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为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雨
这次的晚餐,比北宫千宁刚进府时的晚餐不同,那时候,两人还不太熟悉,北宫千宁简直是在百里和治的监督下,吃下每一口饭菜。
而今晚这一次晚餐,两人有了一次患难与共,也刚刚打开心扉,每一口饭菜每一口汤水,是夹杂着初步信任和几丝甜蜜咽下肚子的,他们吃的,不仅仅是饭,还有温情和幸福。
北宫千宁和百里和治的温馨晚餐,只把守在十几米外的卢公公和赵嬷嬷,乐得笑不拢嘴、偷偷地赞了又赞。
等到晚餐结束,北宫千宁在百里和治的带路下,慢慢地走回寝殿:“宁儿,你剑伤尚未痊愈,不宜走得太久,我送你回去休息。”
“好。”北宫千宁也觉得累了,正想回去歇着呢,媏怡公主刺她这一剑,还真的是伤得不轻。
走到凝晖堂门外时,便听到里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两人听了一下,便知道是傅元德和龚汉海在说北宫千宁的不是,大致意思就是她配不上他们三殿下,她最多只能做个侧妃,因为北宫家的实力太弱小,她自己又是没上过什么正经学堂。
百里和治的脸色立马晴转多云,他快步走上前,想要制止里边人的争吵。
北宫千宁却拦住他:“让我自己来处理。”
弃女为后 格局
百里和治又是一愣,若是此时在他身边的是别的女人,只怕是立即泪流满面,然后委屈着求他替她做主,没想到他的宁儿没被吓到,这让他感觉意外又惊喜。
“宁儿,我陪你。”百里和治拉住北宫千宁的手,跟她一起走进凝晖堂,他觉得,宁儿能够独当一面是好事,因为他不可能时时都在她身边,若是她能够在下属和下人面前立威,对她自己来说是莫大的好事。
北宫千宁低下头,看着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手,感受着它的热度,心中也跟着温暖起来,对即将处理的事情,也就多了几分信心。
走进院子里,北宫千宁就大声说道:“傅元德、龚汉海。”
众人循声看来,发现是他们的主子和准王妃回来了,立即吓得脸都白了,要知道,在以往的日子里,三皇子对于嚼舌根的人,是十分严厉处罚的。
今日偏偏他们在说准王妃的坏话,说得还那么难听,涉及到了皇上的赐婚问题。
院子里站着的人,除了傅元德和龚汉海,还有卢公公、陆宏和蝶,所有人的脸色都青了。
傅元德和龚汉海有些后怕,不过在看到百里和治握着北宫千宁的手,他们决定放手一搏,看样子殿下是听到他们议论的话了,他们索性就把话说开,得这个青阳郡主耽误了他们殿下的大事。
“不知郡主有何指教?”傅元德率先开口,一副不怕死的硬汉样子。
“别急。”百里和治温柔对北宫千宁说,把她带到一棵辛夷花树下的椅子上做好,才笑着说:“宁儿,可以开始了,有话只管说。”
众人看得傻了眼了,按照常规,青阳郡主不是拿出郡主的权威,治傅元德和龚汉海不敬之罪吗?他们的三殿下不是拿出王府规矩,同样处罚两个伴读的吗?
怎的他们还如此淡定从容,居然手拉手找地方做好,然后才笑着说可开始了,这简直是王府一大奇观,英明神武的三殿下,难道也如此容易沉溺在温柔乡里?若是这样,这个青阳郡主就是红颜祸水。
北宫千宁看了众人的表情后,然后轻拍一下百里和治的手背,接着站起来,昂首挺胸地朝傅元德和龚汉海走去。
“你,你,你想干什么?”傅元德和龚汉海同时警惕问道,他们弄不明白为何不是三殿下替她出头,更是看不明白北宫千宁脸上笑容意味着什么。
北宫千宁走到傅龚两人面前后,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傅元德、龚汉海,刚才你们的议论声,我听见了。”
傅元德和龚汉海没想到北宫千宁会直接挑明,卢公公等人也是十分好奇,不知道他们的准王妃要做什么,像她这样的女子,这样处事的方式,他们还真没见过。
百里和治担心北宫千宁受到伤害,很想站到她身后给她撑腰,可是想到她说自己处理,他便隐忍地坐在原地,只是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做好了随时出手救她的准备。
北宫千宁开口之后,就爽快的往下说:“你们的话,我听明白了,其一,证明了你们是敢于直言的耿直性子;二来,证明了你们对殿下的忠心。”
傅元德和龚汉海疑狐地对望了一下,不知道北宫千宁葫芦里买什么药,对于北宫千宁,之前陪着三皇子上朝时,他们跟她见过几面,也知道她有些能耐。
但是今日他们对她颇多指责,他们真的猜不出,她会怎样修理他们,她现在是郡主了,地位和权势远高于他们,她就是要他们的命,他们也是无话可说。
“但是。”北宫千宁话锋一转,眼神也多了一丝凌厉:“一个人有了仗义执言和忠心耿耿,并不等于就有大本事大能量。”
“青阳郡主,你这话何意,你对殿下一无所知,你凭什么否定我俩的功劳,莫说你想在还不是王妃,就算你成为王妃,你这样的话,绝非能得人心。”还是傅元德张口,激动地跟北宫千宁辩解。
北宫千宁并不生气,她看向龚汉海:“龚汉海,你呢?不妨说说你的想法,刚才你们争论得那么激烈,现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话不说不清,理不辨不明,你说对不对?”
龚汉海之所以不敢当着北宫千宁的面说话,是因为还顾及着晋阳侯府的面子,毕竟他爹和晋阳侯府交情颇深,两家是世交,他自己跟索初浩的关系也不错,私下里他也是佩服北宫千宁大考中的成绩,可是北宫家实力实在太弱,名声也不好,他内心还是偏下三皇子的。
龚汉海不敢当着北宫千宁的面说话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母亲曾经说过,想把北宫千宁那位他的妾室,而要把妹妹瑶儿嫁给三皇子为妃,如今一切颠倒过来,他一方面觉得十分尴尬,生怕有一天殿下知道这件事。
另一方面,龚汉海也觉得,一个只配做妾室的秀女,怎么有资格做三皇子正妃?一定是北宫千宁使了什么迷惑之术,令他的三殿下求了皇上给他们赐婚。
既是皇上赐婚,他不能不能怂恿三殿下抗旨,但是说服三殿下,让三殿下继续娶高门贵女,却是他龚汉海定下的任务。
北宫千宁当然知道龚家和她外祖家的关系,但是现在他们是在三皇子府,身份是三皇子的伴读、准王妃,她就管不了父辈那一层面了:“龚汉海,你父亲身为都督佥事,为人光明磊落、沉稳老练,难不成身为他的儿子,你龚汉海却连真话都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北宫千宁并不自称本郡主,因为她觉得,大家都是百里和治的下属,她没必要在他们面前端架子,再说了,她这个郡主,只是个异姓郡主而已。
听了北宫千宁的话,龚汉海终于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郡主,既然你想听真话,那我就得罪了。”
“你说,我听着呢。”北宫千宁微笑如故。
龚汉海看了百里和治一眼,然后一鼓作气说道:“郡主,我认为,殿下的正妃,应该是一位母族势力庞大的高门贵女,如此一来才能给殿下带来帮助,你们北宫家,说白了,就只有你哥哥,就算索夫人嫁给了端王,可是端王从来不参与皇子之争,所以你并不能给殿下太多帮助。”
卢公公听不下去了,不见百里和治开口,他只好自己站出来维护北宫千宁:“够了,傅元德,龚汉海,青阳郡主这个准王妃,是三殿下自己求娶的,不是青阳郡主哭着缠着要嫁进来,你俩这是以下犯上、忤逆殿下,还不快快谢罪?”
陆宏是侍卫,这种决策的事情不归他管,但是他听着也是心里很不舒服,他虽然觉得青阳郡主出身不高,可是她真的很有本事啊,她都帮了殿下不少忙了,他都怀疑傅元德和龚汉海是在嫉妒青阳郡主。
蝶就跟不用说了,自从北宫千宁在选妃大考中一鸣惊人后,她才知道,以往北宫千宁对她们是有所隐瞒的,她确定北宫千宁是猜到了她们是暗卫的身份,想到了这点,采薇对北宫千宁除了佩服就是佩服。
现在看到傅元德和龚汉海这么看低她的主子,蝶大声怒道:“傅元德、龚汉海,你们这是嫉妒郡主,同时伴读,你们看到郡主比你们有本事,你们的面子上过不去,就故意让殿下听到你们对郡主的诋毁。”
“我们不是。”傅元德和龚汉海几乎同时反驳蝶。
呵呵,出身,家族势力,地位,古代确实要靠这些,北宫家确实也是势单力薄,若是别的女子听了龚汉海的话,只怕就要惭愧得给百里和治下跪,求他不要把她赶出府了。
可是她是谁呀?她是北宫千宁啊,她是穿越到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啊,她是提前“见识”了古代社会情况和宫斗的人啊,她怎么会被龚汉海的话吓坏呢?她也不可能求百里和治不要抛弃她。
北宫千宁看都不看百里和治一眼,并没看到他瞪着龚汉海的铁青脸色,她高昂着头颅说道:“傅元德和龚汉海的话,我听明白了,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那就是你们都认为我出身不高,母家实力单薄,不能给殿下带来像样的帮助。”
“的确如此。”龚汉海豁出去了。
“很好。”北宫千宁等的就是龚汉海这句话,她满意地笑着继续往下说:“既然说到帮助,那我先请问你俩,你俩做了十二年的殿下伴读了,你们给殿下带来多少帮助了?”
傅元德快语道:“帮助可就多了。”
“说说看。”北宫千宁好整以暇。
傅元德罗列起来:“小时候,我们陪殿下去太学读书,殿下说话不方面的时候,我们就帮他说,有人嘲笑他的时候,我们就帮他骂人,有人欺负他的时候,我们就帮他打架,这样的帮助,你说多不多?”
北宫千宁点头称赞:“多,这样的帮助算得上多,你俩确实是称职的奶娘。”
“你说什么?我们是伴读,怎么会是奶娘?”龚汉海生气了,若不是百里和治在场,他估计会给北宫千宁一巴掌。
北宫千宁却一点儿都不怕,她朝他俩走进一步,正色道:“你俩所谓的帮助,硬生生拉低了殿下的品味格局,你俩不知道给殿下丢脸,却还言之凿凿,真是白当了十二年的伴读。”
北宫千宁这话一出口,一种下属顿时下注了,有些醍醐灌顶,却又一知半解,只有百里和治的嘴角慢慢往上弯,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卢公公等不及了,跨步走上前两步说道:“郡主,还请明示。”
弃女为后 功劳
陆宏皱眉思索,因为他觉得,北宫千宁的话,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蝶掩嘴偷笑,对于傅元德和龚汉海这两个三皇子的伴读,自从几天前跟着北宫千宁住进王府、偶然得知这两人对北宫千宁不满后,她对他们是怒目而视的。
现在看到他俩被北宫千宁压制,蝶高兴极了,只可惜锦姑和采薇不在,要不然三个人在一起偷着乐,一定比现在单独一个人来得痛快。
傅元德和龚汉海不知道蝶的真是身份,只以为她是北宫千宁的贴身丫鬟,看到她居然敢笑话他们,两人对北宫千宁就更恼怒了,连几乎的称呼都没有了:“你快说,要是说不出什么令人折服的理由,休怪我俩不客气。”
百里和治握紧了拳头,心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脑子比宁儿笨,人品也远远比不上宁儿。”
卢公公不愧是百里和治的贴身太监,知道两个伴读的话过分了,他立即呵斥道:“怎么跟郡主说话的?”
“无妨,卢公公不必着急。”北宫千宁胸有成竹,一点儿也不被傅元德和龚汉海影响。
“那你倒是说呀。”傅元德再次催促,不过声音比刚才小了一些。
北宫千宁便开始进入正题:“我问你们三个问题,第一,殿下内在的困惑是什么?第二,殿下的对手有谁谁谁?第三,殿下可以拉拢哪些人?”
这?这三个问题乍听起来很简单,可是真要回答,还真得好好斟酌一番才行。傅元德和龚汉海面面相觑,一时间无法回答北宫千宁。
卢公公却被惊吓到了,在他猜测里,也只是以为北宫千宁比其他女子聪明一些、大胆一些,却没料到她能问出如此问题,这样的问题,放眼整个朝堂,也就只有尚书以上的朝廷大员,才能有如此的远见卓识和未雨绸缪。
百里和治则是已经站了起来,他走到北宫千宁身边,拦住她的腰,此时他心中可说是惊涛骇浪,他不知自己等待了两世的美人,竟然如此眼光独到而又深谋远虑。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就为着儿时只有北宫千宁愿意安慰他、陪他玩,百里和治都只希望她喜乐安宁,从未想过她能够给予他什么襄助,如今了解到她是这般才高志远的女子,他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感觉,他真相立即把她拥进怀里,不让她经受任何风雨。
“殿下,让我听听他们的想法。”北宫千宁不知道百里和治心中所想,但是看到他双眸里的喜悦和疼惜,她也对他展颜一笑。
“好。”百里和治也微微一笑,手中搂着北宫千宁的劲儿加大了。
北宫千宁好像得到了鼓励,她更加自信地催促傅元德和龚汉海:“十二年的伴读,你俩不妨放开谈这三个问题,也好让殿下感受一下你们的耿直和忠心。”
其实不用北宫千宁提醒,傅元德和龚汉海看到百里和治走过来,还把北宫千宁搂在怀里,他俩就下了定论,他们的殿下是被美色迷惑了,自小风发图强、暗中发展势力的三皇子,千万不要因为美色,而让手下们失望。
“我先说吧。”傅元德想起是自己先挑起的话题,便也有一种敢做敢当的骨气:“我认为,第一和第二个问题,只能算一个问题,殿下的困惑和对手,是一样的,就是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殿下可以拉拢的人,自然是朝中重臣。”
北宫千宁看着五大三粗、有些憨直的傅元德,十分替百里和治感觉悲哀:“傅元德,还有补充吗?”
傅元德想都不想就理直气壮回答:“没了,说完了。”
北宫千宁侧头看向百里和治,发现他深邃的黑眸已经染上了冷厉的神色,不过她顾不上他了,而是转而问龚汉海:“龚汉海,该你了,不知我能不能听到一些新鲜的说法。”
傅元德嘴巴瞥了撇,却不敢造次,只能给龚汉海打气:“龚汉海,你多说点,我就不信咱们还能被郡主难住了。”
因为大夏国继承人是有天道选定,所以永昌帝对待四位皇子还算公平,从小配给皇子们的两个伴读,一个家庭背景多强一些,另一个则稍差一些,龚汉海就是稍好的那一个。
龚汉海是武将之后,自小受到父亲的军事熏陶,在心计和谋略方面,明显要比傅元德强:“属下认为,殿下的困惑,应该是得不到世家女子的青睐;殿下的对手,除了傅元德说的之外,还有一直想把婉贵妃拉下台的人,比如承恩公、成国公、信南伯府、兴泰伯府和九门提督府等一干人,至于可拉拢的人,目前……倒是有……几个。”
龚汉海说道最后,吞吞吐吐的同时,还抬眼看百里和治。
北宫千宁明白那个眼神的意思,龚汉海说到的可拉拢之人,只怕是涉及到百里和治的秘密,他不方便说出来,不过龚汉海能这样回答,北宫千宁觉得算是很不错了。
看着一身正气、铁骨铮铮的龚汉海,北宫千宁却不急着表扬他,相反的,她继续问他:“龚汉海,你说的八.九不离十了,那么我再问你,殿下的这些麻烦,你和傅元德帮他解决了多少呢?”
龚汉海有些不屑:“随着承恩公被诛九族、成国公被罢官赶出皇都,承恩公党几分完蛋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北宫千宁讥笑道:“那你可知把持朝政多年、党羽众多的承恩公一党,为何在一个月里就完蛋了?”
“是他们罪有应得、自找死路。”龚汉海说得正气凛然。
“耿直,真是耿直啊。”北宫千宁提到了嘲讽的味道。
傅元德听不下去了,直接吼道:“北宫千宁,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也承认了,我俩说得没错,为何你却这般嘲笑我们?别以为有殿下撑腰,你就可以随意作践我们。”
这一回,好像所有人都认同傅元德的话,龚汉海都不用自己开口,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北宫千宁,就连卢公公,也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蝶已经面露忧色。
若说与众不同的,就只有百里和治,只见他抬起手,轻轻帮她把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脸上则是一副宠溺的模样,令傅元德和龚汉海越发看得郁闷。
北宫千宁抬到了几分音量说道:“承恩公一党的罪行,皇上并未不知,苏皇后不堪为后,皇上也不是不知,为何他之前不治他们兄妹的罪?为何在选妃大考期间,才拾他们?另外,你们可知导致苏家兄妹倒台的导火线是什么?是谁做了背后的推手?”
“这个……”傅元德和龚汉海再次面面相觑,这些问题,他们还真的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个大概,便斗胆问北宫千宁:“郡主,据说你每次进宫几乎都受伤,都跟皇后或者媏怡公主有关,是不是你亲眼看见了什么?”
卢公公听到这里,眼神顿时一亮,再看到百里和治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他便相信自己的猜测。
陆宏竖起耳朵,努力听清这些宫闱之事。
蝶都不曾陪着北宫千宁进宫,北宫千宁因为总是被太后和皇上留在宫里养伤,而难得的几次回到北宫家或者三皇子府,也都是躺着养伤,北宫千宁压根就没有跟她们多说宫里发生的事情。
这会听到北宫千宁主动说起宫里的事儿,她跟陆宏一样,竖起耳朵听着。
北宫千宁不等两个伴读再问什么,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所有人都清楚,承恩公一党势力过大,早就不把皇权放在眼里,皇上若是想办了他,多的是借口,但是在世人眼中,苏皇后毕竟是天道选择的太子妃,皇上若是办了承恩公,便会有有违天道的嫌疑。”
“这个自然。”傅元德和龚汉海点头称是。
“可是。”北宫千宁话锋一转:“现在机会来了,这机会就是选妃大考,选妃大考是顺应天道而为,若是犯了有关选妃大考的错,皇上按照律例处罚他,谁都会心服口服,你们说是与不是?”
“没错,就是这个机会。”陆宏大概憋了太久,他忍不住叫好起来。
其他人没觉得什么,百里和治倒是给陆宏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傅元德和龚汉海这会总算听明白了,便急着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让承恩公他们犯错,让他们自寻死路,最后落得个罪有应得的下场。”北宫千宁轻松愉快地说出这句话。
傅元德和龚汉海还是不明白:“说得轻松,真要做起来,哪有那么轻松?”
北宫千宁翻了个白眼,叹息道:“当然不轻松啊,我这不是每次都受伤吗?为了帮殿下打败对手,我这不是瘸腿、昏迷、脸上黑斑、后背被刺的吗?我半条命都丢在皇宫里了。”
除了百里和治和卢公公一脸疼惜外,其余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把皇宫里跟北宫千宁有关的事仔细回忆了一遍,然后一个个结结巴巴地说:“原来……原来……是你……是郡主你,天哪……天哪……居然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这一回,北宫千宁则是轻声问道:“傅元德,龚汉海,你俩还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殿下内在最大的困惑,是说话问题,但是自从我来了之后,殿下说话越来越利索,现在几乎上没有结巴的情况了,你们说,本郡主的功劳,跟你们比起来如何?”
龚汉海终于心服口服:“郡主的功劳,比我等的都大,在下自愧不如。”
“青阳郡主北宫千宁,单打独斗挑战承恩公一党,连我百里和治都自愧不如,本王再次下令,跟随本王者,必须同时忠诚于她,若有违者,严惩不贷。”百里和治把北宫千宁搂进怀里,对着一干属下严正声明。
傅元德却依然戆直:“就算是这样,可是郡主您动不动就瘸腿昏迷,这样的身体怎么当得了王妃?”
百里和治冷厉的眼神射向傅元德:“青阳郡主的腿,想瘸就瘸,不想瘸就不瘸,你听明白了吗?”
这回,包括卢公公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青阳郡主真是深不可测啊,以后他们做事可要十分用心才行啊。
弃女为后 立威
北宫千宁是在现代社会生活过的人,若是让她毫无尊严的屈尊在王府,即便有百里和治的宠爱傍身,她也不会就此而得意而满足,她还需要王府众人的肯定、信任和尊重。
此时,经过百里和治的亲口承认,这几个心腹下属已经知道了她的功劳,可是北宫千宁依然想提醒一下这几个人,尤其是傅元德这种莽汉。
众人看向北宫千宁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由衷的敬佩,但是北宫千宁依然正色说道:“本郡主今日跟你们说这些哈,最重要的并未炫耀自己的功劳,而是要你们明白,身为殿下的下属,你们应该相信他的决定,若真是有意见,就直言进谏,而不是像今日这般。”
“殿下是做大事的人,你们身为下属,除了耿直和忠心,重要的还要,现如今苏玉海父子还潜逃在外,就怕他个外邦勾结,意图颠覆百里皇朝。”既然开口说大事了,北宫千宁索性就说个痛快。
《帝台印》的剧情里,苏玉海日后会在永昌帝中风后谋朝篡位,让二皇子违背天道登基为帝,继而对北宫家下了株连九族的圣旨,于是北宫家、晋阳侯府、景宁侯府、忠勇侯府等一干人家,全部被诛杀殆尽。
就连她母亲跟端王尚在腹中的胎儿,也被苏玉海用剑剖开,皇族成员几乎都被苏玉海斩杀殆尽,最后的结局是大夏国被周边国家占领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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