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方有南
刚才一进门,瞧见她也在场,她心里就有底了,今日特地叫她来,怕是跟那位言大小姐也脱不了干系吧。
罢了,谁让人家是未来的太子妃呢~
“哦?言小姐擅长什么?”华妃被沁娘转移了注意力,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言菁。
言菁其实今日就是想给沁娘使绊子的,她压根儿就没打算出手,但华妃这般问了,她若是不答,倒显得她瞧不起人了。
虽然,她的确是不太瞧得起这位苗疆的圣女。
只是,言尚书交待过,得罪谁千万不要得罪这位苗疆的圣女,所以她才硬着头皮来这里参加这场小宴的。
若换了旁的妃嫔,哪里请得动她?
“言小姐擅长的可多了,听说言小姐的歌舞乃东临一绝,身轻如燕堪比书中的赵飞燕,嗓音如黄莺出谷一般,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不如,请言大小姐露上一手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外男,便是女眷,不妨事的。”沁娘不紧不慢的说道。
言菁面色一僵,她可不想像个歌女一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展歌喉,更不想像个舞女一般在这些人面前翩翩起舞。
她此生只会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唱,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跳,旁人都没有资格。
况且,这些个身份低微的下贱之人,哪里有资格让她言菁在她们面前卖弄?
可是,杨沁颜这个贱人,居然就这么把球踢到了她这边,弄得她一时间骑虎难下。
“怎么?言小姐有为难之处吗?”华妃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半天也没给点反应,又接着说,“莫不是,言小姐觉得我等没资格?”
言菁端得稳,内心一阵气恼,你自己有没有资格心里没点数吗?
一个小国家来求缓的牺牲品,居然敢要求她献歌献舞,简直马不知脸长!
“华妃娘娘言重了了,臣女只是有些为难,因为,前些天练舞的时候,伤了脚,这会儿怕是跳不了,至于唱曲嘛,其实并没有杨小姐说的那般好,杨小姐怕是自己不愿意露一手,所以才将臣女给推出来做挡箭牌的。”言菁笑得一脸的端庄,又将球给沁娘踢了回去。
沁娘只是笑,不说话。
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言菁有没有伤到脚,她刚才走进来的时候谁看不到?
这会儿让她跳舞了,她才说伤了脚,当大家都瞎吗?
至于后面那句诛心的言论,难道不是同样适合她自己吗?
言菁是什么人,在场的人除了华妃外,怕是全场皆知,而她杨沁颜是什么人,怕是也全场皆知。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在这里露一手,那么那些眼巴巴想要大开眼界的人,怕是要失望了。
只是,身为主人的华妃面上难免有些下不去,她明明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可这些个人却一个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怎么能忍?
“言小姐,不如这样吧,我愿意为大家抚琴伴奏,您就随意唱一首曲便好。”沁娘瞧着华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不想彻底的得罪了她,于是便笑盈盈的提议道,“你放心,但凡言小姐愿唱的,臣女都能伴奏。”
众人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二人。
她们都看出来了,这里就是这二人的战场,她们这些不过是被请来观战的而已,谁唱谁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若是屈服了,日后便永远抬不起头来。
言菁望着一众灼灼的目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知道她若是再推辞,怕是真要得罪这个苗疆送来的圣女了,她进宫前言尚书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这个苗疆来的女人,因为,一旦得罪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三百四十章 言式家规
可是,言家嫡女怎么能以歌舞搏人观注?
她又不是歌妓!
言菁望着沁娘,觉得对方特意提出她擅歌舞,这摆明了是在羞辱她。
“华妃娘娘,请恕臣女不能从命,言家有家规,不得在公共场合献技以搏众采,华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遣人在这京城中打听一下,往年里那些个百花盛会或者是斗艺大赛上,可有言菁的身影?言菁即便是去了,也不过是去瞧热闹的,自然是不会露脸的。”言菁站起身来,走到正中间,对着华妃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大礼。
在拜下去的那一瞬,言菁心道,莫等她嫁入东宫,待到她嫁入东宫以后,她今日所受的辱,他日定当双倍奉还。
“言大小姐先是说脚伤了,后又拿言氏的家规出来说事,这言家到底有没有这项家规大家都不知道,总不能让人跑到言家去翻家规出来看吧。”沁娘扯了扯唇角,嘲讽道,“算了,看来言大小姐是不屑于我等面前献艺,也是,言大小姐未来可是太子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坐的这些个娘娘,也没哪个阶品有言大小姐那般高的,算了,臣还是给大家弹一曲吧,免得扫了大家的兴志。”
沁娘说完以后,便命人回兰夕殿去取琴。
她的琴虽没带进宫,但宋怀为免她无聊,打从她进宫那天起,便派人将琴棋书画一应用品全都送了过来,而且样样都是上等品,把玩起来当真是半分也不委屈。
跟着她一道来的小内侍领了命,飞快的跑回去替她拿琴了。
跪在地上的言菁被她这般一挤兑,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原先只是觉得这个杨沁颜讨厌,可如今看来,果真她们二人只能留一个,否则,便每天都是天崩地裂。
“还请各位娘娘稍等片刻,琴马上就能取过来。”沁娘说着,瞟了一眼跪在地上半分都没有要走来的意思,而华妃显然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于是,她便笑着感叹了一句,“可惜啊,臣女天生王音不全,不会唱曲,不然的话,臣女还能趁空唱两段,也好过大家这般坐着枯等。”
言菁一阵气结,这个杨沁颜,她日后定然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华妃见沁娘还算是识趣,好歹没有落她的面子,肯为大家弹上一曲,否则,她今日这宴席大概要办不下去了。
这般一想,华妃看她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语气也少了些冷硬:“杨小姐客气了。”
在坐的人都是人精,见华妃脸色稍缓,顿时一个个的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杨小姐一看就是能做大事的人,难怪京中这般多的画师,而太子殿下非要请杨小姐进宫当这个随行画师,就这气度就与常人不同。”
“杨小姐身为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还能如此谦逊,当真是有世家风范。”
“早就听闻杨大小姐一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春宴的时候杨小姐就曾以一首曲子力挫北域使臣,当时可惜我等在后宫,无缘一闻,今日杨小姐愿意抚上一曲,我等当真是三生有幸。”
……
随着头一个人的恭维声响起,其余的人也纷纷开始各种彩虹屁的拍过来,生怕夸奖的词都被别人用光了,回头落了个不合群的名声。
沁娘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面对众人的夸赞,也并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欣喜与自得,那份宠辱不惊的气度,非世家不能培养。
而言菁则脸色难看的跪在地上,耳边不断钻入那些女人对沁娘的赞美之词,听着听着,她的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夸沁娘,对比起来,言菁就显得小家子气了许多。
这对言菁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当众羞辱。
偏偏华妃却迟迟不肯让她起来,搞得她像个小丑一般,一直跪在这里承受各方异样的目光。
言菁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攥成拳,若不是指甲陷入肉中传来的痛感提醒她要冷静,她这会儿怕是早就甩袖离去了吧。
就在这时,去给沁娘拿琴的小内侍回来了,手上还抱了那把名贵的琴。
华妃只看一眼,便叹道:“果真是把好琴,看来太子殿下对杨小姐当真是不薄啊。”
沁娘命人放琴放在中间,立即便有宫女将坐垫拿出来,放在琴面前,沁娘福了福身道:“太子殿下对于有才之人,自是以礼待之。”她一句话,立马表明了她跟宋怀间的关系,然后又说,“只是,听闻娘娘也是音律大家,臣女在娘嫌面前卖弄拙技,还望娘娘不要见笑。”
一众的的妃嫔又是一阵客套。
沁娘便坐下来,试拨了两回琴,试了一下音色。
众人一听,果然是好琴,音色当真是不错,还未开始弹,光听这音色就觉得这一趟来得不亏。
就在沁娘即将要开始弹奏的时候,华妃似乎这才想起了言菁似的,惊讶道:“咦?言小姐,你怎么还跪着呀,快起来啊。”
言菁面色又是一僵,随即死死的咬住一口银牙,什么叫“你怎么还跪着”?她什么时候让她起身过?
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言菁面色青了白,白了又黑,垂首谢了恩后,才站起身来,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狠狠的绞着自己手中的绣帕。
今日之辱,他日她定要百倍讨回来!
这些个见风转舵的女人,她们给她等着,回头她连她们一块儿收拾!
还有那个苗疆女人,她也给她等着,区区一个小国家送过来求援的圣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等着看好了,她日后怕是连诞下皇子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女人在这深宫大院里若是连个孩子都没有,光凭着皇帝的宠爱,又能宠得了她多久?
哼,她明日就让父亲去物色美人,也给送进宫来,到时候,她弄不死她!
言菁在想什么,在坐的人半分也不关心。
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沁娘的那十根手指上,她看似随意的拨弄了几下,但弹出来的曲子却胜却人间无数,只一瞬间,便令所有人入了迷。
等到沁娘一曲弹完的时候,众人久久都回不了神。
直到掌声响起,众人才回过神来。
“杨小姐当真是名不虚传,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哎呀,今天听完这一首神曲后,臣妾定然三天都不会洗耳朵。”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围着沁娘夸个不停,而言菁在这一众的妃嫔中,仿佛像是团看不见的气体一般,竟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言菁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
早知道她便不来了,区区的一些妃位低微的女人,竟然也敢无视她,还话里话外的讽刺她。
在言菁看来,众人对沁娘的所有夸赞,都是一种对她的嘲讽和羞辱。
所有人都只看得到杨沁颜,看不到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
沁娘坦然的接受着众人的夸赞,时而谦虚两句,就连华妃对她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只是,她之前听古娜扎说过,她是顾琛的妻子,但太子宋怀似乎对她也有意,要不然也不会寻了个名目把人接宫里来藏着了。
两个男人看上同一个女人,也许,这件事情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对他们苗疆而言,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般一想,华妃看沁娘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更加柔和了,语气中也亲昵了不少:“没想到杨小姐的画画得好,琴也弹得这般好,我也是好音律之人,日后在这宫中,还望杨小姐常来走动,切搓一下。”
沁娘客气的说道:“娘娘客气了,只要娘娘招呼一声,臣女不敢不来的。”
一众的嫔妃又是一阵的彩虹屁,而且语气中隐隐的还透着一丝套近乎的意思,强烈表达了愿意与华妃交往的意愿。
华妃入宫以来办的第一场小宴,倒也还算是顺利和谐,总之,离开碧落宫的时候,除了言菁之外,大家的心情都很好,临别前争着邀请沁娘下回去自己的宫里坐坐。
短短的半天时间里,沁娘便跟宫里的这些个下等妃嫔打成了一片。
只是,那华妃初见时看她的眼神还不太友好,这一通琴弹过之后她便果断的表达了愿意与她友好结交的意愿?
虽说琴逢知音一见如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只是,这华妃可是苗疆人,她骨子里流着的,可是苗疆人的血,依着那一帮使臣对她尊敬的程度,她绝对不仅仅只是个空有外表的美人那么简单。
她入了这东临国的皇宫,想必也不会甘心将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耗在这里,更加不甘心在这东临国当一个普通的妃子,她定然会有所图谋。
思忖间,她已走到了兰夕殿门口,远远的便看到宋怀背着手站在那里,看到她回来,脸上立马绽放出一抹温柔帅气的笑容:“听说你去了华妃处,今日玩得可尽兴?”
沁娘望着这个满目春风的男人,这若是换了一般的女人,怕是要被他这一笑撩得春心荡漾了,可沁娘却知道,这是只披着羊皮的野狼,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撕破外皮,露出那一口森白的牙齿。
“还好,承蒙殿下过问。”沁娘望着他那张笑脸,内心却泛起了恶心,“殿下找我何事?”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三百四十一章 醉酒
宋怀只是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走近了沁娘才闻到,空气中隐隐的散发着一股酒味儿。
“殿下喝酒了?”沁娘警惕的拧了拧眉,在离他三尺开外的距离停了下来。
宋怀朝她走近两步,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庞,呼出的气息打在她脸上,令她心里一阵不适,却又不得不生生的稳住脸上的表情。
“你躲什么?”宋怀将她细微的闪躲动作尽收眼底,“不过是送苗疆使臣出城后,回宫多喝了两杯。”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沁娘也不装了,她正大光明的又往后退了两大步,说:“殿下既多喝了两杯,那么便回寝殿休息吧。”来我这里做什么?
宋怀再度朝着她逼近几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语气近乎危险的问:“怎么?生怕我喝多了对你怎么样?”
沁娘看了一眼四周,秋桃眼眸中满是焦灼,秋雪已经探手入怀,随时准备动手了,而四周的那些宫人,一个个像是没瞧见这一幕般的,该干嘛干嘛,但是沁娘知道,他们的耳朵却竖得笔直。
“殿下请自重,这么多人看着呢!”沁娘忍了忍脾气,提醒道。
宋怀扯了扯唇角,伸出另外一只手往四周划了一圈:“谁看着?谁敢看?”
那些个人闻言,齐齐的跪地道:“奴等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爬起来,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转瞬间,整个兰夕殿就剩沁娘主仆几个跟宋怀了。
宋怀一个眼神扫过去,秋桃跟秋雪攥紧了手指,死死的钉在那里不动。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这两天得了些皮疹,您这会儿离她这般近,怕是不太好吧。”这时,锦嬷嬷从后面冒了出来,冲着宋怀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仪,脸上挂着一惯的笑意,声音不急不徐的说道。
宋怀一听,她得了皮疹,那只握着她手腕的手立马便放开了,借着夕阳的余晖,他清楚的看到隐藏在广袖里微微露出来的那一点红。
听说皮疹是会传染的!
宋怀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握过她手腕的那只手也开始痒了起来,这会儿他的酒算是彻底的清醒了,他恼怒的瞪着锦嬷嬷道:“你怎么不早说!”
锦嬷嬷依旧笑眯眯的回道:“殿下,刚才小姐已经提醒过殿下了,让殿下自重,刚才那么多人看着,奴也不好一见面就说小姐身上得了皮疹吧?这毕竟是女儿家的私事,怎好当着外人说。”
宋怀的脸色一瞬间变幻莫测。
他是喜欢沁娘不错,可若是跟他说她得了什么恶心的病,他自认为还没那份包容心不嫌弃,说到底她爱慕的也不过是她的表皮,她的聪慧,她的性子,可若说到不离不弃,那还真没到那份上。
所以,他强迫她进宫,不让她跟顾琛有所接触,并不急于得到她的身体。
“怎么不传太医!”宋怀稳了稳自己脸上的表情,目光重新落在沁娘脸上,“你不会得了皮疹还跑到华妃那边去参加小宴了吧?”
沁娘笑了笑道:“殿下当真是高估我了,我明明是从华妃那边回来以后才得的皮疹,这一路上一直在挠,根本就来不及请太医,殿下就已经在这里了,我什么都来不及说,殿下就开始动手动脚,我也很无奈。”
宋怀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搞了半天还是怪他太猴急了?
他今日是想借着三分酒意对她做点什么,顺便试探一下她的底线,若是他强行的想要得到她,她会如何,却没想到刚刚碰到她的手腕,便被告知她得了皮疹。
这让宋怀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春心一下子被浸到了冰水里,冷得他遍体生寒。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请太医,愣着干什么?”宋怀目光扫过沁娘身后站着的两个丫鬟,语气中难免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迁怒。
好不容易碰到佳人手,却被这般煞了风景,任谁的面子上也挂不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堂堂的东宫太子。
宋怀觉得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见秋桃跑出去请太医了,他紧跟着也拂袖而去。
沁娘见宋怀走了,紧绷着的那颗心猛的一下松了下来,她看着锦嬷嬷道:“嬷嬷,还好有你。”
主仆几个一前一后的进了寝殿,锦嬷嬷掏出一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了一颗出来,递给沁娘:“这是老奴应尽的本份,小姐特意带老奴进宫,不就是防着这种万一么?快把这颗解毒丸吃了,一会儿真挠起来就难受了。”
秋雪说:“嬷嬷,您什么时候给小姐用了这种起皮疹的药啊?我一直跟在身边都没发现。”
刚才锦嬷嬷说沁娘身上起了皮疹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因为早上起床的时候都是她替她更的衣,她若是起了皮疹她怎么不知道?
莫不是真是那个苗疆女人给她家小姐下了毒?
可是一回到寝殿,把门一关,锦嬷嬷却把解毒丸拿出来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初沁娘不远千里的去将锦嬷嬷给请到身边来,还不是因为锦嬷嬷通药理么?这段日子以来,锦嬷嬷配药的本事她们也都是见识过的,她跟秋桃还说要偷师呢。
“你这粗心的丫头,等你发现了,那宋怀也该发现了。”沁娘捏着那颗药丸,塞到了嘴里,锦嬷嬷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水。
“只是,秋桃已经请太医去了,一会儿要是好得太快了,会不会引人怀疑啊?”秋雪问。
“这只是止痒的药丸,又不是真的要把毒全给解了。”锦嬷嬷说,“太子都说要去请太医了,若是太医来了以后又自动好了,回头报到太子那里,该说我老婆子骗他了。”
虽然,她是真的糊弄了他,可那也不能让他。
“哦~”秋雪一听,便放下心来,小心的走到门边,打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
“你把门打开吧,一会儿太医就来了。”沁娘说着,便在贵妃椅上半躺了起来,“应付那帮女人真是费劲儿。”
“小姐,我看那言大小姐多半会找机会报复回去的,你没瞧见她刚才那脸色真是难看得紧。”秋雪兴志勃勃的说着,“她想要害小姐,没想到挖了个坑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没那个本事还想害人,老老实实的等着大婚后做太子妃不好么?非要搞那么多事情出来。
就在这时,太医来了。
沁娘假模假样的在手腕上挠了挠,又在脖子上挠了挠,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太医一头冷汗,原本像沁娘这样没身份没牌面的人是请不动他的,可太子发了话了,他若敢抗命,那真是不要命了。
沁娘就那么半倚在贵妃蹋上,伸出微红的手腕安静的让太医把脉。
“太医,我家小姐是中毒了么?”秋桃满脸焦急的问。
“是中了轻微的毒,不过不打紧,老夫开个药方喝上两剂便好了。”太医说着,直起身来,走到桌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解毒的药方便写好了。
“姑娘一会儿去御药房抓药,回来用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一次,过两天便能好了。”太医说着,对沁娘客气的说道,“杨小姐,若没有别的吩咐,那老夫便回太医院了。”
沁娘起身,冲太医客套的行了个半礼:“那便有劳太医了。”
秋桃将人送出去以后,便顺便去御药房抓药了。
内室里再度只剩下沁娘主仆三人。
“小姐,一会儿秋桃把药抓回来了,难不成真要按照那太医的方子服用啊?奴婢怎么觉得那太医开的药效果这般慢呢?要服两天呢!”秋雪想起刚才太医写的那张密密麻麻的药方,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懂什么?那太医开的方子是最不伤人的方子,效果自然要慢一些,不过,慢一些有慢一些的好处,最起码那太子这两天都不会再来寻小姐了不是?”锦嬷嬷笑眯眯的说道。
秋雪一听,似乎也有道理。
“锦嬷嬷,不如,你就收我当个小徒弟,回头这些个简单的小毒我也能解决,以后锦嬷嬷不就是能轻松很多了么?”秋雪抱着锦嬷嬷的胳膊撒娇道,“你看啊,你也这般年轻了,总要有个传人的对吧?况且,你教会了我,我又有身手,日后小姐出门便只用带着我一个人便够了,您老人家不是就可以在家里歇着了?”
说完,她还拼命的冲沁娘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问,是吧是吧?看我多会为你着想。
锦嬷嬷被她缠得没法子,只得妥协:“教你也不是不行,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个耐性,学这个可不比你那些个武刀动枪的,枯燥得很。”
秋雪一听,就差没就地蹦起来:“您是答应了?”
锦嬷嬷点头:“你说得对,有些时候,带太多人在身边总有不便,若是有一个能文又能武的,我老婆子倒是省了很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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