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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方有南
“除了我们自家的那个马场外,就是皇家马场了,可唐婉要是买了马,也不可能把马拉到皇家马场去养着啊。”那样的话,皇帝不就知道了吗?
除非能把整个马场的人给买通了。
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觉得,唐婉一次性买那么多马,要用于何处呢?她也不能总养着吧?”顾琛进一步的问。
沁娘想,也对,毕竟是战马,只有放到有用的地方才能发挥其作用,若是买了只养着,那不是白买了吗?
除了前方战场外,还有哪里用得着这八百匹马?
“你是说,前些日子你发现的那一批私兵?”沁娘恍然大悟的开口道。
宋怀的那批私兵,只上报了一部分,还有大部分都还不知道被藏在了何处偷偷养着,武器都私造了许多了,再配几百匹战马,练几百个骑兵又有何稀奇的?
“可那些私兵你不是至今都未找到藏在何处吗?那这些马要是被送到跟那些私兵一处,还不是照样找不着所在地。”沁娘不解的问,“难不成你有办法?”
顾琛说:“那么大一批兵马养在京城附近,必然要吃喝,而那些战马自然也需要粮草,就算把它们养在一个马场里,那也是需要从别处调集丰厚的草料,才能供它们吃饱,若不然,哪家马场能日日长出新草,天天能有新鲜的草吃?”
所以,这些兵马要吃喝,就必然得有供应他们吃喝的渠道。
“你是说,你查到了供应这些人和马吃喝的渠道?”沁娘问,“可是,那些马万一没有集中在一处养着,而是分开养在各个小马场了呢?那你又如何确定那八百匹马一定是在一处的?”
“我管他们分几处养,我直接让人垄断了附近各大山头所有的草料,但凡想要割草的,数量过大的,都必须有官府发的文书,否则,只准放牧,不准收割。”顾琛扬了扬眉,“我就不信了,那些个人能把周边所有的牧民都收买了,让他们一个个小数额的去给他们把草给割回去。”
几百匹战马,食量也比一般的马要大得多,这一天要吃的量,也不是一个马场里的那些自然生长的草能供给的,必然要去别处割一些回去喂养,太远了不实际,必然就在近处的几座山脚边下,一旦有人大批量的收购牧草,他的人就可以顺着这条线跟下去。
天长日久的,早晚都得暴露出来。
毕竟,死的东西可以藏,活着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只要断了粮草,他还就不信了,那些个人能飞天遁地。
“你就不怕他们早就从北方草原上囤积了大批的草料么?毕竟,干草也是能吃的。”沁娘问。
“你忘了你夫君我是干什么的了?”顾琛说,“我是个商人,通往京城附近的官道和小道哪一条是我不知道的?若对方有这么大的动静,我是死的吗?我会不知道?”
沁娘被他这么一问,噎了一下。
的确,是这么回事。
作为一个商人,嗅觉必须要灵敏,否则,又怎么能及时的瞅准商机下手呢?
“那,你查到可疑的地方了吗?”沁娘问,跟她在这里卖了半天的棺子,应当是有结果了吧,若不然,她回头一定一脚将他给踹下床。
“若是无意外,这两天便可有消息。”顾琛将她眼底的情绪纳入眼底,笑意顿时更浓了,“另外,我已经跟京城里的各大商户都打好招呼了,这些天只要是批量购买的粮食,要他们都不要卖。”
总之一句话就是,他已经将这附近县城里所有的粮食都垄断了,他宋怀敢囤兵,便有本事从别处搞到粮食,否则,总有他们粮草耗尽的那一天。
没有粮草,那些个兵士谁还能好好的操练?
人都是要被逼急了,才会跳墙。
“可是,万一陛下等不及了,天天派人来要马怎么办?”沁娘想,谁知道宋怀事先囤积了多少粮草啊,这万一皇帝没耐性了怎么办?
虽然圣旨上只说让她尽快交出战马,也没说限她几日内交,可保不齐有小人在他耳边吹风,使得他天天派人来催,介时,又当如何。
“你忘了?宋怀养私兵这件事情,同样在陛下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又是战马又是私兵的,你以为陛下不会将这两件事情联想到一块去?你迟迟不肯交出战马,在陛下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将其想象成宋怀还包藏了祸心,不但养了私兵,还想养骑兵,那么宋怀在陛下面前又能讨着几分好呢?”顾琛想,唐婉这一招无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他们被皇帝疑心了,宋怀也好不到哪里去。
短时间内,宋怀想要重获圣心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们要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挖出宋怀剩下的秘密,将其彻底的从东宫的位置上拉下来。
果然,顾琛将所有的粮食和草料都垄断了不到十天,便有人坐不住了。
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了,宋怀事先也没有囤积太多的粮食,加上目标太大,平日里他的人马就算是运送粮草,那也是极为隐密的,且数量不会太多,所以,一旦出现断粮,下面那些人就开始骚动了。
是夜,一道黑影闪进了东宫。
宋怀站在院里那颗槐树下,来人冲他单膝跪下,毕恭毕敬的汇报道:“殿下,属下快要镇不住那些人了,没有粮草,那些士兵都开始躁动了。”
宋怀这些天一直被关在东宫禁足,所以,对于外面的情形,他也只能听手下的人汇报。
“这点小事,还需要来找本宫,本宫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宋怀身上戾气陡现,语气也冷嗖嗖的,“倒了一个齐航,难不成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本宫如今被禁足,你们就不能从别的地方找到粮食?”
宋怀这个时候烦躁极了,一方面他被禁足,不方便出宫去了解情况,另一方面,皇帝似乎对他颇有芥蒂,一直没有缓和的意思,而他下面这些个人又一个个都不顶用,屁大点的小事还要进宫来问他。
区区一个顾琛而已,难不成这京中的商户都被顾琛给买通了不成?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弄到一些粮草?
宋怀真是越想越烦躁,若他手下的这些人有杨沁颜一半的聪慧,他也不用在这里发愁了,或许早就解了禁足,出去一展拳脚了。
“言尚书说,边关那边最近需要运送一批粮草到那边去,殿下您看,我们能不能……”那个说到这里,声音便刹住了,抬眼小心的看了一眼宋怀的脸色,生怕他下一瞬便要因为他这个提议而怒发冲冠。
等了良久,也不见宋怀发火,那黑衣人暗暗的松了口气,像是得到了答复似的,识趣的说道:“那属下告辞了,殿下早些休息。”
说完,身影一闪,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宋怀的面色隐在黑夜里,月光散在他身上,令他的身影有些明明灭灭,令人看不真切。
三日后,由户部拨下来的二十万石的粮草在途经嘉城的时候,被一帮劫匪给劫了一部分,刚刚从西南回来的承安候一进宫便被皇帝给打了三十板子。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三百七十四章 被劫
为啥?
因为齐航下台以后,整个兵部就没人管了,而承安候又还没回不,然后,就有人提议让承安候的内弟谢霖代管着。
而谢霖能力平平,在此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主司而已,太子的人陆续的上了几个都被迅速的拉下马以后,皇帝对于这个兵部尚书的任命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谨慎。
吏部给皇帝举荐了好几个人,里面就有谢霖的名字,皇帝让人仔细的调查了一番后,得知这个谢霖并不是太子一党的人,便命他暂时代理着兵部,没想到,他屁股还没坐热,就出了这相档子事儿。
承安候一回来,就被牵连得打了三十大板,都把他给打懵了。
他长途跋涉的回来,事情办好了,西南那边的军事问题大致上是解决了,原想着回来后不赏就算了,居然还挨了顿打。
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后,也是气得脸都青了。
谢霖是承安候夫人继母鲁氏生的次子,虽说是做了数年的官了,但能力实在是平平无奇,平日里在兵部更是毫不起眼,性格也软弱得很,胆子又小,所以这么多年都无所建树,待在原来那个位置一直没有挪动过,鲁氏几次三番的想要让承安候动用手里的权力将他提拔上去,可承安候不肯。
这次,他才刚离开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被人给阴了,提了这么个玩意儿上去坐那么重要的位置,这下子,他功劳没捞着,倒还惹得皇帝大怒,吃了好一顿板子。
承安候那叫一个气啊。
这简国公府自打老国公退下来以后,下面的这些子嗣里就没一个能堪大任的,所以这些年来简国公府渐渐的就走了下坡路,鲁氏总说承安候夫人嫁了高门后不想着自己娘家人,从来不知道帮扶一下自家兄弟,甚至有段时间,还动了要往承安候房里塞人的心思,想着总要有个向着简国公家的女儿嫁入承安候家才能靠得住,却屡次被承安候给拒了。
为此,鲁氏心里很是不爽。
这次,听说兵部尚书一职出缺,鲁氏立马就活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她的走动有了效果呢,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呢,总之,谢霖居然被选中了,这让鲁氏得意了许久。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儿了。
谢霖办事不利,立马就被皇帝夺了差事,并下了大牢,鲁氏一听就急坏了,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大晚上的就套着马车来到了承安候府门口,嚷嚷着要见承安候。
承安候挨了板子,正趴在软蹋上心情郁闷得很,听得门房来报,顿时一头火蹿:“不见,让她滚!”
这些个人没本事帮忙就算了,还一天给他扯后腿,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承安候夫人心里也是万分的愧疚,毕竟,那是她娘家人。
而鲁氏没能见到承安候的人,气得一阵气血翻涌,大骂承安候没良心,骂承安候夫人是白眼狼,嫁了高门就忘了娘家人,总之,在门外骂了好一阵子才悻悻的走了。
承安候挨板子的事情,是顾琛夜里下工以后跟沁娘说的,沁娘一听就惊呼道:“吏部也被人给买通了?若不然谁眼瞎居然把谢霖这么一个草包给提到了尚书的位置?”
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借着吏部的手给承安候这边挖了个坑,谁都知道,不管谁坐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若无大才,必然会成为炮灰的。
之前一个个的都犯了事儿,屁股没坐热就被皇帝给卸了,承安候一走,就有人把他的内弟给提了上去。
那个谢霖还以为是得了天大的好事呢!
却不曾想,这个位置要是这般好做,当初沁娘的舅舅为何拧可断腿也不肯往那上面坐一坐?
“看来宋怀想要得到承安候的支持没成功,就想除掉他了,承安候样样都好,可就是有一堆的不成气的内弟和亲弟,这些年若非他个人能力出色,各方面都能抗衡住,怕是这个爵位早就不保了。”顾琛将她拉入怀中,拥着她说,“我断了宋怀的粮草,宋怀是狗急跳墙了,才会打起了边关粮草的主意。”
沁娘问:“你是说,他们这是贼喊捉贼,抢了送往边关的粮草,却要将责任推到谢霖身上,好牵连承安候?”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一箭数雕的好计谋。
“的确是好谋算,我猜劫粮的那批人一定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好手,就算有人被生擒了,想必也不会供出幕后主谋。”顾琛淡淡的说道。
“那,那批粮呢?就这么被他们劫走了?你不是派人一直盯着的吗?”沁娘揪着他的袖口放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问,“那岂不是便宜他们了吗?那我怎么办?”
再交不出战马,皇帝又要派人来催了。
她算是瞧出来了,这个皇帝上辈子一定是穷死的,这辈子才这般费尽心机的敛财。
“你急什么?我让人盯着呢,他们敢劫粮,就要做好暴露的准备。”顾琛勾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眉眼间露着一抹得色,“这次,我要让他把剩下的私兵全都交出来。”
只是到了那时,皇帝还能不能容忍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帝对宋怀再宽容,也不会允许他有野心的吧。
“这个言尚书很碍眼啊,他无疑是宋怀在六部中最大的助力,这前的西南兵变我想多半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若再让他在户部待下去,怕是对边关的将士来说还是一个很大的隐患。”沁娘皱着眉头道,“我虽然不喜欢宋怀,可我也不乐意看着言菁如愿的成了太子妃。”
满京城的人都看得到,还没成太子妃的言大小姐就那般的嚣张,卑鄙的事情也没少干,若真让她成了太子妃,怕不是要翻天了。
“她可以嫁给宋怀,可会不会成为太子妃就难说了。”顾琛嘲讽的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放心,宋怀这个太子做不了多久了。”
他各方面布置得也差不多了,加上承安候回来了,想必对于西南那边的情况,他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去了那么久,想必也拿回了一些证据。
若非忌惮他,宋怀又何必用谢霖来算计他呢?
他一回来皇帝就给他扣了个管教不严的罪名,而且,还有监守自盗的嫌疑,在这个嫌疑未洗清之前,想必他说的话,皇帝也未必会全信。
宋怀为了不让他开口,就先下手为强了。
真是好谋算。
可是,还未等顾琛去承安候府与承安候详谈,那承安候府就后院起火了。
翌日一早,顾琛要去承安候府找承安候,沁娘也想趁机去看看沐知心,夫妻二人便一同去了,只是,马车还未驶到承安候府门口,便远远的看到有人群在骚动。
“怎么围了那么多人啊?出什么事了,秋雪,你去瞧瞧。”沁娘挑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前面黑鸦鸦的一大片人头,也瞧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便只好打发秋雪去看看。
秋雪身手好,动作利落,应了一声很快便朝着人群扎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小姐,听说承安候夫人的娘家来人了,在门口吵吵闹闹了好一会儿,最后那简国公家的二夫人一头撞在柱子上,承安候府这才开门让把人给抬进去医治了,想必这承安候府里面这会儿也热闹得紧,小姐,我们这个时候去敲门,方不方便啊?”秋雪一边汇报,眼睛还不时的往人堆里瞅。
简国公家的二夫人,就是谢霖的夫人。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谢鲁两家想必是没有法子了,这才死乞白赖的来找承安候沐家,可承安候自己现在都一身骚,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个没脑子的岳家?
如今简国公病弱理不了事,这简国公府上上下下就全是这鲁氏在折腾,如今出了大事了,又来逼着承安候给她擦屁股。
想必若非看在承安候夫人的面上,承安候是当真半分都不想搭理他们。
“那柱子上的血迹都还未干呢,看得出来是刚刚才把人给抬进去的,所以这些老百姓才聚在门口久久不散,啧啧,有这么一个岳家,这承安候也是够倒霉的。”秋雪连连啧了几声,咂舌道。
“你今日要来,给沐家递了帖子了么?”沁娘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问。
“不需要帖子,早在承安候离京之前就说好了,他一回来,我便会来寻他,只是,如今这般情形,想来我们也是不方便进去的。”顾琛看了一眼已经渐渐的有散去意思的人群,眼眸深了深。
家宅不宁也是个祸患。
“可你们要商议的事情不是很重要么?万一耽搁了不是很麻烦?”沁娘也知道这个时候承安候府必然不希望有外人来访,可劫粮一事事关重大,若是迟了,不仅会误了军机,也会让宋怀得到喘息的机会,以后想要抓他的把柄恐怕就更难了。
而且,若是揪不出那拨私兵,那谢霖的罪责怕是难以逃脱了,他若被定了罪,也会牵连到承安候府。
“顾白,去敲门。”短暂的思绪过后,顾琛下令道。
驾车的顾白应了一声,跳下马车,敲门去了。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三百七十五章 威胁
一柱香后,顾家的马车驶进了承安候府,由小厮领着,去了承安候的风火堂,在院门口,遇上了气势汹汹鲁氏几人。
顾琛跟沁娘被请进去了,而鲁氏等人却被拦下了。
鲁氏顿时不干了,尖着嗓子怒道:“你们干什么?我一个长辈来看看晚辈,你们这些下人居然敢拦我?”
那个拦住她的小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板一眼的说道:“候爷有令,只让顾少夫妇进去,还请几位到旁边的偏厅稍候。”
鲁氏一听,瞪圆了眼睛斥道:“我好歹是简国公夫人,朝廷亲封的二品诰命,承安候的岳母,他居然敢让我等!”
那小厮面上仍是纹风不动,再次重申道:“抱歉,候爷让您到偏厅等着。”
鲁氏气笑了,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我若一定要进去,你敢对我怎么样。”
说着,她将手里的拐杖狠狠的往地上顿了顿,扬着下巴便要往里面闯。
那些个小厮下人自然是不敢强行拦她,说到底她还是个有封诰的候爵夫人,若是冲撞了,他们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其中一个见状连忙跑进内院去禀报去了。
对于鲁氏的为人,上回给沐知念添妆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了,也知道鲁氏此番前来的目的,见对方气冲冲的往里面冲,她跟顾琛就只好退开一步,给对方让开条道了。
这说到底也是承安候家的家务事,她着实不好掺和,也不想招惹上鲁氏这样的人,免得徒惹一身骚。
但是,她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来招惹她。
她跟顾琛与鲁氏在院门口狭路相逢,鲁氏还气势汹汹的将他们挤到一边,然后怒气冲冲的当先往院子里冲,人还没进到屋里,嗓子就扯开了:“沐炎,你有空见你女儿岳家的人,就没空见见自己的岳母么?莫不是嫌弃我简国公府不如人家杨家势大,所以才这般怠慢我么?”
沁娘:“……”
这鲁氏胡扯什么玩儿?
这与她杨家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顾家的儿媳妇儿!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人要迁怒的时候,真是拐了十八个弯也要将那个人一道拖下水!
“还请简国公夫人慎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屋内闪了出来,“若要别人敬你,首先你自己得有个长辈的样子。”
承安候夫人气得脸都红了,她父亲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继室,这得亏了是在府中,院中都没有外人,否则,鲁氏那番话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要如何看承安候府?那些个御使又该如何参承安候?
如今因为谢霖的事情,陛下本就已经迁怒于承安候了,若是再被人参上一本,说他承安候唯利是图,真趋炎附势见利忘义,日后沐家该如何在朝中求存?
况且,现外边都在传,说杨家已站队,而如今沐家跟杨家结了亲,承安候沐家原本就只忠于皇帝,若是刚才鲁氏那番话被有心人士听了去,那皇帝又该如何看待他们沐家?
只要一想到那些,承安候夫人就气得脸色发青,若非她已是出嫁女,她还真要劝父亲休妻算了。
“谢兰芷,你不念兄弟之情,薄情寡义,置自己的兄弟于不顾,还不让人说了不成?”鲁氏气呼呼的指着承安候夫人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是谢家女,你弟弟若是被定了罪,今后你女儿在夫家也未必能好。”
提到已出嫁的沐之念,落后半步进门原想不掺和的沁娘就忍不住要开口了:“谢老夫人多虑了,我杨家可不是那等会牵连无辜的人。”
鲁氏扭头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威严说道:“顾二少夫人,你娘家既已跟沐家结了亲,那便是一荣俱荣的事情,若沐家真出了个被定了罪的亲戚,你们杨家娶了沐家的女儿,于你们杨家又有何益?于你兄长的仕图又有何益?”
鲁氏最后那句话,无异于威胁了。
这样强行拉扯关系的本事,沁娘也是服了。
顾琛厌恶的看了鲁氏一眼,若非这是在承安候沐家,他非得上去揪着人扔出去不可。
“谢老夫人,你们只是沐家的姻亲,并非我杨家的姻亲,莫说是你谢家出了个被定了罪的人,就是沐家出了这么号人物,也影响不到我杨们杨家,毕竟,我们杨家的男儿向来是靠政绩往上走的,又不是靠着姻亲关系吃饭的,不像某些人,自己没本事,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沁娘气定神闲的说道。
“你……”鲁氏气得浑身发抖,伸着食指指着沁娘的鼻子,老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谢老夫人,您今日若是来闹事的,我劝您还是省省吧,如今承安候都被你们连累成这样了,你们居然还敢上门来撒泼,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吃亏的可是您自己,于我们旁人可没什么影响。”沁娘依旧淡淡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那个兵部尚书是那么好做的?那么多人坐上去屁股没热就被人给掀了下来,大家躲都来不及,你们却巴巴的凑上去,如今出也事,怪得了谁?”
“顾二少夫人!”鲁氏气得胸前剧烈起伏,眼睛瞪得都快要突出来了,“随意指责长辈,这就是你们杨家的家教吗?我们跟沐家的事情,还轮不上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承安候夫人嗤笑了一声:“谢老夫人,指责别人家教的时候,麻烦先看看您自己的家教!带着自己的儿媳妇儿像个泼妇一般的在别人家门口大喊大叫的,还好意思在这里摆长辈的谱!您儿媳这会儿还躺在内院里呢,你怎么不先去看看人撞死了没,跑到我们院中来大呼小叫的简直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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