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方有南
秋桃跟秋雪一唱一喝的,直将单安那颗将信将疑的心唬得信了七八分。
单安惊悚的扭头看向沁娘,沁娘扯了扯唇角:“她们说的是真的。”
单安的心猛的沉到了谷底,他觉得他这些天虽然被杨鸿关在那间地下室里还算是幸福的,如今落到了这几个女人手里,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个人出了酒肆,上了马车,秋桃扔给单安一张纸和一只笔,面无表情的吐了一个字:“写!”
单安自然知道她们让他写的是藏人的地址,他握着笔,犹豫了一下,很快便在纸上写了一串地址。
秋桃将纸递给沁娘,沁娘扫了一眼,唇角勾了勾道:“你们倒是很聪明嘛,把人藏在那个地方,当真是谁也想不到。”
不过,为了防止他给假消息,沁娘觉得还是把这个人给带上的为好。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吗?”秋桃问。
“你回去找顾青和顾白,让他们带一些好手到这个地方去救人,我们几个就不去做累赘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让他们进去的时候,把这个人也带上,就算是有机关暗器,也让他先挡一挡。”
沁娘的话音一落,单安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写满了惊惧。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姑娘,绝对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狠,她说要拿他来挡箭,那就绝不是吓唬他的。
“是。”秋雪应了一声,飞快的驾着马车朝着顾宅驶去。
顾白在宫门外随时准备策应顾琛,顾青应该就在附近,秋雪将马车停在了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吹了声指哨。
须臾,顾青的身影便如鬼魅般的闪了出来:“少夫人有何吩咐?”
秋雪将那张写了地址的纸塞给他,回头去马车上将单安给拖了出来,原样将沁娘的话给交待了一遍,末了又补了一句:“秋桃给他下了毒,他若敢耍花样,舌根会先烂掉,到时候你也不必带他回来了,省得麻烦。”
单安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四百六十四章对峙
顾青一一应下后,便拎着单安飞快的消失了。
沁娘等个驾着马车回府等消息。
宫里,大殿上。
陆老爷子和陆老夫人被双双请到了大殿上,面对单长风一阵声泪俱下的哭诉,二老气得浑身发抖。
“单长风,我当你这二十多年外放生活已经想明白了许多事,没想到你却还是这般利欲熏心,你简直可恶!”陆老爷子不过是一介文人学士,自然说不出那等难听的词汇,他此刻只想一拐杖将单长风给打死,省得他张口便胡说。
陆老夫人虽偏心,但陆氏毕竟也是她的女儿,更何况,自打郑家一家子迁离京城以后,她能时时见着的,也就陆氏这么一个女儿了,就算是为着陆家的名声,她也不能允许别人这般往她头上泼脏水。
“单长风,当初我们两家不过是私下相看过,成与不成那都是私下里的事情,哪有你这般非要将事情闹得满城皆知的,你这摆明了就是要毁我陆家的名声,你……你简直无耻!”
陆老夫人气得面皮直抖,她跪在那里,冲着高高在上的君王道:“陛下,当初我们两家的确是相看过,但那也不过是隔着屏风相看的,他们二人连面都未曾见过,何来的两情相悦?这单长风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陆老爷子也朝着皇帝深深的拜了下去,陈恳的说道:“陛下,我陆家家风一向清正,单长风红口白牙便要污我女儿清白,着实可恶,他既说单大公子与我家女儿有私情,那么让单安出来对峙,说说我女儿都有哪些不同。”
这时,旁听的一众观员也点头附和道:“是啊,都说杨大公子是你单家的血脉了,想必二人也十分亲密过,那么,陆家的女儿身上可有何特征?”
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与别人不同的印记,没有人生来便是洁白无暇的,就算当真无暇,那么也总有些与寻常人不同的反应和习性,既是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了,那么这些应该也不会不知道的。
单长风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得愣住了,陆氏有何特征,他哪里知道?让他找单安来对峙,他又上哪里找?
“陛下,不是老臣不愿意找小儿来对峙,实在是小儿如今下落不明,老臣一直怀疑是被杨大人给囚禁了,可杨大人矢口否认了,老臣上门去要人,却被他打成这样,陛下,老臣不过是个下官,哪里有资格搜二品大员的府邸?”
“单长风,你儿子不见了就说是杨家囚禁了,你要污杨家清白却口说无凭,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我们凭什么又要信你的?”承安候拂了拂宽大的袖袍,声音清淡的开口道。
“就是,单大人,不是说有人证物证么?你还是先把证物都摆出来了再说话吧。”旁的朝臣也跟着附和道。
虽然大家都在一旁看戏,可单长风这等作风,显然令在场的很多人都看不上,总觉得这等作派,未免太小人了些。
且不论这件事情是真是假,闹开来了,日后让那些小辈们如何在这京城中立足?
这等只顾自己不顾旁人名声的作法,着实令人齿寒。
“陛下,臣有人证,就在宫门外,还望陛下恩准。”单长风见势造得差不多了,便立即要求把人证给提上来。
陆氏夫妇见状,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居然还有人证,他们一时间心里都悬了一下,不知道单长风所说的人证到底是何人。
“准。”皇帝显然也想看看单长风到底能闹出什么花样来,因此也没有拦阻的意思。
侍卫很快又出去了,不多时,侍卫便领着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进了大殿。
“民妇参见陛下!”妇人胆怯的伏在地上,迟迟不肯抬起头来。
可陆氏夫妇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相熟的味道,随即,陆老夫人率先出声问道:“你是,海棠?”
对于陆氏身边的贴身婢女,她作为陆家内宅的女主人,自然是记得很清楚的,况且,陆氏对身边的奴婢都不错,只要是到了年纪的,愿意退人的,她都放了她们的身契。
海棠当年陪嫁的嫁状还是由陆氏自己的私库出的呢。
她那个女儿,对下人一惯就是好。
却没想到,二十多年后,竟要被自己的奴婢给反咬一口!
想到这里,陆老夫人便气得胸前一阵起伏,她抖着一根手指,指着海棠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出嫁,应该把你发卖了,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性,免得还有力气回来污主人清白。”
陆老夫越想越生气,同时也在怪陆氏心太软,当初她就说不该放了这奴婢的身契,在家仆里随便找个人让她嫁了便是,就是嫁了人,也可以留在府中的,可她那个女儿就是心软。
这下好了,心软还给自己招了祸。
陆老夫人眸色冷沉,心里对那个女儿越发的不满了。
“陛下,这位就是当年陆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而老臣手上还有当年陆小姐给小儿的定情信物,还望陛下明鉴!”单长风见人证也到了,自然也从怀中把物证给掏了出来。
他掏出来的,是一枚随身携带的玉佩,上面刻了陆氏的闺名,是当初陆老夫人亲自选了一块玉替她们姐妹二人打造的,独一二无。
所以,单长风把玉掏出来的那一瞬,眸中的得色几乎快要溢出来了,他连忙将玉双手呈上,低下头,掩盖住了眼底那抹即将得逞的得意。
贝公公碎步跑下来,接过那块玉,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拿着那块玉翻看了一眼,上面刻了一个“敏”字,这是陆氏的字,一般极少有人知道,尤其是外男。
姑娘家的闺名,一般只有亲近的长辈才会叫,与旁人相交,一般都唤,所以,皇帝也无法确认那是不是陆氏的字,于是便示意贝公公再将玉拿给陆老爷子看。
陆老爷子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剧变,他惶恐的冲着皇帝说道:“陛下,这的确是小女的玉不错,只是,小女的玉当年不知因何失窃了,当时生怕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还去京兆府尹登记立了案。”
在场的京兆府尹李牧顿时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只觉得他上任这么短的时间以来,案子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几乎每一桩都牵扯到了这些不好惹的人物,他真是想躲都不行。
“禀陛下,这件事情,当年臣还未上任,所以不太知情,还需要回衙门里翻看登记的本子才知道。”李牧简直觉得如芒在背,总觉得那些朝着他投过来的一道道目光,火辣辣的。
“陛下,陆大人这明显就是在撇清关系,当年单家迁离京城后,陆家见婚事不成,为了撇清关系,才立马跑到京兆府立了案,说是玉佩失窃了,所以,即便是查到了有登记的记录,也作不得数。”单长风言辞凿凿的说道。
陆老爷子简直要被气得当场昏死过去,这世上怎么就有这般无耻之人,什么话到了他嘴里就都能让他说成黑的。
简直岂有此理!
“有证有据的,你说作不得数,难不成你让这个奴婢上大殿来胡说八道一番,就作得数了?”陆老夫人简直是气得想打人,她即便是个女人,擅用一些内宅手段,可那也只是在自家府中,从不会闹到外面去。
如今竟有人将妇人的手段用到这庄严的大殿上来,还用得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欺人太甚!
陆老爷子作为京中各大学院的挂名院士,平生只专注学问,向来极少用手段,所以这会儿自然也是被单长风的一番操作给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单大人是想说,别人说的都作不得数,唯有你说的才是事实对吗?”杨元海声音平淡的开口道,“那么我倒要听听,这丫头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皇帝显然也觉得热闹看得差不多了,于是给了贝公公一个眼神,贝公公立马领会了圣意,尖着嗓门冲着下面跪着的海棠道:“下跪妇人,姓甚名谁,可知到这大殿上来,欺君是要灭九族的?”
海棠一听灭九族,立马吓得浑身抖了抖。
她不过是个婢女,就算是嫁了人家,可也不过是个小户人家,这辈子别说是皇帝了,就是稍微大一些的官爵都没有见过,这会儿迎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高压视线及皇帝的威严,她的心早就吓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这会儿被点名了,整个人吓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民妇……叫邹氏,原名海棠,曾是陆家大小姐的……贴、贴身婢女,民妇,民妇……”
一句话磕磕巴巴的说了好半天也没能说全,海棠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时,皇帝难得好心的宽慰了一句:“你不要怕,尽管说,只要你说实话,朕不会随便降罪于你的,但你若敢欺君,后果就要仔细想一想了,你也不要妄想攀咬谁,朕让你说,自然能分辨出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皇帝威严的坐在那里,一副明辨忠奸的模样,架势端得十足。
海棠得了皇帝的话,心下定了定,最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陛下,单大人抓了民妇的儿子,要挟民妇到大殿上污蔑陆家小姐清白!”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四百六十五章反转
哗——
海棠一句话,有如平地起惊雷,激得满朝的文武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这个贱婢,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单长风短暂的惊诧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先发制人的指着海棠怒道,“亏得我见你们娘俩可怜,好心救了你们,你竟然当堂反供,简直是白眼狼。”
他这话,看起来像是气极了的质问,实则在暗暗的警告她,儿子还在他手里,想要翻供,要想清楚。
在场的人都不傻子,又怎么能听不出来?
当即,那些看热闹的文武百官纷纷面面相觑,眼眸里满是复杂。
当着皇帝的面玩这一套,这单大人外放多年,是不是把脑子也给放没了?
海棠被他吓得浑身又抖了抖,可她想到刚才皇帝一再警告她的后果,她好歹在陆氏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个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于是,她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陛下,是单大人威胁民妇,要民妇上京作证,证明陆小姐与单公子有染,民妇不肯,他便抓了民妇的儿子,民妇觉得对不住前主子,可又不想害了小儿性命,因此被迫上京。”
随着海棠的话落,整个朝堂瞬间就沸腾了。
“这单长安也太无耻了,这不是公然的要跟人家杨家抢儿子吗?”
“他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以为抢回去的儿子就能实心实意的为单家了吗?”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是丢尽了我们文人的脸,呸~”
……
众人七嘴八舌的,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的将单长风给淹了。
单长风脸色极其难看,他死死的瞪着那个临时改口的女人,仍旧垂死挣扎的问:“说,是不是杨家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昧着良心在这里反咬我一口?你别以为陛下在此就能给你撑腰了,欺君可是要灭九族的!”
海棠握紧了拳头,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一边是自己身后的亲人,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不论是选哪一边,她都会没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现在就死的的好,免得日后到了地底下,没脸见那些死去的至亲。
“陛下,民妇所言,句句属实,那块玉佩的确是早在小姐出嫁前就失窃了,民妇记得,当时的京兆府尹是戚大人,当时还是奴婢亲自陪着小姐去立的案,府尹大人亲自给小姐登记的,陛下可传当年的戚大人来一句便知。”
海棠说着,再次重重的拜倒在地上。
众人见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顿时就信了几分。
只是,单长风怒气腾腾的说道:“你这妇人倒是狡猾,谁不知道戚大人已于三年前去逝了,这要到哪里去找人对峙?”
众人一听,顿时也觉得是这个理。
可是,陆老爷子冷静下来后,顿时驳了一句:“单大人离京二十多年,倒是很清楚这京中的人事变动,连戚大人于三年前走了的事情你都知道,看来你为了回京搅这次局,费了不少心思啊。”
单长风被他说得一噎,霎时也觉得自己嘴快了。
不过,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认输:“我人虽不在京中,可京中仍旧会有旧友,知道一些当年的人事变化又有何不妥?倒是杨大人,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个已经决定开口的婢女又重新反口的?”
杨元海简直要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分明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胡说八道,还非得要说所有人都被收买了,合着只有他一个人说的才是真的,陛下就该信他一个人说的?
陆老夫人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她也没想到海棠居然临时良心发现,突然说起了真话,她震惊之余难免又有些心有余悸,她当即扬声道:“陛下,戚大人虽不在了,可当年的案底应该是还有的,若是白纸黑字都不能为证,那么……”
剩下的话她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皇帝也不是蠢人,白纸黑字的证据都不足为信的话,那么要信什么?信单长风的鬼话吗?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长从殿外进来,冲着皇帝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陛下,杨大公子在外面求见,他说他在城西的一处茶庄里救出了邹氏的儿子,而埋伏在庄子里的数名火铳手已多半被斩杀,只留下一个活口,就为了来回陛下。”
皇帝一听,觉得这单长风还真是大胆,居然真的敢公然的设局抢夺杨家的儿子,而且,为了这场抢夺,他做得还真是不少。
居然还乱藏了火铳!
当即,皇帝看向单长风的眼神凌厉如刀,出口的声音也威严了几分:“把人都给朕带上来,朕到要看看,单卿回京这短短的时日内,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单长风脸色一白,嘴里仍旧喊着冤枉:“陛下,臣冤枉啊,是他们囚禁了臣的儿子,想要逼臣就犯,臣没有上当,他们就陷害臣,陛下明鉴啊陛下~”
皇帝挥手示意侍卫长去领人了,若非大殿下面跪着的人离他的龙椅有一段距离,他这会儿都想随手抓起一块东西往单长风脸上砸过去了。
二十多年前这个老匹夫联合他那些兄弟给他使绊子的事情他都没跟他清算,让他去了地方过了二十几年的逍遥日子,如今他倒是自己跑回来作死了。
他想死,他可以成全他!
“你冤不冤的,一会儿就知道了。”皇帝说完这句话后,便金口不开了。
大殿上那些人精,一个个面面相觑,顿时就窥透了君心。
皇帝虽想借机打压一下杨家,免得他们民心太旺,自恃有功,目无尊上,可皇帝心同样心如明境似的,杨家家风清正,也的确是办实事的好官。
像杨家这样的人家,用要用,可也不可让其风头太盛,所以一开始皇帝是秉持着观望的态度在看热闹,可闹到现在,单长风私藏火铳的事情已经不能让皇帝再继续容忍下去了。
私自拥兵和私造兵器就是皇帝的底线,废太子宋怀,可不就是因为犯了这个大忌才被废掉的吗?
高家不是因为被搜出了大批量的兵器和炎器才被处决的处决,发配的发配吗?
这单长风是长了几颗脑袋,居然还敢藏火铳!
大殿上一片安静,一个看看向单长风的眼神都充满了讽刺,见过抢人钱财的,抢人妻女的,就没见过连人家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也要来抢。
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没下限的地步。
单长风此刻整个人都凌乱了,他想不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好端端的杨鸿会带着人去茶庄?而且,那里特意布置了一批好手,手里还有火铳,这些人到底是如何将人给救出来的?
偏偏,这个时候一安静的立在皇帝身侧的顾琛开口道:“陛下,臣前些天还跟您汇报过,有人想要盗走火铳的改良图,也不知道这单大人手里头的这些火铳到底是旧版的,还是改良版的。”
皇帝一听,整张脸顿时就更冷沉了。
若是旧版的还好,那样单长风顶多也就是个私藏火器的罪名,可若是改良版,那么问题就大了,若是单长风说不清那些火铳的来源,那么连同上一次陈家班的戏园子里发生的火铳伤人案,就得全部由单长风来背锅。
虽然皇帝是不太在意单家人的生死,只是,这个锅若是由单家来背了,那么单长风背后的那个人就安全了。
就在这时,殿下进来一人,那人身材修长,长相英俊,一身青色的劲装,一头墨发高高的束起,行走间颇有一股意气风发的味道。
“臣杨鸿参见陛下!”杨鸿规规矩矩的给皇帝行了个礼,“臣例行巡城,发现城西那处茶庄很可疑,似有重兵把守,臣一时起疑,便让人去探了一下虚实,没想到对方竟藏有火铳,还打伤了臣的几名下属,臣就临时调用了火铳营的兵将,将那个茶庄的人马给端了,留了一个活口,据此人交待,他们是受了单大人之命,在那里关了一个人。”
说着,杨鸿便挥手示意门外的人将人给押进来。
一名孔武有力的士兵立马将一个血淋淋的男人给提到了大殿上,文武百官下意识的闪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生怕染上那人身上的血迹。
有些文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画面,面色有些发白,也有些在心里暗暗骂杨鸿无状,居然把这样的人公然提到大殿下来,也不怕犯了天家威严。
“陛下,此人就是单大人埋伏在茶庄的火铳手,不过是看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臣不明白他为何还要特地在那里设了埋伏,象是专程等着人闯进去,好一举能将人灭口一般。”杨鸿指着被扔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禀报道。
那个男人显然是被火铳所伤,这一路被提进来,血流了一地,脸上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的苍白,此刻已被提到了御前,他也不敢说谎,为了不流血而亡,他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待:“陛下,这一切都是单大人指使小人的,小人不过拿人钱财受人之托,其中隐情小人并不知啊,陛下饶命~”
单长风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他哪里想得到今天眼见着一盘好棋居然来了个大反转,杨鸿巡城哪里不去,偏偏去了那处茶庄。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四百六十六章奸诈
比起单长风来,皇帝的脸色也很是精彩,他只当给单长风多活了这二十多年,他应该感恩戴德了,谁曾想,他竟还能生出野心来。
不过是关押一个孩子便动用了火铳手,那么他私底下还有没有养兵?
顾琛只一眼就猜出皇帝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当下也没有多说,这个时候说得越多,反而会越有构陷的嫌疑,他就静静的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单安明明灭灭的脸色,心里很是不屑。
就这点本事,居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不自量力。
“陛下明鉴,臣没有,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分明就是想要陷害臣啊,陛下!”单安此刻已经汗流夹背,就连脸上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渗出了一层汗水。
他跪在那里,头磕得咚咚响。
这时,杨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陛下,当时一同在庄子里的,除了这些火铳手之外,还有易了容的单大老爷,当时臣并没有认出来,所以两方交火的时候,误伤了他。”
说着,他一挥手,再次示意人将人给抬上来。
单长风听说单安被打伤了,而且还是在茶庄那里混战的时候被打伤的,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单安不是被杨家给囚禁了么?怎么会跑到茶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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