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无关月
反倒是老太太先向他们介绍,“两位老哥哥,这是我孙媳妇,黎粹,黎远廷的女儿,婚礼上见过的。”又看向孙媳,道:“粹粹,这是大爷爷,二爷爷。”
黎粹向两位老人礼貌颔首,道:“大爷爷,二爷爷好。”
两位老人没抬头也没回应,她并不意外商家长辈们对自己的冰冷态度,回身坐在一边的沙发。如此最好,更没人会注意到自己,不知怎的,她心头竟涌起趁机逃跑的冲动。
商琛随后踏进客厅,先向大爷爷二爷爷颔首示意,两位老人这才抬头看向商家现在的掌权人。老太太倒对自己的孙子没那么在意,越瞧黎粹心里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客厅宽敞,豪华沙发套组围了整整一圈,位置还剩黎粹对面的沙发,与她隔着一个长桌茶几的距离。
大爷爷和二爷爷已经把目光放向黎粹对面——距离她最远的空沙发,而高大男人长腿一迈,转而坐到黎粹身边的位置。
见这一幕,大爷爷倏然握住虎头拐杖,二爷爷手里转悠的核桃停了两圈。两位老人怀疑复杂的目光齐齐投向商琛身边的女人。
黎粹低头垂眸,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纠结来缓解内心的尴尬不适。
商老太太看出孙媳的紧张,向她招招手,“来,粹粹,到祖母身边来坐。”
这句话真是救命。黎粹暗自呼了一口气,连忙逃开男人身边僵冷凝固的气场去祖母身边坐好。
冷峻男人剑眉微皱,黑眸目不转睛凝向急于逃离自己身侧的女人,直到大爷爷用拐杖杵了两下地砖,才堪堪从她美艳脸孔中移回眸光。
大爷爷见侄孙魂不守舍的神态面目肃然,不由得捡起一些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关于黎家的事说起,“听说你父亲的心恒珠宝破产了?”
黎粹点头道:“是。”
大爷爷抓了两把白髯,道:“你父亲倒也是好骨气,女儿嫁进来也不攀着。不过我商家怕是要落得个见死不救的名声。”
“不会的。”黎粹挺直腰杆,道:“当时很多珠宝公司都因为诈骗犯遭了殃,万一心恒珠宝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警方说不定还会怀疑我的父亲。”
她必然不会直接反驳长辈的话,这样说,不仅保住大爷爷口中商家的面子,还维护了父亲清白的声誉。
大爷爷和二爷爷当着商老太太的面也不便多问多说,这孙媳至少是老太太同意进的家门。
商老太太也不愿孙媳受盘问,转头对黎粹道:“走吧,粹粹,祖母带你去宅子外面逛逛。”
她明白这句话的弦外音,搀扶祖母起身,在一旁男人的炯炯注视下离开客厅。
见她和祖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商琛收回目光,修长双腿慵散叠起,挺拔背脊向后靠着沙发垫,硬朗深邃的五官沉冷俊漠,他很不喜欢长辈们对黎粹忽视的态度。
商琛想起女人方才的回应,在人后赞赏道:“她很聪明。不是您二老想的那种花瓶大小姐。”
二爷爷悠闲把玩手中核桃,半是诧异半是揶揄,“你结婚那两天可不是这态度。”
大爷爷愈发不理解商琛的做派,肃道:“当初这桩婚事除了你祖母家里就没一个人同意。你也说结婚就是走个形式,不会让黎远廷趁机把女儿塞进来,现在怎么了?糊涂了?这下可好,黎远廷在家不知道有多高兴。”
商琛涩然勾唇,哪来的高兴?老丈人和丈母娘恨不得跪着去求祖母让他们离婚,差点连下家都给她找好了。
男人墨眸森冷凛然的望向两位长辈,沉声坦言道:“我用了不少手段才把她从岳父岳母手里带回国,是想带回家过日子,而不是带她回来受家里刁难。”
大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反斥道:“刁难?你可真会护人,随便说两句倒成刁难了。”
“我尊重二老,也请二老尊重我太太女主人的地位。”商琛从沙发上起身,高大颀长的身躯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对了,还请二老及时转告您的家人们少在外面说些不该说的话。”
他语气不轻不重,说罢抬步向客厅外走去。还没走到一半,二爷爷在后面叫住他,厉声问:“怎么?你还准备为一个女人六亲不认不成?!”
背对二位老人,商琛阴森冷笑,道:“二爷爷言重了,只是我认为有些在外乱嚼舌根的亲戚,不要也罢。”
“真是反了!反了!这家里是真没人能管他了!”客厅里传出大爷爷气愤斥责的骂声,商琛没心思管那么多,疾步走到庭院寻找祖母和黎粹的身影。
终于,他走到后院,发现她正眉开眼笑的和一个模样十八九岁的少年聊天。
那少年瞥见到商琛,立马低头尊了一声“三叔好。”
第44章 【好不好玩】
黎粹早已习惯男人的阴魂不散, 她敛起明媚笑靥,姿态清冷静待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
高大英挺的男人跨步走来,宽阔身板把她蔽到自己身后, 他墨眸沉冷盯向面前的少年, 道:“你曾祖父正在等你进去。”
“好,谢谢三叔。”少年尊敬的说,又对他身后的女人温和告辞, “三婶再见。”
她浅浅莞尔, 眸色温柔目送少年离去的背影。虽说只有短短几分钟交谈, 她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至少不会像在魔鬼身边那样压抑。
“怎么?为了从我身边离开准备向我侄子求救?”商琛见不得她对别人笑, 字字句句都是隐忍的嫉妒,“粹粹,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什么也做不到, 更不敢喜欢三叔的女人。”
黎粹冷淡抿唇,哂笑道:“我可没你那么龌龊去利用一个高中生的感情。即使找人救我,我也得找一个在商家和你地位差不多的, 那才有用。”
闻言,男人心腹的嫉妒烟消云散,他转身从后面圈她入怀, 哑声掐断她的念头, 笑道:“这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女人侧过脸, 两只手攥成拳才能忍受他的怀抱。她痛恨商琛的狂妄自负,茶棕色的水眸径直看向前方,朱唇吐出冷言,“我可以告你限制人身自由。”
“粹粹,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双臂越发收力, 冷凛气息萦绕于她耳畔,“我给过你适当的自由,可你骗我,处心积虑的背叛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她不甘被他控制,也不愿和他掰扯以前的事,尽量平心静气地道:“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玩腻,怎样才肯放过我?商琛,我们的婚姻建立在你不情愿的前提下,这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环住女人的腰不放手,静静听她和自己讲道理,挺拔脊梁弓着,棱角分明的下颌压上她纤薄肩头。
“即使你心里有千个万个不愿意,你报复我,那我也早还清了。可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这样压抑的生活在一起,你我都很难受,还不如退出彼此的人生,你去报你的仇,我过我的日子,互不干涉不好吗?”
黎粹少见的言语温和,循循善诱,哪怕他能听进去一句,就一句也好。
她现在活在商琛的监视掌控之中,分分秒秒犹如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跳舞,毫无隐私自由可言,这于她而言,不亚于一场耻辱。
放过、退出、互不干涉。
简简单单的几个词就能轻易将他激怒,他双目顿时迸出戾色,发狠道:“我们之间不可能结束。我要你,我要这个婚姻。”
她一桩桩细数他的罪行,斥道:“你操纵资本逼人走绝路,稍微惹你不爽就把人往死里打。为了钱和利益勾结高官行贿,在东南亚倒货走私。现在却跟我说你要这段婚姻,商琛,你配吗?!”
商琛松开怀抱,双掌握住她两臂转过来面对自己,满不在乎的笑出声,又陡然冷眸看向她,“配不配,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女人美目中是深不见底的倦烦厌恶,他的强势霸道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那些道理根本听不进半个字。
她凉淡转回眸,不再睬他,回身一步步走回他设定的圈限。
每走一步,黎粹都会考虑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商琛腻烦的那一天,她把去东南亚的所见所闻都记录在本子上,还偷偷复印了自己的护照留存商琛带自己偷渡回国的证据。
现在,地下厅的密码打不开,他另一只用于私人联络的黑色手机也拿不到,不过还是要想办法把现有的证据记录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以后不会整日待在庄园里,她会去舞蹈学院应聘,是个转移证据的好机会。
转移到哪儿去?什么地方安全?
午饭时,她一直在考虑转移地点,外表神色还不能有半分出神怔愣,十分考验一心二用的功力。
“今天人挺多啊,商总也来了。”饭厅门口走进一个派头十足的中年男人,看到黎粹愣了愣,又惊诧道:“哎呦,稀客啊,这不是商太太吗?”
刚才和黎粹交谈的少年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目光饱含歉意望向她,又抽开一把椅子给中年男人,敬道:“爸,坐吧。”
中央一张红木大圆桌,加了两把椅子和两副碗筷,三位老长辈面目各异。商老太太只顾着给黎粹夹菜,二爷爷没看戏的心情,放下碗筷手里转着核桃出去遛鸟。
黎粹没见过这个中年男人,但从少年叫商琛三叔,叫这个中年男人爸,也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中年男人右手来回敲红木桌面,手腕金灿灿的表晃得人眼晕,阴阳怪气的羡慕道:“堂弟挺有福气啊。当初你坐在轮椅上,弟妹都非你不嫁,婚礼上可真让我们这一大家子刮目相看。”
年余八十的大爷爷给自己孙子使了个眼色,颤颤巍巍的干咳两声道:“咳咳,阿铮,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就说,少拐外抹角的扯闲磕。”
“祖父还是问问商总吧。”四十出头的商铮仍沉不住气,愤慨道:“上次我请商总在祁市长面前说说话,结果我等了两个礼拜,投标会那天还是被商总摆了一道,三个亿的工程款全成了空谈,您孙子我现在给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出来。”
大爷爷恨铁不成钢的长叹,按按手让自己孙子少说两句。
圆桌另一位年轻深沉的掌权人俊面冷戾,持筷给身边用餐的妻子夹了一块牛肉,女人瞧着这块牛肉犹如眼里扎刺,顿时失了胃口,她把饭碗推到一边,用勺子慢条斯理喝盅里的汤。
商家根里一团糟污的事,她不感兴趣,所思所想都是转移证据的事。
见商琛不闻不问,商铮狭眼一眯,捕捉到黎粹的小动作,故意挑事道:“弟妹,你可能不知道,商总这一年可和祁市长一家交情不浅,尤其和祁市长的女儿。还有那个姓白的,听说她跳桥死了,那可是商总一手推到上流圈子的人,啧啧,可惜了了。”
“抱歉。”她不想卷入多余的豪门纷争,实话实说道:“这些事情和我都没关系。”
商铮装模作样伸出两只手鼓了两下掌,假惺惺的点头称赞道:“好,好。我本来还奇怪,商总结婚前就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了,我今天居然还能在这儿看见你。现在看来,商总还真是娶了一个大度的好女人。”
在座都是上流社会的圈中人,他们都心知肚明,大度这个词用来形容豪门媳妇,是贬义。
黎粹不说话,并不是示弱,只是没必要争论,也不在意商家这些不相干的亲戚们怎么想。
人都说爱屋及乌,她现在是厌屋及乌。
这个家里除了商老太太,没人再值得她由心而发的尊重。
见商铮揶揄黎粹,商琛俊脸黑沉,手握筷子向下狠狠一扣,桌面发出砸出巨响,连桌腿都颤了一颤。
他周身戾气阴森,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两三步走到商铮椅子旁边,猛地出手狠狠扼住商铮的咽喉,力气之大可以把一个成年男子硬生生从座椅上拎起来。
“住手!住手!”大爷爷迭忙用拐杖杵地,着急地咳了好几声。
商铮的脸被憋成猪肝色,呼吸困难已经向上翻白眼,又因个头比一米九的商琛矮上许多,两只手向前胡乱抓却碰不到他领带,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呼救。
他右掌五指向里扣住商铮咽喉,阴狠精光闪烁于黑眸眼底,道:“老子最恨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废物!”
大爷爷见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商老太太停住手里的佛珠,拍拍黎粹的肩膀,话不必多说,她懂祖母的意思。
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 第40节
她退开椅子起身,来到阴戾男人身边,声线极轻,道:“商琛,放手。”
男人见到她在自己身边,手上的力气稍微松了松,但仍捏着商铮的喉咙。
恢复呼吸后的商铮咳了两声,扯着嗓子叫嚣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一个倒贴嫁进商家的媳妇也配在这里说话。”
他眸色锐利凶光大作,单手突地合力收拢死死掐住商铮喉咙,刚才还在叫嚷的中年男人面部颜色由红发紫,瞳孔已经开始向两边涣散,把住商琛胳膊的两只手缓缓无力。
“商琛,放手!”她见被他掐住喉咙的人快失去意识,慌忙把住商琛的手臂,“会死人的,你快放手!”
他转向她,手上仍使力,阴狠道:“粹粹,这种蠢货死了也清净。”
“掐死他有什么用?人家说的都是事实,你生气想要人命,少扯上我。”黎粹向后拽着他的手臂,拔高音量,“放手!快点放手!别在祖母面前让我难堪。”
商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上使力向后一搡把中年男人甩在地上。
一边干着急的少年连忙上前查看父亲的情况,搀扶起刚从死亡迈回一只脚的商铮。
大爷爷抬起褶皱苍老的手,指着他们痛骂:“滚滚滚!都滚回自己家去,以后少来祖宅挑事!”
商老太太手持佛珠慢悠悠转圈,冲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英俊凶戾的男人掸掸自己的黑西装,余怒未退的向两位老长辈颔首,拉起黎粹的手抬步向饭厅外面走。
庭院外的青石砖路走到一半,他西装内侧的手机铃声响,他让她先去车里等,自己则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黎粹独自站在大宅门口等待司机把车开过来,她并未把这顿饭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所思所想都是如何把笔记本和护照复印件转移出庄园。
劳斯莱斯滑至她面前,她前脚刚坐上车,后脚商琛冷面打开后车门坐到旁边。
他神情阴沉黑眸凝向一处,也不知是因怒气未消,还是因为刚才那通打来的电话。黎粹也鲜少主动与他交谈,隔板后面安静许久,他才伸出长臂勾住女人纤腰往怀里一带,下巴抵住她头顶发旋。
他很抱歉黎粹受到商铮的尖刺言语,沉声道:“对不起,粹粹,我会封住那些亲戚的嘴。”
“如果你所说的封口就是把人活生生掐死,那还是算了。”黎粹美目罩着浓浓厌倦,一字一句警告他,“别把我当成巩固你权柄的工具,商琛,你们家这些乱事儿,我不想掺和。”
他喜欢怀中女人的透亮,在她面前,自己完全不用伪装,刚才的确大半是因为商铮出言不逊,其余是因为不长眼的亲戚挡了道。
“我不喜欢有废物阻碍我的利益,而商铮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我不会因为一个废物搭上人情和时间。”
“至少人家是正经做生意。”她看不上商琛那些手段,反问:“你呢?你都在做什么?经济犯罪和洗钱走私就够你把牢底坐穿。”
他音色磁哑附她耳侧,问:“那么想让我坐牢吗?”
“当然。”黎粹咬紧下唇,恨得从牙缝里挤出字眼,“我做梦都能梦见你被枪毙的那一天。”
男人敛起沉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他理解她,是他亲手把这个女人从光明人间抓回来,拖进这一摊污浊肮脏的烂泥里无法翻身。
他语气放低,牢牢攥住她的手心,“晚上陪我出去一趟,基金会的事情成了,要去祁市长家里走走。”
黎粹小性子一使,明艳面庞撇到一边,拒道:“我不去,和你们这些贪官奸商一起吃饭,我怕我消化不良。”
“吃吧。”商琛勾唇残忍的笑,“再不吃,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平常字眼后面的含义使人不寒而栗,女人后颈汗毛竖起,她阖阖眼才能勉强适应商琛带给自己的血腥,缓缓转达祖母的话,“祖母她老人家说,不准你再利用祁希冉,那个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以最狠戾的姿态游戏人间,是这场游戏的掌舵手,更不屑于利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他思索片刻,似是想出什么新的游戏规则,轻笑一声问她,“粹粹,你说,让女儿亲手把父母弄死,好不好玩?”
第45章 【你又骗我】
路灯成排给夜里城市点缀融黄的光, 车流川川不息,一辆黑色迈巴赫正在路口等红绿灯,车内音响流泻的古典钢琴曲添满车厢。
清贵英俊的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 他褪去厚重板正的西服, 只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连腕表都换成轻奢的款式。
没有保镖,没有司机, 连车都是他自己开。
两边车窗大开, 穿堂风从左吹到右, 副驾驶的女人比他穿着更干净日常, 米白色雪纺衫和短裙, 连鞋都换成平跟。
黎粹没空欣赏市中心繁华夜景和霓虹大厦,正急忙用气垫给白皙颈部扑粉, 用以掩盖淡红色的吻痕。
相较之下, 商琛悠闲自在得多,只差把“舒服爽快”两个词写在脸上。等绿灯的空隙,他瞧向身边的妻子, 笑问:“这有什么可遮的?”
她双颊绯红,往颈部扑粉的动作不停,嗔怪一句:“禽兽!真应该把你的脑子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黄的。”
商琛忍住笑意, 一本正经的回应道:“智商高达一百六十九的大脑不会变颜色, 只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沟壑。”
黎粹听出他在取笑, 反唇讽他,“哼,智商再高有什么用?至少普通人懂得礼义廉耻,不会在衣帽间里随便发情。”
白天在劳斯莱斯的后座没做尽兴,他回庄园后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风, 又趁她在衣帽间换衣服时,闯进去好好爽了几次才肯放过她。
身心满足的男人摇头轻笑,这个牙尖嘴利的美艳女人,在某些方面可比自己聪明得多。
红灯变成绿灯,迈巴赫驶向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隐蔽的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连同他们的衣着一样低调,政商勾结并不光彩,私下见面必须要谨慎小心。
下车前往祁市长家的途中,商琛牵住女人的手走进小区,她水眸流转环顾小区周围环境,虽然幽静人少,但和市内各种豪华别墅区也没法比。
“你不是给祁市长送了豪宅吗?”黎粹小声在他身侧嘀咕。
纵横商场的男人深谙社会之道,给她解释,“粹粹,对于高官来说,豪宅给外面的女人住,比自己住更安全。”
“果然,还是坏人了解坏人。”黎粹轻淡浅笑,跟他走进电梯。
电梯停在第八层,一个发财的好数字。
802的铁黑色密码大门已经敞开,市长夫人已经在门口热情的向他们招手。
黎粹步履从容的走过去,有时候越想离这个世界的黑暗远一点,就越难以置身事外。她一心逃离,却被抓了回来,一心想要这个无恶不作的男人进监狱,却被他拽到万丈深渊。
“你们可算来了。我家老祁开了一瓶好酒,就等着你们呢。”市长夫人招呼他们进屋,又回头向屋里唤道:“小冉啊,你快点看看谁来了。”
里面卧室里应了一声,祁希冉走出来,看到来人怔愣惊诧半晌,双颊倏然涨红,意识到自己只穿了平常的卡通家居服又迭忙跑回屋里换衣服。
“哈哈哈。”厨房传来几声大笑,祁市长拿着开好的红酒走过来,冲商琛开玩笑道:“你啊你啊,年纪轻轻还长着一张好脸,我闺女一看见你就脸红,看见她爹我连话都懒得说。”
黎粹听到这句话,昳丽面孔平静淡然,她换好拖鞋,脑子只想着怎么能忍住心里的反感和这两个恶人吃饭。
尤其是知道商琛的目的之后,她更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家将死之人碰面,祁希冉没听自己的话,活生生把一家人的死活送到商琛手里。
再腐败的贪官也不应该死在另一个恶人手里,法律更不是虚设的产物。
祁市长和商琛有话要说,两个人站到阳台,玻璃门隔断也听不见他们谈话内容。正巧市长夫人在厨房,祁希冉在卧室。
她独自坐在实木沙发没人注意,水眸望着阳台交谈的两个人,一只手摸进皮包找避孕药。
商琛在这方面毫无节制,可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哪天会中招,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避孕药也不能在庄园吃,到处都是摄像头,一举一动都被他盯着。
黎粹一只手摸到药盒,打开药板掰出一片,眼睛不离阳台上的人,快速把药片塞进嘴里,喝口水散去舌尖的苦味。
刚从卧室出来的祁希冉看到她吃药,在她身后问道:“太太,您刚才在吃什么?”
她吓一跳,佯装镇定回眸看向小姑娘,扯了个慌道:“清火片,我最近有点上火。”
祁希冉想起白天上课时黎粹说的话,又听她说上火,羞愧的坐在她对面,说:“太太您别生气,白天我不是故意对您那么说话的。”
“没事,我能理解。”黎粹简单回应,她能说的都说了,可这个小姑娘已经深陷对商琛迷恋中,旁人说的话都不会听。
阳台玻璃门打开,只听祁市长笑得开怀,“哈哈哈,好好,基金会交给你这种金融天才我放心,保不齐还能提升我任职内的实绩。”
优雅俊逸的男人并不张扬,谦逊道:“市长过奖了,这是您给我的机会。”
“行,你先坐,我去把市里拟好的文件拿来给你看看。”祁市长说完走进书房,商琛回身坐到黎粹身边的位置,对面的祁希冉脸又是一红,连头都不敢抬,羞涩的起身道:“你们先坐,我去帮妈妈端盘子,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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