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为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雨
必要时,可以牺牲翁秀母子三人,在永江县主、武毅将军和晋阳侯府嫡长女面前,翁秀、叶子华和瞎眼的七公子叶子明算什么东西?
经过两刻钟的努力,军医终于帮北宫千宁施针、并按摩了一遍:“小姐,这是康州留下的旧伤,日后您得十分注意,除了时常做康复治疗外,千万不能再受伤。”
“该死。”听了军医的话,百里和治一拳打在车厢上。
军医知道三皇子不是说他,却也赶紧告退,从豪华的马车上退下来。
“出发。”只听得三皇子一声令下,马车便缓缓向前进。
而到了此时,蝶等人才注意到,三皇子的马车后面,还更着两匹黑色的骏马,马上端坐着傅元德和龚汉海。
大家是见过一面的人了,也一起跟在三皇子和北宫千宁身后,慢慢地在树林里穿梭了小半天,此时再次见面,大家便点头致意,然后跟在三皇子的马车后,慢慢地想起走去,至于去哪里,她俩是不敢问不敢说。
静宁府一干人等,也被驱赶着跟在康州将士后面。老夫人和叶子荣知道今日惹了大祸,两人都沉默地走着。
只有叶子华还敢愤愤不平,想起刚刚三皇子抱着北宫千宁的样子,她就嫉妒得发狂,她北宫千宁一个被赶出伯府的弃女,凭什么得到三皇子的青睐?凭什么被封为县主?她叶子华才是景宁伯府大房唯一的女儿!
就在这时,前头的三皇子已经到达北宫家,在一阵惊呼和痛苦声中,叶子华听到三皇子宣读圣旨,然后是众人恭喜索飞瑶和北宫千宁。
“凭什么?凭什么?”叶子华狠狠地踢着脚下的砖头,然后她就听到刚刚那个太监厉声说道:“景宁伯府叶子华故意推倒永江县主,致使永江县主脚伤加重,罚杖责二十下,立即执行。”
杖责二十下?立即执行?当着三皇子的面?叶子华惶恐地晕了过去。
于叶子华相反,北宫千宁心中巨石终于落地,永昌帝并没有因她破相而责罚北宫家!
话说先前叶子华在车队后边磨磨蹭蹭走着的时候,北宫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动静着实不小。
女儿回到皇都的消息,索飞瑶早已得知,若不是女儿的车队还有随行的公务,她早就奔到尝不忘酒楼,陪女儿一起吃饭去了。
不方便去酒楼一起吃饭,索飞瑶便早早的在家门口等待,可是她先看到的,却是一辆豪华的皇家马车,蝶采薇两个丫鬟还跟在马车边上走着,吓得她心脏突突突猛跳。
待看到三皇子抱着女儿从马车内走出来时,索飞瑶两腿发软,若不是身边的唐嬷嬷及时扶住她,只怕她就要倒下。
只是半年时间没见到女儿,索飞瑶思女心切,对于三皇子为何出现在此地,为何抱着她的女儿,这些她都暂时抛到一边去了。
等到三皇子把北宫千宁放下,索飞瑶这才发现,自家女儿的表情不大对劲儿,似乎是在忍受着痛苦。
当索飞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儿,她嘴唇都哆嗦起来了,女儿还是那般手如柔夷、肤如凝霜、姿色秀雅,是个千娇百媚的可儿人,只是女儿果真瘸了腿,左脸果真也黑了一块鸡蛋大的地儿。
“宁儿,我的宁儿——”索飞瑶平日是个坚韧的女人,可是现在看到女儿破了相,她心中万般疼痛,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北宫千宁千般想象,都想象不到她和索飞瑶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从对方看向她的腿和脸,她知道索飞瑶一定是替她难过替她哀伤。
感受到索飞瑶浓浓的母爱,想起她一个人独自抚养儿女的不易,北宫千宁忍不住趔趄着扑进她的怀里,热切安慰道:“娘,是女儿不孝,女儿让你担忧了,不过娘也放心,女儿的腿很快就好,左脸的毒也是可以解的,女儿身上有解药呢。”
听了女儿的话,索飞瑶很是吃惊,她放开北宫千宁,惊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迟疑道:“宁儿,你不为此感到难过?”
北宫千宁立即明白,原主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若是原主瘸了腿毁了脸,一定会哀哀戚戚怨天尤人不敢出门,现在换成了来自现代的她,索飞瑶立即就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真是知女莫若母啊,北宫千宁感叹。
为了消除索飞瑶的疑虑,她立即使劲挤出几滴眼泪,凄婉道:“娘,若还是先前时候,女儿定是生不如死,但是此去康州,女儿看到了太多的伤亡,见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觉得能活着便是一种最大的幸福,因此对身上这一天小伤,女儿压根就不觉得是个事儿。”
“宁儿——”北宫千宁不说还好,她一说完,索飞瑶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搂住她痛哭起来,心中千般惆怅都混杂这一声哀叫里。
采薇、蝶和别的下人们也暗自神伤,却也不好去劝慰她们母女,毕竟母女俩已有半年未见面了,不是别人一两句劝解的话就能开导。
而且她们也知道,一儿一女都身在战场,夫人一人在家,不知承受着多少的担惊受怕,别人家有男人分担忧愁,可他们北宫家没有男主人哪。
看到北宫千宁跟母亲见过面,百里和治便开始宣读圣旨,圣旨大意就是说,北宫千宁忠勇可嘉,在康州时协助兄长打败了西狄,于社稷有功,晋封为永江县主,封地在永江县。
索飞瑶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皇恩,显得十分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她女儿的身价就尊贵了许多,她自己本身就是出身尊贵之人,她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出身和娘家非常重要。
相对于索飞瑶,北宫千宁的感慨就更多了,因为立功的是原主,她是那个享受隆恩的人,她有一种窃取他人劳动成果的愧疚。
弃女为后 父子
北宫千宁觉得自己的运气也太好了,完全就是锦鲤一条,她这人生简直是开挂了,一穿越过来,便是立了军功的秀女,然后是被族人重新重视,再就是得到皇子的公主抱、以及被册封为县主。
这一切也来得太容易了吧?容易得来的东西,若是不知道珍惜,只怕也会容易失去吧?看来以后的日子里,她要低调再低调,须得心经营,才能巩固这些宠爱啊。
不是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吗?史书和影视剧里的宫斗,很难有一直独宠后宫的女人啊。
想到不知所踪的原主,北宫千宁决定替原主原主尽孝,她朝索飞瑶跪下去,诚心诚意说道:“娘,女儿日后会好好孝敬你。”
索飞瑶愣了一下,感觉女儿这一趟边关之行回来,确实懂事了许多、长大了许多,她赶紧把女儿扶起来,帮她理了理鬓发,含泪笑道:“好,好,好,我的宁儿长大了。”
到了此事,百里和治便朝卢公公命令道:“杖责。”
索飞瑶及一众奴仆大惊,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却见一个长相骄慢的女孩,被人押了过来,只可惜在宣布立即执行杖责二十下时,叶子华立即就晕了过去。
而身着莲青色比甲的景宁伯府老夫人,她快步走到索飞瑶面前,低调且诚意十足的对索飞瑶说:“飞瑶,是老身管教不严,没有及时制止叶子华推到了她的四姐叶子欣,也就是北宫千宁。”
“什么跟什么?”咋然看到陌生的人、听到那么多陌生的名字,索飞瑶一时都糊涂了。
北宫千宁也不吭声,她要看看她的这个名义上的祖母,是怎么解释叶子华蓄意谋害她的事情。
北宫千宁和三皇子的人也都不出声,北宫家的下人们更是都竖起了耳朵,大家都在等着听老夫人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
景宁伯府老夫人知道索飞瑶一时认不出她来,便先介绍道:“飞瑶,老身是景宁伯府老夫人,你曾经的婆婆。”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声。
索飞瑶内心也被震动了一下,十年不曾见面,她还真的认不出眼前之人,便是叶光远的娘、景宁伯府的老夫人,也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怎的就老成这个样子?
想起当年自己被冤枉被休弃时,老夫人并未替自己说过话,索飞瑶只是淡淡问道:“何事?”
景宁伯府老夫人则微微有些嫉妒,十年的光阴,没有把索飞瑶的妩媚给磋磨掉,三十出头的她,过了整整十年的独居生活,她比十年前还要美.艳,莫非她跟端王真的有一腿?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是故意推北宫千宁的,我只是踉跄了一下。”此时,叶子华被冷水泼醒,醒来后她便大声替自己辩解。
“你是说我眼瞎吗?永江县主的腿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你不知道尊重她罢了,还故意推倒她,嘴里喊着‘北宫千宁,你去死吧’,请问,这就是你的踉跄?”卢公公恨得牙痒痒的,他家三皇子十八年来好不容易对女孩子感兴趣,努力尝试跟这个女孩子交往,他怎么容忍别人对这个女孩肆意谋害?
卢公公讽刺完叶子华,也不敢景宁伯府老夫人要说什么,便命令道:“打。”
听了卢公公的话,索菲亚才明白,原来是翁秀的女儿要谋害自己的女儿,她顿时气血翻涌,立即朝三皇子百里和治跪下去。
然而不等索飞瑶跪下,百里和治已经迅速扶住她,憋了好半晌后冒出两个字:“放心。”
这时,景宁伯府老夫人继续开腔了,语气中倒是充满诚意:“飞瑶,当年的时,为娘我知道错怪了你,今日翁秀之女确实是蓄意谋害欣儿,你放心,回府后我一定严惩她们母女。”
“老夫人,我确实是被冤枉的,可当年你并未替我出头,今日假惺惺的话,你也不必多说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至于叶子华谋害我女儿永江县主一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总不能我被翁秀欺负了,我的女儿还被她女儿欺负吧?”索飞瑶毫不客气的怼回去,那决绝的口气,一改往日温良的样子。
那边叶子华被打得鬼哭狼嚎,景宁伯府老夫人却一脸谄笑:“是是是,飞瑶你说得对,为娘知道错了,所以从现在起,为娘给你们母子三人撑腰。你看,后日欣儿就要——”
“等等,不好意思,我只有一个娘,就是晋阳侯府夫人,请你不要搞错了。”景宁伯府老夫人的话没说完,她却听明白了,这人今日在此出现,不外乎就是看上了她的一双儿女,想让他们回归伯府,可是,她老夫人凭什么?
“还有,这十年来,我们母子三人过得很好,千安和千宁虽然没有父亲和祖母疼爱,但是他们又外祖父外祖母和端王疼爱,成了今日的将军和县主,老夫人的腰,还是留给自己撑吧。”索飞瑶毫不客气,一串串霸气的话,朝老夫人直怼过去。
老夫人听得很是气闷,不过她终于还是抓住一个机会,她立即反击:“端王,亏你说得出口,他虽然是王爷,可他毕竟是鳏夫,你跟他这么不明不白了十年,你这是给自己儿女脸上抹黑,你知不知道整个皇都的人在嘲笑你们吗?”
索飞瑶脸不红心不跳,平静问道:“与你何干?端王送来吃穿的时候,你们叶家人在哪里?端王守在孩子的病床前时,你们叶家人在哪里?端王孩子们读书习武时,你们叶家人在哪里?没有端王的悉心照顾和教导,就没有今日的武毅将军和永江县主,没有武毅将军和永江县主,今日.你景宁伯府应该跟整个皇都的一样,在嘲笑我们吧?”
“喝茶。”这时,三皇子百里和治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北宫千宁身边,稳稳地抱起她,径直走进北宫家去。
在场人顿时发出抽气声,觉得三皇子对北宫千宁真好,竟然已经宠爱到这般程度。
景宁伯府老夫人脸都绿了,索飞瑶的话已经令她无地自容,三皇子抱着北宫千宁进屋,更是像一记重拳,重重地打在景宁伯府的脸面上。
索飞瑶则是瞬间明白了,三皇子这是给她做脸,好帮她打一下景宁伯府的脸。
索飞瑶一边高兴地招呼着三皇子走进屋,一边想着,说是要远离皇室,可是皇室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权势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轻易给人带来畅快。
“咳咳——”突然,一个男子咳嗽的声音响起。
百里和治知道来人是谁,便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来人。
北宫千宁看到索飞瑶的惊慌,她立即明白,这时因为原主之前反对母亲跟端王来往,这才导致今日索飞瑶的过激反应。
北宫千宁只听声音,便叶知道来者是端王,她侧头看去,果然看到身着深紫色锦袍、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端王,正眼神复杂地看着三皇子百里和治和她们母女俩。
“端王叔叔,很高兴在家门前看到你。”北宫千宁立即满含喜悦先打招呼,因为她很清楚,化解索飞瑶和端王之间尴尬和顾虑的,必须靠她这个“女儿”。
有了在尝不忘酒楼的短暂碰面,端王对北宫千宁的印象,已经有了改观,尤其是看到她坦然面对瘸腿和黑脸,他也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不再像以往那样对她有太多顾虑。
端王指着身后的人,对北宫千宁说道:“宁丫头,梁大夫是我府中大夫,医术了得,解毒也有一手,后天你就进宫,让他及时给你治一治。”
“好哇好哇,我正为自己的腿和脸发愁呢,端王叔叔你这般急我所急想我所想,真是太贴心太有爱心了。”北宫千宁刚刚听了索飞瑶对便宜祖母的控诉,知道端王确实是有情有义的男人,便下大力气要促成这一对大龄男女。
北宫千宁这个变化,着实令索飞瑶很不适应,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宁儿,你,确实是,欢迎端王爷?”
“必须欢迎啊,娘,以前是女儿不懂事,就像你说的,这十年来,是端王担起了父亲的责任,体贴入微地照顾着我们,女儿去了一趟康州后,看到一些士兵尚未留下子嗣便牺牲了,而一些孩子年纪小小,他们的父亲却战士沙场,娘,我,我……”说到这里,北宫千宁再也说不下去,眼眶已经溢满了热泪,喉咙被堵得呼吸困难。
“好孩子,你长大了。”端王摸了摸北宫千宁的头,温和说着:“进屋再说吧,要不就累着三殿下了。”
三皇子百里和治难得快速地接过话头:“不累。”
一群人无比欢欣地进了北宫家、新的将军府,门外瞬间只剩下景宁伯府的人。
索飞瑶控诉的话,令景宁伯府老夫人愤怒无比,她觉得,再怎么说,她索飞瑶好歹是晚辈,怎能当着如此多的人指责她这个前婆婆呢?
弃女为后 求娶
老夫人本来是愤怒无比的,只是未等她发作,三皇子便抱起北宫千宁,径直往门内走进去,她只好禁声。
接着端王出现时,在听了北宫千宁的话之后,老夫人顿时焦急万分,生怕端王真的把索飞瑶娶去。
老夫人立即决定回府,叫大儿子赶紧来此求得索飞瑶原谅,然后把索飞瑶母子三人接回府,如此便能把武毅将军和永宁县主的荣耀,归到景宁伯府。
老夫人看着北宫家大门上崭新的“武毅将军府”牌匾,心中升起一股热望,发誓要把它挂到景宁伯府大门上。
“回府。”老夫人立即沉声命令,她如今觉得,没有哪一件事情比接回索飞瑶母子三人更紧迫。
景宁伯府下人也不敢吭声,抬起半死不活的叶子华,便跟着老夫人走了。
叶子荣则早就觉得颜面无存,虽然当年休弃了索飞瑶的,是她的大伯景宁伯府叶光远,但是一个家族同理连枝,景宁伯府受辱,她也无法独善其身。
端王是当场王爷,三皇子是当朝皇子,若是他们都站到景宁伯府的对立面,那景宁伯府在皇都真是前景堪忧。
若是大伯真的能够求得索飞瑶的原谅,有大堂哥北宫千安武毅将军的荣耀、四妹妹北宫千宁永江县主的尊贵、以及三皇子等人的呵护,景宁伯府便能在皇都冉冉升起,成为重新崛起的高门世家。
可在同时,叶子荣也不想祖母和大伯接回大堂哥和四妹妹,因为如今的景宁伯内,她这一辈最大的公子是她的亲哥哥、景宁伯府二公子叶子昌,大伯的儿子七公子叶子明是个瞎子,肯定无法继承爵位。
目前最合适继承爵位的,是她的亲哥叶子昌,如是哥哥被封为景宁伯府世子,那她就是世子的亲妹妹,这份尊荣虽不及县主,却能够让她选一门好亲事。
景宁伯府老夫人和叶子荣各怀心事,带着受了责罚的叶子华回到景宁伯府,府里自然是一番人仰马翻,有特能来事的翁秀在,这其中的动静,仅凭想象就可以想象得到。
“她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她凭什么打我的女儿?”看到宝贝女儿被打得半死不活、皮开肉绽,翁秀口无遮拦,像泼妇一样打骂北宫千宁。
啪一声,景宁伯府老夫人狠狠地甩了翁秀一个耳光:“五姑娘不过一介庶女,却谋害自己的亲姐姐、当朝的县主,翁秀,你身为一个小妾,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还有命吗?”
翁秀顿时傻眼:“老夫人,我可是伯爷唯一的女人,相当于正室夫人,子华的身份跟嫡女也无甚差别,您怎么可以说话呢?”
老夫人面露嘲讽,风轻云淡道:“来人,把这个贱人发卖出去。叶子华和叶子明送到庄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们踏出庄子一步。”
翁秀这才意识到,自己苦心经营了十余年,却依然还是一个卑贱的、任人磋磨的妾室,她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识趣地跪倒在老夫人面前,苦苦的哀求着:“老夫人,求求您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我会好好伺候伯爷,伯爷如今身边只有我,若是我把送走,他身边可就没有人伺候了。”
老夫人正犹豫间,景宁伯爵叶光远从门外走进来,他一脸嫌恶道:“翁秀,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搞鬼,当年我不会误会自己的夫人索飞瑶,你为了把她赶出府去,你亲手掐死亲生儿子叶子茂,并嫁祸给飞瑶,当时我一怒之下,把他门母子三人赶出府去,后来冷静下来后,我便知道自己误会了飞瑶。”
翁秀大叫起来:“伯爷冤枉啊,他掐死了你的儿子,就是因为嫉妒子茂,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
叶光远打断翁秀的话:“索飞瑶的出身比你搞对,她生的儿子叶子琛是滴子,远比你生的叶子茂值钱,我也疼爱她,你们母子有什么值得她嫉妒、还有搭上声誉和性命掐死庶子?如今事实也证明,飞瑶生的一双儿女,比你生的都优秀得多。”
翁秀还在辩解:“伯爷,你这是忘恩负义,这十年来,我一心一意照顾你,你不能——”
“翁秀,我不是忘恩负义,之所以把你留到现在,是为了好好观察你,以证明当年是我瞎了眼、信了你的鬼话。另外,你的照顾不值钱,十年来我没有再娶,不是因为对你另眼相待,而是因为我要把这份情义留个飞瑶。”景宁伯爵的话听起来有自责,却也有真情。
翁秀霎时面如死灰,她得意洋洋的十年,没想到真相是如此不堪一句。
叶光远没有兴趣看翁秀的脸,他淡淡交代下去:“把翁秀母子三人送到庄上,分开软禁起来,翁秀一天只给一顿饭,不饿死她就行了。没有我和老夫人的准许,不许放他们出门。”
景宁伯爵的决定,竟是比老夫人更为严厉,老夫人还只是不让翁秀母子三人踏出庄子,而伯爷则是不让她们母子三人走出屋子。
这十年来,景宁伯府中的下人们,对伯爵当年休弃高门夫人的做法,相对的嗤之以鼻,明显眼都看得出来,身为晋阳侯府嫡长女的夫人,明明就是一个集美貌和才智于一身的端正夫人,出身市井的翁秀,跟索飞瑶这个正室夫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山鸡跟凤凰的差别,伯爵真是瞎了眼。
多然天道没有饶过谁,后来翁秀生下的七公子,果然是个瞎了眼的。
如今伯爷幡然醒悟,大概就是从瞎眼七公子身上得到启示吧?
景宁伯府情形大出意料,而在北宫家、新的武毅将军府里,北宫千宁接受着各种各样的关心和宠爱,下人们在亲娘索飞瑶的指挥下,给她端来各种美食、衣物、首饰,甚至玩具。
端王带来的大夫,则更军医一起诊断,商量接下来的治疗腿上和脸伤的方案。
端王看着索飞瑶忙活不停,便强行拉住她,让她做下来休息:“有唐嬷嬷在,她自会监督好下人们,你就安心地陪着宁丫头吧。”
索飞瑶这才觉得自己太兴奋,却也从善如流,在罗汉上上坐下来,一会看看女儿,一会又想起女儿的话,再看向端王时,莫名的就脸红起来。
端王看到心上人如娇羞的小女孩,心中也是甜蜜得紧,十年了,虽甘之如饴,看他也想更进一步,毕竟,他们都是正值壮年。
北宫千宁正在吃东西,她这人最大的喜好,便是吃,在现代时,她就是一枚十足的吃货,这点跟原主很不同,原主不太爱吃饭,水果零嘴什么的,几乎碰都不碰。
对于这个诧异,北宫千宁的借口很堂而皇之:“以前我不知道爱惜性命,此番在康州见到了想活却不能活下来的人,我便知道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活着,替那么死去的将士好好活着。”
这样的话只能不令人心疼?索飞瑶亲自指挥,让下人们给北宫千宁准备了大量的吃食,只要是府里有的、市面上有的,全都大量地准备着。
这个大夏国的食物好丰富啊,而且还都是绿色无公害食品,有不少食物还是现代没有的呢。
北宫千宁吃的畅快,一边吃还一边啧啧有声,不停评说食物的味道。
百里和治静静地坐在北宫千宁身边,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可是北宫千宁叫他吃的时候,他却不好意思开口吃,因为在他的教养里,是不能这样在他人家中跟一个女孩子一起吃东西的。
站在一旁的卢公公看了看端王,又看了看三皇子,那颗老父亲的心又焦急起来了:同时皇家子弟,人家端王把索飞瑶哄得脸红心跳,三皇子你不吃就罢了,难道您就不能给永江县主喂一喂?此时不献殷勤,还待何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