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方有南
“大哥,娘跟那个叫什么单安的,隔着帘子就见过一次,哪里来的什么私情啊,现如今被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再加上这个单安三天两头的往杨家跑,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样,他自己是为了什么回京的,他自己心里有数。”沁娘只要一想到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她就有一股想弄死他的冲动。
她发现自打嫁给顾琛以后,她自己都变得暴力了许多。
动为动就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你说得不错,这里面绝对有阴谋。”杨鸿若有所思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看向沁娘,目光坚定的说道,“这姓单的跑过来胡乱认亲,也不看看他自己长得什么样,他有我爹那般好看?我哪点长得像他了?”
噗~
沁娘被杨鸿这般一本正经的自夸给吓得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好么?
她明明就在跟他讨论单安这个人的目的,他怎么就说起长像来了?他是杨家的儿子,自然是不会像姓单的。
虽然说,那姓单的长得也像是个中年的白面书生,不至于有他说得那么不堪,只是,谁让他不要脸的跑来乱攀亲戚呢?
“对,就他那模样,哪里配得上咱们娘,咱爹可比他好看多了,咱两这长像,分明就长得比那单安好看一百倍。”沁娘点头附和道。
杨鸿被她这般一附和,心中的郁气瞬间散去了大半。
要知道,突然间有个男人跑上门来自称是他爹,若说他心中没有半分波动那是不可能的,虽说,他坚信自己母亲的人品,不会做那等给杨家抹黑的事情,可总有那么个人三天两头的上门唱得跟真的似的,若说心中没有半分浮躁,那是不可能的。
“大哥,你只需要相信爹跟娘就可以了,你就是我们杨家的长子,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旁人说什么都不过是为了乱我杨家内宅而已。”沁娘浅淡的声音在若大的书房响起,有一股意外的振奋人心的作用。
杨鸿心中那余下的一丝郁气也随之散得个一干二净。
“沁儿说得对,在这方面,大哥倒是不如你通透了。”杨鸿将茶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大哥,单安今日被拿住了,想必他一失踪,他背后的人该有动作了,这些天你防着些,别着了人的道,还有,那鲁大夫人今日在谢氏金铺恶意造谣,我便将她领着女儿自荐枕席的事情给抖出去了,不过,以鲁家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作风,怕是不会轻易的罢手,你也要防着这些人,免得搞出什么乱子来。”
她今日主要就是来给杨鸿宽宽心,再者提醒他一遍,旁的也就不怕多说了,杨鸿不是傻子,他只要微微一细想,便明白了,况且,这些内宅妇人惯用的手段杨府虽然不曾有,可他也不是全然不懂。
“我知道了,你既回府了,就用过午膳再走吧。”杨鸿点头道。
“一会儿我去看看奶奶,陪奶奶在院中用过膳就走,单安的事情我还要回去让人查查,不然总是不能放心的,还有,前两天我跟阿心回府来看大嫂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李一凡,他像是看中阿心了,也想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将人娶到手,我也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李大人默许的,还是李一凡一人的主意。”
这若是李牧默许的,那么李家的野心当真是不小,这若是李一凡自作聪明,那么便不足为惧了。
“瞧你都这般忙,我一个男人,也不好整个窝在府中陪女人,看来我也得动起来,若不然,人家还当我杨鸿是吃素的。”杨鸿冷笑了一声,眸中迸射出一抹厉光。
“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大哥本就不擅长,我作为杨家女,多上点心也没什么,大哥是做大事的,只管着做男人该做的事情便好,这些锁碎的小事情,妹妹可以扫清。”沁娘冲着杨鸿挤出一抹甜甜的笑。
杨鸿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她的脸颊,可又一想,妹妹已经嫁人了,他做大哥的,行为不能太过。
沁娘一看杨鸿那只放在椅子把手上蠢蠢欲动的手指,就知道自家大哥此刻心里在想什么,顿时不由得抿唇偷笑,在外人看来,杨鸿成熟又稳重,行事风格自带一股杨家特有的正气,总是一板一眼的,从不越矩。
可只有在自家人面前,他才像个强迫着自己长大的孩子一般,时不时的陷入自我矛盾中。
这让沁娘忍不住想要逗他,于是,她朝他仰起脸,笑盈盈的问:“大哥,你是不是又想捏我的脸或者揉我的头发?”
被说中心事后,杨鸿尴尬的咳了两声,别开眼,一本正经的端起茶来又喝了一口:“别乱说,我才没有。”
沁娘憋着笑,也不拆穿他,起身就往外走:“正事说完了,那我去找奶奶了。”
说完,她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杨鸿抬起头来,却早已瞧不见她的身影了,当即便忍不住摇了摇头,自打第一次被顾琛弄进监狱出来以后,他就时时觉得自家妹妹性情大变了。
似乎整个人变得成稳了许多,而且心思也变得深沉了,他总是忍不住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他妹妹。
可刚才瞧她那副欢脱的模样,他心里又松了口气,看来这妹妹还是他原来的妹妹,如假包换,没错。
只是大概可能近日事情比较多,加上顾琛的感情有了些起伏,所以使得她一瞬间成长了而已。
杨鸿这般安抚着自己,也没有再多想。
沁娘从杨府出来以后,便去了自己开的那家茶楼,据瑞嬷嬷说,这些日子生意还不错,原来的东家也擅于经营管理,沁娘只是偶尔给他提一些改良建议,他便能执行得不错。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四百五十章单长风
她去的时候没有事先通禀过,因此东家也不知道她来了,茶楼里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上面还请了说书的,这会儿正说得唾沫横飞呢!
“上回我们说到,那南王逃到了蜀国后,纠结了一帮的军队想要侵犯我东临,高祖御驾亲征,生擒了南王,后来,南王自刎而死,可他在死前却给高祖留了个悬念,说还有一件事情高祖死也想不通,各位看官,你们猜猜是什么事?”
说书的摸着下巴上的一缕胡须,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那一众的茶客问。
那一众茶客听得津津有味的,也有人兴起配合着猜了几个,但说书的都摇头,众人的兴志一下子被吊得老高,下面不断的有人高叫着:“你就别卖棺子了,快说吧。”
沁娘饶有兴味的寻了张靠窗的小桌坐下,小二连忙跑上来问:“这位夫人,要喝点什么?”
沁娘见小二是新来的,也不认得她,却也没挑破身份,只随意点了一壶花果茶,让上了几盘点心,上三个杯子便将人给打发了。
“出门在外,不必讲究那些虚礼,你们俩也坐下吧,不然一会儿该引起别人注意了。”沁娘指了指她对面的坐位道。
秋桃跟秋雪对视了一眼,从善如流的在沁娘面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小二很快就给她们几个人上了茶水和瓜果点心,并非常热情又嘴甜的招呼她们慢用,有事叫他。
“小姐,那上面讲的故事,跟如今的朝局有些相似,但听着却像是开朝那会儿的事情。”秋桃扭头朝着说书的那边看了一眼,道。
她虽说读书不多,可开国的高祖皇帝当年平定内乱,荡清外敌的事迹她还是听过一些的。
杨家世家官勋,对于这些突出的事迹偶尔也会谈及一二,沁娘就算是个姑娘家,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等普通官宦人家的姑娘。
事实上,她涉猎极广,作为陪着她从小一道长大的秋桃,自然也是有些耳闻的。
“这可不就是借古讽今么?”沁娘扯了扯唇角,捏起一粒瓜子嗑了起来,“陵王可不就是已经逃往西蜀了么?而且,如今正在前线跟三殿下打呢!”
秋桃一听,瞬间就了然了。
秋雪不太懂这些,眼前有好吃的,她也不多话,抱着那些点心便吃起来,耳朵时不时的往说书的那边听一段,颇觉得有味道。
若是每日都能跟着沁娘像这般清闲的听听说书,喝喝茶就好了,她可不想找个臭男人来伺候,嫁人什么的,还是留给别人吧。
“他说南王至死都给高祖留了个隐患,究竟是何隐患?”秋桃好奇的看着沁娘问。
关于这段历史典故,她一个丫鬟可不可能知道那么清楚,所以,这会儿见说书得说得起劲,台下的茶客也听得有趣,便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高祖到死都没想明白南王所说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直到后来秦王世子逼宫夺位,才爆出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那秦王世子原本就不是什么秦王的儿子,而是南王的遗腹子。”对于这段典故,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后来秦王世子逼宫夺位虽然成功了,但也没能在皇位上坐几天皇帝,就被人给赶下台了。
拔乱反正之下,秦王世子逼宫成功这段历史就没被写到正史里边,毕竟这是皇室的一段极不光彩的事情,皇家也不承认自己被人夺了位。
这段历史多半出现在野史里面,所以知道的人甚少。
如今被这说书的说出来,所有人的兴志都被提了起来,大家甚至不知道他是在说一段自己编造的故事,还是在暗指如今的陵王投敌造反的事情。
但其中也不乏一些聪明人,一听就听说些门道来了。
南王死前还留了遗腹子,多年后卷土逼宫夺位,这说书的是想暗指,陵王莫不是也留了这么一手?
若不然,他干嘛说得那般意味深长?
“这说书的倒是有点意思,也不知道东家上哪把这么号人物给挖出来的,我以前在京城都没见过。”沁娘喝着茶,饶有兴志的听着台上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说着。
“小姐,奴婢瞧着这生意极好,比那陈家班还要客满。”秋雪不懂那些个历史典故,她也不要求自己懂了,这会儿有吃有喝的,还有故事可以听,她就听个热闹,瞧个热闹。
“奴婢瞧着近日这些做生意的人都学了一招,那就是都请了些说书的或者唱小曲的,专门给那些客人说一些京中贵族圈里的黑幕或者阴私,引得这些想听八卦的都纷纷往那些地方扎,我们茶楼还只是说一些正在发生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别的地方就不一样了,什么都敢说。”
秋桃想起那个陈家班,可不就是什么都敢往外唱么?
偏偏他们唱归唱,又没指名道姓,而且许多故事还特意改了一些地方,让人挑不出错处,还真是不好去找他们的麻烦。
“这些人若是不这般推陈出新,又怎么能有生意呢?”沁娘想,这京中有的是闲人,大家凑在一起,哪个不喜欢听热闹的?
这时,大厅里一个茶客突然出声打断了说书的老头子:“你这说书的没意思,我来给大家说一段吧。”
那说书的愣了一下,还等他同意,那人便已经大步朝着他站的地方走了过来,而且强势的将他给挤到一边去了。
说书先生虽然不太高兴,但这里是茶楼,当初沁娘定下的规矩也没说不让有故事的人自动上去说,于是,他只好找了个地方坐下,让小二也给他上了一壶茶。
“话说二十多年前,有一小门户的官家小姐攀上了一门好亲事,可是……”
那白面细眉的男子上了台以后,便扯开嗓子说了起来。
只是,他越往下说,沁娘就越觉得他在意有所指,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秋雪,你去把东家叫过来。”
秋雪应了一声,便离了桌。
那上面的男人还在津津有味的说着:“本来就是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但那个高门户的人家并未嫌弃女方出身低微,两个商定了婚事,那男女双方也生了情愫,可就在两个人情意正浓的时候,宫廷政变了……”
在坐的人里头,有不少上了些年纪的,一开始大家没听说味儿来,可后来越听就越觉得那上面那人隐隐的在说单家与陆家当初联过姻?
而且,单家的长子还与陆家的次女订过亲?
天哪,这个内幕简直是太大了,这要是没人说,他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呢!
照着他的说法,单家与陆家定了亲,那陆家小姐还珠胎暗结了,那如今的杨家长子岂不是……
所有人脸上都变得兴味盎然起来。
没有人不喜欢听八卦,尤其是那些高门大户之间的八卦。
“小姐,再由他胡说八道下去,怕是明日满京城都要在传大公子不是杨府所出了。”秋桃压着嗓门低声说道,心里隐隐的焦急。
她若是像秋雪一般有那么好的身手,这个时候都要冲上去把人给揪下来揍一顿了。
“你去京兆府尹报官,就说这里有人借说书的名义造谣是非。”沁娘捏紧了手中的杯茶,眸色一沉,看向那个说得正起劲的男人隐隐的泛着寒光。
这里是她的茶楼,居然有人敢跑到她的地盘来造谣,看来早上在谢氏金铺她还算是客气了些。
秋桃应了一声,小跑着下了楼,直奔京兆尹府。
秋雪很快就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就是当初沁娘亲点着让他打理茶楼的那个东家。
东家显然很惊讶沁娘居然来了,连忙上前拱手作揖道:“不知少夫人驾到,有失远迎。”
沁娘挥了挥手:“虚礼就免了吧,那个人是谁?”
她指了指在台上说得唾沫四溅的男人问。
东家往那看了一眼,双目微瞠,道:“那不是李家那个内侄么?”
沁娘诧异的看向东家,问:“你说的李家,可是京兆尹李牧?”
东家点头道:“这京城除了他之外,姓李的也没哪个官位高了,这位就是李夫人的侄子,三十好几的人了,整日游手好闲的,平日里来这里喝喝茶听听说书也就算了,他今日怎么上台说起故事来了?”
东家刚才一直在内堂忙账务,显然也不知道李夫人那个侄子在说些什么,但是,迎着沁娘不太好的脸色,他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很快便听出些门道来了。
单安回京的事情虽说没有特意张扬,可他们这茶楼背靠着各大豪门贵府,京机要构,消息自然比普通人要灵通得多,而单安前后去了两次杨府的事情,他们自然也知道。
显然,上面那个不怕死的,可不就是在暗指杨夫人与单安曾经有过不光彩的一段吗?
东家越听越心惊,平日里那厮也没那般闹腾,要上台去说故事,怎么今日少夫人一来,他就跑上去当着人家正主的面说人家家里的阴私了呢?
“要不要小人去把他给拖下来?”东家小心的看着沁娘的脸色问。
沁娘扯了扯唇角:“不用,再等等。”
东家一脸懵,等什么?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四百五十一章家风
沁娘没说要等什么,东家自然也不敢追问,却也不敢走,只能战战兢兢的立在那里,一头冷汗的听着台上那个男人胡说八道。
只听台上那个男子将二十年前的故事说得天花乱坠,说书的都没有他这般会编的,听得一旁的沁娘嘴角不由得冷抽了好几下。
分明就只是相看了一次,两个人连容貌都未曾看真切,怎么还被编出一段苦命鸳鸯的戏码来了?
这般编故事,怎么不去写书!
“一转眼,事情就过了二十多年了,原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可能的两个人,近日又相逢了……”
那人话音一落,台下的一众茶客纷纷竖直了耳朵,他声音一顿,下面的人便纷纷开始追着问:“后来呢?相见以后又如何了?”
“那小姐这会儿已嫁作他人妇,这两个一见面,两个男人还不得打得头破血流啊?”
“就是啊,那娶了周家小姐的那位官家少爷这会儿头顶着一绿帽子,奸夫还找上门来,他又该如何啊?要休妻吗?还是说,打死也不会成全这两位,又或许,明日便让这位妻子给暴毙了?”
一时间,一众的茶客猜测纷纷,众人兴志越来越高了,显然对这种豪门里的阴私很是感兴趣。
他们只当他们这些老百姓里有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想到这些豪门大家里,戏码比他们这些老百姓还精彩,那些个所谓的名门闺秀,其实比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明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的,实际上还不是尽干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一众的人顿时觉得内心得到了些许平衡,甚至还有些鄙夷这些个达官贵人,豪门贵族,觉得他们平日里人模狗样的,暗地里指不定比那些街头最低等的老百姓还要见不得人呢。
这时,台上那位说故事的男人喝了两杯茶后,等台下的人讨论得差不多了,兴致也被他提到了最高点,顿时笑呵呵的又接着说了起来:“后来啊,相逢后自是一番百回百转了,那张家的长子回京说想要认回自己的孩子,可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愿意啊,因为,这刘家如今在朝中已经高官厚路,做刘家的儿子总比做张家的儿子好。”
话音一落,台下又是一阵的唏嘘声。
感叹有之,鄙夷有之,同情亦有之。
“小姐,这故事当真是越编越离谱了。”秋雪凑到沁娘耳边,小声的说道。
上面虽然用了周家的,张家的和刘家的三个姓氏来讲这么一段豪门阴私,可任何都听得出来,周家的女儿指的自然是陆家的次女杨陆氏,张家的长子指的自然是单家的长子单安,而刘家,自然指的就是如今的杨家了。
“可怜那张家那位千里迢迢回一趟京都,冒着被陛下责罚的风险就是想要认回自己的血脉,可他才刚一进到刘府,就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打了出来,唉……”
话音落下,台下的人又是一阵唏嘘。
“这儿子也太不像话了,攀附权贵,嫌凭爱富就算了,怎么还敢如此忤逆不孝,居然要对自己的亲爹动手,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
“可不就是么?都说豪门官家家教好,依我看哪,还不如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呢。”
“唉,毕竟做刘家的儿子日后前途一路平顺,做张家的儿子又有什么好的?还要跟着亲爹一道远离京城,从此前途渺茫,这若换了谁,谁也不能轻易的说就能选亲爹的。”
……
一时间,整个茶楼都沸腾了起来,有的人甚至气愤的拍起了茶子,就差没指名道姓的骂杨鸿不是个东西了。
秋雪在一旁听着,差点没冲上去将那个满嘴胡说八道的男人给撕了,特么都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嘴巴长着除了拿来吃饭以外,居然还可以用来乱说,简直岂有此理!
“小姐,奴婢上去撕了他!”秋雪一把捏碎了手里的一把带壳的干果,望着那边滔滔不绝的那个男人,眼睛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你别冲动。”沁娘拉住她,“别让人认出来了,到时候说我们做贼心虚,让他说,一会儿自然有人收拾他。”
沁娘话音刚落,那边便有一阵的官差一路噔噔噔的冲了上来,不由纷说的,就有人叫着:“听说有人在此妖言惑众!来人,给我拿下!”
为首的那个差役一声令下,便有好几名差役朝着台上正喷着唾沫的男人蜂涌而至。
那一众的茶客顿时就懵了,他们都知道他们不过就是来喝个茶听个故事,怎么就引来了官兵了?
刚才还一阵义愤填膺的茶客这会儿全都吓成了鹌鹑,一个个缩着脖子躲到了角落里,生怕自己就被当成官差口中的妖言惑众之人而被抓进大牢。
而前一瞬还意气风发的站在台上喷唾沫的男子,下一瞬就被两名官差给拧住了胳膊,他整个人都吓懵了。
但也只是懵了那么一瞬,很快的,他便叫嚣了起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抓我,我告诉你们,我姑父是这京城的父母官,正三品,你们头顶上的青天大老爷,你们居然敢抓我,等回到衙门见到姑父以后,看他不夺了你们的差事……”
那男子一路被从台上拖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可畏是嚣张至极。
那些茶客一听,这位居然是京兆府尹的内侄,乖乖,难怪刚才那么敢说,原来是有京城的父母官罩着啊!
一众人,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顿时就充满了复杂。
“闭嘴!再多说一句,休要怪我等不客气!”那领头的差役瞪着那个男子,怒目而视,“李夫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成器的侄儿,尽干一些有污门风的事情。”
那男子一听就不服气了,扯着嗓门道:“我不过是说了个故事,我哪里就有辱门风了?我既没指名道姓,又没对号入座,莫不是在坐的有跟故事中的人物相似的经历,听不得我说几句大实话,所以才报了官么?”
随着这话一出口,那些个看热闹的茶客顿时脸色各异。
他们在此处听说书喝茶也好长时间了,从未见有官差来抓人的,莫不是今日这里当真是有故事中主人公?若不然,怎么好端端的京兆尹就来抓人了?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看来今日这茶楼里的确是有被我说中心事的人啊!”那男人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立马便指高气昂了起来。
瞧瞧,果然是有人心虚了呢!
可是,他得意不过一瞬,下一瞬,就被一道威严而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曲岳!你是不是觉得你闯的祸还不够大,居然敢公然在这里造谣胡说八道,你是觉得大家都傻,听不出来你在指桑骂愧的说的谁,还是说,对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亲眼看见了?”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李牧那张铁青的脸便气喘嘘嘘又气急败坏的上了楼来,拨开人群,指着被押着的男子骂道:“平日里你整个不干正事也就算了,只要你闯的祸不算大,我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也就帮你抹平了。”
李牧恨铁不成钢,近日李家也不太平,不管是儿子还是侄子,一个两个都在给他闯祸,他的心情相当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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