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高空

“65302号导演，请你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吧。”1365号监察员说完这几句之后，便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回到了黑色越野车里，越野车发动之后，迅速在街角消失了踪影。
“哼！太棒了！一起设计害死我，现在也一起下地狱吧！我死了，拉了两个垫背的，也值了！”刘恍开口骂了几句。
“别高兴得太早了，上次冯大海也是这么想的，结果……这两位就是不死的小强。”黄讯咧了咧嘴。
“你特么……”刘恍一看到黄讯就有想要暴揍他的冲动。
“别骂人，这场演出是你自己蠢死的，和我没关系。四条罪证，就算有三条被供出来了，你自己不招就不会死，现在你自己把自己蠢死了，别怨天由人，甩锅到别人身上。”黄讯一听刘恍要骂他，先知先觉地把刘恍要骂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老子服了你，算了，没必要不和你这种人生气，你根本就不算人。”刘恍转过了头去。
“看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人，你是人啊？你看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人做的事情？你就是个垃圾人渣，我真是瞎了眼要抱你的大腿，结果差点儿被你害死了，幸亏我聪明，及时把你的罪证供了出来，不然还要吃大亏。”黄讯被骂之后立刻怼了回去。
“我草尼玛！”刘恍终于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向了黄讯的鼻子，砸得黄讯大声惨叫、鼻血狂喷，然后又是一通老拳疯狂地砸向了黄讯的脑袋。
输了对抗赛，被处罚变成蜡像不说，还要保持清醒五十年，刘恍已经绝望到了极致，刚才努力说服自己不和黄讯生气，甚至在言语上都有服软让步的表现，没曾想这个黄讯不依不饶，蹬鼻子上脸，还把他给骂上了！
都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刘恍，此时也不想计较什么后果了，直接出拳暴打起黄讯来。
现场的保安人员连忙冲了过来，迅速制服了刘恍，把他的双手反拷了起来。
黄讯则被紧急送医治疗去了。
……
因为对抗性演出的奖罚被取消，输赢作废，再加上导演被处罚，下一场就要被更换，演出之后的讨论总结也就没有了意义。
蜡封刘恍的仪式也没有立刻举办。
李腾和安娜又要参加明天影视城统一举行的惩罚性地狱模式的演出，当剧组有演员要参与地狱模式演出的时候，蜡封仪式会被延后，延长到地狱模式演出结束之后，在地狱模式中受到惩罚死亡的同剧组演员，将会一起进行蜡封操作。
有剧组成员参与了地狱模式的演出，同剧组其他演员在这期间将会滞留在影视城，全程观看地狱模式演出的直播，直到地狱模式演出结束。
期间影视城会提供免费的住宿，但饮食自理。
这意味着全体剧组成员今天又不用返回他们居住的石柱了，可以在影视城里尽情放松一天了。
李腾原本账户里有53个积分，这场演出不扣积分，发放了10个积分的薪酬，而且不用偿还借款了，这让他账户里的积分达到了63个。
李腾现在不用操心晚餐的事情。
中午打包了很多食物暂存在咖啡馆里，足够他吃上几顿的了。
当然了，还要分一些给兔子少女。
其他人演出结束之后，都按级别得到了不等的报酬奖励，就算积分最少的黄讯，也有十几个积分可以兑换食物了。
刘恍殴打黄讯，被看管了起来，再加上他没有积分，这两天只能饿着了。
……
吃过晚餐，剧组成员们在酒店附近闲逛。
还是只能挂挂眼科。
众人在街上闲逛着的时候，看到导演和上次一样，带着两名保镖进入了酒店。
原本和众人一起闲逛的李腾，又一次尾行在了导演的身后。
“你们说，导演会让他进房间吗？”安娜看着李腾的背影向同行的几人聊了起来。
“上次没让进，这次可能会让他进去吧？”高飞想了想回答了安娜。
“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导演爱上李腾反正是实锤了，为了他，导演甚至不惜被影视城惩罚，真是让人没想到啊！”艾莎感叹了几句。
“嗯，估计今晚他不会回去陪高飞了，要好好报答导演的恩情了。”安娜瞅着李腾的身影消失在了酒店里。
“安娜你是不是吃醋了？”艾莎笑了起来。
“我和他之间是很纯粹的友情，或者说，更象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情谊，你们不要瞎猜。”安娜摇了摇头。
“谁信呢？”艾莎又笑。
“信不信无所谓，我反正是怕了他了，如果我能活过这次地狱模式，下一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回这个剧组了。”安娜摇了摇头。
“你要离开啊？”高飞有些不舍的语气。
“我本来这一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是我新换的剧组出了事，演出取消了，影视城强迫我返回原剧组，不然打死我也不回这里来。这回来了可好，又要下地狱了。”安娜叹了口气。
“别担心，你们命硬，死不了的，而且他肯定会出手救你的。”艾莎安慰了安娜几句。
“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运的，我预感我是活不过这次地狱模式了，这条命是他救的，这次可能要还给他了。”安娜仰头看了看天。
“别给自己立flag。”高飞劝了安娜一句。
“你们会一起活着回来的，一定要努力活着回来，我们都等着你们呢！”艾莎也安慰着安娜。
兔子少女听着众人的对话，一声没吭，她初来乍到，对很多情况都不了解，也插不上话。
……
酒店房间门口。
和上次一样，距离房门还有五米远的距离，站在门边的两名保镖就向李腾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导演！我是李腾啊！”李腾向正在打开房门的导演喊叫着。
“你有什么事？”戴着面具的导演冷冷地问了李腾一声。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李腾向导演提了出来。
“把他扔电梯里去，别让他再到这个楼层来。”导演向身边的两名保镖吩咐了几句。
“别啊！我只是想感谢你，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没别的意思。”李腾连忙解释。
“不必了，别自作多情，我并没有特别照顾你。”导演回绝了李腾，伸手拉开了房门。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李腾迟疑了片刻，站在走廊里唱起了歌来。
声音低沉、沧桑，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情感拿捏得非常到位。
正准备进门的导演站住了。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听李腾把整首歌都给唱完了。
“打扰了。”李腾唱完之后，转身准备下楼去了。
“你进来吧！”导演走进了房间，但房门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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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栗高空 第103章 只看到了表象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这次的马屁终于拍对地方了。”李腾心中暗喜，连忙跟着导演走进了她的房间。
这是一个商务套房，外面是会客厅，里面才是卧室。
导演进门之后，让两名保镖也跟了进去，她在里面的沙发上坐下之后，两名保镖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
李腾进去之后，导演让保镖拿了张椅子放在了茶几对面，示意李腾坐下。
和想象中还是有一些差距啊！两名保镖不走的话，这感情没办法增进。
李腾四处瞅了瞅，并没有立刻落座，而是走去桌边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导演，一杯留给了自己，这才坐了下来。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导演的语气仍然很冷淡。
而且，面具也没摘。
“想谈谈这两次演出的剧情，我对《潜伏战狼》的剧本很感兴趣。”李腾当然是投其所好。
他跟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位导演油盐不进，想和她套近乎非常难。
但是，聪明的李腾还是发现了突破口。
那就是最近拍的这两幕戏。
这个所谓的《潜伏战狼》
《潜伏战狼》这两幕戏和前面几幕戏不太一样，前面两幕戏感觉着似乎就是模板化的剧本，从影视城拿来的简单模板，在里面稍作调整就行了，里面的角色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潜伏战狼》不一样，里面有人物，有剧情，有故事背景，甚至具体到每个人，比如安娜，她家庭富裕、出生于资产阶级家族，但是却爱上了一名很有才的普通编辑唐纳。
唐纳才貌双全，几乎所有的女人都爱他，连男人也仰慕他。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幕剧情，编剧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很多，而且从这两幕剧情里，基本上可以把这个无比狗血、矛盾重重的故事给完全推演出来。
李腾深度怀疑这个剧本的编剧就是导演本身，是她在空闲时间里自己编写出来的作品。
先前李腾只是怀疑，但是当李腾在走廊里唱那首歌，打动了导演之后，李腾已经可以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这个剧本，应该就是导演亲自编写的。
男人编写的谍战剧，一般都会把重点放在敌我斗争的紧张刺激上面，还有革命的热血上面，情节相对会比较正常。
但女人编写的谍战剧，往往都会写偏，大量的笔墨用在毫无意义的感情琐事上面，甚至还会出现一些男男情节。
而导演显然对自己编写的这个剧本还比较满意，而且还比较用心，为了在短短的时间里表达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惜给每位演员都配上了她认为比较合适的音乐。
她希望表达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传递她想要传递的情感，并且希望演这场戏的人、以及可能有的观看这场戏的人，能体会到她想要表达和传递的一切。
可惜，一般人并不会注意到这些。
想进入她的心，就要首先从她的作品入手。
读懂了她的作品，才能读懂她这个人。
一旦破了她的心防，或许他可以从她这里套问出很多，他原本不可能得到的关于影视城的资料，对他未来在影视城里的生存和发展会大有好处。
……
“你对……《潜伏战狼》的剧本有什么看法？”导演果然没有拒绝李腾的这个话题。
透过面具的眼洞，可以看到她此时的眼神变得温和了很多，可以想见，她对这个话题有兴趣，而且很想听听李腾对她这个剧本的具体看法。
“剧本是影视城统一提供给你们的吧？”李腾故意往歪处扯。
“是的。”导演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了李腾。
“这个剧本超烂，简直烂到了没下限，无论是情节、还是配乐，用‘狗血’这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它烂的程度，简直是世所罕见超烂剧本。”李腾看着导演的眼睛，观察着她此时内心情绪的变化。
果然，导演眼神大变，目光里对李腾充满了敌意，透过她的眼神，李腾可以体验到她内心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不用说了，这个超烂的剧本，确实出自她的手。
而且很可能是她的处女作。
第一次用自己编写的剧本拍戏。
对一名编剧来说，自己编写的剧本，就象自己的孩子一样。
当着一名母亲的面，说她的孩子多丑、多怂、多差、多烂、一无是处，母亲肯定会暴走，甚至和你拼命。
虽然这个孩子确实很丑、很怂、很差、很烂，而且一无是处，但因为是她生的，她就不能容忍别人对这个孩子的任何指责，哪怕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孩子的诸多缺点。
“只是，这一切都是表象。”李腾继续说了下去。
“对一般人来说，这个剧本看起来似乎很烂，烂到了没下限，甚至觉得它很狗血，但是，他们只看到了表象。”
李腾既然是来拍马屁的，当然就不能骂别人的孩子丑，哪怕它是真的丑。
但是，夸别人的丑孩子也是要技巧的，特别是夸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孩子，说他长得很漂亮，就需要更高的技巧了。夸的技巧不到位，被别人看出来同样会起到反效果，别人会认为是讽刺。
“哦？怎么说？”导演的语气很冷。
“举个例子吧，不知道导演你有没有看过星爷的《大话西游》？”李腾问了导演一句。
“看过。”
“星爷的《大话西游》当初公映的时候，观众的反应非常差，被认为是一部超级烂片、无厘头闹剧。票房惨败，甚至在内地被评为当年的十大最差引进片。很多排着长队买电影票的观众进场后，不等结束就骂骂咧咧大呼上当，中途退场。”
“但是，《大话西游》在全国电影院发行失败后，拷贝传到了京城电影学院，这部荒诞不经的另类版《西游记》，在这所专业大学里一上银幕便博得满堂喝彩，其巡回式的结构、被演绎成反叛性格的剧中人物、另类的爱情故事，被新一代准专业人士们高度赞赏，甚至《大话西游》中的对白都被奉为青年时尚的《圣经》。”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为什么如此经典的影片在当初上映时被骂成烂片？”
“是因为看的人层次太低，智商太低，看不懂星爷想要表达的意思以及他想要传递的情感。”
“导演你的这部《潜伏战狼》，水准和当初的《大话西游》在一个层级上，而在情感表达上甚至还要高出一筹！觉得它烂的人，是因为不懂它，只看到了它的表象，没有看到它更深层次的那些东西，那些编剧想要表达的意思和传递的情感。”
“而这些，需要一个人静下心来慢慢体会才行。”
“这个浮躁的社会，愿意静下心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对了，《潜伏战狼》的编剧是谁？有没有机会向我们引见一下？我很想认识一下这位优秀的编剧，如果能亲自和她聊聊就更好了。”李腾一番长篇大论之后结束了他的马屁。
结束马屁之后，李腾连忙喝了口茶，以掩饰自己说了这么多违心的谎话造成的各种不适反应，比如恶心、呕吐之类的。
“这个，不太方便，不过据我所知，这位编剧在现实世界里就有一些很不错的作品，《潜伏战狼》这个剧本她也确实很用心，原著有十几万字，想给影视城请影帝级别的人物拍一部真正的大片来的。可惜影视城剧本发行部人员没眼光，没有采纳这个剧本，所以我只好……所以只好委托我先拍两个小场景试试，看这些精彩的片段播出后，能不能引起影视城的注意。”导演一副郁郁不得志的语气。
李腾的马屁拍对了方向，把导演的话匣给成功打开了。
“影视城那些人真是没眼光！这么好的剧本他们读不懂！唉！真是太可惜了！太让人遗憾了！”李腾一脸很惋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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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栗高空 第104章 弦断有谁听
“影视城就是这样，和我们原来的那个社会一样，阶层分明。那些培养出影帝影后的大导演，他们在影视城的权限就很大，可以挑选剧本、挑选演员、拍摄完整的大片。我们这些底层的小导演，只能拍一些毫无意义的临时场景。”导演吐槽了起来。
“他们没选用你的剧本，是他们的损失，这种艺术级的作品，他们那些俗人也欣赏不来。我在演绎唐纳这个角色的时候，伴随着那些台词、剧情和音乐，真的就融入到了他的思想之中，仿佛整个人回到了那个年代。”李腾继续感慨。
“嗯，你很符合我心目中唐纳这个角色的人选，可以说是很完美地吻合，在你演他的时候，我眼前出现的仿佛就是他。”导演谈起剧情之后果然情绪很投入。
“对啊，象我这么帅、又充满智慧、而且正直、诚信、阳光、乐观、坚强、勇气过人、正义感十足，确实和唐纳这个角色的设定很吻合。”李腾点了点头。
“不，我是说唐纳在原著里是渣男这一点。”导演纠正了李腾。
“咳咳……唐纳很渣吗？我不觉得啊！他对安娜一往情深，即使是过了十年，他的爱都依然没变。那首《十年》真的与他们很相配，特别是十年后，他和安娜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仿佛穿越了时空，在灵魂上与唐纳完全合体了。我能体会到他当时内心的痛苦、那种痛彻心骨的痛苦，他不是不爱安娜，而是为了革命事业，不得不放弃了一些东西。”
“当时的配乐，简直神了！他们擦肩时，配的音乐是‘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而当他们擦肩而过之后，配的音乐是‘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简直直达内心、触及灵魂，这么深刻的故事，配合上革命教育意义，编剧融合得如此完美，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剧本太爱了！真想它有一天能真正拍成大片，如果能让我在里面演唐纳就更好了。”李腾继续不着痕迹地拍着马屁。
“也许吧，听你这么一说，我会继……我会让编剧继续完善剧本，争取有那么一天吧。”导演苦心编制的剧本得到承认果然心里很高兴。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李腾连忙趁热打铁，表示只有自己是导演的知音。
对付文艺女青年，最好的办法就是诗和远方。
“你好象会背很多诗？你以前从事过文学方面的工作吗？”导演不自觉把话题转移到了李腾的身上。
“这些诗都不是刻意背的，都是在看过之后，觉得意境很美，多念了几遍、多感悟了几次，不自觉就背下来了。”李腾笑了笑。
“那你还真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做群演可惜了。”导演嘀咕了一句。
“你身边缺不缺编剧？离开这个剧组之后，要不带上我？我给你做个编剧打打下手之类的。”李腾顺势向导演提了出来。
“这个……我级别太低，没有这个权限。”导演摇了摇头，她伸手拿起了茶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戴着面具，只好把茶杯又放下了。
“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是影视城的规定吗？”李腾继续套近乎。
“因为……长得丑。”导演当然记得上次李腾在飞机上说过的话，印象非常深刻。
“怎么可能呢？我只能看到你的眼睛，你的眼睛长得很漂亮，让人看到就有种心动眩晕的感觉，眼睛长得这么漂亮的人，是不可能丑的。”李腾继续拍马屁。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话的吧？”导演哼了一声。
“我从来没对安娜、艾莎、黛西她们说过这种话，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李腾有些伤心的样子。
“确实，你对她们的心思……就是骗她们用积分给你买吃的，倒没看到你对她们有什么别的想法。”导演点了点头。
“那不是骗，我前几场确实没有积分，肚子又饿，没办法。”李腾尬笑。
“说吧，找我聊了这么半天，想要什么好处？”导演似乎准备强行结束和李腾的交谈了。
“没有想要什么好处，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受了处罚，会不会不开心，所以想和你聊聊，毕竟这一切是因我而起。”李腾摇了摇头。
“你不用自责，我受处罚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只是看不惯那医生的做法，所以才花积分帮你兑换了那张同伴卡当成你的奖励。”
“导演可以花自己的积分给演员一些特殊的奖励？”
“是的。”
“你花的是自己的积分啊……”
“你说呢？”
“这次你真的帮了我的大忙，我不知道我能怎么感谢你，反正，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只要我没死，我以后肯定会报答你。”李腾向导演做出了承诺。
“不需要你的报答，我说了，我做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受处罚也与你无关。”导演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我争取能一直活下去，活到成为影帝的那一天，如果我成了影帝，我一定会要求你做我的导演，然后把这个剧本完整地拍摄出来，让这部电影成为影视城里的经典。”李腾改换了说法。
“希望吧。”导演这次没有拒绝，看起来她确实很在意她的作品。
“对了，你是怎么成为影视城里的导演的？你们当初进来的时候，应该不象我们直接出现在石柱顶上吧？”李腾借机问了个普通群演们永远不可能知道答案的问题，通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可以管窥影视城的来源的庞大冰山一角。
“我直接出现在导演培训学校……规则限定这些是不能说的，你不要问。”导演说了半句又停了下来。
“好的，影视城的监控估计无处不在，随便说的话都有可能被记录下来。”李腾向左右四周瞅了瞅，然后又瞅了瞅那两名面无表情的保镖。
“时间不早了，我有些累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地狱模式的演出要参加。”导演下了逐客令，看起来她应该是想和李腾多聊一会儿，但又怕聊多了之后违反影视城的规则。
“明天，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李腾叹了口气。
“别这么悲观。”
“上次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这样的奇迹不可能出现第二次的。”李腾是真的没信心。
“早些解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导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