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你敢不敢
作者:蜀芳香
这是一个关于青春时期友情、爱情、亲情的温暖故事
同桌你敢不敢 豆蔻年华
这其实是一个温暖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就从2o11年的冬天说起吧。
高二21班教室里,白瑾低着头,小声央求着站在一边的同桌路纯,“纯纯,好心的,跟我一起去坐前面吧,好嘛,拜托啦,求你,求求你……”路纯仍旧在座位站着,一声不吭,几秒过去,还是那一句“我想坐后面,你自己去前面吧。”
前排的萧声听不下去了,转过头来,眼睛不眨一下,冷哼说道“别人不想挪位置,你又何必勉强,何必那么卑微。”说完立刻转头回去。
萧声的表情不狰狞,她的语气也不严厉,但就是这种冷漠的态度,瞬间把白瑾戳到。她不再说话,静静坐在位置上,埋下了头。
白瑾不明白,一向要好的路纯,怎么就不愿意和她换到前边的位置去。白瑾心里想着,她说的是在后面可以站起来听课不打扰别人,其实是嫌我烦了吧。每次叫她去上厕所,也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我也是为了让她课间休息一下嘛。怎么就这样子呢?
白瑾耍着小性子,闷不做声。下午的课结束后,路纯边整理书本,边说“我真的不想去坐前面,班主任说了,位置现在可以自由调换了,我时常打瞌睡,想站起来听课,不想打扰别的同学,坐后面最合适不过。”她没有说其他的,收拾完课本,一个人去吃饭了。
她是在宣战吗?想绝交吗?幼稚如白瑾,开始回想初中时代和路纯的日子。
那年,白瑾12岁半,戴着厚厚的圆眼镜,第一次来荔城读书。从小高度近视的她,看不见黑板上的数学题,就让同桌帮着抄写,自己计算答案。努力想摆脱“眼镜蛇”的外号,孜孜不倦地做一个好学生。她誓靠自己的努力让嘲笑她的人羞红脸,于是她以白芷镇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荔城初中。
初来乍到,怀着忐忑的心情,她认识了第一个同桌,钟兰时。钟兰时出生在春天,是一个乐观活泼的女孩,是在班上男生眼里排名第九的矮个子美女。她以平常人的态度对待白瑾,成为了白瑾的最好朋友。此后的数十年,这个花开时节的女孩,都一直在白瑾看不见的地方陪着她。
bj and z1s is best friend.
她们用稚嫩的英文表达着这份纯粹的友情。
后来,长女孩苏雪加入了这个组合,可是没多久,她便退出了,原因是那次运动会上,钟兰时用剪刀悄悄地把苏雪的一绺头剪了下来,还龇牙说着是和她开玩笑,苏雪立刻疯了,直接声明她和钟兰时的友情玩完了。
后来,落落大方的路纯加入了她们。
路纯和钟兰时回家顺路,两人便熟络起来。
路纯,人如其名,干净纯洁,她单眼皮,高鼻梁,身材高挑,走路带风,同学们讨论到气质时,总会拿她举例。她就是女生眼中的气质女神,懵懂少年的梦中女孩。
起初,白瑾有些吃醋,那时她对钟兰时的友情还很自私。但有一天,钟兰时神秘兮兮地告诉她说,“我举报了刘美玲放学后在教室抽烟的事,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白瑾被吓了一跳,想着,你好刚啊,人家刘美玲可是黑帮老大的女人,你钟兰时太牛了吧,这种危及生命的秘密你也只告诉我?好样的,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最铁的朋友了。此后,白瑾便不再怀疑钟兰时“变心”,真正接受了路纯。
初三那年,白瑾不巧和路纯做了同桌,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白瑾总是拉着路纯上厕所蹲厕所挤厕所,路纯偶尔会埋怨两句,但仍旧陪着白瑾。那时,白瑾处于胖时期,双下巴想遮也遮不住,习惯佝偻着背写字,路纯便敲一下她的背,好心提醒道,“你的背啊,要我说多少次~”白瑾回答得不耐烦,其实她心里很甜。
后来,三人都就读了荔城高中,高一最好的四个班,三人分别在一个班,友情温度回转,但是没有凉凉。
高二分科,钟兰时去了理科班,而白瑾和路纯都被分到了文科班21班,第一天开学,白瑾便高兴的让路纯做到自己身边。
同桌,兜兜转转又是她,白瑾心里很高兴。在路纯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回原来的小妹妹,任由姐姐照顾着。可是,她享受着路纯带来的关怀和温暖的同时,却不懂得体会朋友的心情。她对待朋友的心思,仍然和孩提时代没多大变化,除了依赖没有别的。而此时的路纯,内心更加独立自我,她不想再做白瑾的姐姐,终于,不堪重负的她,想放下白瑾这个依赖,成全自己想要一个人的心情。在她内心,和白瑾不做同桌,不代表友情的破灭,而是友情的升华。路纯希望白瑾能在遇到新同桌后,更加独立自信。
女孩子的友情,有时候真的会有爱情和亲情的样子。
白瑾想不通,她气路纯抛下自己。她一直没和路纯说的是,她想做前面,是因为她的度数又加深了,做前面更能看得清。她默不作声,一个人吃完饭便坐座位上做题。不一会儿,李忠义向她走过来。
同桌你敢不敢 男生们啊
李忠义是个成绩优秀的女孩子,从初中开始就是白瑾的室友,如果说钟兰时和路纯是她在教室里的朋友,那么李忠义就是她生活中的好伙伴。
李忠义的名字,是她父亲的哥哥取的,她家里的秘密,只有白瑾知道。两人在高中时候仍然在一个班,但老实说,白瑾对她总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们也无所不谈,还记得初三时候的被窝,李忠义拿着二手的诺基亚,白瑾拿着新买的小灵通,各自和心上人消息,然后耳鬓厮磨、窃窃私语。她们确实是好朋友,但也许朋友也好,闺蜜也罢,每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吧。也许,李忠义对于她,就像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此刻,李忠义在白瑾座位身旁蹲下,她轻轻地说,“听说你要换位置?和我坐一起好吗?”她带着小心的试探口气,生怕白瑾觉得难堪。
可见,白瑾求着路纯这事儿,两米开外的熟人都知道了。
白瑾先是感到欢喜和感动,后却又有一种不想的感觉,那种微妙的感觉很复杂,是她不能参透的。
白瑾仍然同意了李忠义的邀请,和路纯说了道别,把桌椅拉到第一排去了。
李忠义握着白瑾的手说,“我懂你的感受,我喜欢做前面,做前面能听得清看得见,而且老师威慑力又大,我想以后和你一起努力学习。你也不要太在意之前的事,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她的眼神坚定有力,活像个老师教育着自己的学生。她说着,便准备开始认真复习。
“好。”白瑾弱弱的说了句,虽然她仍旧放心不下路纯,但学生的本分提醒她收收心,认真复习。
白瑾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高一时白瑾和李忠义没在一个寝室,课桌位置也不临近,两人便鲜少来往,虽然有时碰面会心照不宣的点头,但对白瑾而言,还是能坐在一起最好。
晚自习课间,李忠义正想拉着白瑾去上厕所,最后一排的李天安走到白瑾面前。
“你和路纯怎么回事,你们闹矛盾了吗?”他眼里满是焦急。
“没什么,就是换个位置而已啦。”白瑾不想理会他。
“你们什么情况嘛,搞得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他那急性子一点也掩饰不住,开始嘟嘴埋怨起来。
一米八的高个子男孩,生气起来还挺可爱。
他是谁?怎么这么关心她俩呢?
原来,这李天安是坐路纯后桌的艺考生,性格幽默急躁,做事认真专注,时不时问路纯学习,时不时关心路纯。
记得有一次,他听闻路纯和白瑾抱怨,“我每天晚上睡觉前也得上厕所,不上不行。”“一样一样,我也是。”白瑾应和着。没过两分钟,李天安就站到路纯身旁,羞红了脸小声嘟囔着,“那个,那个你可以去医院看一看。”说完马上坐回座位,当没事儿一样,那是白瑾偷偷的观察到这点,嘻嘻的笑了。
这回李天安又来关心心上人了。
“你们没事就恢复原来的样子吧,行吗?”这次换成李天安求人了。
“行,除非你下次去北京给我带好玩的。”白瑾对着李天安鬼笑,她和路纯怎么会因为这点儿事绝交呢,正好趁机捞他一笔,谁叫他平时那么小气。
“行吧,我答应你,你记住,要跟她和好哦。”李天安再三嘱咐。
说罢,便回自己座位了。
李忠义拉着白瑾的手,“走吧,这下你放心了吧。”白瑾点点头。
晚上回到寝室,白瑾偷偷拿着手机,打开手机qq,点击路纯头像,编辑了一行字。
我们仍是朋友,是我太自私,不懂得理解你,你会怪我吗?
她想想又删了,重新送过去另一行字,“我们仍是朋友,对吧。”
没过几秒,收到了回信。
“当然,我们永远是朋友。”
白瑾欣慰地笑了。她抬起头,室友们正在讨论班上的男孩子。
在这里,先简单介绍一下白瑾寝室的成员吧。除了李忠义,还有以下几位。
优等生许静安,长相一般,但成绩好,作文常常被当做范文观赏。特别喜欢看萌芽之类的文学杂志,她称宿舍为“归宿”。
佘妙妙,有着水汪汪眼睛的漂亮女孩,和大家关系都很要好,每天早出晚归,努力上进。白瑾觉得她衣服很多。
江光夕,有班花之嫌疑,清瘦雪白,特长除了学习好,就是收到的情书多,是白瑾羡慕的对象。她表面看起来柔弱,可内心坚硬,不易亲近。大家都亲密地叫她“**姐”。
接下来就是萧声,同样有着水汪汪眼睛,可是比佘妙妙黑一点,胖一点,不爱收拾,常常在找东西。喜欢记录一些特别的句子在笔记本上。一般以乖巧安静示人,有时候脾气有点冲。由于她和江光夕高一同班,便和江光夕比较好。
寝室就像一个情报站,每天都在播报不同的新闻。
徐静安边整理衣裳边说“你们注意到没,这几天程阔注意妙妙的眼神好像不一样呢!”她坏笑着。
“胡说!”佘妙妙害臊了。
江光夕回应说“是啊,我们妙妙可是班上数一数二的美人,不喜欢她喜欢谁。”
佘妙妙更气了,“**姐,你也拿我开玩笑。”
李忠义听到这消息,也两眼放光,“是哈,我们班就数程阔最厉害了。虽说长相不算帅,可学习是年级最好的呢!”
“人家家境也不错呢!而且他好有干劲,你们看到他每次体育课绕着操场跑几十圈了吗?”许静安继续八卦。
“你看他上次在黑板上写的粉笔字,还有再上次他吹箫那回,好听的,真是宝藏男孩啊。”江光夕激动地补充。
佘妙妙知道话题不在去找她笑话了,假装冷静得补充说,“听说他这么多年每天坚持洗冷水澡呢。”
“哟,这你也知道啊,哈哈。”萧声笑话妙妙。
大家又笑起来。白瑾和程阔不熟,只能在床上听着她们聊天。
她们又继续说。
“我们班也就他厉害一点了。”
“是啊,妙妙,你就从了吧。”
“那个古之聿学习也不差。”
“对对对,他是背影杀手,特别会穿衣服呢。”
“是啊,上回看他穿的那件白色衬衣,要不是他长的一般,我真的以为是韩国欧巴呢!”
“哈哈哈”
白瑾边听边想着,古之聿?就是那个和我一样来自白芷镇的?不了解,和他也完全没说过话啊。不过要说帅,哪有他帅呢!
同桌你敢不敢 白瑾自白
2o11年冬天气寒冷距离高考52o天
我是白瑾,16岁,高二学生。想当初,凭着我的幽默风趣,我在荔城初中交到了钟兰时、路纯、李忠义等一辈子的朋友。同时,我的爱情也随之芽。
听我的室友们谈论班上的男生,我又被回忆拉回去了一把。毕竟,“帅哥”是他的一个关键词。
他是幽默风趣的巨蟹座男孩,喜欢by2的《买买买》,也确实喜欢买买买,有轻度洁癖,网名叫做不浪漫罪名。身高一米几,具体数字不清楚,兴趣是撩妹,女友一个比一个漂亮。
第一次见他,我们都才14岁。他穿着明黄色格子衬衣,挥手朝我微笑,“你好,我叫曹涵烈。”他见我不做声,还加了句,“因为我妈给我算八字,说我命里缺水,所以我的名字里有很多水。”
我憋住笑,表面平平的不回应。其实,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这么受不了幽默的男孩,他那一抹不经意的微笑,就已经把我心里的温柔掏光。
后来,我们成为了同桌。他因为和班上的“坏学生”打成一片,连衣品也变好了。我听说他和室友打赌输了买了件粉色的po1o衫,我好期待。
每天,我们除了上课都在吵架,他嘲笑我长得丑不拉几,我笑他有眼无珠,我说他断子绝孙,他笑说试了你才知道,我顿时羞红了脸。有一次,为了把我的吵架声压下去,他一下子跳到讲台上,大声对我吼道“你想爪子!”我是真的受不了他,吵不过我还用这招,真是笑死人了。
仲夏,我穿了件假两件的短袖,他很自然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角,“你有病吧,大热天穿两件干嘛?不热吗?”一边说一边讽刺我。
“这是假两件,懂不懂啊,老古董!”我对他的直男眼也是无语。他听了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他地理学科很厉害,其实是,也就地理学科厉害。我不记得的知识,他都会一一提醒,装着一副清高不愿理睬我的样子,但每次我不会他还是会无奈的提醒
那回我的眼镜不小心被我夹在被子里,我半天没找到,只能去上课。我很难过,埋头不说话。
“咋啦,二妹。”他吊儿郎当的问我。
“眼镜不见了。”我不想理他,冲他低吼。
他有点生气,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安慰我说“没事,再配一个就是了啊。”
“可我现在看不见字。”我有些哽咽。
“我念给你听!”他凶巴巴地对我说。
接着,他把我看不清的的一一念给我听。
“你说什么,听不清!”我嘟囔着说。当时我想,毕竟我倒霉了所以我最大嘛。
“你烦不烦,求人还这么多要求。”他白了我两眼,但念得更清楚。
他会和我讲“社会上的事。”我骗他说,我喜欢隔壁班的某某,他就鄙视我说,“那货之前被我打过,记得上次男厕所我们打架那回吗,他们班的人里就有他。”我听着他吹,居然还信了。
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好,可我这小小的感情却迎来了让我有些悲凉的结局。
本来与我要好的同学汪孟茹,知道我们喜欢上同一个男孩后,和我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把心事告诉钟兰时,她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不是一路人。”
我又听寝室室友说,曹涵烈和小烟在一起了。
挺难过的,不过我从没哭过。我忍不住喜欢,但决定不会打扰。
初三那年,我和小烟要好,把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曹涵烈劈腿的事告诉她,她立刻和他分了手。因为和她关系好,她甚至把曹涵烈的qq密码告诉了我。(我誓我当时没有坏心思。)
于是某一天,我登录了他的qq号,现他给我的备注是我的绰号,很难听,我又一次感到自己被侮辱,誓再也不会打听这个人的半点消息。
可是我又食言了。我贿赂一女生,得到了他的一张模糊的照片,虽然模糊,但照片里他在笑就够了。我的同学录还是忍不住叫别人传到他手里,他给我的留言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吵吵闹闹很开心,但现在想起觉得很傻。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永远不可能改变。
我不知道这话是何意思,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我告诉自己,他已成为过去。
也许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高二,我们体育课是同一节,我仍然忍不住跑去看他打篮球,在我眼里,他还是那么帅。
现在的我,懂得那时候的感情不是真的感情,不是我们认为的那种的感情,想想过去,只觉得矫情。他之于我,就是青春的一记烙印而已。
后来很多年,听到他的消息,我心里还是会有股暖流。感恩和他的遇见,教会我很多东西。
同桌你敢不敢 “瓶子”的事
白瑾和李忠义同桌后,便把心思全程放在学业上。
两人相约一起努力,争做在教室呆得时间最长的学生,不管哪一学科,她们都认真对待。
那段时间过得很快,好像整个故事的重心就停留在了学习上一样,不过,这其中也生了两件看似漫不经心、却又特别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李忠义的母亲,第一次来学校看她。只记得是个中午,她的妈妈扎着个低马尾,抿着没有血色的嘴唇,衣衫上好像沾了灰。她斜挎着一个皮包,来到寝室门口,但没有进来。
李忠义的床位就在门旁,她第一眼注意到这个女人。原本表情正常的她,脸上立刻划过一道不屑。
她一大步走出去,关上了宿舍门。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佘妙妙好奇地低声问了句,“那是李忠义的妈妈吗?怎么从没见过。”
大家默不作声,没人回答她。
她旁边的许静安拉拉她的衣服,在她耳边说“你就不要多问了。”
白瑾明白李忠义家里的事情,她只是好奇,为何她母亲会突然来这儿。
没过多久,李忠义推开了寝室门,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后,她就像慌张的野兔,立刻跳到自己床边,趴在了被褥上。
没人注意她早已红了的眼圈,就算有人注意,大家也只能当作无事生,毕竟有些东西,外人不知道的更好。
白瑾也是这样想着,她既然不想说就不问吧,等她想说了再听就好了。只希望“瓶子”以后都能幸福快乐。(“瓶子”是白瑾对李忠义的爱称)
下午体育课,大家自由活动。白瑾陪着李忠义走圈圈。
不知道是气氛对了还是人对了,李忠义开始提到她妈妈的事。
“那个女人说,当初家里的事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她现在又有了一个家,又生了一个孩子。她知道我在这里上学,便过来看我,往我兜里塞了两百块钱,我没要。”李忠义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可没留意的,她眼圈又红了。
白瑾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她安慰李忠义,“没事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当初她那么对你,你完全可以听自己内心的想法对她。”遇到这种问题,白瑾也着实不知该说什么。
“嗯,我就是不想搭理她。我恨她当年的所作所为,我早就已经没有她这个妈了。”李忠义恨恨地说。她在操场的角落蹲下,哭的稀里哗啦。
白瑾陪着她蹲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从我们出生时起,生活就带给我们很多痛苦。小时候昏昏沉沉不懂事,倒也单纯快乐,现在长大了,清晰明朗了,很多东西缺却不知如何面对和抉择,特别是亲情的那一部分。
白瑾叫李忠义“瓶子”,不仅是因为她是水瓶座,更重要的是,瓶子看似坚硬剔透的外表,里面却盛满了酸辣苦甜。
关于“瓶子”的心事,还有一件。
上了高中,李忠义便把原来的二手诺基亚换成了山寨直板手机,开始了她的网聊生活。
当年啊,在那个诺基亚上了可生了一件糗事。初三时,她心仪班上一名品学兼优的小帅哥,便向小帅哥的室友要来了他的手机号。等他们聊到火热,才现这手机号码的真正主人是某班出了名的丑男,也是小帅哥的另一个室友。李忠义闻此,生气了许久,就差把她那诺基亚砸碎。
时隔两年,网聊的她,又有了新消息。
某天,她告诉白瑾,她恋爱了,那是一个河南人,一米八大长腿,比她大六岁,她唤他“哥哥”。她们聊的很开心,哥哥会和他讲美好的大学生活,也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来一连串让人招架不住的问候。
那时候的她们就是这么简单,一两句话的功夫,心就跟着那人走了。
白瑾听了倒很开心,因为白瑾这时也在和一网友聊得尽兴,她懂那种千里遇知音的感受。
于是,冬天快到的时候,李忠义特地学了针织技术,用攒下的零用钱买了一卷乳白色的线球。她告诉室友,她准备织围巾给她亲哥。只有白瑾知道,那不是她亲哥,是她心心念念的“哥哥”。
过了些日子,李忠义终于用课余时间把围巾一针一线地织好了。她轻轻地把这条乳白色的围巾放进一个精致的纸袋里,焦急地给哥哥寄了过去。她告诉白瑾,“冬天快结束了,希望还赶得及让他戴上。”
没过多久,哥哥回信说收到了礼物,很是开心。但此后对李忠义的态度却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李忠义是敏感的水瓶座女孩,她当然察觉了哥哥的异样。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寄去围巾,到底是想争取什么,还是想说明别什么。她有些生气哥哥的反应,便开始和另一个她原本不想理睬的人聊天。好在有那人的劝说,李忠义才又开始恢复和哥哥聊天的状态。
“我原本觉得方宇长相一般,不愿和他联系。”李忠义口中的方宇,就是她起初不愿理睬之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现方宇为人正直憨厚,是一个极好的朋友。
记不起什么时候,李忠义哭着跑来告诉白瑾,“哥哥去相亲了,他说合适的话,可能会结婚。”她揉着眼睛,低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