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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木允锋
本来已经减速的战马嘶鸣着停下。
王跃仿佛会骑马般,转眼间上马背,但也就在同时,一支箭呼啸而至,他带着冷汗歪头躲过。
“停下!”
蓦然间一声大喝。
停个毛啊,一停下就被包围了。
王跃直接一斧子拍马屁股上,那战马嘶鸣一声蹿出,正在合围他的几个骑手正因为那男子的喊声本能地停下,面对他突然蹿出猝不及防,他直插进了一处空档。
一名骑手急忙瞄准。
王跃从马鞍旁抓出一把箭甩手掷出。
威力还不弱。
那骑手本能地挥弓扫开。
但包括那男子在内,后面三名骑手同时拉开了弓,三支箭直奔王跃,马背上的他突然滚向一旁,三支箭瞬间在马背上掠过,斜挂一旁的他随即回到马背,把消防斧向箭袋一插,顺手也拿起了弓,紧接着拉弓搭箭马背上回头。刚才那个被他甩了一脸的骑手正在瞄准,两人几乎同时松开了弓弦,那人的箭在王跃肩头擦过,王跃的箭却正中他马脖子,虽然不致命,却让那战马疼得悲鸣一声立起。
王跃第二支箭搭上。
不过却没射。
而他后面四名同样已经拉开弓的骑手也没射,因为他瞄准的是那个做官的男子。
后者的箭同样瞄准了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那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王跃回敬以灿烂的笑容,但两人谁都没射出致命的箭,另外四人也没有,很显然他们不敢拿这个人的生命来冒险,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这样越来越远……
“呦,这倒也有趣!”
一个声音突然在王跃身后响起。
王跃没有动,但他胯下的战马却停了下来。
对面几人同时收起弓箭,然后直接下马向着他右后方行礼……
“参见太师!”
那人说道。
“罢了,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这是哪里来的野汉子?”
那个声音说道。
王跃没有动,甚至没有转头,因为在他身后的树林中,数以百计的骑兵正在涌出,一个个手中弓箭张开,以一个弧形包围圈对准了他,他有任何轻举妄动的结果都是被扎成刺猬。
“回太师,这厮适才劫持库部张副郎家小娘子欲行不轨,下官偶遇故欲擒之,不想此贼凶悍异常,以至惊扰太师。”
那男子说道。
“库部张副郎?张德祥?”
那太师饶有兴趣地说道。
“回太师,正是。”
那男子说道。
“你这厮倒是色胆包天,连张家的小娘子都敢劫持,你可知张家是何等样人家?张德祥进士及第,其曾祖贵为国公,诸兄弟无不高官显贵,此等富贵人家的小娘子你都敢劫持,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那太师笑道。
王跃深吸一口气……
“太师,抓回去扔在床上,脱剥干净了就没什么贵贱之分了。”
他扔开弓箭转过头一脸真诚地说道。
身后是一个看起来很魁梧的老人,端坐在一匹黑色骏马上,体甚肥大,把那马压得有点不堪重负,身穿紫袍,头戴七梁冠,腰带上镶着玉片,因为他的话直接陷入了愕然中。不仅仅是这个老头,那年轻男子和他手下随从,甚至老头身旁簇拥着的一堆军官,近处那些拿着弓箭瞄准的骑兵,全都是一个表情。
王跃纯洁地眨着眼。
“却是个浑人!”
那老头终于没忍住,一脸笑容地说道。
王跃憨厚地挠了挠头,然后冲着他嘿嘿一笑。
“父亲大人,这厮无礼,孩儿请令擒拿。”
老头身旁一个军官在马上行礼说道。
老头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直接催马上前,同时摘下两支铁锏,王跃赶紧拿出他的消防斧,而之前那年轻人则饶有兴趣地看着。
那人转眼到了王跃面前。
马头交错瞬间,他右手铁锏斜肩砸落。
王跃左手斧直接甩出,顺势向前探身右手瞬间到了他的腰带上。
这家伙的右手锏本来就是吸引王跃注意的,交错瞬间猛然一拧身,左手铁锏横拍王跃后背,但王跃的手此时已经抓住了他的腰带,伴随着他拧身动作直接坠落。他的铁锏在王跃头顶扫过,与此同时被消防斧撞上的右手锏脱手,整个人因为惯性在马背上仿佛拧毛巾般狠狠地拧向后,拧的他自己都惨叫一声。
王跃赶紧松手。
那人趴在马背上痛苦地远去了。
王跃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捡起自己的消防斧上马了。
“有趣!”
老头捋着花白的胡子饶有兴趣地说道。
“你们两个,去将其拿下!”
他对身旁另外两名军官说道。
“孩儿尊令!”
那两人齐声说道。
然后他俩同时催动战马。
这两人是长兵器,一个三米出头的长枪,但枪头下面两侧就像狗牙一样,有好几个向后的小钩刃,估计可以用来钩住敌人往马下扯,而另一个则使一把偃月刀……
居然还真有人用这个。
王跃还是拎着他的消防斧,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实际上他这时候也正在懵逼当中,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完成那一连串动作的,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他就是扔出斧子,探出身抓住对手腰带顺势下马。但完成这一切的过程用时不超过一秒,他得在不超过一秒时间里,以最巧妙的角度和最精准的时间还有最稳定的出手,才能完成这看似简单,实则匪夷所思的交战。
他这简单的一串动作,堪比一个狙击手在两公里外一击狙杀活动的目标,
这不对呀!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身上还穿着保安制服呢!
“这狗日的也不是没有给点东西啊!”
他自言自语地感慨着。
下一刻伴随马蹄声刀枪同时到了他面前,王跃在即将被腰斩的瞬间,再次到了战马的右侧,在刀枪掠过的破空声中,他右手消防斧勾在了使枪的对手那支枪杆中间的绳套上,伴随后者的掠过直接落马。
落地瞬间一手举斧被带向前一手撑地站稳。
他猛然收斧。
远去的对手惊叫一声。
那支造型怪异的长枪伴随王跃向后收斧子的动作脱手,瞬间到了王跃的头顶。
他伸手接住。
几乎同时那使刀的对手在前方掉头,横持偃月刀迎头撞了回来,王跃手中的长枪直接反手掷出,就在后者挥刀扫开的同时,大吼一声纵身跃起,双手持斧举过头顶,伴着前翻的动作用尽全力凌空斩落。下一刻那马头到了他脚下,而那对手惊叫一声,双手握刀全力向上,刀柄与斧头的撞击中,偃月刀硬生生折断,向前翻的王跃斧头擦着他的胸口落在马鞍上……
就在同时翻过他头顶的王跃,用自己的屁股撞在他的脸上。
这家伙瞬间向后倒下。
战马依然在向前,王跃从他头顶掠过,依然抓住的消防斧从马鞍上拔出,完成一个前空翻落地,手中消防斧因为惯性猛然砍进前面的泥土……





灭宋 第四章 经略幽燕我童贯
“好手段!”
那年轻官员的喝彩声立刻响起。
“倒也是条好汉!”
那老头说道。
他发话之后,那些跟随他的军官这才纷纷喝彩,还有吹捧他慧眼识人的,恍如星宿老仙身旁那些弟子。
而王跃在这一片混乱的喝彩声中缓缓站起身,然后站在那里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话说他也很震撼,他自己都不相信刚才那些是自己做的,尤其是最后那一斧头。不但跃起的高度可以去拿奥运冠军,跃起的时机更是恍如经过了无数次练习,就像那些跑酷高手留在视频上的画面般完美,事实上哪怕差零点零一秒也该他被狂奔的战马撞飞了。
他感觉似乎一进入战斗状态,这具身体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仿佛他就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次血肉搏杀,已经把战斗中所有应对变成身体的本能,而不是需要用大脑去处理战争机器。
这种感觉很诡异。
对于一个身上还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来说……
这是兵王附体吗?
自觉套入主角模式的王跃抬起头看着那老头……
“俺可以走了吗?”
他憨厚地问道。
“大胆,在太师面前还敢无礼,还不快向太师谢罪!”
那年轻官员毫不犹豫地喝道。
“俺又不晓得太师是何等官,俺就是个山沟里出来谋生的,哪晓得你们做官的事情。”
王跃委屈地说道。
然后又是一片混乱的怒斥……
“肃静!”
老头说道。
瞬间一片寂静。
“你真不知老夫乃何人?”
他目光威严地逼视着王跃说道。
“俺是从山里来的,山里遭灾没饭吃就出来谋生,在河里搭了一条好心人的船,走了快半月才到这里,他说这里是京城,这里有的是钱赚,可俺在这里转了几天也没找着活计。肚子饿就只好在河里抓鱼,看着个小娘子俊俏就爬上船想跟她说个话,谁成想是什么贵人家的,结果这个人就拿箭想射杀俺。
俺就只好逃跑。
可他还不依不饶的追,你们又拦着不让走,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俺就是个在山里砍柴打猎的,如何晓得你们这些规矩,俺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巡检,哪晓得太师是什么官!”
王跃装傻充愣。
他终究得编个合理身份,这可是大宋的京城。
“你是哪边来的?”
老头问道。
王跃随手向东一指。
“太师,听他说话确是京东一带。”
那年轻官员说道。
王跃悚然一惊,他忘了这时候的语言问题,但为什么他能听懂宋朝官话?宋朝官话不是据说很有闽南味吗?还有,他嘴里说出的是什么?难道他现在说出的不是现代话吗?那么他们为什么能听懂?那他到底说出的是什么话?现代话?宋朝官话?山东味宋朝官话?
但这时候山东话似乎也不是现代山东话吧?
细思极恐!
“你这武艺是哪里学来的?”
老头说道。
“俺是山里砍柴打猎的,这都是从小就会的,倒是山里有个老道,看在俺经常给他送猎物,也教了俺一些,后来老道死了,俺就自己练。”
王跃说道。
老道嘛,大宋皇帝就信这个!
山里修道之士,点拨一个根骨不错的淳朴山民,这完全符合演义的人设,反正老道已经死了,也不可能去找了调查一下,再说他现在的本事也没什么惊世骇俗的。反应快点,胆子大点,跳的高点,这都还在一个凡人的范畴內,跟什么神仙妖孽之类扯不上关系,最多也就是个猛将,而大宋最不值钱的就是猛将。
他要是吟一首沁园春才真正会变成焦点。
一个莽夫而已,无足挂齿!
老头点了点头。
“伤的都如何?”
他问身旁一个军官。
“父亲大人,二十四弟腰扭伤,估计需养些时日,十八弟还昏迷,但身上并无明显伤口,看脸色应无大碍。”
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王跃没真正伤人,那个扭腰的是自己扭的,跟他又没什么关系,那个被他一屁股撞晕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他是用屁股撞,又不是用斧头撞,倒是那一斧子要是略微向前点就真得蛋碎了,不过还有一个人,那年轻官员手下的……
“太师,下官那随从也只是被这厮丢出的连枷打晕,说起来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那官员说道。
“张家如何?”
老头问道。
张家的人已经到了,不过那少女没到,估计正找地方洗澡呢,那中年人带着四个水手,就在不远处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一听这话赶紧上前,看得出心情紧张冷汗都出来了,太师给他的压力还是很大。
“回,回太师的话,我家小娘子只是受了些惊吓,还有一仆妇被这厮打伤,不过也只是皮肉伤,还被他逼着凿沉了条船,船上毁了些财物,此外倒并无损失。只是请太师明查,我家小娘子说这厮乃是妖人,凭空间跑到船舱里,并非他所说,是在河里捉鱼爬上船的。”
那中年人说道。
“妖人?”
老头的目光转向王跃。
“那个,在水里憋气久一些,可以算得上妖人吗?”
王跃一脸纯洁地说道。
老头瞪了他一眼。
“太师老爷,俺可以与那小娘子当堂对质,俺就是在水里憋着,她衣衫不整地开了窗子,俺也没见过那么白生那么俊俏的小娘子,一时间没忍住就爬到了船上,也没想做什么,就是寂寞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进去的时候……”
王跃欲言又止。
然后用你懂的眼神看了看老头。
老头深吸一口气。
“尔等且回,此事老夫自有处分!”
他沉声说道。
那中年人没敢说什么,赶紧带着那四个水手行礼告退。
老头看了看王跃……
“送他去王禀那边!”
他对那年轻官员说道。
说完他调转马头直奔前面的外环路,那些军官同样掉头。
“太师老爷还是没说自己是谁。”
王跃不满地说道。
“老夫童贯,字道夫!”
老头头也不回地说道。
“童贯?经略幽燕我童贯的那个童贯?”
王跃愕然脱口。
“大胆,竟敢直呼太师名讳!”
“父亲大人,请准许孩儿教训这个无礼的粗坯!”
……
瞬间那群军官又开始了。
“都闭嘴!
经略幽燕我童贯!
的确,经略幽燕我童贯,经略幽燕我童贯!
哈哈,经略幽燕我童贯,舍我其谁,舍我其谁!”
老头抽风一样仰天大笑道。
然后他就那么催马冲向前方的外环路,他的笑声和那些马屁精们的吹捧声逐渐远去。
笑个屁啊,回头让耶律大石和萧干胖揍一顿,那时候看你还笑得出来。
王跃在后面恶意满满地腹诽着。
不过这老头居然是童贯,这还是很让人意外的,做太监做到长胡子这么嚣张的童太师,这个形象的确很难让人联想起太监,但他是童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生活的年代,话说他看着最少也得六十了,这就意味着……
王跃悚然一惊。
童贯还没北伐幽燕。
他说了舍我其谁,那意思是他想这么干,但还没开始行动,再加上他目前的年龄,那么这时候很大可能已经是宣和年间,也就是说用不了几年,就该大画家去做五国城地窖主人了,大宋的乱世已经临近。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这片土地上将开始长达数十年的杀戮,整个河南河北几乎被杀成无人区,很有可能他也会变成那白骨蔽野的白骨中的一具。
“这狗日的,果然没安好心!”
他忧伤地咒骂着。
然后他身旁一张面孔凑了过来……
“我记的你挟持张家小娘子时,身上衣裳是干的,你此时身上的湿衣裳是你跃入水中之后才浸湿,既然之前潜伏水中许久,那为何衣裳还是干的?”
那年轻官员似笑非笑地说道。
“对呀,我既然潜伏水中那么久,为何身上的衣服还是干的?”
王跃说道。
然后转回头看着那官员,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对视着。
“或许是我看错了。”
那官员突然笑着说道。
“对,一定是看错了,这位官人如何称呼?
王某初到京城,就惹下这般祸事,若非官人相助,又岂会入太师法眼,官人也算王某恩人,日后若恩人有用得着王某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跃拱手说道。
“你能活着从河北回来再说吧!”
那官员说道。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跃说道。
“太师饶你狗命,是看上你的本事,太师即将北上巡边,正是用人之际,此去河北若辽人肯归顺则罢,不然少不了一场恶战。”
那官员将手中刀还鞘说道。
“我可以不去吗?”
王跃说道。
“不去也得去,太师赏识你,你不去,那就送开封府依律刺配军前效力。”
那官员说道。
“我可以逃跑吗?”
王跃忧伤地说道。
“可以,就看你能不能躲过大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十万雄兵的童太师的追杀,不过你得先从这里杀出去。”
那官员说道。
王跃看了看前面还在等他们的数十名骑兵……
“狗日的!”
他又骂了一句。




灭宋 第五章 六尺之下,没什么不一样
外环路。
“那里能进去游玩吗?”
垂柳拂面中,王跃不无向往地看着旁边的玉津园。
在那里高墙环绕中一片葱茏的绿色,点缀着片片各色花树,间或有楼阁掩映其中,于蓝天白云的背景下还是颇为赏心悦目。远处圜丘依然可见,这个祭坛有点高,总高度明显要比现代天坛那三层高得多,这个实际上也是三层,恍若一座小山般立在蓝色天幕下。
不过它和玉津园之间那座特殊的小城,这时候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青城啊!
牵羊礼啊!
老赵家真丢人啊!
王跃日常辱赵中。
“玉津园乃御苑,例不对民间开放,东京周围各处御苑,惟金明池每年春季对民间开放月余,此时正可赏玩,待过几日亦将封闭。”
那年轻官员说道。
“这位官人,我叫王跃,虽然你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不屑于和我这种穷人为伍,但好歹我也一个人把你们七个人打得颇为狼狈,就冲这个,也值得你说出名字吧?”
王跃颇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倒真是够胆大的。”
那年轻官员意外地说道。
“我们这种穷人,不像你们这些贵人家大业大一堆娇妻美妾舍不得抛下,我们无非就这烂命一条,舍得一身剐,还敢把皇帝拉下马,我有什么可怕的?左右你也不过下令手下把我送开封府,然后一顿杀威棒要了我的命,可我一样也可以在这里让你血溅五步,那么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六尺之下,没什么不一样。”
王跃说道。
在知道这是大送之后,他对这些官员们就很难有什么敬意了……
呃,说的好像他对别的朝代官员会有什么敬意一样,作为一个不到一小时前还是现代人的穿越者,他对这些古代官员是不会有什么敬意的,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这些人在他眼里都很难真实起来,在他眼中这些人都并不像是什么真正有血有肉的活人,只不过是一个游戏里的npc。
真的。
要不是近到都能闻出他身上香喷喷,王跃真的到现在为止都很难认为这是一个活着的宋朝人……
他身上真的很香。
冲脑袋。
“六尺之下,没甚不一样。”
那官员点了点头说道。
他明显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毕竟东西方死人埋的深度都差不多。
紧接着他略一拱手……
“刘锜,字信叔,陇右德顺军人,添为大内閤门邸候。”
他说道。
“王跃,穷人无字,山里出来谋生的无业游民。!”
王跃拱手说道。
刘锜。
这倒又是一个意外啊!
不过这就可以解释他手下居然还有骑兵随从,还敢带着神臂弓了,这是将门世家子,皇宫里的侍从官,这样的身份不张扬一下还不正常呢,也幸好他是个将门的世家子,这要是换成一个东华门外唱名的好男儿,估计就不会像这样好说话了。
“咱们这是去哪里?”
王跃问道。
“送你去军营,太师的胜捷军正驻城东军营,将你交与宣抚司统制王禀,剩下如何安置你归王禀,老老实实听他话,你乃太师看中之人,他会高看你一眼。”
刘锜说道。
“这恐怕有点难度!”
王跃扛着消防斧感慨地说道。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不听话的场景。
说话间到了南薰门,不过他们是沿着外环路横过门前。
王跃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里面,这里面可是清明上河图里的画卷,南熏门瓮城城门是直开的,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街道,阳光下笔直的大街熙熙攘攘,两旁商铺招牌,临街摊贩的货架,熙熙攘攘的行人,一切都如画卷般向前展开。这可是一座至少一百五十万人口的世界第一大都市,没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一座城市人口超过这时候欧洲绝大多数国家……
应该是超过欧洲所有国家。
毕竟这时候欧洲是封建制,很难说那些时不时和国王斗殴的亲王大公们算不算一个国家。
要按照他们的标准,那大理还得算宋朝的呢!
话说布列塔尼公爵对法国国王的臣服程度,也不比大理向北宋称臣的程度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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