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为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雨
听闻这话,秀女们纷纷看向北宫千宁的后背,同时发出惊叫声,而唐可佳已经迅速走上前:“郡主,我背你回寿康宫。”
一直等在大殿外的三皇子、北宫千安、索飞瑶和医女等人,得到考官的消息后,立即跑进殿内。
三皇子叫唐可佳让开,他扶住北宫千宁,疼惜万分道:“宁儿,走,咱们到偏殿去,让医女给你重新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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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答题结束,北宫千宁才发觉,后背伤口疼得厉害,因此这一个好字发出来,像极了蚊子叫。
三皇子千年不变的冷脸,此时早已漫上了风雪,那皱成山字的眉头,那紧抿成凌厉山峰的双唇,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青阳郡主时何等的担忧和心疼。
果不其然,等到唐可佳等人让开,三皇子以强势的态度,稳稳地抱起北宫千宁,然后步履稳健地走出大殿。
秀女等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却都不约而同的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三皇子怀里的北宫千宁,巴不得那个受伤的人是她们。
北宫千安想表示一下反对意见,可是看到妹妹后背渗出的血迹,便把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索飞瑶一心只想女儿快些得到医治,看到是三皇子抱着女儿从正殿出来,她心中甚是安慰。
转身进入重华宫偏殿后,三皇子把北宫千宁放在椅子上后,命令医女迅速给她重新包扎伤口,他则识趣地退出门外候着。
三皇子对北宫千宁的紧张和执着,再次令许多秀女心碎,原本对他有些心思的人,转而去考虑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
三皇子笔直地站在偏殿门槛外一步之地,对身后秀女们投来的炽热目光置若罔闻,他心中想着的是,该是跟他的母后好好谈谈的时候了,如果在这样下去,还不知他的宁儿要遭多少罪。
这一次,因为有很多人在场,北宫千安并未进入重华宫偏殿,他笔直地站在殿外,虽然内心焦急,粗犷的五官皱成凝重的山峰,更让他年轻的身躯增添了几分成熟的迷人味道。
北宫家家世不是那么光,可是北宫千安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加上他历经沙场的生死磨练,身上那股遮掩不住的高贵、以及隐隐流泻的霸气豪迈,令在场的秀女和宫女们耳热心跳。
有的秀女甚至想到,若是成不了皇子们后院的女人,嫁给北宫千安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像他这样年轻的将军,在大夏国是绝无仅有的一位。
更为重要的是,听说端王有意向索飞瑶求亲,不管结果如何,端王都会照拂着北宫家。
还有就是,自从北宫千宁从康州回来之后,景宁伯爵对自己的前妻和一双儿女,忽然前所未有的好,听说为了讨好前妻和儿女,他已经把唯一的妾室和庶子庶女送去庄子上了。
这些迹象表明,索飞瑶当年之事并未什么大错,侯府嫡大小姐出身的伯爵夫人,惩治一个下贱的妾室本就是她的权利,错只是错在景宁伯爵宠妾灭妻、瞎了狗眼。
总而言之,现在的北宫家,主母深受端王喜爱,儿子是大夏国最年轻的将军,女儿是贵不可言的郡主,母子三人都深得皇家喜欢,他们母子三人已经由弃妇弃子,成长为今天皇族的一门新贵。
这这样的人家结亲,对落选秀女们来说,也是不错的归宿。
在偏殿外众人各种复杂思虑中,北宫千宁的伤口也重新包扎好了,北宫千安跟三皇子争论一番,说若是让自己妹妹继续呆在宫中养伤,谁能保证她不再受到伤害?
三皇子不舍,可也觉得理会,媏怡公主确实已经疯狂,若是她从宫里逃出来,还真不能保证她不会伤害宁儿。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三皇子他自己的亲妹妹端柔公主,她也不喜欢宁儿,前些天他在朝会上表明只娶宁儿一人后,端柔就对他冷眼相看。
北宫千宁被哥哥带回家去了,三皇子便觉得去找母妃,问她一个在他心中盘桓近一个月的问题。
哪知尚未走到永福宫,便有母妃身边的二等宫女文慧前来寻他。
原来,母妃被太后请去寿康宫了,寿康宫里正乱做一团,皇上、太后和母妃等人都着急召他前去。
三皇子有些讶异,如今母妃统领后宫之职,今日选妃大考这样的大事,她竟然不在重华宫外,想来太后祖母那里的事不小。
想到这里,三皇子加快脚步,往寿康宫赶去。
刚到寿康宫大门外,三皇子就听到正殿传出激烈的争执声,他顿时感觉不妙,立即小跑进正殿去。
一进正殿,三皇子便看见二皇子和媏怡公主手拉着手,一起跪在父皇和皇祖母面前,且正竭力表明自己的决心:“父皇,皇祖母,媏怡刺伤北宫千宁,还险些误伤皇祖母,她已经知道错了,妹妹犯错,儿臣做哥哥的也有责任,若是妹妹嫁给北宫千安,我娶北宫千宁,咱们皇家跟北宫家——”
“啊——”二皇子话未说完,三皇子早已忍耐不住,他冲过去,朝着二皇子的臀.部狠狠地踹了一脚,同时面露狰狞地狂叫着:“宁儿是我的,宁儿是我的,谁敢跟我抢,就是我的死敌,我死敌——”
众人从未见过三皇子如此癫狂,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二皇子和媏怡公主,一个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三皇子。
二皇子冷不丁被踹了一脚,他还来不及呵斥三皇子,便被三皇子愤怒癫狂的样子吓住了,只记得讪讪的趴在一边。
媏怡公主尖叫一声后,躲到亲兄长二皇子的身后。
婉贵妃最是了解儿子的,看到三皇子这样反应,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婉贵妃本就恼怒二皇子兄妹的不顾廉耻和伦常,眼下看到儿子被刺激得痛心疾首,她也豁出去了:“启禀太后、皇上,北宫千宁跟治儿两情相遇,两人又已经,已经那般亲热,不宜把他们分开,二皇子和媏怡公主的要求,有违兄弟情义和伦理纲常。”
“听见没有?”永昌帝旋即怒道,凌厉的双眸直射向二皇子和媏怡公主。
太后进来对二皇子和媏怡公主的所为,也是愈发不能忍受,往日和善的眉眼,此时已经变成狠绝:“北宫千宁好呆是郡主,百里和淳,你尚未成亲,府中却已妾室成群、孩子满地,你以为青阳郡主会稀罕你?”
“我是嫡皇子,我有优先选择秀女的权利。”二皇子听到皇祖母直呼他名字,他也就不顾面子而做垂死挣扎。
“二哥说得不错,可也并未绝对,上次朝会,已有定论,二哥这是明知故犯啊。”三皇子对二皇子这种不顾兄弟情分的做法,已经忍无可忍,他不发威,他这位二哥就以为他是病猫。
三皇子说完前一句,不等二皇子辩驳,立即又冒出一长串话来:“不知二哥求娶宁儿,是为了什么?我曾记得,秀女刚入宫时,你可是对她诸多不屑,如今看到她光芒闪耀,便转而求之,二哥可真是无耻。”
“可是。”三皇子向二皇子走进两步,冷冽的气息咄咄逼人:“就在刚才,宁儿她因为书写,导致伤口裂开,我抱着她去救治时,你是在干什么?”
二皇子从未见过三皇子如此顺溜且严厉的话语,随着二皇子向前走进,他就吓得向后跪爬,他怯懦自私而又寡廉鲜耻的样子,跟真诚执着而又霸气冷冽的三皇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位皇子高下明显,便是永昌帝的心中也感叹,若是皇位可以由他指定,他早就立三皇子为太子,苏恬生的一对儿女,简直是给他脸上抹黑。
“百里和润,此事到此为止,如若再闹,你便不配做朕的儿子。百里和淑,你也一样。”想到皇后苏恬和她的兄长苏玉海,永昌帝撂下狠话后,离开了寿康宫。
百里和淑是媏怡公主的闺名,从小到大,媏怡公主还是第一次听到父皇直呼她闺名,父皇这是愤怒到了极点,才会撂下这种狠话,最关键的是,父皇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媏怡公主终于知道害怕,她很后悔自己听从兄长的唆使。
被送去进宫瑶光殿的路上,媏怡公主仍是痴痴地想着,北宫千安好高大威武,尤其是他身上肃杀霸气的神秘气质,比起对她点头哈腰的那些男人,不知要强多少倍。
对于永昌帝的震怒,二皇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暂时做个怒头乌龟,他灰头灰脑地离开了寿康宫。
二皇子则是跟着婉贵妃,回到富丽堂皇的永福宫。
有文慧的禀告,婉贵妃知道,儿子是有事跟她说的,走进永福宫正殿时,她让宫人们全部退下。
“治儿,有话就说吧。”婉贵妃晋封贵妃后,苏皇后一直被禁足宫中,婉贵妃成了后宫最有权势的妃子,可她温婉的脸上,却没有该有的喜色和得意,相反的,那层淡淡的忧愁,似乎比往日更浓一些。
三皇子也不坐下,而是单刀直入:“母妃,儿子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婉贵妃伸手拿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因为手指的攥紧,美的护甲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于是,三皇子把前世的悲剧,慢慢说给婉贵妃听,最后紧盯着婉贵妃问:“母妃,虽然梦境不可盲目相信,但是儿子宁可信其有,儿子发誓,今世不会让悲剧发生,儿子要让母妃正位中宫,儿子要跟宁儿一起白头到老。儿子有句话,早就想问您了,您为何加害宁儿?”
正位中宫,正位中宫!三皇子后半句说了什么,婉贵妃已经听不见去了,她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正位中宫,正位中宫,难道本宫不想吗?中宫本来就是属于本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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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怎么了?”看到婉贵妃愣怔的样子,三皇子很是担心,他上前扶住她,满目担忧。
在前世,三皇子就知道母妃郁郁寡欢,这一世重生回来,他的感觉也是如此,直到前不久做了那个梦,让他更加看清了前世的一些真相,他才隐隐对母妃的忧思有些眉目。
婉贵妃仔细看了三皇子几眼,确信十八岁的他可以经受风雨,便尝试问道:“若是,若是二皇子对你发难,你可有法子赢得了他。”
婉贵妃没说提到苏恬皇后,而是先从侧面谈起,她要看看儿子的势力和信心。
听了婉贵妃的话,三皇子便明白,他的母妃确实心中有事,这个事儿应该还不是一件小事,他立即紧张地握住婉贵妃的手,语气焦急又带着寒意:“母妃,您有何事?请务必告知儿子,让儿子替您分忧,二皇子要做什么?”
想起前世二皇子能够让父皇把北宫千宁赐婚给他,他至今尚未想明白其中的原由,他只是知道,上一世的北宫千宁,并未获得皇祖母好父皇这般恩宠。
这一世的宁儿,想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变得像狐狸一样狡猾,获得皇祖母和父皇的宠爱,还在不知不觉间打败了好几个对手。
是该跟宁儿开诚布公详谈的时候了,三皇子想。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跟母妃弄清楚一些事情:“母妃,儿子只娶宁儿一人,请您即刻说明,为何刁难宁儿?如是母妃不说,儿子感觉自己是瞎子。”
听到瞎子这个词,婉贵妃才后知后觉的惊喜道:“治儿,你,你,你说话很顺溜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三皇子想了想,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结巴了,他淡然笑道:“有宁儿在,儿子想说什么,便能说什么。”
婉贵妃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的喜悦终于战胜多年的防范,她最终决定把心中的秘密和盘说出:“治儿,母妃接下来所说的,你一定牢记在心,却不能泄露半句。”
三皇子早猜到母妃的秘密非同小可,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先走到大门,看到宫人们都远远地站着,确信外头没人偷听,他重新把门关上,这才转身折回来:“母妃,儿子明白利害关系,您请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母子一起面对。”
婉贵妃素日挺欣赏儿子的清冷和沉稳,现在听到儿子如此明事理,便开始讲述她的秘密:“北宫千宁出生那夜,母妃看到天现异象,可是等天亮后,却不曾听到任何人提起,便是你父皇,他也说没看到。”
“竟有此事?”三皇子瞬间面露喜色,只是常年的清冷和内敛,令他没有立即说出心中的想法。
不过知子莫如母,三皇子脸上的神色,婉贵妃是看得明白的:“治儿,你想的没错,北宫千宁极有可能是身负凤命之女,当年母妃担心她长大后绝代风华、倾国倾城,被二皇子娶了去,母妃便命人找到景宁伯爵的妾室翁秀,让她想办法把北宫千宁赶出伯府——”
“母妃。”婉贵妃话未说完,三皇子就忍不住惊叫起来:“您,您,怎能如此,索夫人和一双儿女何其无辜,您知不知道宁儿自小受了多大的委屈?”
三皇子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原本双眸淡漠、姿容清冷、宛若天人的皇子,成了替心爱之人伤心难过的凡夫俗子。
母子连心,婉贵妃也于心不忍:“母妃……母妃也是有苦衷的,只是母妃不曾想到,翁秀竟然如此狠心,为了把索飞瑶赶出伯府,她竟然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嫁祸给索飞瑶。”
“母妃,你,你,你为什么不澄清?你为什么让索飞瑶母子三人含冤莫名?”婉贵妃的话,像一把剪刀刺激三皇子的心口,他两世心呵护着的宁儿,她的不堪身世竟然是他的母妃一早造成的,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他的宁儿?
三皇子受不了这个打击,他怒吼一声后,便朝正殿大门冲出去。
婉贵妃心下着急,立即朝着三皇子背景叫到:“当年跟你父皇启动帝台印的,是我,不是苏恬。”
三皇子硬生生勒住脚步,他惊喜交集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问道:“母妃说的,可是真的?”
面对二皇子总是以嫡出皇子为由、屡次求娶宁儿,他正恼怒二皇子的无耻,若是母妃真的是当年的皇子妃,那她现在就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皇后,而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嫡皇子,如此一来,二皇子的唯一借口就没有了。
看到母妃颤抖着说完这句话时,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样子,三皇子立即快速跑回来,及时扶住了她,带着她坐回主位上:“母妃,别着急,慢慢说,母妃有何委屈,儿子替您讨回公道。”
憋了十几年的委屈,终于有个人可以倾诉,终于可以有人可以分担,婉贵妃再也扛不住,她靠着儿子的手臂,呜呜的失声哭起来。
三皇子从未想过,端庄华贵宠冠后宫的母妃,竟然会如此伤心欲绝,为人子的孝道和良知,令三皇子也跟着眼睛湿润了,他抱住生母的肩膀,柔声安慰着:“母妃,想哭您就痛快哭,宁儿这只金凤凰,儿子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母妃的皇后之位,儿子也会替您抢回来。”
婉贵妃靠着儿子,眼泪鼻涕一块往他衣袖上蹭:“治儿,若是知道……宁儿心里有你,母妃当年……就不会……那么做,不过……你放心,母妃一定给……索飞瑶母子三人……昭雪。”
三皇子轻轻拍着母妃的肩膀,两人一起分享绝密消息,母子俩感受到了平生第一次的亲近和温暖。
“治儿,上一届选妃大考,母妃考了最好成绩,被赐给你父皇为妃,不料当年苏玉海以你两个舅舅性命要挟,在登上天目峰那天,他命我易容成苏恬的样子,而苏恬易容成我的样子,是我和你父皇启动了帝台印,可是,结果,结果治儿,母妃不甘心呐,你原本是嫡皇子的。”时隔多年,婉贵妃说起当年之事,还是充满了愤懑之情。
“岂有此理!”三皇子双眸寒光一闪,冰冷的词句从齿缝里冒出来:“苏家真是胆大妄为,中宫之位竟然也敢通过欺瞒皇帝,他们苏家也不怕遭受天谴,不过他们已经遭受天谴了,宁儿一点儿小小的计谋,就让他们半死不活了。”
“你说什么?这关北宫千宁什么事儿?”婉贵妃听到儿子提起北宫千宁,便意识到小辈们也有事儿瞒着自己。
“也没什么,儿子是说,苏家三番两次陷害宁儿,都被宁儿轻巧地化解了,宁儿美受什么损失,他们自己却落得削爵失势,这一定是天道在借宁儿的手惩罚他们。”三皇子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只得编造借口,把北宫千宁可能的复仇计划遮掩起来。
说到北宫千宁这些事情,婉贵妃不再哭泣,她用帕子擦干净泪水,喝了一口茶水后,面露微笑道:“这个宁丫头,着实有些手段,别看她小小年纪,却心思缜密、胆大心细、杀伐果决,有时像狐狸一样狡猾。”
听到这里,三皇子的嘴角不由自主向上弯了起来,不过为了不暴露北宫千宁有可能也是重生的秘密,他什么话也没有,只是静静地听着。
婉贵妃看到儿子难得的笑容,知道儿子应该也是同样想法,她便继续往下说:“前朝那些世家大臣们,哪一个不是豺狼虎豹?可是宁儿借着瘸腿这个理由,以弱示人博取同情,然后借助你父皇、皇祖母和世人的嘴,把敌人一个个击倒。”
听到这里,三皇子顿时紧张起来,若是她母妃能看出宁儿的手段,那别人岂不是也看得出来?
不过令三皇子放心的是,婉贵妃没有就北宫千宁的手段继续评论,她说的是她自己:“若是当年母妃有她这样的心智,苏家就不会得逞。”
三皇子想说点安慰的话,婉贵妃又接着说下去了:“宫中人心险恶,母妃很高兴看到宁儿不是单纯之人,治儿,宁儿她乃凤命之身,你一定要把她娶了,不能让二皇子大皇子等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母妃,儿子明白,而且儿子只娶她一人,请母妃支持儿子。”三皇子终于又几乎说话,他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婉贵妃抬头看向宫殿顶部繁复华丽的藻井,幽幽地说道:“皇子只娶一女子,这是需要巨大实力的,你得镇得住朝中大臣们。”
三皇子内心笑笑,母妃这是在评说帝王,他如今只是一位皇子而已。
婉贵妃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及时更正道:“母妃说错话了,好在只有你们母子再次。”
“儿子对皇位有兴趣,是因为儿子需要它来保护宁儿,母妃就当做是提醒儿子吧。”三皇子不介意母子之间的秘密话题。
婉贵妃猛然抬眼,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三皇子,然后开心笑道:“母妃喜欢遵从天道之意,当年母妃欺骗了你父皇,跟天道作对,母妃知道,母妃有一日会遭受天谴,但是在这之前,母妃可以看到你遵从自己内心,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母妃。”三皇子动容,母子俩再次相依在一起,泪洒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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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贵妃母子在永福宫敞开心扉说秘密时,北宫千宁也回到了自己的绣楼。
很快跟随她而来的,又是宫里赏赐下来的大量各种名贵药材、补品、布匹、珠宝和各种摆设品,只把路人看得嫉妒万分,却也让府里的下人们无比自豪。
从进宫参加芝兰宫宴,北宫千宁又是时隔几天才又回到自己家中,这一次回来也是事出突然,管家又是立即吩咐厨房,让大厨们给北宫千宁准备好吃的。
不过在宫中经历了太多事情,加上在宫中也尝过诸多美食,这一次,北宫千宁对吃的就没多大兴趣。
在哥哥确定伤口包扎无误后,北宫千宁什么也不理,倒头就睡,家里可比宫里自在多了,躺下没多久,在劳累和伤痛双重折磨下,她很快睡着过去。
北宫千宁这一觉,一直睡到晚饭时候,等她醒来时,母亲和哥哥都在她绣楼里等着她。
看到北宫千宁醒来,索飞瑶命人把晚饭摆在女儿绣楼,她不想让受伤的女儿走去正厅吃饭。
这一次北宫千宁是真的受伤,索飞瑶也真的伤心起来,好在儿子北宫千安回到了家,家里有个刚刚长大成人的儿子,索飞瑶才没有那么慌张。
晚饭过后,一家人围在一起聊了一会儿,主要是聊承恩公府、成国公府、常玉涛等人家的情况。
北宫千安则增加了不少新消息,那就是苏玉海勾结外敌的事情:“总之,苏家是完蛋了,不过苏皇后毕竟是天道选中的皇后,苏家可能还能留一口气。”
“听说十多年前的选妃大考,总成绩最好的人是婉贵妃,为何又是苏恬成为皇储妃呢?”关于上届宫斗情况,北宫千宁在宫里是,只能曲折迂回地打听,现在在家人面前,她就可以痛快的询问。
索飞瑶是婉贵妃的手帕交,她对当年的事情比较了解:“事情确实非常奇怪,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婉贵妃应该是能够跟当时的皇上启动帝台印的人,谁知上了天目峰之后,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事出异常必有妖!北宫千宁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也是看多了宫斗剧和史书得到的间接经验,她立即追问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之事?”
索飞瑶思索了一会儿后,才不大确定答道:“若说异常之事,外也是有的,就是在九门科目都考完之后,婉贵妃的一个亲哥哥和一个族兄死于非命,后来婉贵妃屈尊成为侧妃后,也有人说,钟家不能成为后族,原来早已有天道预示。”
“也有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北宫千宁想起自己的梦境,颇为肯定地说出自己看法。
索飞瑶和北宫千安同时一愣,脸色都变了变,他俩同时警告北宫千宁:“宁儿,此话不可乱说。”
北宫千宁明白,在这森严的古代皇权社会,关于皇家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小事情,更别说这种涉及到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不过她并不因此而退缩:“娘和哥哥放心,我不会乱说,但是这件事情,我们不妨多多留一下,毕竟它涉及三皇子和婉贵妃。”
说到三皇子和婉贵妃,索飞瑶和北宫千安也郑重起来,是啊,他们北宫家的这个女儿,若是没有什么突发情况,她这辈子就是跟着三皇子了,三皇子的荣辱,便是她的荣辱。
母子三人小声谈论了许久,直到戌时二刻,索飞瑶和北宫千安才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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