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婚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柠檬
见他吃了自己煮的面,季南堇很开心,捧着脸笑眯眯的问:“好吃吗?”
贺之樟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垂眸看着蹲在沙发旁的女孩儿,“这是什么?”
“香菇鸡肉面。”
贺之樟不确定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这是鸡肉?
可能是某人脸上的不确定太明显了,季南堇伸头看了一眼,看着‘外焦里黑’的鸡块,顿时有点心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放进去就这样了,是不是不好吃?”
看着女孩儿失落的表情,贺之樟心疼了,昧着良心说:“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吗?”季南堇抬头看着他,两只眼睛亮闪闪的。
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看,不吃都不行了,贺之樟用行动来支持,结果一口面条下去差点没齁死,放这么多盐是想咸死谁啊?
见他表情不对,季南堇连忙扑过去晃他的胳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别吓我!”
“……水!”贺之樟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哦哦,马上。”
桌子上就有水,季南堇手忙脚乱的把杯子递过去。
贺之樟喝了水之后感觉好多了,看着身边女孩儿红红的眼睛,顿时有些头疼,“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季南堇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见有水顺着他的唇角滑落,就想伸手去帮他擦。
脖子对一个男人而言,是极为敏感的部位,喉咙被软软的指腹划过,贺之樟眸色一黯,声音也变得有些哑声。
“你在干什么?”
“有水。”季南堇向他展示手指上的水,嫌没擦干净,又用手背蹭了两下才满意,“好了。”
贺之樟喉头动了动,视线停在她浅色嘴唇上再难移开,低头就吻了上去。
唇刚碰上就分开了,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却是季南堇没蹲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贺之樟哭笑不得,伸手把人拉了起来,刚才那点旖旎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南堇也没怎么摔着,可就是想撒娇,头埋在贺之樟怀里假哭,“阿樟,我屁股疼。”
贺之樟明知她在害羞还故意逗她,扶在腰上的手作势下移,“要我帮你揉揉?”
“不用不用,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季南堇连忙把人推开,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还原地蹦了两下,“你看,已经没事了。”
看着女孩儿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贺之樟唇角微微扬起,可见心情不错。
季南堇看见了,大呼小叫的扑过来,“贺之樟你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气了对不对?太好了!”
刚说完就看见贺之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眸在她脸上巡视一周,似乎在酝酿一场新的风暴。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季南堇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你怎么还生气?我都道过歉了,我还给你煮了面……”
不提面还好,一提面贺之樟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这是他吃过最难吃的面。
季南堇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把他抱的紧紧的,以免他一言不合摔门而去,“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生气?”
看着几乎挂在身上的女孩儿,贺之樟的心头涌起一阵浓浓的无力感,她似乎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季南堇。”
“呜呜,你怎么又叫我名字了,好吓人。”季南堇闭着眼睛假哭,嘴里还念着什么‘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贺之樟叹了口气,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低头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亲了一下,“别念了,头疼。”
“……哦!”
季南堇似乎有点可惜,依依不舍的舔了下嘴唇,“咦?怎么是咸的?”
“……”
贺之樟怕她又想起那碗面,抓着她的肩膀帮她转了个身,“刚才淋了雨,去洗澡,免得着凉。”
季南堇乖乖去了浴室,等她洗完澡出来,那碗面已经不见了。
贺之樟不在卧室,季南堇寻到书房,就见他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户,像蜿蜒的小溪缓缓而下。
季南堇盯着看了一会儿,无聊的打了个呵欠,贺之樟看见了,就让她回去睡觉,季南堇摇摇头,抱紧贺之樟的胳膊。
“阿樟,你喜欢下雨天吗?”
“嗯。”贺之樟淡淡应了一声,扭头去看靠在他胳膊上几乎快要睡着的女孩儿,“你呢?”
“我也喜欢。”季南堇弯了弯唇,却控制不住越来越沉的眼皮。
她说谎了,她不喜欢下雨天,一点都不喜欢。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季南堇刚要把眼睛睁开,就觉得身体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陷入松软的床铺,季南堇舒服哼唧一声,抱着被子就滚了进去,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阿樟,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就不理我。”
唇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季南堇艰难的撑开眼皮,就看到男人好看的眉眼,“那么怕我生气?”
季南堇点点头,下意识缠上他的脖子,“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吓人。”
一声轻笑传来,耳朵尖儿敏感的颤了颤,像极了某种毛绒绒的小宠物。
贺之樟看的有趣,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不想我生气就听话一点,知道吗?”
季南堇乖乖应了一声,贺之樟钻进被子里把人捞到怀里抱紧,“傻丫头,我不是生气,只是有点害怕。”
季南堇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别怕别怕,阿堇拍拍,拍拍就不怕了。”
季南堇把她的手拽下来,结果这人整个缠了上来,唇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几下,“宝宝乖,妈妈爱你哦!”
看着快要睡着的女人,贺之樟满头黑线,恨不得立即就把人摇醒,“季小堇,你敢占我便宜?”
脸上的肉被蹂躏,季南堇吃痛的睁开眼睛,脑子有一瞬的情醒,“贺之樟,你在干嘛?”
贺之樟被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气笑了,扯开睡袍就压了上去,“你叫谁宝宝?嗯?这么想当妈妈?”
季南堇在被子里哇哇乱叫,去终究没逃过贺总的魔掌,睡着的时候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那是她招惹某人的代价。
半夜,季南堇被微弱的呻吟吵醒,睁开眼睛与黑暗瞪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从身边传来的。
“贺之樟?”
季南堇打开床头灯,看到贺之樟躬着身,脸上的表情有点痛苦,吓得浑身一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贺之樟咬着唇不说话,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季南堇慌了,爬起来去找手机,“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季南堇哭着说:“医生,我老公病了,他很难受,你们快救救他。”
急救中心本来想问问病人的情况,可是病人家属情绪已经崩溃了,无奈之下只好安排救护车。
救护车过来需要时间,季南堇也不敢这么干等着,披着外套就去找贺伯。
听说少爷出事了,贺伯心头一惊,连忙给高雁飞打电话,等救护车太慢了,还是直接送少爷去医院比较快。
两人互相搀扶着上了楼,却发现本该在床上的病号不见了。
季南堇两眼一黑,叫着贺之樟的名字就往外跑,贺伯到底吃了这么多盐,很快就注意到洗手间的灯是亮着的。
二十分钟后,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贺之樟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两只脚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
看见他出来,季南堇连忙跑过去,脸上还挂着两行泪,“贺之樟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贺之樟这会儿也顾不上面子了,被老婆搀扶着回到床上,谁知刚坐下脸色倏地一变,起身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季南堇被关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拍着门喊:“贺之樟,贺之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里面的人有心安慰几句,腹部却是一阵绞痛,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伯像是明白了什么,把还在拍门的季南堇拉到外间,“少爷晚上吃了什么?”
“鸡肉,鸡肉面。”季南堇哽咽着说。
“这就奇怪了。”贺伯眉心皱出一条鸿沟,面是下午刚揉的,食材配料也都是新鲜的,到底是哪里除了问题?
正想着,就听女孩儿抽抽搭搭的把一句话说完,“我做的。”
“……”
想起上次季南堇煎鸡蛋的时候差点把厨房点着,最后煎出来的鸡蛋乌漆嘛黑,最神奇的蛋都黑成这样了,里面居然还是生的。
贺伯觉得自己大概找到病症了,下楼去找药箱,遇到了一起进来的高雁飞和贺晗。
高雁飞已经把车开出来了,看到贺伯蹲在茶几旁翻药箱,快步走过来问:“贺伯,老板怎么样了?”
贺伯说:“没事,急性肠炎,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刚才听他电话里说的,高雁飞还以为老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过急性肠炎又是什么?没听说老板有这毛病啊!
名门婚宠 第一百二十六章 糟糕,耳朵要怀孕了
贺之樟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了,吃了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季南堇在试图哄他喝水,因为贺伯跟她说要多喝热水。
贺之樟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很快就又闭上了,他现在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还喝什么水!
看到他这样,季南堇又是自责又是心疼,泪水没忍住掉了下来。
现在是凌晨两点,房间里很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却没有一丝睡意。
像是感觉到什么,贺之樟睁开眼睛,就看到女孩儿端着杯子站在床边,嘴唇被她咬的发白。
四目相对,终还是贺之樟让了步,虚弱的抬起一只手,“过来。”
季南堇小猫一样爬过去,脸贴在他手上就不动了。
贺之樟叹了口气,用拇指拭去她的眼泪,“傻丫头,哭什么?没见过男神拉肚子?”
安慰的话显然没有起到作用,季南堇不但没笑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贺之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虽然贺伯没说,可季南堇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贺之樟变成这样分明就是因为那碗鸡肉面。
女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阿堇别哭,我没事。”
季南堇摇摇头,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都是,都是我不好……”
贺之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掀开被子让她进来。
季南堇缩在他怀里,身体小幅度颤抖着,像犯了错等着人责罚的小猫。
贺之樟想起那碗味道奇特的鸡肉面,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是不是老天派来惩罚我的?”
“嗯?”
季南堇没听清,抬头想问却被一只大手按在怀里,耳畔传来温热的触感,伴着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厨房了。”
季南堇有点不服气,谁还没个第一次啊?可想到某人那副气若游丝虚弱无力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服气,贺之樟轻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听话,会死人的。”
季南堇缩了下脖子,听清他说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堇。”
“我知道了……”季南堇郁闷道。
第二天一早,贺之樟的生物钟失效了。
季南堇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慌忙转头去看身边的人。
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睡着的时候还皱着眉头,不过脸色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嘴唇没那么白了。
季南堇摸摸他的头,又摸摸他的脸,然后隔着睡衣摸了摸他的肚子,看样子没事了。
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季南堇悄悄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尽量不发出声音。
“少爷昨天夜里急性肠胃炎,估计会多睡一会儿,早餐准备点清淡的食物。”
“好的。”
贺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朝这边过来的季南堇,布满皱纹的脸上堆出一脸慈爱的笑。
“少夫人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
想起自己昨天痛哭流涕的去敲贺伯的门,季南堇有点不好意思见他,只能用干咳来遮掩,“贺之樟昨天吃了药就睡了,应该没事了。”
贺伯说:“药还要接着吃,看看中午什么情况。”
季南堇点点头,“我知道了。”
似乎看出她的尴尬,贺伯体贴的说:“喷泉池今天要清洗,我去外面看看工人来了没有。”
送走了贺伯,季南堇去了厨房,见案板上都是些清淡的食材,就知道贺伯已经嘱咐过了,于是打算回去看看贺之樟。
刚才下来的时候客厅还没人,等季南堇去了趟厨房回来,就看到寸头男孩儿盘腿坐在沙发上,游戏手柄按的啪啪响。
“一大早就打游戏,你可真够无聊的啊!”季南堇走过去说。
贺晗扫了她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液晶显示屏上,“大哥呢?”
“呃,他还在睡。”想起自己昨天那一通折腾,连救护车都惊动了,季南堇无言以对,转身就走。
好在贺晗对他大哥和游戏之外的事不感兴趣,没有问起昨天的事。
贺之樟睡醒的时候房间还是黑的,如果不是床头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上午九点,他还以为天没亮。
伴随着遥控器‘嘀’的一声脆响,窗帘缓缓向两边拉开,刺眼的光线穿透玻璃,照亮了整个房间。
贺之樟脚刚踩在地上,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下一秒贺太太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贺之樟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看到她嘴巴一张一合,贺之樟只觉脑仁儿突突直跳,抬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
季南堇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怎么了?是头疼吗?可贺伯不是说你急性肠胃炎吗?怎么会头疼?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嘴唇突然被捏住了,季南堇无辜的眨眨眼睛,像是在询问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没事,只要你不吵。”
“乖。”贺之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身朝浴室走去,很快浴室里响起了水声。
昨天出了一身汗,又在马桶上坐了半宿,对于贺之樟这样的洁癖来说,简直不能忍,所以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季南堇一直守在浴室门口,门一开她就迎了上去,见他头发还在滴水,立马自告奋勇道:“我帮你擦头发吧!”
贺之樟把毛巾盖到她头上,季南堇得了许可,乐颠颠的捧着毛巾跟过去,祸是她闯的,如果不让她做点什么她会更难受。
昨天那么大的雨,谁能想到今天会是个艳阳天。
露台上,贺之樟姿态闲适的坐在太阳伞下看报纸,季南堇在帮他擦头发,每一撮都务必仔细。
早餐是贺伯亲自送上来的,贺晗也跟了上来,主要是不放心他大哥,毕竟昨天可是连救护车都出动了。
看见贺之樟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任人服侍,贺晗的心已经放下大半,。
贺伯的关心就没他这么隐晦了,笑着问贺之樟,“少爷,身体好些了吗?用不用让医生过来一趟?”
“不用了。”贺之樟折起报纸放到一边,闻着海鲜粥飘来的味道,才发觉有些饿了。
他拍拍季南堇的胳膊,让她陪自己一起吃饭,谁知人家误会了他的意思,把半干的毛巾放到一边,舀了一勺粥喂到他嘴边。
见他愣着没动,季南堇像是想起了什么,把粥收回来轻轻吹了吹,然后又递到他嘴边,“不烫了。”
贺之樟喝了粥,刚要说自己吃,第二勺又递了过来。
看着女孩儿晶莹剔透的双眸,贺之樟眸底闪过一抹暖意,算了随她去吧!
一碗粥喝完,贺之樟抽了张纸巾想擦嘴,半道儿被人劫了去,看着弯腰给自己擦嘴的人,终是忍不住笑了。
“阿堇。”
“嗯?”女孩儿用鼻子回应,一双眼睛却还盯着他的唇。
贺之樟只好等她擦完,把人拉到腿上,轻轻含住她的唇,既然说不听,那干脆就别说了。
一吻结束,季南堇有些喘,趴在他怀里平复着心跳,听着他性感迷人的声音穿透耳膜。
“阿堇,我很好,别担心。”
这个声音简直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
以前听人说的时候季南堇还觉得浮夸,现在轮到她自己身上,才发现这样的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只见她耳尖动了动,红着脸往贺之樟怀里缩,“那你要快点好起来。”
贺之樟应了一声,手指轻轻抚摸着她长长的头发,“昨天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季南堇点点头,不等他问就主动交代了,“不进厨房,我记住了。”
贺之樟脸上闪过一瞬的迟疑,意识到这也是个正确答案之后,才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呢?”
季南堇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贺之樟脸上的表情缓缓收起,眸底似有风暴汇集,“不记得?需要我提醒你吗?”
这样的威胁,终于激发了季南堇的潜能,只觉脑海中白光一闪,立即福至心灵。
“我想起来了,你说不可以到处乱跑,不可以做你觉得危险的事。”
看见贺之樟柔和下来的表情,季南堇就知道自己过关了,于是胆子也大了一点,“贺之樟,你刚才好凶!”
贺之樟一挑眉,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季南堇伸手在他脸上一戳,让他的眉头簇在一起,唇角下沉,整个人看上去立即变得不一样了。
名门婚宠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果然不适合说谎
谁能想到强大如贺之樟,居然会被一碗黑暗料理放倒。
季南堇心里过意不去,就跟傅教授请了一天假,倒是贺晗这个‘保镖’吃完饭乖乖去学校报道了。
或许是因为季南堇的缘故,盛柏文罕见的没有去公司。
盛国强下楼吃饭,看到他也在,还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毕竟他们家情况特殊。
换做从前,盛国强就是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要是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将来还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他手里?
可看着儿子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盛国强想起季家那个丫头,铜浇铁铸的心不由软了下来,隐晦的安慰了几句。
对于父亲突如其来的关心,盛柏文只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觉得他在担心自己能力不足,于是跟他说起了公司的事,顺便提了下报销的事。
考虑到盛如兰的关系,盛柏文说的比较含蓄,可盛国强是什么人?能把盛氏做到如今的规模,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弯弯肠子?
最后盛国强只给了他一句话,“我把公司交到你手上,不是让你给人行方便的,盛氏到底还是姓盛。”
就是因为这句话,盛柏文吃完饭去了公司,一到公司就把行政部和财务的老大叫到办公室,两人关着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半个小时后,新的报销制度通过公司系统下发到各部门,下个月开始执行。
要求员工外出时在‘出差派遣单’上登记备案,写明外出的地点、事由、行程、时段等,结束后应及时回公司报道。
报销时行政部会核对‘出差派遣单’上的信息,审核无误后再交到财务部,由财务部核查票据真实性,以确保实报实销。
除此之外,还针对不同交通工具、不同城市补贴、不同级别员工,以及拜访客户的招待费、礼品费等做出调整,打印出来足有十几张纸。
盛柏文刚接手公司没多久,就发现了报销上的漏洞,从一个在外企当高管的老同学那里要来这份报销制度,结合了公司原有的报销制度进行修改完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实施。
这次因为报销额度的事,盛柏文借题发挥,下令严查报销,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一时间人心惶惶。
邮件发出去之前,盛柏文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
在外面‘应酬’的张副总,接到助理的电话气势汹汹赶回公司,不顾秘书阻拦强行闯入总裁办公室,见到盛柏文二话不说就扔了他一脸a4纸。
秘书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问:“总裁,你没事吧!”
盛柏文抬手在脸上摸了一下,一滴血顺着指尖滑落,秘书脸都白了,却见他没事儿人一样,抽了张纸去擦手指上的血。
擦完手,盛柏文随手把纸丢在桌上,“张副总不是在陪客户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见他脸上划了道口子,张显军心里也突突了两下,可是看到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盛总这是什么意思?改报销制度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看着被他扔了一地的报销制度,盛柏文几乎要按耐不住心底的怒意,语气冷漠道:“修订规章制度行政部门和总裁办的事,张副总贵人事忙,这点小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说这是小事?”张显军抖着手指着那一堆纸,“你把报销额度缩减这么多,还不让坐头等舱和一等座,就不怕员工有意见?你这样让一线员工怎么想?他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到头来还要被克扣工资……”
张显军说的慷慨激昂唾沫横飞,连‘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爹娘’的话都说得出来,秘书在旁边翻个白眼,悄悄去看盛柏文,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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