲击的姿态再度上扬,他们恐怕真会下注,搏一搏从龙之功。
“时势。”
天策神君站起身来,衣袂带风,哗啦作响,此纪元真的非同小可,连天庭的秩序都会受到冲击啊。
西牛贺洲,真武大帝现出顶门庆云,清亮如水,上有金灯璎珞,不小亿万,来回摇晃,光明如檐下滴水,络绎不绝。再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脚下一动,就会有细细密密若织网般的痕迹,地气顺之氤氲而来,绵绵长长,不见尽头。
实际上,真武大帝一动,不但脚下原本宝霄宫的势力范围,连同凤仙郡的一部分,以及西牛贺洲其他地盘上,都浮现星星点点的龟蛇之气,阴阳相抱,圆满完美。
可以看得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真武大帝已经把天庭在西牛贺洲的根基粗略地祭炼了一番,连绵成一片,有了大概。
这样的结果,毫无疑问,是个好的开始。
“不过,”
真武大帝面上的笑容刚刚浮起,旋即就隐去,他抬头看向天穹,目光落在天界天庭上,在那里,氤氲的紫青正在鼎沸,在他这样的帝君眼里,和往日稍有不同。这样的气运外相,来自于天庭众神们的念头想法和行动,在无声无息里,掀起波澜。
“真能生事。”
真武大帝都没有想到,自己接受了那位九荒大圣送过来的西牛贺洲部洲的各种祭炼之法,然后投桃报李,许之对方天庭行事,结果对方能够抓住机会,来这样一出。不得不说,对方真的把这个机会用到了骨子里,半点没有浪费。
“天庭,”
真武大帝也不得不承认,玄天圣君和九荒大圣这次掀起冲击帝君的姿态能够引得天庭上下瞩目,人心浮动,固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非常罕见,更重要的还是天庭自封神后在高歌猛进之时,内部也出了一些问题。
“慢慢处理。”
真武大帝看在眼中,念头起伏,实际上,天庭内部神灵的的阶层固化问题,内部分化问题,等等等等,帝君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天庭和玄门道宗梵门不一样,天庭的根基在于天官制度,久而久之,就会出现官僚化倾向,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说到底,天庭即使是诸天万界的巨无霸,可掌握的顶尖资源上与其他巨无霸相比没有多少优势,天庭中出众的神灵又多,从而越往上走,越不容易。
按照帝君的想法,内耗格局太小,最好的就是在此纪元中为天庭开疆拓土,占据更多的地盘,承载更多的运势,容纳更多优秀的神灵。
只是没有想到,横空出世的玄天圣君如此强硬,境界和力量飙升,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了领袖群伦的姿态,要从天庭里面硬生生拉拢起一批自认为不甘的神灵,在天庭内部争夺资源了。
“变数。”
真武大帝突然明白了梵门中的观自在大菩萨等人面对鬼车这个九荒大圣的无奈和反应迟钝,原本安排好的剧本硬生生横空而来一位主角,计划被打得支离破碎,是个人或者势力都受不了。
真武大帝眸光变得幽深了许多,自己在西牛贺洲中确实要借助玄天圣君以及其背后的九荒大圣的势力,但其中的尺度得把握好,绝不能养虎为患。
叮咚,叮咚,
正在此时,真武大帝听到珠玉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无数的赞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从亿万生灵的响起,声音很多,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童,有士农工商,等等等等,可一点都不杂乱,而是一种清澈,一种平和,一种平等。
叮咚,叮咚,叮咚,
随时间推移,贝叶灵文缀着,琉璃玉色,见之忘俗,一尊千手观音之相跌坐在莲台上,垂眉螓首,身后绽放出无量光明。
“菩萨。”
真武大帝看到来人,目光一凝,对方的力量本质上虽然强不过自己,可其背后浮现出无法洞彻的裂痕,最后面是幽幽深深的西牛贺洲的本源之力。这样局面下,对方在西牛贺洲尽得地势之利,斗法就能够胜出一筹。当然了,到了他们这一层次,直接下场争锋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推演天机,对未来的认知,那对方优势就更大了。
不管如何,梵门现在在西牛贺洲上一家独大,观自在大菩萨在西牛贺洲这个纪元中心上是任何人都绕不开的强势存在。
“帝君,”
观自在大菩萨的这具千手观音化身没有在天庭对上真武大帝的和煦,而是玉颜清冷,不苟言笑,道,“帝君坐镇天庭,垂拱治天下,何其自在,为何要来部洲,蹚纪元这一遭浑水?”
真武大帝感应到自己以往无所不能的灵觉被部洲中的纪元之力压制,整个人有一种以前很少感到的不安全感,他沉默下来,想到天庭的诸般,才缓缓开口答道,“此纪元非同小可,不是以前所想象的,为天庭计,总得下来看一看。”
观自在大菩萨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她只是深深地看了真武大帝一眼,道,“西牛贺洲不是天庭,帝君好自为之。”
“我知道。”
真武大帝点点头,他能够感应到,随自己的回答,天庭在西牛贺洲的“锚”和“引子”都仿佛成了惊涛骇浪中的扁舟,摇摇欲坠。这不是其他,正是梵门在西牛贺洲对天庭的敌对所产生的气运牵引。在西牛贺洲中,要是没有完整的部洲关键节点,在面对梵门的压制之时,就是这样。
观自在大菩萨不再说话,驭使千手观音之相,离开此地。
轰隆隆,
余光中,霹雳贯空而下,把周匝映照一片霜白,有一种不祥的色彩。
真武大帝目送观自在大菩萨离去,他神意感应着西牛贺洲,天机混乱,劫运横生,要在这样的地方给天庭打下一片天来,可真不容易。
在同时,这位帝君又涌现出无尽的豪情,这样的挑战已经很久没有了,或许自己真要能够达成,那就可以圆满积累,真正踏上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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