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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大佬你崩人设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柒条鱼尾巴
隐形大佬你崩人设了
作者:柒条鱼尾巴

冰寒末世混迹十数年,简宁回到四季分明的年代,睁眼一地贫瘠,还接到一通知,恰软饭的未婚夫发迹要退婚。简宁“哦,可以的,人滚粮留下。”那啥,这位窄腰肩宽、腿长二米八、坚毅俊朗的男人是你未来丈夫,麻烦你签收一下。友情附赠一句良言,上一世你活活把他作死了,他可能不咋待见你。建议你洗心革面,静影沉壁丹心映皓月。简宁捧脸惊悚不是我,搞错了!亲亲,这边建议你顺应天命。就不!我是不一样的烟火,我要开拓地图,发展农业囤粮,爱谁谁!简宁身上最明显的优点,挣钱屯粮史上第一。他猜,她上辈子肯定是一只小松鼠。





隐形大佬你崩人设了 第一章 我,来啦
乌云裹挟着惊雷闪电,轰隆隆的雷声似在人耳边炸开。
顷刻,暴雨噼里啪啦往下砸,骤雨抽打地面,溅起泥灰。
雨势汹涌,迷潆一片,湿漉漉的水雾气笼住整座山村。
村委猪栏旁,探出几个妇人的脑袋,扯开嗓门吼:“桂花,大英子,翠儿...…下雨咧,收衣服咯。”
雨声,风声,人声...…宁静乡村嘈杂声顿起。
村东,一幢低矮土屋后角园,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扒开遮盖土窖的黄荆条钻了出来。
少女身形狼狈,双手紧紧搂住一坨鼓鼓囊囊的花袄子,乱蓬蓬的脑瓜子上面荡漾了几根枯草踉跄站定。
一股山风迎面刮来,雨水倾斜,衣裳洇湿大半,冷风呼啦啦往人衣襟里灌,简宁不由抖了个寒噤,疾步避到屋檐下。
窄窄破旧的屋檐在泼天大雨下形同虚设,简宁粗略扫一眼周围环境,顺着墙根抬脚摸到前屋门。
手肘顶开木门,跨入。
室内光线昏暗,她似乎对黑暗习以为常,掩紧房门循着记忆,稳稳当当摸到灶膛,将手里的包裹揽在怀中,矮下身捡起柴火在灶孔里架起三角形,而后熟练地卷起一团茸草,刺啦划燃火柴。
草团子轰燃,半空中窜起一抹火苗,茸团落入灶孔,火光舔舐而上,柴禾迅速焚燃。
火光映照,暗沉房舍暖光铺陈。
长期生活在雪窖冰天的世界就养成了习惯,无论身在何地,但凡条件允许先燃火吸汲温度保暖。
干柴噼啪燃烧,室内温度逐渐攀升,有了安全感,简宁舒了一口气,这才有空摊开花袄子,细细点数搂回来的红薯,足足有十一个咧。
个头还不小,特意挑了最大的捡。
粮食与火同等重要。
甫一落地,睁开眼就看见半窖子干货粮,简宁实以为在做梦。
懵兮兮好一会。
啥梦,也太美好了吧,蚂蚁掉蜜罐了。
第一反应,管他是不是梦境,吃饱再说。
于是,简宁就着泥生啃了五六根红薯,餍足饱嗝一打,小嘴一抹才察觉后脑勺生生疼。
抬手一摸。
摸了一指尖的血。
梦境过于真实!
接着,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乱哄哄挤进脑海。
竟不是梦!
这具身体撞在土窖石陵子上,嘎嘣走了。
咔嚓她来了。
从天寒地冻哈气成霜的冰川时期回到四季分明的年代——一九七四,重生在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庄户女孩身体里。
面对家徒四壁一地贫瘠的状况,调个人指定哀嚎丧气。
但简宁不会,于她而言,俨然踩了大狗屎运。
幸福的滋泡。
试试在雪虐风饕,一年四季只有寒冬,日常零下五六十度的恶劣环境下苦苦求索生存十几年,自能深切体会,茅草土屋、农村算什么……根本不具可比性。
如今坐拥半窖粮,简宁也不吝啬了,喜滋滋挑选出三根胖嘟嘟的红薯埋在柴灰下。
等会就可以享用香喷喷的烤红薯啦。
穷儿乍富啊!
扒开红薯撕了皮,里面金黄的红薯肉软糯糯甜滋滋,咬一口味蕾就受到了极大的满足,简宁蹲在灶膛前,腮帮子一鼓一鼓,鞋尖欢快地磨蹭地面。
填饱肚皮,简宁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饱暖思瞌睡,准备就近靠在柴禾堆里眯一觉养养精神。
灶膛余热袅袅,暖和。
刚才抬脚挨个视察了整栋屋子,两间睡房均是冷冰冰的木板床没有火炕,这里农村不搭炕也不建火墙,冬日烧炭盆取暖。
伴着炭火残温,简宁乐滋滋抱着红薯舒适入睡,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乍起脚步声,简宁警觉惊醒,立即坐直身体,手握一根粗木棍竖耳倾听。
须臾,木门笃笃扣响:“宁丫头,你奶叫你去正房商量点事。”
简宁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隔着门缝往外窥看。
倾盆大雨停歇,毛毛细雨密密斜织。
门口妇人戴一笠草藤编织帽,简宁提防辨认,是原主三娘。
半天无人应门,简家三媳妇抻抻脚丫子,搁门槛上刮了刮鞋底的湿泥块,嘴上嘀嘀咕咕抱怨:“死丫头,会享福,青天白天怕不是在家睡大觉。”
谩声叽咕一句,加重力气咣咣拍了几下门:“宁丫头,开门呐!我知道你在家,睡死啦。”
“三娘。”棍子搁门角,简宁抽掉门栓子,开门。
门开,刘桂兰拿眼瞥人,瞅她蓬头土脸的样,明显刚睡醒,撇撇嘴刺道:“宁丫头好福气啊,上头没长辈,下头无儿儿女,孤寡一人,日子过得清闲,哪像我们下雨天都不得歇,搁家纳鞋底打草垫子,瞧瞧我这双手哟....”
“有事?”简宁眸色微沉,神情不耐,有事说事,咕叨半天不讲正事。
“你奶找,快点儿地。”刘桂兰恼她打断自己,扭过身又一阵叽咕:“真把自己当大佛了,要人三请四请。”
简宁充耳不闻碎碎念,抄着小手儿慢慢悠悠往正院走。
现今属于她名下的三间泥坯房是老房子拆旧剩下的,新院子就建在老泥房旁边,两院之间竖了堵竹笆墙,上面糊着黄泥巴,中间挖了道门洞,供平时两家人进出。
乡下一般老人在不分家,为什么说是两家人呢,这不因为去年春这具身体的爹与人争执,不小心给人整成重伤,被发配到农场劳动改造去了。
爹劳改,娘守不住,没多长日子麻溜二婚。
头上大姐、二姐嫁人,二房就剩了两个丫头片子,不顶用光霍霍粮食,其他几房颇有微词,心里疙疙瘩瘩总闹腾,家不宁不是事,凭白招人笑话,一大家子几琢磨,由简家老太太做主单单将二房分了出来。
简老太太一共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
简宁爹简振军排行二,相貌生得五大三粗,性子一根筋,笨嘴笨舌不讨喜,娶个媳妇呢又接连生四个丫头片子,早些年简振军又做了件在老太太看来大逆不道的事,家庭地位略堪忧。
两个姐姐前两年相续出嫁,也幸亏嫁得早,要不正如她三娘背地里嚼嘴那般,有个劳改爹,坏分子打底,只能砸手里嫁不出去,或给人续弦,或嫁个瘸子歪嘴。
想聘好人家趁早打消念头。
当下多讲究家庭成分啊!
这也是几房执意要把二房甩出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怕坏了自家儿女姻缘。
大姐、二姐嫁人,娘二婚,二房只剩简宁和她三姐。
分家时得了一堆破家什旧瓦罐,外加两袋子粗粮,一分钱没落着,粗盐巴都吃不起,她三姐一咬牙,秋收一过便随村里的壮劳力去了关岭县修水坝建水电站。
简宁可谓是一来便称孤称寡,一根独瓜藤代表二房一家。




隐形大佬你崩人设了 第二章 悔婚
一场大雨过后,天空明净得一尘不染,空气清洌。
呼吸间满是湿润的草木清香,贪婪吸食几口新鲜空气,简宁盘算着年关将至,得去把二姐接回来。
回来也甭去了,建水电站活计重,遭罪劳苦,活活把女娃当牛使,简宁不落忍。
心绪转悠一圈,接二姐的事简宁安排到两天后,下了雨山里长蘑菇,明天上山采几篮子蘑菇,再套只兔子,等二姐归家,蘑菇兔肉炖一锅好好给她补补身体。
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见天干那么重的活儿身体哪遭得住。
这头想着事,脚下淌过泥泞水洼到了正院。
扶在门框上脱了鞋,简宁慢条斯理刮干净鞋底的泥块子,又在草垫子上蹭了蹭,撩开门帘子进屋。
帘子一晃动便吸引了全屋人的目光,简宁淡然自若越过火盆,先问候老太太,再与一众叔伯婶婶打过招呼之后,视线落在老太太身上,问:“奶,你找我啥事?”
堂屋最深处用石头垒了个框架,上面横搭了块木板子,冬日铺着一层厚厚的草垫,平时家庭会议,唠嗑啥的一大家子就在上面打堆排排坐。
简老太太端坐正上首,背部倚靠着墙,几个儿子分别坐两边,地上燃了两个大火盆,一群儿媳儿孙坐火盆旁。
很有三堂会审的仪式感。
“坐下说。”老太太眉眼不抬稳坐泰山,静候一会孙女撒泼。
老太太笃定简宁不是对手,那些打滚撒野的招数都是跟自己偷师学来的,祖师爷在上小猴孙蹦不出多大水花。
简宁从善如流搬来矮凳子挨火盆坐下。
盆里炭火旺旺燃烧,简宁挪挪凳子挨火盆更近一些,伸出手掌搁火盆上翻覆取暖。
水磨村前有绵恒不绝的大山,后有高低起伏的小丘陵,丘陵地带长满耐烧的黄荆条,水磨村最不缺的就是柴了,这一点深得简宁喜欢。
简宁贪恋温暖,也不吭声,敛着眸只管烤火,浓密睫毛下一双黑眸幽深静谧。
一时间屋里竟是静默一片,只有火盆时而溅起一抹火星。
老大简国强撩起眼帘望向简宁,心中实感骇怪,平日咋咋呼呼的侄女今日竟如冬季冰下河流,沉静无声。
其他人差不多抱着同样的疑惑。
摸不准简宁在搞什么名堂。
老太太咳了一声,斜角瞥眼撩大儿媳,示意她引个头。
曹凤珍心下直叹晦气,又不得不开口:“宁丫头啊,今儿叫你来还是那个事,昨儿晚我往许家探了探口风,许婆子生是不认账,说早年的口头应承不作数,他们许家打死不能入赘丢老祖宗的脸,你看....”
这话真真惹人发笑,曹凤珍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起因是怎么回事呢,说来话长,简家二房媳妇一连生三个女娃,杨贵英生简宁那会险些难产一尸两命,幸好后来有惊无险。
简振军心疼媳妇,便和自家老娘谈判,他们二房不打算继续生娃,要把他家宁丫头当儿子养,长大招个婿。
当场给老太太气得心肌梗塞,冷脸子摆了几个月,各种难听威胁的话说尽,二儿子死活不松口。
时间一长,老太太没招了,她再强势总不能按头让儿子媳妇生娃吧,只好怏怏作罢。
待简宁长至七八岁,老太太就开始四荒八野给儿子寻摸上门女婿。
不待见归不待见,到底是亲儿,哪狠得下心眼睁睁瞅着儿子绝户。
最终,定下许家。
讲起许家又是一言难尽,早年间许德强两口子带着个四岁的孩子逃荒落户在水磨村,将将安定下来,许德强罹患疫疾去世,撒手留下一对孤儿寡母。
家中失去壮劳力,又举目无亲,日子可想而知的艰难,老太太一瞅,欢喜地巴掌一拍,合适,太合适了!
要的就是他举目无亲,无人支应。
没有三姑六婆指手画脚瞎捣腾,孤伶伶独木难支,入赘到老二家岂不是小羊羔入虎口只得乖乖听话,老老实实给他们简家当牛做马,开枝散叶。
老太太也是个人才,帮儿子择婿就跟皇上选太子妃似的,生怕将来外戚舞权。
家徒四壁,饥肠辘辘,许婆子被老太太画的大饼搅驰了心弦。
灶上揭不开锅了,饥荒得紧,契了亲家好歹能支应三瓜两枣,不至于饿死半大小子。
谈妥之后因着孩子年纪小,没正式走礼,但老太太总会在青黄不接的时候用三五斤粗粮吊着许婆子。
还偷偷把许家小子指给小孙女看,悄咪咪扯耳朵教育小孙女,以后那小子就是你媳妇,没过门前你得哄着点他,对他好些,啥情况等进了门再拿捏立规矩。
最好养壮实一些,往后重活累活都由他干,
寒冬腊月让他给你暖被窝,
伺候你,伺候你爹……
诸如此类。
于是,自小被当作男娃教养的原主入了心,对许荣祖巴心巴肝的稀罕,甭管是树上掏来的鸟蛋,还是山上采的野果子,抑或是特意省下来的饽饽都一个劲可着他来。
端得是极尽宠护。
她经常听大人背后议论,谁谁家穷娶不上媳妇,要打一辈子光棍沦落为绝户,死了没人摔盆儿。
心想我万万不可打光棍。
她娘也日日在耳边絮叨,咱二房全依托你了,你可不能让你爹绝户,要多生几个儿子,为爹娘争口气....
生儿子当然要有媳妇,这么一想,可不得有点啥好东西就念着媳妇嘛。
哪知多年心血,突然打了水漂。
水磨村有个习俗,年年秋收一结束,村里有门路的汉子就会去外边打零工,赚点油水钱好过年,今年许荣祖也跟着一道去了,据说在哪疙瘩救下一位贵人,获了一笔横财。
许家一朝得势翻脸不认账。
老太太自然不依,养头猪崽子到年关还盼着吃几块肉呢,何况是个大活人,养你五六年,哪容你说不干就不干,揪着许婆子好一顿闹。
许婆子表面柔柔弱弱,却生了副铁石心肠,不顾多年情义,坚决不认账。
有钱娶媳妇谁家愿意倒插门,她也只得一个独儿啊,当初应下那是因为已经饿得命悬一线,由不得人,现在风水转到自己家,独子理当要为许家传宗接代。
闹得凶了,许婆子甚至扬言要用自个的命抵这场婚事。
许婆子真豁出去了,老太太犯怵了。
人命案摊不起啊!
眼瞅竹篮打水要一场空,老太太气得跳脚,怒火攻心,唉哟唉哟地卧床蔫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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