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温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爱哭的小魔王
小孩子的骨骼毕竟不像成年人,如果一直用力拉着的话怕是会脱臼。
虽然她也知道越泽已经有五岁了,而且身体也没那么脆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会担心。
“知道啦,妈妈。”温越泽乖巧的放慢了速度,眼睛里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苏昕冉见他如此乖巧,也是欣慰的弯了眼眸。
可刚露出笑意,就听到旁边的温元洲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嗤笑。
苏昕冉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就看到他眼眸冰冷,只是咧了咧嘴角,注意到苏昕冉的视线之后便转头看向了她:“看来苏小姐还是挺喜欢小孩子的是吗”
苏昕冉嘴角的笑意立刻僵硬下来,她勉强的笑了笑,没有作答。
“爸爸怎么问这个问题,妈妈当然会喜欢我啊!”温越泽笑眯眯的转头看着温元洲。
“是吗”温元洲笑笑,“那你觉得爸爸爱不爱你呢”
“当然爱啦,爸爸也超级爱我的!”温越泽猛地点了点头,又看向苏昕冉,“妈妈我跟你说哦,在找到你之前,爸爸把我照顾得可好了,小朋友们都超羡慕我有这样的爸爸的!”
“那,那就好呀。”苏昕冉点点头,只是嘴角的笑容仍旧僵硬。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苏昕冉和温元洲两人。
她不能确定。
“我没……”苏昕冉下意识的反驳,可又想到自己回来的确是想孩子的,反驳了一半便没有再反驳下去。
甚至有些不敢想。
“怎么了当初那个苏昕冉去哪了现在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了吗”温元洲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烟雾袅袅中他的笑意也变得朦胧起来,“也对,你拿什么来见我”
温元洲的声音低沉,可一字一句都像打在苏昕冉的心上一般。
“慢点越泽!”苏昕冉着急道。
芙素看到两人一同回来的时候,惊讶的完全合不拢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苏昕冉,仿佛她是什么异类。
苏昕冉局促不安的坐在温元洲对面,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苏昕冉朝他挥了挥手:“啊,明天……明天见。”
温元洲斜睨着她,见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加扩大了,却也更加冰冷了。
在他看来,苏昕冉仍旧是没有资格做他孩子的母亲的,哪怕她就是越泽的亲生母亲。
……
“我和……她有事要说。”温元洲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出“你妈妈”这三个字来。
x餐厅包厢。
苏昕冉一抖。
说完他朝着苏昕冉眨了眨眼睛:“妈妈,明天见!”
“苏昕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这次回来,又有什么目的”温元洲放下茶壶,哪怕包厢里开着暖气,可他的目光钉在她身上,让苏昕冉觉得那股寒气从心底一直弥漫出来,冷到牙齿都要打颤。
苏昕冉绷紧了身体,看向身旁的男人。
反正这里有先生,先生会解决的。
“那爸爸你去哪里妈妈呢妈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温越泽着急的道。
芙素着急的想要去追温越泽确保他不会摔倒,又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苏昕冉,最终还是决定去追着小少爷。
“知道啦妈妈!”人已经跑不见了,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大声的传到了下边的人的耳朵里。
温越泽还想撒娇,可他转了转眼眸,顿时又笑开了,乖巧的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回房间写作业,爸爸你晚点回来也没关系的!”
明天,她还能见到他吗
苏昕冉闭了闭眼睛,还是跟着出门去了。
温元洲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他转头看着苏昕冉,扬了扬眉毛道:“走吧,苏小姐。”
温元洲松开温越泽的手,轻轻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向芙素那里:“越泽你先乖乖的跟着阿姨,先去写作业,然后七点记得要吃饭,不用等我。”
男人的侧脸雕塑一般,经过岁月的打磨,除了变得更棱角分明之外,岁月其实在他身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痕迹。
“你以为五年,能淡忘掉很多事是吗”温元洲冷笑道,“是啊,的确是能忘掉很多,可是再怎么记性不好,我也不会忘记你做过的那些事情!”
三人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了温家。
苏昕冉有些尴尬的笑着朝她颔了颔首。
苏昕冉抿着嘴唇不说话。
“有越泽的事,我承认我也有份,可是你做出的那些决定,你有考虑过越泽吗我不觉得我做的事心狠或者是怎样,因为,一个连孩子都能出卖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母亲!”
温越泽得到了母亲确切的回答,立刻笑得更加开心,转身便跑上了楼。
第86章 你好自为之吧
第86章 你好自为之吧
苏盺冉垂着眼眸完全不敢看他。
当初的事,她完全没办法反驳,错了就是错了。
温元洲见她总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即使说也只是说了两个字就没有了下文,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一股无名火腾的从心底冒出来。
他很不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
“说话,你是哑巴吗”温元洲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你以前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怎么现在变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顿了顿,他低低的笑道:“也是,你有什么资格说呢”
苏盺冉有些受不了他冷嘲热讽的样子,憋了很久还是低低的道:“我知道我有错,可是……”
可是什么呢
她又沉默了下来。
温元洲站起身来缓缓走近她,带着强大的压迫。
苏盺冉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摒住了呼吸。
“怕我”温元洲看她的样子便从鼻腔里哼出笑来,“你以前怎么不这样呢我记得你来找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畏首畏尾的。”
“温元洲,我只是,我只是想见见孩子而已。”苏盺冉攥了攥拳头,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是故意要回来的,是接到了交流邀请,我才回来的。”
“哦。”温元洲点点头,“也就是说,孩子只是你顺便来看的对吧真狠的心呢。也是,毕竟你离开五年了都没有想过回来,又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因为想要见孩子才回来的呢”
他摇了摇头,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盺冉看着温元洲,有些恍惚的想,可能这才是温元洲真正的样子吧。
冷漠,又总能戳中别人的致命伤。
以前的温元洲,为什么会是那样子的呢
她何德何能,能看得到温元洲那样温柔的一面
苏盺冉看着温元洲,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言语。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哪怕是生气,温元洲对她,还是和对别人有着区别的。
温元洲被她盯得有些发毛,移开了视线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不让我见孩子的吗”苏盺冉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我偷偷摸摸去见的时候,你不是很快就知道了吗我很害怕你会不让我见他啊。”
“我是因为什么回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都是会来看孩子的,我忍了五年了才敢趁着有正当理由的时候回来,这样也不行吗”
“我不回来看,你说我狠心,我回来看了,你却又说我没资格。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苏盺冉也是没有办法了,她心里其实很委屈,可是因为那些事的确是她做的,所以她也没有资格去辩解什么。
只是他的态度让她实在感到伤心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把情绪都倾泻出来了。
明明包厢里有着暖气,可苏盺冉的脸色仍旧是苍白的,就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眼角有一抹红,整个人看上去就跟只兔子似的那般无害。
温元洲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眼神复杂,漆黑的眼底是幽幽的蓝,像深海的波澜。
“如果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最叫我满意。”温元洲冷冷道。
苏盺冉怔住,那双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
温元洲见她放空的眼神,顿时心绪又混乱起来。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
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欺负了她的坏事一般,让她委屈得不行。
偏生那双眼睛又生得极无辜,睫毛像蝶翼一样,眨眼睛的时候仿佛羽毛扫过心底,眼睛又大又亮,总是像含着泪水一样泛着盈盈的波涛。
当初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哪怕她还是“苏宸”,他就已经拿拥有着这双眼睛的她没辙了。
没想到她生下越泽之后,越泽的眼睛却生得和她一模一样。
虽然越泽这样生得也是极好看,可看着自己的脸配上她的眼睛,每次看的时候都觉得还是怪怪的。
每次一看到越泽的眼睛,就会想起她。
如果每次越泽一央求他什么事的时候,被那双和她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就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每次都这样。
他自欺欺人说自己已经忘记了苏盺冉,其实不是这样的。
因为越泽身上有她的影子,所以看到越泽的时候,就还是会想起她。
温元洲觉得自己真是变得不像自己了,五年过去了仍旧一点长进都没有,只要遇到苏盺冉或者与她有关的事物,他就完全没办法冷静的处理。
哪怕自己再怎么自欺欺人,再怎么戴上冷漠的面具不停地去打击她,可终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苏盺冉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从他口中说出来这样伤人的话语,竟叫自己心疼成这样。
心脏隐隐约约的翻搅着,可她的身子却完全没办法动弹。
原来自己对他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到这样的程度了吗为什么之前她自己从来都没有察觉到呢
他居然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她最叫他满意。
也就是说,他排斥着和她有关的一切,除了孩子。
不对,孩子都还是意外的结果,如果不是那一晚她误打误撞闯进了他的休息室,他应该会和喜欢的女孩子一起结婚,然后再诞生爱的结晶。
越泽,算什么呢
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父母和苏家她是没有亏欠了,可是她却对不起她的孩子和温元洲。
自己不能再心软了,明明不应该这样才对的。
“温元洲,我只是想跟你解释当初的事情,如果你听了的话,就一定能够理解我的……”苏盺冉慌乱的道,“我知道我那样做不对,可是我是真的没办法……”
“温元洲……”苏盺冉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我说……”
五年前被她骗的还不够少吗还要吃多少亏才肯清醒
“够了吧。”温元洲冷冷清清的声音在她慌乱的解释中缓缓响起。
“好,那不送了,我先回家了。”温元洲点点头,朝她挥了挥手,转身去拿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顿了顿又道,“毕竟,看不见我的话,越泽会睡不着的。”
苏盺冉垂着头:“温元洲,那你叫我出来,是想要跟我谈什么呢只是想要挖苦我,对我冷嘲热讽吗”
“够了,到此为止吧。从今之后,不要再去见越泽了。我想,如果越泽知道他有你这样的妈妈,应该也是会很难过的吧”
见温元洲就要去扭开包厢门,苏盺冉突然喊道:“等等!”
温元洲抬起手制止了她的话,他弯下腰来和她平视,眼眸冰冷:“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他说完这些话,站直了身子,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打开了包厢门,长腿迈了出去。
“温元洲。”苏盺冉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匆匆走向他,仰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温元洲道,“我不会再因为你这样而可怜你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会觉得,你真虚伪。”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多看看越泽。”苏盺冉道,“以前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是我……我也一直在受着煎熬,我这么说吧,我不是真心想要把越泽……”
只不过是不得不去担负起来的责任和义务罢了。
“你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温元洲没有看她,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温元洲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你又要做什么”
温元洲再次停下,这次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道:“放手,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手来碰我。”
苏盺冉咬了咬嘴唇,连忙跟上去扯住了他的衣摆:“温元洲!”
苏盺冉攥着拳头的手骨节都开始泛白,她艰难的道:“温元洲,你不要再说了。”
“对啊。”温元洲道,“不然呢你以为我想跟你谈什么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五年来有没有被自己的良心折磨得睡不着觉而已,没想到,你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更何况,”温元洲转过身来,眼眸冰冷,“你觉得,你这迟到了五年的解释,有任何意义吗”
苏盺冉仍旧拉着他的衣摆,声音戛然而止,眼底是化不开的浓稠无措的绝望。
“话就说到这里,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了,苏盺冉,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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