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

“是。”
听电话挂断，陈特助才看向办公桌后。
刚刚的通话都是开免提的。
陆燕临面色不改，一点也没有被讽刺到，微微颌首：“没事了，你出去吧。”
陈特助心想自己做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怎么自家总裁和太太结婚了还这么多情趣。
——
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大多数人都有窥私欲，尤其是一个上午才露过面的人，对于她的微博是想看的。
营销号不发，但评论里有人指路。
实际上林初萤的微博大多是一张照片，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但有些人就想顺着扒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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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 第50节
论坛里也在议论这事。
【有人扒出来林初萤微博了，你们看了吗？现在微博上全都认为她是白富美。】
【现在什么人都能被叫白富美了？】
【毕竟水军马上就来，帖子都给你删了。】
【不就微博露了几个包，去国外玩了一段时间，那包又不是买不起的，就成白富美了？】
【再说了，现在定位都能花钱买。】
【我认识的白富美都不会这么低级的炫富，我刚刚问了，她说她们都不会这样。】
【看来是背后有老男人石锤了。】
【那些照片我都能拍得出来，多加点滤镜，p高级点。】
【上午才被扒和沈明雀同公司的，下午就开始准备出道艹自己的白富美人设了？】
【比起这些，我倒更好奇她的老男人是谁嘻嘻嘻。】
【微博粉丝都才几个，真白富美会这样？】
【艹人设过头可是要反噬的，不是谁都能是白富美的，有那个资本吗？】
几乎是几分钟内，首页就出现了无数个帖子。
有人问林初萤是谁，有人在扒微博内容，还有人在吃瓜，一时之间颇为热闹。
其中有个帖子就比较与众不同。
——扒一扒lcy微博那些东西多少钱？
论坛里大多都是追星少女，经常扒一些细节，这样的对图找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帖子就热了起来。
——本来她们说那张美食照拍得好，我就来兴趣搜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那是玉食馆的，私房菜馆，价格高昂不说，还要预订才行。
层主还放上了玉食馆的介绍。
不说上面辉煌的简介，就那宣传在外面的菜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价格不菲。
——那条去年10月一张照片，虽然很小，但还是让我发现了，那是栋豪宅吧，金主真大方。
——微博不多，从头翻到尾，数了数，光包包就有十几个，不提那些贵妇化妆品了。
——年初那条微博手腕上的手镯，等于几套房……你们敢信吗？
——是不是白富美你们自由心证了。
【我靠，我上次去玉食馆没成功！】
【我去吃过一次……真的贵，那次幸好我们是aa的，不然我钱包就空了。】
【总不可能是一个人去玉食馆吧，我更倾向于和老男人一起去的，豪宅也是送的吧。】
【能扒出来哪个小区就知道了。】
【桌上的瓶瓶罐罐看得我好羡慕呜呜呜，我什么时候才能用得起啊！！】
林初萤曾经发的微博大多数是自己的日常生活，自然也不会注意什么有没有露出去。
热搜这么一上，关注的人不少。
林初萤的微博短短半小时内就涨了两三万的粉丝，最新的微博也直接多了几千条评论。
有颜粉在夸她的颜值的，也有人跟风，当然也挡不过一些键盘侠和黑粉。
林初萤算是体验了一把沈明雀的滋味。
要是她之前发了和陆燕临的照片上去，恐怕现在就不是在热搜第十了，直接爆了第一。
到底谁会蹭谁热度啊。
林初萤脑子里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叫来了乔果：“趁今天网上人这么多，把抽奖开了。”
乔果十分激动：“好！”
作为助理，她当然也转发支持了自己老板，万一自己也中了呢，人都要有点梦想。
天艺娱乐官博下午三点开奖的消息迅速空降热搜。
网友们哪还顾得上吃林初萤的瓜，全都跑去围观了。
但是转发人数众多，抽奖也抽了很久，半天终于@出来几个幸运儿的名单。
远在拍摄棚的陆尧得知消息，还发了条朋友圈：【我转了几十次，都没中？？？】
他又向林初萤控诉：“我转了这么多次，好歹也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吧，居然这么多人都没我？”
林初萤看了一眼他的截图，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没关注天艺娱乐的官博。”
陆尧：“我靠！”
他这才想起来，当初抽奖是限定粉丝的。
自己白白转发了几十次。
——
天艺娱乐抽奖结束后，华盛集团也紧跟着抽奖。
有网友忍不住说：“这还真是关系好，前脚天艺娱乐，后脚华盛集团就跟上了……”
短时间内热搜上除了抽奖，要么是天艺娱乐和华盛集团的名字，要么就是幸运儿的名字。
很多网友们还跑去中奖人的微博下评论：“中奖了！！姐妹！快去领奖！”
中奖人很多不在线上，一时之间很热闹。
乔果说：“老板，已经有两个人联系我们了，剩下还有三个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林初萤说：“不急。”
到时候有人没领就再抽一次出来，那么多转发在，想必没抽到的网友们都很希望再抽一次。
林初萤合上文件：“去沈明雀那看看。”
沈明雀这次拍摄的地点是在知名摄影棚，那块地方很大，不止一个团队在这里拍摄。
她被化妆师抓着补妆，陆尧看了会儿就觉得无聊，然后就受到了林初萤要来这里的消息。
他赶紧去门口接，还不忘发问：“你是老板，也可以中途离开公司的？”
“因为是老板。”
“……”
有道理，陆尧无话可说。
谁让他现在是个打工的呢。
三个人从楼下上去的时候，前面拍摄的地方有几个人簇拥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沈小姐在里面。”乔果说。
“我刚刚出来的时候人还没这么多。”陆尧挠了挠头，有点疑惑的语气。
他对这些也不懂，只以为是拍摄的工作人员。
林初萤皱了皱眉，就听见了里面的一道矫揉造作女声：“……这不是沈小姐吗，刚刚看到你和一个男人进来，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这是在拍给度假村用的硬照？”
旁边一人说：“晨姐，应该是的。”
被称为晨姐的女人伸手进了工作人员端的水盆里，善解人意说：“不是我说，你们这拍摄不行，既然水都端来了，还是真洒比较好，这可不能随便拍……”
她的咖位不低，周围人怒不敢言。
赵晨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脾气差，基本被撞上了就吃个闷亏，一般人不会得罪。
今天也凑巧她在不远处拍摄，本来根本就不会有机会碰上的，但是她自己过来了。
赵晨将手从水盆里拿出来，五指一洒，水珠全部都溅到了沈明雀的衣服上，还有一些在脸上，顺着滑落。
沈明雀看了眼湿了的衣服，“我怎么拍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度假村的代言人。”
饶是脾气再软，也会气。
更别说她压根就和赵晨没什么交集，今天突然来找自己的茬，还提到了度假村的事。
真没想到一个度假村代言人让那么多人眼红。
赵晨露出一个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嘲讽的：“我作为前辈，拍了那么多的mv，只是想告诉你这样比较真实——”
话音刚落，身后有声音打断她：
“是吗？”
赵晨扭过头。
她只看到一个容颜出色的女人站在她身后，唇角勾起弧度：“既然要追求真实，不满足一下你似乎不太行。”
这句话一说完，工作人员手里的水盆被轻轻一打，整盆水全都洒在了赵晨身上。
看着幅度不大，力道却不轻。
赵晨被兜头淋了个彻底，眼睛都睁不开，一张嘴叫出声，嘴里又滑进了水，狼狈不堪。
她的助理都懵住了。
实在是这太出乎人意料，就连赵晨本人都压根没想到，不知道这个冒出来的是干什么的。
陆尧都被震惊到了，张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虽然知道林大小姐睚眦必报护犊子，但这么亲眼见到这样一幕他还是非常吃惊的。
周围鸦雀无声。
林初萤望着对方，冷声开口：“发什么呆，过来给她拍mv，但凡有一点不真实就从头重拍。”
第31章
拍摄棚里各种机器摆放着，加上其他的道具，一群人都围在了中心地带，端盆的工作人员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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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 第51节
砰。
盆掉在了地上。
这边拍摄棚待的又不止一个团队，听见动静都想过来凑热闹，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待在外面张望。
他们离得远，只能看到林初萤的侧面。
有些朦胧，下巴轻轻抬起，隔着一段有点朦胧感，但能分辨得出来五官是极漂亮的，皮肤白皙。
尤其是周身的气势，让人觉得惊艳。
娱乐圈里前辈欺负新人的事情并不算少，就算不是新人，只要咖位低，遇到脾气不好的，就可能被欺负。
赵晨这两年算红火，连着两首歌都爆了，成了各大视频软件的bgm专用，迅速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歌手成了当红歌手，最近正在弄自己的新专辑。
所以也是刚刚几个人都不敢出声的缘故。
安静了一会儿后，赵晨的助理才手忙脚乱地给她整理脸上的水渍，但这么一擦，反而妆花了。
赵晨脸也被擦得疼，叫出声，又忍不住质问：“你谁啊？你让我拍mv就拍mv？”
“劝你识相点，赶紧道歉。”助理也跟着附和，“晨姐不过是指点新人而已，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疼！”
赵晨挥开助理的手，抬头看向林初萤，只感觉有一点点熟悉，但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她紧紧盯着林初萤。
林初萤连个字都不想回，身后的乔果正准备递纸巾过来，就被冲过来的陆尧挡开了，“用我的用我的，手帕。”
二婶教训人，他这个侄子怎么可以错过！
林初萤看了陆尧一眼，她刚刚还以为这小傻子要被社会现实毒打一顿，没想到一眨眼居然就来谄媚这一套。
几个人的一唱一和看得赵晨睚眦目裂。
林初萤连点眼神都不想给她递过去，把手帕给沈明雀递了过去：“愣着干什么，拍啊。”
她拖长了调子。
沈明雀终于从霸道总裁的气息里回过神，脸色发红：“谢谢林总……”
林总？
是个总裁？
几乎是一瞬间，不认识的人就在心里反应过来了，怪不得这么趾高气扬，看向赵晨的目光也带上了同情。
赵晨咬牙切齿的，视线一下子转向沈明雀，意思不言而喻，还想在圈子里混，这事就简单结束。
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沈明雀整个人都被林初萤的维护弄得心神荡漾，哪里还有心神分给赵晨，直接站到了林初萤身后。
老板最好！
她还不忘嘴上说着：“林总说了，都没听见吗？”
乔果：……
她怎么觉得沈明雀比自己还像助理呢？？
林初萤也被沈明雀一脸理直气壮的表情逗笑。
大家睁大着眼，都以为会再来一次的时候，只见漂亮的女人眉目一挑：“都等着让程铭城来教你们拍？”
林初萤轻抬眼的模样慵懒又勾人。
周围几个人都看呆了。
赵晨却心里面咯噔一声，这冒出来的女人说程铭城的名字好像十分不在意的样子。
她想攀上程铭城很久了，只不过一直根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后来又听说沈明雀和程铭城公开了。
怎么可能和一个小模特谈恋爱？
果不其然，现在就分手了，而且替身的真相也被暴露了过来，所以她今天碰上才想着踩一下的。
陆尧却等不及了：“快拍啊。”
他作为一个知名纨绔子弟，几个人都认了出来，再加上刚刚叫的林总，摄影师和工作人员们根本不敢拒绝。
不仅端来了椅子，还拉着赵晨推到了背景板前。
赵晨僵着脸，眼角的水珠也不知道是哭的泪水还是刚刚的水，哆嗦着嘴唇。
可是前面的几个人都没看她。
远处看热闹的拿着手机，乔果一眼看到，赶紧走过去，作为助理得尽职才行。
——
一个mv往常拍摄顺利的话可能需要一两天，但是显然面前的这个不用那么长。
摄影师们很谨慎，生怕拍出来不好的。
等看到那位“林总”只是偶尔抬一眼看过来，他们才松了口气，向赵晨发送了同情的目光。
杀人者，人恒杀之。
赵晨敢怒不敢言，一身水淋淋地站在那里，麻木地被工作人员摆出几个姿势。
拍了会儿，摄影师就会拍了。
沈明雀身上的水不多，就胸前湿了点，“要不是林总来，恐怕我就被泼全了。”
“不会的，陆尧还在。”林初萤说：“再说了，我作为老板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两个人的话题中心人物沉迷手机中。
陆尧真是看呆了，他已经等不及给陆燕临发微信：【我靠！二叔，二婶好厉害！】
陆尧：【感谢二婶以前对我手下留情！】
他这微信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陆燕临随手打开看了眼，也猜到可能是今天去上班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他询问，陆尧已经噼里啪啦地发了一大段。
陆燕临一目十行看完。
这事倒的确像是林初萤做出来的。
她性格极其护短，能给自己的艺人要代言，就说明很看好，这次被人欺负了，显眼不会善罢甘休。
陆尧很快收到了自家二叔的回复。
【做得不错。】
陆尧转头看向林初萤，问：“刚刚过瘾吗？”
林初萤睨他一眼：“你以为是什么，还有过瘾不过瘾的？”
“哎，搞得我也想试试这样的。”陆尧手痒了，“这人也不知道是谁。”
“赵晨。”沈明雀开口：“最近很火的歌手。”
“没听过。”林初萤说。
“一个歌手也有胆子欺负人？”陆尧觉得匪夷所思，“你们娱乐圈事情可真多。”
“林总你太厉害了。”沈明雀眼睛清亮清亮的，“刚刚好有电视剧里的感觉，男友力，对就是男友力！”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公司的老板这样维护，上一个签约的公司因为程铭城对她态度好，后来就捧高踩低了。
“那你也不看是谁，是吧二婶？”陆尧说。
“二婶？”沈明雀问。
“没事！”陆尧不小心叫漏了嘴，还把自己辈分这么低的真相透露了出去，“你今天不拍了？”
沈明雀被转移了话题：“今天应该拍不成了，过两天再拍吧，这个不急的。”
陆尧又夸起林初萤来，彩虹屁一个接一个。
乔果那边已经回来了，顺便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刚刚程氏那边说，老板随意。”
这样的小事程铭城根本不会过问。
乔果又补充：“如果老板不想在这里，他们那边会让人过来监督mv的拍摄，应该很快就到了。”
林初萤早有预料。
陆尧哟了一声：“程总挺上道的啊。”
他之前对于程铭城的了解不多，毕竟圈子不同，现在这么一看，人也还不错。
就是替身这事，太尴尬了。
乔果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沈明雀，又附到林初萤耳边：“程氏说今天不拍了，让人送了沈小姐礼物。”
礼物？
林初萤挑了挑眉，看向还沉浸在自己被出头的事情的沈明雀。衣服湿了，倒是的确得重换。
前面的拍摄进行得很不顺利。
赵晨不配合，摄影师们自然也不能强迫，毕竟还是比较红的歌手，虽然过两天是不是就是问题了。
工作人员实在纠结，一脸为难地走过来：“林总，您看这个我们到底怎么……”
陆尧率先出声：“她不是拍了很多mv吗？这么点简单的都做不到，以前拍的是假的？”
工作人员：“……”
陆尧的声音并不小，前面的赵晨一听，气得身体都在发抖，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
林初萤自然不会逼迫太多，这又实在没意思，让乔果吩咐了几句后离开了。
沈明雀和陆尧当然也跟着。
他们一走，摄影棚里呼啦啦的人全都围了过去，赵晨的助理也懵懵的：“晨姐……”
这样大的阵势为了个小模特，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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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 第52节
坐在车里时，沈明雀收到了程铭城那边送来的新衣服，和她的风格是符合的。
林初萤随意瞥了眼，价格还不低。
陆尧见沈明雀摆在一边，问：“不喜欢啊，哪天让小爷我送你两套，我审美很好的。”
闻言，沈明雀看向他。
“哎，你这什么眼神？”陆尧感觉读到了她眼神里的一丝嫌弃，十分不满。
沈明雀口不对心：“陆少眼光当然是很好的。”
过了会儿，陆尧忍不住八卦：“你和程铭城分手的时候是真的撕破脸了吗？”
这事整个盛城都传疯了。
林初萤踢了脚陆尧，威胁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再问你这个月的工资没了。”
陆尧连忙求饶：“别啊别啊，我不问了。”
沈明雀被他逗笑，眼睑微微垂下，被柔和的车灯笼着，有一丝朦胧感：“算是撕破脸了吧。”
之前明里暗里向她打听这事的人不少，不认识的没听过的甚至见面了就会问一句。
当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忽然得知自己只是个替身，那一瞬间当然是气的，她是女朋友，不是小情人。
在这段恋爱里，他们是平等的。
其实沈明雀不知道那白月光是谁，只见过一张侧脸的照片，是有七八分相似。
这个世界上像的人不少。
说起来，程铭城的朋友们也是自从公开之后才以为他们是正式男女朋友的，他们也知道这个白月光的存在。
沈明雀自尊心不低，几乎是当天晚上和程铭城吵了一架，虽然严格说起来是她单方面吵架。
然后她就离开了，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带。
有时候沈明雀都在想那个白月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程铭城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
但她又不想去查。
第二天替身一事就传遍了盛城。
他们谈恋爱的事就让不少人关注了，一分手自然很多人都想来找新闻，沈明雀换了手机号码，公司也刚好解约了。
虽然新闻被压下去一些，但是止不住的。
过段时间，人们又忘了新闻。
沈明雀又低头看向那几个精致的礼盒，轻声开口：“林总，我能不要这些衣服吗？”
“这是别人送你的，你可以自己处理。”林初萤笑了一下，“不喜欢就扔了。”
“可以捐的。”沈明雀说。
她有定时捐旧衣服的习惯，尤其是像她这样的模特，各种拍摄，旧衣服就更多了，一次打包捐出去很方便。
陆尧又凑过来，兴致勃勃：“要我说，这不喜欢的就直接扔到程铭城脸上。”
他仿佛被下午的事激起了斗志。
车里静默半天。
“以前喜欢的。”沈明雀慢吞吞地开口：“现在不喜欢了，爱好都是会变的。”
这的确是她之前会喜欢的风格。
也许是林初萤今天的行为影响到了她，沈明雀突然憋出来一句——
“狗男人和他白月光结婚吧，不要出来祸害别人了！”
“……”
小宇宙爆发使车里有些安静。
陆尧作为男人，表示不敢发言。
沈明雀又想起什么，提醒说：“今天摄影棚里发生的事可能会被传出去的，到时候……”
“没事。”林初萤毫不在意，“等你经历多了就习惯了。”
毕竟一时打脸一时爽，一直打脸一直爽。
“有你们老板在，还用担心这担心那。”陆尧也跟着说，“不如担心晚上吃什么。”
他肯定是要跟着蹭饭的。
提到吃饭，沈明雀还真饿了，报了一串菜名。
吃过晚饭后时间不早，林初萤回到华庭水岸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色已经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