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守则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顾明朗
魏无极受扶不起,做足了鞠躬尽瘁的纯臣模样:“求陛下恩准。”
“罢了,罢了,”年轻帝王摆出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朕准你了。”
魏无极便再一深拜:“叩谢陛下。”
魏无极走出上书房,原非便跟了上去:“你真的中毒了?”
内阁首辅脊背挺直,广袖和裙裾纹丝不动,简直是一部行走的礼仪大典:“真的。”
原非又问:“真的是先帝下的?”
江洋只笑,并不回答,嘴角微扬的侧脸,也是可堪礼仪典范的庄重端正。
原非明白了,又不明白:“你做什么给自己下毒?”
魏无极驻足,转身看向原非,他是个阉人,却生得相貌堂堂,这一眼便天清气朗风光霁月,穷尽笔墨难以形容的芝兰玉树:“丹毒之于魏无极,便如寒毒之于梅长苏。”
语罢,魏无极再次行走起来,裙裾重重,广袖曳地,依旧是纹丝不动的。
原非望着魏无极的背影,不得不承认江洋作为一线主角,的确有过人的实力,能够将原著中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阉人首辅演绎得活灵活现,不,甚至更加璀璨夺目。
但也不得不说,江洋到了什么时候都改不了爱耍小聪明的习惯。
江洋清楚地知道读者的痛点,并且擅长将这个痛点变成商业价值,一枚丹毒,顿时将一个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阉人,变成了一个认真努力到让人潸然泪下的美强惨。
就像江洋花那九牛一毛,将寻求帮助的原非变成了受雇的乙方,还收获了厚道之名一样。
魏无极走了一会儿,见原非没跟上来:“今天的惊喜是什么?”
原非追上去:“如果告诉了你,还算什么惊喜?”
江洋没有吐槽抹布套路是多么千篇一律又泛善可陈,只道:“别把药水和药粉撒得一床都是,虽然首辅府里有伺候的奴仆,不用自己动手换床单,但我今天想早点睡。”
原非抹了一把脸:“同样的招数,我不会用第二次的。”
“你在迟疑什么?”江洋突然问道。
“什么?”原非没有反应过来。
江洋耐心地解释着自己的问题:“不痛不痒的攻击,一触即溃,可配不上你抹布界中流砥柱,鸡奸犯人生导师的称号。你到底在迟疑什么?再不动手,至多再三个月,魏无极就要死了。”
原非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绷着面无表情的表情:“抹布界中流砥柱,鸡奸犯人生导师,我没有这种称号。”
江洋挑了一下眉,魏无极生得相貌堂堂,这个促狭的表情做起来并不轻挑,倒从可堪礼仪典范的端庄里,生出些令人信服的沉稳来:“不想说就算了。”
反正总是要说的,江洋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原非却跟在江洋身侧,真的一言不发了。
温阮珏如火如荼的“大肃清运动”让原非开始思考,抹布并不能做一生的事业,他是不是也该转行了?
跟一线主攻的大ip江洋捆绑,将是转行最大的契机,这就是原非迟疑的原因。
如果现在把钱退回去,要求将江洋的绝地大反击作为他转行后的第一个作品,还来得及吗?
抹布守则 22、这个世界太疯狂,猫都给耗子当新娘了。
“原非,你看看……”叶非凡拿着平板推开门,看清楚门后面的情形,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充作工作室的房子只是普通的公寓,所有的家具都是房东配置的便宜货。
原非租下之后,除增加了一个连接系统用的睡眠舱外,没有添置额外的大件。
整个房子里最接地气的,便是占据客厅中央的沙发。号称坐卧两用,既可以当座椅又可以当床的沙发,一架几百块就能够购买的便宜货,就是用乡土风的碎花棉布包裹着弹簧垫子而已。
叶非凡就不止一次地吐槽过,用再轻巧的力度坐上去都会吱呀作响。
叶非凡推开门,就看见原非躺在沙发上,江洋正坐在他的身上攻他,如果菊花攻也算攻的话。
是的,没有看错,江洋正坐在原非身上用菊花攻原非的黄瓜。
江洋啊,那个身为一线主角,被路人肖想未遂,就亲自下场,打了对方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江洋啊。
这么高段位的咖,亲自莅临原非这租来充作工作室的狗窝便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屈尊纡贵。在可笑的乡土风沙发里,以骑乘的上位,主动拿屁眼吃原非这个十八线路人的鸡巴。
呵呵,叶非凡觉得选择狗带会快一点。
但现在的情形,就是这么个情形。
江洋赤裸着光洁的上身,劲窄的腰腹整齐排列的八块肌肉,随着蛇一样灵巧的耸动,优美而缓慢地摇曳。原非的阴茎就在他的臀缝中若隐若现,跌宕起伏中被劲窄结实的挺翘臀瓣上下吞吐。
原非和江洋都没有出声,但沙发代替了沉默的男人们,在交媾中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吱呀,吱呀,吱呀。
叶非凡一边流鼻血,一边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猫都给耗子当新娘了。
不要说叶非凡是懵的,原非自己都是懵的。
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时间线回到原非跟江洋在《大宦官》中进行着练习赛。
在获得小皇帝同意魏无极代替身死的睿王爷雄峰出征的首肯之后,魏无极遭遇了一场刺杀。
一场不在原著里的刺杀,因为原著也没有把雄峰写死。
雄峰残余的势力挑了一个很好的复仇时机——魏无极的出师宴。
卖惨之后,魏无极成功获得小皇帝首辅出征的圣旨,眼看着就要去打仗。临行前,魏无极需要通过出师宴安抚朝中掌控着粮草补给的文臣,最得力的暗卫却提前派往前方收服将在外不受皇命的武将,鱼龙混杂人声鼎沸的宴会上,魏无极身边能用的人竟只剩下一个原非。
雄峰残余的势力自然没有浪费这难得的机会,他们复仇了,并且成功了。
复仇方式却相当出乎意料,当中了春药的江洋被原非救回府邸,浑身燥热地在床上打滚,不由得感慨,果然不愧是系统啊,连作者干啥都只想得到上床的脑回路都模仿得如此精准。
原非趴上去的时候还有点疑惑:“那这算谁赢了?”
“少哔哔。”江洋滚得衣衫不整,小露香肩,主动把光裸的腿盘到了原非的腰上。
原非还在提问,颇有些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意思:“你反应好激动,真的从来不用睡眠舱,只用键盘吗?”
众所周知,键盘侠就是看打字,一转头就能眼不见为净。只有睡眠舱的使用者,虽然会有国家标准的逼真度限定感受,但依旧会被宛如身临其境的真实性蛊惑。
江洋没有说话,他看着原非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表情,像是生气,像是戏谑,像是无可奈何看无理取闹,又像是别有用意看别有用心,一个多种情绪复杂混合的表情。
最后,江洋扣住原非腰窝的脚踝无声一压,本就抵上屁眼的阴茎顺着这一压之力,贯穿了他的肛门。
结束之后,原非脱离睡眠舱,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
原非自然不会告诉别人他非法改装了自己的睡眠舱,远超国家标准的逼真度使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江洋温软湿热的肛肠,是如何紧紧地吸着他的阴茎,以至于他一脱离系统就发现自己遗精了。
擦着头发的原非听见敲门声,打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江洋:“怎么亲自……”
原非的话没有说话,因为他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在了沙发上。
更加猝不及防的是,江洋把原非压在沙发里,钳制着他的挣扎,拉开了裤子。
原非也没有怎么挣扎就是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江洋的每一个动作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于是江洋很轻易就拉掉了原非的居家裤,从刚刚洗澡换上的微湿的松紧裤里把蛰伏在毛发里的东西解放了出来,握在手里粗鲁搓揉。
阴茎跟掌心的无障碍接触,让原非终于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了:“你做什么?”
“闭嘴。”一线的主角,向来胜任着金手指全开的绝色,一句闭嘴也是自带八米气场的。
原非就真的闭嘴了。
原非不仅闭嘴了,他还不动了,等自己的东西被搓硬了,被当做无主的按摩棒一样塞进了收缩的肉洞。
原非在沙发吱呀吱呀的响声中,目光涣散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这算什么?他算是被江洋用菊花强奸了吧?肯定是吧?
抹布守则 23、江洋……被玩坏了
“赵长生这次真是倒了血霉了。”叶非凡端着平板,向原非介绍今日快讯。
赵长生是跟原非同级别的路人穿书者,正确的说,虽然同样主攻路人,但不像原非这样一条抹布路走到黑,更注重剧情的赵长生的粉丝基数更大,是良莠不齐的路人从业者中难得的优秀穿书人。
温阮珏搞出了一个“大肃清运动”,本来是针对原非的,但原非的缩头乌龟做得十分彻底,下架所有作品,钓鱼格林机枪通通不回应,竟弄得“大肃清”有些偃旗息鼓了。
温阮珏的开头搞得声势浩大,绝没有虎头蛇头得不明不白的道理。原非不应战,总要选个目标先下一城鼓舞气势,选来选去,就把矛头对准了赵长生。
用宽宏的眼光来看,赵长生其实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文字优秀,业务能力也强。
但人无完人,再加之彼之蜜糖,吾之砒霜,一百个读者一百个哈姆雷特,温阮珏就挖了一些赵长生早就隐婚生子,却用单身基佬人设圈粉的黑料。
其实这个根本就不算黑料,赵长生从来没有宣称过自己是基佬,不准他公开已婚已育的事实树单身人设是签约公司的要求,所以赵长生也是不怂,跟温阮珏硬刚了正面。
前面提到了,事情一旦开始,没有对错,只有狂欢。
虽然有一部分的理智粉,能够将穿书者和作品分开,但由角色联想本人的粉丝也不在少数。的确没有人规定过,穿成攻的角色必须是攻,穿成受的角色必须是受,但人们就是对作品延伸本人有天生的趋向性,就像捧高踩低一样,这也是签约公司一直不允许赵长生公开已婚已育事实的原因。
得知赵长生既不是攻,也不是受,还是个有媳妇有孩子的直男,粉丝的心态崩了。
最后,叶非凡下了一个结论:“我跟你说,让你绕着温阮珏走,惹上挺麻烦的,没说错吧?”
原非听明白了,又不明白:“温阮珏这么损人不利己的,图什么?”
其实叶非凡也不明白,温阮珏也不是圣人一个,集结的“肃清军”也不是铁板一块,俗话说狗咬狗一嘴毛,温阮珏这义务稽查做得太过高调,也很是败了一些路人缘。
叶非凡砸吧了一下嘴:“图个心理……变态吧。”
叶非凡说变态的时候,磕巴了一下,因为他看见坐旁边的江洋伸手,堂而皇之地伸进了原非的裤子。
原非也是一惊,一把握住了那只不怀好意的爪子:“干啥?”
江洋没回话,叶非凡先站了起来,更磕巴了:“我想起还有点事,先出去了。”
目送着叶非凡踉跄离去的背影,江洋没有回答原非的问题,还反问:“遇到麻烦了?要不要帮忙?”
原非有一瞬间的恍惚,疑心自己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因为把富婆伺候的通体舒畅,所以将得到富婆不遗余力的帮助。他抓着江洋的手,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不是直男吗?”
江洋又反问了:“谁告诉你我是直男的?”
原非想了想,说出从叶非凡那里得来的资讯:“那次培训会结束,有路人袭击你,你把他打得很惨。”
江洋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是原非见过很多次的,像是生气,像是戏谑,像是无可奈何看无理取闹,又像是别有用意看别有用心,一个多种情绪复杂混合的表情:“你是不是对同性恋有什么误会?同性恋就这么不挑,是个男人都行?就算是女人,也不会对一个蓄谋的痴汉投怀送抱吧?”
江洋不久前用菊花强奸黄瓜的行为也没看出有多挑,原非内心腹诽,但聪明地没有说出来。原非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他在《大宦官》里问过一次:“你真的是键盘侠吗?”
江洋依旧反问着:“是,或者不是,重要吗?”
这样说着,江洋以手握住了原非的手,而用牙咬住原非家居裤的松紧裤腰,把尚且蛰伏在卷曲毛发里的东西含进了嘴里。江洋很熟练,拢着唇瓣一嘬,原非的鸡巴还是软的,却就落进了他的嘴里。
江洋的口腔很温软,舌头灵活,原非很快就硬了,无法自制。
电石火光的刹那,一个念头闪电般击中了原非的后脑勺。
对于江洋没有退出系统让路人轮奸的戏码被直播间的读者看了个全场的事,原非曾做过许多的揣测。
原非揣测过系统被黑客入侵关闭了强制退出技能,也揣测过江洋是键盘侠根本不在乎是不是看了一本小黄文,还揣测了公关公司给江洋准备了后招,故意让他不退出以扩大事件影响,事态越是恶劣,越显得最后的绝地反击干净漂亮。
但如果系统没有问题,江洋也不是键盘侠,事件发生突然公关公司根本不可能事先预知并做好应对方案,原非想到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可能——
江洋自愿留下,只为了享受在众目睽睽下被路人轮奸的官能刺激。
试问,作为一个对外立清冷禁欲霸道精英总攻人设的淫荡铁0,在所有的死忠读者面前被陌生的鸡巴干烂了屁眼,该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之后的所有公关,都不过是为江洋那一时的精虫上脑收拾烂摊子而已。
国家规定的睡眠舱仿真度是35%,但世面上最常见的非法改装就可以让仿真度达到300%,就是说高潮有多爽,睡眠舱可以把这种快感放大三倍,黑市改装的仿真度还将会更高。
但这种仿真度在作用于肉体的同时,也会作用于心理。
政府最开始规定仿真度的初衷就是为了保障使用者的心理健康,在游戏里打打杀杀死掉复活是十分普通的事情,如果每一次死亡都要真实体验一次,甚至加倍体验死亡痛苦,会让多少人心理阴影?
之后,睡眠舱被发现用于非法调教,只要调高了逼真度,就能够用一个小伤口让受害者感觉到开膛破肚的痛苦,直接导致当年心理崩溃的自杀者激增,政府便出了红头文件明文禁止高于75%的仿真度。
但时至今日,非法改装依旧十分常见。因为仿真度越发,睡眠舱的反应越灵敏,原非就非法改装了自己的睡眠舱,将仿真度设定到100%,可以在更短的时间里完成更多的穿书情节。
江洋的情形就很像体验了心理无法承受的仿真度,然后……被玩坏了。
原非沉郁的目光落在江洋身上,否则他实在很难解释现在这个一线红角骑在自己身上自主起伏的情况。
抹布守则 24、大宦官end
原非和江洋再度进入《大宦官》,把剧情结了。
魏无极凯旋的时候,年轻的帝王亲自出城来接,想是要唱一出“朕与将军解战袍”的好戏。
帝王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等得口干舌燥,等得满腹牢骚,等得喝干净最后一口翠玉燕窝水,又踹了两个小太监解闷,才远远瞧见了回朝的大军的身影。
帝王连忙坐正,理了理明黄的衣襟:“洪公公,你瞧着朕可是受看?”
洪泉是前朝的老人,先帝用惯的内务,一个阉人,能笑得跟弥勒佛一样和气:“陛下龙章凤姿。”
帝王满意得越发正襟危坐,又想着要叫叫大军一眼便瞧见龙章凤姿气度不凡的自己:“你们散开些。”
洪泉便娓娓地劝:“陛下,这日头,眼看着就要大起来了。”
帝王在兴头上,不乐意听这等丧气的话,挥苍蝇似的连连摆手:“散开散开。”
洪泉站正了,摆摆手,内侍们这才散开了,留出城墙上空落的地盘,显出帝王的身形来。
内侍被遣得散开,万民伞只在帝王身上落了半阙阴影,剩下的半阙帝王身却落在了越见灿烂的骄阳里。
大军移动缓慢,远远便看见了,却一时三刻地没有走到近前。随着时间推移,骄阳越发灿烂,帝王身子娇贵鲜嫩,隔着布料都觉得火辣辣的疼。但回朝的大军越来越近了,此时再把内侍叫过来,便全然浪费了前面受的晒,帝王只好生生地受着。
大军终于到了城下,已近正午。
年轻的帝王从日上三竿生生地晒到正午,只觉得养在深宫,日日用香膏腻脂滋得雪白鲜嫩的皮肤当场就黑了八个度,已经不是火辣刺痛,便是扒皮抽骨,痛也不外如是了。
这痛,散了帝王心里的一点激昂,一点新鲜,只剩下八点牢骚不愉。
帝王心里头不痛快,便对城下跪地请安三呼万岁充耳不闻,只任人跪着。不知道的不当帝王是来应军凯旋,还当是来给功高震主的内阁首辅兼剿逆大将军下马威的。
直到洪泉提醒:“陛下,早些迎了大将军,咱们也好早些回朝。”
帝王又摆摆手,但跟前次不同,此时皮肉受苦散了激昂,还满腹牢骚不能发作,便挥得有气无力的。
洪泉会意:“大军城外驻扎,魏将军御前回话。”
大军驻步,一个人影排众而出,顺着台阶上了城门,在帝王面前跪了。
帝王把生受苦晒的账全算在了魏无极的身上,早忘了自己是来犒军的,准备了许多兴师问罪的话,憋着一口气要叫魏无极好看,就等着他上来。上来的却不是魏无极,是一个不认识的,还捧了个黑木匣子。
“魏将军呢?”洪泉代为问话。
端着黑木匣子的人在帝王面前拜了,高举黑木匣子:“这便是魏无极。”
帝王望着那捧在手里的黑木匣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是洪泉:“这,这是何意?”
“魏无极病重不治,为封锁消息,尸身就地焚化,这是他的骨灰。”
帝王终于反应过来,蹭地一下站起来:“他何时殁的?”
“到边关后不久就殁了,今天恰是百日。”
“胡说,”洪泉斥道,“最后一役是半月前,当时的军报说魏将军亲自领兵突进,才全歼了敌寇。”
“此后大军一应行动,悉数按魏无极死前锦囊妙计”
洪泉便叹:“魏将军竟这般神机妙算,有诸葛卧龙之能。”
帝王兴许意外,但更多的是站得急,眼前发黑,摇了摇,想看要倒,洪泉伸手扶住了他。他倒不下去,形容便不够悲苦,只好流出两行泪来:“魏将军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魏无极死了,帝王一口积蓄的怒气便打在了棉花上,发不出去了。
不仅如此,帝王还得夸他,自己夸不算,还得让内阁出折子,让全天下一起夸。
帝王开了金口,全天下的笔杆子一道动了起来,魏无极顿时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诸葛重生卧龙再世。
笔杆子夸人也就那么点套路,生时彩霞满室喜鹊绕梁,死时凄风苦雨苍鹰喳喳,魏无极生时干的破事,在“死者为大”的教条下,全便成了好事,通身上下再找不出一个指甲盖的缺点。
这曾要旷古烁今的一代佞幸,竟成了一个好人,一个完人,一个圣人。
“你高兴了?”原非站在江洋身后,沉声问道。若是帝王在场,或者洪泉在也行,必能认出他便是当日声称魏无极已亡,捧着魏无极的骨灰面圣的人。
江洋还穿着魏无极的皮囊,裙裾重重,广袖曳地,一言一动,俱是可堪礼仪典范的庄重端正:“高兴,当然高兴。这世间能有几人,活着便享了死后哀荣?”
“你要享这番荣华富贵,为何不活着享?”
江洋略一挑眉:“我若活着,还能有这番荣华富贵?”
原非点头,也是。人死如灯灭,帝王自然不会吝啬死后哀荣,人若活着,却免不了猜忌提防恶意中伤。
“况且,我真的是要死了,先帝下的毒要发了,不过就是迟这一时三刻的事。”说这话的时候,江洋直勾勾地盯着原非。
原非似有所感,他也是穿了许多书的老江湖,略一沉吟:“我会陪着你的。”
我会陪着你,这一句,便胜过世间所有山盟海誓。
江洋看着原非,静静的,脉脉的。
却就在这四目相对的静默中,觅得内心安宁。
-全书完-
从书里出来,江洋吩咐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给《大宦官》做后期,重点剪些魏无极和原非的日常,掐个双a相爱相杀却又惺惺相惜,欢喜冤家却又止乎于礼的点,然后对外放出去。
原非有些疑惑:“你不是要做无cp吗?”
江洋反问原非:“你不是想转行,走大众路线吗?”
原非先前感觉过的,身为小白脸被富婆包养,因为把富婆伺候的通体舒畅,所以得到富婆不遗余力的帮助的感觉,更明显了。特别是在江洋话音刚落,就伸手,隔着裤裆抓住了他胯下的东西的时候。
抹布守则 25、其实,我是个直男(完)
“你现在可没有之前厉害了。”江洋抹了一把汗湿的刘海,长吁着浊气,从原非的身上翻了下去。
他说着欲求不满的话,眼睛却是水汪汪的,皮肤通透,双颊一抹绯色。一副禾苗受足了滋润灌溉,又像是老妖吸饱了精魄,便恣意散发出千年的风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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