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为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雨
第二天天一亮,太后就吩咐下去,让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的人,要求来的人当中,有给北宫千宁量身定做衣裳的、选配首饰等个人穿衣打扮的,还有让北宫千宁熟悉后宫管理制度的,以方便她参加选妃大考的。
北宫千宁自从睡醒过来,就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做,穿衣如厕梳洗吃饭,全部都是有宫女替她完成,她只需配合的伸伸手什么的就行了。
这使得在现代习惯了自理的北宫千宁很不习惯,但是古代的贵族小姐就是这般被人伺候的,现在北宫千宁脚部有伤,许多事情都不方便自己做,太后和永昌帝又都亲自交代过,要以伺候公主的标准伺候好永江县主,宫人们谁敢不用心伺候?
在太后亲自监督,以及宫女们心伺候下,北宫千宁很快就吃饱饭、吃过药、且被打扮得焕然一新,若不是左脸上的“黑鸡蛋”,她可说是一位绝世美人,宫里的娘娘和公主们都没人比得上她的姿色。
“永江县主真是一位绝世美人,若是等到脸上的毒素全部消除后,只怕别人就认不出来是您了。”寿康宫的一等宫女舒儿一边帮助北宫千宁整理她头上的步摇,一边笑吟吟地赞美着。
北宫千宁知道这些宫女的不易,也不管她们说得是否真心,她却真心说道:“舒儿嘴巴真甜,有你在身边啊,真是一种福气呢。”
北宫千宁这话,一方面既是答谢了舒儿,另一方面也暗赞太后识人有眼光。
听了北宫千宁的话,寿康宫上下顿时又迎来一波开心气氛,太后是越看北宫千宁越是喜欢,舒儿也觉得很有面子,其他宫人也感觉很轻松,跟媏怡公主和端柔公主来请安时,是完全不同的气氛。
有个负责膳食的宫女忍不住说:“永江县主,你知道吗?昨日你漪兰轩咱们御厨们的话,御厨们都知道了,他们都感觉十分自豪,皇上还给了他们赏赐,他们都说,日后县主您想吃什么,尽管跟他们说,只要他们会做的,都会尽快给您做出来。”
太后听后,暗暗点了点头,作为宫斗的冠军,太后太知道宫中的人情世故了,宫中虽然等级森严,但缺少了那些看似低贱的宫女御厨等,许多时候你就会寸步难行,严重的时候还会误事。
聪明的人,是保持自己尊严的同时,拢住身边所有的人,让他们觉得跟着你看重他们,让他们觉得跟着你生活有盼头。
就是在这样愉快轻松的氛围中,尚宫等六局的人就到了,然后在太后的指示下,大家开始忙起来。
太后娘娘多年不曾这么高兴过,也许久不曾要求六宫一司折腾这些东西,如今一大早得到消息,说是太后娘娘给永江县主准备的,所有人立即打起神,拿出那湛的手艺和水平,为北宫千宁打造一切。
新衣裳的缝制需要时日,尚服局先选了好些套好的,送到寿康宫给北宫千宁选择。
太后兴致勃勃,亲自帮北宫千宁挑选:“宁丫头,你们小姑娘就要穿这种鲜艳色,哀家像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哪个鲜艳穿哪个,花园里的蝴蝶都被我们比下去了。”
太后的话引得宫女们忍俊不禁:“太后娘娘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
“哀家知道你们讨好哀家,不过哀家听着高兴。如今难得有永江县主在这里配哀家,哀家高兴,大家都有赏。”太后是个宽心之人,皇后和德妃不对付,她就少让她们在她面前晃,两位公主孙女不对付,她也懒得见她们,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乐得在寿康宫享清福。
太后年轻时,也是个厉害角色,但是上了年纪之后,她越来越心软仁慈,对待寿康宫的宫人还是挺亲厚。
宫人们听说又有赏,立即既有颜色地道谢:“谢太后娘娘赏赐,谢永江县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如今是身无分文,可没有什么可赏给你们啊。”北宫千宁如实回答,她也不怕宫女们怪罪她,因为谁都知道,秀女们进宫,不仅不允许带侍女,也不许带任何金银细软,皇室就是要看秀女们你,在没有钱财的利诱下,她们是如何凭借自身的实力获得他人的信任和帮助。
“拜见太后娘娘。”索飞瑶就是在听到女儿这句话时,来到了寿康宫。
弃女为后 窒息
眼前的美人身着淡紫色撒花烟罗衫,如云的乌发插着一根白玉镂空簪子,眉如墨画肤如凝脂,双眸含情娇媚动人,真真是我见犹怜。
“飞瑶?你来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多年不见索飞瑶,太后却能在瞬间认得出她的人。
“谢太后。”索飞瑶多年不曾进宫,但是当年在晋阳侯府养成的礼仪,依然做得娴熟自然、无可挑剔。
太后握住索飞瑶的双手,亲昵说道:“飞瑶啊,你们晋阳侯府真是有福气啊,如今你也三十出头了,居然还像双十年华的美人一样。”
除了打理产业,索飞瑶平日深居简出,平日很少被人这样称赞,刚刚在马车上被端王索吻又在激动,这会儿听了太后的话后,索飞瑶的脸竟然红了起来。
太后不明所以,只觉得索飞瑶这个样子,很像尚未出阁的姑娘,怎么看怎么美,不又想起当年之事,若是当年索飞瑶自己愿意,只怕她现在就是好端端的端王妃。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此的美人,竟然生生地被景宁伯爵叶光远耽误了,叶光远不仅给索飞瑶摊上了罪名,还被他赶出伯府,守了整整十年活寡。
“飞瑶,来,咱们一起帮宁丫头选衣衫和首饰。”往事不堪回首,太后不想陷入不愉快的陈年旧事,她拉着索飞瑶的手:“宁丫头正在里边试衣衫。”
被太后拉着手,索飞瑶直觉太过亲昵,她惶恐说道:“小女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太后娘娘如此厚爱,亲自把她接到寿康宫养伤,民妇惶恐啊。”
太后握紧索飞瑶的手,摇头道:“飞瑶,不要说自己是民妇,你本是晋阳侯府嫡长女,如今你儿子已是从五品的武毅将军,宁丫头又是县主,你自称民妇的话,宁丫头可就掉价了,实话告诉你吧,皇帝已经在考虑赐给你诰命了。”
索飞瑶虽然觉得太后说得有理,但她依然坦荡说道:“太后娘娘说得有理,只是也要等到那一日再说。”
见到索飞瑶并未因为儿女身份变得尊贵而沾沾自喜,太后感觉十分满意,皇都身份尊贵的人很多,但是能做到荣宠不惊的,却不多,能做到保持清醒的,更是少之又少。
“娘,你来了?”北宫千宁换好一件粉色的绣花罗衫,一见到索飞瑶,便像一只蝴蝶一样要飞过来。
索飞瑶吓得立即制止她:“宁儿,慢点儿,慢点儿,小心脚。”
北宫千宁反手握住索飞瑶的手,体贴安慰道:“娘,我没事儿,昨日虽不小心摔倒了,但是并未伤到身子,太医的说法跟军医说的一样,将养几日便好,脸上的毒素吃几服药后,也能很快解毒的。”
索飞瑶把北宫千宁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看到女儿眉目舒展、眼神清亮、脸色红润,一袭粉色衣衫把她衬托得
太后也宽慰道:“是啊,太医说了,很快就没事儿,不过哀家也要求太医,务必要把宁丫头的伤病彻底治好。飞瑶,你生了一双好儿女,你们晋阳侯府可都是好样的。”
“晋阳侯府是晋阳侯府,北宫家是北宫家,怎的就攀扯道一起呢?”太后的话刚说完,一声颇有酸意的话,从寿康宫正殿门口飘进来。
抬头一听这话,知道是媏怡公主来了,她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看到索菲亚和北宫千宁要跟对方打招呼,太后决定给媏怡一个教训。
只见太后快速说道:“飞瑶,宁丫头,哀家突然觉得肩膀发酸,你俩赶紧给哀家揉一揉。”
一边是不知道是谁,一边是太后,索飞瑶母女自然听太后的,立即一人一边便,帮太后揉她的肩膀。
进门的确实是苏皇后生的媏怡公主,身着浅橙色纱裙,画着致的妆容,头上缀满珠花、金簪和金步摇,高昂着头颅,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寿康宫的宫女恭谨行礼问好:“见过媏怡公主殿下。”
一听是公主,索飞瑶和北宫千宁便要上前行礼,却被太后按住手:“永江,索夫人,你们母女俩赶紧使点劲儿啊,哀家这肩膀啊,真是老毛病了,一天没有人帮揉一揉,哀家就觉得难受得很。”
“是,谨遵太后懿旨。”索飞瑶和北宫千宁答应了太后,却也知道,太后这是故意要为难媏怡公主。
索飞瑶毕竟还是活得明白,不想让自己成为靶子,她一边帮太后揉肩膀,一边给媏怡公主行了个屈膝礼:“索飞瑶见过媏怡公主殿下。”
北宫千宁有样学样,也一边揉着太后的肩膀,一边侧身给媏怡公主行屈膝礼:“永江见过媏怡公主。”
太后假装看不见媏怡公主,她自顾自的跟北宫千宁说:“宁丫头,衣服和首饰选好后,让教导嬷嬷给你讲解和展示礼仪,这几日,秀女们都在学礼仪,你腿脚不便,就先听着看着,等到——”
“见过皇祖母。”被太后故意无视,媏怡公主再也忍不住,只好自己找台阶下,可是她就是见不得皇祖母疼爱北宫千宁,便故意打岔。
竟敢当着客人的面忤逆她这个皇祖母?媏怡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太后轻拍了索飞瑶母女的手,示意她们停下,然后吩咐舒儿:“舒儿,差人去把皇后叫来,哀家要问问她,平日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是。”舒儿应声而去。
媏怡公主吓得拦住舒儿的去路:“皇祖母,媏怡知错,你不要叫母后来。”
媏怡现在很矛盾,她的母后得知三哥看上了北宫千宁,昨夜回到翊坤宫后不知有多开心,她觉得说话不利索的三哥跟瘸腿破相的北宫千宁简直是绝配,觉得三哥再也对二哥构不成威胁。
可谁知二哥在得知皇祖母和父皇都看重北宫千宁后,他竟然央求母后,要跟北宫家结亲,至少要把北宫千宁纳为侧妃。
母后听说后,气得大骂二哥糊涂。二哥竟然跟母后顶嘴,也说母后糊涂。媏怡公主则暗骂母后和哥哥糊涂,北宫千宁都把表姐苏婉琪的秀女身份斗掉了,外祖家势必也会跟着受罚。
于是她这个做女儿做妹妹的,一早点便前来寿康宫,一来要见识一下这位名声不好的便宜县主,二来也借机挫挫她的锐气。
可谁想到,皇祖母竟然这般护着北宫千宁,皇祖母和父皇是不是都糊涂了,他们为何对北宫千宁这样的人另眼相看?
就算是立下军功,赏赐一些东西就不就行了?如今北宫千宁比她这个嫡出公主还要受宠,端柔那个贱蹄子还不知怎么嘲笑她,便是天才人,也都要嘲笑她啊。
“你犯了什么错?自己说来看看。”太后做到靠窗的罗汉床,端起茶慢慢喝起来。
媏怡公主虽说是承认错误,眼神却满含怨愤地射向北宫千宁,她眼睛滴溜溜转,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媏怡是来给皇祖母请安的,只是没想到突然看到寿康宫里有人,媏怡就替皇祖母辩解了一句。”
太后瞥了媏怡公主一眼:“请安?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媏怡来请什么安?小小年纪脑子就如此不好,一会儿给太医好好瞧瞧。另外,皇祖母是说错了什么,要你这个孙女帮忙辩解?”
媏怡公主顿时张口结舌:“媏怡……媏怡,听说昨晚有秀女住进寿康宫,孙女担心皇祖母,便过来看看。”
太后很清楚,媏怡分明就是担心自己不受宠,这才过来要给北宫千宁一个下马威,若不是自己在场,只怕媏怡就要说出更难听的话,在这点上,媏怡跟皇后苏恬一样,总是那么心胸狭隘小里小气。
“那么,替哀家辩解这事,你还没有回答哀家呢,哀家不知,哀家作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公主替哀家辩解了?”太后决定把话说得严厉一些,得她继续欺负北宫千宁。
索飞瑶许久不进宫,关于太后不喜当朝两位公主的事儿,她多少听端王说过,但是作为外人,她也不好插嘴,只能被动的站着。
北宫千宁是“第一次”进宫,第一次亲眼见到刁蛮公主被太后修理,她一方面觉得很新鲜了,另一方面也很清楚,自己被太后疼爱的那一瞬间,也成了媏怡公主的敌人。
这是北宫千宁不愿意见到的,可是她也是身不由己啊,自从踏入这皇宫,她的命运就由不得自己掌控,即便她瞻前顾后,可总有或这或那的事情发生,她能安稳走过每一步就不错了。
不想让媏怡公主更加怨恨自己,北宫千宁向太后请示:“太后娘娘,您还需要永江帮您揉肩膀吗?若不需要,永江就到偏殿去跟嬷嬷学礼仪了。”
“三皇子殿下到。”这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唱词。
三皇子百里和治如清风一般,带着清晨的淡金色阳光,愉快地走进寿康宫正殿。
看到索飞瑶也在殿内,三皇子也不觉得奇怪,他向太后请安后,便给索飞瑶请安,然后直接走到北宫千宁跟前,清冷的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汤药,可喝?苦否?”
媏怡公主瞪大了眼,她三哥竟然主动跟女人说话了,而且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微笑,平日她跟他找招呼,他可是从未真眼看过她,更别说什么笑容了。
媏怡公主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北宫千宁,她刚刚在皇宫露面,就获得皇祖母和父皇的宠爱,还让她的二哥和三哥都为她神魂颠倒。
这些可都是本该属于她这位嫡出公主的呀!媏怡公主气得猛地绞着帕子。
弃女为后 邪门
三皇子百里和治完全无视媏怡公主,在媏怡公主嫉妒不满的眼神中,他甚至在北宫千宁跟面端下来,似是要亲自查看她的脚。
三皇子带着温度的双眸就近在眼前,北宫千宁的心慌得砰砰乱跳,谁说古代人含蓄?三皇子就不是含蓄的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寿康宫,太后、她的亲娘、媏怡公主和一众宫人都在看着呢。
北宫千宁不知道三皇子为何这么关心她,但是她知道,宫里没有任何秘密,寿康宫今日的一切,很快就会传遍后宫,并且还要传到宫外去。
无论如何,北宫千宁都不能让自己出错,不能让自己留下任何被人挑剔的把柄。
北宫千宁很快稳住心神,身子尽量往后靠了靠,轻声回答:“回三殿下的话,好多了,太医的医术真的了得,寿康宫的宫人们也伺候地很好。”
北宫千宁很清楚,她的脚伤根本不是问题,她之所以拄着拐杖进宫,目的就是想减弱自己的实力、丑化自己的形象,最好能让永昌帝直接取消她的秀女资格。
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永昌帝非但没有取消她的秀女资格,他和太后还莫名其妙地宠爱她,那她就顺势称赞一下太医和寿康宫的宫女吧,如此一来,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是积德一件?积德也就是积福。
谁知有人的想法,跟北宫千宁很不一样,只听得媏怡公主不屑道:“哼,果然是眼皮子浅,没见过什么世面,太医和宫女伺候人是他们的本分,身为县主却这般纡尊降贵去讨好他们,也不觉得害臊。”
说自己眼皮子浅没问题,媏怡公主自己不懂得感恩也不关她的事儿,但若是否定他人的劳动成果,北宫千宁还真不同意。
北宫千宁淡然地看向媏怡公主,尽量保持平和说道:“将士拿起武器保家卫国,他们是用鲜血和生命在尽忠;太医和宫女服侍皇家,他们是用医术和手艺在尽忠,千宁认为,他们都是值得尊敬和肯定的人。”
太后端茶的手一顿,微小的品味着北宫千宁的话。
宫女们则是神色动容,感激地看着北宫千宁,许多人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心尽力地服侍好永江县主。
索飞瑶吧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她也很震惊,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女儿何时变得如此明事理、且能这般从容大胆地应对最刁蛮的嫡出公主。
三皇子百里和治估计就是最高兴的人了,他没想到长大后的北宫千宁,比小时候更要讨人喜欢,她竟是长成了蕙质兰心秀雅美丽的女孩,他很期待她给他解读沙盘。
媏怡公主知道北宫千宁说的没错,但是她就是见不得她敢于跟她顶嘴狡辩,但是碍于太后和三皇子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在颇为敛后冒出一句:“上不得台面。”
太后看着媏怡公主不讨喜的表情,极为不悦道:“媏怡,你安也请过了,回你的紫云轩吧。”
“皇祖母,我可以在次陪北宫千宁。”媏怡公主不是第一次被太后赶出寿康宫,但是此时是当着北宫千宁母女的面,她怎能忍得下这口气呢?权且留下来,然后才能有机会欺负北宫千宁啊。
“本王,陪她。”三皇子百里和治突然开口,口气不带一丝温度,眼神也不看向媏怡公主,从后面看去,身着浅金色锦袍的他,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尊贵和威仪。
媏怡公主大受打击,她气得跺脚扭身子,金步摇划出惊心动魄的金色弧形:“三哥,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为何要陪她?”
三皇子百里和治转过身,锐利的眼神看着媏怡公主:“她,是你,何人?陪她,何意?”
媏怡一向以嫡出公主自居,百里和治虽是兄长,可她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此时即便是在寿康宫,她一激动之下,便口无遮拦起来:“你就是半个哑巴,你陪什么陪呀?”
此话一出,整个寿康宫突然变得诡异的安静,连正要给索飞瑶斟茶的宫女,也吓得缩回了手。
“跪下。”太后嘭的放下茶盏,孙子孙女们之间的不摩擦,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涉及侮辱皇子的生理缺陷,太后则绝对不会姑息。
听着太后严厉的话语,看着三皇子慢慢站起来的冷冽身影,媏怡公主也意识道自己错了话,她乖乖地跪了下去,却不肯开口向三皇子道歉。
北宫千宁看到百里和治衣袖里攥紧的拳头,知道他一定极为难受,她很想安慰他,可是这里是寿康宫,地点不合适,时间也不合适。
就在此时,门外的小太监大声唱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德妃娘娘淑妃娘娘驾到——”
接着,透亮的黄色帘子被撩来,一身明黄色常服的永昌帝迈步而入,在他身后,跟着他后边的,除了皇后德妃淑妃外,还有一群位分更低的嫔妃。
一时间,只把北宫千宁看得眼花缭乱,除了服饰特别的苏皇后和昨夜见过的德妃娘娘外,其余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好在索飞瑶就在身边,索飞瑶轻声地告诉女儿,这些衣着华贵、环佩叮当、衣香娉婷的丽人们,各是哪位嫔妃。
永昌帝一进入寿康宫,便看到大殿内的异样,不过他还是镇定地先给太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看到媏怡公主跪着,嫔妃们也颇觉意外,尤其是永江县主母女却坐着,但是她们还是按捺住好奇心,跟着永昌帝给太后请安。
待到三皇子给父皇母后各宫娘娘问安后,索飞瑶便拉着女儿,起身同时向后宫的主子们问好:“臣妇索飞瑶/永江县主见过皇上和各位娘娘。”
永昌帝一看北宫千宁站了起来,忙不迭的劝她:“宁丫头,你的脚受不得力,你赶紧坐下,赶紧坐下。治儿,快扶宁丫头坐下。”
嫔妃们一听永昌帝的话,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什么时候如此温和热情?难不成皇上看上了永江县主?可是永江县主是给皇子们准备的秀女啊。
再细看永江县主,竟然发觉她脸上的“黑鸡蛋”变淡了许多,她的美颜和气韵,其实跟她的母亲索飞瑶一样,清雅中带着妩媚。
皇后苏恬最是心疼女儿媏怡公主,不等索飞瑶母女坐好,她已经忍不住问太后:“母后,不知媏怡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她这般当着外人的面下跪?她可是我大夏国最尊贵的公主。”
苏皇后的话另嫔妃们心中甚是不快,尤其是德妃脸上还涌起了恨意,但是德妃只能隐忍着,只能用怜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百里和治。
永昌帝也不喜苏皇后的话,媏怡公主是嫡出公主不假,可是这个女儿被苏氏养得骄纵蛮横不说,还不够端庄大气,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比不过德妃生的端柔公主。
永昌帝知道太后虽不喜媏怡这个孙女,却也知道她不会随意责罚人,便不吭声,等着看看是怎么回事。
太后也是很烦苏皇后这套说词,她斜眼看了看焦急万分的苏皇后,再看了看委屈万分的媏怡,一字一句说道:“媏怡骂三皇子是半个哑巴。”
满大殿想起一阵抽气声,口吃可是三皇子的痛处,谁不知这是皇上心头最着急的事情,如今选妃大考已经拉开序幕,若是在不久的将来,三殿下和三皇妃能够启动帝台印,三殿下就是太子,这个媏怡公主是活得不耐烦了?
永昌帝已经超地上摔了一个杯子,表示自己的愤怒之情。
苏皇后也吓懵了,但是为了自己和女儿的面子,她还是快速冒出不经大脑的话:“太后娘娘,媏怡年幼,还请太后饶恕她。”
永昌帝踢了一块瓷杯碎片,厉声道:“十七岁了还年幼?年幼也能知道什么叫做半个哑巴?皇后可真是会教导女儿。”
“父皇。”媏怡公主听到父皇又要怪罪她的母后,立即为自己生母求情:“父皇,今日之事,都是因为永江县主而起,父皇,您为了一个异姓县主,难道不顾自己的血亲骨肉?”
媏怡这话说的,也是一众嫔妃心里的话,一时间大殿内安静至极,便是北宫千宁和索飞瑶,也竖起耳朵倾听永昌帝要说什么。
永昌帝越看女儿约不顺眼,其实刚刚尚未进入寿康宫,已经有宫人把寿康宫发生的十二告知了他,自己的嫡长女还比北宫千宁大一岁,为何就没有北宫千宁的胸襟和气度?
“你贵为当朝公主,可曾有忧国忧民之心?可曾为皇朝做过任何贡献?你除了骄纵蛮横、责罚宫人、浪米粮,还有什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