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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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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萧枕与宴轻,太后问凌画若是没什么事儿,便留下陪她用午膳,凌画笑着点头,太后将孙嬷嬷喊了进来,让她吩咐人去御书房做几个凌画爱吃的菜。
孙嬷嬷笑着应是,吩咐人去了御书房。
凌画想起今日进宫的目的,便笑着请太后下一道赐婚懿旨给凌云深和萧青玉。
太后都愣了,“你三哥和青玉那丫头?”
凌画点头。
“他们两个怎么凑一起了?”太后也是知道萧青玉十分怕凌云深,当年,凌云深被乐平郡王府请入府中做西席时,萧青玉被打了板子,那时候她还小,还进宫对她告她爹娘的状来着。
说她爹娘对她太严苛了,请了那么一个严苛的先生,她快要被打死了。太后至今还记着,她眼眶红红的,还挤了几滴眼泪,后来只要提起凌云深,她就谈之色变,怕的很,恨不得一辈子躲他躲的远远的。
真没想到,如今竟然要嫁给他,她同意吗?
凌画笑着将萧青玉的择婿条件以及她撮合的事情简略说了,太后听完直乐,“青玉丫头是也太挑了些,不过挑剔是对的,嫁人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儿,断不能马虎害了自己。这么看来,倒是一桩好姻缘了。”
凌画又笑着说了乐平郡王和郡王妃痛快答应的事儿。
太后听了也很开心,“行,哀家这就给他们下一道赐婚懿旨,让他们风风光光的办。”
凌画对太后道谢。
太后拍着她的手,“你三哥的婚事儿已定下了,你四哥的婚事儿呢?可有眉目?”
太后既然连萧枕的事情都知道了,凌画也没必要瞒着这等小事儿了,若是她没嫁给宴轻,太后是决计不会插手管她和管太多凌家的事儿,但因为她嫁给宴轻,太后爱屋及乌,自然也就操心起来。
凌画感谢太后这份操心,今日之后,太后一定是希望萧枕赢的,她便笑着说,“我四哥老早就瞧上了张客大将军的孙女张乐雪,幸好张乐雪不曾定亲,所以,我这便打算给我四哥使使劲儿,将四嫂也尽快娶回来。”
太后一愣,“张家的小姐啊。”
凌画笑着点头。
太后也笑了,“是个好姑娘,你四哥眼光不错。”
太后感慨,“自从张客故去,张家门庭不止是冷清了,在京中,好几年都没有动静了。这几年,宫宴也不参加,哀家还是在她年少时,见过她一面,是个灵秀的人儿。”
凌画对张乐雪印象很好,“张家小姐言谈举止,与人相处,都很让人舒服,教养极好。”
太后想起来,“哀家听说小轻带你去过张家了,张老夫人病了?”
凌画点头,简略地说了说张家的情况,又提了提她带去的曾大夫给张老夫人看了诊,张老夫人很快就会好起来,她明日打算再去张家一趟,临出京前,再探望探望张老夫人,然后,若是找到机会,便趁机提提。
太后笑起来,“你呀,倒是很会,当年张家不再让小轻上门,没想到,过去了四年,你倒是化解了这个结。”
“张老夫人对小侯爷十分爱护。”凌画只能这么说了,有一种感情,是又爱又恨,张老夫人对宴轻,就是介于这之间,如今过了四年,因宴轻带着她上门,心结解了,应该也看开了。
“小轻娶了你,是福气。”太后虽然觉得凌画扶持萧枕,未来危险不知多少,但想想她与萧泽,本就争的不死不休,诚如她说,哪怕有陛下的免死金牌,一旦萧泽做了皇帝,也会与她清算,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她扶持萧枕,才是最好的路。而她嫁入端敬候府,无论是破了宴轻给自己封死的不娶妻的路,还是化解了他与张家的结,亦或者不干涉他吃喝玩乐做个顺心开心的纨绔等等,她都是极好的,无可挑剔的那个人。
“能嫁给小侯爷,才是我的福气。”凌画是真心这么觉得,她喜欢宴轻,算计着嫁给的他,把她觉得最好的这轮明月,拢进了自己的手里。
“好好好,你们都有福气。”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因凌画要离京不太好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对凌画说,“等你帮你四哥达成心愿,哀家再给你四哥赐婚。”
凌画的两个哥哥,太后乐意给她这份殊荣。
凌画笑着道谢,“谢谢姑祖母。”
凌画在长宁宫待了大半日,太后留她用过午膳后,才离开。
她离开后,太后的赐婚圣旨,也送去了乐平郡王府和凌家。
太后下完赐婚懿旨,想了想,对孙嬷嬷吩咐,“你明日出宫去二皇子府一趟,代替哀家,去看看萧枕。”
孙嬷嬷应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
太后点头,分外感慨,“一晃这么多年了,萧枕都该娶妻了。”
孙嬷嬷附和,“时间过的真快,不知陛下打算将哪家的女儿许配给二殿下,二殿下也到了适婚的年龄。”
太后琢磨着说,“等萧枕好了,他来给哀家请安,哀家问问他。”
如今不比以前了,以前她不爱管皇子们公主们的事儿,都交给皇帝和妃嫔们自己,但如今,凌画扶持的人是萧枕,她为了宴轻的将来,总要使一份力,虽然都是亲孙子,但萧泽的德行,实在是让人失望,若他真接替位子坐了皇帝,就连太后都为将来的后梁江山担心。
至于萧枕,不说他对凌画的救命之恩,既然能让凌画暗中扶持,瞒的如此好,若是萧泽不跑她面前来说,连她也没看出来萧枕有争位之心,可见也不是无用。
只是她没与凌画说的是,可惜萧枕是端妃的孩子,千好万好,便这一点不好,哪怕他们将萧泽扳倒,陛下不见得会把位置给他,毕竟,皇帝还有其余的小皇子们。
出了皇宫后,凌画上了马车,长舒了一口气。
琉璃见凌画露出疲惫之色,小声问,“小姐,今日进宫很累吗?”
凌画点头,“太后知道了我扶持萧枕,应该是萧泽跑去长宁宫请安的时候,对太后碎嘴了,想挑拨我与太后的关系。”
琉璃想起来,“太后有一日赐死东宫的那个叫姜浩的幕僚,应该就是那一日。但太子阳奉阴违,找人替死了姜浩,如今姜浩改名换姓,依旧养在东宫。姜浩这个人,一定恨毒了小侯爷的拔舌之仇。”
凌画靠着车壁思忖了片刻,“找个机会,让他死了得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给萧枕再出什么害宴轻的毒辣主意。
琉璃点头,“这个好办,让东宫的线人给他的饭菜茶水里下毒就是,他一个养在东宫的幕僚,身边的保护绝对没有太子殿下那般难入手,杀他还是容易的。”
“行,那在我们出京前,就将这桩事儿办了。”凌画也不觉得多难,她出京后,萧泽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再杀她,他被逼急了,这回也许更狠辣,但出京前,他先送他个礼。
琉璃点头,问,“太后既然知道了,怎么说?”
总不能让小姐和小侯爷和离吧?嫁都嫁了,娶都娶了,难道因为小姐扶持二殿下,太后就不答应了?
凌画笑了一下,“太后让我保护好宴轻。”
琉璃:“……”
小侯爷长的那么好看,是该保护好,不止太子想拿捏小侯爷,温家的长公子还惦记着毁了小侯爷那张脸呢。
马车回到凌家,凌画一头扎进房间里,打算先睡一觉,晚上她要去二皇子府看望萧枕,出京前,总要见他一面。
凌画一觉睡到天彻底黑透,之后,吃了晚饭,换了衣裳,乔装了一番,出了凌家后门。
马车来到二皇子府后门,有人打开后门,她的马车进了二皇子府。
而此时,已回京了半夜又一天的宴轻,等了一天,也不见凌画回府,天黑了,也不见人影,他终于忍不住了,对云落吩咐,“你去看看她,在凌家干什么?连家都不回了?”





催妆 第三十章 守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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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想着小侯爷终于忍不住了,他应了一声是,立即去打探凌画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云落回来,也带回了凌画这几日在凌家内的消息。
他禀告给宴轻,“小侯爷,主子这几日住在凌家,是为着三公子的婚事儿忙活,主子促成了三公子与乐平郡王府荣安县主的亲事儿,前日陪三公子去了乐平郡王府提亲,昨日与三公子商议如何操办亲事,今日一早进了宫见陛下,中午陪太后用了午膳,晚上……”
他顿了一下,“天黑后,主子去了二皇子府。”
宴轻“呵”了一声,扔了手里的九连环,“啪”地一声,九连环砸到桌面上,发出一连串的响声,“她可真是一个大忙人。”
云落眼观鼻鼻观心,想着主子确实是个大忙人。
宴轻问,“她以前常在天黑后去二皇子府?”
云落想了想,“不常去。”
“不常去是多长时间去一次?”
云落琢磨着说,“主子以前不常在京,在京时,若有什么重大急事儿找二殿下商量,才会去一次,一年到头,也就两三次。”
他又补充,“主子与二殿下的关系,不适合白天去,所以,主子都选择晚上,不引人注目。”
宴轻手敲着桌面,“她去一次,待多久?”
云落更小心地回答,“多数时候一两个时辰,偶尔有一次,与二皇子府中的幕僚们一起,商议了一夜,只一次。”
宴轻抬眼看云落,“你倒是诚实。”
云落心里快哭了,“小侯爷您问,属下自然要诚实回答。”
他虽然是主子的人,但是如今归小侯爷,主子也没交代小侯爷问起这样的事情,要他糊弄不回答,所以,他自然要如实回答。
不过,他也没想到小侯爷会问的这么详细清楚,连待多久都要问。
宴轻指使他,“你去二皇子府外守着,她若是出来,告诉她,我回来了。”
他顿了一下,“不必提前往里面送消息,只等着就行。”
他倒要看看,她今日在二皇子府待多久。
云落点头。
凌画自然不知道宴轻回来了,琉璃也不知道,她虽然消息灵通,有消息网打探京城各府的动静,但绝对不包括端敬候府自己的家里。所以,昨夜宴轻半夜回京回府,没闹出什么动静,回府后便关了门,也没外出,也没让人特意知会凌画,所以,凌画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琉璃也不知道。
凌画进了二皇子府后,因萧枕在养伤,她这一次没去书房,只能去他的院子。
萧枕把自己的伤弄的十分严重,哪怕经过曾大夫这个神医圣手诊治,但勉强刚能下床。他咬着牙等了近十天,等的快耐心耗尽,总算等到了凌画来看他。
听说凌画来了,他憋着一股气,由人扶着,从里屋走出,来到画堂,短短几步路,走了他一脑门的汗。
见到凌画,他有些恼地开口,“整整十天,不见人影,你总算想起我了?”
她跟宴轻新婚后就这么腻歪?十天了,也不想着来看看他?问曾大夫那老头子,他倒是一改那天的叨叨,什么也不说了,问他端敬候府内的事儿,他也不再提。而他也没办法打探端敬候府内的事儿。
凌画坐在画堂里等着萧枕,见他从里屋由人掺着出来,失血过多,又清瘦又苍白,还带着十分的虚弱之态,同样没好气,“谁让你给自己下了那么狠的手?养了十天才能勉强下床走动,若不是曾大夫有医术,十条命都不够你折腾没的。”
萧枕坐下身,很有理由地说,“我那好父皇,若是轻伤,糊弄不过他,只有危及性命的重伤,他才会看在眼里,你当年能敲登闻鼓,我如今也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我当年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必?”凌画没好气,“若不是曾大夫,只靠着太医院太医的医术,你觉得你这么折腾自己还有命?最次也得残了。”
“就是因为有曾大夫在,我才敢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萧枕心情好了些,“我总不会让你这些年的辛苦白费,我这些年没做什么,只这一桩,对自己下手,总要有所回报。”
他看着凌画,“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心疼我?”
凌画狠狠瞪了他一眼,“跟心疼没关系,我费尽千辛万苦保护你多年,你却不爱惜自己,我是生气。”
萧枕心情又差了,“我等了你十天,也不见你来看我,你一直在做什么?宴轻就这么让你黏糊?”
凌画知道萧枕在等着她来,她偏偏让他多等些日子,一是生气,二自己是知道他如今已安全,有曾大夫隔三差五来二皇子府给他诊治,她来了也是看到躺在床上的他,不如等他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动了,再过来。
但是这个她自然不提,见他这么问,只没好气地说,“你被大内侍卫带回京的那天,我正病着发热,大半夜的冒着冷风跑出府拦了大内侍卫,将你送去了皇宫,折腾了大半夜,以至于后面又反复烧了几天才好,这十天里,哪怕病着,我也一天没歇着,把前往衡川郡找你堆积的一堆事情赶着这时间日夜处理了,这两日才抽出手来。”
萧枕立即问,“又染了风寒?”
“嗯。”
萧枕焦躁地等了十天的恼意一下子烟消云散,立即说,“是我不对。”
他道歉倒是快。
凌画清楚萧枕的性子,他对别人自然是或内敛稳重或深沉凉薄或温和淡漠,但是对她,多数时候都是好脾气,来了脾气,惹恼了他,却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知道自己不对就好。”凌画从袖子里拿出两本黑色的本子,“你看看,这是今年的账目,我给你整理出来了。”
萧枕拿起来,随意地翻了翻,又放下,对她问,“宴轻知道吗?”
“知道。”
萧枕看着她,“你对我这么好,他没意见?”
她每年产业下的三分之一的钱,都给他了。
凌画想起宴轻,似乎不乐意她提萧枕,“他知道你当年救了我。”
只这一句话,就够了。
萧枕噎了一下,又没了好心情,“他对你好不好?”
“好。”凌画看了他一眼,觉得彻底掐死他的心思,还需要多加火,“我生病期间,她给我擦脸,擦手,拿漱口水,哄着我入睡……”
“你胡说呢吧?”萧枕瞪着她,这是宴轻能做的事儿?
“我跟你胡说这个做什么?”凌画一脸你爱信不信的神色。
萧枕一下子沉默下来,他听了曾大夫的话不信,听了琉璃的话也不信,如今凌画也这样说。
他沉默半晌,还是压不住震惊,“你确定你嫁的人是宴轻?端敬候府的宴轻?”
宴轻没被人掉包?
凌画笑,“自然确定,你当我傻吗?”
若是不是她亲身经历,别人与他说宴轻如何如何,她大约也是不信的,她也没想到,她掉了一回金豆子,便将宴轻给变的不像宴轻了,不过也没什么好鲜贝的,就几日,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拒绝见她,不再理她,带着人跑出京玩去了,还去了两百里地外那么远的地方,如今都还没回来。
萧枕又半天没说话。
凌画见他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忍不住好笑,这才问他,“你身体怎样了?还需要养多久?才能处理事情?”
“我如今刚能下床走动,最少再三五天吧!”萧枕知道,他接下来要有硬仗要打,他与萧泽,总有一个人要死在对方手里。
凌画点头,与他说起正事,“我后日启程离京去江南漕运,陛下给了我江南三郡的兵符,我会好好利用。”
萧枕睁大眼睛,“他给你江南三郡的兵符?江南三郡有五万兵马吧?他怎么会给你兵符?江南漕运发生了什么事情?棘手的大事儿?”
凌画点头,“有点儿棘手。”
她将绿林扣了江南漕运三十只运粮船之事,以及黑十三躲在幽州温家等等事情,与他简略地说了一遍,又将她如何进宫告状,如何说动皇帝给她有助益的东西,也没料到那一番话会那么起效用,陛下竟然给了她江南三郡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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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过去了,这个年也就过完了,祝大家今年都万事顺意。
调整下更新,没有特别情况,周一至周五两更,周末一更。特别情况调整更新会提前通知大家。群么么~




催妆 第三十一章 回府(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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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枕很是意外,但想想又觉得不太意外,萧泽收买陈桥岳,踩了他那好父皇的底线,温家派出豢养的杀手杀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大内侍卫一定应该顺着蛛丝马迹猜到是温家对他动的手,如此一来,东宫与温家,他绝不会如以前一样器重信任。
更何况,自古以来,皇帝越是年纪大了,越看重抓在手里的权柄。
换句话说,东宫与温家,已威胁到了皇帝手里的皇权。
而凌画,一直以来就是制衡东宫的存在,若是凌画再加把火,状告猜疑绿林背后是温家,势大的东宫与温家皇帝也许还觉得能掌控,但若是再加上个绿林,皇帝自然不会任由三方联手,威胁江山和皇权。
所以,绿林扣押了江南漕运三十只运粮船,陛下觉得靠凌画一人之力,怕是与绿林掰不过手腕,给了她五万兵马,一是用来震慑绿林,二是用来警告东宫与温家,倒是一举两得。
反正,凌画拿着这五万兵马,也不敢乱用。
萧枕聪明,很快便想通了关窍,冷哼一声,“还不算糊涂。”
这话自然说的是皇帝。
当朝陛下,真不上是个糊涂的君主,已算得上是勤政的仁君了,任贤选能,也不拘泥于老旧的陈规,否则凌画也坐不上江南漕运的掌舵使,许子舟与沈怡安也不会官职升的这么快。
但他对于东宫太子的宠,也是实打实的宠了二十年,以至于,他们要扳倒萧泽,真是十分之难。
“你要去多久?”萧枕问凌画。
“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年前一定回来。”凌画可舍不得留宴轻自己冷冷清清的过年。
“你一走这么久,宴轻呢?”萧枕问。
“他还跟以前一样,吃喝玩乐随意他。”凌画想起今日太后与他说的话,对他说,“你伤好后,去长宁宫坐坐,以后未必不需要她老人家的帮助。”
因为宴轻,凌画对太后十分敬重,与对陛下的敬重,和以前她对太后的敬重都不同。
萧枕挑眉看着她,“理由呢?只因为你嫁给了宴轻?”
他没想着靠太后。
凌画便将萧泽大约跑去太后面前嚼舌头根子,被太后不喜,但也因此知道她扶持的人是他,将太后与她说的那些话简略地说了。
萧枕倒是很意外,“她竟然同意你扶持我?可真是难得了。”
萧枕还记得小时候,父皇不喜他,太后也不太喜欢他,父皇的不喜欢是苛责,对他从来没有对萧泽的好脸色不说,很多时候,他看起来并不希望有他这个儿子,而太后,倒是不苛责,但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在深宫里,也不关照,仿佛他孙子孙女多,有本事,便自己活着,没本事,死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不止是对他,对太子,倒也没有多亲近。
皇子们除了他外,都有妃嫔们照拂,而他,就是皇宫里的那根草,没人照拂。直到救了凌画,王晋暗中操作,让他出了皇宫单独立府,才有了比以前吃冷面馒头的好日子。
太后只关心在乎一人,那就是她娘家的侄孙宴轻。
“看宴轻的面子吧!”凌画看着他,“宴轻在太后的心里,那是独一份的。对我是爱屋及乌,对你嘛,有我牵连,她又不喜萧泽,自然希望你赢?”
萧枕哼了一声,“我还借着你的关心,沾了他的光了。”
“可不是?你不承认也不行。”凌画没打算与他算他大半夜跑去找宴轻的账,也没打算与他算他当街拦住宴轻说乱七八糟话的账,都已过去了,他那日没死命拦着她回京如期大婚,对她来说,便够了。
萧枕自然承认,看着凌画,“你大婚后,也没见有什么变化。”
凌画眨了一下眼睛,“大婚后,应该要有什么变化?”
萧枕摇头,“我哪儿知道?总觉得,你还跟以前一样,也没多长两根犄角。”
凌画气笑。
她大约能明白萧枕的意思,想起太后一眼便看出她与宴轻没圆房,但萧枕自然看不出来,他的确哪里懂这个,他如今连个教导人事的宫女都不曾有,大约也只是觉得,这个大婚,也没看她有什么变化吧!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模样,一个鼻子一个嘴,没什么改变。
虽然她也不知道,圆房与不圆房,难道真的很明显吗?
“别说这些用不着的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你要做的事儿和我要做的事儿。”凌画进入正题。
萧枕正了神色,“好。”
因凌画后日要出京,且走的时间不会很短,因萧枕已在萧泽面前暴露,所以,接下来萧枕留在京城要做的事情,便不能再如以前一样,是个透明人了。
萧泽会盯准他盯紧他,会明里暗里给他下绊子弄杀招,他会正面迎上萧泽,而朝臣们,除了凌画与萧枕这些年暗中收买的人,以前没人会关注二殿下如何,如今与以前大不相同,自然也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朝臣们会关注着太子与二皇子如何争斗,同时,也会押注赌博,谁才是剩的那一个,以前把持中立的人,也会渐渐地被他们俩拉下水,以前早就分了派系的人,也许会反水另投他人,所以,萧枕伤好出府后,才是真正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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