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萌宝的团宠日常
作者:颜蔓蔓
【萌宝+温馨+逗趣+傲娇】钱静瑜一觉醒来突然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宝宝。
她一脸懵逼的望着铜黄镜里的那个女宝宝,内心大喊一句,“卧槽!!”
只见那镜中的女宝宝,长的软萌又可爱,脑袋上还扎了个小揪揪~
她张了张嘴,吐出的话却是“哒哒哒”的婴语??
穿成萌宝的团宠日常 香草捂春华①
老钱家的媳妇余氏,过门三年都未能怀上身孕。
若不是儿子坚持,钱老太早就想买个小的来延续香火了。
好不容易等到第四年的时候,余氏终于有了身孕。
这下子可把老钱家的上上下下给乐坏了。
到了年末冬天的时候,余氏的肚子终于动了。
“啊…”余氏第一次生产,初时的痛还能忍。到最后痛感越来越强,痛的她一口气缓不上来,顿时昏厥了过去。
经验丰富的产婆见状,暗道不好,连忙差了丫鬟出去跟钱老太传话。
“太太,不好了,夫人难产,怕是生不下来啊。”
丫鬟战战赫赫的跑出来传话,心里同样又惊又怕,却也只得将产婆的话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
“太太,产婆说了,如果还是生不出来,问您保大还是保小?”
钱老太闻声后脸都吓白了。她纹路清晰的额头上已是冷汗连连。产婆的意思是让她赶紧决定!!
可这余氏是儿子的心头肉,亲家那边也不是好惹的,钱老太一时难以抉择。
“太太,快做决定吧…”
“别催,我想想…”
钱老太手心微微颤,她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利弊。
余氏毕竟是正妻,又是人老余家的掌上明珠,不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那孩子…毕竟是她盼四年的大孙子啊…
“太太,赶紧做决定啊,再晚就来不及了啊…”丫鬟在一旁急的只搓手。
“保…保孩子…”钱老太一咬牙,到底更偏于孩子。要知道老钱家九代单传,子孙缘薄,到儿子这一代更是越艰难。
娶了媳妇四年才怀孕,好不容易怀上了,偏又难产!
钱老太真怕这一胎若是没了,那以后老钱家的子孙后代怕是要断送在她手里了。
“保孩子!!”钱老太坚决的话音刚落地。
远处闻声赶来的亲家、余老娘一听到她这话!!
立马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指着钱老太的老脸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我看谁敢要我女儿的命!!”
“真是畜生不如!!老娘辛辛苦苦生的女儿,不是用来让你们老钱家作践的!”
余老娘差点没气死过去。她疼了大半辈子的宝贝疙瘩,凭什么让她老钱家轻易的放弃!!
余老娘真是越想越气,她气的把食指往钱老太的老脸一指,插着腰就是一顿骂咧。
“好你个老太婆,心肠竟如此歹毒。趁我女婿不在家,你就敢去母留子?我看你是不在香树镇混了吧!!”
余老娘真是不敢想,要是她再来晚一点,她余家的闺女这会怕是没命了。
两个老太太对面而立、气势汹汹。
余老娘一身富贵的怒瞪着钱老太,“孩子难产你也不知道进去看看,在外面瞎做什么决定!!”
钱老太心虚的扭过头去不做声。惹的余老娘又恨恨的剜了她一眼。“我先进去看看我闺女,待会再跟你算账。”
钱老太也知道这亲家母的泼辣性格,自是不敢再吐出什么话来。
其实这两个老太太打小就是认识的。
只是因为两人的思想作风差异较大,所以一直合不来。
钱老太一直照着老祖宗的规矩,成日里都端着太太的架子来过活。
而余老娘则是不理规矩,性格风风火火不说,为人更是泼辣耿直。
两个作风不同的老太太,自然看不上对方的做派。
要不是老一辈的父亲做主让两家的孩子结了姻亲,这两个老太太就是到死也不会想着要跟对方做亲家。
今日这事,钱老太自知理亏。
所以在被余老娘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后,钱老太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未搭腔。
余老娘这会也没空跟这老虔婆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计较。
她提着心口上的那股担忧,忧心忡忡进了产房。
在看到那一盆盆血水往外端的时候,余老娘心疼的直抹泪珠子……
她动作轻柔的坐到女儿余氏的身旁。忍着泪的叫唤着痛的昏厥过去余氏,“好闺女,你快醒醒啊,你要再不醒,孩子可不行了。”
余老娘强忍着要大声哭出来的冲动,一个劲的叫唤着要醒不醒的闺女。
“娘的心肝儿啊,你快醒来吧,你想想你那四年无子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不容易怀上一个,你怎么舍得让它憋着气离去啊…我苦命的姑娘啊…”
说着说着,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钱静瑜迷迷糊糊间,好像置身在一处狭小的空间里。她艰难的动了动身体,却怎么也出不去。
随着余氏的醒来,那个空间突然被打开来。产婆连忙叫用力,余氏便咬牙努力的往下使力。
钱静瑜随着那力道一直往下冲,终于在一阵努力过后,她重新看到了屋外的阳光。
只是…眼前的阳光为何那么刺眼?而且还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
钱香瑜突然被这种现状吓了一跳!
她随即张开嘴一叫,但出的却是一阵“呜哇,呜哇…”的婴儿哭声。
我去!这什么情况…
在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后,屋里屋外的人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穿成萌宝的团宠日常 香草捂春华②
钱老太在屋外听到婴儿哭声后,赶忙进来看孩子。“男娃?女娃啊?”
老天保佑可千万是孙子…
“恭喜太太,是个小千金。”产婆笑嘻嘻的道贺。
因着刚刚情况危险,能保住大人小孩平安就不错了。因此产婆也是这会才注意到是女娃。
钱老太脸色失望的“嗯”了一声。然后眼神古怪的看了正在澡盆里清洗的小婴儿一眼。
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好好照顾你们少夫人。”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产房。
余老娘见状,立马就想冲上去跟她一番理论!
却被女儿唤住了,“娘,别去。”
余老娘咽不下这口气,却又怕待会吵起来会吓到闺女跟宝贝外孙女,这才不得不作罢。
“哼,老虔婆,待我养好了闺女和孙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钱静瑜这会正软绵绵的被产婆放到温热的水盆里。
她越想越不对劲,怎的好端端的就突然变小了呢。且连话都不会说了?
钱静瑜觉得见鬼了,于是着急忙慌的想要开口说话。
但她越是着急出声,出口便是一串“呜哇、呜哇”的婴儿啼哭声。
余氏这会生产完,已是筋疲力尽了。奈何小家伙实在哭的厉害,她看了心疼,只得强撑着身子起来给她喂食。
余老娘见状也笑了,“这丫头,倒是皮实,别看个头小小的,嗓门忒大。”
余氏被亲娘扶着靠在床头,闻言也笑了。
她刚刚痛的差点死去,好在现下缓过气来了。
余氏一脸慈爱的看了看那团小小的人儿,问产婆:“她是不是饿了?怎的哭这么凶?”
产婆笑着说没事,“小娃娃都这样。”
产婆把孩子洗干净后,给包整齐了,这才递给余氏抱。
余氏眼神感动的伸手接过那一小团儿。
她眼角带泪的看着这小小的一只,心里又酸又甜。
“怀她时就闹腾的厉害,那时候婆婆一口认定是个小子,没作想竟是个小丫头。”
反正不管婆婆喜不喜欢,她都心肝宝贝着这小小的一团人儿。
“可有名字了?”余老娘也笑怜怜的看着女儿怀里正在努力吃食的小家伙。
余氏苦笑了一下,“初怀时婆婆就让人看了好几个名字,不过都是男娃的。”
婆婆的重男轻女是有目共睹的,好在她和相公都没有那种观念。
“四五个月的时候我就经常做胎梦,每每梦里都会出现一个小女娃,喜人的不得了。”
说到胎梦,余氏都忍不住笑了,“不过当时我也不敢声张,只怕婆婆听到了会生气。所以也只在夜间里偷偷跟相公说过。”
钱明当时听娘子这么说的时候,虽然觉得不可全信,却也偷偷帮孩子查了字。
当时钱明还道,“若真是个女孩,大名就叫钱静瑜,小名就叫就叫瑜姐儿吧。”
因为时下的人们都信奉贱名好养活的典故。
所以香草镇上的孩子们的小名大多都是什么,花啊草啊、狗子啊铁柱啊什么的。
大人们为了溜口,后面也都是加上什么哥儿,姐儿的。
余老娘听完也乐了,“钱静瑜。嗯,好名字,还是女婿会取名。”
说完又稀罕的抱着瑜姐儿亲了亲,“要不是阿明还算开明,也不知道你这生了女娃的日子,往后要怎么过哩。”
余老娘对钱老太真是各种不满意!
“那老太婆真是个老顽固,她婆婆都死那么久了,还改不了那上一辈的旧恶习。”
“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风气了。真是!”
其实香草镇这几年早就改掉了重男轻女的风气,男娃女娃都是一样疼。
或许少数人家偏爱儿子一点,但是严重到不把女娃当人看的,真真极少数了。
而且香草镇的妇人们大多都是二儿二女的生,且孩子们都孝顺,风气好的很。
有些能力好的人家,连女娃娃都送去族学里读书识字了。
也就钱老太这种爱钻牛角尖的观念,真是改也改不过来。
余氏到底善良,她知道婆婆的苦楚,还替她解释。
“这也不能全怪婆婆,若不是当年相公的祖母总是刁钻的为难婆婆。婆婆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样古怪的性格。”
说到相公钱明的祖母,那才真的是个地地道道重男轻女的无知妇人。
那时候钱老太的婆婆动不动就给钱老太立规矩,甚至恐吓她若生不出儿子就休妻再娶的话来。
在长年的刻薄下,钱老太就算熬到婆母死了,人却也变得有点别扭难懂了。
余老娘点点头,对闺女又是心疼了一阵。
“要不我怎么说老钱家的祖宗可怕哩。动不动就立家规、休妻、生儿子什么的。真不是人过得。”
钱老太能从媳妇熬成婆还没疯,算她厉害。
但余老娘还是不满意她对自己闺女的态度。
要不是女婿还不错,余老娘简直不想跟老钱家这种人做亲家。
好在那些个老祖宗已经做土了。
如今的老钱家虽然不是女婿当家,不过余老娘觉得自己的身子骨还算硬朗。两家也只隔一条街,到底她还是能帮衬一把的。
瑜姐儿一边听着余老娘她们的唠叨,一边条件反射的吃着饭食。
她吃着吃着,更是欲哭无泪的想哀嚎,“老天,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让我穿越成一个不会说话的釢娃娃啊…”
瑜姐儿真是越想越憋屈,索性食物也不吃了,“呜哇、呜哇”的又是嚎了一阵。
这响亮的婴儿哭声,又把余老娘乐的喜上眉梢。“哟,这是怎么啦,还不许阿嬷跟你娘聊几句啦。”
余老娘笑意吟吟抱起她,满眼疼爱的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好啦好啦,我们不吵你啦。你乖乖吃饭,好长壮壮哩。”
“阿嬷滴小乖孙哟~”
余老娘简直恨不得把闺女跟孙女都接回家养着去,反正那老太婆也不待见她的长孙女。
哪天逮着机会干脆就把她们母女接回去住算了。
瑜姐儿一边气愤愤的吃着食,一边隐隐约约的听着余老娘跟她现在这个身体的娘,在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个话。
最后的最后婴儿身体的能量消耗完后,她也就沉沉的睡去了…
穿成萌宝的团宠日常 香草捂春华③
话说瑜姐儿所穿的这个老钱家,在香草镇也算是小有名气。
其因老钱家的祖上都是读书人。在香草镇这个满是商户的人家里,也算是独一份的书香门第。
因着朝廷鼓励才子进学,所以时下人们对才子们都有一份敬重。
钱老太的官人就是个秀才,奈何命不好,一次进州府考举的途中,不幸落了河。
等到被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
好在钱明继承他老爹的读书天赋,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这才让钱老太缓了过来。
时下最好出路便是科考,只要中了秀才,便能免跪礼,除徭役,还能免地税。
所以香草镇的家家户户们都想供出个秀才或是举人来。
钱明早在半年前就启程去州府考举人去了。所以余氏才不得不一个人在家准备待产。
好在如今余氏有惊无险的把孩子生下来了,余老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月子期间,瑜姐儿竖着耳朵,拉拉杂杂的听了不少老钱家的事儿。
不过由于她现在还是个婴儿体质,每每听不到两句就困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月子里。
襁褓里的瑜姐儿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无非就是吃喝拉撒,要不就是睡…
由于婴儿身体睡得时间比较长,以至于瑜姐儿想更多了解一下这个小镇的情况都有些困难。
好在她娘天天带着她,她阿嬷余老娘更是隔三差五的过来给她讲故事。倒是给她添了不少乐趣。
余老娘抱着小心肝儿,真是越看越喜欢。
看着这小东西,余老娘都不想回家了。
于是她做下决定,隔天晚上就带了两车子的东西过来,说是要住下来照顾闺女月子。
钱老太对此并不做声,任由她去折腾了。
余老娘对钱老太的这个态度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闺女是她生的,外孙女自然也是她家的。
她可不指望钱老太那个老古董能来照顾她闺女。
所以接下来的月子,就只能由她这个亲娘来操心了。
对于亲娘这种说风就是雨的行动派,余氏笑了笑没说什么。
相公钱明不在,她自然更想让亲娘来照顾她月子的。
瑜姐儿也很喜欢余老娘的性格。
她就喜欢余老娘身上的这股彪悍劲儿。够霸气,够劲道!
“哟哟哟,阿嬷一来瑜姐儿就笑啦,这么喜欢阿嬷哩?”
余老娘看着自家外孙女,怎么看怎么爱。
瑜姐儿用婴儿声“嗯嗯”两句,表示认同。
这下又把余老娘乐的心肝宝贝直叫唤。
余氏因着亲娘的到来,足足做满了两个月的月子。
好在是冬天,还能忍忍。
且亲娘做的都是为她好,做好月子就是养好身体,将来就指望着出月子能更健康点呢。
因着是难产,余氏月子又做的久,所以瑜姐儿的满月酒就被排到了第三个月。
钱老太对这嫡长孙女的态度甚为怪异,说她不喜欢孙女吧,可也没有讨厌的多明显。
说她喜欢吧…还真不见得。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在瑜姐儿出生后,钱老太就很少出房门。
她整日里不是窝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就是待屋里睡觉打坐。
瑜姐儿不知道原因,余老娘却是清楚。“哎,那太婆,又把自己关屋里,也不怕憋出病来哩?”
原来钱老太年轻时,不仅生了个儿子,其实还有一个闺女的。
那闺女就是瑜姐儿的大姑,钱明的长姐,钱来娣。
“呃…”名字确实有点恶俗。不过对于当时一心想要长孙的钱家老祖宗来说。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就算是看得起她大姑这个女孩了。
钱老太当年刚生完女儿后,就被婆母各种不待见。
婆婆三不五时的冷言冷语就算了,偏她相公也是冷漠不吭声,他老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见当年钱老太在老钱家也是各种难熬。
那时的钱来娣还小,小小年纪的女娃娃已经懂得看大人的眼色了。
她也知道家里的祖母不喜欢她,爹娘也不喜欢她。
尤其在弟弟钱明出生后,家里就完全没她这个人似得,过的比丫鬟还不如。
钱来娣是在十一岁的时候离家出走的。
当时的离家出走的原因是她不小心让钱明摔倒在了地上。
钱明因为年纪小,摔疼了只懂得用哭来宣泄。可在大人眼里就成了钱来娣故意谋害弟弟的恶意事件了……
当时钱来娣被她祖母打了一巴掌的时候,她开口问的却是她娘钱老太。
余老娘依然记得当年钱来娣看她爹娘时的那种恨意。
钱来娣哑着嗓子问钱老太,一字一句,“娘,我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吗?”
说完又冷冷的撇了钱老爹一眼,然后再无它话。
她也不等钱老太开口回答,就哭着跑出老钱家。
自那之后,那孩子就再也也没有回来过…更别说有什么消息了。
瑜姐儿听完余老娘的描述,差点没飙泪!
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瑜姐儿不老实的在余氏怀里动来动去,她想听下文啊…
余氏连忙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见没烫这才放心。
只听外祖母余老娘继续道来。
“当年来娣出走后,你婆婆成天抹泪,还求着人到处找哩。”
可惜…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亦或是被人拐走了,至今都没消息。
后来钱老太的婆母因为这件事,还扬言要休了她。
至于最后的情况如何,也只有钱老太自己才知道了。
不过钱来娣的离家出走,确实给钱老太造成了心理阴影。
以至于瑜姐儿出生这么久,她都不敢来看,生怕想起那个女儿来。
余老娘自然也明白这个,她摸了摸瑜姐儿的小胎,满是叹气。
“怕是瑜姐儿让那老太婆想起你大姑姐来了,造孽哟…”
瑜姐儿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时不时的砸吧两下嘴,表示求下文。
余老娘见状,老脸都被逗乐,“哟,眼睛睁这么大呢,不知道还以为你听得懂哩。”
余氏看着她的小表情也笑了,“忒个鬼灵精怪的。”
瑜姐儿得意的直哼哼,我当然听得懂啦~
那婴儿肥的小脸,肉嘟嘟的,别提多可爱了。
且她每次都张着粉粉的小婴儿嘴在吐泡泡,惹的亲娘余氏又是一番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