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登徒子他是小王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见山海
登徒子他是小王爷
作者:未见山海

浪荡九王爷X庶女小绣娘 江南水乡,除了美人,最负盛名的便是苏家那桩刺绣生意。 从苏蓉绣五岁那年,便已从身子不好的娘亲手中接过了针线,娘亲说女孩子指尖纳下的每一针每一线,若只是随意敷衍那即便是绣出了图案也不过是一件死物,绣娘手下的绣品是有温度的,心意不真,便是最下等的劣品。 娘亲总是少话,最常唤的便也是蓉绣二字。 那是个标标准准的江南姑娘,多愁善感,望着阴雨天落下的水珠儿也能跟着伤心落泪。 本是容貌清秀,出类拔萃,也呈在府中被人宠过两年,后来身子差了,父亲不来了,药房不给送药了,苏蓉绣才明白,哦,这是失宠了啊。 娘亲病重临去当晚,双目腥红,只管死死拽住她手,一边咳血一边拼命的说话,“蓉绣,你听清楚,在这个家里,不许争,不许抢,若是你大娘肯许你户好人家,那你便听话嫁去,若是她们不肯,只欺辱于你,那你便自己寻个好男人离开,务必要记得睁大眼睛,千万别,千万别误托了终身。” 苏蓉绣学着娘亲,一入深闺便锁着自己只管埋头精进绣工,所有人都说这三小姐性情绵软,难成大事。 只等那年,那日,江南难得下了一场大雪。





登徒子他是小王爷 第1章
大夫人手执公函,眉头紧锁,再将此信给看了一遍,随后转向身旁的大当家,她出口问道:“这九王爷要来姑苏?”
大当家从容点头,像是早就知晓,只等自家夫人拿个主意。
手指间捧着茶盏,示意了引路的小厮要记着给那送信的官爷塞些跑路的辛苦钱。
堂下一儿四女皆已规矩坐下,除了那颇受宠爱的大儿子懒懒散散摇着折扇不成规矩外,其余四个女儿皆是双手置于膝前,腰背挺直,眉眼低垂,衣着端正,安分守己。
虽说只是商家之女,但教养从不比官家小姐差,大当家满意的将堂下瞧过一圈儿后,这才应声。
“三日后到,说是来养病的,下榻唐家宅邸,衣食住行,吃喝玩乐,都得从各家寻个姑娘去陪着。”
大夫人听完话后略有不满,“咱们虽是经商,哪怕朝廷不重视,可好歹家里头都是未出阁的女儿,怎能送出去让他们做丫鬟使?”
“陈家都把做菜手艺最好的大姑娘送去给人当厨娘了,咱们家女儿到了也最多只是帮人缝缝衣裳,补补鞋子,一年到头怕是面也碰不着一回。”
大当家摆摆手,像是对此事并不上心。
也是,女儿嘛,又不是要把这宝贝儿子送去给人提鞋。
大夫人手握信纸,心下仍是迟疑,家中五个孩子,只有两个是她亲生的,另外三个姑娘若是分配不均,又怕别人说她偏心。
“茗绣已同贺家大公子定了婚约,哪怕去了唐家碰不见九王爷的面,可出阁之前去伺候旁的男人,话儿传出去如何也不好听,她是不能去。”先找个正经由头护下自己的女儿来,大夫人的目光在剩余三个姑娘之间流转迟疑,“菀绣这孩子性情浮躁,绣工不足,怕是去了也不合九王爷的心意。”
若是衣裳做的不好,再让人给退回来,那便不止是丢人更是砸招牌的事儿了。
“苗绣更是不行,这孩子今年虚岁也才十四。”
大夫人看来看去,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最末一排的苏蓉绣身上。
苏家三小姐,年方十六,做事沉稳,绣工精湛,平易近人,且从不惹是生非,倒是不用怕她去了唐家会和别家的姑娘们起冲突、闹小性子。
“蓉绣……………”
喊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夫人还刻意停顿一秒,像是仍在犹豫不决,但苏蓉绣知道,从自己的名字被叫出口的那一刻,怕是主意早已经定下了,如今做的这般,不过是怕旁人说她偏心不公平。
于是作为家里最懂事,最不同人争同人抢的三妹妹,苏蓉绣便主动站起了身来,“大娘,大姐刚刚婚配,四妹五妹年岁又小,这事儿,还是让蓉绣去吧。”
“唉............”大夫人似是惋惜,又似是心疼的叹下一口气,“你娘命薄走的早,大娘就怕委屈你了。”
苏蓉绣只低头笑着,“不委屈,为大娘分忧,这是蓉绣份内该做的事情。”
于是顶着个‘未出阁女子不能去伺候旁的男人但三小姐为了大我舍弃小我’的无私奉献精神,苏蓉绣当晚便在大夫人房里被狠狠赏了两只成对的玉手镯。
屋内烛火微动,入目之处全是放着大大小小的绣棚,苏蓉绣打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首饰,娘亲得宠不过那几年,后来父亲不来了,更别说会送些什么值钱的物件,能吃饱穿暖对她来说就已足够。
毕竟,缠绵病榻三四年,再漂亮的姑娘也得熬成一把枯骨,苏蓉绣还记着娘亲最后奔命活着的那几天,她连个送药的小童都不曾在院子里瞧见过。
都说人心凉薄,最是帝王家,却不曾想,原来一个区区商户小吏也如此势力成了这般。
那玉镯子通体翠绿,不是苏蓉绣喜欢的东西,对着烛火望上许久也瞧不出个一二三来,不过大娘既然送了,那便不会是什么拿不出手的东西,毕竟那女人从来最是在意自己的名声,怕人背后戳她短处,所以事事都要做的周到。
苏蓉绣倒是不恨她,娘亲去世之前,她是有来探望过的,哪怕只是虚情假意,可好歹说了几句体己话。
放下玉镯,吹熄烛灯,想着明日还得出发去唐家,苏蓉绣收拾好桌椅后便早早躺下休息了。
九王爷说是三日后才到,可姑苏城提前半个月接到风声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那是同此事儿挨着个边的人都忙的跟陀螺似得直转悠。
苏蓉绣本就不是什么虚荣爱好的性子,大夫人打早估计也没把她要去唐家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想寻个马车把姑娘送过去得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就算是侍奉九王爷,说破大天也就是做些丫头们的事儿,又不是选妃,闹腾那么大的动静做什么?
唐家和苏家两户的宅邸倒是隔得近,苏蓉绣本来还想着自己房里前些年分到的两匹锦缎要不要带过去的时候,房门外头就有小丫头跑来催她说。
“三小姐,大夫人安排的马车已经等您许久了。”
哪怕只是细微小事,迟迟做不出主意也是常态,手里拿着的锦缎一会儿放回去,一会儿又拿过来,若不是念着这几日的日头正毒,苏蓉绣是真能就‘拿还是不拿’这个事儿再纠结他三两个时辰。
算了,好歹说也是个九王爷,不至于穷的连锦缎都得她自个儿带才是。
于是把料子再放回柜中,只带了自己的一盒细针。
唐家不过就是走一条街再绕个弯的距离,苏蓉绣起初盘算的是自己早些起了就早些步行过去,可门口候着的那几个小厮又坚持说。
“大夫人交代我们务必要把三小姐送到唐家门口。”
“最近天气热了,你们可别是晒着,我顺着路边儿还能躲些太阳走。”
“三小姐快上来吧,这大夫人要是知道我们是让您自己走过去的,那不知道还得心疼成什么模样呢。”
大夫人虽也是出身商户,但知书识礼,贤良淑德,对待其他姨娘情同姐妹,对待庶出之女一视同仁,这等胸襟,姑苏城内谁人提起不得为她竖个大拇指?
瞧瞧,多么善良正直的人啊。
苏蓉绣偏头一笑,心里的滋味不想在旁人跟前表露太多,只好无奈抱着针线盒子弯腰上了马车。
一步三停,本是眨眼的功夫就能到,谁知道这各家各户跟上赶着嫁女儿似得,苏蓉绣稍稍撩开车帘,偷摸着往外瞧了一眼,哪晓得一眼望不到头,这马车架大有从街头排到巷尾的趋势。
再往后瞧上一眼,竟是还隐隐约约能看见自家那打着金扣手的榆木大门。
倒是还不如自己踩着绣鞋走过去来的快。
“听说前头还在往里搬东西,所以这才耽搁了咱们过去的时辰。”
说两句话的时间,这马车后可又是停了好几辆别家送来的东西。
苏蓉绣手里握着一把小扇子,还不忘帮送她那小厮扇扇风。
这天气,坐在车里跟蒸笼似得闷,更别说人赶马的还在外头晒着。
“三小姐您顾着自己就行,咱们这些粗人晒晒太阳不碍事儿,您看您把帘子掀开太阳都晒进去了,姑娘家晒黑可是不好看。”
赶马的少年今年也不过十□□,整日到处奔波,晒的那皮肤是在阳光下都能透着光,虽是黝黑,但整个人乐呵呵的模样显得开朗又健康,尤其是对着苏蓉绣笑的时候,那眼底的光便是能感染人同他一起露出笑意。
“那这条绢儿你拿着擦擦汗吧。”
苏蓉绣性情偏软,不会同他人争执,也不会硬要待他人好,她从来都是给了,你要便拿着,不要我便收回来就好。
于是少年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三小姐,这手绢是贴身物件,我............”
“抱歉,我只是看你头上的汗。”伸手指指那大汗淋漓的小花脸,虽说手绢儿这东西贴身且含义特殊,不过在苏蓉绣看来,这只是满屋子随手捡来一张做讨好他人用的物件而已。
以前练绣工的时候最常做的便是手绢儿,房间柜子里到现在也还压着不少,丢了又可惜,见谁都给一张,倒成了苏蓉绣的习惯。
看见漂亮姑娘垂下眼,显得有些尴尬为难的要收回手里的东西时,赶车的小哥又过意不去,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人心的事儿,于是便忙忙再抢过那绢儿来。
“三小姐别误会,我只是怕您这么金贵的东西拿到我手上不合适,不是不想要。”
苏蓉绣笑笑,然后那少年也跟着笑。
“对了,认识你这么久,倒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贺,叫贺鸣。”
“是一鸣惊人的那个鸣吗?”
“对,一鸣惊人的那个鸣。”
从清晨等到正午,好不容易才排到苏蓉绣进门,遣了来送的小哥返家,自己抱着个盒子就朝里走。
“哪家的姑娘?”
“禾绣坊苏家。”
“叫什么名儿?”
“苏蓉绣。”
“西厢房第六间。”门口登记的男人在苏蓉绣的名下划上一笔,又抬头问,“空手来的?”
苏蓉绣一愣,只琢磨着这难道过来当丫鬟都还得给九王爷备贺礼?
“别误会,只是这来住着的都是富家千金,前头好几个做菜的都恨不得把她们家厨房给搬过来,说是别家的什么锅碗油盐用不惯,苏姑娘这空手来的,怕是没这些奇奇怪怪的习惯,咱们唐家的针线也能拿来缝衣裳吧?”
“能用的惯。”
这些东西,苏蓉绣倒是从来不挑。
只是事儿传到大夫人耳朵里,便只觉得没面子,别人家不管去的是嫡女还是庶女,那东西都跟陪嫁似得一大箱一大箱往大宅子里搬,唯独她们苏家,那苏蓉绣小气兮兮的抱着个针线盒子就进了门,实在是不懂世故且没见过世面。
姑娘进了唐家,也不好叫出来再说教一番,只是第二天补齐了上好的针线布料,再修了一封书信,狠批了这涉世未深的三女儿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欢迎宝贝们进坑来玩。




登徒子他是小王爷 第2章
“听说你进门第二天就被你家大娘给骂了?”
这话说的奇奇怪怪的,不过是来这做两件衣裳,怎得这人讲得像是新媳妇儿过门被娘家责骂了似得?
苏蓉绣抬头瞧瞧那站在窗户外和自己手中绣棚面对面的唐家九公子,面上稍显了几分惊慌。
“别怕,我跟你家二哥打小便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唐丰笑道,“他还托我小心照顾你一些。”
“是吗?”苏蓉绣慌忙放下针线,她低眉垂眼,羞然起身谢道,“承蒙九公子关照。”
“本来想让你唤我一声九哥哥,不过想着你得唤苏暻綉二哥,再唤我九哥,那我这辈分岂不是还让你给喊小了?”手里的扇子摇着就不能停,唐丰额头有汗,这趟是特意过来瞧苏蓉绣的,“叫九公子又显得太生分,你喊我一声九郎哥哥便是。”
“这............”
怕是不太合适吧。
总归是怕再被人说了没规没矩没教养,苏蓉绣也从不是顺杆爬的性子,谁晓得这人说的是不是客套话,哪怕是二哥有托付,那她也不敢随随便便就信了人家说出口的话。
倒是唐丰不觉在意,只当是姑娘家面皮薄羞了,喊不出口,所以便又找了别的话题的跟着问,“对了,前段时日九王爷进门你可有瞧见?”
“倒是,不曾瞧见。”
就那祖宗,整日进进出出都跟迎菩萨一般,听说脾气诡异的要命,一天不砸他三五个杯子就跟活不下去似得。
九王爷初来那天,苏蓉绣也在房间外探头凑了个热闹,不过也就远远瞧见了一个挺拔的身影,便再没机会靠近过。
唐丰道,“下次有机会,九郎哥哥带你出门见见世面。”
什么破机会,苏蓉绣才不想要,这些达官显贵的皇族大爷,她可是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
心下如是腹诽,面上却仍是乖乖巧巧的点了个头。
苏蓉绣的容貌十成十的继承了自家娘亲,谈不上风华绝代、天人之姿,但偏偏胜在一个眉目如画、楚楚动人。
干净、舒服,一眼瞧过去便让人觉着是个好姑娘。
靠着这张脸倒是也吃过不少好处,像苏家二少爷苏暻綉,大夫人的嫡出之子,大当家的心肝宝贝,苏家绣坊未来的继承人,便最是偏爱这秀丽灵动的三妹妹。
唐丰瞧着苏蓉绣的光洁的额头,温顺的眉眼,心下也是喜欢,只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又被那急匆匆赶来的小厮给打断。
“九公子,前殿主房来报,说九王爷上回去雅苑看戏,和哪家姑娘约了今日还得一同听个书去,现在正准备着要出门呢。”
说起这九王爷,唐丰心里头就是一个‘咯噔’,本来此前怕这祖宗口味挑剔,所以他还特地提前寻遍姑苏城内名声最大的烟花柳巷。
酸甜苦辣咸,各个口味的姑娘都各挑了十来个排排站着,打算就专门伺候这爷爷到处风流去,结果谁知道人是从皇都城里出来,见过大世面的,眼睛都没斜一下就一个也没瞧上。
没了法子,没有姑娘也不能把这祖宗晒在家里不是,想着毕竟是自己的事儿没办妥,唐丰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哪晓得十多年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唐丰唐九郎,这回竟是在这九王爷的阴沟里翻了船,只听人轻飘飘一句。
“九郎甚合本王心意,以后便陪着本王四处游玩吧。”
四处游玩=寻欢作乐。
乐倒是挺乐,吃吃喝喝,不务正业都能再安上一个正当的名头,可是,唐丰擦着眼泪哭喊,我不想陪着这位一句话说不对头就得翻脸的祖宗到处玩啊。
“说是那幽州林家的大小姐,本是自幼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那皇都城内的侍郎官沈家定好了一门娃娃亲,谁晓得后来众皇子夺位内斗,沈家站错了队就被当朝得势的四王爷一刀给咔嚓了全家三百多条人命,只独留沈家小少爷一个独苗在这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当头保下一条命来,最后走投无路无奈去了乌冥山拿刀做匪。”
唐丰百无聊赖的摇着扇子,陪着那左拥右抱躺在一众姑娘怀里的九王爷就这么在这茶楼里呆了整整一日。
最近天气挺热,姑娘们穿的也少,桌子旁边放着好几块化了大半的冰石,丫鬟们拿着扇子对着那没个正形的主子不住扇风,生怕热着了这位祖宗。
楼下说书人故事讲了好几个,自己听的耳朵都疼了,对方却是嘴皮子还未干,讲故事讲的津津有味。
要说男人好色归好色,自个儿倒是也喜欢这些漂亮姑娘,可这九王爷实在是诡异的要命,明明喝茶听戏这么无聊的事儿他也能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在这处坐满一整日。
浪荡话偶尔心情好了会对上姑娘们说上几句,可也从来也没见人家带过哪个女人确确切切的回过房,上过床。
“这林家和沈家本就来往密切,后来沈家倒台,林家人也一直在暗中寻找这个孩子并且给予接济,不过怕自己乱臣贼子的余孽的身份会给林家人带来麻烦,所以沈家公子这十年来便是一直躲着未和林大小姐见过面。”
九王爷是三月前来的姑苏。
江南水乡,最是绵密悠长,天气不如北方城市那般凌冽无情,据传九王爷身体不好,受不了皇都城内日日暴雨的湿气,于是当朝圣上这才颁了一道旨意送自己最宝贝的儿子来这姑苏府衙的唐家养着。
唐丰和九王爷一般,都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小儿子,也都正好都排行第九,旁人唤他做九公子,九王爷则是亲切唤得他为唐九郎。
“要说也是不赶巧,林大小姐不知道自己有个指腹为婚的沈姓哥哥,某日独自一人去乡下收租时却是无意遇见了一位陆姓的贫苦书生,两人这是一见钟情,沈家公子好不容易熬到适婚年龄跑来林家提亲,谁晓得好死不死正巧撞见林家小姐跑回家来说自个儿这是又看上了别人。”
“噗!”唐丰没忍住喷了一口茶,他吐槽道,“这是什么烂戏码?”
再找几个写本子的先生怕是也写不出来这么狗血的剧情,也亏得这九王爷能听得下去。
不过这位爷现在到底是在听戏呢?还是在睡觉呢?
唐丰有些好奇的探过自己的头,只见九王爷呼吸均匀,表情安稳,活脱脱一副‘大爷我正在睡觉,你们都安静点’的模样。
想必是喝茶听书实在太无聊,所以扛不住就先休息了,懂事的打了个手势,示意这些捏腰捶腿的姑娘们可以停手,唐丰正想喊楼下的说书人的声音也可以小点,谁知道嘴都没来得及张开,这九王爷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神通,眼睛都不睁的就能知晓他在做什么。
悠悠一句,“别喊停,本王在听。”
竟是没睡?
唐丰的动作僵硬当场。
回身的时候这祖宗仍是没睁眼,可唐丰还是赔了个客客气气的笑脸道,“这戏本子着实无聊,九王爷要不要换场旁的听?”
“无聊?”那祖宗总算是将自己的眼睛微睁起一条缝来,“这可是前朝流传最广的宫廷权谋虐恋大戏,本王从小听到大,到现在也觉得有意思着呢。”
“九王爷又说笑了,这又是土匪,又是大小姐,又是贫苦书生的,唯一提到过的一位四王爷也就出现过一回,这算什么宫廷权谋虐恋大戏?”
唐丰哭笑不得,不过好在这九王爷虽然性情古怪,但这些与其无关的玩笑还是能开得起,否则他哪敢在主子跟前这么说话?虽是嘴上嫌弃那戏本子难听,不过心里仍是吐槽了一句‘说前朝的本子有什么意思?有本事说说咱当朝的事儿啊。’
打了个手势示意姑娘们退下,九王爷扯着衣摆自行坐起,小厮跪到美人榻旁低头为其穿好鞋袜,手里的折扇‘唰’一声被抖开,九王爷这才起身踏着步子走到唐丰身旁。
曾有幸听闻过一回这九王爷生母的天人之姿,虽是红颜薄命早早走了,不过能蹭着这爱屋及乌的情分,即便是不学无术,身娇体弱,一身流氓浪荡气,也能凭着一份爱意受宠至今,倒也是足够说明些什么问题。
只是盯着那祖宗的眉眼一瞬,唐丰便是差点儿走了神,仓皇移开视线之时还不停在心中暗道,‘这九王爷可幸好是个男儿身,他要是个姑娘,那指不定还得祸害多少人呢!’
脚步走到楼边停下,九王爷笑着抬眼朝楼下一望便道,“九郎你可知道,这说书先生口中的沈家少爷是何人?”
“唐丰不知。”非是迎合之意,虽说前朝旧事,可唐丰惯常不会特意去关心了解,所以九王爷问起时,他也只能是一头雾水。
只微微勾唇一笑,九王爷拿扇子挡了些自己的嘴,他身子略微倾向唐丰一些道,“前朝四王爷下令灭门沈家,可偏偏沈公子一个十岁的孩子却能安然脱险,何况他还是个独子,事后清点尸身如何也该被发现,所以这任谁看,也不大可能的事儿吧。”
“……………………”
这是一个陈述句。
不对,这是一个问句。
唐丰突然脑门上冒起了些冷汗来,生怕自己哪个字说的不对能惹着了这位祖宗。
手指头在袖口里握拳,九王爷也不说话,就这么等着唐丰回答。




登徒子他是小王爷 第3章
脑子里翻江倒海闹腾了挺长一阵儿,说话的时候还不停在念叨着,上苍保佑,上苍保佑这样的话,唐丰只想豁出去了,便低头回应道,“莫非是前朝四王爷刻意放的人?”
“对。”
九王爷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唐丰这头还来不及高兴,那头便又听见这祖宗问,“那你可知这四王爷屠人满门又为何偏偏放走这一个或许会成为潜藏祸患的人呢?”
毕竟是俗话说的好,斩草要除根不是。
这全家都杀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个十岁的独苗苗,任谁看了来也会觉得不正常。
虽说自小在这坊间浪荡,但是那时年纪小,来来往往的也只顾着瞧那些漂亮姑娘了。
唐丰从来不爱听这些罗里吧嗦还故弄玄虚的戏本子,说书人嘴里的故事是真是假都难说,更何况谁晓得后期流传下来的过程中又被掺了多少私怨做了多少假?
心中暗自一通腹诽,骂着谁他娘的没事儿去研究人家为啥放人,许是人四王爷心好就不忍心看人家一个十岁的娃娃横死呗,心里如是想,嘴上却不敢如是说。
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