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太子以后,我突然觉得玩黑道不是这么玩的。”诸葛琅骏摊开手道。
“咋说?”不死蛤蟆灌完一瓶酒后,就翻箱倒柜找起酒来。
“没有我想像中那种两军作战的酣畅淋漓,倒像是个刺客,在暗中伺机而动,一击必杀。”诸葛琅骏无奈地看着那只蛤蟆在那里操家一般折腾,难道他以为上好的红酒就跟随处可卖的二锅头一样泛滥吗?
“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我们在扩张时期的战斗,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要进行上百人的血拼,有些
时候甚至会达到千人,那个热血沸腾,可不是喝几瓶破酒能比的。死蛤蟆不情不愿地拎出一瓶酒柜中的普通葡萄酒,他这几年可是没少喝好酒,反正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当然是尽量喝最好的酒抽最好的烟玩最浪最骚的娘们,对酒还是有不少认识的,知道诸葛琅骏带来的几瓶很不错。
“我喜欢肉搏战。”诸葛琅骏眼神炙热,不掩饰那份冷静背后的狂躁。
天才多半人格分裂。此话不假。
因为一个成功者往往需要无限扩大自己地优势性格。无限压制自己地劣势性格。
“你喜欢肉搏,喜欢杀人?”不死蛤蟆诧异道,在他印象中,诸葛琅骏和独孤皇岈这样的公子哥也就是在幕后玩玩阴谋,除此之外是不屑站在第一线搏杀的,卖命的事情,在蛤蟆看来总是跟富贵公子哥们没有半点关系的。
“不可以?”诸葛琅骏爽朗笑道。
“有种。”不死蛤蟆朝他伸出大拇指。
“冲你这句话,过两天我给你带箱好酒过来。”诸葛琅骏眯起眼睛。笑容如狐狸,跟他做朋友的人。多半长命。
“这话我喜欢,简直比女人**时候的呻吟还要动听啊。”
不死蛤蟆无赖道,他突然面向默不作声的独孤皇岈,咧开嘴笑道:“喂,听说你是个伯爵,伯爵是啥玩意。”
“啥玩意?”
独孤皇岈笑了。很大声,有种最深入骨髓地自嘲,道:“就是能够让人前是贵族名媛的女人们心甘情愿爬上你地床做个荡妇的玩意,当然同时,这玩意也能让你睡觉的时候都提防着有没有人捅你一刀,而捅你一刀的。极有可能就是躺在你身边的这个荡妇。”
“这么说来伯爵确实是个好东西。”不
死蛤蟆煞有其事地点头,“起码能玩女人,因为我一般来说都是玩那些被我干掉家伙的女人,所以基本上都是玩一个杀一个。”
真他妈是个怪物。
诸葛琅骏和独孤皇岈不禁感慨。
“说吧,接下来杀谁。”狮子费廉问诸葛琅骏。
“暂时按兵不动。我可是个耐心很好地人。”
诸葛琅骏双手环胸,眺望窗外。开局不利,那就要在接下来的对弈中扳回劣势。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十八罗汉中的九个,这已经是目前太子党能做到的极限,登陆战中遭遇连番伏击的太子党损失了近千人,最重要的是本来极为隐蔽地落脚点和根据地都被香港方面一个一个挖掘出来,这使得诸葛琅骏和太子党很被动,偷袭不成反被袭,于是诸葛琅骏来个真真正正的干脆,你要战我便战,你要杀我便杀,你要偷袭我也来个更彻底的偷袭,一天,一口气,杀了九个不可一世的罗汉,大快人心!
太平山顶,香港岛之巅。
东方冷羽和东方紫玉这对姐妹站在凌霄阁中俯瞰维多利亚湾景色,东方紫玉神情闲适,而东方冷羽则在一贯的冰冷中显得有种茫然。
“姐,你喜欢他吧。”东方冷羽问道,也许是风大地缘故,她双手搂紧自己,她知道,这是人类在孤独和恐惧时的本能表现。
“喜欢,很喜欢。”东方紫玉笑道,突然神情黯然,“可是不是爱,我不知道,也许不是吧,如果真地爱了,我应该会不惜一切告诉他这场阴谋的,可我没有。”
“所以我没有问你是不是爱他,你现在应该在用自己是个警察来安慰坏和暗示自己,其实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那么多借口的。”东方冷羽冷笑道,眼神冷到骨子里。
“也许你说得对。”东方紫玉内心涌起一阵再厚重衣物也温暖不了的悲伤,可那个男人,终究是第一个闯入心扉的人,就算不爱,也是很喜欢很在乎的,要不是这样,她怎么可能至今仍然是孑然一人。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东方冷羽自嘲笑道。
“我从小就不懂你,今天更不懂,而且他说过,女人笨点不是坏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追求答案。”东方紫玉叹息道,自己错了吗?自己应该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抛开一切的去爱他吗?
“是啊,你不懂。”
东方冷羽嘴角翘起一个她自己也不喜欢的弧度,“我自己都不懂,你怎么可能会懂。”
“背叛他的人到底是谁?”东方紫玉颓然道。
“不是我。”
东方冷羽眼神尖锐而犀利,直视远方,她这么说并没有错,她知道这一切,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仅此而已,她从来都是一个旁观者,“我不是背叛,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忠诚于他。”
“真是个多事之秋。”
东方紫玉一阵恍惚茫然,他,能像三年前那般坚持到底吗?能活到最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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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零章 惊天大消息
香港正值风起云涌,北京却以千百年来惯有的温吞姿态迈着步伐在历史的轨道上前行,浑然不觉山雨欲来,黑云压城。
可突然间宁静被打破,素来以海纳百川自豪的北京人也疯了。
因为慕容雪痕要来北京了。
那一天,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人山人海,不少人从凌晨就开始在机场占座,很多人驱车从东北赶来,有人甚至特意坐飞机去北京,而很多原本那天在机场登机的人也都选择退票,疯了,疯了,都疯了。当这个信仰缺失的时代遇到一位拥有足够理由来顶礼膜拜的存在,人们便一个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疯了。
“现在倒好,整个中国都知道雪痕要来北京了。按道理说雪痕不是这么高调的人,是不是爸在搞鬼。”杨凝冰皱眉道,她和杨宁素的车子根本就开不进机场,她这个绰号是银狐的公公在赚钱方面确实不择手段,如今整个世界都在猜测慕容雪痕这位女神给这头老狐狸带来堪称天文数字的利润到底是多少。
“不是,他虽然唯利是图,可对雪痕还是打心底疼爱的,我估摸着是雪痕自己的意思。”叶河图笑道。
“原因?”杨凝冰好奇问道。
“一个女人总是希望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爱着谁的,希望她所爱着的人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即使不是。也许在她眼中就是第一。这就叫做情人眼中出范蠡吧。”叶河图柔声道。
“河图。”杨凝冰低下头,轻轻喊了一声叶河图。
叶河图应了一声,疑惑地望着杨凝冰。
因为堵车,他们从奥迪中走出来,而杨宁素和叶晴歌也从后面那辆保时捷走下车,这条浩浩荡荡地车队长龙堪称壮观,今天地北京机场负责人和北京交通部门要头痛了。杨宁素无奈只好给某个北京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对方答应马上跟机场交涉。尽量让他们第一时间进入机场候机厅。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你见过最聪明的女人。更不是你见过最温柔体贴的女人,你说,我凭什么让你这么付出?”在人流中缓缓前行的杨凝冰苦笑道,看了眼身旁笑容温醇的男人,“别跟我说什么付出不需要理由或者爱一个人无所谓付出这种大道理,太虚无缥缈了。我不信。”
“可能是上辈子欠你的。”叶河图微笑道,给出一个更加虚幻地理由。
“我是无神论者。”杨凝冰轻笑道。
叶河图见人流逐渐拥挤起来,他便走在杨凝冰前面,拉着她的手,于是再没有人能够磕磕碰碰到杨凝冰。
这种前行地姿态,就如他们的生活。看似是这个男人躲在一个强势女人的背后花天酒地游戏人生,可默默无闻的他却给她一个最安稳的避风港,谁都伤害不了她,包括生活。
“无道怎么在这个时候玩失踪,要是雪痕下了飞机没见到他。我们就算都到齐了都没意义。”杨宁素无可奈何道,这个家伙竟然人间蒸发一般。谁都联络不到他。
“指不定他就是第一个见到雪痕的人。”叶晴歌笑道。
杨宁素恍然,点了点头。
机场大厅,人流涌动,别说坐地地方,就是站的地方都显得奢侈,最后连厕所的空间都被霸占。大厅中两个蹲在椅子上的大老爷们则幸灾乐祸看着一切,一个大叔一个青年,大叔穿着朴素,丢进人堆里谁都不觉得他鹤立鸡群,青年倒是气质超群,只不过看上去懒洋洋的,也不让人觉得拒人千里。
他们是最先到北京机场等慕容雪痕的人,凌晨半点就到,两个人一见面看都是慕容雪痕地铁杆支持者,顿时惺惺相惜,两人天南地北地侃了起来,从凌晨侃到早上,那大叔饿了就去买面包,回来后见那哥们没动静,原来是没钱,大叔乐了,很义气地分他一半面包,两人啃完面包又侃,侃到中午,大叔又请了他一盒泡面。
“呦,好烟好烟,以前听人说这烟可精贵着呢,哥们,咋弄到手的?”大叔接过那青年递给他的一根烟,一瞧,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乖乖,小熊猫,看上去还是小熊猫中的上等货,这下子他诧异了,身边这小伙子虽然说一眼看去挺像个公子哥,可咱大北京有啃面包吃泡面的公子哥?真是公子哥也不会掉价到跟自己一个老百姓扯淡到现在吧。
“别人送地,刚才只顾着侃,忘了还有这玩意,你要是喜欢,这包就送给你吧。”青年和气道,他的平易近人确实让人觉得太不像个公子哥,也是,北京这地儿,是个少爷公子,能开有特殊牌照地车子绝对不开没牛逼牌照的,能开京a8段牌照的绝对不开京a6段的,只不过只有极少数人能明白这样的角色多半蹦达不久。
“哥们,那我可不客气了。”大叔一点都不含糊地接过那包还有十几根烟的小熊猫,乐呵呵,心里那个滋润。
“大哥,家里有老婆吧,能让你出来看慕容雪痕?就不怕回家跪电脑键盘啊。”那青年笑道。
“我是开出租车的,就说出来跑业务,没事,不就少赚一天钱嘛,饿不死人。”大叔豁达道,转头望着这个歪叼着一根烟斜眼看人看事的青年,笑问道:哥们,聊了半天
,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我看你不像普通人。”
“咋就不像普通人?”青年一听大叔的话顿时乐了,笑眯起眼睛。
“气质。或者气势。”大叔琢磨了半天终于给出一个自己觉得相对比较可信地答案。
“大哥。网络小说看多了吧,我可没啥王霸之气,我啊,也就一俗人,喜欢女人,喜欢金钱,也喜欢权力,你看我能有啥气势。还不是跟大哥你蹲在这里看美女。”青年大笑道,丝毫不顾周围人地各色视线。绝对的以自我为中心。
“你还真别说,我现在每天都会看点网络小说,图个消遣,有个说法是啥,反正是**意淫的。”大叔嘿嘿笑道。
“**强身,意淫强国。”青年笑道。
两人哈哈大笑。肆无忌惮,附近几个女孩都是怒目相加。
“大哥,我先走了。”青年起身,伸了个懒腰。
“去哪?兄弟,慕容雪痕马上就要到了啊,我们等了这么久。不差再等几分钟啊。”大叔着急道。
“我去接我女人,怎么都得让她下飞机第一个见到的男人是我吧。”青年笑道。
大叔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真***有味道,他想女人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吧,哪怕这个男人没钱,可修养气质摆在那里。从晚上到现在,这个男人已经给不下十个妇孺老人腾出位置。大叔曾问他为什么,他说,在底线内适当做个好人,就是个有品的坏人。可大叔觉得这个男人就算再坏,也不缺女人爱他。
“也是,我们这些支持者再喜欢慕容雪痕,老婆还是要摆在第一位地,哥们,这就是你所说的底线吧。”大叔笑着挠挠头。
青年走出几步后,转头朝他眨眨眼,道:“忘了告诉你,慕容雪痕就是我女人。”
大叔傻了。
足足愣了一分钟,最后咧开嘴笑个不停,这小子吹牛忒不打草稿了。
从太平洋那一头飞到这一端地叶家的私人飞机终于落地。
这架飞机中,容颜倾城的慕容雪痕并不着急下飞机,满怀期待地望着窗外,她身边还坐着从圣乔治光明学院逃出来的孔雀。
“孔雀,你说无道会不会生气?”慕容雪痕叹了口气,她这次来北京是不是太张扬了。
“他没时间在这种小事情上生气。”
孔雀似乎又长高了,紫眸紫发的她愈加魅惑众生,她缓缓起身,用眼神示意龙组准备应付机场的一切意外,龙组成员微微点头,率先走下飞机,现在地孔雀俨然成了龙组的新指挥,她也不看慕容雪痕,不温不火道:“再说,他生谁的气都有可能,就是不会生你的气。”
慕容雪痕莞尔轻笑,这个孔雀,说话做事是越加的老气横秋了。
叶家再这么下去可真的就是这孩子地天下了,爷爷对她是宠溺得不行。不过慕容雪痕无所谓,她确定的只是这孩子在乎无道,有着点,其它的都是其次的。
孔雀很诡异地坐在机翼边缘上,一条腿垂下来,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托着腮帮。
今天她仍旧穿着圣乔治光明学院的校服,精致,西方化,贵族典雅,她地那头紫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飞舞,肆意张扬的神态,却有双洞穿人心地冰冷紫眸。
她保持这个姿势,望着远方。
如同亘古不变的古老神祇。
终于,孔雀的眼睛里露出一抹人性的雀跃,这一刻,她才像个孩子,正常的人类。
刚走下飞机的慕容雪痕因为天冷而扯了扯外套的时候,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伟岸身影映入眼帘。
她痴痴呆在原地,只是使劲望着他,只是眼睛湿润的她怎么都看不清。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不是跟你说了不需要多久我就会去美国看你吗,怎么就跑过来了,北京天气冷,我怕你住不惯。”第一个到机场等她的叶无道柔声道,轻轻搂着她,帮她擦去泪水,可越擦越多。
“我想你。”慕容雪痕哽咽道。
“不哭不哭,来了就来了,再哭等下见到爸妈我又要挨骂喽。”叶无道捏了下她的鼻子轻笑道,眼睛也有点湿润,与龙帮一战,根本就是你死我亡的结果,他何尝不想见慕容雪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