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高空

众人都停下了话头，一起看向了导演。
这还是他们这些人演戏以来，听到导演第一次直呼一位群演的名字。
“下次演出，有些戏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于暴力。就算你对某些演员有意见，也不用拿高脚凳把她的脑袋砸得稀碎，在地上都快摊成个大饼了！这样会浪费剧组大量资源、人手和时间对她进行收集和复活。”女导演向李腾训斥了几句。
“这个……我也没办法，我是怕她一不小心又活过来了，她可是鬼啊！”李腾摊了摊手。
“少来！谁是鬼你心里没点数？”





颤栗高空 第43章 戏中戏
听到导演说的话，所有人一起看向了李腾。
事情好象有些怪异啊？
李腾杀了郭母？
人不可能杀鬼的吧？
谁是鬼你心里没点数？
郭母不是鬼？
那鬼是谁？
“烤鸡稍微有点儿咸，我得去喝杯咖啡。”李腾仿佛没注意到众人在等他说话，他站起身，慢悠悠地拿着咖啡杯走去咖啡机那里打了一杯咖啡。
导演没再说什么了，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因为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候，郭母终于从街角走了回来。
一脸的怒容。
小白脸连忙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小白脸正准备开口问些什么，被郭母一把推开了。
看到导演就站在咖啡馆门前，郭母加快步子跑了过来。
“导演！我抗议！为什么我演鬼，下了公交车之后却仍然被封印着没有鬼的能力？却被他用高脚凳给活活拍死了！这严重违反规则！”郭母大声向导演抗议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一直在发抖，很显然公交站里发生的一幕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那时候她也终于明白了李腾为什么要搬一个高脚凳在身边了。
就是为了砸死她啊！
妈蛋！还真就死在他的高脚凳上面了！
“你演鬼，你又不是鬼。”导演冷冷地回答了郭母。
“什么意思？”郭母一头的雾水。
其他人也不是太明白。
墨镜女却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走过来伸手拿起了李腾的两个签套。
然后把李腾的两根竹签从签套里取了出来。
虽然李腾曾当众把他的签面给所有人看过，但现在出了问题，那么问题肯定就在他的签面上了。
果然，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李腾抽到的两根竹签，一根上面写着‘你演灯光师’，另一根上面写着‘第一站下车’。
这一点确实没错。
但是，在‘你演灯光师’那根竹签的下面，还写有三个不太明显的小字。
“你是鬼。”
墨镜女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时李腾亮出竹签的时候，是‘啪！’地一声把竹签拍在了桌子上，但竹签只露出了上半截‘你演灯光师’五个字，他的手掌却是仍然盖在‘你是鬼’这三个小字上。
因为其他人的签都只有上半截写了字，所以并没有人想到竹签的下半截还会有字。
那么，‘你演灯光师’，‘你是鬼’这二者之间是否有矛盾呢？
没有。
墨镜女也在一瞬间想明白了这一切。
“怎么回事啊？什么叫我演鬼又不是鬼啊？”郭母冲过来抢过了李腾的竹签，看到李腾竹签下面三个小字之后无比地困惑和愤怒。
在场其他人看到竹签之后也都是一头的雾水。
“很简单，但说起来有些绕。这次的场景和普通场景不太一样，这是个戏中戏。”墨镜女开了口。
“我们八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剧组，但我们演的这出戏，这出戏的内容，是我们在演另一个剧组！而这个剧组在拍鬼片，这个剧组的成员有演主角的，有演配角的，还有演鬼的，还有灯光师、摄影师等等。”
“演鬼的，也只是那个剧组里的一名普通演员而已。”
“但灯光师，是混进那个剧组里的鬼！这个竹签上也注明了这一点‘你演灯光师，你是鬼’，一只鬼冒充灯光师混进了那个剧组，在那个剧组里鬼负责灯光师的工作，而这个鬼，才是真鬼。”
“只是李腾并没有让我们看到这根竹签的下半部。”
“导演说了，八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是鬼，并没有说八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演鬼。”
“郭志鹏的母亲抽到了‘演鬼’，但她不是鬼，她只是演那个剧组里的一个普通演员，一个演鬼的普通演员。”
“李腾抽到了灯光师，在我们演的这个剧里，灯光师是那个剧组里真正的鬼，想要害死剧组成员的鬼，所以，李腾才是真正的鬼。”
“一个是演鬼的演员，一个是真正的鬼假冒的灯光师。”
“这个演鬼的演员以为自己是鬼，其实她只是个演员，在乘坐末班车的时候，和灯光师一起下车，其实是和那个真正的鬼一起下了车。”
“虽然那个真正的鬼账户里没有积分，没办法兑换到鬼的超能力，但是，他有一个高脚凳……”
“演鬼的演员虽然账户里有积分，甚至也已经拥有了鬼的超能力，但因为她不是鬼，所以她下了车也无法使出这些超能力。”
“一个没有超能力的鬼，和一个演鬼的普通演员在一起，然后打了一架，没有超能力的鬼抡起高脚凳把那个普通演员给砸死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了，李腾，我说得没错吧？”
墨镜女摘下墨镜，逼视着李腾。
虽然这次拍戏是在大半夜里，她还是习惯性地戴着墨镜。
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摘下墨镜。
“你的眼睛好美。”李腾答非所问。
“把我的鸡还给我！”墨镜女重新戴上了墨镜，伸手来揪李腾的耳朵。
“刚才说好的！我特地问你了！‘这烤鸡是你主动送给我的啊！不是我从你那里骗来的啊！我吃了之后，你不要和我扯皮啊！’你说‘是的，吃吧。’我才吃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呢？美女，做人要厚道，讲点道理好不？”李腾伸手抓住了墨镜女的手腕。
在一旁看热闹的眼镜男，听到李腾说‘做人要厚道’这句话之后，很想拿脑袋撞身边的墙。
这家伙居然没死，还骗了一圈的同情。
这都什么人啊？
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一个如此无耻的人怎么还好意思说‘做人要厚道’这种话？
“是吗？那你过来的时候装什么装？明明你才是鬼，你杀了人，你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是干什么？演给谁看？”墨镜女不依不饶，如果不是李腾那样子博取了她的同情，她才不会去买鸡给他吃。
“我哪有演啊？和老妖婆打斗的时候，兜里没吃完的腰果掉了一地，真是可惜，一想起那事儿我就伤心，特别伤心。”李腾痛心疾首。
“……”
“……”
“好吧，那后来你还说‘时间差不多了，过来和我们道个别。’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骗取我们的同情？”墨镜女继续追问，刚才为他这句话差点儿掉了眼泪，谁知道居然被骗了！
“这场戏拍完了，时间确实差不多了，各回各柱，和你们道个别有错吗？”李腾一脸的无奈。
“你还说你快死的人了，投资你没有用，这是不是在骗同情？”
“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是快死的人，我只说我是快要走的人，拍戏结束了，你不走啊？”
“你……”
“我……”
“松手！别抓我手腕啊！”
“你别揪我耳朵，我就松手。”
“……”




颤栗高空 第44章 还有完没完了
“他怎么就变成鬼了？什么演鬼、是鬼之类的？我还是一头雾水。”少女向女白领小声问了几句。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绕，就象套娃一样，一共有两层，演鬼不是鬼……”女白领向少女解释了起来。
解释了好半天，少女还是不太明白。
但是，郭母肯定是听明白了。
她铁青着脸没有再抗议了。
她明白，这一次她中了剧本设下的圈套，把‘演鬼’和‘是鬼’这两个概念弄混淆了，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个剧组不是直接在演戏，而是在演另外一个拍鬼片的剧组，一出戏中戏，这么一绕，把她给绕进去了！
但是，这个李腾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居然被他抽中了那个唯一的真正的鬼签！
上苍不公啊！凭什么啊？
明明是她先抽，而且她拥有三次抽取的权力，都没有抽中‘你是鬼’。
李腾最后一个抽，实际上不是抽，是拿了其他所有人抽剩的那个签，结果却是个躺赢的上上签！
不仅如此，还让她抽中了一个‘你演鬼’的假鬼签，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八个人之中唯一的那个鬼。
如果不是这种误会，她也不会主动公开自己的签面，从而引鬼上身！
至少她的死亡率不会是百分之百，而是七分之一。
……
墨镜女声讨了李腾好半天，经过李腾一番解释，墨镜女发现自己还真的不占理。
李腾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输给了老妖婆，要被做成蜡像之类的，所有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想象，他们的误解而已。
结果，白白地骗取了她的同情和那只烤鸡。
没办法，她只好放开了李腾。
也不是她放开了李腾，是李腾先放开了她准备揪他耳朵的那只手腕。
“我们赢了！婆婆说得不错，如果一个人在一段时间里连续霉运的话，幸运之神也就快要降临了，相信老天是公平的。”高飞走过来向李腾表示了祝贺。
他口中的婆婆，指的是那位已经变成蜡像的儒雅老妇。
“这次确实运气，最后一个签，居然才是真正的鬼签。”李腾点了点头。
第一次演出，他的运气实在太背了，遇到仇人郭志鹏、抽奖抽中了百分之十的零积分，最倒霉的事情全摊他身上了。
这第二次演出，终于时来运转。
最后一个抽，还拿到了一个上上签。
李腾和高飞二人正说着话的时候，郭母突然抓起了一把高脚凳，冲过来试图砸死李腾。
女导演身边两名保镖迅速冲过来阻止了郭母，并把她控制了起来。
“小畜生！你害死我儿又害死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郭母大声嚎叫了起来。
“尽整些没用的，别让人笑话了，你顶多演鬼，做鬼你都没资格！”高飞嘲笑了郭母几句。
“别太过分了，她是买了保险的人，你杀了她就会自动登上银狼公会的悬赏名单，会有人为了积分不断地来猎杀你的。”小白脸开了口，向李腾恐吓了几句。
“神马玩意？”李腾皱起了眉头。
公会？买保险？悬赏名单？
“我的小心肝！救我！给我报仇啊！”被控制住的郭母又向小白脸吼叫了几句。
“亲爱的，放心吧，我一定会的！”小白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郭母惨笑了几声之后被押送去了蜡封师身边。
“为什么啊？这个姓李的怎么就不死呢？”眼镜男欲哭无泪，还以为抱了一条更粗的大腿，谁知道这条大腿也不管用，一样栽在李腾手上了。
还好，还有个小白脸可以依靠，不然这剧组以后真的就是李腾的天下了。
……
《死亡剧组》今夜这一幕场景的拍摄正式结束。
拍摄结束之后，演员们还会进行一段时间的幕后交流。
李腾第一次拍摄时，幕后交流时间是六个环节。
剧组没有纯新人出现的话，就只剩五个环节了。
第一个是演出总结，十分钟的时间，演员们随便发言，对本场演出进行讨论和总结，片场导演也会参与其中。
刚才一番乱七八糟的争吵，正好耗费掉了这十分钟的时间，所以，第一个环节略过，直接进入第二个环节。
在本场戏中挂掉的演员会被做成蜡像。
这个人选……当然就是郭母了。
整个过程和上一场郭志鹏被蜡封没什么区别，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因为郭母在第一个环节快结束的时候，太过冲动拿高脚凳攻击李腾，被额外扣罚了1000个积分。
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救她的话，需要2000个积分才行了。
当然，具体的数额还要扣除郭母账户里剩余的积分。
郭母对此也无所谓了，她儿子已经挂了，她知道不会有人花1000个积分救她，所以，负1000个积分，还是负2000个积分对她来说都一样。
反正就是个蜡像。
第三个环节是积分发放，公布每个人在这场戏中获得的积分数量。
没领盒饭的群演，全都拿到了10个积分。
李腾账户里终于又有10个积分了。
小白脸和墨镜女因为高了一个级别，报酬也要高一倍，是20个积分。
第四个环节是提问交流，在场只有群演级别和小特约级别，所以由小特约级别的二位，小白脸和墨镜女轮流回答其他人的提问。
顺序仍然是座位的顺序。
眼镜男、女白领、高飞、李腾和少女。
“请详细解释一下演员公会的事情好吗？”眼镜男一脸谄媚地向小白脸提了个问题，很显然，是两人事前商量好的一个问题。
一方面可以帮小白脸多拿几个积分，另一方面，也是把演员公会的事情亮出来，让李腾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
郭母不会白死，虽然没有人救郭母，但不意味着没有人替她报仇。
导演对这个问题很认可，事前就给了这个问题定下了三个积分的酬劳。
“演员公会，是经过影视城官方允许建立的公会组织。”
“只有大特约跟组及以上级别的演员才有资格建立演员公会。”
“建立演员公会需要花费五千个积分。”
小白脸讲解了起来。
“五千个积分？建立公会的人怕不是疯了？有这五千个积分，直接降低石柱回地面去不好？”女白领忍不住插了话进来。
“只有弱者才总想着回去，真正的强者想的是征服这个位面！”小白脸很鄙夷地看了女白领一眼。
“不想回去？喜欢呆在这里？脑子进水了吧？”女白领又小声嘀咕了几句。
“建立演员公会需要花费五千个积分，这五千个积分不需要会长一个人出，也可以多个演员共同集资，成为公会的股东，按每个人的出资分配股份，欠账记在公会的账上，由公会的收入慢慢偿还。”小白脸继续讲了下去。




颤栗高空 第45章 地狱模式的演出
“加入一家公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般需要有人介绍才行。加入之后要交纳公会费，一般是按演员级别收取。每个群演每参加一场演出需要交纳两个积分给公会，高一级则交纳的公会费翻倍，基本上就是每场演出酬劳的百分之二十左右。”小白脸继续着解说。
“一场演出才十个积分的酬劳，我脑子进水了白白交给公会2个。”女白领对公会的存在越发不理解了。
“加入公会当然不会只白白向公会交纳积分，还有很多好处。”
“公会威名在外，和其他公会也会有一些利益来往。比如在一场演出中，需要一名演员挂掉，拥有主动权的人或许会因为害怕你所在公会的报复，首先把你排除在了猎杀目标之外。”
“可能某场戏，你原本必死无疑，但因为公会的存在，让对方有所忌惮，从而把目标转向了别人，几个积分换一条命，值不值？”
“再比如，公会成员交纳积分或者为公会做事，就可以获取贡献度。有了贡献度，就可以免费或者少量租金从公会仓库中，租赁一些你根本不可能买得起的高等级演出道具，甚至可以向公会里的资深演员学习各种你无法获取的技能。”
“同一个公会的成员，如果在同一个剧组中出演，都会出演同一阵营的角色。影视城官方也承认这种合作，在安排角色时会优先考虑同公会成员的需求。”
“如果有公会成员在演出中被其他公会或无公会演员攻击杀害，凶手就会自动登上公会的悬赏追杀榜，任何公会成员打开终端机，都会自动弹出悬赏任务。其他公会成员寻找到凶手，或者与凶手在同一剧组遭遇，顺手除掉凶手为本公会受害者成功复仇，就会获取相应积分以及贡献度的奖励。”
“公会，对在影视城挣扎求生的演员们来说，就是一把保护伞。”
“下雨的时候，别人都有伞，而你没有，你就可能是淋雨然后病死的那位。”
小白脸说到这里的时候，用带着些玩味的目光看向了李腾。
李腾皱起了眉头。
果然是捅了马蜂窝啊！
但他也没办法，是郭志鹏母子先后过来挑衅他，他不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他。
“我们银狼公会不算什么大公会，公会成员也才六百多人而已。公会里跟组级别以上的，也就三百多人而已，大特约的长老也就十几位而已。恭喜你，你已成功进入了银狼公会追杀的悬赏名单，嘿嘿，很快你就会……”
“请停止你的恐吓，回到问题本身的讲述上去。”导演打断了小白脸。
“我这个问题差不多回答完了，公会就是这么一个组织，银狼公会欢迎每位演员的加入。当然，需要象我这样的人介绍，然后通过公会的入会考核才行。”小白脸结束了他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并瞅了瞅眼镜男。
“我的事就拜托老大了！”眼镜男一脸谄媚的表情，很显然，他现在很期待能加入银狼公会。
小白脸的回答结束之后，轮到墨镜女回答的时间了。
由女白领进行提问。
“我想知道的是，我们拍一场戏只能赚到10个积分，运气好的话，能赚到15个积分。但是，这点儿积分吃顿饭就没了，更别说买衣服之类的，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积分降低石柱高度、还有升级之类的，更不可能拿积分去供养什么公会。你们这些成功升级的演员是怎么省下积分做到这一切的？”女白领问了一个她很困惑的问题。
不能升级就只能挣基础积分，挣基础积分就很难有节余，没有节余就升不了级，升不了级还是只能挣基础积分。这一切简直就是个死循环。而且动不动扣罚1000积分，直接变蜡像。
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这游戏的难度也太高了，根本不是一般玩家能玩得转的。
“纯新人挣积分确实很难，除非挑战一些特殊的演出，才有可能从群演中脱颖而出。”墨镜女回答了女白领。
“特殊演出？”
“嗯，新人演出两、三场、最多四、五场之后，影视城可能就会安排一次额外演出的机会。这种额外演出和普通演出的规则不一样，风险更大，但能获得更多的积分。有的额外演出是强制性的，有些是非强制性的，强制性的必须参加，非强制性的可以选择不参加。”
“升级之后就有了更多的赚积分的渠道，能更快地赚积分做到收支平衡甚至有所盈余，我能攒够升级的积分，就是因为参加了几次高风险的演出，并成功存活了下来。”墨镜女回答了女白领。
这个问题难度不高，价值不大，导演只给了墨镜女1个积分的报酬。
接下来轮到高飞向小白脸提问了。
“象你们银狼这种大规模的公会，一起欺负一个新人，这样的规则明显不太合理吧？就没有新人保护之类的？这样下去，新人在影视城还怎么玩啊？”高飞显然是在帮李腾和他自己寻找后路，不然象他们这种人被银狼公会盯上了，一直被悬赏追杀的话，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斗不赢这些老戏骨们。
小白脸犹豫着似乎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在导演的催促下，还是不得不开口了。
“新人保护当然是有的，而且还算不错了。这里的新人定义为未参加公会、且级别在跟组或跟组以下的群演。”
“新人在演出时，如果他所扮演的角色被加入了公会组织的成员所杀，并不会立刻被扣除1000积分变蜡像，而是会被强制参与一次地狱模式的演出，如果能在地狱模式演出中存活下来，就相当于免去了变蜡像的惩罚。”小白脸结束了他的讲解。
墨镜女也很认真地听着小白脸的讲述，很显然，按照小白脸表述中的分类，她现在也属于新人的范畴。
“你的意思就是李腾这次如果不是真鬼，老妖婆是真鬼，他被老妖婆给杀了，不会直接扣积分变蜡像，而是有一次新人保护的机会，会被强制参与地狱模式的演出？”高飞继续问。
“能不能别用老妖婆这称呼？对逝者不尊重。”小白脸对高飞表示了抗议。
“抗议有效，但关于新人保护的问题回答不完全，不予奖励积分。”导演开了口。
“好吧……关于新人保护，我再补充几点吧，就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也说不上来。”
“如果新人参加的是对抗式演出，在对抗式演出过程中，新人和公会成员分属敌对两方阵营的情况下，新人拥有一次自爆的机会。”
“这种自爆仅限于对抗式演出，新人发现胜利无望，可以考虑违反剧情设定，发起自爆强行诛杀在剧情中担任主要角色的敌对阵营公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