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

一切弄好后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他将林初萤重新放进床上，躺下时身旁的林初萤无意识地往他那里靠近。
“二叔……”
虽然是醉了，好歹还认出了自己床伴是谁。
“我要洗澡。”林初萤睁开一条缝，小声撒娇：“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洗澡？”
“……”
陆燕临低声回答：“你洗过了。”
如果不帮她洗澡，可能明天就会有起床气了，毕竟作为一个洗澡后都要照几遍镜子的名媛，是忍耐不了穿着礼服入睡。
林初萤闭着眼蹭过去：“是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是睡衣而不是礼服，然后才应了声。
大概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林初萤凑在他边上继续睡，抵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洒在脖子上。
陆燕临皱了皱眉。
本来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八点，林初萤醒了。
她嘤咛了两声，感觉有点轻微的头疼，对头顶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发了会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柏际酒店顶楼。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有些暗。
林初萤坐起来，头发凌乱地散在肩膀上，回忆了一下昨晚上自己的行为，半晌只发出一声——
“啊。”
她昨晚为什么那样？！
那是撒娇还是作？！
竟然在大厅里就作出那样的事，陆燕临那时候肯定是心里在嘲笑她的……
呜呜呜。
——
林初萤伸手打开了灯。
然后在发出了一串悲催的声音后，又泄愤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最后还是乔果的电话拯救了她。
“老板，您今天来公司吗？”
“等会吧。”林初萤回答。
她又想起什么，叮嘱说：“我上次提的开个综艺，让他们带着方案，上午开个小会。”
乔果应道：“好。”
林初萤又好奇起来：“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个方案了吗？”
作为助理，乔果对这些事是了如指掌的，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说了出来——
“目前有几个大众的想法，比如生活类的，最近这种去乡下过田园生活很火，国内这样的综艺还是比较少的。”
林初萤想了想，这个也还可以。
“最常见的还是恋爱类的，今年很流行将几个素人放进同一个别墅内生活一个月，然后看最后谁能成为情侣。”
林初萤之前在沈明雀接那个综艺时，被科普了一下恋爱综艺的种类，这个素人恋爱是目前的热点。
但是她对这个不感兴趣。
乔果一连说了好几个，甚至还包括了一个答题综艺，做了简要的介绍，让林初萤在开会前了解到这些综艺是做什么的。
天艺娱乐之前对综艺并不怎么上心，所以大多是拍电影拍剧，签约的艺人也是演员歌手比较多。
但是近两年随着年轻人都用手机看视频，电视剧市场比较冷，再加上综艺大行其道，在网上十分火热，天艺娱乐已经算是落后一步的了。
林初萤对这次的项目很上心，叮嘱说：“今天要是谁没来，下次就让他别来了。”
乔果说：“好，我会传达的。”
挂断电话后，林初萤又看了看微信。
私人信息倒是还好，就是群里沈明雀和陆尧聊了不少，明明两个话题都不是同一个，也能聊得起来。
真是奇怪。
陆尧知道沈明雀综艺被截胡的事，显然也得到了消息，之前恋爱综艺拟邀的男嘉宾即将成为法制咖。
陆尧：【@小麻雀 看来你没拍成还是好的，程铭城这狗男人竟然还做了一件好事。】
沈明雀：【〣( Δ )〣】
陆尧：【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明雀：【颜表情啊，陆大少爷没用过吗，看这个=3=，猜猜这是什么意思。】
陆尧：【以前有个女人给我发这个qaq，我给拉黑了，不好好说话，发什么字母。】
沈明雀：【……】
沈明雀：【说句实话不要骂我，你要不是因为有钱有脸，可能没人会跟你谈恋爱。】
陆尧：【我怎么了！】
陆尧：【qaq】
然后又是以沈明雀的一串哈哈哈哈结尾。
林初萤感觉陆尧的傻里傻气都能突破屏幕冒出来，真是不懂，怎么陆家出了陆燕临这个怪物，剩下的陆尧是这样的。
难道是智商都堆给了陆燕临？
林初萤揉了揉头发，竟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最后竟然被这个想法逗笑了。
然后一抬头动作定格住了。
陆燕临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
林初萤放下手，优雅地捋了捋头发，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二叔你没去公司吗？”
陆燕临语调淡淡：“等会。”
林初萤哦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他微凉如水的嗓音：“头顶有头发翘起来了。”
“……”
林初萤伸手按住，面无表情。
她坐在床上，被子堆在腿上，看着男人换衬衫、打领带一系列流畅的动作，有些赏心悦目。
林初萤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再看看那套被挂在那边的礼服，轻咳一声问：“你帮我换的睡衣？”
陆燕临反问：“不然呢？”
林初萤一开始有点心虚的，但是很快又挺起胸膛，“二叔这是什么语气，老公给老婆换衣服怎么了？”
她十分理直气壮。
陆燕临也赞同地点头：“如果你没有挂在我身上乱动的话，的确是挺美好的回忆。”
“……？”
老婆乱动怎么啦？
你把持不住吗？
林初萤一瞬间就冒出几句反问，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异样的感觉，应该昨晚是没有做的。
“谁让我把持不住呢。”她干脆把这话安自己身上，“都怪二叔身材太好。”
“这算是夸奖么？”陆燕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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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 第64节
“对啊，夸你。”林初萤点头。
“谢谢陆太太的赞美。”陆燕临系好衬衫的扣子，嗓音低沉而温柔：“你也很好。”
虽然他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是林初萤知道他在说身材，下意识低头看自己。
对啊，她当然很好了。
“想吃什么可以让下面送上来。”陆燕临叮嘱了一句，转身朝门口走去，却又停住。
“对了——”
他忽然开口。
“什么？”林初萤心跳漏了一拍。
“如果你想开婚恋综艺，可以先做好方案设计。”陆燕临仿佛没有看到她僵住的脸色。
他唇线微扬：“我会做参考的。”
“……”
林初萤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把空酒杯往陆燕临唇边怼的愚蠢行为，觉得更加不行了。
这还不如做那个没人看的答题综艺。
她耳根都开始发热，一想到这个提议，就有种以后再不喝酒的冲动，但是听陆燕临这么说，又有一丝莫名的欢喜。
“不了吧。”林初萤眨着眼。
“既然是陆太太的想法，为什么不了。”陆燕临看着她，唇间略勾：“我自当奉陪。”
第39章
自当奉陪。
奉陪自己在婚恋综艺里秀恩爱吗？
林初萤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陆燕临几个字几个字的回答，观众们看的全是她在撩他。
好像哪里不太对。
一直等陆燕临离开好几分钟，林初萤才回过神来。
而且说得还这么冠冕堂皇，连语气都很温柔，顶着那样一张脸说，完全就是在引诱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祸害。
自己要真去拍婚恋综艺那还得了。
林初萤都能想象得出来，到时候观众们骂的不是陆燕临，而是她。
本来从古至今女人为难女人现象就稍稍严重一些，恐怕她让陆燕临干什么，弹幕里就会一片刷屏矫情做作。
林初萤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才去洗漱。
乔果已经到了酒店，把衣服带了过来，“老板，我已经通知了下去。”
林初萤嗯了声。
穿上职业装，她又是敬业的老板。
酒店那边也把早餐送过来了，虽然是陆燕临安排的，但是口味全都是她吃的。
刚吃完，门就被敲响了。
两个人一起下去，乔果先去开车了。
“你怎么来这了？”林初萤问。
“我听说你在这，过来蹭车的。”陆尧一点也没有隐瞒：“现在油费可贵了啊。”
“你已经穷到这地步了吗？”林初萤狐疑。
“别提了，我爸又扣我钱了，说我不务正业。”陆尧一想到这个就烦，“我明明在你这上班啊。”
虽然上班没什么工作，都是看新闻。
但好歹也是上班啊。
“陆叔叔想让你回他公司去。”林初萤随口点出了真相，“你一天不回去，零花钱就受控。”
“可是不如在你这舒服。”
陆尧看的明白，他回家肯定是被压着学这学那，但是陆家有他二叔在，什么都不用愁。
一边说着就到了大厅。
现在已经九点多，大厅里人不算少。
“陆少。”
才走到一半，有人突然叫了声。
一个穿着小礼裙的女人走过来，扭着腰肢，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林初萤：“陆少昨晚也在这休息的吗？”
陆尧不记得这是谁，随口嗯了一声。
女人一听得到回应了，眼里一亮，从包里递出一张卡，眼含暧昧：“陆少，我也在这里住呢……”
林初萤一眼认出来那是房卡。
陆尧当然看也不看，皱着眉催促林初萤：“赶紧走走走，不然要迟到了。”
“陆少，这是谁啊？”
“你惹不起的。”
“陆少您说笑了。”女人明显不信，笑得花枝乱颤：“谁会住酒店，又不像您，这酒店是您家的，能和陆少一起，这意思还不清楚吗。”
她猜测这是陆少的新欢，所以说话就不客气了。
尤其是看起来连房卡都没有的。
陆尧可不想自己成为二叔的眼中钉，语气不好地回复：“关你屁事。”
这酒店现在还真算是她家的。
林初萤似笑非笑，看着那女人叨逼叨，仿佛以为自己猜测到了真相，甚至还有点得意洋洋的样子。
有点好笑。
林初萤只是勾勾唇，语气淡淡：“钱太多用不完，住酒店花花。”
陆尧：“……”
他也想拥有这个烦恼。
“走了。”林初萤说。
“等等我啊。”陆尧追上去，“你可不要跟我二叔说，不然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被甩在原地的女人一愣。
她们当然知道陆尧的二叔是谁，难道这个是陆总的新欢？不是说陆总订婚了吗？
——
天艺娱乐这个小会开得不长。
将近十几个方案摆在了上面，每个人都上去阐述了一下，但是撞方案的就好几个。
当然也不是抄袭，只是现如今综艺就那么些，脑洞相同是正常的，这也是无法避免的。
而且如今流行的综艺有些还是仿照别人的。
林初萤不太想让自己公司沾染上这样的名字，以前她不管，现在天艺娱乐在她手上，那她的要求就要做到。
“老板，主要是现在恋爱综艺很火啊。”其中一个经理站在上方，抹了抹额头的汗：“不管是讨论度还是什么，都碾压一些其他的综艺。”
观众都是有窥私欲的，别人的恋爱生活对他们而言比电视剧要来的真实而有趣。
这也是素人恋爱突然压过明星恋爱的原因。
即使大多有剧本在，但是素人恋爱比明星恋爱更真实，而且撕起来随心所欲，不用担心被粉丝骂。
“不做恋爱综艺。”林初萤说。
恋爱出道，后面很容易被cp捆绑上。
阐述人一脸失望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下一个经理的是生活类的，也算旅行类，因为是去不同的地方过田园农家生活。
林初萤对体验农家乐毫无兴趣。
但是经理和乔果都说这个有前途，就暂定了下来。
最后一个上台的阐述人咽了咽口水，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方案，只觉得希望渺茫。
“我……我的方案是答题综艺。”
他虽然觉得没什么希望，但林总吩咐下来的，好歹还是要做的，而且做得也很认真。
“……答题综艺几年前大火过，而且男女老少皆宜，虽然现在没有什么，但是说明市场还是有的。”
“而且我们可以和上面合作，不管是素人来当嘉宾，还是明星来当嘉宾，都是话题，当然明星的话题更多。”
毕竟明星的学历很多人都关注着。
像有些主持人的学历是国内top2，还有的是博士，学霸人设在娱乐圈非常吃香。
林初萤今天早上还腹诽过这个答题综艺。
她靠在椅子上，也没有说不可以，而是笑着问：“你跟我说说什么样的。”
上面的人眼睛一亮，赶紧就说了起来，ppt一页页的，最后讲的最多的竟然是他。
“奖励目前我还没有想好，但是模式可以参考一些成功的综艺，还有求助嘉宾，这个看点比较大，如果参与嘉宾是明星的话，相信话题度会高。”
林初萤听起来还挺好的，她想了想，“要不就这个吧，你再做个更详细的发给我。”
“林总，这个收视率明显超不过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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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 第65节
“林总，我感觉这样的网播量也不行。”
“林总，您再看看这个旅行综艺？”
林初萤一拍板，其他方案的阐述人全都急了，几千万的投资可就这样子跑了。
一个答题综艺现在还能火什么啊。
林初萤淡淡笑了笑：“急什么。”
“……”
当然急了！
刚刚您还说这方案好呢，现在就不做了。
“既然你们几个的也不错。”林初萤点了点几个人，抛下重磅炸弹：“那就一起做。”
会议室里一下子沸腾起来。
“林总，真的假的？”
“这样子公司是不是会太多了？”
林初萤惊讶地看着他们，“怕什么，又不是一起开，公司缺钱吗？不缺吧。当然浪费是不应该的。”
有人问：“那应该先开哪个？”
人人都想当第一个。
林初萤眨眨眼，“我看就那个答题综艺吧，别人做的不是素人版吗，咱们公司没有学识高的艺人吗？”
她之前就看到过有学历不错的。
林初萤笑眯眯地说：“我听说娱乐圈里，有一些明星发微博或者是采访不小心出错，还顶着文盲的名头是不是？”
“是啊，粉圈对骂就会用这个来攻击人。”
“那就给他们发邀请啊。”林初萤大手一挥，“这不是现成的洗白机会吗？难道这么多明星，没几个愿意的？”
“林总决定就好！”答题综艺方案的阐述人一下子叫出声：“我相信林总的决定！”
“……”
旁边人怒目而视，你当然相信了。
然而林总已经决定，他们现在也得到一个口头承诺，算是满意了，虽然到时候拍不拍还是个问题。
方案流产是很常见的事情。
——
答题综艺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林初萤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个被留下来的方案，联系沈明雀：“你当初是学霸吗？”
沈明雀正在拍杂志内页。
“学霸？”她连忙退到一边。
“你以前成绩怎么样？”林初萤皱了皱眉，问：“不要告诉我你成绩倒数。”
“那当然不是。”沈明雀直接否认：“应该说我以前算学霸吧，但是我都毕业这么久了，学的全丢给老师了。”
林初萤说：“那给你几个月闭关时间，你去图书馆待着，务必做到古今通览。”
沈明雀快哭了：“老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她要有这个本事，岂不是现在都可以去考博士。
之前程铭城放在房间里的书，刚谈恋爱的时候，还想着和他讨论，后来说多错多，偏偏程铭城还一本正经地指出来。
沈明雀不想再有成为文盲的体验了。
“我正在准备开个答题综艺。”林初萤简要说了一下，“直播形式的，你不好好干，难道要提前给你答案？”
“我可以不上吗？”沈明雀小心翼翼地问。
“不行。”
“那我……我要不去当个评委？”沈明雀又战战兢兢地提出自己方案，“就只有说对和错就可以。”
“这综艺没有评委。”林初萤直接戳破她的幻想，“算了，你还是别上了，省得又被黑。”
“谢谢老板！”沈明雀开心地挂了电话。
“……？”
竟然敢挂老板电话？
林初萤真是觉得沈明雀得寸进尺，可谁让她对员工宽容，真是一个好老板。
答题综艺确定后，方案也很快做出来。
半个月后，导演组就开始筹备了，对于拟邀的嘉宾也都发去了邀请，但拒绝的就有一大半。
原因就是这综艺是直播的。
他们的第一个问题全都是有没有剧本，又或者是能不能提前知道答案。
如果真是这样，这综艺还有什么看头。
一得到没有的回答，大半都选择了拒绝，毕竟最后万一洗白没成功，反而变得更文盲就惨了。
有一些曾经火过如今糊了的明星在考虑中。
还有一些是学历很高、半路出道的明星，除了学历和努力，其他什么都没有，小透明有节目邀请就同意了。
可是小透明没有讨论度。
第一期要是没有讨论度，那还有谁看。
导演组又愁了。
林初萤还不知道这个问题，她这段时间比较闲，还带着沈明雀去看了国外的秀，生活美滋滋。
从国外回来的飞机是陆燕临的私人飞机。
就她们几个在上面，沈明雀犹犹豫豫开口：“那个推理综艺，我想了想，还是接了。”
林初萤不觉得奇怪：“好就接。”
沈明雀松了口气：“我看了他们的剧本，还有其他的几个嘉宾，都是圈里名气比较大的。”
她反而是最差的一个。
但是这综艺里女艺人很少，一期一个剧本，她如果表现得好，就会给观众留下很好的印象。
反正专注推理事业万事大吉。
林初萤将眼罩推上去，说：“你自己想好就行，有我在，还能让这综艺吃了你不成。”
虽然程铭城感情上不怎么样，但是对于投资还是非常有眼力劲的，他不会做个辣鸡综艺。
再者，按照她的想法，有程氏做节目背后的大佬，沈明雀也能被照拂一点。
除非他还想自己名声再坏点。
回到华庭水岸，林初萤先是睡了个天昏地暗，醒过来时已经天黑透。
然后她才摸出手机给陆燕临打电话。
毕竟这几天购物都是刷他的卡，好歹也是要慰问一下。
“二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林初萤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饿了，想吃炸鸡。”
“还有十分钟。”
他说的一般很精准，果不其然，十分钟陆燕临准时地开了门，就看到林初萤从楼梯上下来。
“你怎么没有给我带炸鸡。”林初萤摸摸肚子，走到他旁边，“空手回来的？早知道我点外卖了。”
“不健康。”陆燕临言简意赅。
他脱了外套，翻折起衬衫袖扣，在她的目光下走进了厨房，俨然是要下厨的模样。
“偶尔吃一次啊。”林初萤据理力争。
“难道我做的不喜欢？”陆燕临抬眼看她，嗓音清冽，声音压得低，显得有些危险。
“我说不喜欢你会给我下毒吗？”林初萤笑着说，转眼又清脆开口：“二叔给我做，我怎么不喜欢。”
陆燕临这颌首：“嗯。”
林初萤想起什么，开口：“对了，前段时间的综艺，已经决定开答题综艺了。”
“嗯？”陆燕临眉梢一挑，问：“不是婚恋吗？”
“婚恋烂大街了。”林初萤扯出这样的借口，“而且天艺娱乐里面没几个结婚夫妻。”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陆燕临声线略低，含着一丝笑意，“是我想多了。”
对就是你想多了。
林初萤才不承认是自己的原因。
隔了几秒，陆燕临忽然开口：“围裙。”
林初萤回过神，从那边拿过，还不忘吐槽这性冷淡的围裙，真是陆燕临的风格。
“我需要你帮忙。”陆燕临面色不改。
“帮二叔当然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