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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方有南
他不是不愿意为国出力,只是,这圣上好处从来想不到他们杨家,一旦有了送死的事情,便会第一个想到他们杨家。
刚进宫听到西蜀国点名要钱仲良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来圣上一早就想好了要让哪些人随行,叫他们进宫也不过是想让他们着着急罢了。
“大哥不是还要与你去瑶县修河堤吗?”沁娘诧异的说道。
“圣上说,这个事情可以交给季侍郎去做。”一提起这个,杨元海心里就堵了口气,不上不下的。
“那个季林海他除了整天偷懒耍滑他还能办成什么事?”杨鸿一听就炸了,这关乎民生的事情,怎么能指派给季林海那种人?
“唉~”杨元海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的一言难尽,“我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试图跟圣上说换一个人,可我才刚提了一句,圣上就黑了脸,说我就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想为君分忧,一遇事就推三阻四的诸多借口。”
一众沉默。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圣上从来就不待见杨家。
当初要不是钦天监那句话,恐怕杨元海这辈子也别想升到尚书之位。
如今虽然让他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可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这个陵王这个时候跳出来,他想要干什么?”沁娘拧着眉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使,他即便是要立威也不会领这种差使,这要弄得不好就是要送掉性命的。
而且,此去西蜀山遥路远,谁知道中途会发生点什么。
这种明显出力又不讨好,人人避如蛇蝎的差事,他却抢着来做,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上几分了。
“这个陵王一向无利不起早,他平日里跟文太傅也走得近,指不定太傅举荐都是他授意的,看来他此去必定有所图谋,大哥最好还是小心一些。”顾琛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杨鸿点头,除了最初被顾琛算计着下了一次大狱外,他自认为还未曾栽在谁手里过。
只不过,此去西蜀也不知何时能归,与承安候府的婚期恐怕要延迟了。
而且,若是没命回来,他也就不耽误人家姑娘了吧。
思及此,杨鸿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翻滚的思绪。
一家人皆是满脸的惆怅。
这时,门房小厮来报,说宫里宣读圣旨的公公来了。
于是,一家子迎了出去,见是圣上身边的贝公公,心下便了然了,想必读完圣旨以后,还有密旨。
果然,一通繁冗的宣读下来,杨鸿接了旨,贝公公道:“杨大公子,圣上另有密旨让杂家传达,还请杨大公子找一个方便的地方接旨。”
杨鸿点头,领着贝公公进了里间,关上门后,贝公公便从袖袋里又拿出一张小小的羊皮纸,双手递了过来,叮嘱道:“杨大公子,圣上知此行必有风险,而且,陵王殿下必有所图,还望杨大公子能够机变行事,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杨鸿双目微瞠,他虽然已然清楚圣上想除掉陵王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万没有想到圣上竟然会让他先斩后奏。
这若是换了陵王的政敌,怕是陵王无罪也得先杀了再说。
反正离开了东临,天高皇帝远,等到一行人从西蜀回来,如何上报还不是他的事?
“辛苦贝公公特地跑一趟了。”杨鸿一目十行的将那道密旨看了一遍,其内容无外乎就一点,但凡通敌卖国者,可先斩后奏。
“杂家份内之事,杨大公子这两日好生在家过个年吧,再过个几日就要出发了,杂家就不在这里叨扰你们一家子团圆了。”贝公公说着,冲杨鸿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一群小太监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此去一行人共一百人,过了初九,钱仲良就被装进囚车里,由陵王领着,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
原本因为还在过年而有些清冷的街道上,因为各家各户送行而站满了人。
杨鸿一向朋友多,他要离京,很多人都出来送行。
沁娘站在人群中,视线四下里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陵王的亲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陵王殿下应当成亲了吧?怎么连个送行的都没有?”沁娘问。
这也太冷漠了点。
“这个陵王是个狠人,他虽娶了王妃,可至今并未诞下一儿半女的,也就是说,一旦他要成事,这些个妻妾都是随时可以抛却的,他没有子嗣,就不会有牵挂。”顾琛揽着她的肩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意味深长的说道。
沁娘恍然大悟,说起来,她前世因为陷在内宅争斗之中,朝中的局势一直都不太关心,但这位陵王殿下的风流事她多多少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他娶了文远候楚然之女,除此之外,他还纳了许多侧室和小妾,但却从未听说任何人孕有子嗣。
而那个文远候说得好听点还是个侯爵,其实已经没落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任由陵王拿捏。
子嗣对于任何一个家族而言,都是可以加强和巩固两个家族关系的重要桥梁,若是文远候家族够强,又如何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圣上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娶一个顶盛家族的女儿?
陵王养了那么多女人竟没一个怀上他的孩子,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除非陵王有疾。
可若陵王真有疾,怕是这京城早就私下里传遍了。
“可是,他若真的没有后,又怎么能拢络到那么多人追随他?倘若他真的拿到了那个位置,后继无人也是大忌,除非他有儿子,但别人不知道。”说完这话,沁娘都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
她想,这些朝中的暗斗她还是少想一些的为好,免得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回头被人灭了口。
“你说,这个钱仲良对西蜀来真的那么重要吗?”沁娘突然想到了某个可能性,脸色顿时就变了。
前几天她好像还听说,南越那边也是虎视耽耽的吧?
这要是万一……
越想,沁娘脸色越白,她倏然抓住顾琛的胳膊道:“不行,得赶紧去把大哥他们追回来,押囚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办。”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二百三十九章城门截杀
顾琛蹙眉,摇头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城门外机起了一阵打斗声。
沁娘脸色变了变,顾琛一把扯住她,摇头道:“你现在过去就是被当靶子的。”
“那怎么办?这万一出了差池……”圣上一定会怪罪杨家办事不利。
虽然说,领头的是陵王,可以圣上对陵王的顾忌,自然是不好跟他撕破脸,那么杨鸿就得背这个锅。
反正,圣上看杨家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恐怕这趟差使不管出不出问题,西蜀那边都会找理由发难。”顾琛眯了眯眼,仔细想了一圈便明白了。
一个区区的致仕的工部尚书值得西蜀千里迢迢的来讨要?
他们之前早就猜测这钱尚书背后有人,要不然,他区区一个工部尚书,哪里有那个能耐一手遮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听着不远处兵器的碰撞声和嘶杀声,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混乱,随即便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她不能乱,她一乱就容易出错。
虽说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个局,不管钱仲良这一趟是死是活,西蜀都有理由发难,可这件事情绝不能由杨家来扛。
“先回府,静观其变。”顾琛说着,拉着她便上了自家的马车。
一回府,就听府里的下人回禀,说唐婉出了府。
沁娘皱眉:“她不是在宛心阁‘养病’吗?跑出去做什么?”
虽说刚开始回京城的那几天是禁了唐婉的足,免得她又作妖,可这几天过年,也总不好再拘着她,回头万一传出去,要说他们顾家苛待了她。
沁娘以为她是回唐家省亲去了,便也没太在意。
只是有些惊讶,她要回唐家,居然不要求顾琛陪她一同去。
这么好的长脸机会,她居然在没抓住。
“奴婢见她打扮得十分庄重的样子,也只当她是回娘家,便也没拦着。”回话的丫鬟是沁娘指派到宛心阁看着唐婉的。
说是派给唐婉使,实际上唐婉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这府里,哪里还有她能使的人?
所以,她今日出门,谁也没有带。
待到午后,关于被截杀的事情很快便有消息传了回来。
杨鸿等人押着囚车刚出了城门口就遇上了截杀,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杀钱仲良。
尽管后来守城的兵将也前去支援了,可对方早有埋伏,那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箭矢,简直防不胜防,如沁娘最初所料的那般,人最终没保住,死在了囚车里。
人一死,那些伏兵立马便退走了,连个活口都没有抓住。
一行人几乎是立刻就进宫复命去了。
圣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当即又召了中枢六部进宫商议,直到午后才将一行人放出宫。
杨鸿受了伤。
得到消息后,沁娘几乎是立刻便套着马车又去了杨府。
“沁儿你冷静点,这件事情圣上并没有责难,说明你大哥很聪明,定然不会有事的。”一路上,顾琛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安慰道。
“没有责难不代表圣上心里不记着这笔账。”所谓圣心难测,也许今日损伤有些惨重,加上那个钱仲良本就是该死之人,才不好责罚他们。
可谁能说得准这位陛下心里不在默默的记下这笔账,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就狠狠的让杨家吃一顿排头呢?
马车飞快的驶进了杨府,沁娘也顾不得许多虚礼,领着顾琛便去了前院。
正如她所料,杨鸿伤得挺重,一箭刺穿了腹部,而且身上还有几处刀伤,光听着就知道伤得不轻,最少需卧床休养一个月。
他们到的时候,杨元海跟陆氏都在前厅。
“虽说看着伤得挺重的,但大夫说了,并未伤及要害,你大哥身强体壮的,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勉强下床了。”杨元海喝了口茶,“我们几个在宫里商量了许久,都觉得,这西蜀点名要钱仲良,也许就是一个借口,现在人死了,对方最多就是要找个机会开战而已。”
西蜀之前跟东临达成了停战协议,也有许多年未开战了。
不曾想,老皇帝一死,这新皇帝就开始跃跃欲试了。
“这位新帝听说才刚及弱冠,想来是年少气盛,想要立一下威,要不然,他底下那些个兄弟叔伯们,都不会服他。”顾琛淡淡的说道,“西蜀那边与我们这边不同,我们东临向来以文治国,可那些番蛮之国都崇尚武力,没有下过战场的皇子根本就没人服。”
这位西蜀新帝想来还年轻,来不及去军队里历练,老皇帝就死了,他被匆匆推上位,当然要伺机立立威了。
这也不难理解。
“一开始听说囚犯在城门口就被人给射杀了,圣上的脸色那就一个难看。”杨元海回想起那个画面,心里还一阵唏嘘,“这还在皇城脚下呢!那些个贼人就那般猖狂,这是在生生的打他的脸。”
“爹,大哥有没有说,那些埋伏他们的,是什么人?”沁娘问。
“那些人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死士,下手又快又狠,而且目标明确,一招得手后,立马就撤得干干净净,半分马脚都没有留下。”杨元海蹙了蹙眉,“要不是你大哥见势不妙故意挨了几下,恐怕在圣上那边,就没那么好交待了,毕竟,陵王伤得也不轻。”
沁娘心道,果然。
她就说嘛,圣上怎么可能不责怪,这可是在皇城脚下作乱,若是身上不挂点彩,难免不会被治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但是,大家都受了重伤,加上对方又是有备而来的,而且,目前甚至不能确定那些人是不是从西蜀派来的杀手,他若这个时候还要责罚杨家,恐怕难免要落个不仁的名声。
“接下来,京兆府尹怕是要有麻烦了。”沁娘饮了口茶,不由得默默的为李牧掬了把同情的泪。
皇城脚下出了这种事情,而且还极有可能有敌国的探子潜入,这种事情,要是京兆府尹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多少都要被迁怒了。
“想必,圣上脸色被人打了脸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一旦西蜀那边要开战,怕是这军资粮草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吧?”顾琛一语道破了天机。
近年来看着好像天下太平,国运昌盛,但实际上实在是灾祸连年,加上那些个官吏贪了这么多年,各方的赋税严苛,许多老百姓落草为蔻,流民四下里逃蹿,现在要修补那些个漏洞,的确是需要花不少银子。
如果这个时候要打仗,那就一定要花钱。
“如今东临当真是内忧外患哪!”杨元海不由得叹了口气,“当今圣上就是性子太过温和了些,有时候行事上,缺乏决断力。”
说得好听点是性子温和,说得难听点就是有点弱,而且还耳根子软,容易被人糊弄。
若不然,那钱柄坤区区一个二品尚书哪里有胆子做下这等贪污的事情?
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甚至还拉了许多人下水,就是要拔除起来,也麻烦得很。
若是在太平盛世,这样的皇帝自然也算得上是位仁君,可若生在这种时候,他的能力的也会渐渐的暴露出来了。
一家人在前厅说了会儿话,也知道杨鸿无大碍,便各忙各的去了。
时下年节,街上并无什么人,若要查一些外来人倒也容易,只是,那些人在城外,事成后便四下里散开了,也不是区区京兆尹能够查办的事情。
他只能加强城中的戒备和巡罗,至于城外,那已经不在京兆府尹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于是,圣上便派了承安候连夜出城去查这件事情,勒令他务必要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要敌方奸细潜入。
这个春节还未开始,便因为城门截杀事件而弄得有些人心惶惶,这个年过得顿时也没什么味道了。
这天夜里,唐婉直到很晚才回来。
宛心阁那边的丫鬟过来禀报了,说唐婉回来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好,看样子是有人给她解了那两种药。
因为,她们几个守在屋外守了一个时辰也没听到她发作的声音,这才过来禀报的。
沁娘挑了挑眉,诧异的看了锦嬷嬷一眼,仿佛在说,您老人家的药原来有人可以解。
“你回去吧,有什么再过来这边禀报。”沁娘打发完丫鬟以后,秋桃便让人把门关了。
“小姐,看来这唐二娘是找到了帮手了。”锦嬷嬷脸上扔旧挂着那副和善的笑,但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这副笑容底下,究竟藏着怎样深的心思。
“看来她又找了个大靠山。”沁娘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毕竟,锦嬷嬷一向擅于调制一些偏门奇药,虽说不能算是精通岐黄之术,可正因为她调制的这些并非毒药,也不过是能够让人吃些苦头的东西罢了。
这样的药,一般是不会有大夫愿意去花心思研究的,所以,锦嬷嬷制的这些药,一般人真的很难解。
若非遇上了对药理非常精通之人,唐婉的药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全解了!
“小姐,这个唐二娘不会一直这么老实下去的,老奴觉得,她像是又要开始玩新花样了。”锦嬷嬷笑眯眯的说道。
果然——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二百四十章捐产
第二天一早,就听乐郡王妃接唐婉进宫,沁娘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唐婉进宫不到一个时辰,就还着一众天使浩浩荡荡的去了唐家,很快的,前去打听清况的秋雪便回来了。
“小姐,这个唐二娘实在是太阴险了,明知道这个时候国库空虚,四处都急需银子,尤其是边关一旦开战,就需要银子和武器,她昨儿个出了府,顺道便去了乐郡王府,求乐郡王妃给她递牌子进宫。”
说到这里,秋雪就满脸气愤:“也不知道她与乐郡王妃私下里达成了什么条件,乐郡王妃今日一早便亲自来接唐二娘一道进宫去见了皇后,唐二娘说她知道前方一旦开战,必定需要铁矿打造兵器,她愿意把手头上的三座铁矿山捐出来以充国库,技援边境的战事,另外,还要把自己的一半资产也一并捐出去。”
皇后一听,立马就将此事报给了圣上,而上当即便召见了唐婉,唐婉说她知道现在国库紧张,圣上尚且能够与百姓同甘共苦,缩减一应用度,她也可以为东临国做一份贡献。
圣上一听,龙心大悦,要知道蔡尚书可是天天都跑到他面前去哭穷,为此他也是很头痛。
虽说瑶县圣上认为坑了顾琛一笔银子,好歹解了一城之急,但那远远不够,因为,受灾的城镇远不止瑶县一处。
如今唐婉这么慷慨,显然深得圣意。
于是,蔡尚书连同一从天使便携了圣旨一并到了唐家,命蔡尚书协同唐家尽快清点资产。
沁娘挑了挑眉:“那唐家岂不是乱了套了?”
唐家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婉把钱捐一半出去?
这会儿怕是要闹翻天了。
“小姐猜得不错,接完圣旨以后,那唐家老夫人和吴氏当即便跟市井泼妇一般,直接坐到了地上,说那些产业和银子如今是他们唐家的,唐婉没有资格做主。”一想到她刚才蹲在墙头上看的一出大戏,秋雪就一阵唏嘘。
“想必蔡尚书也很头疼。”沁娘用脚趾头都能想象那样的画面,自那次在茶楼被吴氏给堵上,亲眼见识了一回唐家人撒泼打滚的功力以后,她便觉得唐家人做出什么举动都不足为讶。
蔡尚书是个男人,想必很少接触这般不讲理的妇人,那场面,光想想都替他觉得头疼。
“可不是吗?当时那场面可热闹了,别说是女人了,就连唐家的男人都一个个扯着脖子说那些产业是唐家的,不是唐婉的,她没有权利私自处理掉,让她自己再进宫跟圣上解释。”一提到这里,秋雪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些唐家人当那皇宫是什么地方?
是普通人想进去就进去,想出来就能出来的地方吗?
还有,什么叫君无戏言?
圣旨都下了,他们却要唐婉再进宫去跟圣上说之前那些话都不作数?
那是嫌脑袋掉得不够快吗?连皇上也敢耍!
“当时整个唐家都乱哄哄的,全都逼着唐婉进宫去让圣上收回成命,那唐老爷甚至当着蔡尚书跟一众天使的面就要打唐婉,要不是众人拦着,唐婉这会儿怕是多半会被打死。”秋雪想,要不是唐婉这个女人心思不纯,她都要同情她生在这样的家族里边了。
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半分样子都不肯做,可见私底下他们多半也没给过唐婉好脸色。
“要不怎么说这唐家上不得台面呢?要不是唐婉会挣几个钱,他们也能到这京城里生活?”秋桃嗤笑了一声,即便她再看不上唐婉,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是会挣钱。
锦嬷嬷笑眯眯的道:“这唐二娘倒是个狠人,使了一招破釜成舟,逼着唐家把银子拿出来,同时还能在圣上那头卖个好。”
唐婉可不是个乐善好施的人,那些灾情也不是现在才爆出来的,国库紧张也不是今年才有的情况,她早不捐产晚不捐产,偏偏这个时候要捐产,还顶着大义的名头,若说她没有一点所求,谁都不信。
“蔡书带户部的几个副手去唐家要求盘查一下账本,那唐老夫人就跟个疯妇一般,直接抱着库房的钥匙坐在库房门口不肯开门,嘴里还一直骂唐婉是只白眼狠,白养她那么大了,嫁出去了居然还不肯让娘家人好过。”秋雪想,无耻之人皮就是厚。
他们都不想想,自小待唐婉如何?那些个银子,又有几文是他们自己挣的?
他们那些蛀虫,除了会挥霍之外还会干什么?
如今他们大手大脚惯了,便理所当然的觉得,那些钱都是自己的。
装到了自己口袋的东西,再要拿出来,的确是肉痛的。
唐婉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若她不是一意孤行的要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沁园里的所有人都会同情她几分。
“想来这唐婉放了这么多血,圣上对她应当有所感念,我倒想知道,她到底求了什么?”沁娘总觉得,这次唐婉割肉放血所求必然不会小。
即便她现在不求,待到有一天,她求到御前,圣上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据说,圣上赐了她一块金牌,从此以后见认何人都不需要行礼,除了陛下之外。”秋雪说到这时,眼神一阵复杂,“奴婢怀疑,若不是因为她的出生实在是太过低微,圣上都有可能会赏赐她别的。”
比如,封个县主什么的。
又比如,封个诰命什么的。
只可惜,顾琛不愿为官,否则,圣上还真有可能封她个诰命。
若是一个妾都被封了诰命,那不是要让这个家里妻不妻,妾不妾了么?
“唐婉花那么大力气不可能只拿那么一块金牌的,这不像是她的作风,圣上肯定还许诺了她什么,要不然她怎么肯这般大方?”沁娘与唐婉斗了两世,她又怎么会了解她唐婉?
这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没有利益的事情,她会做?
单单是不必行平民之礼这么简单的回报,她怎么甘心把那么大一笔资料奉上?
说话间,就听到院外的丫头的声音传了进来:“唐二娘,少夫人说了她已经午睡了,不让人打扰。”
“起开!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来置喙了!”一个跋扈又嚣张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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