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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奇货供销社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碗酥肉
三界奇货供销社
作者:一碗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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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奇货供销社 1、跪俑
“所以说,我到底怎样做才可以让她像是死于意外一样?”
那个女人原本十分美艳,细长眉眼菱形红唇正是当下里最流行的美人,只不过她的叙述却是干瘪俗套又长的没完。朱厌中间还抽空去门口接收了个三十三重天特快件,在快递小哥的‘记得给好评哟亲’声中,她才将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
看着她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朱厌并没有感觉到其中的爱恨情仇,反而觉得十分胡闹。
“林小姐你想清楚了吗,那可是你亲妹妹……”
话还没说完,却听一低沉磁性的声音道,“随她去,我们开店是为了做生意,钱货两清即可。”边说边觑了他一眼,“去取柜子上最下边第五个格子的东西过来。”
朱厌看了一下身后,默不吭声挑起青色帘子去了后间。林穗本有心多看两眼,要说那帘子也不过半人高,分明遮不住其中全貌。可是林穗朝那看去,眼前就像蒙了一层薄雾似得,怎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把心收回来。
再说刚刚那声音虽然低沉却引的人心里一荡,她这才发现这古怪的店铺中还有一个人,那人隐在暗处卧在睡榻上,广袖宽袍上绣着山水。
林穗只当自己眼花,再看却见榻上男人不过是当下最最普通的打扮。刚才眼中的广袖宽袍就像是她的错觉,她想细看那人的样貌,却被昏暗的光线挡了眼。
朱厌此刻取了一方小盒子出来。盒子不过巴掌大小,通体雕绘梅花斜枝,树枝缠绕成团将盒里的东西牢牢捆住,从外部窥不得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林穗接过那东西,触手生温,不似寻常物件。
她本想在此打开验货,刚要动作却被人拦住了。面前一双手修长好看、骨节分明,只是伤痕累累,看上去竟像劳作多年。那人只是把手轻按在盒子上,看上去分明没出什么力气,但是林穗开启盒子的动作却仿佛停滞了一般,动弹不得。
“林小姐还是小心些的好,既然来了我这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在我面前,不可验货。”
林穗竟看的有些呆了,面前这人明明脸上是带笑的。他身形修长却不显单薄,再加 上周身气度强大沉稳,配上那张好看到过分脸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可是她仍觉得不自在,或许是他说话时看人的视线太过冷淡,又或许是这店铺本就古怪。
林穗忙把盒子合上,脸上有些燥热,只觉得被他这样略一打眼心就怦怦跳的乱了节奏。她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道:“老板说的对,是我把规矩忘了。”
林穗抱着盒子准备往外走,只听后面的朱厌打了个响指面前就出现了一层空气壁,“林小姐你还没付钱呐。”
林穗愣了一下,原本刚进门时十分嚣张的气焰不知为何在冉雍面前就收敛到谨慎,“刷……刷卡可以吗?”
朱厌看了一眼冉雍,他们这可不光光是收钱的地方。只是既然老板没出声,他自然就按着照办。林穗输入密码,小心翼翼的看着冉雍,见他不说话,又转头看向朱厌。
朱厌此刻眉梢眼角皆是春/色带笑,看着林穗就像看着一个大金主,响指一打面前的空气壁瞬间散开。
林穗把盒子放在随身的位置,刚出门口,迎面吹来一股瑟瑟冷气,直让她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那家不起眼的小店,在外面看不过普普通通罢了,不外乎是里面的摆设看得出这家店有些年日了。朝手心呵了一口气,她迈步回家。是的,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她还要用这东西要了那人的命。明明是她先相遇的,怎么能被自己的妹妹抢了先,即便是所谓的血浓于水。
林穗想到这步子迈的更快,如果她此刻回头看看便会发现一件奇事。那个她只当是开在闹市有些古怪的店铺,在她走远后,竟然慢慢变的透明,几近不见。而周围人来人往,对它也视而不见。
人界总有这样一些人天生第六感比较灵敏,倒是不是知这对他们来说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见林穗终于走远,朱厌那张略显稚气的脸终于露出了八卦的神色,“老板,你这次转性了,只刷卡,不额外多要了?”
冉雍闲闲的躺回榻上,整个人没骨头一样深深缩着像是怕冷。没人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一副颓丧到不惹人喜欢的样子。朱厌看着他赤/裸的双足,认命的从里间给他拿出一条软毯盖住。只是靠近的时候却见冉雍脚踝的部分 ,竟比腿上其他部位的颜色更浅一点,大概是被什么东西长期遮住不见阳光的缘故。
冉雍翻个身伸手虚空一划,凭空出现一面巨大的水镜,映现的赫然就是林穗走后的情况:“她太心急了,本来就不是我们正当渠道的客人,自然也不知道那东西正确的使用方法。”
“老板,你到底给了她什么?”
冉雍眯起眼想了想,“大约是祸斗口中遗漏的火苗吧,那么久的事情谁记得清。”
祸斗,火神饲养的爱宠,从小吃的就是火神投下的天火。从祸斗口中漏出的火苗。朱厌一脸绝望的看着自家不靠谱的老板,眼前的水镜渐渐消失,已经可以料想接下来的结局。
林穗回到家里,梅盒从离开店铺后那些蜿蜒缠绕的枝条就枯萎了大半。她刚一打开盒子,从中跃出的火苗落在地板上。最初还只是一点,可是着火的区域逐渐越来越大。
那些火苗任凭她怎么扑打都扑灭不了,甚至有越燃越盛的趋势。只是可怕的不是这些,朱厌眼中看到的是林穗背后有一只火焰形成的巨犬,它不光口中喷吐出燃烧的火苗,还张大口不断撕咬吞噬林穗残余的生命。
饶是这样的景象也没有引起冉雍的丝毫注意,反而像是预料之中。朱厌看了一眼老板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只能低头继续收拾房子里的老物件。要说他在这儿也有近百年了,可是从他记事起老板就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哪怕经营了这样一家小店,也不见得对生意有多在意。朱厌吹吹账本上的灰尘,此刻入账那一栏上不光有金钱数目,还有一笔是林穗剩下的六十年寿命。
冉雍还在榻上睡得很沉,朱厌看着他蹙着的眉头,又看看今年记录空空的账本,突然悲从中来,深深觉得前途堪忧。
店铺此时已经回到不知山下,窗外云层缭绕。不知山因为没有阳光,所以终年都是昏暗的,不过偶尔才会有一两丝细光投射下来。这里的动物大多是随便长长,植物也都奇形怪状。
因此三界甚少往来至此,周围冷清萧条的一眼过去连个人都看不到。崖壁上生长着的荆棘怪草抖动着叶片,暗红色的土壤下不时会冒出古怪的虫类。这里向上看不到上界的三十三 重天,向下离人界也十分遥远,算是一个不被人管辖的夹缝地带。
朱厌一直知道自己的老板人缘并不好,要说到底为什么他也只是听闻过一二,并不知道所有原因,但是对于朱厌一族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再多的事都会在他们漫长的寿命中被消耗尽。他来到冉雍身边只被嘱咐了一条,便是事事以冉雍的性命为重,然后在他身边努力的呆下去。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被他揍哭。
朱厌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所以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最明显的是他的下巴发出咔的一声,嘴角有抽筋的征兆。
冉雍从榻上站起来,看得出他被打扰了睡眠此刻起床气十分严重。朱厌看着冉雍神色森然只觉得脑袋里警铃大作。
朱厌一边这样想,一边却不得不先惨兮兮的挣扎着先把下巴合上。他还没纠结完门外那人却已露出了全貌。平心而论那人长得十分顺眼,神色中微微有些忐忑,只是被掩饰的很好。按照人界的说法他应当已经成年,但是在朱厌和冉雍这种老妖怪眼里,不过还是个半大孩子而已。
冉雍微微眯起眼,周身都散发出极度不悦的信号。蔺言咽了一口口水,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某种上好的玉石,“请问你们这还,还收奇货吗?”
听到有生意可做,朱厌猛地用力终于把下巴合了上去,他把起床气要命的冉雍连拖带拽的摁回了榻上,一脸笑盈盈的把人蔺言迎了进来。
“哟,小兄弟来卖货啊,一看你就有眼光。不是我自夸,三界里我们的信誉绝对是最有保障的,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要是走的时候想要顺便买点什么也是好说的,打六折。”
蔺言进门时顺手把门带上,屋里迎面扑来的冷意让他下意识的想打寒颤。店铺看上去虽小,但是却看不到边际。不是他有意识的夸大其词,而是他真的看不到这个店铺的边缘在哪。而且这个店铺的风格古今混杂,让他不知道把视线该落在哪里。
柜台是旧时木制的老样子,可是窗户又是极具现代化气息的落地玻璃窗,地板散发出不知名的宁心香气,右边一处被青色帘子遮挡着看不清内部,墙上绘着不知何处的山水。而 大门则是他只在书本上见过的样式,门上有两个看不出材质的龙首铺环衔。蔺言只坐着竹椅的一角,他在这只觉得分外拘束,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与此同时,他身后透明的落地窗上蛰伏着一只肉食类的巨大异兽,它虎视眈眈的看着蔺言,猩红的信子在窗上不时扫过。冉雍懒洋洋的躺在睡榻上和异兽对视了一会,那只异兽不情不愿的选择撤离。这是弱小兽类在强大的王者面前所剩的本能。异兽在冉雍的视线下从窗角攀援着爬过,那一瞬间它庞大的身躯遮住了少的可怜的光线,让本就漆黑的屋子变得更加漆黑。
蔺言想要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却被朱厌笑嘻嘻的按住了脑袋,“哎呀呀,你不是说有什么东西想要来卖掉吗,快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打断蔺言也没了回头的心思,只是有点紧张的看着朱厌,“你们这,收古怪东西吗?”
这话说完蔺言更是不敢眨眼的看着他们,身子更加僵硬的不敢动。
一听是古怪东西朱厌脸上又笼起了那种想要八卦却又努力压住的神色,“不瞒你说,如果连我们都不敢收,这三界就没有敢收的了。”
朱厌半是吓唬半是威胁的冲蔺言呲牙,更把身上的威压隐隐放了出来。蔺言哪里知晓那么多,只觉得身上一沉紧接着呼吸就不那么顺畅。
朱厌玩的正兴起,肩上忽的一疼,就见冉雍把头靠在他肩上,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朱厌肩膀猛地一抖。
“你再不知分寸,就要搞出人命了。”
朱厌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这可是不知山,不知山这地方怎么可能有人上来?”
冉雍蹲下身子把视线抬高,看着蔺言的神色也有些搞不懂。他在蔺言身边吸了一口气,咂么了一下其中的味道,突然好像有点惊奇似得靠近蔺言。
蔺言此刻耳朵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他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冉雍的呼吸扑在他脸上,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然而接下来蔺言就被冉雍按住了肩膀,他的舌尖缓缓舔过他的耳朵。酥麻的感觉顺着尾椎一路爬上来,好像有细小的蚁在骨骼深处拼命啃噬一样。
蔺言大脑一片空白,就连眼都直了,身体还有后退的趋势。但是动作却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只剩下从头到脚的颤栗。
虽然冉雍的舌尖缠绵柔软,动作也算得上小心谨慎。可是蔺言还是忍不住发抖,从冉雍舌尖上传来的凉气顺着跳动的血管一路婉转而上。他的舌头真的好凉,就像个没有气息的活死人。




三界奇货供销社 2、第一章
朱厌满脸惊悚的抱住了柜台上的一口梅瓶,“有生之年我竟然看到老板这么饥渴,我会不会被灭口。”
随着朱厌的话落下,蔺言耳朵里好像也出现别的声音。他看到瓶身上那支斜叩的梅花好像活过来一样,褐色的枝条半搭在朱厌的手上,安抚似得揽着朱厌。不光这样,那个瓶子还在轻声和朱厌说着话。
冉雍看着他脸上青白交错一脸被吓坏了的表情,竟然少见的拍了拍他的头,就连眼中的神情都温和了不少。显然蔺言要接受这个屋子里都是活物还需要一段时间。
看着自己的老板一脸满意餍足的样子,朱厌觉得自己抖的更厉害了。就在朱厌以为他需要回避下面一些嘿嘿嘿的事情的时候,画风却陡然变的正常起来了。
冉雍赤足盘腿在竹椅上,“我留在你身上的气息,可以让你窥听到其他的声音。看在你家先辈曾经信奉过我的份上,这次少收你点报酬。说吧,你准备来不知山这里卖点什么。”
蔺言还没从一只梅瓶会说话这件事里回过神来,听到冉雍的话下意识的一摸脖子,只是除了微微还残留些凉竟没有别的其他感觉。
——真是,见了鬼了。
可是见冉雍一脸谈正事的样子,也只能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蔺言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把他带过来。”他又补了一句,“我没法把他带过来。”
就在朱厌以为他又要听一场爱恨情仇长的要命的连续剧的时,蔺言的概括却十分简洁。
“那东西里面好像,困了一个人,随随便便挪动会让他形神俱灭。但是他说他是一件古董,只要能把他从那个跪俑里放出来。如果你们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回家看看?”
朱厌越听蔺言说着越觉得不对,这样子怎么那么熟呢,将人封入俑中……朱厌一个激灵,迈着内八小碎步挪动到冉雍身边,低声趴在冉雍耳边道:“老板,这个术很像当年你的那套啊!”
蔺言不明所以的看着朱厌咬耳朵,他手指无意识的抓着竹椅的一角,内心不安的等着答复。
冉雍本想拒绝,这样出去一趟为了一件不知价值几 何的物件。实在是有点赔,再说蔺言现在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整个人上下都写着倒霉催的三个字。现在的他气运已经低到了极点,用人话来说就是,出门有可能被车撞,走路有可能被人推,就是现在这么坐着,说不定竹椅下一秒就断了。
但是朱厌确实是提醒他了,确实是有点像他当年教的。再说了。看在他祖上供奉过他的份上,这个烂摊子他是不是要插手一下?
空气里时不时的浮动起一点蔺言体内天生自带的血味,那是上古各族各自供奉信仰不同神族的记号。
冉雍一时有点心软:“走吧,带我去你家看看。”
那一瞬间蔺言像是怕他反悔了一样,快速的起身拉开门。龙环在门上敲击出闷闷的咚的一声。
朱厌瘪着嘴一脸受气包的样子,“老板,你不能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话险些冲出口,在喉咙里好不容易打了个旋才把话说的婉转了些,“你去了,不知山这里怎么办?”
蔺言有点疑惑的看着蔺言,后者在朱厌额上点了点:“我不在难道还不开店了,不知山这有你镇着也是一样。”
说完手指略伸开在地上一划,一道细长的白光将店铺团团围住。所有声音被隔绝开,也包括了朱厌担心的嘟囔声。
冉雍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个普通人一样,和人并肩走在街上了。
周围鲜活的人气还如数千年前一样,偶尔路过的女孩子脸色通红的说起话题,只为了多听听自己喜欢男生的名字。骑着自行车的少年面容干净,书包里露出成叠卷子的一角,目测上去分量不轻。看来今晚又要熬夜了。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影响的群居动物。所以人界的味道,很容易就会夹杂上恐惧、负面的霉味但是同时又能滋生着希望和温暖。它们纠缠在一起就格外的搅扰神经。他按按发疼的额角,老远看到蔺言的家里往外不住的翻涌着黑气。
看上去倒是个很凶的物件。
本以为蔺言所说的不过是个寻常古董,里面不过是困住了魂魄而已,现在看来倒是要重新估计了。
“呀,言哥哥回来啦!”一个被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脸蛋的白团子冲蔺言要抱抱。
按照平时蔺言自然就会 伸手抱抱逗逗小虞,但是想到身后的冉雍。今天是要求人家来办事的,总不好太耽搁,只好对着白团子说道:“小虞乖乖的,今天哥哥还有事,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小虞咬了咬手指点点头,身边的大人歉意的一笑带着小孩子往下走。冉雍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个大人一眼,他的腿脚看上去不太灵便,走路时不太平衡。
一进门更汹涌的黑气扑面而来,蔺言被已经快凝成实质的黑气呛得直皱眉头。冉雍倒是面色如常,辨别着黑气的来源就向屋里走。等他看到那个跪俑后抬起那个物件仔细看了看,却不急着下定论。
“哎,随便动他,他……他会……”还没等蔺言说完,冉雍已经拿起跪俑迈步出门。
“放心吧,在我手里这个跪俑没事的。我们先回不知山,我怕离开久了,回去朱厌又要念我了。”冉雍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蔺言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回了不知山的地界,他整个人感觉脑子dang的一声瓦特了。
一回去朱厌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迎面扑来的黑气呛了个踉跄,他做出一个防卫的姿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冉雍和蔺言。等冉雍把跪俑拿出来更是把朱厌吓了个趔趄,险些要抱着梅瓶缩到柜台后面去,“老板,这物件也太凶了吧!”
诚然,朱厌这一脉本也是凶兽。可是到他这一代天下祸事已然平定,赖以为源的根基已经少了许多,再加上他从小被保护的极好,不怪他会怕这东西。
梅瓶的枝桠从瓶身上抽条拔枝,从吐叶到出花苞不过眨眼片刻,累累硕硕的将朱厌盖了个严实。
见朱厌这样害怕蔺言伸手想拿回去,冉雍却伸手扣住,“怎得,入了我家的门,还想再收回去不成?”
蔺言一时讷讷,“不是的,我只是怕给你惹麻烦。”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里的温度似乎在急剧的下降。蔺言搓了搓手,只觉得再待下去自己就要被冻僵了。
冉雍盯着桌子上那个被缩小雕刻的跪俑,他拿起跪俑啧啧两声,要说被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也不容易。如今这东西被炒的火热,三界里不乏也有一批爱好收藏这东西的。只是这物件身上翻滚出实质的怨气,已经到了能伤人的地步了。再 留下去,只怕会越逞越凶。
伸手碾碎妄图缠绕在蔺言脖子上的怨气,冉雍一手已经掐住了跪俑的脖子。朱厌拨开层层叠叠压在身上的梅枝,一把护住那个翻涌着黑气的跪俑。
“老板!你不能因为嫌麻烦就把钱往外推啊!”朱厌一脸小怂包的样子但是难得硬气了一回,只差把手指到冉雍的脸上。
冉雍表面一脸无所谓,内心却不住的开始叹气。好吧,他想混吃等死的日子,又打水漂了。
蔺言看不懂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古物罢了,只不过因为常年在家里供奉着,所以他知道其中会有一缕怨魂,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不寻常了。冉雍摆摆手让朱厌去柜台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盒里取了一角,再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烛台点上火挑了挑灯芯,将取来的一角削片放在里面燃着。
烛火幽微并不刺眼,就是放了东西在里面也不过更多了一层好似朦胧的雾气一样。待眼前清明些,蔺言好歹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
原先这里看不到边际,但是此刻他四周全是四四方方的白墙,除了还能模糊看到柜台的影子,其他的东西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白墙的作用堪比幕布。那些凝结成质的怨气在墙上动着,倒映出斑斑黑影,像是怪异的飞禽在白墙上振翅摆尾。
烛火燃出的白雾轻了些,但是眼前视物却更加清楚了。团团怨气中有一人形足登黑履,头戴有梁冠,而那些怨气正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又围绕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厚实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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