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啊,你有没有觉得清舞这孩子极有虞姬的韵味,我也老纳闷,天楠和咏颜怎么就有这么出彩的女儿,我这做爷爷的,一大把年纪了,没什么想法了,就怕今后清舞自己选择的那条路太难走,有个磕磕碰碰什么的。”燕极関叹道,转头满眼慈祥地看了看燕清舞,最后又欣赏起《霸王别姬》。
“清舞即使是虞姬,可我不是霸王。”
叶无道想了片刻,道:“不过我若是霸王,为了虞姬,也会过江东。这霸业再好,天下再妙,总比不上保护身边地女人要紧。”
“哦?无道,你真是这么想的?”燕极関微笑道,笑意玩味
“是地。”叶无道坚定道,这番话本就是心声,他并没有刻意迎合燕极関。
“我想当年,你父亲也是这么把你母亲从杨老头手里骗走的吧。”燕极関哈哈大笑,似乎很开心,拉过燕清舞的手,再拉过叶无道的手放在他孙女的手上,叹息道:“这孩子父亲走了,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谢谢燕爷爷。”叶无道激动道,他没有想到天大的难题竟然就这样在轻描淡写中解决掉,真跟天上掉馅饼一般。
“错了。”燕极関有点不乐意。
“笨蛋,叫爷爷。”燕清舞见叶无道纳闷,不禁红着脸出口提醒。
“对对,谢谢爷爷。”叶无道微笑道。
在《霸王别姬》拉下帷幕地时候,叶无道淡淡说了一句,“爷爷你放心,不管以后白阳铉和他的北京太子党下场如何,东琉始终是清舞地哥哥。”
燕极関松了口气,拍了拍叶无道的肩膀,深深望了他一眼,随后在警卫的护送下径直走出长安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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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疯子和天才
北京郊区,白阳铉赫然出现在一所全封闭管理的学校中,他身后跟着那个在双子岛屿上跟随其后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始终保持距离他们三米远的伛偻老人,驼背的他像是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破败的棉祅中露出双苍黄如干枯树枝的手,颤颤微微的脚步令人怀疑他是不是随时被黑白无常勾走魂魄。
两个学术气息极浓郁的男子领着神情冰冷的白阳铉参观学校,一人儒雅一人癫狂,那个如同大学教授的斯文男子在他们经过教室门口的时候,透着窗户朝里面指指点点道:“校长,根据您的意思我们于去年特地开辟了骇客甲班、乌鸦甲班和加开了金融丙班、燕子丁班,如今学校人数达到478,我相信,不出五年,这批孩子就能够在各自领域发挥作用。而这个教室里的学生全部属于特工乙班,虽然从事暗杀工作,但是除了枪械格斗等基础能力,我们同时要求他们必须了解香水、茶酒、音乐和性。”
白阳铉点点头,双手环胸望着教室中正在听教师教授人体骨骼的学生,年龄都在十五六岁之间,尚存稚嫩的脸庞却充满决绝和冷漠,每个人都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也是,这里每个人都是在与同伴的杀戮中成长起来的胜利者。
那名身材伟岸的男子站在白阳铉身后,望着那群一步一步逐渐被培养成杀人机器的孩子,眼睛里有种无法言语的复杂情绪。
“别忘了,最重要地一点。”白阳铉冷冷道。
“是!这点我们绝对不敢忘。从他们踏入学校的第一天起,我们就要求他们必须保证对校长您的绝对忠诚!不可质疑的忠诚!”神情有点癫狂的男子保证道,这种人放在大街上,一看就绝对属于要被送去精神病院的人。
“哦?真的是这样吗?”白阳铉冷笑道。
斯文男子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位校长地质疑,那癫狂男子则一脚踢开教室门,看到所有学院警惕却并不慌张的眼神,他满意地环视一周。随口点了个号码,“乙23,出来下。”
那个名字便是乙23的少年似乎知道今天校长要来学校参观,走出来一见到白阳铉,原本坚毅冷漠的神情也出现一抹激动神采,朝白阳铉敬礼,道:“校长!”
白阳铉瞥了一眼,道:“杀了你这两个老师。”
那少年怔了下,用一种询问的眼神望向老师,他似乎觉得这个命令太不可思议。
那个头发杂乱的张狂男子满脸失望。显然对这个少年的犹豫感到不快,而那名斯文男子则叹了口气,额头早已经渗出冷汗。
“华夏,杀了他。”白阳铉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那名伟岸男子轻轻叹息,下手却是没有丁点儿含糊,闪电间那名少年便瘫软在地上,没了气息。
“我花了这么多心血就让你们教出这种废物?!”白阳铉吼道,一脚踹中那名清雅中年人的腹部,将他踹出去好几米。那名男子甚至连呻吟都不敢,死死咬住嘴唇。强忍住钻心的疼痛,摇晃着扶墙站起来,面对怒气犹未全消的白阳铉,他颤抖道:“校长。对不起。”
“对不起?”
白阳铉怒气更盛,走到教室门口,吼道:“乙11,出来。”
一名身材异常魁梧地少年走出来,毕恭毕敬站在白阳铉跟前,白阳铉默默审视他一遍,冷冷道:“重新进去杀一个人,我给你一分钟。如果超时,你就不用出来了。”
那魁梧少年眼神坚毅而炙热地重新走入教室。
砰!
很快一大滩血迹爆溅到玻璃窗上,让站在窗外的白阳铉很满意,谁死都不是问题,关键的是他获得了绝对的忠诚。
那名魁梧少年一条胳膊已经废掉。软绵绵垂下去,只是他的眼神只有面对白阳铉这位校长的崇拜和敬畏。对于一个从六年前就开始被熏陶和灌输校长就是唯一忠诚对象的孩子来说,面对被渲染得近乎完美的白阳铉就是最需要仰视的存在。
“华夏,以后让这孩子跟你。”白阳铉拍拍少年的肩膀,露出久违地笑容。伟岸沉默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但是没有拒绝。那身体仍痛得抽搐的斯文男子重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兜了一圈终于回来了。
白阳铉整整衣领,缓缓走入教室。
唰!
“校长!”那批学生第一时间整齐站起来,朝白阳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那个被白阳铉称作“华夏”地男子闭上眼睛,似乎在叹息,他跟在白阳铉这么多年最大的习惯的就是沉默,对白阳铉来说那是一个极优良的品质。
“坐吧。”白阳铉挥手示意他们坐下,这群孩子是他的心血,是他的真正未来!他望着这一张张执着而冷酷的脸庞,笑了,道:“对于外面那个肮脏的世界来说,你们是幸运地,没有欺骗,没有懦弱,只有足够强大,你们就能活下来,很好的活下来。等你们毕业了,就会收到我给你们的第一份礼物。”
这第一份礼物就是让他们杀掉苦苦寻找他们的亲生父母。
不能通过的刺客,还是要死。
白阳铉瞥了眼夹杂在二十几个少年中地两个女孩,应该是一对姐妹。
有趣,这样的棋子以后比燕子班里地女人作用要更大。
燕子班,培养的便是妓女,不过这群妓女必须精通琴棋书画,而南宫风华就是她们的老师。这群未来必定成为达官显贵情人或者小蜜的女孩必须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如何去做一个圣洁地妓女。白阳铉根据苏联克格勃燕子的培训系统来培训那群女孩。这群女孩不会被特工班弱者被淘汰法则困扰,她们面对的只是很先天的命运,丑,或者说不够吸引人,便是死亡。
至于乌鸦班,通俗点说便是鸭子,白阳铉敢在几年后对那群京城贵妇说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任何她们想要的类型。魁梧雄壮的,清瘦文雅的,高大威猛地,矮小精悍的。但有一点是这些乌鸦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能让女人在床上欲仙欲死,为什么?他们的课程中有类似跟七旬老妇**的节目,以及如何令性冷淡者发情。白阳铉当初克格勃乌鸦会做的,他们都要会,那些间谍不会的,这群孩子依然会做。'
白阳铉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想必他会很乐意接受这样的赞颂。
每天都会有尸体被掩埋。每天都会有被认为有潜力的孩子送进来。
中国很大,不缺人才。
白阳铉最后来到学校一幢教学大楼地天台,只留下他和那名闭目养神的男子。
“尼采说过,我最大的痛苦是孤独,而这种孤独归因于个人无法与世界达成公识。疯狂对于个体,只是相对罕见的事情——而团体、政党、民族、时代的疯狂,那就是规则。”白阳铉站在栏杆边上,望着学校周围持枪警戒的防御圈,炙热疯狂的眼神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冷漠。
“所以你想制定规则。而不是遵循规则。”那男子依然闭着眼睛。
“我有钱,我有势。不拿来做点什么,总觉得是种不可饶恕的浪费。”
白阳铉张狂大笑,双手撑在栏杆上。猛然生出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地感受,“规则,哼!哪一个强者甘心匍匐在前一个强者制定的规则之下?世界上幼稚而愚昧的人那么多,我凭什么要跟他们站在同一个位面,凭什么要怜悯他们的低能同情他们地苦难?!”
中年男子依然是死一般的保持寂静。
他见过太多这个青年的癫狂,白阳铉这种植入骨髓的孤傲姿态,他知道自己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
“华夏,你是不是想说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白阳铉斜眼看着沉默的男子。不屑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将近十年都只能做我的跟班,而我,却是现在的北京太子党领袖,将来更会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带领着中国崛起。继而称霸!”
那男子嘴角泛着苦笑,无可奈何地一声叹息。
“太子。西门家地那个少主回来了。”赫连兰陵这个时候走上天台,来到白阳铉身旁。
“那我们岂不是要坐山观虎斗?”白阳铉讶然一笑,胜利的天平开始彻底倾斜了。
“浙江冰鉴会和上海青帮都已经一点一点开始侵蚀北京周围的黑道势力,我想用不了多久北京的地下社会就成为一座孤城,按照叶无道的谨慎和狡猾他肯定不会碰北京,而是养精蓄锐应付龙帮地第一波试探,只是我想知道,这龙帮跟日本黑道联盟一战后,真的能迅速吞掉叶无道地伪太子党?”赫连兰陵神色不解道。
“龙帮其实本身成员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般恐怖,我估计也就在十万左右。”白阳铉笑道,“他对中国地下王朝的控制实际在于对以前的斧头帮、麒麟会和葵花会这种大帮派的绝对控制,不过你别以为叶无道已经斩断这些龙帮的外围触须就能令它伤筋动骨,我曾经听一个人说过,龙帮最棘手的是它的核心力量,除去三名跻身龙榜的超级高手,龙帮还有龙组、龙魂和龙魄三支精锐。”白阳铉双手环胸道,眼睛里露出一抹敬畏,“但最可怕的,还是龙帮的『天罚』。至于这『天罚』是什么,我不清楚,他也没告诉我。”
“真不知道叶无道是个不自量力的疯子还是运筹帷幄的天才。”赫连兰陵笑道,随即下意识看了看白阳铉。
白阳铉冷笑道:“即使这盘棋我输了,我还有这里,在这里,我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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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九死一生的博弈
“兰陵,这是一个需要杀富济贫的社会,你说呢?若一个时代都是错误的,罪恶的,那它附属下的一切都值得去怀疑,只可惜令人惋惜的是敢去质疑的疯子太少,甘心碌碌无为的庸人太多。”白阳铉递给赫连兰陵一根烟,自己却没有抽,他只是摩挲着那颗圆润剔透的玉扳指。
此刻李凌峰也走上天台,面对白阳铉这位无比耀眼的青年,淡然道:“太子,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白阳铉习惯了李凌峰在容忍限度之内的尊严,微笑道:“听说叶无道跟你在商场上一决雌雄?”
李凌峰神情复杂地点点头,道:“太子,放心,麒麟会兴许无法抗衡伪太子党,但我自信在商业上,神话集团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撼动风云企业的根基,他要跟在商场上玩,那我就陪他玩。”
白阳铉斜眼瞟了这位北方的商界大佬,冷笑道:“我不妨提醒你一下,跟你初步接洽的汤姆逊中国区总裁,是李炎黄的女人。”
在见到李凌峰在最初的错愕转为杀机的瞬间,白阳铉的笑意更冷,“报复就算了,那个女人的来头不是你所能动的,或者说我都不想去惹,至少暂时是这样。”
李凌峰紧皱眉头,他显然没有料到叶无道的势力竟然如此庞杂。
“连我都不敢小瞧叶无道,你算什么东西?白阳铉大笑道。一点都没有给李凌峰留有情面。赫连兰陵嘴角的笑意更是充满不屑。出身贫贱的李凌峰本来在太子党核心层就不受欢迎,如今一朝失势,在北京地影响力更是江河日下。
李凌峰神色自若,似乎不为所动。
只是那叫华夏的中年男子却缓缓睁开眼睛,朝李凌峰望去,那冷冽眼神令人生寒。
无毒不丈夫,可李凌峰还知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男人才能活更久。
韩信若没有爬过那混混的胯下。便没有后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就只能是个死于斗殴中的无名小卒。
“不过你放心,太子党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牢不可破,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白阳铉笑了,灿烂而开怀。
“革命地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突破。”李凌峰和赫连兰陵异口同声道,两人视线一交集便闪开。
“不错不错。”
白阳铉很乐意自己的手下都是聪明人,停下抚摸玉扳指的动作,道:“埋在最深处的定时炸弹,就要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让他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哪怕是一点点可能!”
“莫非?”赫连兰陵诧异道。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白阳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玩味。
如今是叶无道在明他在暗,他在等,很耐心地等,等叶无道为了对付龙帮而打出所有牌的时候,他才出牌,他要一步一步把叶无道逼入绝境。
“太子是眼睁睁看着鹬蚌相争的渔翁,也是看着螳螂捕蝉的持弹弓者。”赫连兰陵恭维道。
“论拍马屁地功夫,东琉。琅骏这些家伙可都比不上你。”白阳铉笑道。
赫连兰陵依然保持那永远笑眯眯如狐狸的表情,当他感受到李凌峰那细微的讽刺意思后,爆发出一股并不刻意掩饰的杀机。
白阳铉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望着远方。
帝王术的精髓在于制衡。这个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一个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