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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毒医嫡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羽灵依
嬷嬷一声戾喝:“大胆游医,当真是不知轻重,太后没准,你哪来的胆子离开”
乔慕:“…”好想骂娘:“不知太后还有何事吩咐?”
“你急着离开做甚?皇帝虽然醒了,人并未痊愈,为确保万一,无名神医你还是皇帝彻底清醒再离开吧”太后命令道。
须臾,她倒是起身从容的离开了,出养生殿之前,还不忘叮嘱侍卫:“好好招待无名神医”
望着太后远去的背影,乔慕真是一掌劈了那老太婆的心都有了。
果然,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一届的皇室,就像着了魔一样,深信医能强国,让他们逮着了一个会研制神仙散的神医,他们怎可能这样轻易放自己离开。
那个老太婆心思毒辣,敏感多疑,别说她现在是的身份是一个神医。
就算不是,她肯定也不会放过一个知道皇帝生病真相的人。
哪怕她医好了君天擎,最后的下场很可能也是被灭口。
乔慕着实有些后悔趟这趟浑水,但她也不惧怕,她并不觉得皇宫能捆住她。
待殿内清静下来,乔慕才对张尚之道:“我想见你父亲一面”
张尚之刚要疑惑,就听见乔慕道:“不要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便好”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起了染坊”她的口气,让张尚之又开始郁闷了。
乔慕:“你要是有颜色,一样可以开染坊”赤果果的鄙视,张尚之屁都放不出一个。
乔慕在书桌上写了张书笺。
不多久,张太医便来了,看到乔慕的时候,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仍是装模作样道:“不知神医找我有何贵干?”
乔慕看了眼榻上的君天擎,又看了看门前守着的侍卫,有些话,着实不好说。
她指了指偏殿的棋座:“素闻张太医医术精湛,有幸进宫,便想与太医讨教一二”
“好说,好说”张太医笑着回应。
两人坐到了棋桌前,宫婢送来茶水之后,乔慕便让她们远点呆着去,生怕影响了二人下棋。
“张太医行医多年,可曾见过离魂症?”她嘴里问着,一手执棋子,另一则敲敲的用茶水在棋桌上写下了一行字:“劳烦转告我家人和老王爷,一切安好”
须臾,又写上一句:“把这个念给君落尘听”
写完,执棋落子间,之前写好的书笺无声落到了张太医袖下。
张太医瞬间就懂了,两人一边下着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着医术方面的事,是以并没有太引人生疑。
时辰不早了,张太医离开之前,乔慕又道:“往后还是张太医来与我对接吧,你那儿子的脾气我受不了,估计他也不怎么喜欢与我交流”
张太医点了点头:“是我教子无方,我会去太后那里报备一声”
入夜时分。
殿内掌起了一盏盏油灯,照得整个养生殿明亮堂皇。
君天擎人是醒着的,却依旧发了不声。
要不是有侍卫守着,乔慕很想上前奚落一翻的。
可惜,被人看管着,她也只好自己乖乖的呆在侧殿看看书,无聊到有些发霉。
心里在想,张太医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竟这么久都没把君落尘找来。
哪想她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养生殿的门就开了。
不正是太后和君落尘,太后一进来,便把侍卫禀退了。
没等乔慕上前行礼,君落尘已经欣喜的跑到她跟前,高兴的对太后道:“祖母,我见过这位神医,是他把你的头疾医好的吗?”
太后点了点头:“是啊”
“祖母现在带你过来,就是想让神医也给你瞧瞧,看看你的脑子能不能医好”
须臾又对她道:“哀家想着,连皇帝的病你都能医好,想来,我家孙儿的头疾,你也是能医好的”
乔慕松了口气,还以为太后发现了她给君落尘写的书笺。
正好,她也早就想给君落尘医脑袋了,能早些好了,她也安心不是。
谦虚的应道:“太后,每个人的病症不一样,我可以给小王爷瞧瞧,至于能不能医好,还不好下定论”
“无妨,你且先瞧着”太后应允了。
“小王爷坐好,我给你瞧瞧”乔慕对君落尘道。
出奇的,往日想给他诊个脉干嘛的,从未成功过。
这小傻子今日倒是乖得出奇,竟乖乖的将手伸了出来,还任她检查。
脉象一切正常,乔慕伸手去摸他的脑袋,也有些意外,她明明记得,君落尘后脑处是有过伤疤的。
怎么现在却感觉不到任何伤痕的存在?





冥王的毒医嫡妻 178,假的君落尘
她再次仔细的瞧了瞧,甚至解开他束好的发丝,后脑处完好无损,没有一丝痕迹。
“神医,你在看什么?”他问。
他的声音有点异常,听着感觉没有往日那么清脆,感觉有些哑。
“你喉咙痛吗?”乔慕问他。
他老实的点了点头:“有点”
乔慕心里更加疑惑了,按理说,身体稍有不适,特别是寒热症状,都会通过脉象反应出来。可他的脉象,明明很正常。
“咳…”他轻轻的咳了两声:“怪我贪吃,许是适才干果吃多了,导致喉咙有些不适”
乔慕不语,指尖依旧在他后脑处按压。
这种陈年旧伤,按理说即便一个人的身体修复能力好,这种皮外痕迹,应该是很难好的。
即使王府有上等药膏,但他伤了三年都没好,不应该会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就完好如初啊。
弯腰,低头。
凑到他脑袋后面仔细瞧着,乔慕还发现君落尘身上的气息也怪怪的。
虽然也散发着他身上独有的青竹淡香,但是…他身上还有另一种气息,这是不属于君落尘的。
隐隐的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接触过。
不知为何,眼前这张脸,明明就是君落尘本尊,可她却觉得这人、有点陌生。
她站直身子,盯着君落尘瞅了好一会。
她看君落尘的眼神,让太后十分不舒服,不由问她:“无名神医看出什么来了?可有法子医?”
乔慕心里还在疑惑,要不是眼前这张天衣无缝的脸,她都要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君落尘。
没有回太后的话,她对君落尘道:“还请小王爷躺下,我给你施个针”
君落尘轻眨了大眼,看着她,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我、我怕疼”
太后在一边劝抚:“尘尘乖,给神医扎一下就好了”
看了眼太后,君落尘还是乖乖躺下了:“神医,我怕疼,你下手轻点”
乔慕拿出银针袋,对太后道:“草民要给小王爷施针,还请太后带着身边人一并回避一下”
“你这大夫,施个针而已,有必要如此神秘?”太后不悦。
乔慕笑了笑:“我这套针法是我师父祖传下来的,自不可被外人看到”
太后噎一脸,但是这一行有许多规矩,她当然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威胁道:“你可莫要耍不该有的手段”
乔慕:“太后言重,身在皇宫,草民还能耍什么手段?”
如此,太后就是不高兴,也只好先禀退侍从。
养生殿内,除了榻上躺着的君天擎,就只剩下她和君落尘二人了。
君落尘躺在侧屋的矮榻上,乔慕从银针袋里抽出针,刻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明晃晃的银针在他眼前闪过,他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她蓦的想到当初在十里镇,想给他扎个针,最后还搞得她自己遭了殃。
这么排斥大夫和扎针的人,今天竟然这般温顺。
乔慕觉得这实在是过于反常,她不动声色,银针一根根的扎在他身上。
他没有喊一声疼,只是那张俊逸的脸看起来十分无辜,似乎是不情愿,但却被迫无耐一般。
如果是之前的君落尘,一定会哭爹喊娘。
“神医,我要天天扎针吗?”他问。
乔慕内心冷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假冒君落尘,又有什么目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既然能假冒君落尘,就说明君落尘目前的现状并不太好。
她不语,引得矮榻上的人一脸莫名。
不一会,榻上的君落尘浑身开始冒汗,甚至开始出现头晕眼花的现象,浑身火辣辣的,体内的气息乱成了一团。
“神医、我、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开始烦燥:“我好难受,你快给把针拔了”
乔慕看了眼门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
须臾,一根银针直接抵在了他脖子上:“你敢喊一声试试”
“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她威胁道。
榻上的君落尘眸子先是一震,再渐渐露出恐惧之色:“你…”
乔慕:“你什么你…,本事倒是不错,连失传的易容术都懂,可惜,你低估了本神医的能耐,更低估了本神医对君落尘的了解”
“你想做什么?”假君落尘直接就不装了,不等乔慕拔针,自己想动手拔,却发现他这双手竟连基本的控制力都没了,心里又是一急:“你对我做了什么?”
“哼…”她一声冷哼:“这话该我来问你吧,你对君落尘做了什么?他人现在在哪?”
“竟连太后的眼皮都能蒙过,你、不只是第一次假扮君落尘吧”她十分肯定。
“你假扮君落尘,到底有什么目的?”
榻上的人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神医,你能不能先把针拔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他说话都开始喘了,十分难受,小许功夫,身上已经出了好几层汗。
“张嘴”乔慕命令道。
他犹豫之迹,乔慕已经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药瓶,倒了颗药便往他喉咙里塞去,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药已入喉。
之后乔慕才动手收针。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能动了之后,捂着喉间,意图咳出来。
乔慕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银针袋,一边说道:“没什么,一点独家毒药而已,想活命的话,一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好好掂量”
假君落尘的脸色黑透了。
乔慕又道:“等会太后来了,想办法带我出宫”
“我带你出去,你就会给我解药吗?”他道。
乔慕:“看你实不实诚”
将门打开,太后进门看到满身是汗水的君落尘很是担心。
“尘儿,可有感觉好点?”
君落尘余光偷瞄了眼乔慕,点了点头:“虽然出了身汗,但是感觉精神多了”
乔慕道:“小王爷的头疾过于年久,想要完全医好,急不得一时,必需每日早晚各施一次针,至少持续半月以上才行”
君落尘立马道:“祖母,尘尘想让神医跟我回府,这样的话,他往后每日都能帮我施针,我就能好得更快了”
太后细眯起老眼开始思量,她自然是想这个宝贝孙子赶紧好起来的。
可是,她并不想放这位神医出宫。
于是劝说起君落尘:“尘儿,你皇兄还在病床上躺着,神医也不能只顾你一个人”
“你这几日每天跑一趟皇宫吧,这样你们兄弟两个都能得到神医周全的照看”
君落尘可不依了:“祖母,神医说了,皇兄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每天按时服药就能恢复”
“现在天气炎热,尘尘不想每天跑这么远”
“祖母,你就让尘尘带神医回家吧”他拽着太后的袖子开始撒娇。
乔慕不得不叹,模仿一个精明的人很难,模仿一个傻子却是不难,这人将君落尘那几分幼稚的模样学得还是极好的。
难怪她适才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她会心生怀疑,是因为她是医者,因为她曾碰触过君落尘脑袋上的伤。
太后却不知这些,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祖母…”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娇气得很:“尘尘每天要跑两趟真的很累,真的不想跑”
见太后还不松口,他干脆道:“要不,我不医了,反正我也不想每天扎银针,痛死了”
他说着,转身就打算出门,太后见状,只得喊住他:“得了,依了你吧”
须臾又叮嘱乔慕:“无名神医,去了战王府,你可得尽心尽力医治我孙儿”
“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战王府的管家,没事切莫随意出府,每隔两日必需进宫给哀家报备尘儿的身体情况”
乔慕听着直想骂娘,最厌恶皇室这些人高高在上的嘴脸,得了便宜还卖乖,欠他们的一样。
心里再不爽,也就独自诽腹一下,嘴里还是老实的应道:“遵命”
太后又道:“关于皇帝的情况,哀家不希望有任何消息外流,否则…唯你是问”
“是”乔慕点头。
顿了顿又道:“太后,草民家境贫穷,当初揭榜也是冲着钱财而来,如今皇上情况已好转,该给的赏金是不是应该兑现了?”
她才不会来虚的,耗费她那么多内力和精神,该得的必需带走。
太后闻言,眉头皱了下,刚想说什么。
就听到君落尘道:“那是自然,神医你医好了我皇兄,还给我医了脑袋,一点钱财而已,本就是你该得的”
说着,都没等太后命令,他已经拿眼瞪太后身边的嬷嬷:“还不去把神医的赏金拿来”
乔慕:“…”这气势也装得挺像。
太后其实不太乐意给,耐何君落尘已开口在先,她要是不给,反倒说不过去了。
就这样,乔慕抱着银子,一路跟着假君落尘风风光光的出了宫。
走出去之后,乔慕着实是松了口气,本以为还要费些心机才能逃出皇宫。
如今却能抱着银子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她突然觉得,来的是这个假君落尘反倒是件好事。
真换了那小傻子,她可能还没威胁上就被他先大闹一顿了。
“神医,你看,你现在也顺利出宫了,是不是…该把解药给我了?”假君落尘说道。
乔慕将银子收进包袱,斜了他一眼:“你还没说,为何要假冒君落尘”
“他人又在哪?”
假君落尘、应该说是沈良:“…”他又开始冒汗了。
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就被这位祖宗给看出来了?
偏偏他还没有自家主子那么好的本事,传音术他连皮毛都不懂。
内心不停祈祷,主子啊主子,你快些从天而降吧,不然…要漏馅了。
“你一介医者,好好医你的病就是,你管这么多做甚?”沈良内心郁闷极了,时常要扮作自家主子的模样装疯卖傻他认了。
可是…
为什么连装疯卖傻也会被看出来?他明明已经演了三年,期间从未被发现过。
今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沈良真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偏偏眼前这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养生殿的时候,他是一点也没发现,这位祖宗竟在无声中就将他给暗算了。
如此她现在打破沙锅问到底…,如果主子的身份穿帮了。
他不会被这位祖宗灭了,肯定也得被自家主子灭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他好想哭。
乔慕一把拽过他手腕往身前带了几分,仔细凝视着眼前这张脸。
另一只手指尖落在他下巴,耳迹线下,失传的易容术她不懂,但是她在古籍上看到过。
易过容的人,是有办法将面具撕下的。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易容术真是极其真实的,连肤触的感觉都与直皮无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你说,你面具下藏着的,会是怎样一张脸呢?”她好奇道。
沈良要挣开她的手,因为服了她给的药,此时力量根本不敌她。
只得被她搌在手心,见她上下其手的折腾自己的脸,沈良只好道:“你别费心了,易容术的确已经失传,这也不是什么易容术,而是幻术”
乔慕闻言,眸底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幻术?”
沈良点了点头:“对,我家族祖传的幻术,世人并不知道”
“那你把你本来面目变出来我瞧瞧”乔慕又道。
沈良:“…”
“你不给我解药,我连力气都使不出来,又如何使得出幻术?”
乔慕目露疑色,总觉得这个人在懵她,不过…她在慕小小那个梦境里倒是见过这类幻术。
可、那不应该是个梦吗?
心里疑惑,她始终觉得,眼前的人脸上应该是有面具的,她不死心的却扯他下巴底下的皮。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车门帘撩起一角。
只见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冒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将乔慕拽到了自己怀里:“哪里来的贼子,敢打我家娘子主意?”
沈良面色凄苦,暗想主子你实在是不分青红皂白,明明是你家娘子在打我主意好么。
乔慕看着君落尘,又看了看这个假的君落尘。
“你竟没事么?”乔慕有些意外,本以为这人假冒君落尘,必然是有对真的君落尘不利,没想这小傻子竟还好好的。




冥王的毒医嫡妻 179,憋屈的沈良
“我没事啊”君落尘摇头,又一脸迷糊的看向沈良:“娘子,这人、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瞧他这糊涂的样子,就好像不知道自己长啥样一般,难道他就不曾照过镜子?
乔慕扶额,相当无语。
沈良却是尬一脸,连忙道:“那个、既然正主来了,我便先走了”
他说着,悄悄的挪动身子,从他二人身前的空档处穿过,打算下马车。
乔慕反应极快,伸手去拦沈良。
不料被君落尘堵个正着,她伸过去的手,自然是被他稳稳的握在手心,并且摆出副可怜的小表情:“娘子,你不是说过,不会碰尘尘以外的男人嘛”
乔慕黑一脸:“君落尘,别闹,他不是、他、那个人是坏人,必须要抓住他”
不过短短一句话的功夫,乔慕再探出头去,外头哪里还有沈良的身影,茫茫人海,到处都是人头,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乔慕气得咬牙,怒慎了君落尘一眼:“你是不是傻?刚刚那个人在假冒你,你就半点看不出来?”
他昂着脑袋瓜,忽的一副晃然大悟的神情:“难怪看他这么眼熟,原来他是在假扮我”
说着,他又笑了:“所以娘子,你刚刚是把他当成了我,才会离他这么近的吗?”
乔慕:“…”这小傻子就不能把注意力放到正点上?
他拽了拽她袖子,一副小媳妇认错的模样:“娘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乔慕气得,一把摘掉了头上的斗笠,也是斗笠拿在手里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
一脸错愕的看向君落尘:“我整成这副德行,你、怎么会认出我来?”
他认真道:“我的娘子我自然认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
说着,他俊逸的脸蛋上竟还浮现一丝绯红,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软声道:“娘子脸上不画花的时候,真好看”
似是怕她误会的似的,他又挥着手及时补了句:“当然,娘子脸上画了花也是极为漂亮的”
乔慕:“…”她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感情、她每日这般刻意的往脸上画痕迹,在这傻子眼里竟只是在画花?
“那之前在皇宫门口,你又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我?”她又问。
此刻她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君落尘的智商了,脑子里乱乱的,突然之间冒出个假君落尘,以至于让她觉得,是不是有某个时候,那个假货也有与她面对面,只是她不曾发现。
甚至,脑子乱的时候,她也会怀疑,眼前这位是不是也是假冒的。
他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傻气中带着机灵之色:“我是一路跟着娘子过去的,我想你会穿成这样,肯定是不想让人发现你的身份,所以我就帮你呀”
“娘子,尘尘是不是很聪明?”他向她讨着好。
回想了一下,她与张尚之一路同行的时候,后面的确有马车跟着,她当时没在意,是因为没察觉到恶意。
也只当是某位官员要进宫罢了,后来遇上君落尘,她还觉得有些巧。
没想这小傻子竟跟了她一路。
“你什么时候跟着我出门的?”她又问了句。
晨起出门的时候,为了换装,她还刻意避开耳目,这小傻子是怎么发现的?
她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对劲,这样机灵的君落尘,可真不像是个傻的。
他说:“我是在去落玉轩的路上看到你了,之后才跟着你的”
乔慕眯起大眼,仔细的打量了他好一会。
之后才对他道:“乖乖坐好,让我给你探个脉”
君落尘本能的把手一缩,背在了身后:“尘尘不要”
乔慕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是君落尘该有的反应嘛。
“那给你扎个针吧”她又开始掏银针袋。
“娘子…”他吓得,拖着长长的尾音求饶,整个人都缩到了车门角,就差没夺帘而出。
乔慕心态稳了些,将针收好,又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娘子还给尘尘扎针吗?”
“不了”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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