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主的挨揍日常
作者:冷山月
本以为是平生宿敌,相见两相厌,奈何宿敌加情敌的大师兄竟是喜欢自己。 摔,开什么玩笑! 哪有人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在对方的饭菜里下泻药毒药,会在两人每年一次的大比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第一年他被那个家伙打断了腿,他发誓要与这人势不两立。 第二年他被这人打断了两根肋骨,他发誓日后定要这人好看。 第三年他兴致勃勃只为一雪前耻,结果他被打得鼻青脸肿颜面尽失,穆宴秋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四年还没开打,他就直接认怂……众弟子明智! 第五年他奋然出逃,与偷偷爱慕多年的左护法游遍了整个西湖,然后……他被穆宴秋那个混蛋捉回来后,成功被打的下不了床。 欺人太甚!他魔教少主不要面子的吗? 现如今,你告诉我你特么是喜欢我,我是吃错药了才会信你的邪!
小教主的挨揍日常 第1章 挨揍日常的第1章
“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打人不打脸,穆宴秋,你大爷的,老子要动真格的了。”
“……唔!师兄,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师兄手下留情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穆宴秋,你……啊!……你给我等着……”
偌大的练武场上一片鬼哭狼嚎,刚入门的小弟子们被惊掉了一地下巴。
众新弟子:这……这……!小教主居然被人打的这么惨,而向来高冷如仙的大师兄居然打起人来这么狠。
碧泉教,当之无愧的江湖第一魔教,而作为碧泉教唯一的小教主,竟被人殴打至此,一旁的众护法堂主师兄姐们居然就这么冷眼旁观,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败坏?!
老弟子们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小弟子们的肩:“习惯就好,记住,想要在碧泉教混下去,就千万不要被大师兄的漂亮表象所欺骗,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师兄,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小弟子们躲在角落,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他们颤颤巍巍的问着周围的师兄师姐们:“教主他老人家也不管?”
对此老弟子们只能为小教主鞠一把同情泪,要知道小教主混成如今这模样,不就是他老爹造成的吗?
大家之所以叫穆宴秋为大师兄,并不是因为他年纪最大入门最早,而是因为他是教主目前唯一的徒弟。从小受到的资源待遇,都可以和小教主持平了。
为了促进两人的关系,使其相亲相爱兄友弟恭(抱歉,我们只看到了相杀相爱),教主大人还特地定了两人每年一次的大比。
因此,小教主的血泪史就此展开。
老弟子们愉快的向小弟子们科普这近五年的大比。第一年小教主被大师兄给打断了腿,足足在床上休养了两个多月。第二年小教主被大师兄给打断了两根肋骨,这个倒是好的比较快,一个多月的样子就已经活蹦乱跳。第三年,小教主兴致勃勃一雪前耻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足足有半年没出现在教众面前。第四年,小教主直接还没开打就认怂(明智)。第五年也就是今年,小教主出逃,被大师兄捉回来后,额……也就是现如今演武场上的惨状。
……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骆北咬碎了一口银牙,却还不忘身残志坚的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穆宴秋,你大爷的。小爷是上辈子掘了你祖坟还是咋滴,每年大比你都要把小爷给揍得爬不起来,我个魔教少主不要面子吗?苍天啊!大地呀!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那凶残的家伙?
“小教主?”刚端来一碗小米粥的秦瑶看见小教主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还在内心骂骂咧咧,想着如何报复回去的骆北惊喜的叫了一声:“左护法,你怎么来了。”
那欢欢喜喜的样子像是忘了伤痛,以至于某人又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秦瑶将小米粥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轻敲了一下骆北的头,把他扶起来后又在其身后垫了几个软垫,才无奈的道:“你说你非要拉着我去赏什么西湖美景,一年一次的大比你也敢放你大师兄鸽子,他这都是手下留情了。”
被自己偷偷爱慕的人这么说,骆北那叫一个委屈兮兮。他都被打得下不了床了,也叫手下留情。骆北瞪圆了眼不断在心里咆哮怒骂穆宴秋那个混.蛋冷血无情无理取闹言而无信,明明说好这次不把他打那么惨的。
骆北脸色直从苍白憋到青黑,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打赢那混.蛋的!”
这话秦瑶从五年前听到现在,就没有一次实现过,她都已经免疫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一旁案几上的小米粥,用瓷勺搅拌了几下,散了散热气,才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了骆北的嘴边。
“等等!”骆北慌忙找出一根银针,在粥碗里搅拌了好几下,见银针并无异色才稍微放心。
他真的不想这样的,温柔善良待人和善的左护法亲自给自己熬的粥,他当然想欢欢喜喜的全部吃掉,可这些年他真被穆宴秋那家伙给搞怕了,那层出不穷的泻药毒药他真的受不了了。
穆宴秋,你来杀了我吧!小爷要被你给搞疯魔了。
此时的骆北简直不敢看秦瑶的脸色,闷头一口一口的把秦瑶喂过来的粥给吃掉,美滋滋的想他家左护法果然贤良淑德什么都会,一个小米粥都能熬的这么好喝。
热热的小米粥在胃里暖暖的,没一会儿骆北就困意袭来,安安稳稳的酣然入睡。
秦瑶在骆北床边坐了许久,眼神复杂的看着甜甜入睡毫不设防的骆北,目光在其俊朗的眉眼上多次扫过。良久,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收好碗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他吃了吗?”
不过才行数百米,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踏风无声,就连她都是在对方出声后才察觉,也难怪这些年小教主打不过这人。
可如果小教主真的想赢,只要他愿意放低姿态去求这人,这人又有什么会不答应。
秦瑶摇了摇头,温婉一笑,笑中平白多了两分自嘲,她身子微斜,带着几分笑意看向了身后之人。
印入眼帘之人,眉眼精致,俊俏清寒的脸上,竟是还透着几分出尘的意味,哪怕此时它的主人眉头紧皱,也让人觉得这人面如冠玉俊美无俦。
“怎会?你端去他也不愿吃。”见秦瑶摇头,穆宴秋有些烦躁的问道。
秦瑶忍不住噗嗤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空碗,调侃的说:“我端去他当然会吃,不过要是宴秋端过去,小教主兴许会直接砸你脸上也说不定。”
穆宴秋抿了抿唇,冷哼一声,棱角分明的俊美脸上满是不爽,深深皱着眉心,没有反驳,足尖轻点,就要闪身离开。
秦瑶柔柔一笑,喟叹了一声:“宴秋你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守着熬了一个多时辰,他就连是你熬的也不知。”
“不识好歹。”穆宴秋面色不善的嘟嚷了两句。
“宴秋,何苦呢?你心悦小教主,可小教主却不见得也会对你抱有同样的心思。”秦瑶轻声细语的劝道,如同对情人的低喃。
穆宴秋冷冷的瞥了一眼秦瑶,寒声道:“与你何干?”
“怎能无干,你明明知道……”秦瑶险些脱口而出。
残酷的剑风打断了秦瑶未完的话语,穆宴秋还剑收鞘,唇边带笑,深邃的眼睛却冷得吓人:“左护.法,有些话可得三思过后才能说。”
说完就运转轻功潇潇洒洒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残影。
秦瑶不是蠢笨之人,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混到护法之位,她也知道自己心绪不宁之下失言了。
秦瑶摸向脸颊上被剑风所划破的血痕,一看果然莹白的手指上映着鲜红的血,她嘴角却依旧含着一抹仿若春日里粼粼湖水般温暖的浅浅笑意,优雅而得体,轻轻舔去指尖的血液,轻声道:“骆北有一点的确没有说错,你就是个混.蛋,不过……我却偏偏喜欢你这个混蛋。”
若是骆北有幸能看见此时左护法的模样,恐怕也就不会悄悄暗恋对方了。
穆宴秋几个轻跃,来到了被他揍得下不了床的小可怜的房前,他迟疑了一二,推开房门,果然骆北在窗边照射进来的阳光下睡得安稳。
穆宴秋坐于床边,倚头安静的看着对方安然熟睡的侧脸,或许是因为某人的眼神实在太过于火热,骆北迷糊了几声,嘴唇微嘟。
面无表情的穆宴秋:还真……挺可爱的。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骆北的脸上戳了戳,直到戳出一个红印子,心情才好了那么一丢丢。
也就只有像他这样审美水准奇异的人,才会觉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教主可爱。
穆宴秋恨恨的想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那么可恶不识好歹,殊不知他与骆北在这一方面的想法一拍即合。骆北也常在想,那么漂亮的人怎么会就这么凶残,当然,穆宴秋再漂亮也比不过他这位魔教第一美男子。
脸上奇怪的触感,让骆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
骆北一看见是穆宴秋,先是愣了愣,然后又闭上了眼。
再猛然睁开眼后,见坐他旁边的居然还是穆宴秋,骆北终于惊恐了,原来不是做梦啊!
骆北:……靠靠靠!
一醒来就看到穆宴秋那个大杀器,以至于骆北都忽视了穆宴秋戳在他脸上的修长手指,惊恐问道:“穆宴秋!你来干什么?”
“……”默默收回刚刚还戳在骆北脸上的手指,静默一秒,穆宴秋面无表情的道:“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你……你!”骆北怒不可遏,可他现在却是连抬起手怒指穆宴秋的能力都没有,动一动就痛什么的,简直伤不起。
骆北:莫非穆宴秋知道了我在背后骂他,不能啊!
见骆北半天说不出话来,穆宴秋还以为他气血不畅,好心的拍了拍骆北的背。
果然动手了!骆北惊恐的身残志坚的蠕动着伤残的身体,把自己缩到了墙角。
还维持着拍背动作的穆宴秋默默的收回僵硬的手。
骆北还在尽量缩小着自己所占用的面积,好不可怜,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师兄,大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在背后骂你了,你就饶过小的这次吧!我都这么惨了。”
穆宴秋柔和的表情瞬间破裂。
骆北:操操操!穆宴秋这次连示弱这套都不吃了,莫非他真的要杀人灭口,老爹你快别闭关了,你儿子都要小命不保了。
穆宴秋笑容满面看向骆北:“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骆北:好……好阔怕!
小教主的挨揍日常 第2章 挨揍日常的第2章
按照以往的战略,骆北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从墙角挖了出来,顶着穆宴秋杀人的眼神,不顾伤痛猛的扑入穆宴秋的怀里,不管怎么说,先抱住再说。他就算要打,在自己的死缠烂打束缚手脚之下,应该也不会太狠……吧!应该……不会。
成功捕获一只野生的骆北,喜欢的人突然主动投怀送抱,穆宴秋愣了一下后心情愉悦,怒气全消,学着秦瑶的说话方式,放柔了语调问道:“知道错了?”
然穆宴秋又怎知他真不适合那样说话,在骆北听来这真是赤.裸.裸的威胁。骆北内心悲愤却还不得不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应是。
骆北少有的乖巧模样,让穆宴秋心情大好的暂时性原谅了他的恶劣行径。
小心半搂着怀里的某只,生怕碰到了其伤口,可是哪怕再小心,骆北的身体也因为之前大幅度的动作扯到了伤口,疼痛得不自觉的轻.颤,有时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处,耳边还会传来骆北低低的抽气声。
穆宴秋眉头紧锁,将其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柔软的被窝。他有些自责,果然下手还是太重了一点。
他深吸了一口气。
克制克制,下次无论发生都要克制。
被放回被褥里的骆北眨巴了眨巴眼睛,穆宴秋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吗?居然良心发现不折腾他了?
!!!等等,不对,把他放到床上不是更有利于活动手脚吗?往死里整吗?!
骆北平日里看见穆宴秋真的没有这么怂的,可他现在动弹不得,连跑都跑不了,只能任人搓圆襟扁,那穆宴秋还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骆北再一次不顾伤痛锲而不舍得扑入穆宴秋的怀里,抱住穆宴秋危险系数99+的手。
“大师兄,我真的错了。”
穆宴秋板着一张杀人的面瘫脸,默默在自己的小本本记下对方今日第二次抱他,甚好。
“松开。”穆宴秋语气算得上温和,可在骆北听来就是大杀器威胁式的叫他松开。
骆北拼命摇头,不要!反正都是死。
穆宴秋轻轻敲了一下骆北的头,道:“小心点,别又扯到了伤口。”
骆北恶狠狠的瞪着穆宴秋,暗呸其假惺惺。
好不容易另一种层次良心发现的穆宴秋又把骆北给放进了被褥中,吱都不吱一声的开始扒他的衣服,把骆北给吓个够呛。
“喂!穆宴秋你大爷的,你想做什么?!”骆北眼睛猛然瞪大,被穆宴秋这一举动给吓得面色发白。
穆宴秋抿了抿唇,淡淡地瞟了骆北一眼,语音生硬的答道:“上药。”
见骆北还想说话,他声音更冷了一点:“你有意见?”
“我……没有!”骆北憋屈道。
一般人看见心上人的裸.体那个不会心跳加快气血上涌,而穆宴秋看着骆北的身体那真的是一点弥糜心思都没有,毕竟这真的有点惨,虽然大多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淤青,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可哪个禽兽会对着喜欢的人这样的身体兽性大发。
穆宴秋抿了抿唇,再一次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
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只要好好养着,这次说不定只需要半个来月身上的伤就会全好,这个闹腾不省心的家伙就又可以活蹦乱跳地招猫逗狗了。
骆北用一只手手背遮住眼睛,半天没感觉到穆宴秋的动作,他才抬了手来,眯缝着眼观察了一下穆宴秋的神色,见其面上神色还算正常,放低了声音企图商量道:“大师兄如此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会有弟子帮我上药的,你老就放过我这回行吗?再说左护法才刚刚给我换了药,就不用你老费心了。”所以你还是早点回吧。
穆宴秋不满的看向骆北,眼中神色不定,似酝酿着什么。
骆北微微眯了眯眼,有些不确定,穆宴秋眼中的那种情绪的确是不满,可他穆宴秋为何要不满,上药这样的麻烦事如果是他巴不得不干,可穆宴秋似乎就是因此而不满,所以穆宴秋是想就上药的名头整他?
穆宴秋声音冷硬的道:“可是我想帮你换。”
骆北愣了一愣,穆宴秋这语气怎么怪怪的,怎么感觉对方是在向他撒娇?!
骆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还不等骆北再想出个什么,穆宴秋的手就已经把骆北的衣服脱的差不多了。
骆北老脸一红,忍不住就挣扎躲闪起来,这么一挣扎,成功又把最严重的伤口弄出血了,把怕痛的骆北给疼了个龇牙咧嘴面容狰狞,不敢再造肆了。
很好,很穆宴秋,又成功出血了。
穆宴秋蹙起眉头,似乎很不悦自己给骆北造成了二次伤害,然在骆北看来时还是冷淡的道:“看,出血了,所以你需要我。”
骆北为如此神逻辑而有些目瞪口呆,他为什么出血穆宴秋心里没点数吗?!
穆宴秋小心的把骆北原有的绷带给拆了下来,再在伤口上细致的上了药,可穆宴秋那样凶残的家伙哪会知道温柔为何物,哪怕他已经尽量放柔了动作,拿出了十二分耐心,依旧把骆北给……痛晕了过去。
期间穆宴秋半天没听见闹腾的骆北的声音,他还有些疑惑,最终抬头看向骆北的脸,只见骆北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双眸紧闭,嘴里还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掌,竟是已经疼昏了过去,可他偏偏却没有发出一声轻响。
穆宴秋向来冷淡的脸上难得浮现出茫然无措的神色。
他看了看自己早已习惯舞刀弄枪布满薄茧的手,第一次如此悔恨自己不知轻重,他小心翼翼的把骆北的手掌从他的嘴下拯救了出来,淡淡的血腥味竟显得如此刺鼻,如果再狠一点,骆北这近乎是要把自己手掌上的这块肉给咬下。
如果不是之前太在意手下的动作,他是绝对不会忽略这血腥味。
穆宴秋面无表情的看着昏迷的骆北,只是抓着药瓶的指节隐隐发白。以往秦瑶给你上药,稍有痛感你就大呼小叫,换成我你却是令愿痛昏也不愿吭一声。
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就这么讨厌他。
深呼了一口气,穆宴秋压住翻腾的情绪抬起骆北的手细细打量了许久,才轻手轻脚地为对方印有牙印血丝的手上了药。
“你常说总有一天会杀了我,如果是你,那我期待那一天。”
斑驳的阳光散在身上,空气中似乎洋溢着青草的馨香。骆北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在如此生机勃勃的早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他却是一个病患,这可真是个忧伤的故事。
早晨的阳光并不强烈,照起人来,也是让人觉得暖洋洋的,神清气爽,骆北伸了一个懒腰。
“咔嚓”一声,一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早起的小弟子过来帮着骆北换药,再洗漱换衣,然后还顺便服侍了早点。一连套下来行云流水,连个十四五岁的小弟子都来的比穆宴秋温柔一百倍,所以穆宴秋那个混蛋昨天果然是在整他吧!
穆宴秋,你大爷的,幼不幼稚啊!小爷总有一天要揍得你心服口服。
秦瑶是巳时来的凌云居,自然是受到了骆北的热烈欢迎,鉴于骆北不适合移动,又实在闲得无聊,两人便在床上摆了一个桌榻开始对弈。
一局罢,秦瑶轻轻捻起从窗外飘到桌案上的一片落花,在手中轻捻,“不知小教主能否告诉我,是什么喜事,让我们的小教主今日这般高兴?”
骆北扬了扬眉,脸上带着狡黠,引得秦瑶更好奇了,可他却偏偏吊着对方的胃口,卖着关子就是不说。
秦瑶既然能被骆北称作温柔大方,那她这个人平日里自然极为的温婉端庄,一颦一笑,都如风细雨,她甚至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魔道中人。
骆北如此故意吊着她的胃口,她也没有丝毫不悦,摇了摇头,轻浅一笑,也不追问。
待收好棋局时,骆北果然先耐不住性子,自己主动跑来告诉她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穆宴秋这次和我大比时使的七十二剑和水云剑法,我已想出应对之法。他的轻功偏向轻灵,剑法也是向来以快制敌,世人常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快就当真无敌吗?我当时就不该和他硬碰硬,若比快我或许近几年内都未必是他对手。”
秦瑶微微颔首,穆宴秋的剑的确已快到极致,与他比快无异于自寻死路。
骆北顿了顿,才继续道:“老爹常说穆宴秋的剑变化多端,剑势更是层层叠加,威力惊人,可我为何不能以不变应万变,运用武功路数极慢的断水剑法配上我本身的内功心法,再以独特的身法,避其锋芒,寻找突破,其实未必没有一丝胜算。”
秦瑶在一愣后,勾了勾唇角,如同清风拂过三月湖面。
以柔克刚以慢制快,这倒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若单论悟性,小教主的资质与穆宴秋几乎不分伯仲,小教主缺的也不过是穆宴秋那样逆天的武学根骨。
教主倒是打的好主意,让他们俩一个锋芒毕露、招人眼红,一个掩其锋芒磨其糟粕。
“不过还有一点。”骆北补充道,“穆宴秋那家伙下手虽狠,可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杀招什么的更是没有,如此一看,我就算那般做了,胜算也是渺茫得紧。”
秦瑶轻叹了口气道:“说起你大师兄,你昨日做了什么?让他……”
“我能让他怎么?分明是他让我怎么。”说起昨日的伤心事,骆北就不悦的打断道。
“你……”秦瑶眉头皱了又疏,疏了又皱,终究是没有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乐观派的骆北又怎知郁结的穆宴秋足足练了一整天的剑,发泄心中的不忿。
夜深人静,月明星疏,不时会有一两声鸟叫声传来,更显得夜色寂寥。
穆宴秋拖着疲累的身体悄悄推开了骆北的房门,见他安然入睡,才放柔了眉眼,轻轻的帮他捻好被角,看着骆北安宁的睡颜,又在旁边静坐了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悄然离去。
穆宴秋走后,骆北骤然睁开了双眼,他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骆北放缓了呼吸频率,保持着熟睡般的平稳呼吸,生怕穆宴秋再回来杀他个回马枪。他神色古怪的看向穆宴秋早已离去的身影,低眉沉思,穆宴秋大晚上的来这干嘛?貌似对方还心情有些不好。
一想到自己居然还担心穆宴秋那家伙,骆北就撇了撇嘴,小爷我这个病患都还没有心情不好呢!他心情不好个毛线球啊!
骆北沉思了半响,却也实在搞不清穆宴秋清奇的想法。只不过手却无意识的轻握了一下穆宴秋为他捻好的被角。
小教主的挨揍日常 第3章 挨揍日常的第3章
第二日上午,晚上不好好睡觉的骆北终于迎来了他家大师兄。
完全不想好吗?
重点这次穆宴秋还不是空手来的,手中提了一个食盒。
骆北:大……大师兄!您老完全不用这么客气的,空手来好啊!还带什么东西啊!我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说你经手的东西我哪还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